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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那个少年说起……
作者:
平凡人
词曰:将相本无种,少年不惧贫。试看富甲天下者,如今有几人?贫富无定数,传承靠精神。心坚志刚逐梦想,只要主义真!
大青山,绵延千里,横亘数百,覆盖两省的十几个县域。山势雄伟、奇峰兀立、苍翠峭拔、重恋如涌,千峰叠翠。
十万大山,必有奇处。在大山深处,有一山谷,就如同一块盆地,方圆也有三十多平方公里,其中峡谷沟壑、丘陵河湖就占据三分之一的面积。四周峰岭连为一体,婉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环绕着整个盆地,形成一座天然的屏障,几乎与外界隔绝。
这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土地肥沃,沟溪纵横,水田规整,就像巨幅棋盘上的方格,禾苗葱郁茂密。小桥与绿荫掩映的小道相连,山草野花丛生,在沟渠路边争奇斗艳;山壁上,咬岩而生的松竹,奇形怪状、千姿百态,郁郁葱葱。
梯田层叠,高低错落有致。从山脚盘绕着直至峰腰,就像登天的云梯,气势恢宏。在朝阳和晚霞映照下,有如祥云缭绕,紫气蒸腾,蔚为壮观。
这里四季常青,各种农作物都适合在这里耕种和生长。山中与田间,四季有花,三季有果,真是人间仙境,世外乐园。与陶公笔下的世外桃源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一处江南的田园风光,好一幅色彩绚烂壮观的山河社稷图。
据史料记载:八百多年前,此处荒无人烟,树乱草茂,一派凄凉境况。直到南宋德佑二年,蒙元虎狼之师大败南宋大军,临安城指日可破。少年恭宗皇帝赵显随太皇太后谢道清投降元朝,为孙淑妃携两个年幼皇子南逃赢得了时间,创造了机会。
这时,清闲候赵炎,率众家将和部属,携眷带口,同时奋力杀出北门,为掩护孙淑妃退逃,将元兵引向己方。在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左右围攻的极端凶险情况下,刚满一十八岁的清闲候赵炎,才高八斗,智勇过人,率众左杀右突,乘隙冲出重围,进而摆脱元兵,碾转来到这里。
这支历经百战,拥有三千多人的队伍,到此只剩下不足三百人。至此地后,人困马乏,却医少粮,且还是一些老弱病残、妇孺婴幼,年轻力壮者,剩下六十余人,所幸摆脱了所有追兵,几近崩溃的边缘,其举也壮、其情也悲。就此境况之下,也只能把这里当作安身立命之所,休养生息之地了。
说起这清闲候赵炎,本是宋宁宗时太子赵竑的嫡孙。当年奸相史弥远,矫诏废太子赵竑,立贵诚为太子,也就是后来的理宗皇帝·。理宗所生二子早夭,最后万般无奈之下,立与之最亲近的弟弟,荣王赵与芮那个蠢笨的独子立为太子,也就是后来度宗皇帝。
这度宗皇帝荒淫无道、昏庸无能,远忠信佞,将军国大权,交给嫉贤妒能、愚昧无知的大奸臣贾似道执掌。这贾似道,只会溜须拍马、谗媚蛊惑度宗、专干些玩弄权术残害忠臣之事。贾似道掌权以后,惨无人道,弄得民声怨沸、哀鸿遍野,政治腐败,大好江南的锦绣河山,处于暗无天日之中。度宗不思进取,反而穷途奢侈。南宋至此,已处在风雨飘摇、病入膏肓之中,更加速了南宋赵氏王朝的覆灭进程。
话说清闲候赵炎率众来到谷中,立即亲率年轻力壮者,搭建临时住所。进山勘探地形、寻找住处、食物。在西山找到一个巨大天然山洞,立即采竹伐木,做出若干隔断,众人总算有了栖息之处。
