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任务,导致我离开部队,来到了死亡救援组织

作者: DRT

  我来自中国的北方城市天津,在高中毕业后18岁那年,父亲义无反顾的要把我送进部队。原因很简单,父亲老人家就是军人出身,所以要求我也必须去军队里接受锻炼。
  我本意是不想去参军的。
  这都世界和平多少年了?参军就算练出一身钢筋铁骨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要去街头卖艺?我是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让我受那份管我可不认头。
  尤其现在的人都称军人为傻大兵。广泛的意思就是指从军队出来的人都比较二,除了军营那一套,几乎是和社会脱节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看法是片面的。如今想在部队混好了那也是很难的,同样需要有深厚的背景和广泛的人脉关系。
  千万别信电视里演的,只要你本领高,技术过硬,多刺头都会有上级护着你。那种情况也只能在影视剧中见到。
  你在实际的部队生活中试试,敢违抗一次命令,立刻扒下你那身军装。反正你这个位置后面有的是人等着顶上呢。
  你说我军事能力强,让我走是部队的损失!兄弟你快歇歇吧,比你强的多了去了。再说了,刚才不是也说了嘛,这是和平年代。用一部影视剧里的话来总结,那就是“在和平年代,你就是巴顿,也要在家里老实的待着!犯了法照样丨警丨察也逮你。”
  抱着自己的想法,我百般耍赖,就是不想去参军。
  可当过兵的老爷子是不会跟我讲道理的,我只要嘴型是想说“不”字,还没说出来,烟灰缸就已经飞过来了。

  根据老爷子这种只会用暴力手段的作风,我也调整战术。你让我去报名参军,好!我听话去。但到了报名那里就是我说了算了!
  众所周知,参军是要体检的,你身体不合格你想参军还没那个资格呢。
  当我拿着体检表格看过一遍之后,就立刻得意的笑了!
  首先是测视力和色觉。这太容易了,我拿着挡眼罩对着给我指E视力表的女医护一通乱指,明明是向上的我给它指下,明明向左的我给它指右,就连人家给我指着最大的那个时,我也故意给指错了。
  最后人家女医护对我下了一个科学的结论:这人就是个瞎子!
  胡闹的有点过头了,在女医护和身后排队的人的白眼中我笑呵呵的走了。有位实在兄弟还嘱咐了我一句:“兄弟,看点路,你的导盲犬拴哪啦?”
  色觉更容易了,那个大夫给了我一堆图片,也就是色盲检查图。上面五颜六色的图案中会有个色彩差异不大的图形让我认出来。
  我指着一块中间是只狗的图片硬说这是张白板,什么都没画。又拿起一张中间写着903数字的图片说上面画了一个美女,还给人家分析说这个美女腰细腿长披肩发。

  结果可想而知,连第三张都没让我看就把我轰走了,走时我还听身后那位大夫嘟囔着说:“就这万花筒的眼还来报什么名啊!”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反正除了身高体重心电图我瞒不了以外,什么听力、嗅觉我一概都是胡说八道。尤其问我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时,我报复性的说我老爷子有高度抑郁症,就连我都时不时觉得活着没劲。吓得那位女医生直接让我回家去好好养病,没事尽量别出门了。
  达到目的的我出了体检处,仰天长笑。
  没几天老爷子就知道了我体检不合格的结果。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在体检处的表现老爷子竟然全都知道。就连那张离谱的体检表他都拿回来了!

