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缘分

作者: 小小

  清晨的阳光洒入床头,照在男人的脸上,褚云霈扬手想要睁开眼睛,身体却不自觉的向上用力的挺了挺。
  被压抑的喘息声瞬间从女人的口中溢出。
  褚云霈这才睁开眼,几乎是瞬间,那双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女人那张绝美的容颜渐入冰冻。
  “滚下去!”

  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携着刀锋一般。
  可他身上的女人却似乎丝毫没有被打扰,反倒是习惯一般低头堵住了男人菲薄的唇。
  温良的触感让两个人的身体都不由的轻颤起来。
  樱红的唇带着女人特有的香味儿,柔柔软软的嗓音娇媚又带着戏谑。
  “今天是抽血的日子,老公,你答应我的。”

  说完,司梦芸轻喘了一口气,面色上的绯色因为情动,越发的艳丽。
  男人的错愕不过短短持续不到半秒便恢复了往日冰冷的神色。
  几乎是下一秒,他翻身而起,钳住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妖精狠狠的将她翻倒按下。
  外面准备好饭食的小女佣隔着走廊便听到了声音,只能端着托盘羞红了脸低着头走开了。

  这种场景,每个月都会来两次,每一次都几乎折腾到中午……
  倒不是因为里面的人浓情蜜意,只是……
  此刻的房间里一片的旖旎之色,原本主动的女人此刻早已经丧失了主动权,被死死的压制住。
  男人的眸底充斥着近乎血刃一般的冷酷,动作也丝毫的不留任何的情面。
  司梦芸咬着唇不吭声。
  她需要迫切的记住这种痛感,才好让她下定决心。
  果然不出小女佣的预料,那男人每一次对她的折磨一定要尽性。
  这一次似乎比往日的更加漫长,直到下午,两个人身上都被汗水浸透,褚云霈才算彻底的放过了她。
  床上,男人闭着眼睛躺着,司梦芸却起了身。
  余韵还尚未退散,女人的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褚云霈不由睁开眼望着背对着他穿衣的女人蹙了蹙眉。
  以往她总是会拖到不得医院要关门的时候才下床,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怎么,这么着急要向她去显摆?”
  女人扣着衣服的手指一抖,只是背对着男人,褚云霈没有发现。
  她轻笑一声,声音依旧懒懒柔柔的似乎没有骨头。
  “对啊,还是你懂我。”
  扣好了扣子,她转身便对着半坐起身的男人撒娇一般的扑过去。

  意料当中,褚云霈一脸厌恶更的躲开了,眼底的清冷更甚,仿若刚刚和他亲密的完全不是自己。
  司梦芸早习惯了他这样的反应,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一手不慌不忙的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叠文件丢在了男人的面前,懒散的开口道。
  “褚云霈,我们离婚吧。”
  刚刚点燃雪茄的男人,握着烟的手骤然一颤,就听到女人继续缓缓道。
  “答应你的抽血我这次会去,不过下一次……”
  “下一次什么,呵,司梦芸,褚家少奶奶的位置你都做了,做这一出你是还想要什么?”
  最近的几个字几乎是被一字一句的咬着吐出,男人手中的雪茄骤然被掐断,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穿衣镜前容颜明媚的女人突然粲然一笑。
  “我什么都不要,钱,褚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全部都还给她。”
  说完,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扣扣子的手颤抖,却被突如其来巨大的臂力攥住了手臂,狠狠拉扯摔至墙上,携裹着滔天怒意的男性气息自上而下的压迫袭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当初害她沦落今天这样的难道不是你?让你抽个血去给她治病还委屈你了?”
  男人几乎从喉底溢出的怒意不留任何的情面,一只光洁纤细的手臂便是被男人狠狠的扯了出来。

  臂膀上的血管处经过长年累月的蹂躏,早已经乌青一片,可即使这般熟悉,那股锐痛还是让她痛呼出了声。
  他一手捏住她光洁小巧的下颚,冷寂的语气仿若冰霜。
  “司梦芸,当初是你带着合同要我每月操你两次入褚家的门给笙儿治病供血,当初不过看在你和笙儿都是熊猫血的份儿答应你,别做什么我会对你日久生情的白日梦梦,欲擒故纵也要看自己到底有几分重量。”
  男人手上的力道凶猛,眼底的凉意越发的盛了。
  她仍是那样的笑着,像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手臂上的锐痛,低低浅浅的道。

