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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灵七八祟事件薄,寻常日子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
作者:
偌泠
日期:2019-05-25 00:28:27
第一篇 一诺穿心
昨天难得去幼儿园接趟孩子,正往家走时,抽不冷子听见前方大妈群里远远传出来一句“要不说呢,这有些事儿啊不信真是不行,邪门得很啊!”
强烈的直觉告诉我,有料!我拉着孩子紧走两步,欣欣然加入了大妈们的行列。
正大放厥词的大妈住我们小区8号楼,她说的事情发生在小区1号楼,这8号楼跟1号楼,完全是一南一北两个大调角儿。
所以说啊,我们公丨安丨局的刑侦部门真该好好下下功夫,最大限度发挥利用各个社区“小脚侦缉队”这支有生力量,绝对能帮他们加大力度破获大案要案,屡建奇功。
1号楼有个徐大妈,前一阵家里出事了,心尖尖似的小孙子跟父母去日本旅行时发生意外,夭折在了他乡。
徐大妈伤心欲绝,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用8号楼大妈的话讲就是,“魂儿都没了,活死人一样的了。”
就在这一家三口临行前不久,徐大妈有天夜里梦见自己两年前过世的弟弟了。弟弟在梦里对她说,自己现在挺好的,也不缺钱花,他们这边新开了一家国际双语幼儿园,非常紧俏名额有限,他想赶紧把徐大妈的孙子办过来上学,这样自己也好有个伴儿。
徐大妈一听是国际幼儿园,也没多想,稀里糊涂竟然答应了亡弟。第二天一早她就把这个梦忘记了。
到了一家三口出发那天早晨,徐大妈说不出地心烦意乱,总觉得心口上突突突地不踏实,右眼皮兀自跳个不停。看着兴奋不已活蹦乱跳的小孙子,她脱口而出:“我说,日本正闹核辐射呢,要不你们三口子过阵儿再去?”
儿子媳妇都觉得徐大妈是在搞笑,机票酒店早都订好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改期。一家人嘻嘻哈哈地启程了,还承诺回来给徐大妈带网红药妆做礼物。
后来有一天夜里,徐大妈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猛然瞥见一团小小的黑影飞快蹿过她的床前,那动作姿态像极了她那小孙子。
还没容她细琢磨呢,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窒闷的干噎声,一下接一下眼看就要窒息的感觉,那声音,竟也像是她家小孙子的!徐大妈心里一急,脚下一蹬醒了过来,原来是噩梦一场。
徐大妈一下睡意全无,起来倒了杯水,心里觉得特别不好,右眼皮又开始狂跳不止。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儿子从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说昨天晚饭小孙子吃了一种活海鲜,没想到竟发生了急性过敏反应,呼吸道水肿阻滞,还没等送到医院呢人就没了!
徐大妈叫了声“妈吔~”,一下就背过气去了,幸亏她老头子赶紧送医抢救及时,才算保下一条老命。
1号楼的阿姨去医院探望她时,她老泪纵横地讲了自己那个梦,说:“可不是国际幼儿园么,孩子到底是死在了外国。要早知道……早知道我拼死也不会让他们去的啊!”
