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过好人也做过坏人,但都问心无愧

作者: 一生忠诚

  “儿子,今年回家过年吗?这马上都快过年了,回家过年吧!你都多少年没回家过年呢,妈想你了...”
  “妈,我...我今年回家过年,明天我就去买票...”
  接完妈妈的这个电话,天浩特别想大哭一场,这么多年在外拼搏一直都没来得及回家,现在确实想家了。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流过眼泪,而此时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他责怪自己这么多年在外面拼搏都没有好好陪陪父母,心里的愧疚翻江倒海。
  他仰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天浩出生在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这个地方条件极其贫困,通往山下的就一条羊肠小道,山里也没有通电,晚上照明还得用煤油灯。
  这也是他们家里唯一可以用来照明的。
  天浩家里是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好几户人家,每天都很热闹,但每天也有各种小矛盾。
  远处的山坡上几头牛儿正在卖力的低头吃新鲜的嫩草,几只小羊羔在草丛中上蹦下跳,其中一只小羊羔正在母羊怀里吃奶。
  看着自家牛羊每天茁壮的成长,妈妈很高兴,她知道这到年底能卖个好价钱,一家的生活又可以改善,还能给天浩存一些钱。

  天浩最开心的就是和妈妈一起放牛羊,能在山坡上尽情的玩耍比在家里有趣多了。
  看着天浩一天天长大,妈妈很欣慰,妈妈盼望天浩以后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天浩爸爸一年四季都在外面打工,只有过年才会回家,天浩每次都会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妈妈都会说:“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可天浩感觉这个很快漫长而遥远。
  上学的时候天浩在学校很讨老师喜欢,学习成绩优异,乐于助人,当然也讨女孩子喜欢。
  可小学的时候天浩是不懂什么是爱情,他只知道每次女孩子多看他几眼他都会脸红,眼神互看绝不会超过三秒。
  有一次班里一个漂亮的小女生让隔壁桌递给天浩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天浩看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没有回复那个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勇气。

  本来以前还和这个女生关系挺好,可从这个女生给天浩递过纸条之后天浩再也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因为天浩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感觉。
  天浩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课成绩特别优秀,这源于他没事就爱看书,而且记性好,每次经典的句子,词语都能记在脑海。
  天浩写作文写的很好,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有一次他的一片故事类的作文甚至在全校得到了表扬。
  天浩对于语言表达,文学类的东西很感兴趣。
  在这个夏季雨水特别多,这是妈妈最不愿看到的,因为雨水多就可能发洪水。
  家里房子是土坯房,经不起风吹雨打,而且天浩上学也不方便,回家或者去学校的路上让人很操心。
  这天晚上狂风大作,仿佛老天发了脾气,狂风把天浩家的屋檐上的瓦片刮的哗哗响,有的瓦片直接掉了下来,妈妈担心极了。

  好在天浩懂事,还安抚妈妈别害怕,妈妈和天浩躲在案板下,防止掉下瓦片把人砸伤了。
  狂风过后,房樑上时不时会漏雨下来,今晚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天浩,有妈妈在,你别害怕。”
  “妈妈,我不怕,只是我想爸爸了。”
  听着天浩这会提起爸爸,妈妈眼眶湿润了。
  的确,这时候天浩爸爸在该多好。
  雨稍微小点,天浩瞌睡了,妈妈轻轻的把天浩放在床上,自己却一点也睡不着,她担心后半夜继续大雨的话,洪水估计会进屋里。
  因为房屋的位置太低了,很容易进水。
  天渐渐亮了,而雨又下大了,屋里开始慢慢进水了,天浩妈妈赶紧下床,用盆子不停的把水倒出去,可水来的太快,终究来不及。
  “天浩,快醒醒,屋里进水了,咱们得快出去。”
  天浩挣开朦胧的睡眼,看着满屋子都是水,一片狼藉,水已经到了床腿的下面。
  天浩妈妈简单的把家里现金拿了,抱着天浩就往家后面山坡跑,一路上大雨滂沱。
  妈妈也顾不得那么多,用衣服搭在天浩头上,自己全身湿透了,跑在家后面一块大石头缝下面。
  这里以前是牛羊躲雨的地方,这会却成了天浩和妈妈最好避雨的港湾。

  妈妈担心房子里水进的太多,房子很容易倒塌。
  这会暂时在这里能稍微安全一点,等天完全亮了之后,好在雨慢慢停了,屋后面的洪水也开始退了。
  天浩和妈妈回到家里,好在房屋没事,但家里被水冲的一团糟,妈妈忙着收拾屋子。
  突然发现怎么家里的老母鸡不见了,这可是天浩最爱的宝贝,因为这么多年它下的蛋都给天浩补充了营养。
  天浩也发现他最爱的老母鸡不见了,既然“呜呜呜”伤心的哭了起来。
  “天浩,老母鸡说不定在哪躲雨呢,别担心,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收拾家里,用了大半天时间,屋里屋外才收拾干净。
  这天上学,天浩迟到了,老师也没责怪天浩,老师知道天浩家里远,而且家里条件不好。

