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爷爷收到上级任务指示,组建一支植物科考队进入塔卡拉玛干区域某沙漠深处,与其一同执行任务的,还有当地的考古、地质考察队,一行30余人,共同前往沙漠深处进行工作研究,工作地点位于某失落古国旧址。研究工作开展不到一周,便发生突发状况,大规模人员失踪。当地出动大规模搜救仍无结果。后新闻发布公告称,当地恶劣天气致使专家组成员走失,搜救行动进入长期攻坚战,大量神秘部队进驻沙漠区域。
爷爷回到凤山家中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逃难回来的,而这里面的一切他也从未向外人提起。
1992年。在故宫发生了一个离奇的事件。当时正值雷雨季,游客们步行到坤宁宫附近的时,突然天降大雨。于是大家就躲在宫门附近避雨,而恰巧此时雷电闪过天际,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一群穿着前清服装的宫女竟然从对面的红墙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个有说有笑,神态自若!
事后专家作出解释,说修建紫禁城的墙漆使用的颜料是含有四氧化三铁的物质,碰巧当年那些宫女路过的时候也是闪电,红墙就记录下了他们的影像,而游客们再次遇见的时候,正好是闪电落下,于是就播放了当年红墙记录下她们路过时的影像。
不巧的是,那年我爷爷退休跟着旅游团去了故宫,回来当晚就召集了他的学生、好友,之后又陆续有很多人来到家里。一月后一个叫‘卜天’的民间科考队就算是成立了,当然这里面主事儿的还有我爸,毕竟家里最有钱的就算他了。按照我爷爷的说法,咱家世代都是搞植物科研工作的,但自从到我爸那儿就算是断代了。早几年我爸跟着几个朋友下海经商有了一些产业,之后就放弃了自己在研究院的工作,原本清贫的家里,生活也富足了不少。不过我爷爷对此并不感冒,常在我耳边说他忘祖,让我别学他。然而话虽这么说,在我这年大学选填学校的时候,他却毅然决然的支持我报考凤山公丨安丨学院。
按我奶奶打趣的说法儿,“咱这孙儿啊,果然是亲生的哩。”
1995年。四川省南充县一帮建筑工人施工,在工地挖出两具黑漆金边棺材,事后考古学家第一时间封锁现场,当天夜里现场发现两具男尸,棺材内尸体不翼而飞。随后祸及成都市区内接连发生命案,死者无一例外,出现假死症状清醒之后。官方做出解释是因为狂犬病发作引发附近村民感染。
我不明白身为植物科考队的爷爷为什么会在当时着急去成都,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一周后爷爷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系,就在奶奶着急让我爸到派出所报案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干,我们收到了爷爷的骨灰盒,他们告诉我们,爷爷死于一场意外,让我们节哀。
也就是那年,我21。血气方刚,大四那年到所里实习,聚众斗殴,成功肄业。我一下子从学校里的刑案精英变成了痞子流氓一样的人物,而这绝不是留给去世爷爷最好的慰藉。
我独自在爷爷的墓地前跪了一天一夜,回到家我就替奶奶整理爷爷的遗物,老人家嘛,看到一些东西难免会伤感,所以爷爷的遗物封存起来会比较好,等到奶奶看开了,往后这些东西再拿出来,就是个念想了。
然而也就是这次的整理,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了爷爷生前的工作。
进屋前,奶奶点燃三炷香递到我手里,然后她就对着门上颤颤巍巍的喊着,“子书啊……你孙子来给你整理书房了,我知道你走的憋屈,可别给我瞎折腾啊。”
按照奶奶的吩咐,我在门前鞠了三恭,算是给去世的爷爷递话头了。
推开门,书房里那股子特有的书卷味就吸进了鼻腔,仿佛我还能够看到爷爷叼着烟斗坐在书桌前的模样。我将三炷香插在门口的半截萝卜上,奶奶便抹着泪去了客厅。
书房的位置在小院的二楼,挨着书桌外面就是一个阳台,旁边摆了一些茶具,要是有朋友过来,我爷爷通常会在阳台沏上一壶茶。抽着烟聊着天好不惬意。其实书房里爷爷遗留最多的还是一些往来信件。老爷子生平喜欢将一些往来信件夹在一些书本里,为此还特意做了一个排列算法。爷爷管这叫‘植物进化算法’,大概就是把书架分为不同的植物,按照植物的生长周期、习性进行排列,不同的书架对应的植物是不一样的,排列也就有很大的区别,书房内光书架就有二十几个,书籍多达上千本,植物分类更是复杂,这里面的排列除了爷爷也就我知道了,所以这清理遗物的事儿,还真得我来才行。
按我爷爷的说法,这书房里囊括了他这辈子几十年来的信件内容,最早的年份甚至能追溯到四五十年代,当然呐,这里面也少不了爷爷跟奶奶早些年的那些肉麻情书。
