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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小觑古人的智慧
作者:
范策
时光倒退五十年,浩瀚宇宙星空深处,一颗不起眼的星球,一粒流星缓缓划落。
南半球大陆东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晋国国都平汤城闷热难耐,岐国世子百里燕高烧不退极度病危,岐国仆从束手无策,遂请来晋国宫中医官诊脉,却不得病灶。
“王医官,我家世子和可还有救。”
年老的瘸腿管事心急如焚,王姓医馆摇了摇头,一息长叹:
“唉……公子燕身体孱弱,老夫也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还请王医官救救我家主人!”
瘸子递出一根寸银,交到王医官手中,王医官打心底并不想收这寸银。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实乃本分,收人钱财实属不道。想到这里,王医官又把寸银推了回去:
“何管事,你家世子的病,老夫委实无能为力。这寸银,你还是让人尽速拿去找人打点宫里,弄些冰来,兴许还能救下你家世子。”
“冰!这酷暑当头,何来寒冰。”
何管事以为王医官戏弄于他,目中猜忌甚重。王医官见状,同情说道:
“宫中有冰窖,冬采寒冰,夏镇酷暑。速去令人疏通宫闱,弄来寒冰,兴许还能救下一命,其他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言罢,王医官背起药箱,带着弟子随从三人,打着油伞乘着马车,最后消失在街道上。
马车里,王医官那弟子不解问:
“师傅,公子燕已病入膏肓,为何不告知详情,何故还要久拖不决呢?”
“此乃大王之计策,我等焉能说破。若是百里燕亡故,大王可名正言顺令岐国使臣携公子燕棺椁回岐国,走陆路远不如海陆快,届时大王便可以护丧为名,遣水军直抵岐国,且常驻岐国坐等卫国灭岐,晋国可占歧国之土地,以海路增兵,在大陆西端与卫国争霸。”
“哦……原来如此。”那弟子恍然大悟,似懂非懂略略点头。
王医官深谙君国大计,焉能当着岐国人的面,说破其中道理。即便是治病救人,也没有自己的脑袋来的重要。
于是不久,瘸子老何速从官邸财库支取寸银二十根,交给军士,一边命人入宫弄得一些寒冰,一面将世子消息报于岐国公使。
岐使闻讯世子病危,持节请求面见晋国主,结果遭拒。直到当天夜里,质子府仆役空手而回一无所获:
“如何,宫人可有答应。”瘸子心急如焚问。
“回何管事,宫人说,非晋国大王恩准,别说岐国世子,即便是列国太子在此,也得晋王恩准。”
闻讯此言,瘸子大怒:
“岂有此理!”
此时一道闷雷划破长空,百里燕寝室乱成一团,侍女冲出寝室神色惊恐语无论次道:
“何管事,世子他…世子他,他呕血了。”
“什么,呕血!快,随我去看。”
瘸子拐着腿,直奔百里燕寝室。
睁眼便见床榻上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瘸子抱起百里燕老泪纵横:
“世子,世子啊……!”
百里燕双目翻白,口中一股血水涌出,随后泛起白沫,活像是中了毒。而后抽搐不止,像是癫痫发作。
少时片刻,身体突然一挺,眼睛一闭一睁,瞳孔一散一凝,一声惊鸣刺破长空:
“呃啊……”
朦胧中,百里燕睁眼看着世界,他一改方才病态,惊恐中挣脱身边的瘸子挺身坐起,目中的神色恍惚而迷离,懵懂无措之际心中的彷徨更浓。
少时,他突然张口说话:
“这……这是……”
闻讯百里燕开口说话,床边的瘸子喜出望外,忙是说:
“世子,世子!”
耳朵一阵刺痛,百里燕蹙眉失色:
“世子,什么世子!这是哪里。不对,我,我的口音……”
百里燕再看自己,幼小的双手,稚嫩的驱赶,身体还是八九岁的孩子,眼前老者,众人衣着扮相匪夷所思。用语措辞虽能听懂,却不是汉语,也绝不是古汉语。看到这里,百里燕心中激起千层浪:
“糟了,难道是……”
百里燕恍然间想起,生前自己刚从医院下班,开车行驶在回家路上,空中划过一道火光,应该是一颗流星,也许是陨石。击中他的一刹那,他还有意识,再然后就像是睡了很久,睁眼醒来时,如眼前一般,意识被寄生在这具孩子的身上。
也就是一个瞬之间,置身地球的魏贤,阴差阳错寄生在行将欲死的百里燕,窃据了他的躯体。
心中若有所思,魏贤,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百里燕,他努力挖掘着躯体深处的记忆,却不免有些白费力气。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能有多少值得挖掘的记忆。倒是此子的躯体,和不可思的生物匹配力,让百里燕心生好奇。想到这里,他试探道:
“何老瘸,本世子为何如此副德性。”
百里燕努力的挖掘记忆,逐渐找出人际关系谱。这时那瘸子说:
“世子,您病了,病的万分厉害,世子不记得了吗!”