通过几年的努力,在山谷中按五行方位,建起一座村庄。建筑不分主次,规格一致,院落相同。君民不分彼此,同吃同住同劳动,而且同工同酬。
赵炎自任村长,指挥村民清除杂树野草,开荒种粮,修整水利,调整田地规模。很快就创造出丰衣足食的大好局面,宛如一个富饶独立的王国。
因为这里:四季分明、土地肥沃、山奇水清、云封雾绕、空灵毓秀、风光旖旎。谷取青灵谷,村叫青灵堡。
谷北山势深远,峰峦、岭坵连亘不绝,怪石嶙峋、山雄谷幽、鸟奇禽珍、动物品类繁多、树木种类齐全,竹翠果异,奇草异花遍布山岩沟壑。而且还有花岗岩、大理石、墨玉、汉白玉等矿藏,偶而也能找到翡翠、玛瑙,等矿物。取名藏玉山。面谷相邻的山峰有三座,分别叫含玉峰、聚珍峰、驭灵峰。
谷东山势奇巧、松茂竹翠、怪石林立、烟霞缭绕,奇草异花随处可见,珍贵的中草药几乎应有尽有,取名蕴灵山。
只是药材生长之处,山势奇危,岩石威耸乖离,危险程度特大,人们只能望之兴叹,徒唤奈何。相邻山峰四座,分别叫松云峰、竹翠峰、蕴霞峰、纳灵峰。
谷南山势相对平缓,纵横幅度较广,黄土结岗较多,高差较小,悬天湖和山泉并存,丘壑沟溪纵横,作物生长环境较好。各季果树漫山遍野,竹林茂盛,松柏苍郁挺拔,梯田环绕盘旋,取名神农山。相邻山峰三座,分别叫翠微峰、神农岭、仙鹤崖。
谷西山势陡峭峻拔,云雾常年缠绕,山上灵溪密布,悬天湖如天河倒挂,瀑布大小各异,存量不可胜数。云蒸霞蔚、紫气氤氲、在朝阳、晚霞的映射下,各显异祥,取名紫霞山。
紫霞山上,相邻山峰五座,分别是:卧虎峰、栖凤峰、擎天峰、麒麟峰、蟠龙峰。
卧虎峰如双虎盘踞,雄视同侪、威霸天下;栖凤峰像双凤振翅,欲翔九天,傲娇天下无方。
擎天峰高耸入云、似挺拔玉柱直擎蓝天;麒麟峰如麒麟仰天长啸,呼风唤雨、祥瑞缤纷洒洒而来。
蟠龙峰如两条巨龙自孤峰峰腰盘旋至峰顶,双龙头相对峰尖,宛如二龙戏珠,惟妙惟肖。
几年后,村民得以休养生息,当年幼儿已长大成人,劳力充足,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闲候赵炎,集文臣谋士之力,总结大宋赵家经营天下的经验教训,经过深思熟虑,心里渐渐明白其中的一个道理:当年太祖赵匡胤,执掌后周天下兵马大权,欺凌孤寡,利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夺取了“幼主”的江山。
太祖深知“君以此始,必以此终”的道理,所以对武将十分防范,订下“文官节制武官”的祖训,整个宋朝形成‘’重文轻武_’’的风气,就此种下“富而不强”的基因。导致后来靖康之耻,结束北宋大好江山的基业。
而南宋偏安江南一隅,不思进取、不知反思、屈辱苟活、积贫积弱。连永垂青史、智勇无敌、忠君爱国、“精忠”岳飞这样的民族英雄都容不下,以莫须有的罪名,使其千古含冤,负屈而死,实在是自损根基,自毁长城。
这也让更多的忠臣良将,终生寒心之念,顿萌隐退之志,南宋自毁长城,从此而始。
最终导致了受尽邻国欺凌,忍气吞声地苦熬一百五十年。此时恭宗投降、端宗病逝、怀宗投海,终结了宋朝赵家气数。
痛定思痛之下,定下振兴家国、还我河山的大政方针和中兴计划。
赵炎自立为靖远王,改变‘重文抑武’政策,效那勾践“卧薪尝”故事。在众文武拥戴下,励精图治、整顿风气、尊崇儒道、重文尚武。不建殿堂、专修学堂和习武场所。
为安全计,在中间偏南的位置上,以原有溪流为基础,开挖出一条六十米宽的大河,用石块砌筑堤坝口岸,东西横贯清灵谷,取名清灵河。
重新调整青灵谷内水系,河水源头本在紫霞山深处,再给西峡谷内的溪水改道,进入清灵河中。在原出水口基础上,加大排水口宽度,调整泄洪流量。
