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在变,人心也在变,感情在变

作者: 从容面对

  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生活很不公平?那就对了,因为生活唯一最公平的就是不公平。但是生活也是公平的,它给予每个人的都是同等的,同样的时间,一天都是24小时,同样的光阴,一年都是12个月,365天。
  18岁应该是所有人最好的年纪,该是无忧无虑的大学校园生活,该是每天早上迎着日出走进校园,踏着朝霞离开学校的芳华。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幸运,有人在18岁可能已经负担起了一方,有人却是温室里没有盛开的花朵,一切都可以把双手伸向父母,向父母开口。
  高中毕业有人考上了名校,有人没有录取继续复读,或者是去报一个可靠的补习班,也有人因为没有考上而选择终止学业。
  宁静在高中的结点和成年的起点上,碰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难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整夜不能入眠,随时能听到病床上母亲传来的那种痛哭的呻吟声。
  她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即纠结又兴奋,她纠结录取了怎么去筹那笔昂贵的学费,生活费又该从何处而来,兴奋的是以她的成绩一定能录取一个理想的学校,90年代在农村有一个大学生,那是全村人的骄傲,全家人的荣耀。
  终于有一天她在邮局拿到录取通知书,看到《贵州大学》这几个字,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她踏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回家,没有像所有考上大学的人那样大声的对家人说出这份喜悦。
  她回到家原本也想说出这一切,但是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再看看自己手中收到的录取通知书,情不自禁的把通知书藏到了背后。
  《贵州大学》是当时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的学校,还是国家211工程重点学校,她一个人跑到楼上,不断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通知书,她没有兴奋,没有笑容,而这张不足二两的纸张在她的手里,像一块千金重的石头,重重的压在她的心里。

  夜已经很深,她转转反折的在床上无法入眠,一下坐起来抱着枕头,一下看着房瓦上那块玻璃透着的一丝光,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又轰然倒下,还是不能入眠。
  反正睡不着,她就从床上翻了起来,轻轻的走到楼梯口,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哭泣的声音,这声音离她好近,就在楼梯口的下面,她仔细的朝楼梯口望去,朦胧中她看到一个沧桑的背影,坐在楼梯口上弯着腰,双手捧着头,在那里像个孩子般的哭泣着。
  她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布满了整个脸颊,她慢慢的蹲了下来,眼泪已经湿透了衣袖,双手抱着放在膝盖上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怕正在楼梯口哭泣的爸爸听到。
  那个她心目中的英雄,那个为她们撑起一片天的大丈夫,是她们坚强的后盾,是她们依靠的肩膀。
  白天在她们面前依然笑口常开鼓励着她们不断前进的父亲,只能在深夜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哭泣。
  她回到床上,静静地坐着,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丝微亮的光,房子没窗户,是很旧世的土瓦房,房顶是一片一片的青瓦铺盖的,房顶上只有相间在瓦片上的一小块玻璃,会借着月光发出一丝微亮透进房间。

  房子的楼梯还是木头做的,楼层也是用木板相间而成的,在这个小镇的农村,没有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只有一间一间的土瓦房,还有走不完的山和看不尽的树林,这也许是很多一线城市的人永远看不到的风景,体验不到的生活。
  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想着有三个妹妹还要上学,还有病床上的母亲每天还要吃药,还需要医药费,就是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母亲都不能住院治疗,只能在家养,这一切重担不能全部压在父亲的肩上。
  她决定丢下那份来知不易的录取通知书,她要走出去,走出这座大山,去找工作,为病床上的母亲筹医药费,为夜深人静哭泣的父亲减轻负担。
  好友林佳佳也同样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她兴高采烈的跑到她家,兴奋的对她说:“我被录取了,我被贵州大学录取了“她轻轻跟着附和了一声,“贵州大学呀”然后就只是看着好友轻描淡写的说:“恭喜你,考上了你理想的学校”。
  好友走后,她从被子下拿出那份通知书,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对着它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理想中的大学,你就再等我几年吧!我现在有比你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做。”说完,她将通知书放在了柜子的最底层,让一堆书死死的压着它。

  她拍了拍手,装着一副洒脱的样子,露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
  八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接近秋天,但是还是有点炎热。晚饭后邻居们都喜欢坐在院子里,剥着玉米聊着天,农田里有着各种昆虫的叫声。
  她坐在小板凳上和妹妹们在剥着玉米,她正在想怎么开口给爸爸说她做的这个决定,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办法开口,又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宁静,她转身看到好朋友韩晨愣愣的站那里,她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和韩晨,林佳佳,都是高中同学,又在同一个镇上离的不远,所以高中三年走的特别的近。
  韩晨的父母都是镇上的初中教师,和她爸爸还是同学,之前住在她家的对面,后面买房子到镇上,就搬走了。宁静的爸爸曾经也是一位老师,因为计划生育超生导致于教师工作没有了,所以就回家种起了农田。

