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档案,一个你不为所知的世界。这里是地狱……

作者: 编号013

  是夜,骤雨。
  “邵组长,你确定找那个小子没错么?”夹杂着暴雨拍栏的声音,我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走廊的一端传了过来:“确定是找他?他脑子有点问题啊,要不也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面来啊!”
  皮鞋的声音在走廊中发出“哒哒”的声音,一名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吴梦,野路子出生,没上过警校。不是刑警,可却时常被选为编外人员参与破案,经他帮助破获的大案不少,只是……”
  “只是在一次办案中。”那名邵组长说话了:“他抓了自己,他认为自己是凶手。而实际上,真正的凶手直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护士补充道:“他有妄想症。”
  “组长,你觉得那件案子的真正凶手会不会是……”那名女子说道。

  “说不准。”邵组长说道:“我们还是去看看这个所谓的优秀的编外刑警吧。”
  于是,这三个人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透过栏杆看着这两男一女,细细的打量着他们。声音尖锐的是一名精神病院的男护士,我没少和他打交道。另外两个人我没有见过面,,一个是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则是而接近三十岁的女人。
  “什么案子?”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邵组长挑起眉毛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很是满意:“玛丽,去办手续。”
  “这么快就决定了?”那护士依旧是不敢相信。

  邵组长看了一眼那名护士,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夜半。
  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可这场雨依旧没有要丝毫停下的样子。邵组长驱车,带着我和玛丽前往凶案现场。凶手似乎特意挑选了今天,大雨几乎冲刷了所有的现场证据,除了,一具尸体。
  西郊有一条火车道,为了防止孩童在火车道旁玩耍,两侧都立了铁丝网,而在铁丝网的上端,一具女性的尸体正挂在上面。她的双手手腕已经断裂扭曲,被人活生生的嵌入了铁丝网狭窄的缝隙中,使得尸体不会从铁丝网上掉落。
  而她的肚子被人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几乎全部被掏空,几乎只剩下了一张人皮。由于重力,两条腿几乎将这尸体的人皮拽断。整具尸体在疾风暴雨中左右摇摆,鞋子不时的拍打在铁丝网上,发出“蹬蹬”的好似人走路的声音,在两侧昏黄的路灯中,显得诡异无比。
  再往上看,她的一双眼睛被人挖了出来,只剩下了两个黑乎乎的空洞。
  率先发现尸体的,是两名抢修电路的工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了附近的电线,唯恐电线挂在铁路上造成车毁人亡的局面,所以上面派他们二人冒雨前来抢修。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时而响彻大地的惊雷,他们的手电筒在雨夜中范围小的可怜。两个人只能顺着铁丝网,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头顶的线路。好在电源已经切断,他们不用担心雨夜触电的危险。
  终于,他们发现了从中断裂的一条电线。这条电线挂在了铁丝网上,末端靠近铁道,万幸没有缠到铁轨上。两人用力将电线从铁丝网的里面拽出来,同时准备通报领导。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工人问道:“刘哥,你听见没,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往这边走。”
  刘哥赶忙用手电筒左照右照,没有人。刘哥骂了一声:“别瞎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人……”
  可话音未落,刘哥也真切的听到了暴雨中“哒哒哒”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下雨能发出的声音,可周围都是泥土地,什么人能在这种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走路声,难道,有人在火车道上?

