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星球,涟漪闪烁。历史近百年间,似天国之域,却又暗藏烨火。在两次突显人类最狼性的大绞杀结束之后,各个国邦再度揎拳捋袖、虎视眈眈。上世纪之末,北极熊仰天咆哮,以利爪之势问鼎于众。下世纪之初,鹰隼称霸天下,将所有陆地分化打压而治。而同一时刻,昆仑大地一声震响,一只沉睡千年的东方巨狮正在缓缓苏醒。面对已然形成的多极化国邦星球,鹰隼豺狼之众将何以围之?而世界的明天,又将谁主沉浮?
2007年初,在一场发生在亚洲板块西端的单方面联合式侵略战争结束不久,一批刚刚撤出战斗的军用空间载体系统就在这个硝烟未尽的波斯湾上空朝向地球的东方快速飞行着。
这是一支鲜为人知又战功赫赫的高空刺探部队。自上世纪成立以来这支部队一直不断发展壮大,至今其总体数量已经超过了两千位数。作为这个信息主导的大时代里的核心产物之一,无论战争还是和平他们都永不停歇——对于敌国的信息侦测与战时的战术引导是这支部队永远不变的使命。
所以在这个属于地球边缘的悬浮空间里,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大批量转移部署的这支空间部队,其主要目的就是前去监视一个东方大国的一举一动。
其实这也是一票号称老牌食肉帝国觊觎着发动下一场战争之前的投石问路——2007年初,当世界一片歌舞升平之时,位于西太平洋某海区,在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下,又是一场海、空、天联合电子战突袭预演就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5月中旬的某一天,海面上波澜起伏。一支舰舷侧分别涂有骷髅和白头鹰标志的航空母舰特混编队渐渐驶入临近东亚大陆某海区,随后共有三十架具备电子战功能的F/A18舰载战斗机轰鸣起各自的引擎在十几分钟内就先后从一艘航母甲板上弹射升空了。这三十架战斗机升空后很快就与从某岛屿军事基地赶来的六架大型电子侦测机会合并霎时组成一支三角阵型的空中编队。
几十分钟后,这一批机群就按计划抵达了属于某国领海纵深的空域,并在后方舰队司令的一声令下,就统一开启了各种机载电子战武器。一瞬间,一股绝对强大干扰波潮就开始不断冲击着周围半径数百公里以内的所有岸基预警系统。而其中的六架大型侦测机也在不断收集着来自大陆沿岸的雷达波段和反制信号。
大约又过了几十分钟后,海面彼岸的大陆纵深,首先发现这一零零星星又模模糊糊的亮点的是一个半岛国的所属防空部队的大功率雷达显示屏上。五分钟后,就有六架刚刚挂满一排空对空*的米格29K战斗机在一片匆忙之中起飞升空了。
两股机群在海面上渐渐逼近,其对空作战锁定雷达也双双开启,双方几乎都是不甘示弱、剑拔弩张,可以说稍不注意就是一场激烈的海上冲突……
同一天下午,天穹之上的这支空间部队中,也有五十余颗间谍卫星按计划准时悬浮在了这个东方大国中位于东北亚地区的一座工业城市之上。此时他们的目标就是围绕这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城区的所有工业厂区、军事基地、交通枢纽、发电站等的精确位置和数据的收集。可以说此时此刻凡是暴露在天空之下的任何工业和国防设施在这些拥有高分辨率的隐秘镜头下以不在是秘密了!也可以说,无声无息之中这种肉眼看不见的高空悬浮拍摄简直就是对于一整个民族的放肆窥探!