“是嘛……”
百里燕摸了摸额头,果然还是很热,自我意识复苏不久,浑身的乏力像绞杀藤一样困扰着他,确实是一场大病,不亚于得了禽流感,死里逃生的感觉。
迅速导出百里燕的记忆,略作适应片刻,他又说:
“何老瘸,本世子饿了,给本世子弄些吃食。”
“诺,老夫这就准备。”
何管事示意下人给腾床换铺,百里燕在侍女搀扶下,颤颤巍巍来到寝室外。
室外大雨滂沱,气温三十二三度,屋檐下职守的军士佩剑引起魏贤注意:
“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年代,还是青铜时代。文字既不是春秋战国的金体,也非秦汉时期的篆体,措辞用语也不像,难道不是古中国???”
魏贤,不,是百里燕心里连打三个问号。
百里燕记忆的对接与不断释放,让他迅速意识到,眼下状况出乎意料。
眼前显然绝不是古代中国,应该是是在另一个时空下,一个与华夏文明高度相仿的时空。无论建筑风格,还是衣衫装扮,颇有八分春秋战国的遗风,即便是兵器,也是如此般的神似。
“真是见鬼了!”
百里燕暗道,嘴里还是操着汉语,尽管舌头僵硬,但至少说明自己的记忆和习惯没什么大问题。汉语能说,但显然口齿不清,这具躯体的语言逻辑和肌肉记忆,已经占有了自己的语言系统。
此时何管事端来膳食,停在百里燕身后:
“世子,用膳了。”
百里燕看了眼何老瘸道:
“何伯,就放案上吧。”
似乎没听懂,何管事忙又问:
“世子,您称老夫什么?”
“何伯啊,有何不妥之处吗。本世子知道,此前一直称你老瘸,今日起规矩得改改了。”
“诺!”何宽闻讯心中动容。
百里燕一番粗略梳理,可知幼小记忆中的何老瘸本名何宽,五十出头,是百里燕生父,岐国主百里规身边的侍卫郎。相当于一个中级近卫军官,没有具体职务。
百里燕此子现如今在晋国作为人质,何宽临危授命派往晋国护主,三年前因护主,被晋王外戚打断左腿后留下残疾。
回到寝室,魏贤一边梳理百里燕的记忆,一边狼吞虎咽。
百里燕年纪轻轻,各种问题确实不少,单就说这次大病险些丧命,即便是在地球上也是闻所未闻。
百里燕虽然年幼,却也是岐国世子,读书认字并不少,甚至还有亲晋国的政治洗脑课程。不过也就是从去年开始,百里燕突然被单独隔离,与贵族子弟及晋国世子分开。
晋王非但不安排伴读、学师授课,反而让宫女衣不遮体,整日游戏于幽宫之中,结果导致八九岁的这么个孩子,营养又好,发育势必比同龄人更快,于是在晋国大王的怂恿下,百里燕第一次把持不住。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过去一年,中百里燕年纪轻轻,终日莺歌燕舞困睡温柔乡中。
百里燕的前世魏贤,是一位工作勤奋的外科医生,对草药中医多少有那么些了解,长此以往,势必造成年少体亏精气不足。这次大病的根源是昨日欲泄,加之天气闷热,晋王命人送冰鉴给百里燕降暑,结果引发生理衰竭。
现代人都知道,房事之后尤其是短时间内多次房事,切记吹冷风。古代人,尤其是权贵,医疗条件相对普通人好得多,这个常识他们比普通人更清楚,晋王同样深谙此道。
于是就在百里燕欲泄之后,速命人以解暑为名送入冰鉴。百里燕懵懂无知,哪里知道这是计,天热图凉快是人之常情,于是一冷一热加上欲泄,致命是情理之中的。
由此可见,这个晋王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龌龊与痛下杀手没有两样,显然是有意要置百里燕于死地
不过让百里燕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晋王既然要杀一小国世子,各种意外死法多的就是,为何偏要用**之法溺杀呢?而且是这般用心险恶,非用**之法。
站在如今百里燕的角度思考,既然是国与国,无外乎君国大计,这里面的端倪不免耐人寻味。
只不过自己这个外人,或者说是穿越者也对,无法体味到时代和技术落差带来的技术认知障碍,引发的不同政治后果。
