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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血案,猛鬼拼图,陈尸杀人……那些离奇恐怖的案子
作者:
风中沙
白日无谈人,谈人则害生,昏夜无谈鬼,谈鬼则鬼至。
事实上,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不会无缘无故作祟,如果有一天你被那些东西缠上,一定要先反思一下,你做过什么!
我叫陈世风,家庭稍微有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职业是教师,柔柔弱弱的妈妈竟然会嫁给喜欢推理,喜欢冒险的老爸。还有个爷爷,整天神神叨叨,把鬼神挂在嘴边。
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家庭组合,我自然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十一岁那年,我就将老爸书房里那些关于侦探推理的书看了个遍,心里也想着未来我估计也是个推理狂。
可是那天,老爸老妈都因为工作原因,不得已将我送去爷爷家住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们都以担心我被爷爷教坏为由,不允许我去爷爷家。
我对神神叨叨爷爷蛮有兴趣,趁着他老人家被村长请走,我在家里一通乱翻,希望找到点蛛丝马迹。我翻开爷爷那些破旧的箱子,在最底层,一堆黄色破布底下找出来了一本厚厚的线装老书。
页面都破旧得有点发黄,不知道在箱子底下藏了多久。名字叫:聻鬼九诀。
翻开瞧了瞧,里面一共分为三个篇章:解鬼篇,九诀篇和婆娑篇。后面两个篇章我看不懂,可是前面的解鬼篇记载了各种鬼怪,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就那样坐在箱子上看到晚上。
爷爷回来时,不知道站在我跟前多久了,我一点没察觉,直到被他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才吓得我从箱子上滚下去。
老头子大骂我乱翻他的东西,我不服气,学着父母的口气说他只会弄些神神鬼鬼的,反正是假的,还不让人看了。结果爷爷冷冷一笑,问我有没有胆子跟他晚上上山。
就不会认怂的我当即答应,当天晚上十二点刚到,爷爷一把将我从床上提起来,带我去到了后山乱葬岗。
老家伙说给我长长见识,在我眼皮上涂了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等我揉揉眼睛,心里也期待看到点什么的时候,却啥也没瞅见。正想说老头子瞎糊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
我有点害怕,退后了两步,老头伸手拦住我,不让我走。那道身影再次飘回来,我眼前一张阴沉沉的人脸突然放大,那双眼睛就是一对死鱼眼,瞳孔灰蒙蒙的。
才十一岁的我吓得大叫,那家伙伸手就朝我脖子掐来。老头大喝一声孽畜,左手五个指头捏成一个奇怪动作,右手一把提着那只鬼,猛地点在他的额头,那玩意儿身上开始冒烟,惨叫了一声,化成齑粉。
全程我虽然用手蒙住眼睛,可只是做做样子,通过指缝,我看到了全程,这不像是魔术,绝对不像,那真真实实是一只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之余,竟然觉得刺激。打那以后,我总是偷偷跑去爷爷那里玩,也一直在偷看那本聻鬼九诀。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老爸接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始终找不到凶手,并且一直没跟家里联系,农历七月十五日凌晨五点,在他的侦探所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现场没留下一丝作案痕迹,只是在墙上有一团巴掌大的火焰记号。
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我下定决心找到凶手报仇。在葬礼过后,一直缠着爷爷,因为他会很多东西,我想见老爸,我想知道更多。爷爷最终耐不住我的折磨,用招魂术招来了老爸。
他看起来很沧桑,关于凶手的事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爷爷道歉,说误会了他。在他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关于凶手的事,老爸只是说了两个字:野火。
爷爷说他的魂魄很虚弱,不可能再上来,而且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被普通人杀害,也就是说对方可能利用了灵异武器。
我决定跟爷爷学好道术,也学好老爸的推理,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都不会放过他!