让清灵河水面:在雨水季节达到六十米宽,八米深。在旱季也要达到三十米宽,四米深,俨然一座人工湖,鱼虾产量极大,足够青灵谷民众食用。
两岸杨柳、松柏、核桃、板栗等树木相间栽植,名花奇草成篱,风景绝妙成画。
搬迁石笋、怪石垒砌成景,犹如防御长城;堆砌人工假山,实是瞭哨战斗堡垒。
在这里划船游荡、休闲垂钓、下棋品茶、吹拉弹唱、饭后闲聊的人们,实是警戒放哨之人,其实,这里也绝对是一处风景绝佳的观赏之处。
在中间偏东的地段,建一渡口,用小船摆渡交通。
南岸建设村庄,取名将军营,派遣文臣、武将屯住,四周山坡皆建瞭哨。在河南岸蕴霞峰下,顺山势缝隙打通一条洞道,宽约三米,两边石壁各凿出四个石洞,由专人入住防守。成为进出青灵谷对外交通的唯一出入口。
派人外出联络五百公里以内的村庄,建立生存联盟,以便通商、通婚,达成荣辱与共的安全联盟。
“志之所趋,无远弗届”。沧桑巨变,换了人间------
经过八百多年的洗礼和传承,这里民风淳朴,崇尚忠义,承袭先祖遗风,习文练武是这里的基因,为人低调,裹腹即安!
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尤其是抗日战争中,有一千多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成长起来几位共和国将军。在这里忠义报国是传统,踊跃从军为风尚,建功立业倍感荣光。
现在,青灵堡和将军营拥有居民分别达到二千二百多户和二千五百多户,总人口已达二万三千多人。
两村人民同根同祖,文化相同,传承统一,虽经几百年沧桑巨变,仍然是和睦相处,情如一家,不分彼此。
解放初期,在这里设立了青灵镇人民政府,坐落在将军营东北侧一片空旷之处。后来政府在蕴灵山的蕴霞峰和纳灵峰之间,开凿了一个宽60米的山口,向东修马路3公里多,与国道相接。
北通青固县城,转向东直达省城忻州,南通山环市里。这里交通便捷,地理位置优越,当真是地杰人灵,人间乐土。
镶嵌在天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在阳光下,反射出闪闪光晕,分外妖娆。云雾缭绕,黛色参天,莺飞燕绕,鹂鸣鹦歌,山花烂漫,好一首壮丽的诗篇,好一幅精美的图画。
虽已立秋,秋老虎威风不减。下午五时的阳光,依旧炎热蒸体,加上山石热气蒸熏,让人难以承受。山中虽有连绵树荫的微凉,亦显得微不足道;就连能够令树枝沙沙作响的山风,不仅没有丝丝凉意,且还带着炙热扑面侵体,令人心烦意乱,不敢恭维。而且毒虫横行,野兽活跃,在这季节很少有人进山。
这时,藏玉山中蜿蜒的小道上,传来一阵委婉动听、清脆悠扬、稍带奶音和稚嫩的歌声。
“长鞭竿,那个咿呀甩,嗨,啪啪的响哎------赶起那个大车,奔前方哎哎嗨吆------”。仔细听来,知是电影《青松岭》插曲。随着歌声临近,见一个少年双手各提一个装得满鼓鼓的麻袋,背上还有一个也装得满满的背篓。
单单这两个满鼓鼓的麻袋,其重量也各有一百五十百斤以上,更何况背上还有装得满满的大背篓?估计最少也有八十斤重吧。
就凭这种携带重物的方式,且还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上,轻松自如,健步如飞,如履平地,也不见气喘嘘嘘和汗流浃背,足见少年体质有多强悍,那该是有多么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就是练武之人,那功力也应该是相当的深厚。
只见他上身穿着土布敞怀坎肩,下身穿着过膝短裤,脚上穿着手工作的千层底布鞋,虽然浑身上下全是手工缝制,但也丝毫没有土里土气的瘪三样,更掩不住那潇洒、沉稳、英气逼人的气质。
