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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福禄
作者:
梦幽然
虞晨赶到帝王酒店时,薛良春一行人也刚到。
望着被一群黑衣保镖簇拥前来的薛良春,虞晨娥眉蹙了起。
薛良春他居然不是个正常人?
虞晨怕自己看错,又往薛良春身上瞟去几眼。
见他,一米八八的个,身材修长挺拔,五官俊秀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消一眼,就让虞晨沉溺其中。
虞晨心中一跳。
切,再帅也是个魂渣子!
魂渣子,是虞晨对鬼魂和亡灵的统称。
虞晨万万没想到,帅气多金的薛良春会是只魂渣子。
只是这只魂渣子,有些特别,居然让她瞧不出原身长什么样?
转念一想,既然是魂渣子,原身定然腐烂,臭气熏熏,越是外表人模人样,原身越是臭腐不堪。
一想到这,虞晨捂起嘴,将翻涌而起的胃液迅即压下。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虞晨伸手往包里摸去,没一会摸出手机,定睛一看,是阮丹菁的经纪人甘丽涓打来的,赶紧按下接听键。
不等虞晨开口,甘丽涓的声音已从手机里飘出:“见到薛良春了吗?”
“嗯,见到了!”
虞晨口里应着,心里却在说,这个薛当春可不是个正常人,幸好是她替阮丹菁过来的,谁叫她有双火眼金晴,什么妖魔鬼怪到了她面前,都会让他原形毕露。
阮丹菁是甘丽涓手上正在带的艺人。短短一年时间,甘丽涓已将阮丹菁从一个不知名的十四线女艺人,打造成为国内一线女明星。
而她虞晨也因为阮丹菁,迅速成了阮丹菁的御用替身。
原本以为她这个替身,只会出现在镜头前,哪里知道,昨晚收工时,甘丽涓把她叫住说:“薛良春明晚设宴,他宴请了阿丹,可是阿丹明日有个重要的签约会,腾不出时间,所以我想让你替她去见薛良春!”
虞晨早听说过薛良春这个人,这可是k市久负盛名的薛氏集团总裁,外称“捕娱神手”。
据说,薛良春最喜欢撩圈中的妹子,尤其是那些刚走红的一二线明星和名模们。
不过,薛良春这人生性凉薄,对身边的女人,新鲜感一般超不过三天,因此有许多女明星和名模,受不了他的薄情,想着各种法子来套他,却都被他无情“掐死”。
虞晨也不知薛良春哪根神经搭错,这次居然瞧上了阮丹菁,还将她给搭了进来。
她跟阮丹菁,其实也就只有化过妆后才像,要是不化妆,两人除了身形,找不到一处共同点。
“喂,小晨!薛良春手里压着好几本年度大戏,你一定要好好同他谈谈,若是能拿下个一二,甘姐保证,让你在戏里演个配角,包你迅速红起来!”
甘丽涓见虞晨不说话,再次开起口。
虞晨听闻,朝手机吐吐舌头。
甘丽涓一向与薛良春不合,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
据说,甘丽涓在当经纪人以前,曾在薛氏任过职,同薛老董事长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去。自打薛良春接手薛氏以来,只要有甘丽涓出现在的影视公司,薛良春一概不参与投资。
可是这次,薛良春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居然亲自设宴宴请阮丹菁?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虞晨不想冒这险,可一想到,icu病房里的虞谷来,两手紧了紧。
她决定会会薛良春。
虞晨想:只要这只鬼男不伤害她,这场酒宴,她全当是替阮丹菁走走场子。
“阮小姐,这边请!”