老妈说老爸给她托梦了,她哭着来找爷爷,把他接到城里住。老妈一直担心我们的生活问题,可是爷爷却在城里格外吃香,总有人来求他办事,生活开支也完美解决了。
十八岁,我高三,老妈和我产生了分歧,我想去警校,可是老妈不希望我走老爸的后尘。为此,我们吵了好几次,爷爷则一直都没有表态,只是问我学到了多少。
我说八九不离十,爷爷却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以他的脾气,肯定要试探一番。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放学回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公文包。楼上似乎有人在说话,公文包上还有一个丨警丨察的徽章,我越发好奇,想着反正没人看到,偷看一下也没关系。
一边瞅着楼上,担心他们下来,我一边迅速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些照片,我一一翻开,原来是死者的照片,七孔流血,面部狰狞,死状非常难看,还有几张是拍餐桌的,围着餐桌坐的有五个人。
其中有一个位置是空的,只是放了一张纸片,写着死者。死者的位置有碗筷,还有一个空杯子,杯子有装过酒的痕迹。
“小小年纪,敢偷看公文啊。”由于我看得太入迷,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我都没注意。
是个五大三粗,穿着制服的男子,年龄跟我老爸差不多。最鲜明的就是一圈络腮胡子,爷爷跟在后面下来,一脸的严肃。
我急忙把照片什么的都给塞进去,慌忙将公文包放回桌子上,有点不敢抬头去看他。
“你就是云林的儿子?”络腮胡子跟爷爷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我问。
我点了一下脑袋,他笑了笑说道:“偷看公文,最起码能关你几个月,严重点,还会判刑。我听你爷爷说你学了你爸爸的推理,和你爷爷的本事,如果这个案子你能帮我破了,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如何?”
爷爷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帮我说话。我抬头看爷爷,他把脸一横道:“别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瞎,这么臭屁,真当我不行吗?于是我挺直了腰背说道:“好,你说话算话。”
我这话刚落地,爷爷就跟这络腮胡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老爸说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真相往往藏在细节当中,所以我打小就养成了默默观察的习惯,啥小动作都别想逃离我的眼睛。
没想到考验还是来了,不过,我不是吹牛,是真的有信心。
“我要看验尸报告,以及在场那几个人的笔录。”我立刻说道。
“那个先不急,有点小忙需要你帮。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姓聂。”聂警官起身,拿过公文包跟我说道。“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爷爷想必是早就跟他说好了的,我也不多废话,说了一声聂叔叔带路。
坐他的警车去丨警丨察局的路上,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全名叫聂浪,是我爸爸生前的搭档。除了丨警丨察局的公务之外,他就是去我老爸那里帮忙,当然我爸也帮他解决了不少警局的案子。
现在他是刑侦队大队长,一路上都在跟我说,是沾了老爸的光。
到警局之后,他单独带我到他的办公室里,跟我详细说了一下案子,并且把案子相关的卷宗都拿给我看。案子发生的当天,连死者在内的六个人,四男两女。其中一个女人跟死者是恋人关系。
另一个女人则是死者的闺蜜,其他三名男子,一名是死者儿时的玩伴,其余两名都是同事。
“据我们调查,死者的朋友其实在死者前面认识死者的女朋友,并且暗恋她。”聂浪跟我说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你是想说因为感情,所以他动了杀心。”
“从调查在场所有人跟死者的关系来看,只有这个人有杀人动机。”聂浪很明确地告诉我,“而且很充分,死者生前因为这个女人跟他吵过架,甚至动过手。”
我将手里的卷宗放下,问道:“既然这样,为啥还要让我来?知道凶手是谁,找到证据不就好了?”