  “我没有做白日梦也没有欲擒故纵呢,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
  男人刚刚松开的手指瞬时僵住了。
  眼底的寒意夹杂着阴鸷,丝丝落入女人的眸中,唇边的笑意凉的渗人。
  从唇边更是轻轻浅浅吐出了两个字。
  “做梦。”
  随后不等女人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大力的摔上,司梦芸甚至听到了自外面落锁的声音。
  “先生,这是……”
  小女佣惊慌的开口。

  “一会叫医生上门取血,除了送水送饭之外不准她迈出房间一步,看好她。”
  不过是每个月都要闹一通的把戏,关上几天就好了。
  说完,甚至不等小女佣应声,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门廊的尽头。
  客厅的餐桌上,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落款处是女人娟秀的笔记。
  握着文件的手骤然收紧,又缓缓松开。
  他下意识的扯了扯刚系好的领带,想将这无比碍眼的东西扯开,却发现那往日灵活的领带像是一道死结一般缠绕的他无法呼吸。
  银座B32层的总裁办公室。
  杰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自从刚刚从别墅传来司小姐逃跑的消息之后,他们主子的脸色就一直很是微妙,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却活生生的像是一尊阎罗在世。

  手机在一片死寂中却不识趣的疯狂响起。
  铃声是别墅专属设置的,直到几个来回之后,男人才按下接听键,不等开口就听到那头女佣慌张的声音。
  “霈爷,不好了,我们刚刚查到司小姐上的那所航班因为风雪天气,失联了……”
  费城机场。
  一个约摸4岁大小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牵着身旁女人的手,不同那些年纪相仿的孩子一般,他显得格外的安静,眼底除了死水一般的沉寂,什么都看不到。
  夏小小慌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理好身旁的行李,看到身旁不争不吵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大宝,你饿不饿?”
  小男孩不吭声,只是看着她,半响没有任何的反应。
  夏小小眼底闪过几分的落寞,自从夏大宝被确诊为自闭症之后,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让他开口说话,就连美国最著名的这方面的自闭症的专家都找过了,却依旧是毫无进展。
  直到听说国内近期出现的一位对这方面多有涉猎的青年专家唐烨,这个人不仅在学术界发表了治疗自闭儿童新的方法,还取得了一定是成功。
  面对这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会放弃。
  早在回国之前,她就打听过了,唐烨作为褚云霈的私人医生,行踪不定,唯一能联系上他的方式恐怕只有找这个神秘富豪褚云霈了。
  香山别墅的书房内。
  男人狭长的眸子无神眺望着窗外,手中四方的水晶杯里盈透的冰块随着红褐色的液体流动。
  静如沉水的空气里兀自喧闹响起。
  外面吵闹的声音打破了书房里的压抑的宁静,男人冷峻的眉轻佻起视线收回带着戾气和危险。
  黑色的发丝将男人的眉眼隐匿,只是身上的寒意逼人心魄。
  “怎么回事?”褚云霈声音淬上了寒冰。

  杰克手指一抖也听清了门前的女声,文件合拢躬身退下。
  这种小事不用褚云霈亲自开口他也知道该怎么办。
  门外
  夏小小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卖惨讨好塞红包一样不落下,可是只能换回黑衣人冰冷的两个字。
  “请回。”
  杰克沿着巴洛克式楼梯徐徐向下,隔着拱形玻璃窗户只能看到手下人墨色的西装还有不断挥舞的手。
  谁这么不长眼?
  越往门前女声越清晰,女人的哽咽的音调夹杂着语速极快的说辞。
  “我真的找你们霈爷有事,人命关天啊!真的!”