日光炙然的下午16点,其中一颗间谍卫星猛然发现,在眼下这座工业城市北市区的黄河大街上出现了一支从未见过的军车队。而后为了搞清楚这一纵军车队的实际军种、隶属部门和具体数量。所以此刻位于地球另一面的某太空指挥部就手动摇杆命令这颗卫星对这支车队进行全时跟踪,同时卫星上的白光望远镜就朝向这眼下的市区街道处慢慢放大。十几秒之后,镜头画面中就可以看见这是一支由一辆丰田吉普车在前九辆满载武装士兵的军卡在后的武警军车队,而此刻的卫星镜头也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并同时记录下其中一辆军卡的白色军牌照上印有的一对红色的“WJ”英文字母以及编号数字……
这是一个令人疲惫又浑身泥泞的星期五下午的归队途中,因为刚才的训练中一个稍微不注意的愆尤,或者说是一种倒霉,一种吃锅烙,所以现在整个军卡后斗里的战士差不多都是脸色阴郁。这就好像霎时每个人都被不情愿地借出去了五百块大钞票而永远都还不回来了。
不过当然了,在这种不正常的氛围下就不可能是像往常那样军歌载道直到营区的宿舍楼。即使此时我们这辆军卡后斗外的世界是一片绚丽多彩的都市街景,即便明天、后天是两日难得的放松休息日,也掩盖不住这种自下了靶场以后从每一个战士心底透出来的惆怅与快要再次被狠练一顿的担忧……
我叫岳翔,武警一期士官,两年半以前入伍于武警北京总队,半年前从首都调到这个东北某省城的武警机动大队混饭吃。六个多月以来在多数的干部士官眼里我是一个处于观察期的“新来的”,而在更多的义务兵战士眼里我也就是一个士官老兵……其实这说白了,我现在也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职务的低级军士。
不过哥哥我现在所盘坐的这块地方叫做乘车安全员,是紧贴后侧侧板裙,向后视野又最开阔的乘车位置。平时这些地方基本都是由班长、副班长们来负责的,今天能把我扔到这块地儿监督着大伙,怎么说也是对我工作上的一种信任把!
这时与我同排坐在军卡侧板裙旁边并一起担当乘车安全员的是二中队里唯一与我关系不错的两个同龄兵战友。一个是四班副吴爽,闷**一个,我认为他能转上这个士官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一个是五班副禹大勇,人品没的说,典型的憨厚型东北兵,圆脸蛋,一米八二老大个儿子,军事素质更是杠杠的。
可有一句成语叫做相形见绌,现在再结合这两个战友现在的实际身份比一比——其实不管怎么说哥俩混的也都比我强多了……
今天下午的省城天空是一片难得的蔚蓝景色,因为脚下这座重工业城市的不断扩张,所以像现在这样的晴空是并不多见的。此刻我们机动大队的军车队刚刚驶入由南向北的黄河大街并且正挤在这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中缓缓向前挪动着,别看现在的位置里大队营区也不过七八公里远了,但就是这么一段距离你就可能半小时都开不过去一半。
我才刚这样想着,眼下的车流就越发拥挤,估计都是被前面的一个长时间闪亮的红灯给堵住了。坐在军卡后斗里另一个对角的吴爽抱着他的那把79*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想着想着就挺身朝向整整一军卡后斗的士兵大声张啰了起来:“那个,二排都有了啊,尤其是在坐的新兵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说两句!今天这事对于咱排所有战士都是一次教训,这错误低级的都不能再低级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我不想让这样的事以后在重蹈到咱排战士身上——啊,尤其是新兵同志你要注意听,从今以后再有实弹射击训练时,等到射击地线了,特别是指挥员下达口令之前,我希望你们都把扣扳机的食指乖乖地给我贴到侧击夹板上,如果不然被我看到了,我就直接一个前蹬踹飞他!——不,我会让他前倒五十遍倒着出靶场!……”
吴爽越说越来劲儿,不知不觉的就把*横到了跨侧边,唾沫星子也喷了半个军卡后斗。不过我对此有些嗤之以鼻,心想吴爽现在也就是个副班长,主要职责也就是主抓卫生再辅助班长工作的,有时班长不在了才能暂时的、小型的、值一两次大班,说白了就是装一两次大犊子。所以我寻思按吴爽现在这职务看就没必要这样卖力、这样事事都管,只要能管好自己班的那十来个脑袋瓜子不逃跑就算是王道了!
不过这时,我边抚摸着怀里捧着的这支81-1自动步枪枪管边换了个思路又想了一遍,其实按吴爽这个士官现在的性格和思想来看,现在这样可能就叫做当班长之前的未雨绸缪,或者说是在为自己积累威信基础,再或者说是主要在于震慑兵群而不在于事儿上,因为现在的部队里有时候就是威信等于面子,面子等于威信,这也就是说在多数的义务兵战士眼里,哪个士官在队列前能滔滔不绝的放狠话哪个士官就是有能耐、有素质。别看我一直对这套“错误”的带兵思想不以为然,但有时候真的是被这个风儿搞得身不由己而不得不对其北面称臣了。
军卡后斗内就这样闹腾了十多分钟后,吴爽终于说完了这么一大堆没有用的。而在他说完这些后就直接面向坐在他旁边端着一把56轻机枪的五班副禹大勇问道:“大勇,你有啥话要说吗?”
