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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的累累白骨,和成堆的婴尸
作者:
终点
我叫钱学道,这个名字是我的也不是我的,谁让我祖上每隔几代就会出一个叫钱学道的呢,真不知道这家谱是怎么排的。
自高中混完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真是应了那老瞎子的话了:别家的孩子是树苗越长越栋梁,我是那苗田野草越长越挨薅。
当我还在襁褓的时候家里就给我找半仙算过命,算命的是个瞎子,大家都说他泄露天机太多遭天谴了,可人家的生意却好的不得了,当天挂号都不一定能排上。
瞎子听了我的生辰八字,脸色一下就由白里透红变成了不带血色的煞白,不禁连连摇头长叹,一时激动还留下了两行热泪:“我十八岁给人算命到现在三十余载,从未遇到一个像你家孩子这命的,当真是万里无一啊!我今能遇到你们真是死也没啥遗憾了。”
我妈一听还以为我是皇帝命呢,乐的屁颠屁颠的,可接下来瞎子一番解释后我妈气得差点没大耳刮子招呼他。
我是1989年12月初五子时出生的,按大预测家袁天罡的称骨歌来推算,我的骨头轻到了只有二两一钱。称骨歌把人的生辰八字换算成了骨重,从二两一钱到七两二钱不等,而一生的运势穷富生死都暗含在骨重上了,骨越重命就越好。
而我骨重二两一,歌谣上说是终身行乞孤苦之命: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陷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瞧这把我说的简直一无是处啊!我若是我妈早就把这孩子掐死算了,省得长大了落个生不如死了。
我起初不信算命说的鬼话,可我在上学前班的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跑是事实,在上小学的时候出了两次车祸撞断了好几根肋骨这也是事实,在中学食堂吃饭只有我一个人食物中毒了,后来还赶上了禽流感被隔离了一个来月。
在高中的时候就更惨了,逛市场被抢劫,坐公车被当成色狼,被楼上掉下的花盆砸,自动取款机取完钱忘记拔卡……其实这些都还算小意思,高考放榜当天我的父母就和大娘一起相约玩失踪,直到今天还没找到,也因为这事我的大学梦就真的只剩下做梦了。
事后虽然大伯收留了我,可他跟他宝贝女儿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其实我也想不通他们既然认为我是扫把星,干嘛不把我家投在饭店的钱退还给我,让我自生自灭去,难道我做传菜生能让他们从中得到快感?
“请问老板在吗?”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已经快到子时了,累得我一步都不想多走就近拼了几把椅子躺了下去,就在我四仰八叉准备解解乏的时候,竟然又来客人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想抽客人一大嘴巴,这么晚了不躺在床上嗨皮跑出来瞎溜达什么啊,悲催的我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可以下班了!
我不耐烦地爬了起来,猛一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丝吊带衫的女孩正一步步朝我走来,她脚下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身材看起来十分高挑匀称,长得就跟个女明星似的,要多妖娆就有多妖娆,套用一句古诗那真是“面似芙蓉眉如柳,眸如铜铃樱桃口。”
我倆准保是心有灵犀,我这边揣摩着她的尺码,她那边就把脊背挺得笔直,当我还沉浸在沟壑里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已然凑到了我身前,还主动问我好看吗?我想都没想就回她:“好看。”
她估计是被我的火眼金睛给吓住了,那白嫩的小脸刷的一下就变成了猴屁股,咳咳,谁让我没文化呢当时也就能想到这个比喻,她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命令道:“去把你老板叫来!”
“嘿嘿,巧了,我就是,”这个店是我家和我大伯家一起合开的,我虽然干的是跑堂的活,但也算是老板,我堂妹不在店里的时候都我负责。美女再次错愕的看着我,我估计她长这么大受惊的次数都没今天多,我又被她狠狠地剜了一眼。
一看就知道她平时爱喝木瓜牛奶,你看这裙子都快撑爆了,我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揶揄道:“那啥咱店有丰胸圣品,我请你喝一杯吧!”哪知美女非但没领情,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有几脚还差点踢到我的裆处。
“我说这店里怎么不干净呢,有你这货当老板能好才怪!”说别的也就算了,咱这开的可是饭店,这么说不是要毁我招牌吗?我算看出来了这小妞是诚心来捣乱的啊!
