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的一次绝密科研项目

作者: 不眠夜

  周一早上,《未知世界》杂志社刚刚开完例会,前台小郭急忙找记者言心。
  “言心,门口有人找。”小郭一脸焦急的样子。
  言心疑惑地问:“谁找我?”她看了看小郭的表情,又说,“你怎么了?急成这样?”
  小郭催促说:“赶紧看看吧,你朋友找你,好像出事了。”
  言心疑惑了,大周一的谁来找自己,还这样急?
  言心不再多想,忙放下笔和本就跑到前台处,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闺蜜:祁雪。
  “哎呀,你怎么来了?”言心觉着很意外。因为周一祁雪很忙的,怎么有空到这来?
  然而祁雪,这个样貌清秀的年轻女孩,此时却愁眉不展地看着言心,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只一个劲地说“我……我……”
  言心见祁雪脸色很难看,疑惑地问:“小雪,怎么了?”
  祁雪紧张地说:“我……我遇到怪事了,遇到怪事了!”
  言心看祁雪脸色苍白,也紧张起来:“什么怪事?小雪,别着急,慢慢说。”
  “言心,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我会……会死的……”祁雪说着就快哭出来了。
  言心更疑惑了,从没见祁雪这样过,今天是怎么了?看她紧张样子,好像出了很严重的事,忙问:“小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这种话?”
  祁雪忧郁地看着言心,内心搅动了几下,仍没有说出来。

  言心反应快,认为祁雪可能有难言之隐,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于是说:“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言心很快回杂志社跟上司打了招呼便出来了,带祁雪去了楼下的茶餐厅。
  “小雪,这里就我们俩,发生什么事了?”言心关切地问。
  祁雪仍面带愁容,颤声说:“我遇到麻烦了,好奇怪好奇怪的,我好害怕。”
  “什么麻烦?”言心紧盯着祁雪问。
  祁雪向四周观望了一下,紧皱着眉,而后微微低下头,咬着嘴唇,瑟瑟发抖地说:“我……我……好像……被鬼缠住了。”
  “被鬼缠身?”言心疑惑地重复祁雪的话。
  祁雪点点头,继续说:“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只要一回家,就能从镜子里看见……看见那可怕的东西。”说完,祁雪竟然捂着脸闷声哭起来。

  言心被祁雪的话镇住了,见祁雪哭了,忙又去安慰她,然后温和地说:“小雪,你要告诉我整件事的情况?你怎么会被鬼缠住?你确定那是鬼吗?”
  祁雪抹着眼泪,点头说:“绝对错不了,我不是第一个遇到的。我们公司……好几个人都……不,一定是出事了,我会和他们一样的。”
  祁雪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情绪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言心忙安慰说:“小雪,冷静点,你慢慢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这样我可帮不了你!”
  言心忙递过一杯热茶让祁雪喝了。