  在学校给天浩申请了贫困补助,再加上天浩学习一直很好,有时候还会有一些奖学金,这样一年下来还给家里省了不少钱。
  在学校,天浩知道家里条件不好,非常刻苦。
  常常有同学问天浩,你长大后理想是什么,天浩说我要创业当老板,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当老板,但心里的梦想一直激励着自己。
  由于天浩家里远,所以必须得寄宿,住在学校,每个周回家一次。
  吃饭在学校大食堂,菜在家里带,冬天还好,各种家里腌制的菜还能吃上好几天,也放不坏,但是到了夏天,家里带的菜只能吃一两天就坏了。
  学校食堂也可以买菜,但天浩为了省钱,夏天常常只吃白米饭,偶尔去买包榨菜。
  天浩虽然吃的不好,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在老家,和天浩一般大小的孩子很多,平时没事都喜欢疯在一块玩,打泥巴仗,下河捉螃蟹,给牛尾巴上点一挂鞭炮,用针管给老鼠肚子灌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天浩他们做不到的...
  每次天浩周末放学回家,伙伴们都会聚在一起玩,这天中午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天浩的表哥说今天带天浩一起去爬山,去一个天浩都没去过的地方,天浩听了很兴奋,妈妈知道有哥哥姐姐们带着天浩,就放心的让天浩去玩了。
  中午吃过午饭就出发,太阳很大,不过在山里还是可以坐树下面比较凉快,摘一片很大的叶子,顶在头上也不会太热。
  路过一口老水井,天浩说:“哥,我口渴了。”
  表哥说:“走热了,歇一会再喝。”

  一行人都走的呼呼喘气。
  在树下面坐了一会,表哥摘了一大片树叶,用水冲干净,然后在老水井给天浩舀水喝,天浩一大口下肚,好爽...
  老水井的水有股甘甜的味道,比街上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大家都各自喝了老水井的水,然后往那座山出发了,一行人有姐姐,表哥,还有堂弟,走过一段山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再从树林里往这个山顶爬,虽然树林里荆棘密布,但是也还有人走过的小路。
  爬了好一会才到达山顶,天浩站在山顶往下看,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太高了,而且下面是悬崖峭壁。
  天浩感叹:“这个地方真漂亮阿,哥,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以前你太小吖,不敢带你来。”
  “哦,以后你常带我来此地玩,真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站在山顶,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脚下,如果这会有云,更会有腾云驾雾的美妙。
  天浩看见山顶不远有座庙,庙全部是用石头堆积起来的石头房子,堆的特别整齐。
  表哥说:“天浩啊,这个庙很灵验的,我每年都会来上香。”
  天浩看的出香火很旺,庙中间有尊菩萨,头上搭了好多红布。
  “天浩,你去磕三个头吧,以后菩萨会保佑你的。”表哥说着。

  “好咧。”天浩答应着,就走进庙里,认真的在菩萨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默念着:“愿菩萨保佑我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庙里拜完,表哥说:“咱去悬崖边上,扔几个大石头下去,看看下面有山鸡或者野兽没?”
  大伙儿一听甚是兴奋,都表示要去,一边走表哥一定叮嘱:“大家千万小心啊,这可是悬崖,掉下去就没命了。”
  这里面就表哥大一些,有十几岁,他得负责照顾大家。
  表哥用砍柴刀砍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说一会撬石头用。

  表哥让他们站远一点,他自己先去试下,他走到悬崖边,扔了几个不大的石头,扔下去下面一点反应都没。
  天浩说:“哥,咱们扔个大石头吧!”
  表哥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表哥让天浩把木棍给他递过去,天浩递过去木棍,就坐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看着,弟弟和姐姐在那边一颗比较低的树叉上站着看。
  表哥用力的撬着天浩坐着的大石头下面的一个石头,撬了半天才动弹,表哥最后一用力,那个石头哗的就滚下去了,这时候谁知道那个石头一动,一下牵动了天浩坐着的大石头,大石头瞬间晃动,几秒钟就翻滚到悬崖的另一边。
  天浩站在石头上还没来不及跑,只感觉一阵目眩,啥都不知道了。
  “哥,哥”
  “完了完了,天浩啊...天浩。”
  表哥都吓哭了,弟弟也吓哭了都在哭喊着天浩的名字。

