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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生两娃了,还少女呀?捂脸,太邪恶了,呜呜——
作者:
极品同学
没有窗户,没有光,只有吱吱的老鼠声。
门被打开,一束光照在破烂仓库的一角,一个瘦弱的女子,海藻般的长发凌乱地披垂着,全身的衣裳破碎,沾满了斑斑血迹。
听到门响,女子猛地转过头,苍白的一张小脸,受惊的眸子,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仓库里的灯亮了,顾慢疑惑地看着,慢慢向她走近的一群人。
赤膊,刺青纹身,这群一看就非善类的黑衣男人,是顾慢噩梦的开始。
三天前,孩子半夜发烧,她抱着孩子,刚打开出租屋的门,这群黑衣男人就闯了进来,强行带走了她和孩子。塞在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颠簸了许久,她才被带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仓库中。然后就是长达三天的鞭打饿饭,各种折磨。
“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六岁大的孩子,此时已经昏迷。
顾慢睁开充血的眼睛,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
珠光宝气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扑通,顾慢跪在了女人面前。
“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她认为,女人总是会比男人心软,尤其是对孩子。
“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孩子?”
红唇轻启,女人绽开一个艳丽至极,又讽刺的笑。
“你可知道,是谁让人把你绑这里来的?”
“是谁?”
顾慢反应有些迟钝。
她,25岁,大学肄业,未婚妈咪,出身偏远农村,靠打工为生。
简单的人生经历中,她实在想不出,得罪了谁,会要如此置她于死地。还要连带上她可怜的孩子。
“是我。”
女人恶毒地笑了。
“为什么?”
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苏莫云。别忘了。黄泉路上,千万别喝孟婆汤,不然下辈子,连报仇都报不上。”
苏莫云。
顾慢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个她从来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陌生人。
为什么会害她?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连她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也许你是找错人了。求求你,不管让我怎么死都可以。放过我的孩子,好吗?”
十指指甲破裂,疼地钻心,顾慢还是紧紧抓住女子的裤角,一个劲地磕头。
她忘了,正是这个女人,让那些男人,折磨了她三天三夜,使她全身上下,骨碎皮烂,血肉模糊。
“你必须死,你的孩子更得死!”
女人伸出涂了红色丹蔻的手,捏住了顾慢的下巴,
“就凭你这样的货色,竟然敢和我抢男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抢男人?
她从没跟人抢过男人啊?
“放火!”
女人残忍的笑和冷酷的声音,让顾慢彻底陷入地狱。
火,夹杂着汽油的味道,弥漫在肮脏破败的仓库中,顾慢怀里的孩子,大约是被烟呛住了,发出尖利的哭声。
“为什么?”
来自偏远的农村,自幼被人收养,在养父母家受尽虐待,拼死拼活考上大学,以为从此,就可以逃出那悲惨的命运。
却又被养母算计,失了身,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不得不大三辍学,四处打工养活孩子。
如今却又莫名其妙,被人绑架,要被人烧死在这破烂的仓库里,还要连累无辜可怜的孩子。
“我活着,你就必须死!”
女人犹如鬼魅的声音,扭曲愤恨的俏脸。
“不!”
眼看着女人转身离去。
顾慢恐慌地呼喊着,
“杀死我,放过我的孩子。”
女人停住脚步,没有转身,挺直的背,冰冷的声音,
“顾慢,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谢谢你。非常感谢你,历尽千辛万苦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哈哈哈,女人恐怖地笑声,门吱吱地响着,只要合上,这里就将是和人间,永远隔绝的地狱。
顾慢,这女人叫她顾慢?
这女人知道她的名字?
顾慢身体上的疼,远不如心里的恨来得浓烈。
以至她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速度,拼命跑上前一步,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瞬间,抓住了女人没来及踏出去的一只脚。
“该死。”
女人吓了一跳,无奈顾慢抓地太紧。用力太猛,她破裂的指甲刺进了女人的脚踝。
“为什么这样对我?”
