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专门替人订做西装的裁缝,前阵子相亲成功,几个月下来水到渠成已经快要迈入婚姻的殿堂,但问题随之而来,我没存款,为了尽快攒到一笔钱结婚,被逼无奈,我白天干裁缝,晚上兼职做二皮匠!
在我们干裁缝这个圈子里基本上谁都知道二皮匠是啥意思,用现代术语说就是尸体缝合师。
二皮匠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民间艺术,拥有古老的历史,可能是因为这门手艺太过血腥、恐怖、诡异、所以比较隐晦比较神秘,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不为人所道。
但至今为止,这门手艺依然流传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就和仵作一样,现在叫法医。
干二皮匠基本两个条件就是会针线活和胆子大,胆子不大的人是干不了这个活的,有些人死了还会有肢体反应,我曾经缝补过一个女人的尸体,她出车祸而死,脑袋被撞掉半个,我缝补尸体的时候,她踢了我一脚。
胆小,这活不能干,容易被吓死!
做二皮匠去殡仪馆、丧葬单位不赚钱,缝补一次尸体标准价格五百块,小孩才两百,赚钱的是接私活,替私人缝补尸体,有的家底厚,只要尸体缝补得漂亮,甩个万儿八千不是问题,有的抠门,也就是一两千块,但也比去殡仪馆好。
那夜,我就接了个私活,去农村帮一个男人缝补尸体,而这个堪称建国后最为恐怖、诡异的灵异事件就在此发生。
这个男人三十来岁,生前是干保安的,说起来和我的职业也有点殊途同归,我是帮死人缝补尸体,他是帮死人看家的保安,是乡镇上陵墓的守墓人。
他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因为在夜间查夜,不幸失足从山上摔下来死亡,尸体在摔下来的途中碰上了石头,砸得稀巴烂,脑袋都只剩下一条筋连在一起。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这种私活很吃力,所以当我看到尸体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这种私活干得好了赚不了多少钱,因为尸体主人生前是干保安的,家里有钱也没必要做这个,干得不好还会被人骂。
有人会说我冷血无情,缝补尸体钱赚少了也算是积功德,可我也需要养家糊口,这个社会,人情不能买单。
但活都接了,倒苦水也没什么用,驱散外人离开后,我把大门关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点上香烧了纸钱。
我这个人比较迷信,尤其干这个,心里信点总比无知好,也可以说是自己安慰自己,我的小徒弟就经常笑话我说师父,你干那些没用,这世上要真有鬼,咱俩乱碰人家的尸体早就被祸祸了。
我这小徒弟就是嘴贱,他叫猴子,是我亲戚家的一个孩子,没读好书,就只能跟我来混这个,还别说,这家伙做事胆大心细,确实给我帮了不少忙。
我皱了皱眉头低声道:“猴子,死者为大别乱说话,动手吧,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说着我就打开了工具箱,里面工具齐全,这具尸体最难的活就是缝补只有一根筋连在身体上的脑袋,其他身体上的伤口都没啥难处。
我拿着日光灯仔细的照了照尸体的脑袋,发现很奇怪,按道理从高处摔下就算碰上坚硬的物体也不应该把脑袋干成这个逼样,而且伤口处很恶心,血肉模糊,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要把脑袋跟拔萝卜一样拔出来。
我轻轻把尸体的脑袋平稳的放平,然后开始调整尸体的身躯,正在缝补身体其他地方的猴子却突然惊叫了一声:“师父,不对劲啊。”
我没回头问:“怎么了?”
猴子声音挺哆嗦的道:“他这腿上咋那么多黑手印啊?”
我一愣,还不明白啥意思,当即回头一看,只见猴子正在缝补尸体的双腿,所以把裤子脱了,这不脱还不知道,一脱就看到尸体两条大腿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手印子,就好像是硬生生被无数双手抓过一样。
而且手印的手掌部位全部都是在大腿上方,指痕朝上,说明弄出这些手印的人当时情况很有可能就是抓着尸体的双腿有往下拽的嫌疑。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浑身都颤抖了下,这么多的手印子莫非是鬼抓脚?
死者家里人说尸体是从陵园的山上摔下来的,当时难道有鬼在山下生拉硬拽死者的双腿,死者才会摔下来?
我心里已经有点恐惧了,以前缝补尸体的时候我看到过一具女尸,女尸躯体完美无缺,唯一丢失的就是丨乳丨房的两点,这本来没什么大事,但死者家属要求将两点缝补上,这是一个很煎熬的缝补过程,中途就发生了变化,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把我吓得,后来缝补完成后我报警了,最终警方查出死者是在高档会所上班的援交女,被客人包房的时候遇到个变态,硬生生的割下了她的丨乳丨头。
可现在眼前的死尸虽然没动,但我却不知为何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了脑门心。
“猴子,去,你托住尸体的脑袋,我要翻过死者的尸体看看他的后背。”
我心里挺焦急的说了一声,猴子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所以急匆匆的走到前面用双手稳固住尸体的脑袋,我小心翼翼的开始翻动尸体的身子,整个过程十分吃力,因为一不容易会致使死者脑袋掉下来。
五分钟后,尸体背部对我,猴子在面前稳固脑袋,我双手颤抖的扒下死者的衣服,放眼一看瞳孔顿时放大,只见死者后背上竟然也有一双黑手印。
蹬蹬蹬!
