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的人生和轨迹

作者: 面具生活

  劲爆的DJ响彻全场,舞池里的潮男靓女疯狂的扭动着身躯,荷尔蒙开始充斥舞池的每个角落,夜场水色年华正式迎来属于它纸醉金迷的夜晚。
  “三楼8号VIP包厢有人闹事,一楼执勤的保安去处理一下。”
  一楼本来倚着酒水吧台,乐颠颠的看着舞池里的大白腿、水蛇腰流口水的保安白加黑,突然就从对讲里听到这么个让人不开心的消息。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点你们的钟是你们的福分,你们竟然敢糊弄老娘,觉得我治不了你们是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白加黑一路小跑来到三楼8号包厢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河东狮吼。
  推开门一看,八号包厢里一片狼藉,酒水瓶碎了一地。两个包房少爷鼻青脸肿的缩在包房的一角,一个面容黝黑身材健壮的女客人拎着一瓶人头马正在那里破口大骂。
  “胡姐,谁惹你了,咋生这么大气呢?”白加黑虽然才来这水色年华一个多月,但是这位女客他也是认识的,因为这位女客可谓是水色年华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
  胡楚楚,名字带着股娇羞的女人味。但是实际上从身材到外貌长得都很男人,一百八十斤的大体格让很多爷们都望而生畏。基本每晚都要来水色年华买醉,隔三差五就要带个少爷包夜,玩的很疯,每个被带出去的少爷回来都要吐个三五回,据说以前还有把人少爷盆骨墩碎的历史。

  “就这俩玩意儿,我要包他们的夜,他们竟然给我说不陪宿,跟我在这装什么大半蒜呢!”胡楚楚斜眼瞅了下进来的白加黑,语气里满是暴戾的情绪,说着举着手里的人头马就要砸向角落里的俩少爷。
  白加黑赶紧冲上去拦住胡楚楚说:“胡姐、胡姐,你消消气,为这俩人生这么大气不值得,他们不愿意那是他们眼瞎没这个福分服侍胡姐您。您抬抬手就放过他们这次,一会儿让领班给您换俩更好的!”
  “你就是陈媛那个贱人养的那个小白吧?我听说你!”手里的酒瓶子没扔出去,胡楚楚刀子一样的眼神落在白加黑的身上,伸出一只手捏住白加黑的下巴说:“你胡姐我的兴致已经败光了,没有再找两个的兴趣,我看你就不错,不如今晚你陪我?”
  “胡姐说笑了。”胡楚楚那俩手指头跟钳子似得,白加黑疼的脸皮直抽抽,但还是挤着笑说。
  胡楚楚松开白加黑的下巴,“啪”的将手中的人头马打开,撂在了桌上说:“你算什么玩意,我犯得着和你开玩笑么!不陪我也可以,你把这瓶酒干了,水色年华今个儿出的这事就算过去,要不然我就去找陈媛唠唠。”
  白加黑的笑容僵在脸上,深呼一口气才说:“别介胡姐,这点事犯不着。这酒我喝了,只要胡姐你能消气,别说这一瓶酒,就是十瓶我都得喝下去。”
  拿起桌上的酒瓶,白加黑仰着脖子,一口见底。
  “你不错!陈媛小贱人还是有点眼光的!”眼见此景,胡楚楚拍拍白加黑的脸颊,然后扬长而去。
  胡楚楚一走,这出闹剧就算是正式落幕。白加黑走到俩包房少爷面前,吐着酒气说:“既然吃这碗饭就得守这碗饭的规矩,你们今个儿出这事有点不地道了。”
  虽然包房少爷明面上只是陪酒,但肯定也是出包夜的。这俩人推了胡楚楚的约,肯定是因为胡楚楚那惊悚的长相和骇人的疯历史。
  俩少爷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但却不太买白加黑的帐,听白加黑这么说,其中一个扎耳钉揉着肿起的半边脸回呛道:“说的跟你不是吃这碗饭似得,只不过是运气好攀上高枝罢了,在这起什么高调呢,狗拿耗子!”