  夏小小说还怕保镖不信一般的再次保证:“一分钟就好。”
  “吱……”
  厚重的大门开启,男人的硬实的鞋底落在鹅卵石上,声音带着愠怒。
  “搞什么,连个人都赶不……”
  后半句话杰克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眼前的女人扎着长马尾,利落的休闲装面色红潮泛起,朝他看到眼角里还带着濡湿的雾水。

  这是?
  脑子里尘封的记忆被门前清风吹散,眼前的女人逐渐和印象里的那张面容重合。
  可明明五年前甚至国内外的报道都已经确认了,无人生还,怎么……
  心跳倏然紊乱,杰克喉间抑着一口气脊背生出冷汗。
  夏小小眼珠子一转,顷刻间便是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杰克:“你能做主对不对,求求你让我进去见霈爷,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找他!”
  下意识的,杰克望着手上那双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点了点头。

  尽管夏小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在见到男人的瞬间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压抑了。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能称谓为人,说是神抵更像,只是坐在那里便拥有足以震慑一切的气场。
  这就是褚云霈,华夏最年轻也最是神秘的总裁。
  夏小小在报纸上和杂志上见过他的侧脸。

  下颌精美的弧线,鼻梁线挺直映衬着幽深的眼窝,羽睫纤长覆着不可见的深潭。
  “你好,我是夏小小,今天我找您是为了……”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镇定。
  尾音还是几不可查的在轻轻颤抖。
  救大宝的希望就在眼前,可那男人比想象中更是可怖。
  男人抬头,视线掠过女人的脸颊微微一顿,原本幽潭一般无波的眼底瞬时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如刀似刃。
  五年了,她舍得回来了?
  “这几年就学了这点本事?”褚云霈言辞冷冽满是嘲讽。
  夏小小不明所以也不太关心男人骤然转变的态度,也不管他满是嘲讽的语气,快速的上前一步道。
  “霈爷,恕我冒昧打扰,今天我来找您是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乎人命!”
  褚云霈冷嗤,墨染的眸子望着夏小小更是明显的轻蔑不屑。
  薄唇轻启满是讥讽:“人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小小原本满口的话全部梗在喉中。
  阳光从窗外给褚云霈镀上一愣冷轧的金色,挺阔的背部倏然松懈,寒光林立的钢笔被男人攥在手里。
  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躲了五年,第一句话就是人命,司梦芸,你想和我玩什么,嗯?”
  刀锋微挑的眉峰寒意淬淬随着越发逼近的步伐让夏小小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倒退。
  “霈爷,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今天来是想见一见唐烨唐医生,我看过关于唐烨学术论文,有一个病人需要他……啊!”
  尖叫声骤然在诺大复古的书房内响起,夏小小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了过来,她刚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男人深邃鹰眸,眼底冰原辽阔给人彻骨寒意。
  五年没见,这女人惹恼他的本事却一点没有退步半分,她竟当着他的面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颚已经被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捏住,锐痛之下,男人巨大的力道迫使她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带着愠怒的气息让夏小小彻底傻眼了,开口舌头都在打结。

  她说错话了吗?这男人怎么这么凶残,不就是借一个医生……
  “收起你的把戏,看着恶心。”褚云霈薄唇轻启,声音磁性低沉却说十足的狠毒不屑。
  夏小小也顾不得下颌的疼痛,只能睁大眼睛无措的看着他,
  她听不懂褚云霈的话。
  什么把戏,她只是想借一个医生而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找唐烨医生。”夏小小被男人近乎可怖的眼神盯着头皮发麻。

  她的来意很简单,就是为了大宝。
  “五年就现出这么个破借口?司梦芸我真是高看你了。”
  肩膀放低褚云霈冷卓的眼满是戏谑,唇角讥讽的笑丝毫不假掩饰。
  司梦芸?
  那是谁?
  夏小小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褚云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不想借人吗?
  男人气息冷冽逼近,夏小小抽抽嘴角笑的极其难看。