禹大勇这会儿好像有什么心思似的,坐着摆了摆手就什么也没说,不过这时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一翘欲言又止,这表情让我一时有些看不懂——大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好好想想禹大勇这个战友,虽然是同届兵,但年龄比我和吴爽都要大四五岁,加上平时就比较豁达开朗,典型是一个老大哥的架势,所以我和吴爽有时就直接叫他“大勇”或者是更亲切一点的“大勇哥”。还有一点,就是譬如现在这种场合,别看大勇什么也没多说,但就凭他那一身虎背熊腰就能无声之中震住一半以上的新老兵群众,这一点我是永远也比不了的。
然后吴爽见禹大勇没说话,就又转向了我,“岳翔,那你呢,有没有什么事要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额头上一缕冷汗珠无声滑落了下来。心中骂道,他二大爷的,真是想什么倒霉的就来什么倒霉的!——现在好了,众目睽睽之下,你又是个士官,如果不跟着说点什么没有用的那就显得很掉架,并且有失威信……所以逼不得已的,在这种逃不掉的窘境里,哥就只能跟着没事找点事出来说。
然后我左右琢磨了一番就清了清嗓子,然后面向眼前这一军卡后斗的义务兵高声说:“那个,我也有个事儿啊——这个事就是……我挂在六班衣柜里的夏常服上的领花不见了。是你们当中谁卸走的,我劝你三天之内抓紧给我原模原样按回去,如果不然,被我逮到了,那你可就完蛋了!”
其实这事儿是真的,哥哥我也不是在这自我的冠冕堂皇——我军装上的领花真的丢了!而且这几天我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偷我领花的这个人保准儿是我们二排里的某个义务兵,具体排除人头都能到五位数以内,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此刻我们的军车队终于加快速度向前行驶并走上了一个直线高架桥,同时继续沿着黄河大街向北郊行进。军卡后斗向后倒退这的世界里正好是一幅完整的闹市区全貌;一片坐落在万紫千红的喧嚣与超前的华丽景观之上的摩天楼群;多姿多彩,各形各异,在这充足的朝阳照射下而五彩斑斓。这景色不仅代表着现代工业城市的最前例,同时也在不断吸引着每一个心有憧憬的青年人的眼球。
我本来是欣赏的正心旷神怡肺腑通透,而眼神不经意望了一眼天空时,却又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渐渐地,越来越严重。这就好像眼前头顶上的蓝天的背后正藏着一团又一团看不见的黑云,眨眼间就会出现一场铺天盖地的黑色暴雨。又好像此时此刻天空之上更远的地方正有一批人在心怀叵测地盯着我……
这回我是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种百感交集中交织着惶恐的唯心感,但实际一想又很是莫名其妙。此刻我就紧靠着军卡后斗侧板裙不断望向天空,没过多久,我就眼睁睁地瞅见天空远处有一大片云团滚滚而来,霎时就罩住了整个省城市区的天空。我浑身战栗,视线里的所有事物都在恍惚中颤抖个不停,就连远处的大厦楼群也在跟随着摇摇欲坠,同时,我再抬头次仔细地瞧了一眼头顶,原来这一大团黑云竟然是一群又一群数不尽的乌鸦!
“——哎!”突然,我就被身边的禹大勇晃了一下肩膀,“你这小子,瞅天怎么还能瞅愣神儿了呢?——我都问你三遍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啊?”
我伸手擦去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珠,转头只见军卡后斗里的战士们都在看着我,为了照顾住面子,并想掩饰点什么,我就边假装抠鼻屎边直接点头敷衍着:“……嗯,行啊,没问题!”
“你瞅瞅,这才叫兄弟,来来来,抱一下子儿!”大勇一脸喜出望外,靠过来一把就把我夹在右怀抱里左右晃悠了起来,意思是最铁最铁的老战友,“这就妥妥的了,你们不爱去拉倒,有岳翔一个人陪我去就够了,到时候我哥俩捧着军功章回来时你们可别眼馋啊!”