何宽准备的膳食相当简陋,甚至粗鄙。主菜是一碟是盐水白煮的猪肉,一碟水煮的苋菜,淋了些许菜油,装在木器的碗碟与青铜食器内,可谓无滋无味。
百里燕估摸着,这年头餐饮寡淡,除了煮就是烤,煎炒烹炸,红烧卤菜应该还没有。若不然,百里燕好歹也是个质子【注1】,不该只有这点寒酸的饮食。
在百里燕记忆中,早晨顿顿离不开白米粥,各种腌菜,晚餐和少许肉食和干饭,只有每隔两天,晚膳才会有大荤腥,或是禽肉,或是猪、牛肉,而且是一天只开两顿反,早上一顿,晚上一顿,一天两顿制。
大概这就是青铜器时代劳动力低下,普通贵族阶层能够享受到的最好待遇,而且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待遇。即便是在现代,两天一顿肉腥,条件也算是不错待遇,搁在当下,普通来百姓恐怕吃上精细的白米饭都是奢侈的。
用过饭后,何宽安排歇息,并命人再去请晋国医官前来官邸诊病,却被百里燕所阻:
“何伯,无需再请晋国医官,本世子的病已无大碍,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世子,还是请医官再诊方能万无一失,老夫亲自去一趟为好。”
“我说不用了!”魏贤扯着嗓门,口气强硬而任性。
从记忆中提取到的信息来看,百里燕作为世子,手下的仆人还是比较听话的。
见百里燕不快,何宽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待改日,老夫再请医官诊治,今夜就请世子好生歇息,老夫告退。”
话音落下,何宽悄然退出寝室,偌大的屋舍,只剩百里燕一人。
坐回床榻,百里燕目中若有所思:
“看来是回不去了,眼下这位小小年纪就遭算计,怎么就这么窝囊呢,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找棵树吊死了!”
百里燕很铁不成钢,脑海莫名闪过一念:
“这真要是回不去了,该怎么办?小小年纪就被暗算,就是病好了,恐怕也难逃‘被夭折’呀。不行,就是自保,也得想办法先活下去,看来百里燕这个身份,自己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干到底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么个孩子遭人算计,还是如此阴狠下作龌龊手段,几天后自己要是活蹦乱的出现在官邸,岂不是自讨死路?
但怕什么还就来什么,翌日天气放晴,宛如是给晋王报喜,闷热一早催醒了百里燕。匆匆离开床榻敞开屋门,门外两侍女等候多时。
“世子您醒啦。”
百里燕上下打量二女一眼,很是年轻,出落普通衣着平平,若是现代姑娘,估计还是念高中的年纪。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何伯何在。”
“回世子,何伯正在灶房备膳。”
“哦!”
百里燕颇有些不适,以前的他学医多年,进入医院工作两年间,每天朝七晚五,现在突然得了空闲,百无聊赖之下觉得无所事事。
寻思之际,廊庭下何老瘸匆匆而来,身后跟随数名晋国宫人,见到百里燕已经起床,何老瘸神色惊慌,此时背后晋国宫人措辞严厉,质问说道:
“何管事,方才你可是说百里世子大病未愈,为何今日这般生龙活虎啊。”
“陆宫官,世子昨日确实病重,不信可问王医官。休息一夜,今日刚有好转,老夫真未诓骗宫官。”
“哼,咱家回去必如实禀报大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陆姓宫人拂袖上前,一跃挡在了何宽身前,直面百里燕:
“百里世子,大王闻讯世子病重,今日特遣咱家前来探望世子。不想世子天生贵体,一夜成疾竟能陡然痊愈,实在令人钦佩。
咱家今日特奉大王之命,请小世子进宫面见我家大王,百里世子,请吧!”