这少年名叫赵岚,其父赵剑,五年前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死亡。那时他才满八岁,家中剩下一母一妹,小妹也才三岁。孤儿寡母度日艰难,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辛酸和无奈。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也不错。那赵岚自小就懂事,孝母爱妹,自认是男子汉,有能力用勤奋的双手撑起这个家。
这赵岚虽才一十三岁,却长出一米七零的个头。乌黑粗壮的短发,棱角分明的小平头,显示其简洁、明快、朴素的个性。
长方形的脸庞,下巴圆润,线条精巧匀称。一对细长的睡凤眼,含着两颗墨玉,眸子里放射出深邃和睿智的神彩。清明冷澈的眼神,霸气中略带柔情、傲气中略显淳朴。松散稀疏的双眉,像一对天蚕卧在双目之上,彰显着忠厚、仁慈的天性。
挺直的鼻梁,宛如悬胆,折射着男性的阳刚之美。方直的口型,线条清晰明快,稍显肥厚的嘴唇,圆润细腻光洁,微微上翘的嘴角,弧度优美,尤显倔强和坚毅。若隐若现的酒窝,有着阳刚霸气中的一抹柔情。
元宝型的双耳,耳轮廓坚,线条柔嫩玲珑,耳高齐眉,气泽明亮润白,耳垂低于口弦,长厚丰腴几乎垂肩,耳朵贴近头部,福相缠绵。
虽然这张脸上的每个器官,都算不上特别出色,但在脸上的排列紧凑、组合严谨,使那算不上英俊的脸面,透出满满的帅气。
修长挺拔的身材匀称,略显单薄。直肩窄腰、脖颈颀长,浑身生满爆炸性的肌肉,蕴含着蓬勃的活力。
小麦色的皮肤紧绷着,隐泛亮光,尤显健壮。虽然他还只是个少年,但他身上却有着成年人才有的稳重和成熟。
莫欺少年贫,寒门多志士。只要头脑清晰,手脚勤快,内心强大,不怕困难,不怕失败,谨守道德底线,顽强历练拼搏,天下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赵岚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自从父亲去世,还只有八岁的赵岚,每天就早早起床,薅草喂养山羊和长毛兔。
还满村树林里清扫树叶,然后将羊、兔吃剩的草根及粪便堆积起来,挑水浇透,用稀泥封好表面,弄上十几堆草泥,用高温的方法积些土杂肥,然后,按立方卖给生产队换取工分,缓解家中缺粮的压力。
中午放学之后,就到青灵河里,踩着水用抓钩打捞水草,借生产队的地排车运回家里,剁碎后扔进自砌的发酵池内,作为四头野猪的饲料,一次就能捞出三天多的食料。
他所饲养的野猪,是赵岚在山里抓来的小野猪仔,即不用花钱买猪仔,而且肉质鲜美,比家养的猪肉能卖出成倍高的价钱。
下午放学后,一般是走进附近的山区采摘些山货,拿到采购站上卖些钱,以改善经济窘境;再捕鱼捉鳖,调节生活的质量状况。
晚上勤学古典文化、练功习武和钻研医术。目前,无论医术还是武功,均有小成。
自从上学以来,一直都是绝对的学霸,就是那种无人可以撼动的存在。文化、武功、医术都稳步提升,称其学富五车也不为过。
在星期天、节假日,进山采摘山蘑、竹笋、草药、食用菌、时鲜杂果等,卖到供销社的采购站,换点现钱贴补家用。
时常打些野山羊、山兔、野鸡、鹿、獐等野味,逮鱼捉鳖。所以家里肉类充足、水果丰盈、营养全面,生活质量得到保障。
虽然也经常遇到危险,但与立志兴家立业的念想相比,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更何况他是绝世高人的亲传弟子,身怀足以傲人的功力?
