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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仍然逃不出他的心
作者:
虎妞
八月的阿姆斯特丹,气候宜人,舒适,凉爽。
荷兰时间晚六点钟,阿姆斯特丹AM酒店正在举行国际建筑设计大赛颁奖晚会。
“优秀奖获得者——”主持人是一位阿姆斯特丹当地人,说着一口纯正的英语。主持人话音刚落,领奖台之下,空气凝滞,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命运之神从天而降。
童小颜的心脏“砰砰砰”直跳个不停,她紧张兮兮,第一次参加世界级的建筑设计大赛,并且入围,如果这一次拿到优秀奖,她便可以成功签约W市最大的地产集团——卓识地产。
童玥看了童小颜一眼,微笑,抓住童小颜的手,这只手,手心沁出了汗珠。童玥温柔地扭身附耳,对童小颜说道:“小颜,放松,别紧张,你还小,重在参与嘛。”
童小颜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膜嗡嗡作响,童玥的声音很小,很小……她听不见,童小颜扭头看着童玥,大声问她:“小姨,你说什么?”
童玥赶紧扯扯外甥女的衣服,对她挤眉弄眼,小声点!
童小颜的话响彻在肃静的空气,在场的所有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同时也包括最后一排的一位男士,他冷冰冰的脸露出一丝轻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眼,足以让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
而坐在第一排的童小颜,对背后的眼睛,一无所知,她正襟危坐,等待命运的宣判,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对于不曾见过父母的童小颜,硬拼才是唯一出路,为了此次世界建筑设计大赛,她夙兴夜寐,废寝忘食,同学们花前月下,她在设计,同学们打游戏,她在设计,同学们游山玩水,她依然在设计——
所以,必须拿奖,必须!
“优秀奖获得者有——童小颜……”主持人复读机似的声音再次响起。话音未落,童小颜从座位蹦了起来,大声尖叫:“到!到!童小颜到!童小颜是我,我是童小颜——”
“淡定,注意点形象,别人都看着你呢。”小姨童玥在一旁提醒她低调。
童小颜用手捂住嘴,环顾四周,果然,所有人向她行注目礼。
童小颜水灵的大眼睛从前排溜达至后排,猛然之间,有一双似雄鹰一般的眼睛锐利地冷酷地瞪着她,这双眼睛深邃,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内心深处。童小颜惊恐地垂下眼帘,扭头。
这时,主持人又一次叫唤她的名字,小姨童玥提醒童小颜,该台领奖了。
童小颜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瞬间恢复了轻松自在的心情,雀跃地走向领奖台。童小颜拿到建筑设计优秀奖,重新回到小姨童玥的身旁。
“下面有请三等奖颁奖者——世界知名歌手姚佳丽老师闪亮登场,掌声欢迎,有请姚佳丽老师百忙之,挤出时间参加颁奖典礼……”随着主持人悦耳动听的英语声响起,姚佳丽老师风情万种走向领奖台。
一看见偶像姚佳丽老师款款而来,童小颜的眼睛放光,拿着奖杯,高高举起,大呼出声:“姚佳丽老师,我爱你——”
台下乱成一片,久久不能平息。姚佳丽老师始终妩媚地笑着面对所有观众,接受歌迷们的欢呼,乐此不倦,和歌迷互动,应歌迷的要求,清唱了几句当红歌曲,歌迷才满意。
导演在一旁打手势,主持人也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可不行,会耽误其他颁奖者的时间,主持人立马叫大家安静,紧接着宣布三等奖获奖者名单。
童小颜死死地盯着姚佳丽老师的一举一动,听着她的歌长大的,虽然出生在同一个城市,今儿,在异国他乡,才有幸见着她的真人。
姚佳丽已经年近五十,身材依然完美无缺,脸蛋光彩照人,姚佳丽是一位有名的素颜美女,靠实打实出道,一路走来全拼实力。
童小颜敬重这位不老女神,她的歌,陪伴一代又一代年轻人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
三等奖颁奖完毕,主持人和歌迷一起把姚佳丽老师送下领奖台,童小颜万般不舍,看着姚佳丽老师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后台,童小颜坐不住了,把奖杯扔给小姨童玥,跑向后台。
此时此刻,主持人正在播报二等奖的颁奖者。
“下面有请颁奖者——卓识地产总裁卓秦风……”主持人的话讲到一半,“砰砰砰”整个领奖台的灯全灭了,主持人对着话筒“喂喂喂”没有回音。
导演一脸怨气,拿着应急灯,冲向后台,发现童小颜趴在地,领奖台的插座头被她踩在脚下。
导演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谁叫你来这里?还不把插座插回去?!”