  她拍了拍身上剥玉米粘在衣服上的玉米须,走到韩晨傍边,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说:“你找我什么事,我们到傍边去说吧”韩晨紧跟在她的身后,她在屋子后面的橘子树下坐下,看着韩晨说:“你是来给我惊喜的吧,说吧!你被什么大学录取了?”
  “你呢”韩晨看着她弱弱的问道。她赶紧转移了自己盯着他看的目光,默默的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韩晨也在她傍边的草地上坐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突然抬着头,望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轻轻的叹了口气,深沉的说到:“我被贵州大学录取了,但是..........“她停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什么“韩晨紧跟着追问到“
  ”录取通知书被我撕了。”当她说出这句话以后,两个人都深深陷入了沉默中,而韩晨更多的是惊讶,但是他懂得她的难处,理解她的想法,也很清楚她现在的处境,作为好朋友的他现在除了替她惋惜以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所以此刻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她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轻盈的说道:”不要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被那所大学录取了”
  他轻声的说道:“我啊,我如愿以偿,被师范大学录取了。”她伸出她的右手,摊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来,握个手吧,未来的人民教师。”他也笑着把手放在她的掌心里,看着眼前的她,他眼里露出的全是心酸,他希望有一天他能靠他自己的力量来保护眼前这个坚强的女孩,让他在她的面前不需要这么逞强。

  只有他能看穿她的逞强,看懂她的无奈。
  她把自己要外出的打工的想法告诉了他,她说她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她只想在省内,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先学习社会生存的经验。
  后面他们三个一起讨论了她应该去那个城市,经过三人的挣扎讨论,后面她决定要和他们在同一个城市,他们两个在贵阳读书,她在贵阳工作,偶尔有时间还可以大家一起聚聚。
  她把自己外出工作的事情计划的井井有条,和爸爸说眼前她最重要的是出去工作,争取让母亲上医院,能够快点康复,这也是她眼前最大的心愿,同时也是眼前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爸爸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因为她说没有一个人剥夺她爱母亲的权利。她希望有一天她能陪着他们到老。
  因为第二天她就要离开了,也是整完没有睡意,睡在旁边的妹妹已经呼呼进入梦乡,她看着熟睡中的妹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一晚的转转反折天终于亮了,她装着简单的行李,就是几套朴素的衣服,她在家里找了一下也没有一双看的过去的鞋子,后面她穿着一双拖鞋,准备踏上离开家乡的路。
  林佳佳和韩晨知道她今天要走,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她去给母亲做了简单的道别,在她转身的时候母亲哭了,同样她也哭了,只是没人看到她转身留下的泪水。
  她那些行李走到院坝的时候,看到林佳佳穿着清爽又干净的一身白衣,站在高高瘦瘦的韩晨旁边,她低下头悄悄的擦干自己的眼泪,
  微笑着朝他们又去。
  从家里去镇上走路要走一个小时,坐车就十机分钟的时间。

  林佳佳的妈妈在县城里是开了家小便利店,她的外公又是宁静爸爸的老师,所以她们两个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好闺蜜。
  她和宁静相比,她就是从小被灌养在温室里的一朵花,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像宁静这样山穷水尽,她家的经济条件一直都算挺好的。
  她对宁静说,爸爸有开小车来,就坐她爸爸的小车就可以到镇上了,明天她也要去县城,在她家住一晚可以住她们的车一起去县城,从镇上去县城还要坐三个多小时的大班车,当时的车费是40元。
  她想着这样也可以节约40元的车费,于是她也答应了林佳佳的提议。
  但是从家里出来的那段路,她没有选折坐她的小车,她把行李放在林爸爸的车上,选折坐上了韩晨的摩托车。
  她坐在韩晨的后面,和爸爸还有邻居们挥了挥手,她大声的告诉爸爸,不用担心她,家里的一切就全部落在她手里了,她在外面会照顾好自己的。
  摩托车开着走了好远,爸爸的身影还是不肯离开,她也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忍不住心里的那份忧伤会哭出来。
  走到对面山头的时候,她拍了下韩晨的肩膀,示意他停一下,她看着远处仰望的父亲,那个沧桑的身影。
  她朝四周仰望了一圈,看着这坐养育她的大山,身边的一草一木,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外面闯出一片天空。她就不会回到这里。
  她一个人情不自禁的挥了挥手,自言自语的说道:“再见了,愿我归来,青春依然在。”说完他又坐上了韩晨的摩托车。