尽最大努力扭转贫困局面,平复妈妈愧疚、不安之心,让妹妹无拘无束,快乐的成长,就是近期的最高的目标,也是雷打不动,毫不动摇的意志。
吃不完的野味就让妈妈制成肉干、酱肉、腊肉等肉制品,还经常给远在省城的外公和嫂子送点,以作为山区的土特品,算是尝鲜。
虽然家中买不起猪、牛肉,但鱼、鳖、野味几乎天天都有,餐餐不断,况且野味皮毛也能卖钱,解决油、盐、酱、醋、茶没有问题。
这样紧张的生活,虽然剥夺了赵岚许多玩耍的时间和童年乐趣,但是,他并没有感觉生活的艰辛和困苦,而是把兴趣寄情于山水之中,将爱好托付在谷壑林海之间,提足了精神,净化了灵魂,强健了体质,锻炼了轻功。与鸟兽为伍、和花草作伴,其乐无穷、精神富足、还有满满的成就感。
这样的生活,不仅磨炼了意志、完善了人格、充满了乐趣;更让生活充实富足,使人生经历丰富多彩。
赵岚下得山来,向着村东北角那处独立的院子走去。这是一座石砌墙、木质顶、泥草盖的四合院。主房四间,东西配房各两间,大门朝东。
南屋是一排敞篷,喂养着鸡、鸭、鹅、羊、兔。西边是猪圈,里面养的是赵岚从山上抓来的四头野猪幼仔,长得是膘肥体壮,调皮捣蛋、蹦跳嬉闹,样子是憨态可掬,令人喜爱。
东边是自砌的养鱼池,放养着赵岚自捕的鱼、鳖,欢快地畅游着,自由自在的游戏着,好不逍遥快乐。
围墙上长满了仙人掌,已结满了火红的果实,让人谗诞欲滴,满口充满酸甜的快感,有种望梅止渴的感觉,只想着摘下一把,快乐的品尝。
在一些阳光不常照到的地方,长满苔藓翠绿。阴雨连绵的季节,室内墙皮已大面积脱落剥离,屋内阴暗潮湿,霉腐之味腥臭难闻。
破败不堪的外表,建筑物已成危旧房屋。而且左右前后邻居,这几年都已相继搬到新居,只留下赵家孤零零的矗立在这里,尤显得孤独无依。
这套院子的所有墙体,大多斑驳陈旧,印证着一抹沧桑,一种生存环境特别艰辛的苦涩和无奈。
幸好青灵堡地域广阔,没谁计较宅基地的大小和归属,这也为赵岚提供了巨大空间,拓展了赵家南院场地,用来圈养抓捕来的野生动物。
赵家祖屋,确实到了新建或翻新的时候了。耐何这孤儿寡母的生计太苦,不仅经济无力,而且也无操心筹建之人。所幸这里还可勉强凑合着住,不然该怎么办?