聂浪默默点上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才看着我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他是最有嫌疑,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五个人的证词都是一样的,席间,没人离开过,除了一开始相互传阅菜单外,六个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而死者的验尸报告上也很明确,死者的中毒时间的确就是在吃饭的期间。”
“那么,死者是如何中毒的?中的什么毒,死者使用的碗筷,杯子都化验过了吗?”我问道。
聂浪点了一下头,告诉我:“化验过了,死者中的毒是氰**。但只有杯子里化验出来有氰**。就连菜单都化验过,没有氰**的痕迹。”
氰**这三个字仿佛在我心里电了一下,直觉告诉我,关键就在于毒药是氰**。这东西很厉害,只是伤口接触,或者吸入微量都可能身亡。
我再次向聂浪确认了一下,席间他们六个人就连相互倒酒的行为都没有,确实很难找出凶手如何下毒的。我要求看一眼他们本人,聂浪也答应下来,说是不难。
带我偷偷去看了一眼看守所的这五个人之后,我心里有了答案。
“怎么样?你能解决这个案子吗?”回到办公室,聂浪再次点了一支烟,并且问我要不要。
我摇头表示拒绝,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认真地问:“聂叔叔,你说我解决了这个案子,就不追究我的责任,没忘记吧?”
“我当然不会忘记,而且还会记你一个人情。”聂浪回答着,马上坐了起来,问我:“你难道已经有了答案?”
“你先回答我,这五个人被抓来前,是不是没人离席过?”我再次问道。
“是,命案发生之后,餐馆人员也很害怕,将他们扣住了,连上厕所都不准。”聂浪很肯定地回答,“直到警方赶到,把他们带回拘留。”
“那很简单,只需要去查验其中四个人的指甲盖里面有没有氰**的痕迹,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我颇有把握地告诉他。
聂浪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问为什么,我告诉他,席间,他们除了传阅菜单外,没有任何接触。也就是说凶手下毒,只能是在传阅菜单的时候。氰**是白色球型硬块,但易溶于水,并且很快水解,只要投到酒里,很快会溶解掉。
放在菜单里的话,滑落的时候还是有风险被看到,唯一的做法只有藏在指甲盖里,借着菜单的掩护巧妙地弹进酒杯里。这样菜单上不会留下痕迹,传阅菜单这点就很容易被忽略。
聂浪恍然大悟,我让他带我去看那五个人,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的指甲长度能不能做到这点。所以排除了一个超短指甲的人。
也不是完全有把握,但除了这点外,我也想不到任何别的方式了。聂浪随后去安排化验,并且先送我回了家,说是有结果的话,会来通知我。
三天,整整等了三天的时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猜错了,等得坐立不安。爷爷却很平静,也没开口问过我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
可三天后,聂浪真的来了,一脸的欣喜,告诉我,我猜测的是对的。凶手的确是那样下毒,不过凶手不是死者的朋友,而是死者的恋人。原因是死者有暴力倾向,并且用她的果照威胁她不准报警。
这个女人就有了杀心,又故意挑拨他和朋友打架,让警方把视线放在他朋友身上。自己则是装成乖乖女,好好表演就是。
聂浪夸我虎父无犬子,有我老爹的风范。我也差点乐得找不着北,爷爷这时候却泼了我的冷水,告诉我做事要做完。
原来是死者身亡的那个餐馆,近几天来一直不顺,总有很多怪事发生,客人都被吓跑,说是闹鬼。爷爷的意思就是让我也做好这件事,聂浪一个劲儿地在旁边鼓劲,我也不好不答应。
在聻鬼九诀里面,我也学到不少东西,死者这样的行为其实是不甘心。不过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个事儿,因为死者怨气太重的话,我估计要挂在那里。
可结果却比我想的好,我带上公鸡血,香纸跟爷爷来到餐馆,爷爷就上楼喝茶去了。不过我焚香烧纸之后,死者虽然也开始闹腾,搬搬桌椅什么的,却在我的一番劝导下,安心走了,公鸡血也没派上用场。
爷爷事后虽然也夸奖了我,却仍旧没支持我去警校。老妈一心让我读个好找工作的学校,聂浪来劝过几次也没用。
我最后一怒之下说她这么想我去读好找工作的学校,不如我去当老师好了。结果老妈就一锤定音,让我真的去念了师范学院。
为这事,我气了好几天,天天喝酒。后来在临开学之际,爷爷晚上带着一瓶二锅头来找我谈心,他告诉我其实他也希望我读一个好找工作的学校,老爸的事让他觉得很后悔。