  “那要是服侍陈经理,我们肯定也愿意,你有种,你咋不去和胡姐过夜呢!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陈经理瞧上!”另一个染粉头的也跟着说。
  没有道谢,就这么扔下两句阴阳怪气的话,俩少爷也就走出了包厢。
  白加黑气的脸皮抖了三抖,但最终忍住没有发作,因为在水色年华的一个多月,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这种态度。
  这种态度的来源是嫉妒,这种嫉妒的来源则是俩少爷和胡姐口中的陈媛。

  陈媛,二十六岁,水色年华公关经理,实际总领水色年华酒吧、洗浴、桑拿、KTV等全面业务。
  不仅是个女强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米七五的高挑个头,桃花眼如黛眉的祸水模样,尤其是浅浅一笑露出两颊梨涡的时候,可以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来形容。
  这样出彩的陈媛,在水色年华这种欢场自然有无数的垂涎和追求者,也没见谁能博得她的欢心。但就在一个多月前爆出劲爆消息,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这个小白脸就是眼前的白加黑!
  这就是白加黑在水色年华被敌视的原因!
  白加黑坐在沙发上,酒劲儿有点上来感觉有点头晕,对帮了忙还被挤兑这事有点无奈。被陈媛包养这事的确是事实,但其实不像众人想的那样,白加黑是有苦难言,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得从这世界上什么最可怕说起。
  关于这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可能有很多答案。
  比如贫穷、疾病、死亡、情侣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养了多年的孩子归了隔壁老王。
  但对于白加黑而言这些都不算。
  白加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有一天你睁开了眼,忘了过去,不是傻X胜似傻X。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在江边滩涂地里被人发现的,最开始发现他的渔民以为他是具尸体,报警后丨警丨察来了才发现他还能喘气,弄到医院里费了一番周折才将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然后他就成了麻烦,醒来的他一丁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丨警丨察动用各种手段也没查明他的身份。
  于是白加黑就成了沪海这种遍地高楼,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极度繁华城市里的无名流浪汉。
  没有身份没有记忆,流浪的白加黑一度以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基本结局就是新浪新闻里死于沪海街头的无名流浪汉,然后殡葬车一拉,火葬场大烟囱一吹,就灰飞烟灭了。但是没想到有一天,突然就时来运转。
  那是个毛毛细雨的傍晚,白加黑站在路灯的旁边,一边放水一边痛诉悲惨遭遇嘟囔着咒骂老天爷,结果就被举着黑伞的陈媛淡定的全程围观,然后陈媛说要包养他。
  最开始白加黑也以为陈媛说的包养就是床上那点事,追求的就是身体的极致愉悦。
  但是被包第一晚过后,白加黑就知道他想岔了。那晚吃了顿好的,白加黑就想履行他被包的义务。
  最开陈媛表现的很像那种玩得开的女人,坐在松软的席梦思上,穿着一袭黑色丝袜摇曳着小腿,用白嫩的小脚趾头向着白加黑勾啊勾,浅浅一笑露出两颊梨涡,三五下白加黑就受不了撩拨,猛的扑上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只高压电击棒,白加黑被电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时陈媛从床上跳起来,如同桃花一样娇艳的脸上妩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且憎恨的神色,她恶狠狠的对如同虾米佝偻在地的白加黑踢了两脚说:“你真以为我能看上你这么个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的废材?我包你其实是想把你安插到我夜场的那些保安里,需要时帮我挡住那些有非分之想的苍蝇,夜场里的其余保安太油了,我信不过,看中的就是你啥也不记得没根底,容易控制。你要是敢有非分之想,我就找人把你废了!”