  祁雪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不断起伏着。她抬眼看了看言心,颤抖着接过热茶,慢慢喝下去,随之心情稍稍平静了些,看着言心说:“我想告诉你,我遇到了怪事。我真的见到了鬼,就在我家里。那样子……好可怕好可怕的!”
  言心见祁雪害怕的样子好可怜,忙握住她冰冷的手,说:“别怕,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它缠住的?”
  祁雪说:“我不清楚,只知道从上上个周末开始,我就有了很奇怪的变化。我还没找出原因,家里就发生了可怕的事。”
  言心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听祁雪的讲述。
  原来祁雪在一家动画公司做原画师。上周一的晚上,祁雪打算画完画再睡觉,不想中途就困了。她想去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些再继续画。
  她打开洗手间的灯,照例用凉水冲洗了一下面部,然后闭着眼拿毛巾擦脸。可当她睁开眼,无意中看了一下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时,却看到一个人正低着头站在自己身后。
  那人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一身惨白的衣裳,很僵硬地立在那,一动不动。
  祁雪下意识回头看,却没见到任何人。她疑惑地又去看一眼镜子,结果看到身后的确站着一个脸被头发挡住的人。
  突然,洗手间的灯忽明忽暗闪烁起来,每闪一次,都能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那个人。
  祁雪惊慌地从洗手间跑出来,浑身直冒冷汗,手脚冰凉。她不清楚洗手间里怎么会有别人,这房子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屋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因为疲劳而出现幻觉了?
  祁雪想不出别的解释,为了确认清楚,她又提着心去洗手间再看一次。
  祁雪轻轻推开门,里面的灯仍然亮着,没有闪烁。她小心观察这个不太大的洗手间,仔细查看每个角落,然而好像什么也没变,没多出什么也没少什么,更没别人在。
  祁雪确认里面没可疑,就关上灯和门,坐回书房的画桌前。她只觉得奇怪,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或许真是最近工作太劳累而眼花了吧。
  此时祁雪只想赶快完成工作,不想别的,因而一门心思只顾画画。
  到了凌晨一点时,祁雪才画完。她困得没有梳洗整理,直接倒头睡觉。不知睡了多久,一种“噌噌”的声音吵醒了祁雪。
  祁雪赶忙坐起来,细听声音的来源,像是从书房传来的。她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便起身走到书房门前。
  这时声音停止了,一切又安静了。祁雪认为自己听错了,或许声音不是来于自己家的,于是她又继续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的白天一切正常,到了晚上她又要加班。
  祁雪的工作有一定自由度,没画完的画可以拿到家来画。最近工作比较忙,几乎每晚都在家加班画画,上周二的晚上也不例外。
  祁雪画到十点左右便开始犯困,她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开了洗手间的灯,洗完脸用毛巾擦完,她又习惯性地朝镜子里看了一眼。
  然而这一眼,让她困意全无,看到身后正站着一个低着头的人,头发全部遮住了脸,那身惨白的衣裳直刺人眼目。祁雪心里默念“怎么又是这样?我又眼花了吗?”
  这次祁雪谨慎些了,提着心,没敢乱动,一直盯着镜子里映出的那个人。那人就一直站在祁雪的背后,一动不动,姿态很僵硬。
  祁雪盯了足有一分钟时间,确定自己是看到了某种东西,而不是眼花。她胆怯地慢慢向后转头,呼吸急促起来,不知身后会有怎样可怕的画面。
  可是,她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身后根本没人。祁雪还故意四处寻找,仍没看到那个人,更觉奇怪。可当她再次向镜子里看时,却看到那个人就在身后站着,如刚才的模样。

  忽然,洗手间的灯又闪烁起来,祁雪隐约从镜子里看到那人正缓缓抬起头,并向自己靠近。
  祁雪本能地尖叫起来,惊慌地跑到客厅,四下里胡乱张望和叫喊,一时间错乱起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慌忙跑进书房,把门锁上,蹲在门后,颤巍巍地缩成一团。她想不出那是什么,唯一可以在脑中找到的解释,就是自己遇上了鬼。
  “难道家里进了鬼?”祁雪这样一遍遍问自己。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有鬼呢?她仍然不理解。

  但总藏在书房也不是办法,祁雪自我安慰了一下,努力平静下来,然后轻轻把书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畏畏缩缩地向外探着头,观察了一会儿客厅。然而,一切似乎很平静,什么也情况也没有。祁雪疑惑了。于是她慢慢出了书房,蹑手蹑脚经过客厅,慢慢来到洗手间门口。
  洗手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并没有闪。祁雪更觉得奇怪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敢想,只想赶快逃离,没有胆量再进洗手间,猛地把门关上,飞快跑到卧室,把门和窗都锁好,拉上窗帘,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恨不能这辈子都不出卧室了。
  这一夜,她一直团缩在被子里,没怎么睡好,天亮后,昏沉沉地勉强爬起来准备上班。
  她去书房想要收拾昨天未画完的画和绘画笔等工具,要拿到公司继续画。可在收拾画时,惊奇地发现所有的画都画完了。
  祁雪仔细回想着,记得昨晚还有好些没画完,怎么到了早上就变成画完了?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的确都画完了,一张都不少。她更加疑惑了。
  祁雪看了看表,觉得时间不早了,该去公司了。她没时间多想,拿着画和工具去上班了。