整理了一阵子,我就发现这些收藏的信件里,时不时会有一两封印有机密两字的信件,不过离奇的是当我打开信件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是空无一物,这倒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是公丨安丨学院出身,爷爷这种收藏信件的行为在心理学上叫收集癖,患有这种症状的人,是绝不可能将自己认为重要的收藏物件丢掉的。唯一的可能,爷爷难道是未卜先知,预料到自己遇害,然后将这些信件藏到了更加隐秘的地方?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个信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更准确的说,是这封信的寄件人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这个人正是曾经罗布泊科考队失踪的教授——彭加木!
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爷爷曾经告诉我,他曾短暂在罗布泊工作过,但是他并没有提及那一次的研究项目以及背后的工作人员,他只是说那是一次死里逃生的旅程。
我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确认里面有内容,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因为太过激动,我刚把封口打开,里面的信件就顺着开口就掉到了书桌上,与之掉出来的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相片。
这张相片,看上去是出发前的集体合影,背景是一片荒芜的沙漠,一行人头顶上都挂着一副防风眼镜,看来是即将进入沙漠腹地。照片里的爷爷那时候还一头青发,满脸追星的模样跟在彭教授旁边,显得有些拘束。我撇嘴一笑,这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爷爷。
我收起相片,就小心翼翼的将信封里的那一封信件打开。
因为年份原因,这里面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并且有发脆的迹象。好在里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子书:
老友见信好。很冒昧给你这封来信,自打上海研讨会别离,咱们已有三月未见面了吧。
呵呵,还记得我那次在房间里跟你提起的那个沙漠古国的传说吗?多亏了你的帮忙,我们按照你的文字记载,当地的科考队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处失落的地下遗迹,工作人员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孢子植物,我们打算进去考察。我目前人在敦煌,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参与。
1980年4月
看完信件,我几乎是震惊的将信封重新装回,并且偷偷的将信件塞进自己裤兜。
爷爷毕生都是做植物研究工作,没理由会接触到一些古迹考察亦或是考古学相关的事情,根据时间推断,彭教授的最后失踪似乎也跟这一次旅程有关,他们究竟在罗布泊里发现了什么?
在接下来的整理过程中,书房里搜罗出来的信件,我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那些盖有机密的信封,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我索性找来硬板纸箱,将所有的信件都整理装了起来。
端着箱子刚出门,就撞见老爸从外面回来。
我家这位打小就不正眼瞧我,或许是跟我天生一股子逆反劲儿有关。从中学期跟他干到了大学,这次被学院退学,老头子没拎着擀面杖抡我就很不错了,所以我也很识相,叫了他一声爸。
打了个照面,他就没好脸色的问我,“退学这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往后你怎么打算。”
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满脑子全是爷爷信件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胡诌诌说要去旅游散心啥的。
“就你这情况还想散心?”我老爸一副领导做派,指着我,“你爷爷生前最疼你了,也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科考队没人打理,你就过去帮帮忙吧!”