童小颜吓得浑身发抖,知道自己闯祸了,她没有看见脚下的插座头,胡乱抓起另外一闲着的插座头,插了去,之后,拍拍手,冲导演尴尬地笑笑。
紧接着,领奖台传来疯狂的厮杀声,主持人回头,大惊失色,什么意思?有这一项吗?
导演彻底崩溃,这回非杀了那个扰乱秩序的家伙不可!导演返回后台,换了插座,远远看见童小颜正在和姚佳丽老师谈话,他不敢打扰姚佳丽老师,憋着一肚子气,沉闷地呆着,给主持人打了一个手势,接着播报二等奖的颁奖者名单。
“有请卓总裁卓秦风——”主持人重复了两遍。
领奖台下,所有人的眼睛盯着右边,掩嘴而笑,主持人看了一眼右边,吓了一跳,卓秦风趴在地,四处找眼镜。话说刚才,卓秦风听到主持人喊他的名字,潇洒地走向领奖台,行至右方央,突然停电了,四周黑漆漆一片,卓秦风撞在墙壁,眼镜没了,卓秦风试着找回眼睛,蹲下,搜寻,一不小心踩空了阶梯,倒趴在地,膝盖被磕痛了。
卓秦风意识到灯亮了,狼狈地站起来,白色西裤膝盖处沁出了血渍,丢人死了,该死的肇事者!
卓秦风的助理卓越见此状况,匆忙忙跑过来,帮卓秦风找眼镜,“咔呲”一声,秦越低头一看,不偏不倚,一脚踩在卓秦风的眼镜之。
原本卓秦风已经看见了眼镜好好的躺在不远处,岂料卓越飞奔过来,卓秦风来不及叫停,他已经将乖乖躺在地的眼镜彻底粉碎。
卓秦风恶狠狠地看着助理卓越,没脑子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卓越连忙道歉,笑嘻嘻地帮卓秦风拂去膝盖处的灰尘,但白色西裤被鲜血浸染的暗红污渍,像魔咒一般缠绕着卓秦风,挥之不去。
“有请颁奖嘉宾——卓识地产总裁卓秦风……”主持人再一次催促卓秦风。
卓秦风看向领奖台,模糊不清。卓越扶着他走向领奖台,千叮咛万嘱咐,卓总裁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脚下有障碍物。卓越把卓秦风送到领奖台入口处,被工作人员阻止不前,卓越眼睁睁看着卓秦风步入领奖台,像往常一样走向主持人。
卓秦风在主持人身旁停住脚步,脸始终没有一丝笑意,冷酷到底,但霸气侧漏,足以震慑整个晚会。助理卓越目送着卓秦风到达目的地,松了一口气。他庆幸,台下的观众完全被卓秦风的气场震住,并没有注意到卓秦风膝盖处的血渍。
正当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他,叫卓秦风自我介绍。后台传来了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卓秦风吓了一大跳,话筒从手里滑落在地,主持人淡定异常,微笑着捡起话筒。
“卓总裁颜值担当,连话筒都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主持人打圆场,台下的观众顺着主持人说的西裤看下去,整台晚会的参与人员哄堂大笑。
主持人意识到说错了,不该把观众的注意力集到卓秦风脏兮兮的裤子,她立马改口,接着又叫卓秦风自我介绍。
卓秦风拿起话筒,看着台下,他的眼神,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一种魅力,不曾说话,足够征服一大片观众,传说的国内最年轻的卓识地产总裁大人,真人更具有说服力!
卓秦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当磁性一般的声音响起,台下一片惊讶声,不要太好听!
“很高兴作为颁奖嘉宾的身份,参加世界建筑设计大赛,我来自W市卓识地产,我是——”无巧不成书,正当此时,后台传来第二声尖叫“王八蛋!”
顿时间,台下又一次哄堂大笑。主持人尴尬地看看导演,导演气呼呼地冲向后台。
——
后台休息室,童小颜正在兴奋地和国际歌手姚佳丽老师攀谈,台的姚佳丽老师妩媚动人心魄,满脸笑容可掬,台下的她更加柔情似水,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柔。
童小颜没有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子,每每问及父亲,外婆总是一肚子怨气,非常生气,永远回答两个字:死了!
