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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临时家长
作者:
冬冬
因为喜欢你,所以小心翼翼,连在黑暗中都不敢告知你姓名。——秦暮
“星星。”
“星星。”
“……”
好像有人在唤她,是谁?
季繁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就像是溺在水中般,慌乱无助。她拼命地挣扎着,可越是挣扎越是向下沉,身不由己的感觉令她异常难受。
水冰冷的刺骨,令她整个身体与灵魂都在颤栗。那种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脑海中抽离出去。想要伸手抓,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于她来说仿佛很重要的东西渐行渐远。
令她痛苦不堪的恐惧感由心头升起蔓延开来,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中。
挥之不去。
季繁星缓缓睁开眼,那从窗外穿透进来的刺目阳光,明晃晃地照射在她脸上,刺痛了她的眼。
眼睛……
她神色一怔,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她居然可以看到了?
季繁星曾经因为一次意外而导致失明。
她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能看到了?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季繁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去,没有穿鞋,赤脚踩着冰凉的地砖迈步走到窗前。
只见窗外一片生机勃勃,被她尽收在眼底。季繁星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起来,她不急不缓抬起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
痛。
不是梦。
她眼眶逐渐泛红,捏着自己脸的那只手开始颤抖起来。两股滚烫的热流从眼眶中流出,顺着白皙削瘦的脸颊流淌下去,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窗台上。
她真的看到了,不是梦。
季繁星一边哭一边轻笑,削瘦的身子颤抖不已。那段最黑暗的时光于她来说度日如年,就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打开了。觉察到有人在接近自己的时候,她才转身去瞧。
看到来人,她怔住。
季繁星与那双似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眸四目相对,只见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神色平静。
“擦擦。”一只修长地手掌向她伸了过来,手指间捏着折叠整齐的手帕。
季繁星抽泣的声音一顿,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过他的嗓音中还带着自己熟悉的散漫腔调。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你……”她有些错愕,没想到自己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
秦暮见她‘你’了半天也没有说话,懒洋洋地开口:“你不认识我?”
季繁星听后立刻摇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
只见他动作轻柔地用手帕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向她伸出手,干净如山间清泉般的嗓音中富有磁性,宛如天籁之音:“如果你不认识我了,我可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秦,单字暮,暮色的暮。”
阳光从窗外穿透进来,为秦暮身上笼罩一层淡淡地白色光晕。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等待着她的回答。
季繁星静默良久才缓缓抬起手,与他的手相握。
“秦暮,好久不见。”
一年后,华国帝都。
华灯初上,月朗星稀,明亮的街灯将道路照的十分清晰,只见一辆红色跑车不断地飙速行驶在路上,速度快到令人乍舌的地步。
在她的后方追着许多车辆,其中还有几辆警车。
季繁星看了一眼后视镜,只是轻轻敛眉,有些不悦地努了努嘴。但目光依旧沉着冷静,眼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她将油门踩到了底,速度飙的更加快了起来。车的速度快到飞起,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前方的车请停下,请停下,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呵呵——”
灯光投射到她的眼中,泛起淡淡地光泽,熠熠生辉。自己不过就是想回个家,他们至于报警还拿个大喇叭喊话,像是在抓犯人一样吗?
季繁星再次看后视镜,杏眸微眯起来,飞速转动方向盘,压虚线拐弯行驶过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听着都心颤。
她车开的速度极快,突然转弯让后面追着的那些人反应不过来。要知道一旦控制不好,这样转弯会有翻车的危险。可她的车却稳稳地转过弯,与他们背道行驶而去。
季繁星知道自己把他们甩掉了,这一时半会他们可追不上来。她将车窗降下,笑意盈盈地挥了挥手。
“拜拜。”
季繁星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行驶没几分钟的时候,视线中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车。
这车牌号,看着还真是眼熟啊。他不是说要走一个月吗?这难道不到半月就回来了?
车内,慕星园管家明唐坐在副驾驶座上,西服革履,戴着金框眼镜。五官端正,清俊儒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车。
“先生。”他开口。
坐在后车座的男人脸上的光亮忽明忽暗,轮廓有些模糊,他嘴里在咀嚼着口香糖,说话有几分散漫:“撞上去。”
“您确定?”明唐试探问。
“放心,她不敢。”他语气笃定。
对面的车向她行驶过来,季繁星微微凝眉。两辆车对着行驶,没有丝毫改变路线的趋势。她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敲打着,眼看着车要撞上的时候,她踩下了刹车。
同时对面的车也停了。
双方距离不过一步之遥,险些撞上。
对面的车,季繁星不敢撞。想到这车的主人,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是有着几分畏惧。
在她停下车的时候,一直追在她后面的车也追了上来,将她团团包围住。
季繁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既然如此,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她慢悠悠地打开车门下车,春风凉爽,她身上的红裙随风舞动,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对面车里下来人。
看到副驾驶座车门打开,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下来时,季繁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轻挑眉笑了笑,将发丝撩到耳后,言笑晏晏:“明管家晚上不睡觉来这做什么?看风景?”