顾慢嘶吼着,干裂的喉咙破了,满嘴血腥。她凶狠地咬住了女人的脚踝。
“因为我活着,你就必须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女人森冷残忍的声音,
“敢咬我,砸烂她的头!”
好多双脚,踢着她,一直把她的头踩到地上,踩得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头骨,发出的破裂声。
“我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化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慢倒在地上,手指头被人掰断了,她狠狠地咬住了女人的脚踝,被人踢开,门重重地关上时,她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她嚼了嚼,那是一块肉,女人脚踝上的肉,顾慢硬生生把那块肉咽到了肚子里。
孩子,凄厉的哭声,刀子般地剜着她的心。
火烧着她的皮肉,发出焦糊的味道。
我恨,如有来生。
那些害了我,害死我孩子的人,一个,一个,我绝不会放过!
踩碎的廉价的电子手表,永远定格在顾慢人生最黑暗的时刻:2016年3月3日1点15分。
顾慢最后的意识里,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是仓库坍塌的声音……
夜,是那样的黑。
风,是那样的大。
顾慢蹲在午夜街头的电话亭里,身上裹着一条床单。
她身上的学生装,经了两次危机,已经被撕扯地只剩下条缕,挂在身上,根本无法摭羞。
所以她在跑出大酒店的时候,顺手扯了晾晒在后院里的一条床单。
电话亭里,微弱的灯光下,顾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具身体是那样的年轻,每一寸肌肤都充满弹性,光滑柔软。少女海藻般的长发,柔软散乱。透过玻璃模糊的影子,顾慢看到一张小脸。
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惊惶的大眼睛。
顾慢整理了一下脑海里收到的信息。
只知道这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也叫顾慢,十八岁,一个高中生。除了这些,原主的记忆,她一点也没接收到。
她为什么会重生到这个学生身上?
难道只是因为这学生和她名字一样。
顾慢想不明白。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话亭中红色的电子表数字:2016年3月3日12点30分。
顾慢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个仓库呢?
孩子呢?
她重生了,孩子呢?被烧死了吗?
她居然重生到了失火前半个多小时,那么,现在那个不知名的仓库里,火还没有烧起来。
不,她要去救她的孩子。去救——
可是,她要到哪里去找那个仓库呢?
眼泪涌出来,朦胧了双眼,她的全身都在颤抖,一想到半个小时后,孩子就会在火海中哭嚎。
现在,不是她软弱的时候,不是她哭泣的时候。
啊,她拼命咬了一下嘴唇,嘴唇破了,流出血来,疼痛使她清醒一些。
嘶,
她伸手把床单撕成两半,一半撕出两个窟窿,把胳膊伸进去,然后在上身缠了一圈,又撕出两个长布条,一条扎在了上面,一条扎在了下面。这样一件手撕的裙子,勉强摭住了她破烂的学生装。
幸好,大学肄业后,这六七年,她一直在外打工,为了讨生活,什么样的工种都干过,在服装厂也干过两年。
打开电话亭,顾慢四处张望,午夜的街头,远远地,有几个行人匆匆而过。
她跑过去,
“大姐,哪个地方有仓库?”
半夜三更的,冷不丁看到这样的奇装异服,刚下夜班的女人吓地往后一躲。
“大姐。”
“神经病。”
女人飞也似地跑掉了,活像后面有个鬼追她一样。
顾慢一连跑了几条街。
人人都躲着她。
还有一个醉汉,硬把她往胡同里拉。幸好那人醉得够厉害,她才逃脱。
她看到一个网吧,冲进去问,被人误会成疯子,被人架着扔出来,正好摔在旁边小饭店倒的残羹冷水中。沾了一头一身的菜水油污。
怎么办?
顾慢几乎要疯了。
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别哭,妈妈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办法,对,苏莫云,那女人说了她叫苏莫云。
砰,砰,顾慢一家,一家敲着沿街店铺的门。
“开开门,行行好,谁知道,苏莫云在哪里。”
“滚!”