童小颜也问过小姨童玥,童玥的说辞永远和外婆一模一样的。小姨的年纪不大,童小颜只大了十岁,还是一位姑娘。
童小颜看着充满母性感觉的姚佳丽老师,她想:如果母亲活着,年纪应该和姚佳丽老师一样,母亲是否也和姚佳丽老师一样温柔体贴且妩媚动人吗?
姚佳丽看着童小颜发呆,问道:“童小颜,是吧?想什么呢?如果没事了,那我要离开此地,回酒店休息。”
“哦!没事了,没事了,姚佳丽老师,您忙!”童小颜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问姚佳丽老师:“姚佳丽老师,我们还能再见吗?”
“噢,当然,下个星期回W市代言一个地产广告,不见不散哦。”姚佳丽老师柔性十足的声音,让童小颜想念母亲,想念那个从未见过的早已不在人世间的母亲。
童小颜愣在那里,看着姚佳丽老师离开后台。
姚佳丽老师走了之后,后台休息室,空空荡荡,童小颜心里莫名其妙地伤感,母亲是什么?如果真的和姚佳丽老师一样,若干年前,她怎么会早早离开人世,撇下含辛茹苦的外婆,撇下年幼的小姨,还有嗷嗷待哺的她?
童小颜在后台休息室溜达,无聊地拿起一个话筒,对着话筒叹了一口气,话筒居然有回声?那岂不是她的叹气声前台都听见了?童小颜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童小颜放下话筒,感觉后台有点沉闷,奖已经领了,姚佳丽老师已经离开了,再回去晚会现场,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如趁着小姨没有时间管束她,一个人踏着月色,看看阿姆斯特丹的夜景呢?
想到阿姆斯特丹熙熙攘攘的街道,想到街道异国风情的美食,童小颜心的乌云一扫而光,兴奋劲又来了。她蹦蹦跳跳地窜向后门,不小心撞了化妆台,童小颜趴倒在化妆台,痛死了,她踢着化妆台,嘴里骂着“王八蛋!”童小颜叫过之后才发现,化妆台的话筒正对着自己的嘴边。
糟糕!声音一定传到前台了,童小颜想想导演凶神恶煞的眼神,打了一个寒颤,她读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策。GO!
当导演气鼓鼓地冲到后台,看见童小颜还未溜走的半个背影。他厉声呵斥“王八羔子!给我站住!”导演回头,叫两个工作人员把童小颜追回来,他自己可不能离开现场,今天发生的意外太多了,再撂什么挑子,恐怕引起主办方的不满。导演回到前台入口,盯着台,咦?卓总裁怎么摔话筒走人了?谁又得罪他了?
主持人再一次叫卓秦风自我介绍,卓秦风说到“我是来自W市卓识地产的——”这时,导演在后台休息室,看见肇事逃逸的童小颜半个身影,导演大骂出声:“王八羔子!给我站住!”
卓秦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狠狠地摔了话筒,冲出晚会现场,卓越向主持人道歉,跟他跑了出去。
台下一片哗然,谴责声不绝于耳。
卓秦风愤然离场之后,主持人和导演错愕良久,台下观众唏嘘,议论纷纷扬扬。
“卓市地产新任的总裁怎么还学会了耍大牌?他以为他是谁?靠着老子位,算什么本事?”
“看来传言不一定是空穴来风,信任卓总裁果然脾气他本人的名气大!”
导演看着台下一片混乱,把心的愤懑不平统统放在一边,搞定目前的混乱场面要紧,救场如救火,导演向主持人打手势,主持人心领神会,一看是老搭档。
主持人三两句话哄住了全场,直到顺利完成正常晚会。晚会结束后,主办方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具体地说,是批斗会,严厉批评导演和主持人失职。
主办方代表是一位严肃的阿姆斯特丹年男人,他严肃认真地扫视导演和主持人,以及所有工作人员。
导演、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鸦雀无声无息。
“怎么了?平时不是很会说的吗?说说看,后台休息室为什么会有外人闯进去?谁的错?告诉我!”主办方代表逼视导演。
导演憋着一肚子闷气,在主办方代表面前又不能发泄出来,无奈之下,轻轻地赔礼道歉:“路瓦斯先生,我错了,没有管好工作人员,把闲人放了进去,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请不要说对不起,这一句话,也许你们喜欢听,但是我不喜欢听,因为于我无济于事,还需要装作若无其事,原谅你的无知!”路瓦斯翻了翻白眼,身子往前倾斜,看向主持人。
“爱丽丝,你说说,好端端的一个话筒在颁奖嘉宾手里握住,为什么掉在地?你知道话筒着地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好不容易千里迢迢三请四拜请来的卓总裁,为什么被你气走了?请解释清楚!”