我连续后退好几步,脸色惨白一片,可以推断出,死者掉下山头致死的原因就是后背的这个黑手印,狗日的,当时有鬼在他后面推了一把!
“师父你看到了什么?”
猴子喊了一声,随即垫着脚就朝后背看去,但就在他垫脚的这一瞬间,尸体被轻微抖动了下,连接死者脑袋的最后一根筋断了。
噗通!
脑袋直接滚了下去砸进地上缝补尸体接住血水的盆子里,咣咣咣的在盆子里转了一圈,随即停了下来,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我们。
那一霎,整个屋子死寂一片,我跟猴子都屏住了呼吸,冷汗刷刷刷的流下。
“快,把尸体缝好我们赶紧走。”
我镇定下来后语速极快的说了句,然后把没头的尸体翻转过来,猴子急匆匆的开始缝补尸体,我眯着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伸手把脑袋从盆子里抱出来,整个过程我都有了心理准备,包括手伸进去的时候,脑袋忽然张开了嘴巴我该怎么后退等等。
但幸好的是脑袋没有任何反应!
我快速的把脑袋抱上床,然后开始工作,用极其细微不容易看出来的针线将脑袋从脖子接口处缝了一圈,然后上粗线开始缝补不容易粘合的伤口,半个小时后一切工作完毕,而猴子也缝好了身上其他伤口。
“师父,快走吧,一向不信邪的我今天都觉得毛骨悚然,以后农村这种差事咱还是别接了。”
我点点头,把工具全部弄好,心里还是有点发颤,毕竟帮死尸缝补第一次出现把人的脑袋干掉下来这种错误。
在二皮匠这一行,犯下这种错误被传开,以后基本上接不到活。
我们急匆匆的出门,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死尸,这一看我差点被吓得喘不过气去,脑子就是嗡的一声炸响。
只见尸体的眼睛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而且平稳放平的脑袋在这一刻竟然向上仰了一个角度,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嘴角扬起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妈呀!”
我心里喊了一声脚底抹油的冲了出去,死尸家里人来结账,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收钱,毕竟把人死者的脑袋都干下来了,我这人虽然贪财,但有时候也讲究点道德,钱固然拿了是好事,但有些钱,拿了会发烫!
我们不敢收这个钱,骑上自己的摩托风驰电闸的朝着乡镇上赶去,中途猴子回家,我回想起死尸最后瞪着我们看的那一霎,心里又开始咯噔起来,回到家后洗了个冷水澡倒头既睡,希望明天能忘掉这件事。
半夜我被噩梦惊醒,梦到一个没头的男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朝我要头。
梦醒后,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第二天睁着血红的双眸起床洗漱,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依然是昨晚那具死尸。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帮你缝补尸体的,千万别找我报仇!”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经过洗手间镜子的那一霎,我整个人浑身都哆嗦了,刚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倒回去重新再朝着镜子里一看,顿时浑身一颤,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只见镜子里面的我,头,不见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眼花,揉了揉眼睛仔细对着镜子再看,顿时吓尿,镜子里面的我头果然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肩膀……
瞬间,各种阴影从心里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席卷我的全身,腿肚子打转,浑身颤抖,噗通一声直接坐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这是怎么回事?镜子怎么照不出我的头来了?
我浑身汗如雨下呼吸变得急促,猛的就想到了小时候村里老人们说的什么镜子里面照不出人来是人快要死亡的预兆,难道我要死了?
可是全身镜能照出我的身体却照不出我的头,这又是什么预兆?
莫非跟昨晚那个死尸有关?
我六神无主,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像个被放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坐在床上,哆嗦着打了个电话给店里请假,然后失魂落魄的坐着,心里面不信邪,期间又去照了几次镜子,依然无头。
妈了个逼的,肯定是昨晚那具死尸作怪!
我心里笃定的想着,然后打电话想问问猴子那边有没有什么怪异情况发生,岂料电话打过去是不在服务区。
嘎吱!
