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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一群外国人进入淮南八公山中
作者:
影舞者
乡村土道士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但是你一定没有听说过一种手持铜铃法器操纵尸体行走的道士,这类道士又被称之为赶尸人。
赶尸人最为重要的法器便是手中的铜铃,又被称之为起尸铃。除此之外,还有阴阳锁,镇魂鼓等等。
随着时代的变迁,赶尸人已经几乎销声匿迹了,不过总是能够在一些小说野史之中寻找到一些踪迹。
在我家那一片,要说最出名的还是我爷爷,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一名乡村土道士,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做过赶尸的手艺是可以说是赶尸一脉最后一位赶尸人。
我叫刘太玄,是地地道道的淮南人,家住在八公山下的刘家村。
八公山,传闻是淮南王刘安与手下八个门客得道成仙之地,因此后世则以“八公”命名。我们刘家村世代居住在八公山下,传闻正是淮南王刘安一脉的后人。
在刘家村,我爷爷起尸铃的本事那是响当当的,大家喜欢叫他刘大胆,凡是村子里面或者附近村子有丧葬喜事拆屋迁坟,必然会请我爷爷主持。
我爷爷主持丧事的规矩与一般的乡村土道士不同,寻常的乡村土道士办丧事仪式,只在升棺,定棺,出棺的时候,胡乱念叨一通歌诀就算是敷衍了事大功告成了。
而像我爷爷这样真正的道士,在进行这些仪式的时候,口中所练的歌诀乃是道家正宗的《太上洞玄灵宝天尊度人经》其基本的作用就是超度亡灵,帮助死人投胎转世。
除此之外,我爷爷另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丧事仪式正式开始之前帮主家勘察风水,选定埋葬之地,这门手艺也就是风水之中所说的堪舆之术。
当然了,最为神秘的还是我爷爷赶尸一脉的那一手起尸铃的手艺,单凭一件铜铃法器,便可操控尸体,来去自由,甚至借尸杀人。
赶尸的手艺本就是骇人听闻,我爷爷一向闭口不谈,视为禁忌,鲜有施展,我也只是从小道听途说,越发觉得好奇罢了。但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还是见到了爷爷的奇特之处。
那个时候,经济并不发达,乡俗礼仪,婚丧嫁娶先找道士,道士是明白人,所以无论是婚丧嫁娶,都会请我爷爷先给算个日子。
那年是六七月份,盛夏时节,天气刚刚回暖,我爷爷正坐在院子里手把手的教我认字读书的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壮汉。
此人,爷爷倒也认识,名叫刘方平,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刘方亮。要说这哥两从小命就不好,父母早逝,只留下一亩三分地,是村子里面有名的贫困户,若非平日里靠着村子里面的同族接济,恐怕早就饿死了。
这一天刘方平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我家的院子,来到我爷爷面前,噗通一声倒头就跪。拽着我爷爷的裤腿,一个劲的哀求道:“刘老头,你这一回可一定要大发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弟弟啊!”
他一身的汗臭味,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看样子好像是在你泥巴地里面打滚过来一样。
我看了一愣,爷爷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道:“看你这个后生一身的土腥味,估计又在做什么倒斗的勾当,说说看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方平站起来,哭丧着脸道:“我弟弟……我弟弟他被一口棺材吞了……”
“怎么回事?棺材吞了?莫非你去了八公山?你啊!小年轻,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爷爷眉目一挑,脸色变得空前的凝重。
刘方平不置可否,顿了顿说道:“事情如果要从头说起,那得回到三天前,我们兄弟二人前往八公山一带寻找古墓,在一处山沟之中用洛阳铲意外的探到了一处古墓,结果在挖掘到了墓室底部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青铜棺椁,这尊青铜棺椁浑身上下用碗口粗细的铜链层层叠叠束缚着悬空吊在墓室四壁之中,我和弟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面缠绕的锁链用钢锯给弄断,正要打算开棺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话说那刘家兄弟听到了这种声音,弟弟刘方亮一脸惊慌失措的问道:“大哥,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了么?莫非……莫非这个棺材里面有一只大粽子……”
“大粽子”一词属于他们倒斗这个行当的暗话,其实就是僵尸的意思。
刘方平听到“大粽子”三个字的时候当时脸都绿的,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犹豫再三之后,恶狠狠的叫道:“就算是里面有大粽子我们也不用怕,咱们身上还有专门对付大粽子的糯米和黑驴蹄子还怕他怎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这一次咱们不带回一个子儿回去,就只有喝西北风的命了,与其饿死,还不如拼死一搏,一句话要钱不要命!干了!”