  我人当时就傻了,这老家伙手眼通天啊!
  看着我茫然失措的样子,老爷子得意的说:“就你小子那点心思,我早就猜到了。让你去体检也就是走个形式,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我还不用担心?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我心里暗骂老家伙老奸巨猾。
  没过几天,一封信寄到了我家。不用猜也知道是部队来的,这年头除了部队谁还用寄信这种通知方式?当然,还有国家银行的账单!
  可令我惊讶的是,看到这封信时,我家老爷子拿在手里竟然沉默了许久。
  后来据母亲回忆说,那天晚上父亲拿着我的入伍通知书哭了。这么个一辈子坚强得没掉过泪的老军人竟然哭了,而他只对母亲说了一句话:“我舍不得儿子!”
  几天后,我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发。父母两人从临走的前一天就开始千叮咛万嘱咐,那时的我对他俩的唠叨简直不胜其烦。
  直到我即将坐上出租车时,忽然心中发酸。看看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老街道。又看了看眼前已经不再年轻的父母,突然我觉得他们老了。之前本来还在和父亲赌气的我竟然感到对他们是那么的不舍。
  同样,不舍的还有我的父母。我看到了母亲含在眼中的泪,可她却一直都在笑。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强硬的冲我挥了挥手。
  坐到出租车上我始终看着后视镜中的他们。母亲在不停的摆手,嘴里依旧在喊着让我照顾好自己。父亲仍站在母亲的身旁看着载我离去的汽车,什么也没有说。
  当汽车转过弯,在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父亲的手抹了抹眼睛,而母亲的手依旧在挥舞着。
  之后,我坐上了南去的列车,来到了云南昆明的一个新兵训练营。
  部队的生活按部就班,好在我父亲有个老战友是这里的陆军大校,当年和我父亲的关系不错。他接到父亲的托付,对我有些照顾。
  就这样,一晃就是十年。
  我从一个莽莽撞撞的少年,变成了一位陆军少校。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还要感谢让我去上军校的那位父亲的老战友:宋叔叔!
  不过这时的宋叔叔已经是少将了。
  在这十年里我一共就回过两次家!
  一次是因为父亲生病了,据母亲说挺严重,部队这才批准了我的假,让我赶回天津去看父亲。不过老爷子这么多年军人磨炼早已身强意坚,就算五十多了,身子骨依旧硬朗。

  更何况见到我回来,父亲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不但小跑着去买了菜,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饭菜。我当时都怀疑父亲根本就是装病,就为了让我回家一趟。
  第二次是部队奖励我的假期,就是我晋升少校那年。在我们那个地方,能把军校上下来的没几个,我这不到三十就能混上少校的更是屈指可数。估计部队能给我放个假回家探亲,可能这就是以前所说的衣锦还乡吧!
  这次我意外回家,还扛着两杠一星,着实让父母老两口惊喜好几天,逢人就要夸夸我,连门口卖早点的都没放过,弄得我回家那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回到部队后,每天照常进行着。当时我就想,可能这辈子就在部队里这么待下去了。
  不过,直到有一天发生的事情,才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这天是我刚过了参军整十年的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吃过午饭正想回宿舍里躺会,忽然通讯员着急忙慌的跑来,说军区指挥部让我立刻过去。
  我没当回事,看着跑得满头汗的小通讯员问他:“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怎么?越南人打过来了?”

  小通讯员是东北人,擦着汗说:“我咋知道?不过看首长们的样子,好像真是出啥事了!”
  我虽然猜测没什么急事,但指挥部催叫,我不敢怠慢,快走几步进了办公大楼。
  一进指挥部,我敬礼的工夫发现,除了宋叔叔外,还有几位军区首长也在屋里,正围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
  看到我进来,他们都停下谈论,一齐看着我。难得这么多位大脑袋聚在一起,我隐约感到肯定是出事了。
  宋叔叔瞪了我一眼,埋怨了一句:“怎么这么半天才到?”
  我一愣,忙再次立正敬礼,高声说道:“报告首长,我接到通知后用时35秒赶到指挥部,下次一定保证30秒之内赶到!”
  宋叔叔一脸正经的训斥说:“少贫嘴!我问你,高黎贡山听命湖一带的地形你熟悉吗?”
  “高黎贡山?听命湖?”我脑子飞快的思索着,回答道:“报告,高黎贡山周边去过几次,还有印象。听命湖了解一些情况,但还没有去过。”