门突然响动,一个女人挎着包包走了进来朝我喊:“怎么没去上班啊向南?”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结婚对象,叫杨慧,为了她我才愿意干二皮匠的,她长得很漂亮,乌黑的长发披肩洒下,大眼睛扑闪扑闪,相貌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牙齿有点错乱,为此她很自卑,性格有点内向,怕开口说话别人笑她牙齿。
但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慧慧很优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为人很保守,我跟她好了这么久还没跟她同过床,她说要在结婚那晚才把身体给我,至于牙齿这个问题我没在乎过,以后有钱了也可以去医院做个矫正手术啊。
慧慧见我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丢下包包就走了过来急切的问:“南子,你怎么了?”
我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双眼血红的瞪着她:“慧慧,你能看见我的头吗?”
慧慧噗嗤一声笑了,戳了我脑袋一下:“胡说什么呢,没头你还不死了啊,你看过哪个人没了头还能活着的,没头你能说话吗?”
我听了浑身就是一颤,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头的人不能活,没头的人必须死,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
不行,我他妈只是帮你缝补尸体,关老子屁事,你干嘛无缘无故找上我,我不能就这样被你整死!
我心里发疯的念叨了一句,但慧慧安慰我说我可能是病了,生拉硬扯的把我拖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除了叫我少抽点烟外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偷偷的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心里多么希望早上发生的事都是幻觉。
可镜子里的我,头依然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肩膀!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慧慧去上班了,我出了门打车去了店铺没发现猴子,又打了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于是我又跑到了他家去找,结果猴子父母说猴子昨晚根本没回来。
我心说奇了怪了,我亲自把猴子送到家门口,亲眼看着他进家门的啊,怎么可能没回来?昨晚把尸体脑袋弄掉的就是猴子,莫非猴子惨遭不测了?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骑着摩托车在乡镇上吹了会风,到了傍晚的时候心情才逐渐平复过来,回到家里正准备看看镜子里我的头回来了没有,忽然滴玲玲一声脆响猛然在我腰间炸开,把我吓个半死。
定了定神才发现是手机来了条短信,我机械性的打开手机查看短信,这一看,我脑子顿时就是嗡的一声,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手机里来的短信是建设银行发来的,提示说我的尾号5376的银行卡余额只剩下二十三块,钱刚刚被全部取走了!
我他妈没取过钱啊,卡里的钱都是留着娶慧慧的,我存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取钱,会不会是银行搞错了?
我急忙掏出钱包,卡在钱包里,可我今天根本没有去取过钱,他妈的,三万多块的积蓄怎么只剩下二十三块了,谁他妈取走了我的钱?难道银行吞噬了我的钱?
这钱可是慧慧的聘礼,钱没了,我他妈怎么娶慧慧啊?
不行,这事得找银行问个明白!
出了银行卡的事,我哪还有心情管镜子里面有没有我的头,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奔出家门,找到建设银行查询。
我们这个乡镇上就只有一家建设银行,取钱肯定是从这里取的,我急忙插卡查询,这一看差点把我气个半死,余额果然只剩下二十三块,我急忙找银行服务人员询问,他们说我半个小时前取走了卡里面所有的钱。
我说我根本没有取过钱,半个小时前我还在家里呆着,是不是你们银行搞错了,能不能给我看看监控录像。
银行看我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好把监控录像调给我看,这一看,我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摔倒在地上。
监控录像里面傍晚十八点二十五分,一个穿着、身高都跟我差不多的人走进自动取款机,把卡里面的三万多块钱提了出来,然后把钱放进衣服里转过头对着摄像头诡异的笑了笑。
那笑容太过诡异,感觉就是在朝我笑一样,可我此刻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全身毛发炸开,天,那张脸竟然是我的脸,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顿时懵了,大脑产生幻觉了?
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半个小时前来把钱全部取走了,可我他妈身上现在只有几百块,而且因为镜子无头根本想过取钱这档子事。
银行跟看神经病似的把我送出大门,我眼神涣散六神无主的回到租住的地方,心里面却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镜子里会照不出我的头?怎么又会多了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把我的钱全取走了?
难道我真的撞邪了?难道我真的碰到鬼了?
不可能,昨晚那个无头尸体就算变成鬼想搞我,也没必要取走我的钱啊?
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整我,可是这又说不过去,因为卡一直在我的身上,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是怎么把我的钱取走的?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店里打来几个电话我一个没接,慧慧打来电话我直接挂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心烦事,哪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就这样发呆的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电话铃声猛然响起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无力的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我妈打来的。
我妈一向很少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因为她知道我工作忙,有什么事我都会打电话回去,突然打过来让我觉得有点怪异,难道家里出事了?
我想了想接起了电话,打算跟老妈说过几天回家,可还没张口,电话那头老妈就喊:“小南啊,我刚刚忘记问你了,你爱吃的牛肉还买不买?”
我有点懵,不知道我妈这句话啥意思,问:“妈,什么牛肉?”
妈在电话里面笑着说:“这孩子,算了,我顺手把它买回去,反正你爸也喜欢吃,你坐着看电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又懵了。
我妈这是啥意思?叫我坐着看电视?我还没回家呢?