  躺在地上的白加黑这时才明白,陈媛根本不是看上了他的肉体,而是看上了他空白的灵魂。说白了陈媛所谓的包养,就是个男佣兼职半个保镖的意思。
  那以后白加黑睡小屋陈媛睡大屋,洗衣扫地的活全包,基本被当了老妈子使唤。不仅这样,平日在家陈媛对白加黑的态度很是恶劣,时常冷言冷语有时甚至对他来上三拳两脚。
  白加黑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一来是对比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浪生活在陈媛这已经舒服太多,二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加黑潜意识里有些怕陈媛,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对了,白加黑这奇葩名字也是陈媛拿刀削苹果时顺带起的。
  这就是白加黑被夜场许多人嫉恨着,被陈媛包养的生活,实际上不如一个屌丝来的轻松自在。
  “不愧是咱陈经理看上的男人,胡姐这么难缠的主三下五除二也就打发了,看看其他个那些人,平时牛皮吹得铛铛响,关键时刻全软蛋了。”好一会儿领班花姐才带着两个服务生来八号包厢,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加黑,花姐娇笑着说。
  听到花姐这么说,沙发上出神的白加黑才回过味来。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别人来,合计着都知道八号包厢闹事的是胡姐,就他这么个没根底不知道底细的愣了吧唧的来冲锋陷阵了。
  “这没事了,我就回去值班了花姐。”连续的憋气,白加黑心里已经极度不爽,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生气啦?”风韵犹存的花姐拦住白加黑,抱着白加黑的胳膊说:“生什么气啊,要不等哪天陈经理放你假,姐姐和你缠绵缠绵,咱这模样是比不了陈经理,但是功夫可是一绝,包你神清气爽。”
  如果往常被花姐这么调戏,白加黑也乐的应上两句,但是今个儿就没心情,只是拱拱手讨饶。
  “算了,不逗你了,陈经理叫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花姐让开路,带话道。
  白加黑到陈媛办公室的时候,陈媛正拿着笔在办公桌的本上写着什么。
  看到白加黑进屋,陈媛就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刚要说话却突然皱眉,然后厌恶的说:“谁让你喝酒的?”
  白加黑想要将刚发生的事解释给陈媛听,但是刚张了张嘴就被陈媛抬手止住话头。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你给我记住以后不管什么时间,我不希望出现在我面前的你身上有酒气!”陈媛语气冷的像块冰。
  白加黑很憋屈,很想将这个总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小娘们狠狠推倒蹂躏一番,但也就是想想,他根本不敢,只是忙不迭的点头保证没有下次。

  “等会儿我要见个大客户,是个老色鬼,你知道该怎么做。”白加黑谦恭的态度平息了陈媛的不满,不再训斥白加黑,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向门外。
  白加黑秒懂,明白这是来了个当挡箭牌的活。陈媛包他就是为了这个,是他分内的事,所以白加黑赶紧跟上陈媛的步子。
  “陈小姐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随着陈媛推开一间大包厢的门,一道洪亮的恭维声扑面而来。
  “哎呀,王哥。你真是太会说话了,难怪这三两天不见,我就想王哥你了呢!”惯常对白加黑冷言冷语的陈媛,开口说话的声音甜的让人发腻。

  白加黑被这冷不丁的甜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对比平日陈媛对待他的态度,当下心里有些泛酸,于是就仔细瞧了瞧屋里那所谓的大客户。
  秃瓢的脑袋油光锃亮,脸上的肥肉横着有些凶相,富贵的大肚子有些下垂。站起来走向他和陈媛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泛着绿光的在陈媛的身上打量,一副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样子。
  “陈小姐要是想见我,勾一勾小手指我不就来了么!”来到陈媛对面的王秃瓢笑着说,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容抖动,看着能甩下二斤油来。
  “王哥就是话说的漂亮,我可是三请五请都难得见王哥你一次呢!”陈媛甜甜微笑,紧接着话锋一转道:“这也就不知道王哥对咱们谈的买卖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这可是等着王哥您给个准话呢!”

  “这事王哥可是有点难办吶!”听到这话王秃瓢把眉头一皱,装出一脸难相。
  陈媛妩媚的翻了个白眼说:“咱这地界谁不知道王哥王财神您吶,还有您难办的事?这地大部分的场子都是您的,只要您手底漏一漏,那可就够我们吃半年的!”
  王秃瓢闻言砸吧砸吧嘴,一副拿捏腔调的说:“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小陈你也知道我很欣赏你,前些日子约你去外滩看夜景,你也没个回话,你看你哪天晚上有时间,咱们再约下?”
  陈媛一时间没接话,似乎在思考怎么应付。

  “小陈吶,有付出才有收获,其实你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换来的可是好大的富贵!”王秃瓢却是接着说,眼睛虽然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媛脸庞,但一只手却是蠢蠢欲动的奔着陈媛的小手去了。
  陈媛重重咳嗽一声。
  白加黑明白到了他出场的时候了,早就看眼前王秃瓢不顺眼的他,直接向前一步伸出手去挡住了王秃瓢的爪子说:“王哥,请自重!”
  进门以来王秃瓢一直拿白加黑当空气,这时被挡才斜楞了白加黑两眼不阴不阳的说:“小兄弟,你很有性格啊!”
  “干什么呢!”陈媛假模假样的呵斥了白加黑一句,然后对着王秃瓢说:“这是新来的保安小白,不认得王哥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计较。”
  王秃瓢好像没听到陈媛的话,只是看着白加黑说:“你就是陈小姐包养的那个小白脸吧?能让陈小姐看上那是你的福气,不过既然是吃软饭的就要守吃软饭的规矩,什么能掺和什么不能掺和要清楚,要不然可就是祸不是福了!你明白么?”
  赤裸裸的威胁,憋一晚上气的白加黑很想对着他那秃瓢大脑袋来一电炮,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从陈媛的态度上就能知道眼前的秃瓢是个有钱有势的,料理白加黑这种小人物手段肯定相当多,所以只能装孙子的说:“我明白,王哥。”
  王秃瓢点点头,似乎满意白加黑的态度,接着看向陈媛:“看来陈小姐对于我们买卖的事情还没有想好,那也不着急,我们就改日再谈,毕竟来日方长,很长很长。”