我咧嘴笑道:“美女,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咱这店一天打扫八遍,苍蝇飞进来都站不住脚,蟑螂见了都不忍心霍霍,你怎么也比它们强点不是?”
“别跑!”美女突然亮了这么一嗓子,差点给我吓尿,只见她飞快地跑向了后厨,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感情这小妞是来偷师的。
本店最大的招牌菜就是素斋,厨师也就是我的准妹夫肖腾掌握着三十多道素斋的制作秘方,他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后厨,谁要进去谁就得先掏二十万的学徒费。
我心想是小妞自己硬闯进去的,可跟我没啥关系,就在我转身要睡回笼觉的时候,鞋底一滑我直接就扑了进去,幸好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上,不然非破了相不可,什么东西还软绵绵的?
“死色狼!”没等我反应过来,美女已经把我推倒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把我按倒在地了,更过分的是她竟然伸手去解我的腰带,我招谁惹谁了啊,她的力气都能跟牛有一拼了,我无奈地放弃了抵抗,试着跟她商量:“那个,我可是第一次,你温柔一点行不?”
“鬼都不相信你是第一次!少废话!”我的双手被她用腰带绑死了,这还不算,她还用我的裤子捆住了我的双腿,飕飕的凉风吹在我的身上,只觉得藏在丨内丨裤里的东西变得热乎乎的,没想到她口味这么重,我心里开始发毛,她不会那啥完了还要杀我灭口吧?
我都欲哭无泪了:“小妞,不是,美女,女神,我开的可是正规饭店呐,绝不提供线下服务啊!”
没等我说完小妞就朝我伸出了一根中指,当真是霸气逼人啊!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把我吓蒙了,她把中指塞进嘴里用力咬了一口,还把她的血滴在了我的脑门上,嘴里还嘟囔了一些什么,虽然都是中国字但我愣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一种用餐祷告,想到这我的后背开始发凉,妈呀!难不成她想吃我?
就在我声嘶力竭喊着救命的时候她竟然离开了,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我不知道她到底要搞什么鬼,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无比煎熬。
就在我试图挣脱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就在我的左右耳畔来回窜换着,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这种感觉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还伴随着一股腐肉的味道,最要命的是我的左耳听到了桀桀的怪笑声。
好奇心作祟,我壮着胆子扭头一看,这回直接给我吓尿了,那是一个只有掌心大的皱巴巴的婴儿脸,他那慎人的白脸紧紧贴着我的额头,眼神空洞,连瞳仁都是白色的,全身都好像被蒸煮过一样煞白煞白的,他的笑比哭还吓人,我不禁在心里骂道,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啊,大晚上的不回家嗨皮跑我这来干鸟啊!
白婴很享受般地伸出了他那巨长的舌头,在我的额头上舔啊舔的,我的魂仿佛都要被他搓走了,我这会是鬼哭狼嚎都没用了,这半夜三更的估计能来救我的也只有别家的鬼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敕就等众,急急超生,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一张张黄纸如天女散花般飘下,是美女!她踩着黄色纸花瓣来救我了,我见白婴吃痛地收回了舌头,看来他怕黄纸啊,这下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叼起一张黄纸朝他扬了扬脖子,本以为能吓跑他,谁知他气急败坏地呲着牙朝我吹了一口寒气,之后我就冷的昏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后来我才知道是美女赶跑了白婴,而我中了白婴的寒毒,如果七小时内不能把寒气逼出体外我将变成人肉冰棍,现在想想没逼格的我真不该装这一下啊,要不是美女用热水泡我我早没命了。
此刻我正躺在后厨的洗菜池里,热水正哗哗地浇在我的身体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吃我呢,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后厨,四周堆放着各种做素材的食材,按理说后厨应该更热一些才是,可为啥我冷的直打哆嗦呢,难道是刚洗了“淋浴”的关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似曾相识,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那不就是白婴的味道吗!我缩着脑袋一步跳到了美女的旁边,本想寻得一丝温暖哪知她狠心地把我推到一旁,破口大骂起来:“你简直禽兽不如,婴儿你都杀来当菜卖,你有没有人性呀!畜生!”