  万幸中的万幸,天浩没有掉下悬崖,悬崖旁边一根很大的树把天浩挡住了,天浩只是滚了一段,没掉下去,不过那个大石头从天浩的身边擦着而过,好惊险,没有压着天浩,不然天浩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天浩晕晕乎乎听着有人在叫自己,吃力的抬了一下手:“我在这,这儿呢...”
  表哥刚才已经吓蒙了,赶紧跑过去抱起天浩,这时他看见天浩头上身上全是血,身上擦伤了好多。
  姐姐和弟弟一个劲的哭,表哥连忙说:“别哭了,你们赶紧回家找大人过来,我先看着,快点,跑快一点...”
  弟弟和姐姐拼命的往家里跑,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口气跑回家赶紧告诉了家里的大人,天浩妈妈知道天浩摔伤了,一下就哭了,奶奶也哭着说:“咋样了,咱们赶紧去帮忙抬回来往医院送。”
  大伯,妈妈,奶奶,三伯都来了,天浩爸爸出去打工没在家。
  三伯跑的最快,一口气跑到山顶,看见天浩晕着,满身的血,瞬间也哭的厉害了,这时候他都想上去打表哥几巴掌,可救人要紧。
  “快点,我来背。”三伯说着。
  三伯背起天浩,表哥在后面扶着,三伯嘴里不停的说着:“天浩阿,没事的,没事的,你别睡着啊。”

  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大伯,妈妈,奶奶,大家都在哭,妈妈看见天浩浑身是血,大喊道:“我的妈耶,摔成这了,一下都没站住,差点晕了过去。”
  天浩这会虽然感觉浑身很疼,但有点清醒了,吃力的说:“妈,我没事,奶奶,我没事的。”
  天浩还安慰起了奶奶和妈妈,奶奶这会开始骂表哥:“怎么照顾的,把人摔成这样,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几个崽子。”
  表哥一句话都没敢说,一个劲的在哭。
  大家把天浩背回家里,天浩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妈妈哭着用剪刀把天浩衣服剪开,看见天浩背上,腰上,脑袋上都有擦伤。
  天浩有些晕,感觉好困,妈妈哭着说:“浩儿阿,千万别睡,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听话啊,别睡,来拉着妈妈的手。”

  妈妈先拿了一些白酒给天浩擦了,山里去医院还远,妈妈哭着让大家帮忙连夜送医院,一路上大伯,三伯,不停的换着背,都背的满头大汗,走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乡里卫生院,医生见这孩子浑身都是伤,说这里看不了,要送县里医院。
  于是急忙找了一辆车,帮忙送医院,一路上车开的很快,很快到了县城医院,医生给天浩做了全面检查,说幸好人没大事,主要就是擦伤,需要买一些消炎的药,打消炎针,还安慰天浩妈妈别哭了,人没事了。
  医生给天浩做了包扎,夜已经黑了,然后开始给天浩挂吊瓶。
  听了医生的话,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天浩命大福大,没有太大的伤,只是流了不少血,没有伤到任何骨头。
  晚上大家都在病床前坐着,陪天浩一起打针,天浩妈妈让他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他们说不困。
  一边吊着针,天浩已经睡着了,他真的已经很困了。
  第二天天浩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家里,妈妈让表哥去学校给天浩请了假,天浩得休息两个周。

  在家休养的这几天里,妈妈天天给天浩做好吃的,奶奶也会做好吃的给天浩端过来,天浩的伤口也在慢慢痊愈。
  这两天,天浩睡觉老做噩梦,老梦见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一直往下掉,好像是个无底的深渊,半夜常常醒来出一身的冷汗,有时候半夜天浩会突然吓的一声大叫。
  妈妈把这个情况给奶奶说了,奶奶皱着眉头说:“好像不太好,要给天浩招魂。”
  这天奶奶又过来看天浩,妈妈也在,奶奶对妈妈说:“今晚咱们开始给天浩招魂,他这次摔的厉害,小心把魂摔丢了。”

  奶奶还说道:“感谢菩萨保佑,抽个好日子得去庙里一次,给菩萨烧香和披红布,继续祈求菩萨保佑咱们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天浩听奶奶说庙的事,连忙问道:“奶奶,你说的是山顶上那座庙吗?”
  “是吖,你原来都没去过,你怎么知道呢?”
  “奶奶,那天去山顶玩,我看见了那座庙,我哥还让我进去磕了三个头呢。”
  奶奶听了说:“哎呀!真是多亏菩萨显灵啊,这次保佑了你知道吗?”
  奶奶说这座庙特别的灵验,每年她们都会去庙里烧香祈求平安,有时候天特别干旱的时候,就是不下雨,可去庙里一求菩萨,立马就下雨了。