  带着猥琐的笑容撂下句意味深长的话,王秃瓢不等陈媛答话,就径直扬长而去。
  “死秃子,想占老娘的便宜,你做梦去吧!不和老娘做这买卖,有人送你去吃屎,真当老娘是盘菜呢!”陈媛看着王秃瓢的背影,话语间有些气急败坏。
  瞧着陈媛这样,白加黑有些不以为然,刚也不谁在那对着王秃瓢一副跪舔的讨好样。
  白加黑自以为将不以为然的神情掩饰的极好,但是没成想还是被心思细腻的陈媛看出来了,不过这回陈媛没向往常那样粗暴的对待他,只是哼哼两声轻描淡写的说,“知道刚才你得罪的那个秃子是谁不?王富贵,外号王财神,咱这条街上大部分夜场都是他的,是个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人物。他的弟弟是咱这街上最大的混混,所以最近走夜路你小心点,别哪天晚上叫人趁黑开了瓢!”
  白加黑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陈媛带着他到这样人物面前当挡箭牌,分明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死贱人!白加黑很想骂出口,但是看着陈媛一副你敢骂我我就将你干掉的神色,白加黑明智的没有开口。
  看到白加黑怂答答的认命,陈媛换上一副算你聪明的表情,然后喝道:“在哪来回哪去,还等我请你吃饭呐!”
  白加黑退出包厢,心里却是愤愤的骂着,你个骚浪贱也就是敢对我呼来喝去,你不爽男人,遇到有钱有势的还不是要发嗲的好像发春。既然是货何必装纯,有种当时你咋不抽那王秃瓢呢!也就是在我这个遭了难的面前装高贵女神,等有一天我不用受你摆布,非得把你扒光光了,叫你知道啥是纯爷们!
  白加黑直接回了一楼酒吧。

  “黑哥,你厉害啊!听说你一上楼就将闹事的胡姐搞定了?”回到一楼,平日里和白加黑不错的保安小陈正好看见他,过来一脸崇拜的说。
  “小陈,你有点不够意思啊,知道那楼上闹事的是胡姐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听小陈这么说,就知道这货也是知道内情的,当下白加黑就不爽的说。
  “黑哥你这就冤枉我了,知道这事的第一时间我就想过来告诉你了,可是你去的太快了。”小陈一脸无辜。
  听他这么说,白加黑心里舒服不少,然后想起刚才的糟心事,就问:“哎小陈,你知道那个叫王富贵的不?”

  “你不知道王富贵是谁?”小陈惊讶的看了白加黑一眼,看白加黑满脸蒙圈的表情才说:“他就是胡姐的丈夫啊!”
  白加黑顿时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王富贵竟然和胡楚楚那个悍妇是一对!这俩人一个天天来水色年华包少爷,一个惦记着水色年华最大的老鸨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秃瓢那个丑德行和胡姐倒也般配!”白加黑感叹一句。
  “我草,你小点声。”小陈听到白加黑的话明显紧张,左右看了两眼才说:“这王老板是咱这片的财神爷,那势力大的很,咱这片混街的最大头头就是他的弟弟,而且咱们的保安经理王二虎就是他的叔辈侄儿。”
  白加黑没想到他的顶头上司和王富贵还是亲戚,也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换了个话题说:“刚我看那王富贵好像对陈经理有意思,不过好像还没上手,既然王富贵这么厉害,还有吃不到的嘴的肉?”
  “咋了,吃醋了?”小陈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接着说:“你吃这种飞醋可没劲,能爬上咱陈经理的床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吃你的醋,也不知道你走的哪辈子的狗屎运。就咱陈经理这姿色,想和她滚床单的大人物可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咱这个陈经理滑溜着呢,看着和谁都不错,但是也没见谁能真的上手。我可是听说,这陈经理原来是别家的台柱子,也是出台的,后来被咱这的大老板挖来就金盆洗手了,除了你再也没让别的男人碰过,硬气着呢!”