被惊醒的人在门里骂一声,门并不开。
砰,砰,再敲。
“求求你们,告诉我,苏莫云在哪里?”
有好心的,开了门,看到顾慢身上怪异的衣服,赶紧又关了门。
“疯子。”
半夜三更,没有谁敢贸然给一个疯子开门。
砰,砰,夜是那样深,风是那样冷。
一身伤痕,酒水淋湿了衣裳,头发沾在身上,床单上满是油污菜水,裹在身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痛。
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内心的痛。
顾慢心痛地几近麻木,整个人都要疯狂了。
头撞在门上,额头破了,膝盖破了,脚下的伤口更厉害,一身血水,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没有人能帮她。
她找不到那个仓库,也找不到苏莫云。
而刚才她在网吧里已经看到了时间:2016年3月3日1点10分,还有五分钟大火就会烧起来了。而她连那个仓库都没找到。
以头撞着地,十指抓着地,身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那种恐慌,那种绝望。
“孩子——”
一片狼藉的客房内,
站在窗前的男人,身材挺拨,宽肩窄腰,只是一个背影,被军装包裹着。皇家一号制服,藏蓝色双排扣,一般军官和将军都是双排八粒扣,这个男人却独有六粒扣,最上面没有扣的领口敞开着,高档白衬衣上面的扣子慵懒地解开着,露出里面纠结的肌肉,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随时都会暴发出来,撕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大人。”
“给我找到她,把她带到我的面前。”
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那种听了都会怀孕的声音,犹如薄凉的花,瞬间盛开在黑夜里。
“他?”
贴身警卫员马统看到自家总统大人松开的领口处,居然少了两颗军扣,露出总统大人古铜色的皮肤,脖子上那性感的喉结,随着总统大人愤怒的声音,上下滑动。
那双眼睛,冰冷,兽性,无情,残忍。
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血腥味道,军旅味道,烟草味道。
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谁?”
马统有些傻。
战北庭,埃斯顿王国四大州中,最大的战华州继承人,皇家军队元首。也是埃斯顿王国的总统大人。
因为紧急军情,一天一夜从战华州前线,奔袭到首都,临时住在沃豪酒店。因为他家总统大人有个怪癖,永远独处,不与人同宿。所以他才会守在楼下。
他不过是太困了,打了个盹。
怎么,竟然有哪个不怕死的,进了他家总统大人的房间吗?
“女人。”
女人?
马统疑惑地打量了一眼地上,胡乱扔着的床单,打碎的花瓶等。
那床单上可疑的皱折,难道是哪个不知内情的,做那个的女人,摸上了他家总统大人的床?
可是,他家总统大人是什么人?
警惕性多强啊,敌人在一里之外,他也能嗅出危险来。
怎么可能被一个做那个的女人,摸上了床?
不可能。
看着马统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战北庭的脸更黑了。
该死,
陌生的环境,他居然犯病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趁着他犯病,闯了进来。而且还强——不对,是他强上了她,还是她强上了他?
犯病的时候,他的记忆是混乱的。
真要命。
(哈哈,我们的总统大叔真是可爱,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成,反而被我们的小慢慢差点给踢废了命根子。只可惜,我们的总统大叔发病的时候,记忆是断片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要是一个小时后,你还没把她带到我的面前,你就自动消失吧。”
他们家总统大人真是不讲理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被哪个女人上了,让他往哪里找啊?
可是,马统哪敢反问啊。
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马统抬头看了一眼走廊里昏黄的灯,总统大人没有给出一丁点线索,就只知道是个女人,让他往哪找啊。
监控?