就这样,我被老爸一句话,直接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谁也不知道多危险的路途……
三天后
凤山科技大学,生物教学楼
这里便是我爷爷成立的卜天科考队的办公地址。
卜天科考队是个不折不扣的民间组织,但即便如此,因为有爷爷压阵,吸纳了国内很多泰斗级的人物参与。正因为如此,国内各大高校的生物学、植物学高参审都慕名前来,所以这次爷爷虽然意外去世,但是科考队的工作却并没有停止运转。
至于为什么会将办公场所安置在大学校内,完全是因为爷爷是这所学校的返聘教授,校方热忱的归置好了一切,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科考队的办公区域位于生物系大楼的七层,上午八点正是学生上课的时候。赶上人流高峰期,好不容易挤上了楼,却发现办公室的大门紧锁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招牌就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卜天工作室”五个字。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哉的把脸凑在门口的蓝漆玻璃木门上,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类研究器具。
“爷爷,您老人家安心吧,我一定会把您生前未完成的事业,完成的!”我还没嘀咕完,嘴边的烟一下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诶诶!”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金边大框眼镜的小美女正严肃的瞪着我。
面前的这位美女,长发微卷,身材绝对算得上完美,而且从眼眸里透露出的那股子知识分子的傲娇,更是让人觉得可爱。
她见我一直看着她,便没好气的问道,“你哪个系哪个班的?不知道工作室门口不能抽烟吗?”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手敲打着招牌旁的禁烟标识。
我一脸不好意思的轻笑道:“不好意思,呵呵,犯瘾了,没看见,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她又打量了一下我,撅眉道:“知道了还不快走?”
我撇嘴,颇有些得意,“走不了咯,按规矩,现在我可是这间工作室的接班人。”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多么希望面前这位美女会朝我扑过来,然后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我。
结果下一秒,就听面前的美女补了一句,“噢!你就是李叔说的那位清洁工吧!”
个死老头子,又骗我!
我:“……”
在这一刻,我很想反驳,但是她好像又没说错。在这个助理的级别都是研究生的地方,我一个大学肄业的渣渣,还真没啥好争论的。
我从她手中夺回香烟,掐灭掉,“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轩,是一位有梦想的清洁工!”
金框美女扑哧一笑,“想做一名有梦想的清洁工就不应该来卜天,在这里工作的人只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我好奇。
“活下去!”
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她表情认真了不少。但是半秒之后,她就恢复了笑容。
她打开工作室的大门,“叫我苏沐子,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室环境吧。”
从这一刻起,我也就算正式入职卜天工作室了。
在卜天工作室里,除了已经去世的爷爷,在这里坐镇的还有植物学两大泰斗,一位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植物学野外探险家孙黎芷,50来岁,银头短发,从穿着打扮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不服老的老头。另一位则是54岁的中科院院士周小波,曾经在国内外植物学发表过多篇植物论著,对于植物基因研究有着很执着的热情,不过常年都不在国内,混迹于各大学术论坛。
我本以为,以我的身份在工作室打杂只是一句玩笑话,最差也得给我安排个助理跟在这两位泰斗身边学习进步啥的,不然将来我怎么继承我爷爷这一片鱼塘呢?
然而!!!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不仅没能接近孙教授跟周院士,就连这个叫苏沐子的女人都能成天神出鬼没的给我安排各种杂活,不是影印文件,就是在大学教学楼的花坛里种花种草、施肥浇水!
我特么这是提前过上了退休老大爷的日子啊!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得发霉了!
于是我这天就闯进了孙教授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道:“孙教授,如果你们觉得我这后生没用,你尽可以让我走,把我当成打杂的算什么意思!”
面前的孙教授看到我这态度也不生气,兀自叼着个烟斗也不点着,眨巴了一阵这才用烟嘴指着我,“你能做植物实验吗?”
我摇头。
孙教授又问我,“那你能做植物考察吗?”
