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弟被带着一路升级、打怪……走向人生巅峰

作者: 坏灵魂

  一场暴雨重新洗礼了这座灰色城市。肮脏不堪的路边上老旧的灯在骤雨过后被余风吹的打转,一圈,又一圈,到了顶点似乎遇到了什么障碍停顿了一两秒继而又兜了回去。
  灯泡与电线杆之间只连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几根细细的电线,源头的灯泡忽明忽暗的亮着,依稀能照出几分道路。路上几个零零散散的路人在路边慢悠悠的走着,或醉酒,或辱骂脏话,然后尾随着路的尽头慢慢消失不见。
  慢慢的太阳逐渐的升了起来,隔夜遗留的雨水纷纷逃难而去。
  此时在这边路的尽头依稀慢慢看见有一个清瘦的人影走来,头发枯乱无比,长长结扎的头发耷拉在瘦弱的肩膀两边,鞋子仔细分辨下依稀可见是一双破旧的白色帆布鞋,但是手里却紧紧捧着两本书,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在这一片天空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但却又有一种魔力让你回味无穷。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即逝的。
  一道道尖利的笑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一五二,一五七,孟拉出个小妖精。没人疼,没人爱,装模作样真可爱。小可怜,装柔弱,滥竽充数称凤凰。没人怜,没人惜,一副皮囊枉入尘。”啊哈哈哈哈……
  一群衣着完好的小孩躲着路边墙角探出头来露出一张张嘲笑的脸,手上不时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来表达她们此刻对女孩的嘲笑。
  此刻正在前行的女孩忽然停了下来。站定,头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朝那群孩子看去,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眼睛就这么平静的凝视着她们,丝毫不带有任何的温度,仿佛那是一群垃圾。
  气氛突然急剧而下,一时间孩子们好像受到了惊吓,原本嘲笑的语气转为了惊恐,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啊”的一声就散开了。
  嘴里不停的嚷嚷着“不是再枝,是她来了!大家快跑啊!”然后一时间踢踢踏踏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这条道路又恢复的原本的平静。
  段再枝缓缓的把头转了回来,停顿几秒。然后抬起白皙的小手锤了锤脖子,悄无声息的笑了笑,手用力的抓了抓怀里的书,然后继续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缓缓的打开了破旧的大门。
  细看之下,这座位于巷子最里边的屋子和孟拉城其他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
  房子两边立了两头石凤凰,大门的四周上四四方方沾满了白色泡沫板,泡沫板上稀稀拉拉的嵌满了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珠子,有的被串成各种形状,有的就单个的在泡沫板上粘着。
  或许年代有些久远珠子大部分已经脱落原本的颜色露出了白色。珠子之间又有劣质的蝴蝶结丝带粘在上面,红的,黄的,紫的。随着风飘啊飘。
  门嘎吱嘎吱的开了,段再枝双手利落一推,一段纤细白莹的手腕从袖口露了出来,转而又不动声色的隐藏在袖子底下。
  走过了那片从小陪伴到大的小菜园,把书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然后起身去旁边长条凳上的水壶里面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了一杯。
  解决了生理上的口渴,这才心满意足的搬了一张小木凳在屋檐下看着菜圃里几只小鸡在土里啄泥玩。
  此时院子里除了零星几声鸡叫声便再无其它声响。段再枝继续坐了一会便起身去了桌子上,然后从一个泛白的小兔子笔袋里拿出了一支水笔便开始翻到作业开始低头闷做了起来。
  大约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敲门者似乎非常急切,还未等着段再枝起身门就已经被撞开了。

  “不好了!再枝!你妈在集市突然晕倒了!然后昏迷不醒被送去医院了!”隔壁家的刘橘大声焦急喊到。
  段再枝一惊,一顿,眼皮有了几分波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而后抬头双眼直直的看着刘橘来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愣着干啥,人民医院还不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刘橘一个箭步跑了过来,急急的拍了一下段再枝瘦弱的肩膀然后一个劲的把她往门外拖去。
  这时段再枝似乎慢慢的回过神来了,手一挥,然后不服原来寡淡的模样匆匆的往人民医院跑去。