老话常说有亲人没亲鬼,也许阴阳两隔后难挨的寂寞让徐大妈的亡弟转了性,可怜那对夫妻后半生都要忍受丧子之痛,无法救赎。
假如在梦中见到过世的亲人,千万要提高警惕谨言慎行,他们或许早已不是你今生认识的那个人了。一旦给出承诺,代价往往超乎想象,情难以堪。
日期:2019-05-25 11:01:59
第二篇 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
你,相信这世间有鬼吗?我坚信凡夫如你如我,每个人在过往的生活中都或多或少都有过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件。古有《子不语》、《阅微草堂笔记》,我以为若能将当今时代林林总总不可解之事归纳成集,定能汇成一本有趣的佳作以飨后人。掐指一算,今日恰逢百年不遇宜脑筋一热的良辰吉日,遂决定落笔记录我自己遇到的灵七八祟大小事件,有亲身经历,也有翔实可靠的转述,漫漫长夜权作不眠之消遣吧。
闲言少叙,且先从我前几天凌晨的经历说起吧。“平行空间”的概念想必多数人都不陌生,在此之前我对其是否真的存在一直将信将疑,直到遭遇了本次黎明惊魂之“另一个我事件”,我才由衷感慨,我们生活世界无限宽广蕴含一切未知的可能,人类现有的认识实在有限得很。
话说几天前的一个凌晨我沉梦正酣时,迷糊间听到八十多岁的奶奶好像在跟什么“人”对话,我心下一惊马上睡意全无,寻思奶奶这是在做梦吗?听着不大像啊,别是老人家夜里不舒服想叫人吧?我正待下床查看,只听得奶奶居然披衣下床,奔去另一间卧室喊醒了我的父亲,二人一起急火火推开我卧室的门,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
我眯着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瞎的眼睛,一时间张口结舌的问不出任何话来。父亲看我睡眼惺忪莫名其妙的窘态,哭笑不得的说:“你奶奶非说你才刚出门上班去了,现在才五点钟不到,怎么可能去上班了。”于是,众人散去,各自去睡回笼觉不提。
转过天来,一家人纷纷打趣奶奶果真是老糊涂了,奶奶却异常沉静,一脸严肃的说,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做梦,她是分明看见“我”在黑灯瞎火里提着手包走到玄关了,于是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刚凌晨四点五十五分,于是奶奶就问“我”:“你这么早干嘛去!?单位有事啊”谁知“我”就跟没听见似的,换鞋开门出去了。所以奶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才去叫爸爸一起闯进我的卧室看个分明的。
我奶奶一脸认真的说这件事她到最后也没想明白,我问她您看清楚脸了吗?奶奶非常肯定的说她看到的绝对就是我,衣着样貌行动举止全没有错。所以当她和我爸爸看见还在卧室里的“另一个我”时,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完奶奶一本正经的讲述,我们全家人都不言语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心里明白大伙儿其实都有点将信将疑了。因为奶奶虽然八十多了,但老人家耳聪目明精神矍铄,她一次次肯定自己并没有一个醒来的“点”,也就是说,她看到那个“我”走过去,掏出手机看时间,冲着“我”喊话没得到回应,直至见到还睡在卧室里的“真的我”,这一整个过程都是清醒连贯的,绝不是在做梦。
我之前听到过的“生魂”的说法,心里一阵毛毛怪怪的惊悚,所幸自己这两天尚算是平安无事。其实我更加倾向心中的另一个比较科学的猜想,那就是奶奶会不会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看见了另一个平行空间里的我呢?只是那个时空的时间略早两个钟头而已。
叹世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未解之事确是不胜枚举,也幸好还有这些迷之存在,让我等在纷繁无情的物质世界里还有得可猜,有得可寻,在自娱自乐的小心悸中不至蝇营狗苟沦为生计稻粱的行尸走肉。
如此,甚好……
日期:2019-05-25 11:04:04
第三篇 死兆
老人们都相信,人在离世之前或多或少都是有预感的,从科学角度说,这好像是生物体一种本能的预警。这种征兆的表现形式可谓千差万别,但全都无一例外的证明死亡的降临并非无迹可寻。
比如我妈妈的一位老同事,在大概二十多年前给她的独子买了一套在那个年代价格不菲的名牌运动服,本来说好了要等六一儿童节那天上身的,可就在五月底的一天,这位老同事带儿子去姥姥家串门,这孩子说什么也不干铁了心的非要穿那身新运动服才肯出门,以至于一个七岁的男孩子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程度。
其实这个时候当妈的就该有所警觉了,反常之事必有妖异。无奈我们凡夫俗子大多后知后觉,蒙昧无知。这孩子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跟着妈妈出门上路不到十分钟,就莫名其妙地从他妈妈的自行车后座上摔落,被紧随其后的一辆拉渣土的大卡车碾压而亡,死状颇惨。而当妈的还一路蹬车不曾察觉,直到路人的惊呼声让她回头探视……
还有一种说法是,频死之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陈腐之气,那即是死亡的气息。这一说法很多医护工作者都能证实,包括我多年生病卧床的爷爷,在最后的日子里身上也散发出一种腐败变质的味道,那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许多年后,我再一次闻到这味道是在一个年轻同事的身上,那个同事年轻力壮,能说会道,也不是怎么突然一下身上就出了这股让我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味儿。
可惜没容我深想呢,这位朝夕相处甚至可以说是幽默得有点贫的同事就因严重的抑郁症在单位上吊自杀了。我惊闻他噩耗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股味道,绝对预示着死亡。
德国哲学家康德说每个人都是在“向死而生”,死亡是哲学的终极命题,也是每个人难以逃脱的最终宿命。所以我们即便了解到预示死亡的征兆,是否就真的可以规避死亡逆转命运呢?恐怕没人说得清吧……
日期:2019-05-25 11:05:28
第四篇 何为鬼
究竟什么是鬼?