看到走廊上方的监控,马统拍了一下脑袋。
十分钟后,一辆改装的军车里,两个人盯着屏幕。
昏暗的走廊,一灯如豆,一个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跑着,摔倒,再跑,一间间拍着门,然后推门进了他的房间。走廊里出现一个光头男,捂着头在追。
监控录像显示,十八分钟后,光头男消失,女孩衣裤更加破烂地从屋里跑出来。两分钟后,一个军人从房间大步走出来……
“大人,好像是个学生。”
女的,学生,一个孩子?
马统震惊了,踢了他家总统那个部位的,居然是个学生?
他家总统大人传闻是从不近女色的。
现在竟然对一个女学生下手?
妈呀?
森冷的眸子,眉锋紧皱,唇边一抹微凉的笑,犹如盯住一只猎物的头狼,冷静,残忍,血腥。
他破碎的记忆里,他原是睡着了,然后似乎在梦中听到一个凄惨的呼救声,那声音让他醒来,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发病了,打碎了东西,扯破了衣裳,这时,那丫头跌了进来。
战北庭放在膝上的大手,敲击着节奏。
那女孩柔软的身体,刺激着他,那一刻,他只想把女孩紧紧抱进怀里,狠狠地揉进身体深处。
为什么会这样?
盯着他跑出来的身影,有一瞬间,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从来都没有情绪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这段记忆,他是没有的。
他发病了。
好多年平安无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找到她。”
他们家总统大人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讲理。
“是。”
马统认命地拨通了天才情报手路远的电话。
“帮我查……”
“什么?总统大人?国际雇佣兵潜入吗?”
“是。”
马统苦笑,路远要是知道,他让他动用世界级追踪技术,只是为了找到一个普通陌生女孩,非忒死他不可。
————街道上——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
顾慢哭倒在地上,耳边似乎听到了孩子被烧时,发出的凄惨叫声。
她全身都在发抖。
一寸寸抓挠着坚硬肮脏的马路,直到碰上一双男用军靴。
“求你了,求你,找,找——”
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成句了。
抓住绿色的军裤,目光上扬,对上了一双薄凉的眼睛。
冰冷、残酷、无情。
幽深乌黑的眸子,对上她的同时,瞬间燃起了大火。
一个人的眸子,怎么可以如此,冰火两重天?
“帮我,仓库,孩子——”
顾慢用她全身的力气喊着这些字眼。
仰起的青涩小脸,黑亮的眸子,绝望,悲伤,愤怒,不屈……
战北庭不由闭了一下眼睛,这个头顶只到他下巴的小丫头,酒水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也掩不住她身体上,那淡淡的花香。这种味道似乎……
刚毅俊俏的脸宠,霸气飞扬的冷眉,幽深冰寒的双眸,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足以冻住所有人的视线。
瞬间,一抹惊喜浮上顾慢的双眸,指甲破裂的小手紧紧抓住战北庭的衣服,
“阿狼,帮帮我,救孩子!”
“学生,你认错人了。我们家大人不叫阿狼,他——”
马统还要说什么,战北庭一个冷眼扫过去,马统立马识相地闭嘴了。
她认错人了吗?
顾慢错乱的意识中,这才想到,阿狼早就死了,十八岁就死了。面前这个军人,虽然长相和阿狼很像,可是年龄显然足足比阿狼要大十几岁。她真是疯了。
但此时,顾慢的眼里,只看到男人身上的军装。
兵哥哥,都是很靠谱的。
“当兵的,求你了,快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
战北庭目光扫过这女学生扁平没发育好的身体。
这丫头是个疯子,还是在玩他呢?
“丫头,你真不怕死!”
森冷的声音,男人甘醇的嗓音带着金属的磁性。声音这么好听,却说着这样欠扁的话。
顾慢抬头,头顶上一双眼睛黝黑森冷,男子与生俱来的凛冽气息,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双眉跳动着隐忍的怒气,让人禁不住发抖。
从男人的视线上,再落到她扁平的身体上。
顾慢突然明白,她这个身体才十八岁,还是个高中学生呢?她说救她的孩子,别人当然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
“你是军人,救死扶伤是你的本份,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晶莹的眸光,还有那眼眸深处的执拗与倔强。战北庭愣了一下。记忆深处一抹熟悉的异样感涌上心头。
“求你了,大——大叔。”
顾慢看着面前的高大军人,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她二十五岁,按理,应该叫这军人大哥,可是,现在她可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学生模样。
张嘴就叫一个陌生军人兵哥哥,人家会误会的。
急忙改成了大叔。
大叔?