  说到这里,小陈先是拿手指了指裤裆,然后拿手指了指头顶说:“谁让人家以前是上面有人,现在是上面有人呢!这女人呐就是比咱男人舒坦,往那一躺就是四面八方通吃!”
  虽然先前就觉得陈媛这种混夜场的不可能干净的了,但是听到小陈证实了他的猜测,白加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当下想着这陈媛在家里跟他人五人六装的跟玉女似得,不过也就是个烂货而已。
  “你要觉得女人舒坦,你就把底下那话割了,就也能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当然有一点不同的是,你得走后门!”心里不爽,白加黑嘴上就损了两句小陈。

  小陈用手一捂菊花说:“那可不成,俺爹当年特地生俺个带把的,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白加黑瞅着小陈小鼻子小眼的猥琐样,心里寻思着丫还想传宗接代呢,真是做梦讨老婆想得美。此时白加黑看了看手上路边花十块钱买的电子表,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到了换班的时间,于是就招呼着小陈:“行了别扯了,这快到换班时间了,咱们赶紧过去王经理那里吧,要不然他又要搞事了!”
  小陈答应了一声,俩人就前后往换班的地去了。
  保安换班交接的地方就在一楼吧台一处宽敞的地,白加黑和小陈到的时候,该交接班的保安都到了,保安经理王二虎正咋咋呼呼的训人呢。
  王二虎长得五大三粗像块黑炭,白加黑很讨厌他,因为平日里这王二虎凶的狠,尤其是对白加黑。
  “傻子,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呐!”看到白加黑和小陈过来,王二虎斜楞一眼白加黑,语气不善。

  这王二虎显然想找茬,这一个月白加黑已经经历了不少次。原因也是因为陈媛那点事,王二虎这家伙显然也是垂涎陈媛美色的,但他这癞蛤蟆根本就够不到陈媛石榴裙的边,基本只能靠幻想和麒麟臂。但没成想陈媛有一天竟然真的落到如白加黑这样的烂菜锅里,他的嫉火烧的多高可想而知。
  最开始顾忌着陈媛,他对待白加黑的态度还有所收敛,后来试探几次发现陈媛没有维护白加黑的意思,就越来越放肆。尤其在得知白加黑失忆后,干脆直接就叫白加黑傻子。
  往常白加黑肯定不敢和他顶牛,但今个儿先在胡楚楚那被硬逼着灌了酒,然后被王富贵羞辱,现在他们的便宜外甥接着要欺负他,白加黑心里就窜起一股火,借着还在渐渐发酵的酒意抬头就要和王二虎刚一下。
  小陈在后边看出了白加黑要起刺,紧张的一拉他的胳膊。

  被小陈这么一拦,白加黑稍微清醒了一点,硬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只是低下头沉默,没有搭理王二虎。
  “傻子,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啊还是哑啊!”看白加黑不说话,王二虎扬扬拳头,一副一言不合要干白加黑的样。
  白加黑抬头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叫傻子,我有名字!”
  “我知道,白加黑吗!还不如叫肛泰呢!你们说是不是?”王二虎看白加黑有顶嘴的意思,嘲讽的笑笑,然后对着保安们说。

  “王哥说的对!”
  “要我说还不如叫杜蕾斯!”
  “叫啥杜蕾斯,要我说就直接点,就叫毕运涛得了!”
  一众保安附和着大笑,尤其是王二虎身后那两个狗腿子张三胖和王狗剩笑的最欢,而且还干脆的给白加黑起起名来!
  王二虎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于是凑近白加黑一脸色相说:“傻子,你给大家伙说说,你晚上是怎么服侍咱陈经理的,用的啥姿势,能不能把咱陈经理伺候舒服!”
  “舒服你妈!”白加黑再也忍不住的怒骂。
  “你说啥玩意儿?”王二虎没想到白加黑敢骂他,愣了。
  “我说我干你娘!”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加黑也不可能再怂。

  王二虎眼中的凶光瞬间爆裂,嘴角涌上狰狞的冷笑,攥着醋钵大的拳头直接抡向白加黑的脑袋。
  以往二虎这拳头的力道,砸在白加黑的脸上那就是满脸开花,白加黑急忙伸手去挡。
  王二虎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色,在白加黑手忙脚乱之时猛的收拳,然后大脚丫子飞了起来。原来王二虎的一拳只是虚晃,掩饰的是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在白加黑肚子上!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