我并没有亲眼见过真鬼,但还是倾向于相信有灵魂的存在。我以为鬼即是人在肉体陨灭后被种种因缘滞留人间不得托的精魂。
我平生距离鬼最近的一次体验还是在很多年前上高中的时候。传说正午十分阴阳交界,恰是一天中至阴的时辰,我觉得此说不无道理。
那是个很平常的午后,烈日当空蝉鸣阵阵,整条街上透出午睡昏昏的沉寂氛围。我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上天桥时迎面走来一个怪人,大三伏天儿里穿着黑色长衣长裤,头戴黑色凉帽,脸上还戴了一副小墨镜。
因为他这身“不俗”的打扮,我忍不住盯了他一眼,大中午的整个天桥上就我们两个人,我往前走了几步后忍不住一回头,就出现了很多鬼怪故事里的老套路——怪人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老式过街天桥就只一个阶梯,怪人不可能在我走出短短几步路的时间里跑下扶梯,再跑出我的视线。当时我不禁心下一寒,站天桥上来回扫视良久,这怪人千真万确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我觉得,怪人可能是我无意撞见的游魂。
还有一次是我有天晚上加班,大概不到九点钟的样子,我的办公室位于电梯旁边,所以当我听到电梯门开关的声音时,还以为是有人和我一样苦逼,被追魂call来加班加点了。
好在我那时正要收尾了,匆匆结束手里的工作本想跟来加班的同事打个招呼,却发现黑黢黢的楼道里所有办公室大门紧闭,楼道中间放着一把撑开的大黑伞。
我瞬间就头皮发紧心下发毛了,夹着包跑出大楼一看,暑热褪尽后的夏夜凉爽宜人,漫天星斗清晰可见,我实在想不出来在这样的天气有什么理由打伞。
人鬼不同界,分处在不同的维度空间里各自前行。能够通灵的凡人毕竟少有,所以机缘巧合偶然撞上了,也算是彼此间的缘份吧。
日期:2019-05-25 11:06:27
第五篇 阴阳会
娑婆世界,滚滚红尘,哪儿来那么些李碧华笔下或惊心动魄或刻骨铭心的人鬼情未了故事啊,我记录这些妖异难解的小故事也是力求“真实”,就专门扒一扒咱们老百姓平常日子里确实发生过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未解之事。
闲言少叙,这回想聊聊亡人托梦,其实这类事件很多人都经历过,梦到离世的亲友入梦来,娓娓嘱托未尽之事云云。
但今天我想写一写那种未知其亡故的情形下被托梦的情况,也就是无法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科学思想轻易解释得通的那一种情况。
比如我老公上大二的时候,有天莫名其妙梦见了他的二大爷。二大爷久居乡下,至少有十几年没跟我老公见面和接触了。可邪门的是我老公在梦里一眼就认出那是二大爷,二大爷神色凄然,反复交代他说:“小儿(山东方言,“孩子”的意思),咱家就出来了你一个,将来到了北京好好关照你弟弟和大娘。”
老公大学是在武汉读的,当时前途一片渺茫,根本没想过自己要来北京发展。事后老公一推算,恰恰是他梦到二大爷的当晚老人去世了。
我老公就是在那时候动摇了无神论价值观。多年后我老公真的在北京安家立业了,还每每想起学生时代二大爷那个颇有预言性质的梦,总觉得不可思议,感慨连连。佛经里说,人处在刚去世时的中阴身时,是可以看到三世因果的。老公的二大爷也许看到了老公未来的命运轨迹,才有了遗梦托孤之举吧。
还有一个类似的阴阳会故事是我同事经历的,同事奶奶国庆节前后去世了,就在她们家人给老人张罗身后事时,接到同事奶奶一位身在日本的老同事辗转打开的电话,家里人都很奇怪,他们只是听同事的奶奶在生时多次提起过有个年轻时的同事兼好友现在跟儿子去了日本生活。
以前年轻时她们两人一起工作整天玩闹在一处特别对脾气,后来朋友随儿子去了日本,两人的联系就变少了,只能逢年过节打打电话。
同事奶奶亡故后,并没有人想着通知这位身在日本的老闺蜜,倒是她自己把越洋电话打到了家里。
原来老闺蜜有天晚上梦见我同事的奶奶来看她,进门就说:“XX,我想吃你包的饺子了,跑了这老远的路,再不吃就吃不上啦!”