马统站在后面,差点没笑出声。
他们家总统大人才二十八岁,有这么老吗?
那渗血的唇,挂着菜叶的长发,绝望的眼神,破碎沾血的指甲。
一股异样的疼痛,瞬间袭击了他。
悲伤,心痛,说不清的各种陌生的情绪涌上来。
“好。”
战北庭目光森冷,就冲着这丫头刚才喊他一声阿狼,这丫头他就要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关阿狼的事,他都想知道。
“这位小妹妹,你说清楚一点,你要找什么仓库?”
他们家总统大人都答应了。
马统有什么办法,只能认命地又连线路远了。
“仓库地下室,失火了。”
难为马统竟然听明白了顾慢支离破碎的语言。
一分钟后,
“城里一共十八座类似的仓库,着火的有一间,在……”
路远不愧是网络天才,只用了一分钟时间,就查到了他们想要的确切地址。
“上车。”
冷漠地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
上车?
顾慢悲伤到无法思考的,一片浆糊的大脑,一时之间,没弄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怎么,刚才还要死要活地,哭着找孩子,现在不要了?”
大长腿撑着车门,犀利的眸子探究式地盯着,一瞬间白痴的小脸。
“哦,要。”
顾慢明白过来的瞬间,就以一种非人的速度,在男人关上车门前的一瞬间,把整个瘦小的身体硬塞进车门缝,卡住了车门,硬生生挤了进去。
军车内空间不小,可这个强壮的男人大刺刺地坐在后座,就连空气都感觉压迫和拥挤。
顾慢一身脏污,怕弄脏了人家的车,遭人嫌弃,再被赶下去,所以把整个身体尽量蜷缩到最小,望着男人,脸上露出感激的巴结的笑容。
这笑容却刺痛了战北庭的心。
为什么?
这丫头小兽一样蜷缩在他身边,浑身血污,衣衫破烂,红酒味和血腥味那样浓,还有那恶心的残汤剩菜的馊味,他却只闻到那令人迷醉的,淡淡的少女体香。
身体内异样的感觉又来了。
似乎有一个东西,在涌动,不受他控制地,想要挣脱出来。随时扑向少女。
真是疯了!
战北庭牙疼似地深吸几口气,眉头更加紧皱,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只是坐在他身边,顾慢都觉得被压抑地无法呼吸。
拼命压抑住无数次,想拉开车门冲下去的欲望。
即使全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即使害怕地想要尖叫,
顾慢依然紧紧抵住车门。
孩子,
我的孩子,
别哭,我的孩子,
妈妈来了,妈妈这就来救你了。
白皙的小手,紧紧抵在军绿色车门上,十指指甲破碎,青紫交加,触目惊心。
一种陌生的情感,想轻轻抚摸那只小手,狂怒地想要把加害者揪出来,踩扁到地狱里的那种心痛和愤怒。
为什么?
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罢了。
他为什么会如此?
这个丫头到底和那个恶魔阿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丫头会轻易搅动起他向来古井无波的情绪。
战北庭内心狂风骤雨,表面却冰冷无情。
大火,一团黑烟冲天而起,疯狂燃烧的大火出现在眼帘里。
一片拆迁的城中村,一片废弃的大楼,正在疯狂燃烧着。
消防车的水柱在喷洒,依然压不住疯狂的大火。
“孩子,我的孩子。”
车子停下的瞬间,顾慢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疯狂地冲着大楼跑去。
“干什么的?快闪一边去。”
消防战士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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