  刘哥刚想用手电筒往火车道左右照,可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打断了他的计划。因为他看到,在离这里不远处的铁丝网的顶端,有着一具随风飘荡的尸体!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去足足有千米后,惊魂未定的两人才报了警。
  看着依旧慌张的两人,我伸手拭去满脸的雨水,纵然穿着雨衣,可依旧挡不住这瓢泼的大雨。我蹲在地上,看着尸体下面的情况,没有血迹,没有内脏残留物。
  更重要的是,没有脚印。在这种一踩一个坑的泥土地上,尸体的周围竟然没有脚印。
  离着尸体最近的脚印,也就是两名工人的脚印了,可这也有四五米的距离。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将尸体挂在铁丝网的上端的,在杀人之后,凶手是如何不留痕迹的离开现场的,而这里,又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
  “看过现场了没?”邵组长问道:“我要让人将尸体弄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
  “让法~医把尸体运回去解剖……”邵组长看着这具尸体,随即又加了一句:“虽然凶手似乎已经率先将其解剖了。”
  我皱起了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记得邵组长你有个未婚妻,是很厉害的法~医,有公丨安丨部专门为她订制的工具箱,能够在现场解剖尸体,她怎么没来?”
  邵组长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得,最终叹口气说道:“这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到时候,这个箱子说不准会分配到你的队伍中。不说这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邵组长,加上一个玛丽。”我看了看旁边背着背包的女人,说道:“这么知名的组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过,为什么要找我帮忙,我可是有妄想症的人。”
  一旁的玛丽补充道:“自罪妄想症,亦称罪恶妄想。患者毫无缘由的认为自己犯下了巨大的罪行或者错误,死有余辜,应该受到惩罚。而曾经作为一名刑警的你,却不一样,你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妄想,你能够凭着想象找到凶手,推断出凶手的手法,似乎这些案子真的是你做的一样。”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疑惑:“所以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么?”

  邵组长阻止了玛丽:“别逗他了,小心他又犯病了,总而言之,你说说你的看法。”
  住进精神病院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每天无聊的生活让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我闭上了眼睛,在电闪雷鸣中,思考着到底谁是凶手。
  我最恨的就是女人,因为我被女人抛弃过。这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但却不给我生下来,她堕胎,她离开了我,她说我就是个废物。从此,所有的女人我都恨。我的确是废物,我每天也只是靠捡垃圾为生而已,可是,一旦有机会,我就要杀人,杀女人。
  我必须割开她的肚子,让她不给我生儿子,我必须要挖了她的眼睛,让她跟别人跑了。
  “凶手是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流浪汉,他的头发很长很脏,他几乎没有什么时间与金钱去理发。他喜欢黑色,他的手指甲留着很长。”睁开眼,我对着众人说道。
  “这你都是怎么知道的?”玛丽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

  “想象。”我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观察过了尸体的肚皮,伤口参差不齐,显然不是锋利的刀具造成的,如果要我推断的话,凶手根本没有拿任何的东西,他用自己的指甲划破了这名女性的肚皮,然后,徒手将所有的内脏掏了出来。接着,他将这名女性的眼珠子扣了出来。”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而这,或许是他最好的晚餐。他是流浪汉,几乎没有办法吃到肉。他能吃到的肉,就是人肉。”
  我说到了这里,几乎所有的丨警丨察都露出了惊愕和恶心的表情,是啊,任由谁想到那个画面,恐怕都会胃中反酸水。漆黑的雨夜里,一个人正蹲在地上,不停的用自己的指甲破开女人的尸体,几道闪电袭来,照清了他的脸,此刻,他正在啃食肚子里面的内脏。
  邵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其余人说道:“在全市的范围内找到这个流浪汉,如果是他杀的人,他没有能力逃出这个市!”

  “吃人的流浪汉。”邵组长摇了摇头:“雨水冲刷了太多的痕迹,不,应该说现场几乎根本就没有痕迹,否则,我们也不会找你来了。我看你呆在精神病院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协助我们破获这个案子,我就捞你出来,怎么样?”
  “保证完成任务!”我赶忙敬了一礼。
  精神病院那简直不是我该呆的地方,虽然我的自罪妄想症并没有攻击性,每天也能到院子里去透气,可周围的人不是精神病就是暴躁的护士。有整天看着一块石头的,有整天吃泥土的……当然也有精神扭曲的变~态杀人犯关在里面,只不过我还没有几乎接触。
  “不过话说回来。”我叹口气对邵组长说道:“现在依旧没有办法确定第一现场在哪里,也不知道凶手离开的手法。”
  “只要抓~住流浪汉,一切都好说了。”邵组长说道。
  说话间,一辆火车的光线由远及近,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于两道铁丝网中快速试驶过。邵组长看着驶过的火车,若有所思。火车,铁丝网,断裂的电线,消失不见的脚印,吃人内脏的流浪汉,这个案子,有趣。