老闺蜜说:“那怕啥,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给你包!”
同事奶奶动情的说:“XX,我今儿是来跟你道别的,咱俩这辈子真是对路子,今天就算再见了,你多保重!多保重啊!”
老闺蜜心里挺奇怪,也隐隐觉得悲伤难舍,就问同事奶奶说:“你这是要出远门啦?上哪儿去啊?你给我写个地址,赶明儿个我好上家瞧你去。”
同事奶奶说:“我去的地方你可到不了,咱这就是老姐们儿一场道过别了。”
老闺蜜越听越疑惑,又问了句:“那你现在跟哪儿住呢?”
同事奶奶说:“现在暂时跟旅馆住几天,房子就一长条儿,可憋屈了,孩子们给买大房了,过些日子就搬过去了。”
梦做到这里老闺蜜就醒了,满眼是泪兀自流着,一颗心突突直跳。她也觉得这个梦怕是不吉利,起床想着倒杯热水喝吧,10月份的天气里一个新搪瓷杯子突然裂成了两半拉。
老闺蜜越想越不对劲,赶紧给北京的老姐们儿家里打去电话,果然得到了闺蜜离世的消息,就在她做梦的那个白天。
我们都觉得,在老闺蜜梦中同事奶奶临时寓居的“房子”,应该就是医院太平间“一长条儿”的大抽屉吧,可不是又窄又憋屈么。
这两个阴阳相会的故事都是我身边人亲身经历的事,都是小老百姓遭逢生离死别后的点点情执,因为惦念,因为不舍,亦都不失为人之常情。虽然并不怎么惊悚骇人,但其中不可思议的巧合与细节,还是很值得玩味思量的。
日期:2019-05-25 11:07:19
第六篇 阴阳会
家住高层的朋友们或多或少都曾被楼上的异响惊扰过,要是再赶上个自私没素质的邻居,那夜里睡觉简直就是辗转反侧苦不堪言。但是,今天我想记录的异响并不指这一类,而是另一种不合常理的响动。
我曾经居住在北京双井的一栋老楼里,那楼建筑结构老旧破败得有三十年了,但街坊邻里都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老相识。
打从我小时候记事儿起,楼上就住着一个寡居的孤老太太,皮肤挺白,齐耳短发,矮墩墩很有些其貌不扬。
孤老太太平日里寡言少语,但举手投足间谦和有礼。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当她看人时,眼珠上总蒙着一层白雾状的翳,而且目光没有焦点,也就是说当她看定你时候,你总感觉她是在看你向身后某一个不确定的点,因而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不自在。
我印象中孤老太太一直自己生活,无儿无女老伴早亡,晚景非常凄凉。不成想我念大学时,这孤老太太居然也“又见夕阳红”地整出了一桩震惊全楼的“花事儿”。
上岁数的人都有晨起遛弯儿的习惯,孤老太太经常和我们楼里一个老爷子一起散步,估计开始也就是偶遇,一块儿信步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家常。后来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一来二去的就“心相约”了,直到被楼里其他街坊看到他们散步时手挽着手别提多亲热了,终于东窗事发。
老爷子的老婆凌厉强势,叫来一众儿女对老爷子进行狂轰滥炸式批评教育,逼他划清界限回归家庭。可老爷子兴许被老婆压制太久爆发逆反了,这时候想到的竟全是孤老太太的心酸与不易。老婆越逼他越不忍,终于心里的弦儿崩了,老爷子破釜沉舟提出离婚,不过了!