  屋里地图旁边一位中将对我说:“那好!你把知道的情况简单汇报一下。”
  “是!”我立刻答道,脑子里立即把知道的情况迅速的过了一遍。然后走过去,来到他们看的那张地图前。
  果然是高黎贡山周边的地形图。
  我指着地图对各位首长们说道:“首长们请看!听命湖又叫迷人湖,距离我军区大概有600多公里路程。它位于高黎贡山海拔3500米左右,盘桓在云南西部,这片区域是跨域了5个纬度带的山脉,保存了地球上唯一从湿润的热带森林到温带森林过渡的完整区域。这里常年云雾环绕,雨量充沛。有时甚至在那里大声喧哗都会引来雨水。”
  我看各位首长们都暗暗点头,便继续说道:“由于被原始森林包围,而听命湖又是位于高黎贡山的群山峻岭之中,所以只能徒步爬山穿越丛林到达,来回往返的时间大概需要两天两夜。虽然这里已经成为了旅游名地,不过来这里的人却不是很多,因为没有点野外生存能力,是很不容易到达听命湖的。”
  我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说道:“而且这里一旦到了晚上基本是找不到路的,要想去听命湖,我个人不建议晚上行走。总体来说,这里不但地形有些复杂,而且据说还有猛兽。除非能有当地向导带路,否则非常容易迷路,安全还不能够保证,不过近几年倒没听说那里出过什么事。”
  说完了,我又对各位首长敬了个礼。
  见我说完,宋叔叔看着几位首长,其中一位对宋叔叔点了下头。
  宋叔叔便把我叫到一边,对我说:“刚接到上级通知,有一队旅客是去听命湖的途中在这片原始森林中失踪了。当地公丨安丨机关已经派人去寻找过,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从他们出发距离现在已经失踪超过了150个小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里靠近中缅边境线,公丨安丨机关人力有限,边防部队又不方便派出找人,所以便向我军提出求助。你刚才也说过,那里是旅游名地,这些年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经领导研究决定,我们派出一支搜索小队,配合当地公丨安丨部门一起去寻找这些失踪的游客。”

  我很纳闷的问道:“难道是迷路了?可一般到那里去的游客都是带有向导的,怎么会无故失踪呢?”

  宋叔叔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们带了一位当地向导,加上向导一共6个人,不是大队人员行进速度应该很快,按说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但毕竟那里原始森林面积太大,搞不好走错了困在了哪里也说不定。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你既然对那里还算熟悉,你就跟着一起去,没问题吧?”
  我立正敬礼,说道:“没问题!”
  宋叔叔点点头,说:“这次我们派出两个排的战士,任命赵/金扶赵连长担任搜索队队长,你任副队长,共同配合这次搜救任务。同意吗?”
  赵/金扶和我是哥们,我当然没意见,笑着说:“同意!”
  看我嬉皮笑脸的,宋叔叔瞄了一眼其他位领导,见没人注意,对我说小声说:“告诉你小子,别看人家没你军衔高,可野外的本领不知高你多少倍。派你去是让你好好体验一下野外任务,你别到时给我摆架子,老实服从赵连长的指挥,听见没有?”
  我脸色一正,脚后跟一磕,大声回答道:“是,保证服从指挥,确保完成任务!”
  “去吧!”宋叔叔说道:“赵连长应该已经在连部等你了。”
  我再一次向屋里所有的首长们敬了个庄重的军礼,昂首挺胸向外走去。

  这时宋叔叔在我身后说道:“告诉赵/金扶,带上必要的武器。”我一愣回头,宋叔叔看着我说:“以防万一!”
  “是!”我这才从指挥部里出来。
  一路小跑着,我奔向连队。一进连部就看到赵/金扶正在那儿安排要带的人员。见我进来,顺手给我扔过来一支烟。
  我接过点燃抽着,等他安排完,我嘿嘿一笑,对他说:“行啊老赵,这回你可是我的上司啦!”
  赵/金扶比我还大两岁,是天津武清人,虽然都属天津,但他所在的武清县离我的家也有个六七十公里。
  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当兵,只要是差不多一个地区的人就格外亲近。连队里就他和我都来自天津,关系也就最好。
  他秉承着武清人的实诚,对我这个岁数比他小,官阶却比他高的老乡格外的照顾。有时家里人给他寄什么好东西,他必定会给我分一份。
  不像我光杆司令一个人耍单,他可是拉家带口的。他们那里人结婚早,要孩子更是转过年的事,如今他儿子都五岁了。
  听我拿他调侃,他不客气的说:“滚蛋!我领导你你还不服怎么着?”说着,把桌上一套野战服扔给我,说:“赶紧换上,一会外面队员集合完了我们就出发。”
  我掐了烟,拿起衣服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对他说:“对了!上面说了,让带上武器,以防万一!”