明唐关上车门,向前几步,淡定自若地回答:“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家。”
季繁星眼神一顿,“他回来了?”
明唐说:“先生与我一同来了,他请您上车。”
“我不回去,他能拿我怎样?”
明唐不卑不亢的回答:“小姐,您手中的机票已经作废,护照也是假的,所以您无处可去。”
“他还真是老谋深算啊。”季繁星冷冷地笑了两声,然后将车座上的包拿起来,说:“上车。”
明唐作了个请的手势,“您请。”
季繁星眉头先是皱了皱,然后才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在路过明唐身旁时,她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明唐管家还真是恪尽职守,没义气的很啊。”
“抱歉小姐,我只听先生的。”
季繁星知道他忠心耿耿,可与他认识这么久,怎么说也是有几分交情了吧?可只要是碰到与秦暮有关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会将胳膊肘往内拐。
没再理会他,季繁星走到车旁将后车门打开。可在要上车的时候,她却踌躇不前。
“小姐,请。”
她迟疑了片刻,才坐进去。
看到坐在里侧的人时,季繁星心中升起几分抵触感,有些想走,可明唐已经将门关上了。
季繁星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规规矩矩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季繁星。”身旁的人慢悠悠地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悦耳。
季繁星听到他的声音眉头狠狠挑了起来,觉得好似有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样。她没看他,只是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秦暮懒懒瞥了她一眼,“为什么要跑?我虐待你了?”
“没有。”
秦暮单手撑着头,轻笑了一声,“刚才甩车的胆子哪里去了?看到我,连正眼都不敢看?”
“我这是对您的敬畏。”季繁星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眼说瞎话。
秦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上敲打着,慵懒平静地审视着她,目光带有侵略性,“嗯哼?你当真?”
“当真。”
秦暮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没再说话,收回手。
“管家。”他说。
明唐应声,“先生。”
秦暮单手撑着头,懒洋洋地说:“去把她那辆车给砸了。”
“不行。”季繁星脱口而出。
“不听话的孩子该罚的。”秦暮那双漂亮地桃花眼眸流转间流光溢彩,微眯着眼,瞧她:“或者,打断你的腿?”
季繁星这才转头去看他,那双明亮透澈的杏眸中多了几分暗芒,“你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辆跑车。
秦暮听后饶有兴趣地说:“同归于尽?你这是想拉着我给你殉情?”
“……”他是怎么理解出这个意思的?
“不是吗?”秦暮轻挑眉,淡淡开口:“明唐,去拿几十箱烟花来,就在她车上放。”
明唐不语,先生又犯毛病了。
“……为什么要在我车上放?”这是什么奇怪癖好?
那辆车是季繁星的宝贝,若它炸了,自己可能也会跟着爆炸。
秦暮煞有其事地说:“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浪漫吗?放烟花不浪漫?”
“可你见过谁在跑车上放?”
季繁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这想法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吗?
秦暮挑眉,“我。”
“……”杀人是犯法的。
季繁星心情波动有点大,压低声音说:“你若是敢在我车上放烟花,我就敢在你卧室放。”
“好的,我今晚不锁门。”秦暮表示十分欢迎。
季繁星:“……”
她拒绝进去。
秦暮那双漂亮地漆黑眼眸中有着细碎的光影,修长白皙地手掌伸向她,摩挲着她的耳垂,淡淡开口:“小星星,为什么想走?”
似有股电流从她耳垂那传来,令季繁星心痒痒地,有点不舒服。
“不愿意说?”秦暮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听着却是含了几分冷意。
季繁星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就好似一个定时丨炸丨弹般,不知道何时会突然爆掉。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秦暮听后似乎略有点惊诧,反问:“真的不是因为你半个月里揍了八个人,进了四次派出所才跑的?”
“……”他单身是有道理的。
季繁星绕过这个话题,说:“放过我的车,不然……”
“不然什么?”他饶有兴味。
“绝交。”
秦暮听后坐直身体,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可我当真了。”季繁星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秦暮淡淡地道:“那是你傻。”
她嗤笑,“近墨者黑,我的智商是被你拉低了。”
“所以你承认自己蠢?”