  穿过那条走过千千万万遍的巷子。原本毫无生气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那道裂缝很生涩的、僵硬的挂在脸上。
  那群原本在马路边上的小朋友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两个……十个,她们的信息似乎非常灵通,不知哪里听来了消息围堵在这里仿佛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段再枝这样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她们的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嬉笑,嫌弃和如重释负的嘴脸,宛如一个刽子手,把此刻段再枝原本破裂的心,一刀一刀的在此刻削成了碎片。
  段再枝此刻却是没有了任何反击的心思,她只想快快的去见她的母亲,去到母亲旁边,她想,母亲怕疼,现在肯定疼的要命,她一定要一定要赶紧过去。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医院里此刻人来人往,周围的护士和医生们在耳边说了什么段再枝已经好像都已经麻木了,她耳边回荡着刚刚她进医院时主治医生和她说的话。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一句话了结了她所有的光与热。
  这幕情节如同段再枝以前偷偷躲在大树后面偷看别人放的电影情节。
  医生摘口罩的姿势和仪态如同一致。
  一个好好的人、她万般爱护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此刻的段再枝如同失了魂一般,酿酿苍苍的跑进了手术室,她不忍心,看着那只熟悉的手此刻毫无声息的垂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低声埋进母亲的怀里,肩膀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羊羔,再不复之前的坚韧。
  九月份的天对段再枝来说是枯黄的。
  十几日的光阴让她原本毫无生气的脸显得越发清冷,原本消瘦的身体在短短十几天内瘦的依稀抬手就能看见里面骨头蹿动。
  母亲已经安然入葬了,段再枝每天都能在梦里梦见昔日母亲像小孩般的装饰屋里屋外,一颦一笑都印在她的脑海里,别人都说母亲是疯子,是精神病,时而高不可攀,时而癫狂无比。
  可在她眼里母亲是整个孟拉最纯真的一个人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像母亲一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闹。
  母亲把她所有的美好都给与了她。
  对孟拉而言,这个城市只是多了一座坟墓,可对段再枝而言,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变成了坟墓。
  “噔噔噔”敲门声响了起来。吱呀一声那扇挂满珍珠的门缓缓打开了。刘橘走了进来,经过了院子走到了段再枝旁边拍了拍她肩膀。两人互相沉默了一会。
  “明天你就走了,再……再枝,到了一个新环境你要学会适应,要好好的,珍重。”刘橘轻声说道,手不自觉的攥紧。
  高瘦的身影此刻微微佝偻着,他两从记事起就一直在一起,幼儿园,小学,然后到现在的高一。
  那个午后段再枝和母亲依偎在一起做丝带的场景,甚至偶然一瞥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一颦一笑。那份难得的温柔无声的在刘橘心里悄悄埋下了一只心虫,轻轻的,刺痒的挠着。
  在孟拉说书人有这样一段。“孟拉有一女,生时父下海而亡,母为生而疯,家庭支离,周而宾客皆不时有痛病恙之,故为孟拉之灾,无论老少皆幼,皆骂其为孟拉不祥之人。纵有天人之资,也应红颜祸水多薄命,消香玉损而结之。”

  刘橘一开始和多数人一样,但那一次的惊鸿一瞥让他觉得段再枝不是那样的,然后再后来不自主的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希望她能开心一点,开朗一点。但老天总是自私的,剥夺了她的一切,甚至连她最爱的母亲也离她而去。
  他多么想她留在这里啊!……可总是事与愿违。
  他一定要功成名就,然后无阻无虑光明正大的去找她,他心里想到。
  “嗯。”段再枝低声应到。抬头看了刘橘一眼继而又开始看向门外那些以前和母亲一起做的装饰品静静的发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刘橘心里有些堵,涩涩的,又心疼又难受,看着段再枝消瘦的脸庞感觉如同一个鸡蛋在油锅上反反复复煎了又煎。
  孟拉法定结婚为十八岁,在这个年纪像他们情窦初开已是十分正常的事,就连现在班里恋爱都枚不胜数、已成为非常平常的事情。
  刘橘此刻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说,说了,怕。不说,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刘橘又抬起头看段再枝,似乎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段再枝轻声吐出了一句话。把目光收了回来,看了刘橘一眼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把所有情绪都掩盖在眼帘之下。
  刘橘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只消一眼,他就已经知晓了答案。但,他不愿。