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黑衣保镖,将神游太虚的虞晨唤回现实。
虞晨这才想起,还在同甘丽涓通话中的,转首一看手机,对方早已挂断通话。
“好!”虞晨深作呼吸,跟在黑衣保镖身后,朝薛良春所在的包厢走去。
保镖替她推开包厢门,随着门开启,一线璀璨的水晶灯光,照得虞晨两眼生花。
虞晨伸手挡住眼睛,趁机朝薛良春偷偷望去,见薛良春正笑意融融地望着她。
只见他如沐春风,情意绵绵,那感觉仿若是在看久别重逢的恋人。
虞晨立马心里啧嘘。
见他鬼的恋人,她才不会同个鬼渣子谈恋爱,他们虞家祖上几代都是捉阴人,到了她和哥哥这代,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他们放弃了祖业,背井离乡来到k市。。
一想到哥哥虞谷来,虞晨就鼻口作酸。
到现在她都没弄清楚,那日,虞谷来回湘西老家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人一回来,当晚就抽搐发癫,继而昏迷不醒……
虞晨一想到这,心就提得紧紧。
自打她大学毕业后,就再没回过湘西老家,倒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哥不让。再说,老家那边,他们也没熟人,充其量就是给已过世的爹妈烧点纸钱……
“阮小姐,请这边坐!”一声清柔的声音拉回虞晨的思绪。说话的是,薛良春的首席秘书石恬。
虞晨下意识朝石恬望去,见她一身得体的ol职业裙,衬得人十分精干,也衬得一张芙蓉脸越发俏丽生姿。
薛良春身边从不缺女人,据说,光一个秘书室,就有二十多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加上特助张菡月和首席秘书石恬,薛氏集团可谓美女如云。
面对俏丽的石恬,虞晨心里发虚。
毕竟她不是阮丹菁,会为了一个角色,死缠着投资方,而她不过是替阮丹菁来走场子,应付应付的。
虞晨掌心里沁出一层薄汗,忐忑不安地坐在石恬为她安排的座位上。
这张座位刚好设在薛良春身旁。
虞晨认为,石恬是故意的,可一想,就算不坐在薛良春身旁,在这张圆桌上,她其实坐哪,都能与薛良春对上眼,相比起来,还是坐在薛良春身旁靠谱些,至少不用抬眼就见到她,她可以望着桌子,望着菜嘛!
薛良春见虞晨表情紧绷着笑着说:“不用紧张,只是见个面而已!来,想吃点什么?”
薛良春说时,让石恬将菜单递给虞晨。
虞晨没有接菜单,两眼盯着眼前的大圆桌,连看薛良春的勇气都无。
她就怕自己一旦瞧清了薛良春的原身,忍不住大吐一场,到时坏了气氛,回去不好向甘丽涓交差。
“简单点就行了!”虞晨随口吐道。
其实她更想说“随便”,可一想,她现在顶着阮丹菁的身份,阮丹菁一向是个讲究的女艺人,若是她说了那两字,很容易让人起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石秘书,上菜吧!”薛良春依旧一脸如沐春风。
没一会,服务员将帝王酒店最拿手的几样菜端上桌。
薛良春朝石恬和保镖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虞晨望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越发局促不安。
她想:就是她什么都不说不做,反正薛良春这个人她已见过,就这样走人,甘丽涓那边她也能说得去。
“对不起薛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
薛良春听闻,指指不远处的角落:“去吧!”
虞晨没想到薛良春这么爽快,提着包逃似地进了洗手间。可是她刚进去,洗手间的灯就灭了。
虞晨心口一凉。
她虽是捉阴人的后人,但她却有个弱点,怕黑。
因为周围一黑,她那双阴阳眼就自己打开,这双眼睛,总能让她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
帝王酒店有些历史年头,据说这家酒店在民国初年就已存在。
一想到这个,虞晨身躯瑟得紧紧。
一双美目望着眼前,她看到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民国女人,手里摇着折扇,正望着她嫣然轻笑。
这女人不过十七八岁,恰是花一般的年纪,却枉死在这间酒店的卫生间内。
女人死时,红唇翕动,嘴里念念有词。她在唤一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微小,却让虞晨听出是“阿震”两字。
虞晨瞧不清那男人的模样,因为虚象里的男人截着黑色的鸭舌帽,五官被掩在了帽内。
虞晨只看到那男人在女人咽气前,淡漠决然地背过身去,留给女人一道极冷漠的身影。
女人死时心里生怨,这股怨气一直萦绕在酒店的卫生间内长年不散。
虞晨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想做什么?”
女人摇着折扇摇头,如玫瑰花般娇艳的红唇牵了牵说:“捉阴人?”