每每和他说话,季繁星都要在心里告诫自己:杀人是犯法的。
虽然现在看着她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依照自己对她很了解,能看出来她被气得不轻。
他眼底划过抹笑意,但只是转瞬即逝,“回慕星园。”
慕星园坐落在帝都郊区的触月峰旁,庄园方圆十几里之内没有任何楼房建筑。风景优美,环境非常好,是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
除了交通不方便。
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向后倒退。季繁星坐在后车座昏昏欲睡,困的眼皮快挑不开了,可她不敢睡。怕这位大佬趁她睡觉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车给炸了。
进入庄园,沿路每隔十米都有保镖站岗,车队抵达庄园中央喷泉那才停下。喷泉中心有座星星雕像,是季繁星亲手设计的,到了晚上还会发光。
秦暮见她不动,开口:“到家了。”
“哦。”又回来了。
季繁星耸了耸肩,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明唐下车后给秦暮打开车门,微微躬身,低声道:“先生,二夫人来过电话。”
秦暮听后目光闪了闪,“原因?”
“阮小姐告诉夫人,季小姐失踪了。”明唐回答。
秦暮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他下车后,见季繁星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问:“你想坐在这当化石?”
“我在思考人生。”
秦暮嗤笑,“思考人生?是思考怎么跑吧。”
被人戳穿了心思,季繁星面上也没有任何窘迫,“我没想跑。”
“秦暮,繁星,你们回来了,都还好吗?”
靠在车门那的季繁星听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好啊,我好得很。”
阮诗晴听后松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出什么事呢。”
“我能出什么事?不过就是闲着无聊去找秦暮玩罢了。”季繁星说时向秦暮看过去,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他与她对视,目光动了动,“嗯。”
阮诗晴似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繁星你是离家出走了呢。”
“怎么会呢?”季繁星笑着微微弯起了眼,道:“秦暮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走?”
阮诗晴笑容有些牵强,她思索了一下,说:“秦暮工作十分繁忙,还希望你能多多体谅,不要让他更加操劳。”
“噢,可他愿意关心我,就是喜欢为我操劳,你说我能怎么办?”季繁星说这话时还担心秦暮会拆她的台。
可出乎她的意料,秦暮没有拆她的台,反而说:“嗯,你比任何事都重要。”
不管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如何,在外,他都不会让季繁星受委屈。
季繁星听到他的话心加速跳动起来,他这话说的认真的?还是随口一说?
阮诗晴神色尴尬,有些无助地站在那。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当真是我见犹怜,无辜又可怜。
可惜,这慕星园的主子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暮,一个是季繁星。就算有人想怜香惜玉,也没有胆子敢站出来。
秦暮与季繁星说:“你先进去。”
“好。”她想也不想就答应立刻抬腿走人了。
“秦暮,你有话想对我说吗?”阮诗晴在他面前就像是个怀春少女般,有些扭捏羞涩,不敢直视他的眼。
秦暮靠近她,微微低下头,说:“季繁星是我的人。”
阮诗晴听后微怔,茫然抬头看他。
“别对她动歪心思。”他那双漆黑眼眸中多了几分厉光。
阮诗晴依旧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我对季小姐从来没有不轨之心。”
“没有?”秦暮靠着车门,唇角微扬,“那秦家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阮诗晴神色怔松了一瞬,随即说:“谢姨是你的母亲,也是繁星的干妈。她不见了,你又去找人,我想着还是去告知谢姨一声,若真有什么事——”
秦暮视线淡漠地看着她,“与你有何干系?”
阮诗晴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回应。很快她回过神,说:“抱歉秦暮,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会再多嘴。”
“还有,你我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让你直呼我名字。”秦暮觉得听她叫自己名字辣耳朵。
闻言,阮诗晴轻咬下唇,十指绞在一起,眉眼低垂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明唐。”秦暮叫了他的名字后,就大步流星地前往主厅。
明唐知道先生是让自己送客,他向阮诗晴做出请的手势,“小姐,先生请您离开。”
“好。”
阮诗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一个字的,转过身时,她那双美眸流转间,暗潮涌动。
等秦暮再回来的时候,季繁星已经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了。她觉察到眼前有黑影,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眼。待看见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时,身体不禁僵住,“你……”
离她这么近做什么?
秦暮见她的反应唇角勾了一下,“我对你好?”
“你还舍得走?”
这是用她说的话来噎她?
季繁星只不过是为了气阮诗晴才说的那话,虽然他待自己不错,但他的脾气自己可不敢恭维。她时常都在想,自己能在他的身边活到现在简直是福大命大。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局促,说:“要打要罚随你,悉听尊便。”
秦暮挑眉,“真的?”
“嗯。”她当然不想罚,可他能放过自己?