酒喝多了,爷爷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告诉我其实当年他也不赞成老爸做侦探,为此他们才闹成那样,最后老爸临走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爷爷的确怕了。好在我之前坚持请上来老爸的魂魄,让他们爷俩解开了心结。
爷爷说这些的时候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我心里头也从一开始的不乐意慢慢地接受了老妈跟爷爷的安排。大学期间我却没丢下聻鬼九诀和推理的学习,同时也经过努力,得到了在本校留校做教授的资格。
然而就在我前途大好的时候,我家人再次出事,这次是我的堂妹。她是我爸唯一的兄弟的独生女,在雨林市读高中,今年高三,眼看就要步入大学,却莫名失踪。
失踪地点在她的寝室,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门窗都是锁上的。没人看到她出去,就那样变戏法一样地消失了。只是在现场的地上留下了一团火焰的标记。
叔叔来我家找我的时候,人消瘦了许多,他也没有继承爷爷的衣钵,选择了从商,因此常年在外地。不过老爸过世之后,他也没少关照我们。
他听爷爷说过我曾经帮聂队长破案,所以来找我,他说丨警丨察实在是太慢,立案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我本来在犹豫,因为要帮忙的话,我就必须放弃现在的工作。
然而,当我听到野火的标记时,我立刻下了决心。
跟老妈商量之后,她老人家也答应了,于是我作为特邀教授进入雨林一中。为了多一点调查的时间,我住进了教职工宿舍。
“陈哥,开门!你在里头吗?”这天我正为怎么进去堂妹陈莓的那间寝室而发愁,同在一个套间的语文教师沈浩在外面大吼大叫起来。
我慢悠悠地起身去打开了门,问他什么事。这小子满头大汗,一边擦一边跟我说:“不得了,你们班失踪的那个同学找到了,可是人已经没了。”
人没了?我略微一愣,问他怎么回事。沈浩一把拉上我往学校后山去,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已经围起来很多人。我们到的时候,丨警丨察也刚好赶来,将看热闹的学生都隔离开。
就在这棵高大的槐树底下,跪着一个男生,双手合十,好像在做祷告一样。不过,人已经死得透透的,脸色乌青,但表情却很安详。
“是郑龙,失踪了三天的那个学生。”旁边有人在小声议论,沈浩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这个学生是个住校生,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再也没有回来过,学校的监控只见到他翻墙出去。
其家长也来学校闹过,未果,最后报了警。一开始,我也认为是学生贪玩,或者跟家里闹什么别扭,可现在看来,背后大有文章。
“你就是二班的班主任陈世风?”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这声音婉转动听,仿佛天籁一般。
抬头看去,是个美女丨警丨察,曲线动人,身着制服简直就是另类的诱惑。我假意咳嗽了两声,以掩饰我盯着人家看的尴尬,回道:“是。”
“你的学生出事了,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柳眉轻蹙,似乎有点不耐烦。
“我在想他是怎么死的。”我坦然回答,“人已经走了,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给他报仇。”
“我们都还没得出结论,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美女丨警丨察瞥了我一眼,颇为怀疑地问。
我指了指他的脸色,回答说:“死者脸色乌青,青筋暴起,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很可能是窒息而亡,或者中毒。无论哪一种死法,都必定痛苦万分,可是死者却能保持这种姿势,且除了青筋外,并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这难道不是疑点?”
“调查凶手是我们警方的事,你身为班主任,你的学生死于非命。恐怕这个责任要你来扛了。”美女丨警丨察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一个大腹便便,四十左右的家伙高声说着走了过来。
“我能找出凶手来,还他一个公道。”我简单地回言。
大肚子丨警丨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旁边的人问:“这谁啊?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吗?”
“他是我们学校特聘的最年轻的教授,而且,你猜对了,他有一个私人侦探所,在本市很出名的。叫风云侦探事务所,警官,你听过吗?”那带有挑衅的话先让沈浩听不下去了。
“风云侦探事务所?”大肚子丨警丨察斜眼看着我,道:“我只听过陈云林,不过十年前被人杀了,敢问你高姓大名?”