  赵/金扶明显一愣,问我说:“不是去帮忙找人吗?带家伙干嘛?”
  我正费劲的套着裤子,吃力的说:“上面的意思,怕有什么特殊情况呗。高黎贡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片原始森林里野生动物可不少。这下好了,我有多久没开过枪了了,早就惦记好长时间了!”
  赵/金扶一翻白眼,说道:“你少来这套,有动物也是野生保护动物,你还想打它?是个会动的就比咱俩绑一块还珍贵。一会你就一把92,别的别想!”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把腰带一用力,对他说:“什么?一把破92就想打发我?起码给我支95全自动吧?”
  赵金扶把桌上头盔拿起来,斜眼看着我,威胁我说:“要不要?不要连92都没有了?”
  现在人家是老大,人家说了算,我无奈的笑着说:“行行行,92就92,你老小子等着,等回来我非跟嫂子告状说你不照顾兄弟!下次让嫂子把好吃好喝都寄我那去!”
  我们俩正斗着嘴,外面有人喊:“报告!所有战士集合完毕!”
  我不再和赵/金扶开玩笑,跟在他身后走出连部。
  门外整齐的站着六十名战士,个个那真叫雄赳赳气昂昂的。赵/金扶扫了一眼,下令道:“出发,去弹药库!”
  从弹药库出来,我不甘心的把92手枪和几个弹匣收好,眼中看着其他战士们手中握着的95式自动步枪,全是羡慕嫉妒恨。
  中/国军人的速度和效率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快。从我们接到命令,到坐上出发的汽车,前后不过用了十几分钟。

  在赵/金扶的一声令下,一辆越野吉普,三辆卡车匆匆驶出部队,向听命湖所在的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疾行而去。
  路上,高黎贡山方面的公丨安丨部门将失踪人员的信息传到了赵/金扶的军用电脑上。赵/金扶看完递给了坐在后座的我。
  我接过来逐一的看,并用心默记这几个人的特点。
  没想到这些人的情况简洁的那叫一个离谱!
  刘文霞,女,32岁,河北石家庄人,其它情况不详!高栋,男,35岁,安徽芜湖人,其它情况不详!刘成涛,男,33岁,湖南长沙人,其它情况不详!郑晓程,男,29岁,四川德阳人,其它情况不详!孙吉,男,33岁,辽宁鞍山人,其它情况不详!
  到了最后一位,竟然没有身份,只有一行字:所找向导因还未查到身份,故所有情况不详!
  我拿着电脑,把屏幕对着前面的赵/金扶,抱怨的说道:“不详、不详、全他妈不详!还有一个连男女都不知道。你再看看这几位的籍贯,天南海北的哪都有。怎么着?跑这大串联来了?”
  赵/金扶呵呵笑了两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卡车,对我说:“你小子还别抱怨,有这些情况就不错了。那里的公丨安丨警/察才几个人?平均年龄都快五十了,能查到我都觉得是进步。”
  我奇怪的说:“一帮半大老头就能管这一片的治安?你说的是公丨安丨局呀还是居委会?真要有个贼我看追不追得上都成问题。对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帮人失踪的?”

  赵/金扶说:“是他们住在片马镇上的旅店报的警,这几个人行李都还在旅店呢,说是住一星期左右,谁知道这眼看着就一个星期了,楞一个人也没回来。店老板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报了警。”
  我又看了看军用电脑上的信息,这才明白:“原来这点情况就是登记住宿时身份证上的信息,难怪别的一概都是不详呢!看这意思,又是一帮好旅游的驴友们凑一块了,找到他们非好好数落数落他们不可,闲着没事瞎折腾个什么劲!”
  赵/金扶回头看着我,很是嘲讽的口气对我说:“军儿啊,你这一看就是没出过什么任务的主。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任务,你可别抱的希望太大!”
  我确实没怎么出过任务!在老赵眼里,我就是个标准的文化兵,属于开枪都能震出一个跟头的弱书生。
  我听他这话有点不服气,把军用电脑往他腿上一扔,不客气的说:“你别总拿这口气教育我,比战术技能我不比你差。忘了上次比赛,我差点把你打趴下。哎!你刚才说什么?别抱太大希望?你什么意思?”