  风呼呼的吹着,把她一头的长发吹的飘逸起来,凌乱的头发在脸上随着微风四处飘扬。
  她突然把脸轻轻的靠在韩晨宽厚的背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沉默的靠着。
  韩晨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他希望他是她失意时能依靠的肩膀,得意时能分享的知心朋友。
  靠在韩晨的背上,她的脑子里思绪四起,她知道只有背影,没有背景的她,想要在城市里站稳脚,是一条艰辛的路。
  对于现在离开的她,身上只带了800元钱,还有三百元是跟好友林佳佳借的,她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工作经历,她只能比别人更加努力,更加拼命才能有个更好的开始。
  她从镇里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县城桐梓,她去了毕业前的高中,站在校门口迟迟不敢走进去,她怕看到她三年来努力的点点滴滴,如今都画上了句号。
  林佳佳看到犹豫不决的她,走过来挽着她的手,拖着她大胆的走进了校园。
  她仿佛看到那个每天早上早早起来,拿着英语书背单词的自己,每晚总是最晚走出自习室的自己,感觉当时的自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考上理想的大学,如今一切都如愿,却和那个理想又美好的大学无缘。
  她和林佳佳在草地上坐了良久,看着蔚蓝的天空,各自说着各自的忧愁,谈着未来的理想,一直谈到天空慢慢的黑下来,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别。
  她去了火车站买了第二天坐到贵阳的火车,那是她第一次会省会贵阳,第一次上火车,第一次一个人面临这个陌生又彷徨的社会。

  当她在火车站看到很多坐在那里伸手要钱的人,有残疾人,有背着小孩的女人,还有行走都扭扭曲曲的老人。
  那些老人和残疾人的这总行为还能理解,因为他们没有劳动能力,也没有那个体力去做任何事情。
  可是这些四肢健全,健健康康的人,为什么愿意在这儿伸手要钱,难道自己不能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吗?
  当她看到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都在受着不同的苦,在分裂的意识下她去做了比较,比起在这里背着小孩的女人,比起这些行走都已经困难的老人,还有这些四肢都不健全的残疾人。
  她幸运多了,只是放弃了大学,没什么大不了的,算起来还是比较幸运中的人群。
  桐梓县的河滨大道到了夜晚总是很热闹,人们都来这河边吹着凉风,她迎着微微的风儿,和林佳佳走完了河滨大道,半个小时的路程她感觉走了半个世纪。
  2006年的八月12日,她踏上了来往从桐梓来往贵阳的火车,当时的火车票是19元,要做四个多小时才能到达贵阳。
  她站在进站口的位置,向送她的林佳佳和韩晨挥了挥手说道:“我在贵阳等你们。”
  韩晨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而他的眼神却迟迟不肯离开,他突然大声的说:“宁静,照顾好自己,等着我们。”
  她听到了他大声的嘱咐,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快速的穿越过检票口,来到上车的站台。

  当她看到那些依依不舍送别的人们,在站台上拥抱道别的情侣,送孩子上车,久久不愿离开的父母,她很洒脱的拖着行李箱上了车,因为她没有需要道别的人。
  她的位置刚好是靠窗的,放好了行李箱她就靠窗做了下来,车厢里飘洒着各种味道,女人浓烈的各种香水味,酸臭的汗水味,还有方便面浓烈的味道。
  她看着旁边三五个好有坐在一起,拿着扑克斗着地主,还有那笑声不断地欢呼。
  随着列车缓缓的开走,她知道,她这是真正离开父母,踏上复杂的社会了。

  “各位旅客,从桐梓开往贵阳的列车,就要到达终点站,请各位旅客带好行李,准备下车,祝你旅途愉快。”(Ladiesandgentlemen,thetrainfromtongzitoguiyangisabouttoreachtheterminal.Pleasetakeyourluggageandgetreadytogetoff.)随着列车播音员甜美优雅声音传来,她才睡意朦胧中醒来,用手揉了揉了揉刚刚睡醒的眼睛,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再看看周围的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拿行李。

  她也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去拿行李架上的箱子,对于165的她很容易的就把箱子拿了下来。
  当她走出火车站,站在陌生的城市里,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向何处,站着默默地发了两分钟的呆,她才提拖着行李箱大步的向前走去。
  她知道,首先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才开始找工作。
  她在火车站的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虽然宾馆条件不是很好,在她的心里只要不会被风吹雨打就好。

  安排好自己的住宿以后,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她跑去外面买了一张201公用电话卡,快速的走去电话亭,拨通了村里的电话。
  当她还没说话,村里的王阿姨就说:“你怎么才来电话呀?你爸爸都来问了几次了。”她知道父亲一定是在着急的等着她的电话,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出远门。
  家里有又没有安装电话,接电话都只能跑去村里的小店接,此刻她心里特别的难受,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到工作,为家里安装一台电话,让这份牵挂离的很近一些。
  父亲接到电话,千言万语总归就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她简单的和父亲聊了几句,问了母亲的状况,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她开始在贵阳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走着,看到的招聘都会跑去询问再三。
  韩晨在县城里等着她的电话,但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她的消息,他会经常去问问林佳佳,宁静有没有和她联系。
  他似乎有些牵挂,似乎有些担心,这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第一次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
  晚饭后他一个人走进了高中的校园,他在回忆校园里的一切,曾经他们约定过,不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如今虽然她已经去了他要去读书的城市,但是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安。
  他一个人坐在校园的角落里想着,不知道她在哪个陌生的城市,还好吗?天气是否和我的城市一样,有没有想念曾经一起的伙伴们,还能不能实现当初在这片草地上,这个天空下许下的愿望。
  他看着空空的校园,偶尔也会有三两个人结伴而行的走在角落里,还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聊着未来,谈着高中毕业可以做的很多事。