我被美女骂傻了,她指着冰柜里那一盘盘不十分可爱的婴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我拳打脚踢,我的汗毛早就飞起来了,如果换做平时我一定会嘲笑她没见识,那不就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紫河车炖排骨吗?
紫河车就是刚出生婴儿的胎盘,孩子一出生有的家长会索要胎盘,有的干脆就给医院了,一些个别的黑心一生就会拿回去炖了吃掉,据说对女人是大补的,当然也有拿出去卖的,这好歹也算是一味中药材。
而排骨说的就是刚出生的活婴或者未出生的死婴,在某些没有人性的饕客眼中这些都是上等佳肴,更有饭店通过地下买卖婴儿来煲汤贩卖。
不过那种饭店我哪敢开,我们店虽然推出了这款同名菜,但却是素材版的,听我堂妹说紫河车是用水面筋代替的,而“排骨”是用腐竹皮包裹笋块外加鲜菌汤和一切秘制调味品一起煲十二小时做成的,但仿真度绝对超一流,其实真品市面上都很少见了,一般食客又上哪知道真品啥味道,还不是厨师说啥是啥。
可现在我亲眼见到那一具具蜷缩的骸骨心里莫名有种想砍人的冲动,太没有人性了,这么残忍血腥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么多年,我还亲手一盅一盅将他们送到饕客的嘴里,我简直是罪人啊!
我被他们蒙骗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后厨了,感情他们真在这捣腾鬼呢!肖鹏!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坑死老子了!
还没等我发泄完手腕处就一阵冰凉,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似的,我低头一看,不由错愕的长大了嘴巴,美女甩了甩头发,整理了一下裙子,亮出了她的证件:“我是本辖区新调来的刑侦支队警员闻潮汐,我怀疑你跟多起婴儿买卖案件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美女,哦不,闻警官,我冤枉啊!”美女收起证件,白了我一眼:“敢不敢说点有创意的。”
“那我转做污点证人,可不可以从轻发落啊?”平日这个时辰肖鹏早就来备货了,都这时候了还没见他人影,八成他是听到风声了,这是想拉我做替罪羊呢,我就偏不让他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我举报店里的厨师肖鹏,这些都是他弄的,你就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不用急,有你交待的机会,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话有差别吗?我仔细琢磨了下,她这还是把我当成肖鹏的同伙了啊!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知道我命不好,可也不至于这么悲催吧!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进警局,我把我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闻潮汐回到警局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褪去了性感的外衣,穿上一身帅气的警服,露出了男儿本色,呸呸,是花木兰本色才是。
她一会是性感尤物,一会又是驱婴道姑,现在还变成丨警丨察了,等我出去了我就写本《拘留所追美记》,把她好好虐一下。
我大字型地倒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人在拉我衣服,我本能的用手弹了弹,心头懊恼不已,扰人清梦其罪当诛啊!
当我的手背碰到如冰一样的东西时,我的大脑一下就短路了,我快速回想了一下,我被押进来的时候房里原本有两个中年人,还没等我和他们打成一片他们就被无罪释放了,也就是说此时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才对,那是谁在拉我的衣服?
一股更加浓烈的腐尸味断断续续地飘进了我的鼻孔,我能感觉到白婴就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我该怎么办,跑也跑不出去,乱叫只会死得更快,我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竟然睡着了。
四周婉如打翻的酱油瓶,满眼乌黑,朦朦胧胧的白雾时而飘在我的左前方,时而飘在我的正后方,好像在和我玩捉迷藏一样,我挥起胳膊就朝雾气扫去,可是任凭我怎么使劲,动作都显得慢腾腾的,好像身体都不受控制了一样,看着近在尺咫的白雾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越抓不到就越想抓,就这样不知道抓了多久,直到被一个耳光呼在了脸上,雾气才慢慢从我眼前消失,我腾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警服的人,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算看清楚,不是别人正是闻潮汐,她果真来看我了,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正当我为之得意的时候我的左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我恼羞成怒道:“你干嘛打我?”