大勇自己好像不知道,他那老粗的大胳膊架,把我这么一夹——哎呦我去!都差点没上来这口气儿。
说实话,我和禹大勇的关系也确实不错,哥俩的老家也离得不远,算是半个老乡,估计他张啰的什么事都不可能坑我。
军卡后斗内是一小阵的哄笑声,只是这时,唯独吴爽望着我是一脸的惊讶,“岳翔,你敢不敢告诉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这半年来你一直想找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但是这次培训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还记得一中队那个排长没有?一个月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还有,魔鬼周这三个字你听说过没?……”
“什……什么周?”一瞬间,我才刚反应过来,好像自己真的被谁坑了一下。
“吴爽,你小子放屁!自己不想去就不要挑拨别人之间的战友关系——除非,你是又欠收拾了……”大勇笑骂着松看了我就直接扑向了毫无躲闪准备和空间的吴爽,大勇凭着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就直接把他压在了下面,并动手在吴爽身上四处蹂躏了起来。
跟大勇比起来,吴爽身子骨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这当然就受不了巨人一般的体重压力,趴在那好像是苟延残喘地求饶着:“哎,哥……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对!你对!你们明天就启程,我祝你们马到成功还不行吗?别……”
这时军卡后斗里是一阵小型的骚乱,而我的的第一反应又是快速憋了一眼正跟在后面的那辆载着三排战士的东风军卡驾驶室,因为那个副驾驶坐位上正坐着一个干部,如果被他看到我们这边作为安全员严重“失职”的行为,那么等回到营区下车之后俺哥仨是必不可少会被狠骂吗一顿的。
不过还好,这时我透过风挡玻璃看见那个干部正端着一部小手机在耳边,眼神也斜着朝向右边的车窗外,瞅那咧开大嘴的笑容好像是在看美女又好像是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年终奖金,我估计八九不离十的,是在那块儿跟某个电话里的小妹情意绵绵呢……
然后我就舒缓了一下思绪和心情,等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就再次顺着军卡后斗外的世界眺望了一眼,此刻天空依然蔚蓝,远处群起的大厦依旧绚丽夺目。可是这一下子又正常下来的画面竟让我顿时感到恍惚又差异——难道,刚才看到的一切,真的是一次错觉吗?
我彻底擦干了头上的冷汗,不再去关注那些没有用的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军卡后斗内的其他战士。这时多数士兵的脸上依旧很惆怅——不过,这就很好解释了。
其实今天下午发生的一件事是这样的,现在是5月中旬,也就是说自新兵下连队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在这些日子里我们带领一大票子新兵劈啪作响地熬过了射击一二三练习,上个星期全大队也通过了支队的季度性考核,所以今天我们迎来的新一系列射击训练科目叫做“轻武器转换射击”或者说是什么“3331射击”,总之今天下午的科目对于机动大队的很多战士包括我在内是一次里程碑的跨越。本来从上午取枪到登车开赴郊外的靶场,再到中午开饭后各中队分发实弹等一系列程序都是有条不紊的,每一个抱着步枪的战士几乎都是以器宇轩昂的姿态,饱满的热情等待科目的下达。而这突然间的愆尤就是由第一批迈步射击地线里的某一个彪人制造的——其实不好意思的说这厮就是我们二中队三班的一个上等兵——没错,他是个老兵!他与几个战友面向几处靶牌正准备搜索前进时,好像也是验枪的时候,这厮就不知道怎么了还是正寻思着什么没有用的,突然就放响了一发实单,而且这一瞬间那颗打着转儿的7.62毫米子丨弹丨头就擦着旁边的一个战友的肩膀飞了出去。
本来靶场上冷不丁的一声枪响也根本不算什么事,顶多就算提前消耗一发子丨弹丨,但当时在场的那些负有安全责任的军事主管可就不这么寻思了,与战士们的思维大相径庭之下,第一个被震怒的就是我们机动大队的老大哥——宋金贵大队长。
当时我在后排队列里首先听到了两声扇嘴巴子响,然后一阵夹着愤怒般的吆喝,大值班干部就招呼各中队上交子丨弹丨,而后又听见宋大队统一下达口令把我们全部拉到了那片射击地线到靶场大约300米之间的带泥的草地上,再后来又听见一声带着点骂娘的“卧倒”口令,我们这全大队接近三百来号的弟兄便哗啦一片地全部都趴在了眼下这湿滑的草地上。
这事来的挺突然的,好像根本没给我们思想上和体力上的准备时间,总之,从那一刻起属于我们机动大队战士的一次梦魇就开始了。整整一下午的三个小时课程就从原来的轻武器转换射击瞬间变成即单调乏味又枯燥无奈还反复地摩擦着你那没有护膝护肘的大腿胳膊肘的低姿向前爬行。要求是,三个课时之内不准减速更不准停顿——其实这说白了,就是狠逼着我们在这个大约6万平方米的靶场草地上转着圈一直爬!——不过当然了,那个节骨眼上爬行的队伍里就不可能有干部排长什么的,他们可能在宋大队长“暴发”之前就已经悄悄地撤出了队列中,并在之后充当起了“为虎作伥”的角色,反正不管怎样,最后难辞其咎的还是我们这些肩膀上扛着红牌的大头兵!