  “尸检报告出来了!”这个时候,有人喊道。
  “拿来!”邵组长喊道。
  一部手机出现在了邵组长的手机里,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良久,他开口说道:“这里是第一现场,这女人死亡不过两个小时左右,我们赶到这里要用一个小时,工人们发现尸体并报警至少也有三十分钟,也就是说……”
  “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接着说道:“凶手就在现场!”
  “快!”邵组长命令道:“沿着两侧的铁轨去寻找,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这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了!”玛丽摆了摆手:“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如何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杀死对方,并且掏光对方的内脏与双眼,而且下雨天,没有留下丝毫脚印的呢?”
  我虽然没有上过警校,也不曾系统的学习过理论知识,但我从小长在监狱,唯一学到的便是各种犯罪技巧,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如果你想抓到罪犯,首先你把自己看成是罪犯。刑警们把这一条叫做犯罪模拟。

  此刻,在我的提议下,有些丨警丨察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此番的模拟有两个要点,其一,如何做到不在泥泞的地面留下自己的脚印。其二,如何做到将内脏掏空而地上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血液可以被雨水冲走,可内脏的碎屑残渣不会。
  有丨警丨察开始了自己的现场模拟,我们在一旁观看。这是一名年轻的年轻的丨警丨察,他手指扣住了铁丝网的缝隙,同时双脚不停的瞪踩在铁丝网上,希望能够从铁丝网上平移到现场。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铁丝网之间的缝隙狭窄,勉强容纳几根手指进入,想要使上力气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鞋子是不可能进入的,除非这个人没有穿鞋。而且,如何能够做到在铁丝网上掏空尸体的内脏并且不留下痕迹呢?这个人要用双脚撑住自己的身体,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也有人尝试利用石子铺路,可依旧会留下石头的痕迹,有人开始觉得尸体并不是在铁丝网上被掏空的,而是先被掏空后放到铁丝网上的……
  “不用试了。”我对着众人说道:“如果能找到那个流浪汉,我们就能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了。”
  “你有什么想法?”邵组长问我说道。
  “等明天。”我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后,依旧没有流浪汉的线索。发现尸体的地方有车灯照明,可左右百米距离皆是漆黑一片,要在漆黑的雨夜中找到那个流浪汉,很难,因为有些流浪汉,天生就属于黑夜。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我开口说道。
  “什么地方?”邵组长问道。
  “火车站。”我说道:“只不过我们这几个人去可不行,找个身手好的。”