陆姓宫人一脸不怀好意,百里燕若有所思认出此人。
【注1】质子,既人质也,古代对诸侯将儿子质押给其他诸侯为人质,获取政治联盟的政治外交手段,后文中详解。
陆姓宫人本名陆肆,晋王身边宫官,贴身侍从,也就是负责传达大王内室、内宫旨意的一个太监小官儿。
百里燕琢磨着,昨晚后半夜病愈,晋王今天就来试探,质子府中定有晋国内应细作,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想到这里,百里燕突然疾呼:
“哇啊,本世子饿,要宫女姐姐喂本世子用膳,依不依……”
百里燕突然蹲下抱住陆肆大腿,就跟遇见了亲爹。陆肆一脸理所应当之色,丝毫没有察觉百里燕目中闪过的一丝狡黠,在何宽面前挺着腰板理直气壮:
“依,一定依。只要世子乖乖跟咱家进宫,别说宫女姐姐,就是西寰公主也来侍奉世子大人。”
陆肆言尽讥讽,只当是哄孩子放屁,一旁何宽看在眼里,忍不禁痛心疾首。
晋国势强称霸东海,歧国国小,为人鱼肉沦为下邦小国,即便是岐王世子,在晋国宫人眼里,如土鸡瓦犬之贱民而已。何宽看在眼里,始终不敢做声,因为他的左腿就是这么瘸的。
此时百里燕已然看出端倪,扯着陆肆的衣角,随性往地上一坐:
“本世子饿,本世子哪里也不去,本世子要用膳。”
“好好好,咱家就陪着小世子用膳。”
百里燕故作不配合,陆肆看在眼里,却以为只是孩子任性,殊不知眼前百里燕已然心智成熟,料定晋王此次令其进宫,必是试探自己身体虚实,躲是躲不过去的。
百里燕吵着要吃饭,陆肆旋即与何宽道:
“何管事,你家世子要用膳,速速准备早膳,用完早膳,咱家还要向大王交差。要是晚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准备,还请陆宫官多多替我家世子美言。”
话音落下,何宽拿出一粒碎银锞递给陆肆,陆肆眼皮都没抬一下,收进自己的袖袋内。
下刻,何宽欲走,突然被百里燕喊住:
“何老瘸,本世子要吃煮蛋,吃煮蛋,不要剥壳,本世子自己能行。”
“诺,老夫这就去准备。”
何宽转身即去,陆肆带着随行宫人哄着百里燕玩耍,就像从前那位娇生惯养的燕公子一般模样,只不过此时百里燕的心智已经寄生了魏贤的灵魂。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何宽送来早膳,内容让百里燕失望,又是白米粥、腌菜,外加两个鸡蛋。白米粥盛再陶碗之内,菜品都放在木器的碗里,相当的清汤寡水。
将就着吃了一半,百里燕故作呕吐,把剩下一半饭菜折腾的一塌糊涂:
“哇啊……何老瘸安敢谋害本世子,如此饭食岂是人腹所用,拿走拿走,本世子不想吃了!”
百里燕一副作践之态,陆肆心不耐烦,厉色道:
“何管事,没听世子说吗,你做的膳食猪狗都不想吃,还不端走!”
“是老夫的不是,都是老夫的不是,惹世子生气了。”
何宽上前收拾碗碟,百里燕乘陆肆不备,将一个鸡蛋藏进了怀里,夹进了右腋胳肢窝,临了故作淘气,踹了何宽一脚,做给陆肆看。
陆肆面带讪笑,带着百里燕出府,坐上王宫的马车,一路向南进入王宫。
路上,陆肆还不忘试探百里燕:
“世子乖,世子告诉陆宫官,世子昨晚可有用药吗。”
“没有,本世子天生贵人神力无穷,千年不病万年不死之躯,何须用药。”
百里燕自吹自擂故作幼稚,不忘拍打胸脯信誓旦旦。
陆肆看在眼里脸上抽抽,心里不禁暗讽:你要是千年不病万年不死,我家大王岂不万寿无疆。找死也不看地方,等进了宫,有你小王八蛋的好日子。
心里暗自发狠,陆肆全然没发现百里燕腋下藏这个鸡蛋。
不过话说,百里燕腋下藏个鸡蛋干什么呢,宫里还缺吃的?