  “等我。”刘橘忍不住脱口说道。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刘橘明白了,有些落寞,有些……不舍。
  “就当是离别的一个拥抱吧”刘橘说道。鼓足勇气一个箭步上去从背后搂住了段再枝。
  搂住那羸弱、而又顽强的的肩膀。
  段再枝默许了这个拥抱。
  足足一分钟,刘橘终于松了手,然后落荒而逃的跑出了这个院子,他怕她再抱下去,他,舍不得她走了。
  段再枝静静的看着他离去,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清瘦的脸在这一方天地中显得有些落寞,只有院子里的鸡在叽叽喳喳的叫声,试图唤醒屋子里的一些生气。
  会变好的吧。
  段再枝心中小声念到,手指清敲着旁边的凳子,一声,一声的有规律的响起。不过短短几日,此刻的段再枝仿佛过了数十载光阴。
  天逐渐暗了下来,盛夏的微风此刻出来也是燥热的。
  段再枝在这里已经坐了有三四刻钟。
  正在此时敲门声又缓缓响起,大门没关,只见一群老师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段再枝就读于扶阳初中的校长,后面则是一大群校领导模样的人。段再枝见此便慢慢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前奏,一段话就落入了她的耳里。
  “段再枝同学,对于你家里的事我们深表哀痛,鉴于你在校成绩优异,且……你以后都是一个人生活,家里无大人掌事,所以我校义不容辞要承担责任,为了让你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经校领导讨论和对你原来身世的了解,你在A市原有一位姑母,我们把你的情况和她说了一番,经决定以把抚养权过寄与你姑母名下,明日你就启程,学校里会给你安排人员送你去机场,望今后的日子里你能过的开开心心,以后有空多回孟拉。”扶阳初中校长说道。客套的说辞身边一群人还时不时应喝两句。

  “嗯,谢谢。”段再枝应道。
  然后没有说任何话,校领导们见此后有开始叽叽喳喳讲了起来,什么保重身体啊,节哀啊顿时此起彼伏。

  但是里面到底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是为了在大领导面前表现还是真心实意的安慰自己的学生或许只有他们本人才能知道了。持续了一会或许是看段再枝毫无反应,亦或者是装不下去了便匆匆结了尾离去。
  走的时候天还很蓝,刘橘偷偷跟了她到了机场她也是知道的。
  段再枝走的时候深深的把她们的小家印在了心里,因为她知道,或许以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也知道,整个孟拉甚至学校都把她视为瘟神,所以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把她当做行李一样寄来寄去,她都知道。

  有时候她想,生死由命,她不明白,她努力上学,努力做个好孩子,努力争第一名,为什么所有人还是拒绝她。
  想要融入却又无法融入。
  若没有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来袭。
  后来她逐渐释然了,学会释怀。努力把自己的小生活过好,然后和母亲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可是……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哈!
  段再枝一个人孤单的上了飞机。
  一人一包,这就是她所有仅剩的装备。她内心无比平静,这个世界如此浩浩荡荡,她终归只是栖息在底下的蝼蚁而已。
  这也是段再枝第一次走出了孟拉。
  据学校的人来说,她所谓的姑母会派助理在机场门口等她,当她到达时却了无踪影,为什么她的姑母得知她的事后却没有去孟拉甚至连机场都不来接她,段再枝不想深知。

  既来之则安之吧,还会有比孟拉更加糟糕吗?
  段再枝踏上了飞机。
  经过长达六小时之久的飞机终于缓缓抵达到了A市,段再枝拖着有些疲乏的身体来到了出口处。
  A市和孟拉到底是有很大差别的,单单在飞机场的格局上里面装饰就不直差了一个档次。
  段再枝寡淡略过。