  不出半个小时,邵组长给我找来了一名搭档,他的年纪和我一样,大概二十岁出头,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很是强壮威武,他给众人敬了一礼,然后对我说道:“预备武警谷琛前来报告,长官有什么指示!”
  我赶忙摆摆手:“我不是长官,只是个精神病人而已,可以,我们可以出发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优秀的人总喜欢和优秀的人在一起,反过来说也是这个道理,流浪汉总是喜欢和流浪汉搞在一起。如果说每个城市什么地方最乱的话,火车站应该排名第一。这个地方汇聚了三教九流,医生教授商业精英,乞丐小偷被拐儿童……
  站在火车站中间,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身边经过,其余的人并不明白我的用意,远远的看着我,似乎有些急切。一个小孩拉了拉我的一角,我回头微笑着看着他,他也傻傻的对我笑着,我看去,他一只胳膊扭曲着,显然落有残疾。
  “给我点钱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找的就是你!”我一把拉住了小孩。
  那小孩不明所以,乱喊乱叫。不出一会儿,便有七八个大人问询而来,这些人身穿破衣烂衫,口吐脏话。
  “这是被拐儿童!”我喊道:“我认识他。”
  喊叫的结果是没有人搭理我,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结果很自然,为了阻止我继续乱喊乱叫,我被这七八个破衣烂衫推着往前走。
  城市之中,每十个出来乞讨的小孩,有八个是被人控制了的,这八个中有六个是残疾的,这六个人无一例外不是本市人,而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即使被人贩子拐走,命运也给他们分了三六~九等,而我前面这个,显然命运不怎么样,即使,看起来七八岁的他已经对这种事情麻木了。或许他五岁的时候就被人扭断了胳膊赶出来乞讨,又或许更早。
  乞讨界和金融界有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懂得如何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利润。显然一个身有残疾的小孩会比一个成年人获得更多的同情,对于他们来说,同情就是钱。
  七拐八拐之下,我被推搡进入了一条小巷子里。那七八岁的孩子朝我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说道:“操~你大~爷的,坏我的事儿,打他!”
  有些被害者在被损害之后,强烈的期望加入施暴人,因为他们希望别人也受到这种损害,既然自己下水了,也定要拖着别人下水。所有我们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年有些汉奸对自己人下起手来,比起侵略者更心狠手辣。
  就在众人要揍我的时候,我伸出了一根手指:“鱼儿上陆,多有得罪。”这是黑话,在这里很适用。之前说过,我从小长在监狱。我学会说普通话的同时,就学会了说黑话。我的意思是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你们的地盘,是我不对。
  一名看似领头的乞丐对我说道:“鸟飞林,鱼入水,各球。”
  他的意思是,既然这不是你的地盘,就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别在这乱说话。
  既然懂得黑话,这可就不是一般的乞丐了,这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乞丐,这算的上是体制内的乞丐了,可以说是有五险一金固定工资的乞丐了。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种职业的乞丐,有时候,这些乞丐比白领赚得多。
  “打他。”这次说话的是我,说罢,一个人影从巷口闪了出来。

  论一名训练有素的武警是否能够对付七个乞丐,在抽了两根烟后,谷琛提着小鸡似得那名乞丐对我说道:“他们被我打怕了,其余人都跑了,你让我揍得这个人怎么办?”
  审讯室里喝了三杯水之后,乞丐的表情很丰富。
  “你们把我弄进来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流浪汉?”这名乞丐似乎觉得我们有些小题大做。
  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一个夹肉饼掉在了地上,被踩成了肉泥。精英们路过,觉得恶心。一个流浪汉经过,觉得自己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要想找一滴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余的水滴去找。就好像一个女人怀~孕后,觉得满大街都是孕妇一样。

  仅仅一个下午,我们便得知了那个流浪汉的下落。和我描述的几乎没有差别,有些人的确看到过这个流浪汉,他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他的指甲很长,很尖,而且很白,里面没有污垢,因为那些污垢,都被他吸进嘴里了。
  所以要想犯罪,首先你的长着一张大众脸,不能太丑,不能太帅,最好是那种让人看半个小时,扭头就忘的容颜。其次,你不能太独特,不能有自己的口头禅和习惯性的动作,否则,你还是会被别人找出来。
  当我们找到了这个流浪汉的时候,他此刻正赤身裸.体的躺在破旧集装箱里。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头发很长,上面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虫子,整个人恍如一个移动的人形垃圾场,破旧的衣服被他仍在一边。
  往他下面看去,那东西萎~缩变形,似乎被大火烧过,显然没有了男人的能力,而他的一条腿,是木头。

  “他不是凶手。”邵组长和我脱口而出的是同样的话。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玛丽却是不解。
  我解释道:“他和我想象中的凶手差不多,但有差别。”
  邵组长说道:“我虽然没有吴梦这样的天赋,但是从一些细节上,我们能够看出很多东西来。昨天晚上,他的确到过凶案现场,他的假肢上沾有泥土,头发明显被暴雨淋湿过。放在一旁的衣服明显是因为湿透无法继续穿在身上了。”