我还是摇头。
孙教授叼着烟斗嘿嘿一笑,“李老爷子是真打算绝后哇。”
我顿时觉得苗头不好,就赶紧就道:“虽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但是我能熟背本草纲目上的所有植物属性以及药理!”
“本草纲目一千多种植物,你……能熟背?”孙教授似乎并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啊!”我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本草纲目熟背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当年爷爷把本草纲目当故事书给我念,所以我读过超过三十个版本的本草纲目。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熟练应用‘植物进化排列法’的原因。
听完我的话,孙教授还真就找了几张照片过来让我认。
只见他抬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块朽烂的木板,但是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这些蜘蛛网上面仔细看还能瞧到一些猩红色的小点。
我顿时眉头一皱,看着他,“孙教授,这东西……不常见啊。这叫棺菇俗称龙棺菌,需要特定的环境才会生长,是一种长在棺材板、腐尸身上的真菌,虽然恶心了点,不过对男人是个好东西。”
孙教授眼前一亮,“嘶,可以啊,小子!来,再看看这个!”
“孙教授,您老是口味真重啊!”
孙教授打了个响指,坏笑着看着我,“老夫常年荒郊野岭的溜达,这些东西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照片里是一个灰褐色果冻状的物体,趴伏在一堆落叶、树皮里面,乍一看还以为是煮熟的魔芋掉地上了,不过真正知道这东西厉害的,是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我接着道:“孙教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下面还有一个动物头骨吧。”
孙教授意外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是太岁吧。不过不是普通的太岁,这是通过动物大脑腐化后的产物,湘西的一些赶尸匠喜欢叫他尸太岁,据说赶尸过程中如果尸体头部出现这种东西,那这具尸体就叫尸变了,得就地火烧掩埋。这玩意儿呐,剧毒。”
我以一副完胜的姿态站在孙教授面前,就等着他给我委以重任了!
然而事情的结局往往出乎意料,就在孙教授连说两个不错之后,苏沐子就敲门进来了。
“我到处找你,一楼的花坛该浇水了!”苏沐子把我使唤的得是如鱼得水。
我朝孙教授投去求助的眼神。
孙教授则笑嘻嘻的挥着手,“呵呵,有工作就快去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
我看孙教授这一语双关,我一听就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笑嘻嘻的答应下来,赶紧拎着水壶去浇水了。
结果第二天,这老小子就偷偷带着科考队全班人马出差云南,等我发现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完全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正气愤着,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李轩!这里有没有叫李轩的?”
“干嘛!”我怒气冲冲的回过头。
只见一个带着灰帽的邮递员往后一退,从他那鼓囊囊的斜挎包里取出一封信件,颤颤巍巍的看着我,“这……这里有封他的挂号信。”
我收起自己的怒火,伸出手,“我就是。”
邮递员就让我出示证件。
我把身份证给过去之后,邮递员这才把信封给了我。原本我还对孙老头子的做法耿耿于怀,但当我看到信件边上盖有的机密二字的时候,我就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窗,瞬间把我拉回到三个月前,给爷爷打扫书房的那一幕!
我赶紧打开办公室,拆开信件就阅读起来。信件里面没有寄件人姓名,而且内容很简单,简单到甚至称不上‘机密’二字!
不过看行文字迹和内容我能够猜到寄件的这个人,是我的爷爷。
轩:
很抱歉爷爷没能跟你们道别,有些事情太着急,解释不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临走前,我在办公室给你留了你爱吃的水果,记得拿走。
水果?