闻潮汐剜了我一眼,嗔怒道:“你中邪了,我是在救你,不识好歹,活该你被婴灵缠上!”我越发觉得好笑,我明明在睡觉,能中哪门子邪,我看是她想公报私仇还差不多,我不满的啐了一口,以示抗议。
“你,你你,”闻潮汐应该没想到我敢当着她的面撒野,气得直跺脚,她刚攥紧拳头就又放下了,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是不是全身乏力,很想睡觉,太阳穴有向外凸的感觉,百会穴也是酸痛的?”
她全都说对了,我现在哪哪都痛,也就是她我才强忍着睡意,换做别人我早就倒头去睡了,难道我真的中邪了?我不禁好奇道:“你到底是丨警丨察还是驱邪的啊?”
闻潮汐翻了翻深邃的眼眸,轻哼了一声:“哼!既然你敢问,我就痛痛快快的告诉你,我的职业是人民丨警丨察,但我的身份是阴阳术协会东北分会会员,我们协会是以斩妖除魔驱鬼降怪为己任的,惩治邪恶是我一生的目标,不管是人是鬼,只要违法我绝不放过!”
阴阳术协会?这个词我还真是头回听说,我投去揶揄的目光,道:“哇!我仿佛都看到你头顶闪耀的光环了,我太崇拜你了,那个,你们协会还收不收徒弟啊?”我要加入了这个协会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在怕鬼了?
闻潮汐打量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地换了话题:“你刚才不是在自己的梦里,而是在那个婴灵的梦里,你入了他的梦魇了,他想困住你,让你的身体处于假死状态,这样等明天我的同事发现你已经死了,就会通知你家属来领尸了,等你被火化后你的魂魄就会永远留在他给你设下的梦魇中,直到他死的那天你的魂魄也会随之一起死掉。”
我骇然的打起了哆嗦:“太可怕了,难道我被白婴盯上了?”
闻潮汐蹙眉道:“昨晚那个是白婴没错,刚才这个是黄婴。”
“两个?”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闻潮汐忿忿地剜了我一眼,挖苦道:“你自己卖出去多少份‘紫河车炖排骨’你心里会没数?”
我后背哗哗的汗水早把衣服阴湿了,这些年从我手里端出的“排骨”不计其数啊!如果他们都来找我应该会交通堵塞吧?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可我还是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开,第一,为什么这些婴灵到现在才出现;第二,他们怎么不去找卖他们的人,烹制他们的人,我充其量只算帮凶,难不成他们也觉得捏柿子得挑软的捏?我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句,这也太背了!
不过这些问题我可不敢问她,免得在被她奚落一遍。
“美女警官,我真是无辜的,你可得救我啊!”她能先后两次帮我解围,可真算得上是我的贵人加福星了,生死存亡之际,我也顾不得颜面,只能去抱她的大腿了。
“死色狼!”她一脚把我踢回到床上,鼻子发出鄙夷地轻哼声,没好气道,“哼!你在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踢废了你。”我一听急忙护住了裆部,而此时我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闻潮汐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道:“嗯,我,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买家叫肖鹏,是你们店里的厨师,我看了店里的监控你一直没有进过厨房,我也查到你虽然是店里的老板之一,但你只负责传菜,你已经洗脱嫌疑了,可以走了。”
美女的办事效率也太快了点吧,这才一天不到就给我洗刷冤屈了,我倒不是嫌太快了,只是我一想到店里那些婴尸,心里就毛毛的。于是,我厚着脸皮请求道:“美女警官,你看我能不能睡你……”
我捏着鼻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手指涓涓流出,闻潮汐突然袭来的这一拳差点把我的鼻子打碎,她哪是什么花木兰简直就是个母夜叉!
“你干嘛又打我?是你说你是什么阴会的会员,我现在被阴人盯上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那店里还有那么多的婴尸大晚上的我哪敢回去睡啊!”