  “但他不是凶手,最重要的一点是……”邵组长指了指这流浪汉的下~体说道:“尸检报告中显示,那名女性死前曾经被人侵犯过,而你们看他,他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玛丽盯着流浪汉的下~体看了看,没有一点避讳,这一点倒是让我感觉有点意思。玛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嘴一撇说道:“我和你年纪一样大的时候就是特案组的成员了,我见过的变~态杀人案比你吃的米都多,而且,你的妄想症似乎并没有帮助我们找到凶手。”
  我耸了耸肩,然后说道:“如果说我找到了一个来不及杀人的杀人犯呢?他不是凶手的唯一原因是,在他下手之前,有人提前动了手。他虽然不是凶手,可内脏应该是他掏空的。还有,你不会是慕残者吧,对一个残废了的下~体感兴趣?”
  玛丽指了指我下面,揶揄道:“只怕某些人还不如这个呢。”
  邵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干正事,先把他带回去审审。如果说凶手先杀了人,而后他又掏空了内脏,这时间差也太巧了,况且,凶手和这个流浪汉到底是怎么离开现场的,为什么都没有脚印呢?”
  说着,几名丨警丨察摇醒了依旧沉睡如猪的流浪汉。

  流浪汉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娘们在我肚子里啦。”
  五年前,一个小山村。
  这里是全国最穷的地方,这里单身汉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七十,这里的媳妇百分之百是从外地买来的。村子没有女村民,不论是有姿色的女人还是没有姿色的女人都离开的村子,因为这里太穷了。
  村民们曾经在后山中发现了一种生物,它的样子是猪,可脑袋却长的和人一样,人们都说这是有单身汉憋不住了,把自家养的猪给办了。但实际上,由于有生~殖隔离,人和动物是不能繁育后代的,这多半是谣传,但这一点可这并阻止不了人会对猪产生兴趣。

  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多了,村长站在村头哭着:“这他~妈~的造孽啊。”
  于是村长决定村里人每人都出一些钱,大家一起合资从人贩子手上买几个媳妇。人贩子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城里绑来的大学生,有文化,晚上你一边办事还能一边学习文化知识呢。
  村长很高兴:“那好,以后生了娃儿,她们就是老师了嘛。”
  五万元钱,三个大学生,平均一人一万六千多元。她们可能是走在路上,就被人强行拉入了面包车里,她们可能是出去约见网友,被骗到了这个地方。总之,她们来到了这个地方。三个女大学生哭着说,她们可以给村民一人五万元钱,只要放了她们,这样他们就能一人买一个媳妇了。
  有村民觉得靠谱,也有村民不相信。他们问村长,村长回答道:“这不扯淡呢么,我们村子十三个单身汉,十三人一人五万,那得多少钱啊!那世界首富,一个月也就赚五万块钱。这娘们上大学都上傻了似得。”
  村民们觉得村长不愧是村长,见识就是广,是啊,他们全村子人攒了大半辈子,才攒出五万元来。
  从此这三个姑娘成了全村人的媳妇,她们什么都不用干,因为她们每天的任务就是被~干。她们曾经试过逃跑,可无济于事,十三个人轮流看着三个人,她们怎么可能跑的掉。几个月后,其中一名女生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趁别人不注意,她一头撞死在了墙壁上。

  这是一条人命,对于村民们来说,也是一万六千元,况且,这娘们一个儿子都没生下来。其余两个人被看的更紧了,她们被拴在猪圈里,因为猪圈是泥土地,是撞不死人的。
  李存壮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所有的村民都都掏了钱,他也不例外,同样的,这两个大学生也是他的媳妇。李存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看着这两个大学生,防止他们逃跑或者自杀。他最喜欢其中的一个女大学生,叫做张旭彤。
  张旭彤告诉李存壮,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好东西,有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你在村西头,他在村东头,你们一人拿一个就能互相说话。李存壮笑了,他说道:“我嗓门大,村西头和村东头都能听见。”
  没有多久,张旭彤怀~孕了。
  张旭彤告诉李存壮,这是他的种。李存壮嘿嘿的傻笑,张旭彤又告诉他,如果不能把她带出去,其他男人迟早会把肚子里的娃弄死。李存壮信了,因为另一个大学生张慧之前就怀~孕了一次,结果被另一个男人强上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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