  生活总是会给我们意外的惊喜,也许在高中计划好的一切,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打断你所有的想法,结束你原有的梦想。
  每当他的小灵通一响,或者说一震动,他就会迫不及待的拿着手机,好像一个三岁孩子在等待一颗糖的样子。
  可是每一次他看到屏幕,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他等了一个星期也没有等到宁静的任何信息。
  他发现自己第一次如此的想念一个人,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成长就像是一笔交易,人们都在用朴素的天真和未经人事的洁白去交换长大的勇气。
  当你亲身经历了在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你就会明白,什么是成长,什么是天真,什么是现实。
  经过几天的努力,宁静在会在贵阳市,南明区,花果园的一家合力超市里坐起了销售员,刚出社会的她好像还不能适应这种上班的工作模式。

  刚开始工作的她,都有点害怕主动开口去说话,看到别人聊天也没有勇气去插嘴,她感觉从农村出来的她和别人要矮一截,她自己感到自卑。
  每天下了班她一个人回到宿舍里就是躺在床上,看着她们聊天她也一句话不发,感觉自己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
  在超市里做销售是竞争挺大的一份工作,她负责推销光明乳乳业的光明牛奶,而超市还有蒙牛、伊利、还有银鹭花生牛奶,每个牌子都有一个促销员。
  有一个顾客走进超市,几个促销员就一翁而上,这时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对于刚踏入谁会的她,肯定就是一个偌大的缺点,她没有那种争抢着去推销产品的意识。
  而当时的蒙牛特别受人们的欢迎,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走进来都会说要蒙牛,要伊利,很少有人主动要过光明牛奶。
  有时候她站了一天下来,一件牛奶也没推销出去,还站的脚都红肿了。
  她常常一个人发呆,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牛奶推销出去。
  晚上她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林青玄老师的散文,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一个大姐姐走过来和她说话,她把手里的书放在了胸膛上,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位姐姐。说是姐姐都可以叫阿姨了,她的年纪和她妈妈差不多大,她的孩子也是刚刚高中毕业。
  她是超市里雅士利奶粉的促销,宁静之前就听超市里的人说过她,传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每个月在超市销量都是第一。
  她一直挺崇拜她的,可以在一秒钟内和一个陌生的客户混的一自来熟。
  她突然对她说道:“妹,我看你上了快十天班了,但是你都喜欢去推销你的产品。”
  宁静微笑了下回答道:“可能刚开始还没适应过来吧!”

  她对她说了好多的经验,告诉她,我们是促销,只有把我们手里的产品推销出去了,我们才能有更高工资。
  夜晚宿舍的人都睡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眠,想着刚才姐姐说的话。
  她说的很对,我们是超市的促销,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产品推销给客户,只有客户认可了你的产品才会心甘情愿的买。
  她想了想,如果照她这样下去,一个月卖不出去几件牛奶,到头来没有绩效,一个月只能领到600元底薪,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来,她带了个本子,买了一支笔,上班时候她就专心的看着她们推销自己的产品,什么她都能习惯,就是不愿意去和别促销抢着推销自己的产品。她感觉这样不利于团结。
  后面她主动向经理提出意见,蒙牛、伊利、光明、银鹭、四个促销分早晚班上,两个促销一个班,轮流推销自己的产品。
  这样避免了客户一进超市选牛奶就是四个促销一起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有时候客户都会被吓到。

  她没想到,经理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让她详细的她自己的想法。
  她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给经理说了一遍,并且理的井井有条,经理对她的这个提议非常的满意,从她的谈话中对她刮目相看。
  她走出办公室,心里特别的庆幸,这算是她自己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敢于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发和观点,能让自己去融入到这个集体,没有之前害怕插入的心情,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有时候成长是一种脱变,失去了旧的必然会迎来新的,这就是公平!

  这个社会一直都是这样,有些人家境好,从小受到精英的教育,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凌驾于我们多年的努力之上,不仅如此,他们还了解许多我们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对我们感到陌生的东西依然可以谈笑风生。
  有些人出身卑微,从小自力更生,艰难的生活,想要进步,想要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想要过得更好,都只能通过自身有限的天赋与资源,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努力,就像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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