虞晨愣愣地点头,将手按在胸前。那里挂着半块他们虞家祖上传下来的月牙形玉玦,这是她父亲在临终前交给她的。
至于另外半块,父亲说弄丢了。
玉玦上刻着两行繁复的文字,像某种图腾,又像是两句咒语。
“既然知道我是捉阴人,还不离我远些,免得我动手收了你!”虞晨护着身前的玉玦说。
“你不会的!”女人说时,凑近虞晨。一泼泼寒气吹拂在虞晨脸上,让虞晨忍不住打起寒颤。
虞晨其实也懂些捉鬼术,可那些都是她在书上看到的,她从未拿出来用过。
其实她一直想学捉鬼的,是父亲不让她学,说她的体质不适合。
不过父亲虽未让她学捉阴术,却留了好些符咒给她,父亲嘱咐她,让她随时随刻带在身上,可偏偏今天,她换了个包,一张符子都未带。
“想怎样?”
见女鬼越发凑近自己,虞晨瑟紧着脖子。
“不想怎样,帮我找个人。”
“若是,我说不呢?”
虞晨想起,父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过,她自小体质与别人不同,往后若是遇上什么阴人求事,绝不能同他们扯上关系。
“你以为你有机会说‘不’!”女人露出本相,竟是一只舌头伸到了地上的吊死鬼。
这同虞晨之前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你不是被人掐死在浴缸里的吗?”
女鬼将长舌头一甩,舌尖在虞晨脸上舔了舔,冷笑道:“那只是你看到的假象,我死得很惨,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有人能替我伸冤,若你能帮我找到那个人,我也能安心回地府投胎!”
女鬼舌头上传来的腥臭味,让虞晨几欲作呕。
女鬼见她不说话,将一张发黄陈旧的老照片塞到她手里。
女鬼还想说句什么时,一股强大的戾气,由她身后涌来。
虞晨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黑影,那黑影已将女鬼生生撕成两半。女鬼的凄鸣声,在虞晨耳边回响。
再回神,虞晨发现自己躺在薛良春私人别墅的大床上。
“啊!”虞晨望着陌生豪华的卧室大叫起。
薛良春闻声朝她走来。见她坐在床上大呼小叫,唇角噙着丝笑意说:“阮小姐什么都没少,这么大呼小叫的,倒是会让人起误会的!”
虞晨收住喊声,嘴巴还未来得及合上间,两只眼珠已滴溜溜地朝薛良春望去。
薛良春背对着灯光,颀长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棵万年青松,俊秀儒雅,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丝贵气,几次让虞晨忍不住揉眼睛。
这只魂渣子怎么会这么好看?
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明星都要好看,也难怪圈里的那些女明星和名模们挤破了脑门,也要往这魂渣子身上凑……
薛良春将虞晨的心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阮小姐不要见怪,在下见阮小姐晕了过去,一时间,又不知阮小姐的住处?只好将阮小姐带回家,阮小姐放心,您现在非常非常的清白着!”
呸,清白个鬼!
她人都上了他的床,她就算比冰山雪莲还清白,从这屋里走出去,她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虞晨望着一脸得意的薛良春,伸手抚抚自己的脸颊。见自己脸上的妆还在,微微松了口气。
回想,在帝王酒店的那一幕,她仍心有余悸。
那女鬼的凄鸣声,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着。
虞晨不想再呆下去,揭了被子就要走人,却被薛良春给唤住:“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虞晨没好气地回她:“我去哪,好像同薛总没关系吧!”
薛良春知她心里别扭,含着丝笑意继续说:“这一带不好叫车的,我的车又刚好被司机开去接人!要不,等天亮了再走!”
虞晨咂舌:“等天一亮,就越发说不清楚!”
虞晨说时拾起沙发上的包,逃似的出了别墅。
望着眼前的一团乌黑,虞晨将包抱得紧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无论怎样,总比让她跟这只魂渣子呆在一个屋檐下要强。
一想到薛良春那张俊得描绘不得的脸,虞晨摇摇头。
说不定,人家转眼就来个魂变、尸变的,现出臭气熏天的原身,她若再呆在这,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的小命金贵着呢,她还得留着命照顾哥哥,她还没当上女主角……
夜风在她耳边呼啸不止,伴着夜风,还时不时听到夜鸟的鸣声。这里四处空旷,人迹罕至,不用想也知,薛良春的这套别墅设在郊区。
原本以为沿着大路走,就能看到行走在路上的车,接连走上好长一段路,都没瞧见一辆车影。昏暗的路灯光下,只有她孤寂身影。
忽然地上的影子变得浓厚。
虞晨收住脚步,盯着身后的影子。
想她身形消瘦,怎么着也不可能出现这么浓黑的身影吧!