“我叫陈世风,陈云林是家父。”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大肚子家伙挺直了腰板,冲我啐了一口,不屑地说:“你们这些私人侦探也就找找猫狗差不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自不量力,要不然陈云林也不会让人做了。你小子识相的,走开……”
“如果我能破案呢?”我压住心头的火气,高声问他。
“如果你能破案,老子直接辞职不干好吧!”大肚子丨警丨察也是一脸的不爽。“但是你输了的话,我要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喊三声我是废物。”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好,不过我要加一个赌注,如果我输了,我再请你吃顿饭,地点你挑。你输了,我还要你去我爸爸的墓前鞠躬道歉!在场的可都是证人,不敢赌的话,趁早说!”
“成!”当着这么多人,话都放出去了,他能说不敢就怪了。所以也是一口应承下来。
“王警官,这样不好吧?他只是个老师。”那位美女丨警丨察一脸担忧地小声问大肚子家伙。
被叫做王警官的这家伙冷笑了两声,故意提高一点声音说道:“有破不了的案子的时候,不是可以请私家侦探协助的吗?这位陈教授既然自称是私家侦探,让他跟着查又何妨?”
说着,还特意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问:“陈教授需要验尸吗?”
这个王警官显然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美女丨警丨察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
沈浩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鼓捣我,说早就想见识见识我怎么推理的。我问他工具什么的,是不是我都可以用,还有我需要的材料。
这家伙大笑起来,说只要不是警局的机密文件,随我看,会让美女丨警丨察做我的帮手。对了,这位美女丨警丨察姓柳,叫柳依依,据说是警花来的。
听他这么说,柳依依就自我介绍了一下,问我需要什么,我要了一双手套,走上前验尸,沈浩则是被拦在了后面。
我将尸体的外套脱下来,掀起里面的衣服,仔细检查有没有别的伤口,就连隐私部位也不放过。这是必要的工作,柳依依虽然在旁边,但不能对我的工作造成干扰。
然而事情很蹊跷,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外伤,从脸色来看,像是窒息而亡,但是脖子上也没有任何的勒痕。我又用手指在死者的胳膊上的尸斑位置按压了一下,有明显的褪色,其他部位的尸斑也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下这些特征,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且死后没有被移动过位置。
接着,我查看了死者的骨骼情况,并没有被损毁的情况,然后是眼球,在聻鬼九诀里面记载了这样一个法术,叫灵体透视。可以在死者的眼球上读到他断气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在科学中,这样的情况是不存在的。眼睛看到的图像是大脑中的生物电,刺激大脑皮层产生的。眼睛也不是底片,是不可能自己成像。
然而,我所说的最后一幕,是灵魂的记忆。人死后,灵魂在脱离肉体前,眼睛所看到的最后一幕画面会被记忆下来,但这有时间限制,一旦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尸身完全冰冷,尸体上没有阳气存在,这东西就会自动消失。
因此,可以理解为人体的阳气所形成的记忆体,男性在左眼,女性在右眼,保留时间为二十四小时。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看到凶手的样子。
我一只手扳开死者的左眼,另一只手迅速偷偷捏成剑诀,默默念了咒语:“诸灵汇聚,大行其道,阴灵听令,速速显形,敕。”
死者的左眼在我话音落地之际,突然闪烁出黄色的光晕,映入我的眼帘,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慢慢呈现出死者所在周围的景象,就是这片树林。
周遭的光线有点强烈,而且是越来越强烈,让我看不清楚有些什么,正当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光线慢慢弱下来。扑一声,一对洁白的翅膀张开,羽毛悠悠然地飘落着。
眼前一双手抱着一大瓶矿泉水,就往我嘴里灌。
“咳咳……天使?”我下意识地觉得呛了一下,画面消散,我也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什么天使?”柳依依拍了拍我的背,问。
我抽回板着死者眼睛的手,冲她摆了摆手:“没事,我在想问题,被口水呛到了。”
这话一出,那边的王警官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你小子不会看着尸体还能想吃喝吧?你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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