闻潮汐愣了愣,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还特别大声地朝我吼道:“笨蛋!住是住,睡,睡是睡啦!哪有人像你这么说话的,活该你被打。”
“咋不一样了?住不就是睡嘛!我这么晚去你家不为睡觉难道我是去大便啊?”话音刚落我就被自己给雷了个外焦里嫩,我想我是被白婴的事吓傻了,脑袋短路了。
闻潮汐咬着牙,恨不能把我吃了,我还装作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心里却暗暗发怵,被她暴打一顿是小,万一把她得罪了谁帮我对付白婴啊?
我再一次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遍,喏喏地改口道:“那啥,我没文化我就是一个文盲,住就是住怎么能说是睡呢,你教训的对,你别和我一般见识,那啥,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啊?”
“不能!”闻潮汐一口回绝道。她在我心中的美好印象一下子就轰然倒塌了,真是最毒小女人心。就在我无限伤感的时候她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把鼻血擦干净!”
“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撞猪身上了,”我把鼻子往衣袖上抹了抹,那一摊血渍好像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这时我又想到了一种比较下流的解释,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我没嘴快说出来,不然她非杀了我不可。
闻潮汐兴许是内疚刚才对我的粗鲁,这次不仅没有在对我动手动脚,反而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这让我比见了白婴还害怕。
“我今晚去你那住。”她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呢,不过我喜欢,嘎嘎……
“真的要进去吗?”我站在饭店门口,里面黑漆漆一片,这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不知道有多少白婴黄婴在里面等我呢,我立马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旅店睡吧,咳咳,住,是住是住。”
闻潮汐收回她的拳头,冷冷地说道:“不进去怎么除掉他们。”果真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之前还哭哭啼啼的说那些婴儿可怜,现在又冷着脸要除掉他们,真是让我难以琢磨。
“你要怎么除掉?”
“当然是打散他们的魂魄了,”闻潮汐从她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把巴掌大的木剑,还有一个盘子,一块六面带字图的木头和一个铃铛,还有一大堆的黄纸。看得出她是有备而来,我伸手抓了几张黄纸握在手里,有备无患。
说到打散他们的魂魄我就有点于心不忍,喃喃自语道:“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也不想变成这样吧?就没有比较温和的办法吗?比如劝导,谈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说不定就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是,是做鬼,也不是……”
闻潮汐淡淡说道:“真看不出你还有点人性,我刚才逗你呢,实话告诉你吧,不管哪个门派对付鬼魂都一样要驱降的,不过只有我们阴阳术协会不会,我们协会就是你说的那种手段比较温和的,‘阴阳话事人’你听说过吗?”我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们的协会坐落在第一神山昆仑山之上,下设八个分会,以震慑鬼怪的八大神兽所管控区域为界,每尊神兽对应一位阴阳话事人,只有自家的阴阳话事人才能召唤出自家的神兽,也可以说阴阳话事人和神兽合是二为一的存在,地位之高就不用我细说了吧?我们协会从话事人到执法人在到我们这些普通会员,无一不是用谈判说服的方式,非必要我们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你说的跟真事似的,神兽都出来了,那有没有神兵利器啊,宠物呢,炼金术士是不是也有啊?仗剑飞行你会不?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果然是小人,我头顶吃了她一记爆栗,我捂着脑袋看着她那幽怨的小眼神,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呢……是眼仁!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啥时候变成黄色的了?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两腿哆嗦着向后挪着。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解起了衣扣,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我吞了吞口水,看着她一颗接着一颗的解着扣子,奇怪了,她的衣服怎么有这么多的扣子,好像永远也解不完似的,算了,隔靴都能搔痒呢,不脱衣服也没啥影响,我要把失去的男性尊严通通找回来,一个箭步我就生扑了上去,抱着她就亲吻了起来。
哎呦!我感觉屁股一阵生疼,差点没把我牙撞碎,诶?怎么会撞到牙呢?我定了定神,在一看去我怀中抱着的哪是闻潮汐啊,竟然是电线杆子,我一个趔趄蹲坐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人在半梦半醒的幻境中是感觉不到恐惧的,我知道我又进了那个黄婴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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