  白天工作的时候,她仍在想画的问题,总觉得不可思议,认为自己记性再差,也不至于会忘记前一天晚上做过的事。自己画多少画,画了几个镜头,画到哪个步骤,心里都是有数的。她越想越觉得诡异,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没画过那些画,那么这些画又是怎么画完的,是谁画的呢?
  祁雪没有立刻上交画完的画,而是自己观察这些画的笔锋和画感。懂画画的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绘画风格,就算多个人临摹同一张画,其笔锋、笔触和用笔力度都是不同的,所以整体的绘画感觉是不一样的:有的看上去很随性,有的很细腻,有的显得很霸气,而有的则很婉约。
  祁雪一眼就看出那些画不是自己画的,这笔锋更像出自男人之手。前面几十张是自己所画,后面十几张明显不是自己画的,一对比就能看出来。她深深感到此事很蹊跷,也渐渐感到不安。
  下班后,祁雪如常把画拿回家继续画。画了一晚上她都没有去过洗手间,怕还发生昨夜的事。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好奇,很想把事情搞清楚,究竟是幻觉还是却有其事。
  她轻推洗手间的门,门一点一点的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祁雪有些心虚了,在门口犹豫着,是进还是不进。可是,她又很想弄清楚,好让自己早一天安心。于是,她给自己鼓劲,默念“阿弥陀佛”,壮着胆子进去了。
  祁雪小心地开了灯,明亮带来一些安全感。她慢慢走到镜子前,壮着胆看镜子。这一次,她松了口气,镜子里只有自己,没有那个怪异的人了。
  祁雪拍了拍胸脯,略微放松了一下。可突然,她不经意瞄了一眼镜子,看见自己头上多了一个人头,一张血淋淋的脸露出可怕的眼睛,正射出寒光,盯着自己。

  祁雪“哇”的一声尖叫出来,赶忙跑到客厅不停地打自己的头,又蹦又喊的,扰的街坊四邻都跑来找她。
  祁雪见人就说自己见鬼了,搞得别人都以为她神经不正常。有些好心人则说她可能是工作压力过大,产生幻觉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祁雪不相信邻居说的,把那些人打发走后就跑到卧室,蒙上被子缩成一团,浑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
  由于过度紧张,一丁点声响她都能听到。祁雪感觉书房里又传出“噌噌”的声响,不知是什么。这声音她前两天听到过,以为是邻居发出的,可是越听越像是自己家的,而且应该就在书房里。祁雪害怕得把身体缩得更紧了,认为那只鬼或许跑到书房里。
  祁雪紧张地怎么也睡不着,总聆听着那个未知的声音。她很想去证实,但又不敢去,就这样纠结挣扎着一夜,天快亮时,实在困倦了,才睡着。

  起床后,祁雪又发现了同样的问题,自己没画完的画又被画完了。这让祁雪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雪很清楚自己前一天完成工作的情况,确实没画完,而后边的二十几张图明显不是自己的画风,使用铅笔的力道也不一样。她猜想,难道这些画是自己完成的吗,那太诡异了!
  这一天里,祁雪都没心思工作,一直在琢磨画的事,越想越害怕。直到下了班她都没敢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借口和公司的一位女同事走了,去人家借住一晚。
  说来也奇,这一晚安然无事,没发生任何古怪的事,睡得很安稳。祁雪心满意足地起了床,吃了早饭。她还故意翻看昨天带回来的画有没有如前两次那样会多画出来。结果让祁雪感到奇怪,昨天画了多少就是多少,没有无故多出画来。她仔细看了两遍都得出同样的结论。