我还记得当时我的心情也并不是那样糟糕,也许就因为我刚转士官,不论遇到什么事骨子里都有一股激进劲儿,说白了就是样样都想争第一。所以在这种错误的或者是不切合时机的思想带动下,我就一个虎劲儿往前猛爬。开始我的速度很快,直接把二中队那几个领头爬战术的老士官都给超越了过去,可后来大约这样爬行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这跟五公里越野跑根本不是一个性质——我的爆发力很快就被彻底用尽了。所以之后我的爬行速度不知不觉地就慢了下来——这可真是揠苗助长得不偿失啊,然后我便无奈地干瞅着那些平时不露山水实际又非常老练的一期士官第五年、二期士官大老跑什么的脸上都不阴不阳的大口喘气地一一超过了我……而那时在想一鼓劲儿追上去,可自己的胳膊大腿已不怎么听从指挥了,随后哥就陷入了好像是一蹶不振又心有不甘的状态中。
其实这次狠练到了最后一个课时才进入了*,可能是干部们瞅着大伙爬不动了,打也不行骂也骂不动,其中一个干部出了个阴招,然后不知不觉中四五颗*就抛向了每一个匍匐作业的中队队尾。我记得当那股小白烟儿慢慢扩散着飘荡而来时,我浑身出汗的地方就像针扎一样猛痛,满脸也是火辣辣的痒,其实咳嗽和出眼泪都算小事了!所以我就被逼的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猛爬……视线模糊时忽然又差点与对面的一个“逆向行车”的小新兵撞了个对脸亲,我当时仔细瞧了一眼这小子,估计他是被*迷得失去了暂时的方向感,也不知道他落了自己队伍几个大圈儿?总之我看见他时,这小兄弟就在那一脸难熬,边抹着眼泪边一栋一百年地往前蠕动……从这一幕来看我真是不敢想象,那会儿正处在*烟雾中心半径两米以内的兄弟们应当是何种的“仙境”?
这三个半小时的挨练过程就如同三个小世纪一样漫长无边,好不容易时间过了下午三点半,战士们也终于等到了大值班干部吹响的那一声起立哨响。我们几乎是左右搀扶着勉强站了起来再次集合成队伍,宋大队站在队列前做收操总结时也当然是一顿烂贬,彻底否认今天所有战士的表现,而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宋大队结尾说的一句话:回家之后咱们接着练!……
回忆完了这么一大堆之后,现在再瞅瞅军卡后斗里多数战士依旧惆怅的表情就不怎么觉得奇怪了。
其实我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回营区之后还能怎么练?顶多就是一两次半夜紧急集合呗!
此时此刻我们的军车队已经行驶到了黄河大街的北尽头处,这里离我们的营区驻地也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信号灯多一点的距离了。后面能看见的大街上的车辆已经变得稀疏了很多。忽然间街道大后方向霎时传来一阵巨大的又别具一格的涡轮引擎轰鸣声,仅仅十几秒的工夫,视线里就有共四辆车身花花绿绿的城市跑车从后方穿插着空隙加速超车直追了上来。
这时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刚刚亮起,这四辆跑车就不得以纷纷急刹车减速并分别暂停在我们这纵军车队旁边的车道上。几辆车刚一停稳,不但霎时引来了街道两侧市民绝对的回头率,而且整个街区也瞬间回荡起了一阵激烈的车载DJ舞曲。这声音大得好像此时此刻的地面都在跟随着节奏而颤抖着。
我是坐在军卡后斗里的最外侧,所以我就朝着大略看了一眼。这四辆跑车分别是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一辆经过大幅度的赛道式改装的三菱小跑,一辆红色法拉利F430,还有一辆是橘黄色涂装,车型很宽大,我不认识,但瞅这前面的标志是一个银色的如狼奔一样的骏马图腾。这其中的三辆车的驾驶员瞅着都是非常年轻的小伙子,而离我们最远停着的那辆相对低矮一些的兰博基尼里,从风挡玻璃向内看,只能看到一对大胸脯上两缕长发柔软地顺了下来,看样子大约是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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