卧槽,不对,难道那个取走我钱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跑到我家里面去了?
我家住在乡下,我很少回家,这狗日的居然跑到我家去了,我急忙掏出电话打回家去,这次打的是我家的座机,我他妈管你是人是鬼,你千万不能去搞我的家里人。
我要和“我”对话,我要告诉他有什么事都可以冲我来。
电话响起,是我爸接的电话,为了证实“我”在不在家,我捏着鼻子问:“请问向南在不在?”
电话那头我爸大喊:“小南找你的。”
然后是电话放下去的声音,紧接着是电话提起来的声音,我知道,是“我”接起了电话。
我的手在发抖,深深的吸了口气,嘶哑的问:“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
我怒吼:“不管怎么样别搞我家人,你要怎么样都行。”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狂吼:“如果你是昨晚那个人,我卡里面的钱都被你提走了你还要怎么样?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搞我家里人,你说话啊,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说话。
我哀求:“我求求你不要搞我的家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命!”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的声音,随即“我”挂了电话。
我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眼角流出了泪水,这一刻我相信了,我遇见鬼了,镜子里没有脑袋肯定就是遇到鬼的先兆,也有可能是我命不久矣的兆头。
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他会找上我,因为他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负责帮他缝补尸体而已?
为什么他会跟我一模一样,连我老爸老妈都认不出来?
为什么我有的东西他都有,连电话号码都跟我一样,不然我妈不会打他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连我的银行卡他都有,甚至还知道我的密码?
为什么偏偏会是找上我?
我欲哭无泪,狠狠的发泄床上的枕头,使劲乱砸,可根本无济于事。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束手无策等待他来发难。
我咬牙哼了一声,拿起电话照着自己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既然这个鬼已经变成了我,我有的东西他都有,那么我打我自己的电话他一定也能接到,我要再跟他通话,我要和“我”谈判!
千万不要随便乱拨打自己的电话号码,也许另一头有另一个你会接电话。
曾经我听过一个鬼故事,讲的是一串全是零的号码打出去,那将是通到地狱的电话。
有一个女孩不相信,于是在午夜十二点时候按了十一个零拨打了出去,她想向朋友证明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魂的存在,一切怪力乱神都是好事者子虚乌有杜撰出来的,果然这个电话打出去没有人接听。
女孩得意的一笑,虽然脸色很苍白,她也很惶恐,如果电话真的接通,她恐怕会被吓死,幸好,没人接电话也没有鬼接电话。
然而就在她把电话挂下的那一刹那,她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拿起电话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因为来电显示上显示的号码是十一个零。
她恐惧的把电话挂断,紧随着电话又响,又挂断,又响,一直连续,最后女孩直接关机,然而诡异的是关机的手机居然还能接到电话,她索性扣掉电池,依然无用,电话还是响,最后她被逼得快要疯狂时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可就在电话挂断的时候女孩跳楼自杀了,没有人知道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句话就能令一个女孩跳楼自杀?
我现在面对的情况跟她大同小异,因为我也要拨打这个电话,号码却是我自己的电话号码,我知道另一头会有另外一个我接电话。
或许当生死到来时,我们面临生死的抉择才会变得勇敢,为了活着,即使跟鬼通电话也无所谓,就算那电话是打到十八层地狱,面对生存的诱惑,我们都会跟阎王讲价还价乞求生命的延续,让我们多活几年。
每按一个数字我的手都会跟着颤抖一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的大脑一直盘旋应该要怎么跟另一个我谈判,最终鼓起勇气按了拨打之后,我似乎是在等待命运的宣判,等待侩子手的那把刺眼而夺目的钢刀。
可它(原谅我用这个它吧)却没有接起电话,反而挂了,我竟然宽松了一大口气,实在无法鼓起勇气再拨打一次。
那一夜我坐立不安,我抓耳挠腮,我翻来覆去,我辗转难眠,第二天顶着血红的双眸小心翼翼的走到镜子前,我希望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可镜中依然无头。
我他妈快要疯了!
我颓废的回到床上,整个人软趴趴的瘫坐着,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全身无力,我想了很多,想了从前想了现在,更想到未来,因为我或许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幻想未来也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我也想了很多解决的办法,可我发现我已经走入困境,人怎么能斗得过鬼呢?
报警?
丨警丨察相信了有鬼这回事再说。
找捉鬼大师?
去影视城也许能找到几个冒牌的,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大师。
找朋友堵鬼,K他一顿,干死他?
现在他已经到了我的老家找上了我父母,我不能束手就策,必须回家阻止这个鬼的下一步动作。
咣当!
门响,慧慧突然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看见我颓废的坐在床上,黛眉一皱就喊:“南子,你怎么还坐在床上啊?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回老家吗,你看我都买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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