秦暮倒没接她的话,而是抬起手抚上她的脸,手指从她的脸颊往下滑。
“你做什么?”她呼吸紊乱。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手指滑至到她的腿部时才停下,眸光微暗,“腿怎么了?”
他若不提,季繁星都快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
“不小心被人砸的。”
秦暮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吩咐佣人将医生请过来。
他看了一眼还在那僵着的季繁星,“你是真傻?这么大的伤口都不疼?”
“真不疼。”季繁星话音落下倒吸了口凉气,她眼中多了几分愠色,“秦暮。”
这家伙居然动手按她的伤口。
“不是不疼吗?”他讥讽,说:“现在知道疼了?”
季繁星动了气,她抬手推开他。任何事都比自己重要?这话鬼才信!
秦暮倒没有再讽刺她,而是盯着她腿上的伤,说:“疼不疼?”
“你觉得呢?”
秦暮说:“还有力气飙车,我觉得你不疼。”
待医生来后,他指了指季繁星,“去看看她的腿。”
“好的,先生。”医生瞧见秦暮的脸色时,微微一怔,“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我为您诊治吗?”
秦暮刚做到沙发上,听到他的话时眉梢轻挑,“我不需要,你去看她。”
“是。”
医生的话让季繁星下意识地仔细去看秦暮,他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医生,还是先看他吧。”
秦暮斜睨了她一眼,说:“管好你自己就可以。”
季繁星一时哽住,想了想没再开口。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又何必再去多费唇舌?
在医生给她的伤口消毒时,季繁星有些不适,皱了皱眉。
见她皱眉,秦暮心中多了几分烦躁,“你会不会处理?”
医生勉强笑笑说:“先生,处理伤口都会疼的。”
过了几秒,秦暮见季繁星还皱着眉,便起身过去,从医生手里接过器具,说:“我来。”
“先生您会吗?”
“不会。”他要是会,还请私人医生来慕星园做什么?
季繁星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了实验的小白鼠,避免自己会从轻伤变成重伤,便说:“我自己来就行。”
他显然不想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坐到她身侧去,帮她处理腿上的伤。
“嗯。”她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点头。
秦暮那双黑眸暗了暗,低声道:“谁欺负你了?”
她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打开给他看:“这是这半个多月内欺负我的人。”
本以为秦暮会觉得她这个举动很幼稚,却没想到他把她手里的本子接了过来,还仔细地看了看。
季繁星说:“我跟你说,这些人比你还混蛋,他们……”
“嗯?”秦暮翻本子的手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本子上敲打着,斜睨她,“我混蛋?”
除了某些时候把她气到想杀人,季繁星觉得他还没那么混蛋。她深吸一口气,赔笑:“你听错了。”
“小星星。”秦暮靠近她,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地疲惫,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呼吸间的热气扑撒在她的颈窝,让她不自在,“嗯?”
“今晚不许吃饭。”他说。
“啥?”这人也太记仇了!不就是说他是滚蛋吗?他就要虐待自己?
她抗议:“你就不怕我会饿死?!”
他目光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慵懒平静,掀不起丝毫波澜,“精神不错,饿不死。”
“今晚把毛笔字写五十篇。”
季繁星嘴角抽搐,“你这是虐待。”
秦暮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淡淡地道:“需要明唐进来报告你这半个多月的丰功伟绩吗?”
他出差不在家,她就上房揭瓦。
她不乖,要罚。
季繁星顿时被灭了气焰,低下头,无力地点头。尽管万般不情愿,可谁叫自己理亏呢?她耷拉着脸,回房间去练字静心。
她离开后,秦暮看着手里的小本子,翻到第一页的时候,看着上面写着一行字:要时刻记住,秦暮是爸爸,不能惹。
秦暮微眯起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是她爸爸?
“先生。”
见明唐来了,他才把本子合上。
“欺负她的人,给点教训。”无论错在谁,任何人也不能欺负她。
明唐了然,“是。”
他看了看秦暮,神情肃穆地说:“先生,您还发着烧,需要我现在请医生过来吗?”
听家里传来消息说季繁星要走,本在医院挂点滴的秦暮拔了针,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用。”有时候秦暮很任性,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
明唐了解自家先生,他说不看医生,谁也劝不了,所以只能离开。
他离开后,秦暮回想起母亲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蓦然讥笑了一声。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动。
季繁星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所以关门练字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在她的脚边,趴着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团子,它外形很大,毛色雪白,模样十分漂亮,似萨摩又不太像。
这是季繁星几年前出去旅游时捡回来的,是匹狼,模样漂亮,只是血统不纯。
那时候的季繁星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它像团棉花,所以起名叫棉花糖。它平时内敛安静,甚少显露凶狠地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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