  祁雪想不出所以然,而且一切都恢复正常,也就不想追究了,照常上下班、回家。
  周五的晚上难得好心情,祁雪早早洗漱完毕,而且不打算熬夜画画,直接睡觉。
  半夜醒来她想去厕所方便,就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走到洗手间,然后开了灯准备脱裤子。
  开灯的时候正好面对着镜子,她一下子就看到镜子里有个鲜血淋淋的人站在身后,露出一副满目疮痍的脸,正对自己呲着牙,然后嘴里冒出几股鲜血,还吐出一块块小碎肉。
  祁雪没半分准备,一下子就吓晕了,“噗通”躺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祁雪渐渐苏醒过来,看到自己正躺在厕所地板上。她马上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事,便立刻爬起来跑到客厅。此时她听到一种“噌噌”的响声,像是从书房传来的。
  “又是这个声音。”祁雪心里想着。这已不是第一次有这声音了,那到底是什么发出的?今晚,她决心一定要查清楚。

  祁雪去了厨房,拿着一把水果刀,发抖地走到书房门口。门是关上的,祁雪慢慢拧动门锁,轻轻推门。
  当门正敞开时,她等在门外,想看里面。熟料,“咣”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了,把祁雪挡住了。
  祁雪立刻惊到了,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紧接着爆发出凄惨的惊叫声。她惊慌地嘶吼着,像发了疯一样拿着刀子胡乱挥舞,最后没了力气,晕倒在客厅。
  等祁雪醒来,已是周六的上午。这天是公休日,不用去公司。祁雪赶忙起身打电话给言心。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决心找言心帮忙。可是周末言心有采访去做,电话关机了。祁雪打不通电话就收拾东西去公司了。
  周末来公司加班的人不多,祁雪就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画。到了晚上她也没敢回家,直接在公司加通宵夜班了。周日同样没有联系到言心,祁雪就继续留在公司。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家总是要回的。所以周一一大早,她就直接跑到言心的单位去找了。

  言心听完祁雪的讲述也感到奇怪和吃惊,这种鬼怪的事情她还很少遇见。
  祁雪则焦急地说:“你帮帮我吧,真的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言心看到祁雪可怜兮兮的样子,直叫人心疼,忙说:“小雪,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清楚是什么,还不知道从哪入手帮你呢。”
  祁雪想了想说:“今晚到我家去吧,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实在不行,让你爸爸帮忙看看,我知道,他很神通广大的!”
  言心点着头说:“好吧,我先去看看那房子有什么问题。”
  这下祁雪有了主心骨,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到了晚上,言心如约去了祁雪的家。祁雪住的是一套两居室的楼房公寓,那是她父母买下的房子。房子虽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大学期间,言心有时候就到这来找祁雪,可以说,她对这房子并不陌生。

  言心最先去了洗手间,打开灯向里张望。这里的一切她都见过的,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她立刻去看那面奇怪的镜子,祁雪就是从这里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的。
  言心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反射出的房间背景,没有出现异常。镜子中只有言心一人,她还特意摸了摸镜子,看镜子是不是有问题。
  她已经在洗手间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发现有古怪,心里一直在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祁雪见言心出了洗手间忙问:“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呀?”

  言心摇着头说:“我没感觉洗手间有可疑,看不出问题。”
  祁雪有点着急了:“怎么可能呢,我的确在镜子里看到那东西了!”
  “那就怪了,我看过那镜子,没有特别的,很普通。”说到这,言心想到祁雪的书房也有过不明的响动,便去书房看看。
  祁雪的书房不大但整洁,只有一个书柜,书柜旁就是写字台,写字台对面是画桌。祁雪每天都是在画桌上加班画画的。除了这些还有一台电脑、两把椅子和一台小音箱。
  言心查看着每个角落和细节,这巴掌大的地方能隐藏什么古怪的东西啊?她告诉祁雪,书房也没看出问题。

  祁雪有些失落,也更加疑惑,她建议言心也去看看厨房和卧室。
  言心一并都看后直摇头:“小雪,这房子我并不陌生,我已查看了许多地方,都没觉得这屋子有问题。而且你已经在这住了好多年,小时候你父母不是也在这住过吗,可那时什么事都没有啊。”
  祁雪点点头说:“是呀,这事也是最近才有的,难道说……不是这房子的问题?”
  言心说:“我觉得不是房子的问题,可能是别的原因。”
  “那会是什么?”祁雪既是问言心,也是在自问。