  拖着包四处看了看,此刻的她虽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但姣好的底子还是引来了不少过客回看。
  或许是这褴褛的衣着?亦或许是她的身形容貌?
  段再枝并没发觉,双手拽包漫无目的在大厅逛了几圈,终于在一个出口处发现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有四五十的模样,在一辆加长林肯车旁边有些滑稽的举着“段再枝”的一块牌子。
  浑然一体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更别说主动举着一块牌子了,似是在做与他身份极其不符合的事情。
  段再枝还是轻呼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定。
  “叔叔您好,段再枝。”段再枝轻声自报家门。

  此刻站在林肯车旁边的大叔浑身一震,似乎有些难以相信,一时间竟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早些段再枝走过来时老远他就发现了竟然有如此之像的人,虽然年幼,但和那人简直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可是那人却是天之骄女,哪有如今这番落魄模样,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番苦涩。
  “段小姐辛苦了,这边请。”
  说完竟恭身去迎。
  段再枝那见过这番大礼,忙忙拒绝然后钻进了车里。
  心在此刻终于开始慢半拍的跳动了起来。

  车缓缓的开动了起来。
  大叔开始热情的介绍了一下如今她这个家的一些大致情况和他自己。
  姑母现在的家庭是如今A市有名的望族,其丈夫陈骏达也是A市有名的商贾之人。
  而大叔自己则是陈家现任的大管家,名吴庆乙。随母从出生时就开始待在陈家,一直到今天。
  最后又介绍了A市的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一路不停的到了陈家。总之,气氛还算热络。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陈家。
  那是怎样的此情此景啊!段再枝此刻突然有些明白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了。
  对段再枝而言,陈家就像是电视里面那样,豪华,奢侈。在高高的大门前面已经站了两排陈家的下人,为首有两位眉目慈和的老人和两对与母亲般大的夫妇,衣着华丽面带微笑的看着车缓缓驶来。
  段再枝紧紧的抓了抓肩上的书包,手指有些泛白。
  “段小姐,已经到了。”大管家轻声说道。
  “嗯,谢谢。”段再枝似鼓起勇气,然后一脚踏出了车门。
  只见一个穿着一条破旧的小白裙,胸前肋骨依稀可见的女孩从车上出来,肩上就背着一个黄色的小书包,上面还有几条丝带孤零零的垂在上面。
  众人为之一颤,落入段再枝眼里有心疼的,可怜的还有无动于衷的。
  段再枝一一略过,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
  为首的一个成熟男子上前一步,那种发号事令的气息是与生俱来的,可是此刻他的脸上沾满了痛苦之色,脸上震惊的表情几乎遮掩不住,手有些微微颤抖的摸向了段再枝,似乎想摸段再枝的脸可不知怎么转而摸向了段再枝的头发,轻轻的,怜爱的那种抚摸。
  最后还是把段再枝肩上的书包拿了下来,有力的提着。
  “回家了,我的好姑娘。”陈骏达说道。
  然后大手有力的拉住了段·再枝那双细细的糙糙的手。
  那是段再枝第一次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的感觉,手指有些颤抖。
  和他比肩站的妇人一直都在温柔的笑着,那笑意里似乎含有震惊,愤怒和挣扎各种情绪,一时间变幻莫测。
  另外为首一双老人和一对夫妇脸上也布满震惊,然后转而难看至极的表情,似乎再难掩盖他们的情绪。
  一时间只有陈骏达一人上前,仿佛其他人都是陪衬。
  在这期间,段再枝一直都是沉默的,小小的一个脑袋垂下似乎不敢看任何人。任由着陈骏达和众人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众人也发觉了小姑娘有些安静,不喜欢说话。

  细心的陈骏达发现了此事,手一直都牢牢的握住那只小手,另一只手微搂着段再枝的肩侧。
  高大的身子此刻屈了下来,配合着段再枝的步伐,然后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朝里走去。
  “回家了。”陈骏达轻声道。
  在这段路上陈俊达亲自充当了一份导游的角色,一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现在的家庭。
  他的父母弟弟弟媳及她的姑母段闫灵,每每说道一人时那人便寒暄一番,姑母同样如此,既不显得亲热也不显得陌生,如同普通客人来家做客一样。
  如同刚刚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
  段再枝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的到来姑父显得激动了些而她的亲姑母反而表情寡淡甚至有些厌恶呢?
  段再枝把这些疑惑默默的藏在了心底。
  经过了长长一条枫叶树林的走到后,一行人在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别墅下停了下来。