常言道:人在人情在,人亡情亦亡。赵剑纵有千般好,现在也已是过眼云烟。更何况大家也不是太富裕,谁又会雪中送炭,辅助孤寡?能不欺辱孤寡已是留了天大面子,积了大荫德似的。
即使有人愿意帮忙,傲骨天生赵岚母子,也不会欣然接受,反而会委婉拒绝的。
赵岚刚到门口,只听“嗷呜”一声,从柴门内窜出一条硕大的黄狗,抬起浑圆的大脑袋、伸出鲜红的舌头、眨着放出精光的双目,摇着细长的毛绒绒的大尾巴,完美的诠释着摇尾乞怜的韵意。
这黄狗取名混球,是赵岚自小玩伴和忠实的朋友,也很通晓人性。赵岚的简单口令、和各种手势,都能让混球心领神会,执行坚决。简直与神话中二郎神的哮仙犬也有得一比。
它走到赵岚身前,人立而起,前蹄扒着赵岚双肩,哼唧着、伸出血红的长舌,舔着赵岚的脸颊及脖颈,对主人效忠、邀宠、亲密的心态展露无遗。
这时,从厨房内传来一个妇人娇声说道:“是岚儿回来了吗?”
“妈,我回来了!”赵岚回答道。
赵岚走进庭院,放下麻袋和背篓,边收拾袋、篓里的东西,分类晾晒在前院晒架上,边与混球亲热着。
今天收获不错,运气更好。有五朵竹燕窝、二十多个茯苓、十一个黄精、四十颗野生天麻、两株十年生何首乌、四株十年生山参、三朵二十年生灵芝、十几斤黄芪、三株五十年以上生的当归、二十多斤竹荪、三十多斤黑木耳和山蘑、十三对猴头菇和其它一些中草药。
晾晒好草药和山蘑等东西后,走进厨房,见妈妈正在准备着做饭,旁边还放着猪羊等的饲料,连忙拿到南院一一喂养完毕。
来到厨房说道:“妈,我到菜园摘些菜吧。”
“不用了,梅子摘回来了,你先歇会吧”。赵岚妈妈说。
“妈,那我出去玩了”。赵岚说。
“记得早点回来哦”,赵岚妈妈说。
“嗯,知道了,妈”。赵岚口里答道。
赵岚的妈妈,名叫袁仪琳,今年四十六岁了,本非青灵谷之人。是赵岚父亲赵剑当兵时,在省城领来的才女。两人郎才女貌,彼此倾心情深,恩爱无间,亲密无两。袁仪琳百般巧辩、耐心的说服,使堂上双亲和家人同意两人婚姻,终于让她毅然抛弃大城市优越的生存环境,决然舍弃舒心美好的工作,随赵剑转业来到这贫困的山沟,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民办教师,而无怨无悔。
她标准的瓜子脸,线条柔和美好、肤如凝脂、圆润细腻、吹弹可破。
黛眉卧如新月,文雅秀气;凤目蕴藏秋波、明亮清澈、目光柔和、深邃,透着智慧、大气、知性,还有些微的沧桑和疲惫。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呈扇弧形展开,典雅、灵秀。
精巧玲珑的瑶鼻,如羊脂玉精雕细琢;仰月型樱口,精致绝伦,线条分明的双唇,厚薄适宜,如绽放的玫瑰,鲜艳欲滴。朱唇轻启,微露两排碎玉、分外耀眼、惹人暇思。
粉腮上那对酒窝,充盈着丰腴、娇艳,秀丽不可方物;脸上写满了高贵、端庄、慈爱、善良、和气。
苗条的身材稍嫌瘦弱,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凸显着成熟、优美、文雅和朴素的气质,有一种微病态的美,是典型的古典式美女。
岁月的艰辛在额头和眼角处留下一道道皱纹;几根白发悄悄地爬上原本乌黑的齐肩短发之中,是那样的显眼,印证着孤儿寡母生活的艰辛、煎熬和无奈。
与同龄人相比,显得有些苍老,但也风韵犹存。年轻时的袁仪琳,在青灵堡那也是数得着的美女,全村著名的贤德之人。
目前在青灵镇中心学校初中部任教,是初中语文民办教师。她师德高尚、学术水平高、业务能力强,是学校的主力骨干教师。她对子女教育,那可是尽早开发智力,亲力亲为,耐心细致,循循善诱,且善于因景、因地、因人实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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