  言心忽然想到说:“小雪,要不我今晚就住你家,看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说不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这正合祁雪的意,她高兴地欢迎言心入住,并给言心安排好了床铺。
  祁雪虽然是单身,却睡了张双人床,她让言心和自己一同睡大床。有了言心的陪伴,祁雪心里踏实多了。
  直到她们入睡前,屋子里都安然无恙。
  祁雪本打算趁着好朋友在想好好聊聊,不想因为这一周都没睡好,乏困得很,所以很快睡着了。
  言心躺在床上还在思索祁雪的问题,想着房子以及一切可以解释此类现象的可能,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言心便在思索中渐渐睡去。
  半夜的时候,警醒的言心被一种“噌噌”的声音弄醒,她觉得这声音像脚蹭地面的声音,也像某种东西在地上摩擦发出的。
  声音虽不大,却很清晰。言心警惕地坐起来,聆听声音的方向。
  她听了半刻,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祁雪,便决心自己出去查看。
  言心悄悄推开卧室门,继续听那声音。声音好像来自书房。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想听清楚些。可巧书房门没有关严,露出一条缝隙。言心觉得声音变大了,声源应该就在书房里。此时的她也骤然紧张了,不知道书房里会藏有何种可怕的东西。
  言心大着胆子,轻轻推开门,借助月光,看到祁雪的画桌上有东西在动。当她想看清楚时,声音立时停止了,紧接着是“啪啦”一声响,好像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吓得言心失声叫出来,飞快地跑回卧室,关上门,喘着粗气。
  这时祁雪已经惊醒,忙起身坐在床上,看着惊慌的言心。
  “出什么事了?”祁雪担忧地问。
  言心赶忙消除紧张,强制自己恢复平静,对祁雪说:“书房有动静,我就过去看了。”
  “你看到了什么?”
  言心紧张地说:“我感觉那房间有东西,确切地说是你的画桌上有个东西在动,我刚想进去看清楚,那声音就停止了,接着好像有人扔掉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吓了我一跳,就跑回来了。”
  祁雪闻听后更加紧张:“你是说,书房有人,进了贼?”
  言心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有没有人,根本没看清,但画桌上的确有东西在动。”
  祁雪想了想,咬着牙说:“我想去书房看看,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不然总这样猜测着,心里好没底。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们有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言心想了想也只好同意了,只是提醒祁雪要多加小心。
  两个人一起走到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响声。
  祁雪带头,先开了灯,慢慢进到书房,屋内并没有可疑的迹象,家具物件都好好地摆放着,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言心跟在祁雪身后,也在观察房间,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东西,忙抬起脚,一看,是支绘图铅笔。
  这时祁雪也看到了铅笔,忙说:“铅笔?怎么在地上了?”
  言心把铅笔举起来,对祁雪说:“难道刚才听到的声响是这个吗?”她故意把铅笔往地上一扔,发出“啪啦”一声。
  言心立刻说:“刚才我听到的声响好像就是这个,是铅笔掉地上的声音。”
  “铅笔掉地上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能是风刮的。”
  但细心的言心看到书房的窗户并没有开,而且晚上也没风,铅笔根本不是风刮的。
  言心忙问祁雪:“这铅笔原先放在哪的?”
  祁雪回想着说:“就放在笔筒里了,我画完后不会把铅笔随意放在桌子上的。”
  “那铅笔怎么掉下来呢?”
  祁雪挠着头,回忆说:“可能真是我忘了,没放回笔筒里?”她的眼睛本来盯着笔筒,却无意间扫了一眼画桌,看到画纸便惊愕地叫起来,着实吓到了言心。
  “小雪,你怎么了?”
  祁雪没顾上理会言心,而是拿起画纸,瞪着惊恐的眼睛,张着大嘴半天不说话。
  言心觉得奇怪,小雪看着自己的画为何是这副表情,难道画里有鬼怪?她用手指捅了捅祁雪。
  祁雪半天才有反应,错愕地看着言心:“这画……这画……”她话没说出来,就“砰”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神情发呆。
  言心见状立刻拿起祁雪手中的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那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卡通人物铅笔画而已,是祁雪公司最近在做的一部动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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