主持人在心里喊冤叫屈,这不关她的事,都是那个小姑娘惹的祸!但是路瓦斯恐怕不要听这种答案。
主持人无话可说,只顾道歉。
路瓦斯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怒斥:“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工作人员憋着一口气,纷纷逃离,主持人也委屈地摸着眼泪,走了出去,只剩下导演站着不动。
路瓦斯愤怒无,骂道:“一群猪队友,你怎么还不走?呆在这里碍眼吗?蠢猪!”
导演讪讪地皮笑肉不笑,说道:“路瓦斯先生,我们的劳务费算算吧?”导演偷瞄了路瓦斯先生一眼,眼睛立即滴转,躲闪。
路瓦斯大笑不止,几分钟后,他站起来,指着导演的鼻子,骂道:“杂种,你知道吗?这一次获奖者的奖金由卓识地产提供,金主被你们气走了,哪来的劳务费?给你今晚的时间,务必追到卓总裁,求他原谅。”
导演非常路,一说懂,告别路瓦斯,立马召集一队人,在阿姆斯特丹全方位搜寻卓秦风。导演打了一个电话给另外两个工作人员,问他们,有没有找到童小颜。对方抱歉,导演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把刚才路瓦斯先生对他说的话,通通说给对方听。
导演总算出气了,往休息室沙发一趟,闭眼睛睡觉,睡一觉起来,应该什么事都搞定了,当领导是牛掰!
阿姆斯特丹的美食一条街,逛夜市的人,熙来攘往。
童小颜看着每一种美食都想吃,这个来一份,这个也来一份……
手里拿着各种美食,一面吧嗒吧嗒吃着,一面欣赏街头画家的作品,频频点头:非常好!非常好……
悠闲自在,自得其乐,没有小姨童玥管束的日子是幸福快乐,素日里童玥特别注意饮食习惯,她说过,女孩子不能吃路边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胃不好,高温油炸烧焦的部分容易致癌。
今日难得小姨童玥不在身边,使命撑!
童小颜欢呼雀跃,终于得奖了,不用天天学习,她像一匹脱缰野马,只有此刻才得以放松。
正当童小颜享受自由自在的一片天地,忽然之间,听见后面有人叫喊她的名字“童小颜”,童小颜回头一看,街头追来两名男子,好熟悉的工作服,这不是颁奖晚会的后台工作人员么?糟糕!一定是找她的麻烦!
此刻,童小颜反应还算可以。拔腿跑,跑了一段路,不行,凭她的双腿,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童小颜灵机一动,绕道摊贩后面,逃窜到一家服装店里,随便拿了一件衣服,钻进试衣间。
童小颜在试衣间的门缝里看见两个工作人员在服装店里溜达了一圈,失望地出去。待他们走远,童小颜冲出服装店,不顾服装店服务员在后面叫喊,童小颜逃命似的跑向后街河边,沿着栏杆向前跑去。
又是一阵叫喊从后面传来,完了!他们又追来了,童小颜玩命似的向前跑,工作人员越逼越近,眼看要被逮住,从传来一声呵斥声,“站住!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他的声音响彻云霄。
童小颜回头一看,惊呆了,嘴巴张开,良久合不。他不是别人,是领奖台下最后排的那个眼眸深邃的男人,他叫什么来着?童小颜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哦哦……卓秦风!