有东西跟着她!
虞晨用手拍了拍左眼。
左眼的眼珠一转,眸光定在那影子上。
在那影子里,她看到了一抹黑色身影,那身影蹲在地上,细细一看,居然是个五岁的男孩。
这孩子说来也怪,只有一团黑影,连个魂身都没有。
“姐姐,你看得见我啊,太好了!”鬼娃忽然仰起头,小身影一点点从虞晨的影子里分离,没一会,现出一轮娇小的身廓。
虞晨望着鬼娃,看到了鬼娃临死前的那一幕。
那日,是个大好晴天,鬼娃跟五个孩子在这条路上玩耍。当时,这一带的公路尚在修建中,一半路已修好,另一半仍在铺设中。
大约谁都没想到,这未竣工的路上会有汽车行驶,玩耍的正起兴的孩子们,来不及闪躲,被那辆汽车齐齐撞倒。
车祸后,这条路成了众人眼中的阴路,显少再有人行走,孩子的们魂魄一直在这条路上徘徊。只要有人走过,孩子们就会出来纠缠行人。
这六个孩子,其实一直在等那辆车的出现,可是他们谁都说不清,那到底是辆什么车?
虞晨觉得那辆车年代遥远,像是从汽车博物馆里驶出来的。黑色的车身,映着太阳光,反射出黑耀石般的光芒,闪闪灼灼的,同鲨鱼的背脊一样帅气。车头上有个张着翅膀的飞天女神标志。
这种车像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她常在片场里见过。
虞晨不时疑惑,莫不是那日有剧组在这里?
正想着,两道刺目的车灯光由远照来,接着是呼哧震耳的汽车引擎声。
虞晨只来得及瞧清,车头的飞天女神标志,那车已风驰电擎地朝她驶来。
鬼娃惊得连连大喊:“就是它!”
虞晨回神,那车已驶至她跟前,眼看就要撞上她,一道颀长黑影横空出现,直直地挡在那车前,那车也不知受了什么阻力,迅即调头,消失在昏暗的路灯光下。
虞晨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她十分肯定,刚才那辆车,同当年撞死那六个孩子的是同一辆。
可是这个点,不可能有剧组在附近?
她努力回想,那车里驾驶员,可是怎么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喂,等下!”虞晨见那黑影要走,朝那人唤起。
那人背对着虞晨,一身黑色风衣直拽至脚踝,被夜风吹拂得如黑浪涌动。头上戴着顶同色的礼帽,那礼帽遮去了来人的五官,只留一张粉色的薄唇,掩在礼帽投下的黑影中。
来人身形颀长挺拔,让他看起来极像黑夜中的游侠。
虞晨十分肯定,这个人与昨晚在酒店手撕女鬼的是同一个人。
虞晨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心里万分窃喜,追着来人的脚步。
那人闻声收住脚步,却摆持着一副背着身的姿势,“有事?”
简短而清冷的声音透过黑夜传了来。
“谢谢!”虞晨咬咬唇皮喊道。
那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虞晨,薄唇含笑,在虞晨未反应过来间,披风一扬,像只夜鸟般飞走了。留下一脸纳闷的虞晨。
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虞晨愣了一会,才想起身旁还有个鬼娃在的,她回头找鬼娃,那鬼娃早已不见。
虞晨只能继续顶着路灯光往前。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打车,可是手机始终卡在打车的那一页面上。
她拾起手机一看,才知是信号太弱原因。
虞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她对这一带不熟,真怀疑薛良春是有意整她的,为她挑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地方。
虞晨一边走,一边将薛良春的祖宗十八代痛骂了一遍。
这条路的两旁是山,山上竖着高高低低的土坟,零晨二点,那些躺在土坟里的东西,一一爬了出来。他们此时站在土坟前,伸长着脖子,像一只只觅食的夜鼠般,盯着一脸愁绪不展的虞晨。
虞晨不敢看他们,全程低着头。二个小时后,她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大马路,招了辆出租车回家。
就在虞晨坐上出租车那会,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夜色中。
那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唇角扬了扬,“晨晨,我们很快又会见面!”