  “霈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想请唐烨医生去看一个病人,不会耽搁太久的,而且我会付钱,多少钱都好,您开一个价,我……”
  为了大宝,她哪怕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唐烨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想放弃。
  “呵,开价。”
  还真是她一如既往的作风。
  五年前依仗自己的稀有的血型和自己签订合同,现在又借口唐烨的医术。
  她把他当白痴?
  砰的一声响,男人声音落下的同时夏小小后脑勺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眼前一黑耳边嗡嗡的响着,其中还又男人冷嗤的声音。
  挺立的鼻尖微凉抵着她懵懂的脸上,他的手攥着她的手抵在墙壁上,唇角蠕动却是冰凉的触感。
  “五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以一个什么姿态出现在我身边,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拙劣。”
  “什么?”夏小小听不懂他的话。
  她不知道褚云霈口中的女人是谁,但是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恨意。
  褚云霈恨不得她去死。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大脑还没分析出个所以然,男人霸道的舌头就已经占有她的口腔。
  疯狂的啃食像是饿极怒盛的狼,手腕在头顶上发疼,迷蒙中睁开发涩眼睛。
  眼前的男人墨瞳闪过粼粼深海的光,阴狠而决绝。
  “嘶!”

  休闲装的意料被人猛烈撕开,骤冷的身体让夏小小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
  褚云霈要对她做什么再清楚不过。
  出于本能的自卫,夏小小狠狠的咬了下去,男人吃痛分开了胶合的唇。
  借着仅有的空挡,夏小小侧身逃出男人的怀抱,疾驰如风雨。
  身后是暴怒的男人,夏小小额头上的冷汗沿着眼角滑下,手心冰凉颤抖着抓住了金属的门把手。
  转动开门,整个过程一秒都不到。
  男人的抽气轻不可闻,腥红眼角泛着杀戮的光。

  好!
  很好!
  “砰!”
  关门声赫然响起,房间里已经没有女人的影子。
  褚云霈指尖点着血珠凝起的殷红眼底暴怒,这个女人居然敢咬他。

  多少个皎洁琼华的夜晚,他都在想如何抓到她。
  可如今她自己出现了。
  却是把他当做傻子一样玩弄。
  该死!
  书桌上的整齐的文件在男人震怒的手里凄零落地,莹亮发光的电脑重重砸在地毯上只有轻微的闷响。
  书房里乒乓响的凌乱,中间不时在这泠泠脆响的玻璃声。

  “您没事儿吧!”
  杰克忽略了满地狼藉口问道。
  “给你一个小时,我要她现在的所有资料。”
  褚云霈视线清冷望着窗外女人逃窜的背影,他看着那个女人如同看着一具该凌迟的尸体。

  有些账该好好算算了。
  “她似乎不是司小姐。”杰克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女人没有司梦芸身上的傲气和气势,她们差的太远。
  墨色的瞳仁骤然一缩,褚云霈回头眼底肃穆冰凉,沾着鲜血的唇诡异狰狞开口道。
  “去查!”
  狼藉之外的杰克拧起眉头看着弑神一般的男人,在凌乱的血腥了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夏小小一路出门心脏狂跳。
  出了别墅的大门,她背靠着浅绿色的梧桐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花圃里浇了水,就连空气都是湿润的。
  褚云霈发到底是抽的哪门子疯?

  公交车要走很远,身后的豪华别墅更像是人间炼狱一般可怕,夏小小苍慌拦了车回到了她的小公寓。
  伸手揉了揉脸,又练习了笑容,她强迫自己把情绪调整过来。
  她不想吓到她的大宝。
  “宝宝,我回来喽!”
  夏小小张开双臂去抱沙发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安坐静止,除了颤动的羽睫,那张脸上如精美的雕塑一般死气盎然。
  玄关有震动,是她的手机在响。
  “很抱歉夏女士,我们幼儿园不能接收您的儿子,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特殊学校。”电话里的女声说的客气委婉。
  星河璀璨银月皎洁,夏小小手拍着被子下已经熟睡的男孩儿眼底微波荡漾,她在费城已经给所有的幼儿园递交了入学申请。
  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直接拒绝或者是维委婉的提醒她夏大宝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她不会送大宝去特殊学校。
  她的孩子会跟其他的孩子一样健康成长。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银座大厦,今天是她面试的日子。
  既然要治好大宝,她必须长留费城。
  “宝宝,妈妈要去面试呢!你就坐在这里,不许动哦!”
  长廊外,夏小小耐心的握着夏大宝的手笑眯眯的说完,又是请了旁边的扫地阿姨照看才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面试厅。
  乳白的橡胶椅子上男孩儿做的端正,挺直的背部身旁垂着小巧的手,一双眼淡漠如水不起波澜。
  一旁的专用电梯在此刻叮咚响起,镀金的电梯门打开,一个挺拔的声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确定日期,我会亲自过去。”
  男人的声音如泠泠清泉落下,清冷带着威严,身后的保镖全神戒备。
  小男孩儿的视线茫然的望了过去。
  在看到男人的瞬间,眼底骤然闪现出一抹光芒,幼小的身躯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径直的朝着那高大的声影跑去。
  褚云霈低头便看到朝着自己奔跑过来的小男孩,错愣了仅仅一瞬,一双紧蹙的剑眉瞬间微微挑起。
  “哪里来的孩子!”