当然不是,从百里燕记忆中提取到零星有用记忆来看,眼下这个世道与春秋战国差不多,列国相互攻伐,外交尔虞我诈,内政权臣当道,外戚霸权,遇上强势君主,都有大一统的野心。既然要大一统,又得是不择手段,这是历史的规律。
百里燕眼下还只是个孩子,小国的世子,被质押在晋国做人质。此次进宫,百里燕心里估摸着,晋王召见自己铁定杀心不死,至于为什么非得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弄死百里燕这么个孩子,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这年头,医生看病都凭望闻问切,既没有血压计,更没有没有仪器设备,其他高科技更指望不上。
单单只是切脉,那就好办了,只要让脉象消失或者变弱,以现在的医学水准,基本上就是先心病或者心缺,说白了就是某些心脏病,基本上是活不过十五六岁青春期的。
人体手部动脉经过腋下,要想让腕部动脉变弱或者消失,只要往胳肢窝里夹个球状物,然后用力夹紧,血压脉动在经过体外凸起物时,就会发生滤波现象,进而变弱变平直,甚至完全消失,造成错觉。
这个原理现代医学能够解析,但这个年头,显然是缺乏这个认知和实践的。
一旦切脉断定百里燕脉弱,八九不离十能给定个心脏之类的疾病,活不过十四五岁的病。听到这个消息,晋王心里准高兴,兴许这么一高兴,就不会立即送他归西。
毕竟谋杀这种事,操作不当就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是外交风波。
一行人坐车马车穿过宫墙,百里燕看在眼里,心里无时不刻不在仔细琢磨着。
目光扫过宫卫禁军之际,心中颇感诧异。晋国宫卫禁军的长戟闪烁银色寒光,而不是质子府见到的青铜兵器。这意味着,时代正在从青铜器向铁器过渡,这一点在百里燕的记忆中得到了佐证。
但从装备性质和规模来看,铁器的普及并不广泛,还只能配属精锐部队,甚至只是一个国家国力的象征。
且宫卫禁军手持战戟样式还不太一样,既非春秋战国时期的卜字戟,亦非后期的月牙戟,更像是钩镰枪。但枪刃宽长,钩镰弯圆,长度两米半以上,这意味着这种兵器不光用来对付步兵,也能钩砍马腿,这就让百里燕想到了钩镰枪。
边走便看,马车很快停在车马场,百里燕被陆肆粗暴赶下马车拽着,或者说拖着,带往经略宫。
经略宫是晋王朝议之后办公休息的下榻之所,其侧外有“养学殿”,是各国质子,晋王外戚、内戚,上卿、上大夫、大夫、士大夫等贵族官爵子弟读书说政的地方。
另有专门的设立的书苑,用于培训权力阶层贵族子弟,规格与太学、国子监相同。但诸侯过并无开办太学的权利,为不僭越规制,各诸侯国都设有与太学、国子监性质相同的机构,以满足培养人才的需求。在晋国称之为养学殿,而在他国另有五花八门的叫法。
百里燕一路跟随陆肆抵达经略宫,陆肆出示了一块随身令符之后,宫卫准予放行。
经略宫内禁卫森严,随处可见持戟佩剑戴甲的宫卫巡逻而过,兵器无一例外都是铁器,零星发现匕首和短刀是青铜以外,铁器在大内禁军当中普及率较高。
边走边看,来到宫内大院,可见文官、武将往来平凡,值得注意的是,文官武将都佩剑,这倒是与秦汉之风颇有神似。
早在中国隋朝以前,文人儒士都是佩剑形影不离身,以彰显个人的气节和尚武的精神。甭看孔子斯斯文文,这老夫子不仅佩剑,其实也主张儒家思想之外的武力手段,只有刚柔并济,才能内外兼修,却不主张滥用暴力。
因为历代王朝种种缘故,最先敲掉了孔子的利爪,再敲掉孔子的铁齿铜牙,最后搞掉孔子的核心思想。
现今看到的孔子形象,都是历朝历代为服务君主意志改造后的形象,孔子尚武的形象渐被舆论宣传所剥夺,所以给人以儒士不尚武,文官贪财怕死的历史印象。实则都是历代君主为服务自己的统治,以细雨润无声的方式缓慢改造的结果。
一路行走来到经略宫王殿,门廊两侧竖立有兵器架,所有文官武将佩剑都要交出,以防不测。
来到殿外,陆肆脸色突然一黑,道:
“世子在外等候,勿要惊扰大王,明白了吗。”
“哦……”
百里燕故作恐惧之色弱弱点头。
交代清楚,陆肆迈入大殿向左进入内殿,内殿之中晋王坐于塌上,面前放着冰鉴,周围站着一群文官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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