爷爷离开已经快三个月了,照这意思,水果得烂成什么样。而且按照老孙头他们的意思,我爷爷他老人家虽然是走了,但是作为卜天科考队创始人,指不定哪天名声大振,所以他的办公室至今保持原样,每天都由我跟苏沐子打扫,水果是没见过,前两天发霉的茶缸子倒是见过一个,那是老孙头上星期坐屋里找资料留下来的。
不过爷爷把这封信的内容提示为机密,那么这里面势必有什么重要讯息,或许跟爷爷当年罗布泊的实验有关也不一定,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没有往吃的上面去想。
按照我跟爷爷平日里的交流,他一定是把这水果界定成某种暗语,而这种暗语很可能就是我跟爷爷都明白的——植物进化算法。
而他有提示在办公室,那么很可能这所谓的‘水果’就藏在爷爷办公室的书架上。
推门进了爷爷的办公室,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桌子、椅子还有三个书架,靠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张善子的猛虎嗅花图,因为我爸属虎,我也属虎,所以我爷爷就说看着这幅画就跟看着我们父子俩一样。
我没有多做迟疑,径直来到书架边上,开始查找起来。书架的数量虽然比起家里十几个组合书架来说,算是相当简易了。不过书架上面因为大多都是资料,所以本子体积比较小,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是用书签的形式标记在边角上方便查找,好在边上有记录这些对应标签的一个花名册。
我找来纸和笔,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把花名册上面的近千份资料名目都查了个遍。让我诧异的是,在这些资料里面,竟然没有一份资料是提及到水果类植物的,我有些难以置信,捉摸着要不干脆就直接一本一本的翻书架算了。
然而我这个年头持续了半个书架我就放弃了,因为像资料这一类的东西,大家就算不是经常查阅,但是肯定偶尔也会翻找的,如果爷爷把重要的信息放在里面,似乎说不过去。
我坐在椅子上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我端着茶杯,起身走向窗口的那副猛虎嗅花,“爷爷啊,您老人家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直接说不就完了吗……嗯?”
刚说完,我就发现这猛虎嗅着的花,似乎有点怪异,不仅仅是怪异,就连这猛虎身后的一些别的树木也有些奇怪。
猛虎嗅着的白色花朵是梨花,而在它身后还有一片片茂密的树木,那上面还有苹果花、樱花!!!
这种怪异的组合,恰巧构成了三种水果,很显然这幅画是被人为改过了,虽然不出痕迹,但是从笔触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同一人所为。
我喝了一口茶水,给自己压压惊,“呵呵,爷爷您还真是给我留了水果啊。”
找到对应的水果排列之后我就开始一个个书架开始查找,很快三本资料都被我翻找了出来。
和我预料的一样,在这里面根本没有夹带任何信件或者纸条之类的东西,不过爷爷当年说过,在进化算法里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算法,那就是按照每本书的页数进行排列,如果把每一本书当做一个书架,那么每一页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进化算法的一部分,也就是说爷爷是想通过这三本资料,给我真正的讯息!
此时此刻,我已经从一开始的烦躁不安,变得乐在其中了。
我按照三个水果,从资料里面一个个讯息就排列了出来,最后爷爷告诉我的一行字:勿告他人,事关祖训,万分危险。图书馆,13号,龙剑兰;45号,牡丹;72号,芦荟。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这时候已经有些昏暗了,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是要加班,我妈在电话里扯着嗓子问,为什么清洁工也要加班……
我没空理会,下了楼我就打了辆出租,直奔市里的图书馆。
图书馆营业到八点钟就要结束,而且市里的图书馆分三层楼,每一次层楼的排列布局都不一样,我还得必须保证所有的书籍都满存的情况下,才能够得到正确的算法答案,而且很可能这一次的讯息跟在办公室里的结果一致,爷爷只是通过字里行间告诉我答案。爷爷选择在去世之后才告诉我这些事情,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到了图书馆,我便马不停蹄的冲了进去,开始按照序列号一排排的寻找对应的书架号。
幸运的是,爷爷似乎特意考察过图书馆,13号、45号、72号都是图书馆最冷门的地方,所以我很庆幸的是没有出现我之前预想过的事情,书我都顺利拿到了,不过很快我又陷入新的沉思,因为这并不是三本书,是三套书!而且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没有我想要内容,而且按照组字筛选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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