  “再枝啊,姑父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吧,我想你会喜欢上它的。”陈骏达柔声说道,高大的男人此刻背还是微微佝偻着,不时又用另一只手爱伶摸摸段再枝的头发。
  再过了一个比自己家大五六倍的大厅后,陈俊达带着段再枝坐家用电梯上了五楼。
  在陈俊达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段再枝被此刻此景惊艳,却也有些讶异。
  因为……那里面的布置和母亲与她常唠叨的房子布置几乎在此刻变成了现实。
  窗前有树,树上有鸟,屋子要华丽,住处要安静,阳光要刚好在正午时撒在脸上。
  此时此刻此景无一不与之吻合。
  俗套又温暖。
  身后突然传来一身巨响。
  姑母段闫灵表情大痛,脸色惨白,嘴里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哈哈!”
  仿佛一时间失了所有力气,双脚酿酿苍苍的往楼下走去。
  “孽缘!孽缘!”看到儿媳的失魂的离去。
  两位老人突然觉得再也装不下去了,用拐杖奋力的敲了两下地板随之离去。

  后面的年轻男人见此也有些无措,眼睛直直的看了一会陈俊达。似要说什么,却终归化为了一声叹息也追随那两位老人离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的下来。
  “再枝,不必理会他们。”此刻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良好的素质让他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快的让段再枝差点捕捉不到。
  “好。”段再枝有些松口,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明白。
  “再枝,姑父与姑母到如今也无法育有一子一女,你在这里姑父很开心,再枝你可愿让我成为你的合法抚养人,了却姑父一桩心事?”陈骏达有些迟疑的开口,有些期待的看着段再枝。
  一段长时间的缄默。
  “好。”段再枝做了决定。
  脸终于抬起,慢慢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温柔。
  “好!好!好!我的好女儿!”陈骏达脸上充满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一时间房间似乎有了一些温度。

  “后天姑父……不对,爸爸为你举办了一个欢迎会,再枝,爸爸让你成为A市最幸福的小公主!”
  “嗯!”段再枝此刻也被陈骏达的大笑有些感染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人笑的这么开怀,而不是孟拉那个虚伪和不怀好意的笑,和那些……不堪。
  段再枝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慢慢的忘记过去不好的事情,重新开始新的一切。
  在那个温暖的午后段再枝在母亲去世后再一次感受到了温暖,陈骏达留出了一个午后的时间陪段再枝熟悉环境,和孜孜不倦的说了一大堆事。

  而段再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极少数会应,但陈骏达丝毫不影响依然说的很欢快。
  仿佛真的想要一时间把所有好的东西捧在手心里然后送给她。
  即便是天上的星星。
  毫不疑问,陈骏达是一个大忙人,在推了无数个电话后段再枝也不好意思再让陈骏达陪她。
  虽然有些不舍。
  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父爱呢。

  最后陈骏达耐不住段再枝的一再说辞,保证以后会经常回来看她后才匆匆离去。
  为什么叫做会经常回来看她呢?
  这是后来她偷听下人们说的,原来这只是陈家众多地产里的一处,而那天为什么会家人都会来齐营造出一种“老家”的氛围呢,这都是因为陈骏达对易婷的那份爱。
  而易婷,则是她母亲的名字。
  转眼那天就已经来临了。
  而在此期间段再枝拒绝了出去外面游玩,这两天都是待在这个偌大的地方,除去偶尔出外面的草地上散散步就没有其他活动了。
  今天这座位于半山腰上的这座别墅显得额外热闹,穿着整齐的服务员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们的工作。
  而此时这场party的主人公此时正坐着五楼卧室里等待开场。
  此刻的主人公穿这一条花色镂空的吊带连衣裙,脸上化了些淡妆。
  虽然五官姣好但是身体简直瘦弱的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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