  被我扔过去的电脑差点掉到脚下,老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往车前一放,对我说:“你以为去听命湖这么容易呢?就连当地人都没几个去过的。你当初到高黎贡山也就只能算是在外围转转看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复杂。”
  我还真是没去过,忙说:“里面怎么了?你去过啊?那你跟我说说。”
  赵/金扶说:“其实我也没去过,不过据当地人说。想到听命湖,中途不耽搁的情况下来回也要两天时间,而且途中要爬山穿林,还没有补给。所以出发前最少也要带上够两天的食物和水。到了夜里如果留宿在原始森林是非常危险的,一般的游客都是赶在入夜前到达听命湖,而且必须升起篝火。一是防范野兽,二是取暖,昼夜温差极大,不注意很容易就会生病。”
  看我听得格外仔细,赵金扶笑了笑,接着说道:“这路程远近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路不好走,不但有茂密的树林竹林,还有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翻过去的山坡,如果赶上山里下雨,那你算行了。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有多难走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啪”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说:“我没让你给我当导游介绍那里的风土人情。我想知道你刚才那句别抱太大希望是什么意思!”

  老赵也不和我计较,回答我说:“你想啊,这几个人既然去听命湖,自然知道我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咱们往多了说,他们带了够四天的食物和水,可到现在这帮人都失踪了多长时间了?150多个小时意味着他们已经进去快一个星期了。没补给又走不出来,你想想结果能好得了吗?”
  我看老赵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嘲笑道:“你拉倒吧!没吃的了去抓点野生动物什么的不就行了,没水了就喝自己的尿呗,怎么不能坚持下来?过去不还说吃皮带都能活下来嘛!”
  赵/金扶回头瞪着我说:“你小子成心抬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吧?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帮就会理论没有实践的穷酸文化兵,说话就不着调。有本事你就试试,从现在开始,你就喝尿吃皮带,我看你能撑几天?尿不够我让大家伙支援你,皮带我也管你够。”
  “噗哧”一声,开车的士兵忍不出喷了出来。气得我恨不得一巴掌呼在老赵脑袋上,这话说的太气人!可我竟无言以对,还真不敢和人家叫这个板。
  我们不同于游山玩水的游客,一路上根本就是马不停蹄的。除了停车加油以外,基本上没有半点耽搁。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不管什么任务,只要命令一下,我们是半点马虎不得。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搜寻营救,早到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希望。
  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在一阵长时间的颠簸之后,终于停下了。
  我被这一路颠的胃口里上下翻腾,就连东西都没吃过一口。因为这,还被老赵这家伙奚落了一通,直说我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还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讥笑的劝我来一口。要不是胃里没东西,我真想故意喷他一脸。

  此时已经是夜里21点多,我们就在离六库县西北边片马镇不远的地方,靠近高黎贡山的位置扎营。下了车我好歹算缓了过来,勉强吃了点东西,就赶紧抓紧时间休息,因为明天开始可能就没法能这么安稳的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我们所有人便都跳了起来,迅速收拾好东西上车,又向前走了不多会,便在靠近原始森林的游客必经之处停了下来。
  除了派几个士兵去布置阻挡游人再次入山的封锁线外,其他人都在原地休息。稍微等了一会,配合搜救行动的一位当地民警蹬着一辆快散架的破自行车赶来,赵/金扶连忙上前和这位热心的警/察握了握手。这位民警自称姓钱,让我们叫他老钱就行。我一看这位民警同志的模样和瘦弱的身躯,心里暗想:好家伙!这不得快六十了?这身体跟我们进山能行吗?
  任务当前,没人说客套话。赵/金扶取出地图铺在吉普车机箱盖上,我和老钱以及另外两名排长一起凑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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