刘方亮盯着家中的老大,心神渐渐的镇定了下来,稍稍壮大着胆子,看着前面的这一口青铜棺椁,那个奇怪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仔细倾听,里面除了咚咚的敲打棺材的声音之外,甚至还夹杂着似乎如同婴儿一把哇哇的叫声。
刘方平对弟弟说道:“我上去撬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邪门的都能东西!万一是诈尸,你也不必理会我了,直接掉头就跑,这样还能救你一命,若是迟了,你我两兄弟都活不成了,记住了么?”
刘方亮点了点头。于是刘方平拿起铁锹,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口棺材把铁锹插入棺材于棺材盖的缝隙之中,陡然施展蛮力。
那口棺材掩埋了几百年,不过这一口青铜棺椁极其沉重,幸好刘方平的力气不小,顿时撬开了棺材盖的一角。
刘方亮唯恐大粽子此刻就跳出来,迅速的向后一滚。却见那口棺材里面毫无动静,咚咚的响声停止,但是一个小孩儿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刘方亮和刘方平两兄弟对视一眼,在一个山沟沟挖出的一口棺材里面没有大粽子,却是一个小孩儿的哭泣声,这般的场景诡异万分。
静悄悄的夜里,似乎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变得阴寒无比。
刘方平正要上前查看,刘方亮拦住了他。
“大哥,让我来,你不能再冒险了。”
刘方平本想训斥,但见刘方亮一脸的刚毅,知道弟弟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总不能老是躲在背后,长叹一声,把铁锹交到了他手里,低声提醒了一句:“小心!”
刘方亮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在棺材边,先是蹲下了身子,猛然之间站了起来,大喝一声,立刻就要把铁锹砸下去,刹那之间不知是什么缘故,刘方亮竟然硬生生的停止了这个举动,奇怪的盯着棺材里面,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老弟,你怎么回事?说句话啊!中邪了么?”刘方平大吃一惊,莫非是鬼迷心窍了?
“桀……桀……”
就在此时,那口青铜棺椁之中传来了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阴笑之声,随后棺材那掀开的一角之中伸出了一只黑紫干枯长满了红毛的手。
这条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一声,破棺而出,没等刘方亮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此时的刘方亮就好像丢了魂似得,没有一点挣扎,任凭那只怪手将他拖入青铜棺椁之中。
刘方平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自己的弟弟整个被拖入棺材之中,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哪里还敢去找那青铜棺椁之中的“东西”拼命,当下拔腿就跑,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山下,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我爷爷家里,求我爷爷出手,进山救他那苦命的弟弟。
对此,我爷爷不动声色,竟然转过头将目光对准了当时只有十六岁的我,对我道:“孙儿,明天跟我走一趟!”
当时我不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这是自知时日无多,怕起尸铃的手艺在他的手里断了传承,所以执意拉着当时还只是十六岁的我出去跟他后面历练,也好增长阅历,有所收获,尽快学成本事。
爷爷做了半辈子的赶尸人,到了花甲之龄只想着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传承下去,而我家又是一脉单传,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可以说自从我生下来就被我爷爷寄予了厚望。
爷爷郁闷了大半辈子,空有一身屠龙之术,却发现这世上根本无龙可屠啊!这些年在村子里面的生活对于他这个骨子里就有冒险精神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压抑了,早就想要出去走走了。
而这一次,我就当陪他老人家一起出去散散心,当时我没有太多考虑,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里,爷爷就把我叫醒了,说是要带我去见见两个老朋友。
我问老朋友是谁,他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带着我来到了三十里外的镇集上。然后七绕八绕的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别院之中,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一看这个别院之中的布局,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但见别院之中到处停放着大大小小的棺材。
这些棺材大多还没有来得及上漆。里间的大堂之上一老一少就坐在棺材之上。
老的皮肤黝黑,身材强壮,看着他的背影若非头发花白,还以为是一个四十五岁壮硕的汉子,这位老爷子正坐在棺材上手持一杆旱烟袋悠闲的抽着烟,至于那个少的,年纪大约和我差不多大,身材有点肥胖,正躺在一具棺材上面睡觉呢!
我看着似乎是有些眼熟,但是大堂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一眼倒是没有认出来。
“老伙计,别来无恙啊!”爷爷哈哈大笑一声,也不客气,带着我穿过别院之中的那群棺材进入大堂之中,来到了那一对老少面前自顾自的坐下。
那个少年对我喊了一声:“刘司令,什么风把你小子给吹来了?”
我回过神,激动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是我小学同班同学,名叫王大吉,因为身材有些肥胖,所以我经常叫他王胖子。
王胖子的爷爷名叫王远山,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的结拜兄弟,他精通天星风水,尤其是寻龙点穴堪舆一道,手段之高明比我爷爷高出数倍都不止。
我爷爷和这个王远山常有往来,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王远山年轻的时候做的正是挖坟掘墓的勾当,常年出没于深山大泽之中,凭借一手寻龙点穴的本事,可谓是无往不利。
不过后来有一次,在湘西一座元代大墓遭遇了一头千年僵尸王差一点丢了小命,幸好我爷爷当时夜里赶尸经过,出手相助,才算是逃出生天。
自此,王远山也就熄了继续倒斗的想法,和我爷爷相约为邻,隐于乡村之中,娶妻生子,做起了木匠的手艺,靠卖棺材为生,再不出世了。
我们两家可谓是至交,王远山的孙子胖子和我那是从小一起读书,玩大的好哥们。暑假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这一次久别重逢,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啊!