虞晨刚下车,就见朱槿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商务车上下来。
那商务车是朱槿瑜所在的模特公司的。
朱槿瑜是位三线模特,虞晨刚来k市那会,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出租房,拖着行李箱游荡在街头。
那日,朱槿瑜拍完广告回来,见她一个姑娘家拖着个行李箱站在夜色里,就将她领回了家。自那日起,两人成了租友皆好友。
朱槿瑜比虞晨要大两岁,肤白貌美,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
据朱槿瑜自己说,自打她二十岁出道以来,就没大红大紫过,并不是她资质比别人差,而是她自己根本不想成为一线名模。
用朱槿瑜的话来说,那叫“人红是非多”,后来虞晨才知,朱槿瑜老家在j市,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家里只有她一个独女,父亲一心想将她培养成继承人,可她有自己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模特,于是她在来k市读大学期间,瞒着家人报了业余模特班……
虞晨想到这,匆匆付了车钱,朝朱槿瑜走去。
见朱槿瑜一身的酒气,眉头当即拧起,“槿瑜,你喝酒了!”
又见朱槿瑜脖子上有个清晰的齿印,那齿印,不像是人牙齿咬过留下的,倒像是一种动物。
并且是那种牙齿尖锐锋利,一口能咬断人脖子的那种。
虞晨为朱槿瑜捏把汗。怪异的是,如此清晰的齿印,居然没啃破皮。
是来不及,还是那只动物突然发了善心?
虞晨定定神,将朱槿瑜扶进屋,倒了杯水给她。
朱槿瑜喝了口水后,混沌的大脑渐渐得以缓和。
她睁着迷离的双眼,望着对面沙发上的虞晨,见虞晨今日穿着与往常不一样,这个点还化着浓妆,眉头敛敛说:“你也刚回来?”
虞晨叹了口气,把替阮丹菁去见薛良春的事道了出来。
朱槿瑜一口水含在嘴里,听虞晨说去见了薛良春,当即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她眼泪直打转。
“怎么啦!”
虞晨没想到,一提薛良春,朱槿瑜的反应这么大。一边拍着朱槿瑜的背,一边问道。
朱槿瑜咳了一会,才缓回气,握住虞晨的一只手道:“晨晨,听我的,离薛良春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有几个姐妹,之前跟他拍拖过,可没几日,人就没了!”
“什么叫没了?”
虞晨一脸不解。
薛良春的负心薄情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可怎么着也不会把人真给弄死吧!可一想到,他是魂渣子,虞晨一身鸡皮疙瘩直起。
见朱槿瑜不说话,虞晨咽了咽口水说:“真给弄死了?”
朱槿瑜无声地点头。
虞晨抚着心口,大念“阿弥陀佛”。
看来她今晚的遭遇,确实是薛良春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她活活被鬼吓死吗?好在,她命大!
虞晨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再不敢多问,拾了睡衣进洗浴间。
天刚蒙蒙亮,虞晨的手机响起。
王丽涓公式化的通知虞晨今日的拍摄任务。
虞晨弄不懂,她不过就是个替身,王丽涓凭啥对她指手划脚?
虞晨想,等她哪日红了,一定给王丽涓好瞧!
不过想归想,嘴里可不敢道出来。她憋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拾起手机,口是心非地应道:“知道了王姐!”
虞晨赶到剧组时,一个人都未到场,正在纳闷,是不是王丽涓搞错拍摄地点?
这时,布景场的灯突然被亮起。耀眼灼目的灯光,让虞晨瞬间现入眼盲中。
那布景场的背景是仿照民国时期的,她今日是来代阮丹菁来拍摄一个高难度的坠楼境头。
道具已被堆放在布景前,可是剧组的人员却未到场,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直让虞晨疑惑不已。
待眼睛适应眼前的灯光,发现身周变了样。
她此时并非站在布景前,而是真的站在了一条马路上,身侧车来车往,时不时还能听到汽车喇叭声。
虞晨吓一跳,下意识抚住心口,见颈上的玉玦,正发着绯红色的光芒,那光芒一出,身周出现一群黑衣男子。
这些男子全然不是现代人的装束,他们个个面上蒙着黑布,身手敏捷如燕,手上皆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那长刀像极了日本的武士刀。
吓得虞晨连连大叫。
灯光闪了几闪,不时传来一阵拍手声。
虞晨收住喊声,见自己仍旧站在布景前,而那拍手声则来自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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