  黑衣保镖带着墨镜警惕的开口恐吓。
  小男孩却像是浑然不怕的,直接撞入了男人的怀里。
  “小屁孩,你给我……”
  保镖的话音未落,便感受到来自身后凌冽的寒意,正在来自于身后的褚云霈。

  怎么,怎么回事……霈爷不是向来讨厌被人近身的吗……
  杰克更是惊讶,褚云霈的洁癖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别说亲近的人都难以近身了,就连被霈爷如此宠爱的鹿笙儿都从未敢这样直接的亲近于他。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只剩下电梯叮叮的响着蜂鸣提示音,男人细长的手指点着开门键阻止电梯机械运行
  小男孩穿上宝蓝色的卫衣,小小的身子圆滚滚的,白白嫩嫩的看起来煞是可爱,毛茸茸的小脑袋垂着头,即使看不清模样,也猜的出,绝对十足的漂亮。
  褚云霈静静的盯着他,小男孩突然伸出了手,那如同糯糯藕丸子的手指就这样轻轻的拽住了男人的裤脚。
  “你干什么?”保镖急了,他们霈爷何等尊贵,若是这孩子是危险份子,这一碰岂不是……
  褚云霈伸手制止,眼底微闪过清冷的光。
  小男孩儿却忽然抬起头,眼底像是琼华之下的星辰大海,那层明亮直达人心底。
  “啪!”
  在众人抽冷气的声音里杰克手里厚厚的文件倏然落地!
  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尼玛也太像他家霈爷了。
  男孩儿英挺的眉浓密,星辰一般的瞳仁黑如夜幕,羽睫纤长微卷轻扬,鼻尖弧线泛着晶莹的光有些薄汗。

  这尼玛就是褚云霈的缩小版好么?
  绝对是亲生的。
  杰克喉间憋着一口气不敢喘,心底暗自揣测。
  细细的看过去他们的唇形不大一样,霈爷的唇冷的如亘古不化的寒冰,而小男孩儿的唇莹莹粉色软糯可爱。
  众人心底一样的猜测,嘴长的像妈妈!
  电梯里的一干人等僵着脖子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视线在男人和孩子身上来回游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衣角的触感似梦如幻,褚云霈眼底寂然。
  修长的腿笔直挺立,剪裁得体熨烫工整裤脚和胸前冷色调的方巾将他衬托的如中世纪冷漠的世爵王储。
  小男孩儿的目光太过于清澈,一张脸又跟褚云霈有一样的相似度,众人惊疑不定不敢动作。

  “要进来?”褚云霈垂眸开口。
  男孩眼底波光微动,视线望着褚云霈的脸似乎要将他看进眼底。
  身旁的人早已冷汗湿透了后背,褚云霈是什么人?
  杀伐决断眼都不眨一下人,居然会对一个孩子客气?

  怎么语气还有点温柔呢!
  电梯里空间狭小,男人挺拔英武,平时身上寒意凌然自然无人敢靠近,而此时一干保镖面对着一大一小两个褚云霈。
  原来生不如死是这种感觉。
  两人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气场,要是细细的听他们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男人屈膝蹲下,男孩儿手臂张开,默契的如同心有灵犀。

  褚云霈将孩子抱在怀里:“要去哪里?”
  手臂收拢抱紧然后起身,眼底一层薄雾疏离逐渐的散开。
  小男孩手臂抬起,勾着褚云霈的脖子将下巴偎在了男人脖子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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