这个决定无异于火上浇油,老爷子的老婆把满腔怒火投注到了孤老太太身上,于是有一天早晨,当孤老太太又按老时间在楼下徘徊守候老头子时,被老头的老婆带着两个儿子给揍了一顿,孤老太太的大胯骨折了,她从此卧床再也下不了地了。
我每天夜里听到异响就是从孤老太太卧床不起开始。
每天深夜我都会被楼上拖曳大件家具的嘈杂声吵醒。夜深人静就隔了一层天花板,挪动家具伴随着脚步声听起来格外触目惊心。我起初还不在意,但天天如此就显得很诡异了,楼上就是一个失能在床的孤老太太,哪儿来的精神跟力气大半夜的推拉家具啊?当又一次被吵醒时,楼主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半左右。
后来我开始侧面打听孤老太太的情况,她摔伤卧床后只有一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在楼下碰见保姆时我也打听过她们有没有在夜间支床挪家具什么的,结果保姆断然否认说不可能,照顾老太太一天很累的,基本上脑袋沾枕头就睡着了。
无奈我只能夜复一夜在凌晨两点半左右醒来,惶恐不安的听着楼上拖动家具的声音被夜色放大到无限,越听心里越瘆得慌,间或还有硬物撞击板壁的声音,始终没听到过有人说话。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孤老太太去世。从她卧床起楼里的人们基本上就没再见过她了,有一天傍晚大伙儿看到救护车来拉遗体,我们才知道孤老太太去世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当天夜间我居然没有听到拉家具的杂音,一觉睡到天亮。并且从此以后再没有在凌晨两点半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算起来从那时到现在得有五六年了,我一直也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制造了那些午夜杂音。
听说年纪很大或者频死的人们会灵魂出窍,我于是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孤老太太的魂魄苦于相思,不甘寂寞,趁着夜深人静想要冲出去看一看心心念念的老头子,却终被困于世俗冷漠的藩篱而不得所愿吧。
孤老太太去世后,我又零星见过几次老头子,由于之前得过一次脑梗,他进出都由老婆跟着,抑或更多是为了监视吧。时隔多年,我始终忘不掉老头子的眼神,凄冷呆滞犹如死鱼,那是只有心亡之人才有的双目。
事到如今我不想评判孤老太太晚年这段荒唐爱情是对是错,是否道德。只是觉得她仿佛一只困居多年的囚鸟,本已凋零了亲情呵护的毛羽,退化了追逐幸福的两翼,直到不期而遇老头子给予她的关爱,重新让孤老太太燃起了冲出牢笼,跟唯一疼爱自己的人双宿双飞的渴望,可惜有缘无分,结局终是惘然。
日期:2019-05-25 11:08:40
第七篇 陪聊
我羡慕甚至是崇拜一切技艺高超的人,只因我是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人,向来不乏跳跃式思维引导下的各种奇思妙想,但只要一涉及技术层面,肯定药丸。
比如学开车这事儿。我小十年前考车本时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教练师傅差点一口老血喷我驾照上。此后十年来我便再也没摸过车,直到工作家庭重压之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才想着找个陪练把理想的小车儿重发动起来。
我当时选择的是京城一家名牌陪驾机构,图的就是牌子老资格深,服务质量有保障。给公司打完预约电话的第二天,有个小伙子按照预约的时间联系我,说他是公司给安排的陪驾师。
乍一见面我心里就乐开了。这小伙子自称姓贺,眉清目秀五官非常干净,完全就是我心水的那一挂,跟通常印象里驾驶教练那种油腻粗鲁的中年大叔形象大相径庭。
最使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位贺老师皮肤非常之白,是几乎没什么血色的那种不健康的白。
接下来就是一段艰苦又享受的练车时光,由于我车感协调性双差,连把车开直了都费劲,所以小贺老师是真没少费劲,好在他有耐心,指导楼主不厌其烦,再加上又是我心水的那一块款帅哥,所以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只是在指导过程中我偶尔碰到小贺老师的手指感觉特别冰凉,而且我练车时正赶上北京7月里的头伏天气,我俩大下午头子开着车满四九城跑,居然都不用开空调的,车里有种我怎么也形容不上来的沁凉。
练了差不多有半个月吧,终于出师了。当我娴熟自如的驾驶着小车嗖嗖跑时感觉世界都是我的了。最后一次练完车,我“恬不知耻”地加了小贺老师的微信,起初他不肯,后来拗不过我就加了。
蹊跷的怪事发生在我练完车一个多月以后,有天下午接到陪练公司的回访电话,说她们汇总客户数据,电脑里没查到我的陪练信息,问我当时是跟哪个师傅练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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