两位后台工作人员根本不认识卓秦风,肆无忌惮地朝卓秦风走去,撸起袖子,摩拳擦掌,两人一左一右夹击卓秦风,工作人员气势汹汹,似乎要把卓秦风生吞活剥了。
童小颜惊恐地看着两人同时向卓秦风挥拳头,说时迟那时快,卓秦风迅速接住两人的拳头,一手一个,漂亮地往后一推,两位工作人员踉跄后退,屁股重重地跌在地,痛得嗷嗷叫。
两人不服气,努力站起来,冲向卓秦风,抱住卓秦风的腰部,卓秦风一脚一个,踢正要害,两人彻底瘫在地,放弃了进攻。
这时,后面有一对人马追赶过来,嘴里唤着“卓总裁”。
卓秦风以为是二人的同伙,虽然平时每天坚持运动,练了一身肌肉,体力了得,但是眼镜坏了,视力不好,眼前有点朦胧,今天不是打架的黄道吉日,溜之大吉。
他撇下所有人,逃离现场,突然发现前面那个女孩竟然还傻呆在原地!卓秦风拉着童小颜的手,以最快的速度,以最潇洒的跑姿,一起逃离追赶。
当导演派来的一队人赶到,卓秦风和童小颜早已无影无踪。
队长痛骂坐在地喊痛的两个工作人员。“谁叫你们打卓总裁?完蛋了你们!导演叫我们求他原谅。”
“什么?那小子是卓总裁?才多大啊?太年轻了吧?不像!”两人惊讶无,从地爬起来。
“作为工作人员,连重量级嘉宾都不认识?好好反省吧!”队长甩手离开,管他们伤成什么样子呢!即使死了,也不足为,起桌总裁的身份,他们算什么?
所有追赶桌秦风和童小颜的工作人员,悻悻地回到AM酒店,导演探头看看后面,什么人也没有带回来。
“人呢?”导演唬道。
“卓总裁拉着童小颜跑了。”队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解释,等待导演的发落。
“知道靠你们啊,西北风都喝不,已经处理好了,至于那个童小颜,总裁护着她,一定关系匪浅,以后别动她。”导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进行。
既然没事了,工作人员收工回家睡觉,什么也不去思考,导演看着他们离开,轻蔑地笑笑,自言自语道:“没脑子的东西,只有拼一股死力,不知道还有一种联络工具叫做手机吗?傻叉!”
导演和主持人一起找到卓总裁的联系方式,主持人用温柔的声音给他道歉撒娇,终于搞定,取得卓秦风的原谅。主持人脸都笑抽筋了,等卓秦风挂了电话之后,主持人反问导演:路瓦斯不是说道歉无济于事么?这一次怎么有用呢?
导演笑笑不说话,他不懂,也许卓总裁心里不如外表冷漠吧?导演终于可以向路瓦斯先生交代了,给路瓦斯通了电话之后,收拾家伙,离开了AM酒店,伺候人真的不容易,回家!
卓秦风拉着童小颜奔跑在河边,阿姆斯特丹的河水散发着清凉,在柔光灯的照射下,晚风柔柔吹拂,泛起点点涟漪。
童小颜实在是跑不动了,用手拽住白色铁艺栏杆,甩开卓秦风的大手。
此时,卓秦风才停下脚步,借着朦胧的灯光,定睛一看,是她?卓秦风视力有点不行,没有戴眼睛,看不清楚,他凑近童小颜的脸,认真端详,真是她!
童小颜从未被男孩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被卓秦风盯着不自在,她脸“唰”的一下,脸色变得通红,她羞涩地别过脸,推开卓秦风。
卓秦风意识到有些失态,后退几步,和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两人寂静无声地愣在夜色撩人的河边。
卓秦风和童小颜在河边,静静地呆了几分钟。忽然,童小颜的手机急促地响起,划破夜色的静谧,也让卓秦风猛然之间戴了冷酷的面具,他不顾童小颜的存在,毫不在乎地,甩手离开,头也不回。他一边走一边想:他一定疯了,才会抓住一个陌生女孩的手,奔跑了近万米?
卓秦风冷笑一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冷冰冰地对着电话说道:“河边,可以过来了。”仅仅两分钟的时间,卓越开着车出现在卓秦风跟前,卓越下车,帮卓秦风开启车门,护着卓秦风的脑袋,把他让进车里,卓越把门关,这一连串动作,两人配合得很好,默契,应该是惯常行为。
卓越小跑至驾驶室,发动车子——
这时,车子后面有人大喊大叫:“卓秦风,等等我!”
卓秦风坐如钟,巍然不动,似乎后面女声的叫唤,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卓越倒是热心,听见后面有声音,立即按下车窗,探头往后面看,哦?是她?那个让总裁摔掉眼镜的,害得总裁膝盖受伤的女孩,她好像获奖了?她叫什么来着?哦哦——童小颜!
“童小颜,你也在这里看风景吗?”卓越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那么可爱的一个弱女子,犯一点错误有什么关系?卓越没有把她的一举一动放在心。
可是卓秦风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卓助理,开车!”卓秦风冷言冷语,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丝毫人情味。
卓越习惯了服从,应着“是”,立即打起左转向灯,缓缓偏离河道,驶入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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