我看到胖子,忍不住调侃道:“王政委,你小子怎么躺在棺材上睡觉?难道是准备跟你爷爷后面学木匠?”
胖子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告诉我,这是夏天天气太热,还是呆在棺材里面凉快。
胖子就这样,从小就是属于神经大条,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说的差不多了,爷爷将我们引入正题,慢慢的跟我们讲起了一个关于他年轻的时候在八公山中离奇的经历……
十六岁的刘大胆焦急的在八公山茂密的丛林之中穿梭着。
他的肩上还扛着一捆柴,旁边茂密的荆棘摩擦着他的身体,在他那灰黑色的衣裳上带出了一点点嫣红。
但是他实在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他今天上山砍柴下山的时候迷路了,此时西方的天空最后一抹红色的云彩渐渐泛黑,天色即将完全暗了下来。
尽管肚皮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力气,他还是倔强的将那一捆柴火扛在身上。
一捆柴对于生活在那个时代农村的人来说,这是安身立命之本。
刘大胆穿过了一片丛林,突然就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条黑黝黝的山沟。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山沟,一眼看不到尽头。
只能够看到这条山沟非常平整,而且在这条山沟两侧每隔五六米就会出现一对石像。
过去一看,那是九尾人身的女子形象,身材曼妙的女子,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的尾巴,脸上带着一抹诡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刘大胆看到这些石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些石像在夹道欢迎他的到来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放下了那捆柴,朝着那条山沟里面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他的脑袋是一片恐怕,忘记了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八公山中会有这么一条怪异的山沟。
刘大胆的脚踩在山沟中那平整的青石板铺就的路上,感觉脚下湿漉漉的,一阵阵寒气直透心脾,这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要知道现在正是天气炎热的盛夏时节,这会儿他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却也懒得去想,或者是他这个幼小的年龄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
他只是隐隐感觉这条山沟的尽头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山沟两旁的岩壁上长满了一朵朵鲜红的花朵,这种花朵最为怪异的地方在于它只有茎杆和花却没有叶子,一眼看上去,整条山沟被这些鲜艳的花朵点缀的万紫千红,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条长长的血河。
刘大胆突然发现那些岩体上盛开的花朵似乎在蠕动,而整个山沟之中非常的沉闷,一点风都没有,这些花朵怎么会在动呢!
他好像被山沟两侧岩壁上盛开的这些红花给迷住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些花朵为什么会自主轻微的蠕动,他走到了山沟边缘岩体那盛开的红花附近,抬头仔细的看着这些怪异的红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朝着其中一朵红花慢慢的抚摸了过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刘大胆的手触碰到那一朵红花的一刹那,那朵红花就好像非常害羞似得,花茎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这是什么样奇怪的花朵,为什么自己会动?
刘大胆心中没有答案,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红花,忽然他发现花丛深处隐隐有一点点白色的光泽闪耀,凑近一看,就好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这些白骨被红花所掩盖,看到山沟中漫山遍野的红花,他仿佛是看到了一具具尸体躺在山沟的两侧的花海深处。
刘大胆继续往前走,此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山沟深处更是越来越黑暗了,可是,山沟两旁那些怪异的红花却仍然散发着妖异的血光。
刘大胆大约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山沟的两边终于是没有了那些散发着血光的花朵,而是黑漆漆的一片。
“吧嗒!吧嗒……”
一阵阵怪异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他忽然看到了前方蹲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披一件白色的圆领长袍,一头白色的头发直拖腰间,不像是现代人。
此人背对着刘大胆,口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似乎是在咀嚼着什么。
这个白发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的消瘦单薄,空荡荡的长袍里面似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刘大胆看到这样一个怪异的人感到有些害怕,正想着掉头就跑,那个白发却忽然说话了:“小孩子,你是不是很饿啊……”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是嘴里面塞满了东西,但是,刘大胆却听得异常的清晰,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刘大胆不亏是刘大胆,他壮着胆子问道:“不错!我走了一天的山路,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大叔,你这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白发仍然是蹲在地上,背对着他说:“不用我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四周,那么多的食物,自己抓去吃就可以了。这么多的食粮,够你吃一辈子了。”
刘大胆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朝着四周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吃。
可是,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他正想着去问那位白发,突然发现四周的岩壁附近有什么东西在动。
黑黝黝的岩壁上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真的在移动着,同时还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
刘大胆这才惊恐的发现山沟两边的石壁上布满了一层红色的怪蛇。
这些怪蛇全身血红,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在山沟两侧的岩壁上蠕动着。
刘大胆被这些恐怖的怪蛇吓得差一点尿裤子,他连忙对那个人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子,露出了一张无比年轻的脸庞,苍白的脸对刘大胆邪邪的一笑,他的右手抓住了一条血红色的怪蛇。
这条半米长的红蛇在白发的手中拼命的挣扎着,然而他毫不在意将那头怪蛇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在吃着那些肥大的怪蛇,他咬了一口,牙齿咬断了那怪蛇的身体的时候,嘴巴里面喷射出了一股股血红色的液体,同时还有一些液体从白发的口中流淌出来滴撒在了地上。
刘大胆被这一幕吓得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看着白发不断的将一条条血红色的怪蛇塞进了口中。
此刻让人更想不到的是刘大胆当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背后山沟两侧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花朵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血红色的怪蛇在山沟之中游荡。
当刘大胆回过头,看到那山沟之中群蛇乱舞景象的时候,吓得向后倒退了三步,昏迷了过去……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刘大胆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自己正躺在下山的一条山道上。
他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然而当他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一朵没有叶子血红色的花……
王远山听完这个故事,一脸惊异的道:“老伙计,这件事是真的?”
我家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淡淡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说的话,刘氏兄弟在八公山中的遭遇莫非与那条山沟有关?还有你遇到的那位白发,他究竟是什么人?那些蛇又是这么回事?”王远山老爷子低头抽烟,好奇的问道。
我家老爷子的这个早年间在八公山中离奇的经历,给他了带来的太多的疑惑。怪蛇,红花,白发,这些听起来有些离奇的经历让人联想翩翩。
我爷爷没有说话,一想起年轻时候那段离奇的经历,往昔的一切历历在目。
王远山与我爷爷之间的感情不是用言语能够表达的,早些年曾一起寻龙点穴,可谓是生死与共啊!
出于对我爷爷的信任和支持,最终决定这一次要和我爷爷共进退,一起去八公山。
王远山年事已高,对于他来说,这辈子还有机会再施展他摸金校尉的手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说干就干,当天我爷爷就对这一次前往八公山的计划进行的周密的准备。
之后一起回村联系了刘方平之后,三人分头行动,准备这一次探险所需的物资装备。
不过因为那些探险装备有一部分不常用,比如金刚伞。
金刚伞那是倒斗的必需品。
传说乃是倒斗四大门派之中搬山道人最伟大的发明。
这种金刚伞主要是用来防止墓室塌方和一些机关暗器,这是一种集中了防御,攻击多功能于一体的便携式工具,因为伞叶用精钢锻造而成,还可以折叠因此称之为金刚伞。
而制作这种金刚伞的手艺图纸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失传了,幸好这种金刚伞王远山自己家里就有两柄,他早年做过摸金校尉,曾经有很多次生死存亡的时刻,正因为有金刚伞的保护,才算是逃出生天。
另外像洛阳铲,缚尸绳,黑驴蹄子等工具刘方平自己家里就有,他本就是干这一行的。
正式出发的时候大部分重量级的行李袋都交给了刘方平,他倒是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一行之中除了我爷爷和王远山之外,只剩下我和胖子两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刘方平救人心切啊!一路上也算是尽心尽力,无聊的时候还会哼着小曲,鼓励着我们向前。
八公山位于淮河岸边,淝水一段,这里也是古战场,东晋时期的淝水之战正是在发生在这一带。
第三天上午,我们从刘方平家准备好之后出发,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来到了门前那八公山的山脚之下,根据刘方平的指点,我们一起钻进了这群山连绵的深山丛林之中。
我们跟着刘方平所指的大致上的方向,在深山丛林之中一直走,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终于是在日暮时分走到了八公山深处刘方亮出事的那处山沟底下。
这一天的丛林之路苦不堪言,身上的汗臭味难挡。
我和胖子当时都是年少,看到那山沟底下有一条清澈的气流,便放下行李,奋不顾身的冲进了溪水之中。
我们一头扎进溪水之中,至于刘方平,我爷爷还有王远山三人则开始准备扎营做饭生火。
躺在清澈的溪水之中,一天的疲倦得到了缓解,正在我享受着这难得悠闲时光的时候,只看见身前的水面冒出了一个气泡,胖子一头从水里面钻了出来,也不理会我,慌里慌张的跑上了岸来。
我笑着说道:“小胖?你小子发什么羊癫疯?”
“他大爷的,这溪水里面居然有水蛇。你又不是不知道,胖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蛇咬啊!”
我在水中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条大约半米长的红圈花纹的蛇从水里面钻了出来,游到了一块青石之上,对着岸边的胖子不断的吐着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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