  天浩听的目瞪口呆,以前或许有些不相信菩萨神灵,但自从经历了这次事以后,天浩心里对菩萨和神灵心里充满了敬畏。
  有些超自然的东西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不可以不敬畏,或许这些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谜。
  天浩问:“妈妈,招魂是什么?”
  妈妈说:“招魂给你也不好解释,奶奶她们知道,魂就是一个人的魂魄,魂丢了人就活不长了。”
  “啊!这么严重。”
  “还有到时候奶奶怎么做你不要出声,听话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
  夜里,月光皎洁,奶奶拿了三注香点燃插在院坝边,又烧了一些火纸。
  妈妈让天浩在家里哪都不要去,现在马上招魂要开始了。

  烧完纸,天浩听见奶奶在外面大声的喊着:“浩儿,快回来哦,浩儿,快回来哦。”
  奶奶一边喊着嘴里一边嘀咕着什么,天浩没听清。
  妈妈连忙在屋里应答:“浩儿回来了,浩儿回来了。”
  天浩坐着没敢动,他听见奶奶这样喊了好几遍,妈妈也应答了好几遍。
  这样喊完,妈妈说:“今晚你不能出去,明天白天才能出去。”
  天浩乖乖的在家里,陪妈妈烤火。
  奶奶做完这些也进了屋,奶奶说:“浩儿,招魂要连续招三天,这三天晚上你都不能出去,白天出去听见谁叫你名字,如果不确定是谁,就不要乱答应。”
  “奶奶为什么?”

  奶奶看天浩很好奇,就说:“如果你乱答应,你的魂魄有可能被鬼招走了,有时候阎王派的阴差到处喊人的名字,只要有人应答,那么他的魂就会被阴差牵走了。”
  天浩吓的一屁股差点坐地上,奶奶看见天浩吓到了,忙说“浩儿,你别怕,我给你讲的你记住就好了。”
  奶奶回忆说:“以前咱们这附近一个邻居,因为晚上在外面听见谁叫他名字,他以为有人在叫他,他连续答应了几声,可却没看见人,结果就出事了。”
  第二天有一个人在路上看见了这个邻居,但是他低着头招呼也没打就走了,这个人感觉很好奇,原来这个邻居不是这样的。

  刚好这个人路过邻居家,顺便去他家里坐了一会,刚进屋就看见邻居的媳妇在做饭,他男人在门口坐着抽着旱烟。
  邻居这个男人看见这个朋友来了,热情的打了招呼,留他在家吃饭,他顺便问了邻居一句:“刚才去哪儿没有?”
  邻居这个男人说:“我今天哪儿也没去啊,一直在家。”
  这个朋友瞬间脸色大变,忙借口道:“我有事,我先走了。”
  他知道这个男人要出事了,刚才他路上看见的是他的魂魄走了,怪不得路上碰见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他本来想去给这个邻居男人说的,可他又有点犹豫,他怕这个邻居不相信。
  在这个朋友犹豫几天后,噩耗传来,邻居这个男人死了,在家毫无征兆,晚上睡觉睡过去了,早晨他媳妇发现时,看见他额头乌黑乌黑的,眼睛睁的老大,舌头外露。

  顿时吓的他媳妇差点没晕过去,奶奶说完这些,天浩吓得背上出了一层汗珠,忙紧挨着妈妈坐着。
  奶奶说:“浩儿,你别怕,奶奶只是让你知道,有些东西是没法解释的,我知道你上学学了不少知识,但我们那个年代经历了很多现象都是知识解释不了的。”
  “奶奶我听了确实好害怕,”
  “浩儿,别怕,奶奶这次给你招魂了,以后就没事了。”
  晚上睡觉天浩没敢一个人睡,晚上就在妈妈的床边搭了一个小床,这样天浩才能睡的踏实一些。
  果然招魂过后,今晚天浩没在做噩梦,但梦里他梦见了他又去了庙里,并且见到了菩萨,菩萨头上闪着金光,菩萨看见天浩后做着阿弥陀佛的手势,天浩忙跪下磕头。
  等天浩磕完头起来,发现菩萨不见了。
  第二天天浩把这个梦告诉了奶奶,奶奶惊诧的说:“这是菩萨在给你托梦呢,原来菩萨一直在保佑你,记得过几天和妈妈去给菩萨上香,要多买一些香和纸,以后你都会平平安安的。”
  天浩回答:“好的,奶奶。”
  白天天浩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玩,表哥提了不少东西来看天浩,妈妈心头的气还没消完,天浩见妈妈的脸色忙说道:“妈,我没事了,也不能全怪表哥的,你就不要责怪他啦。”

  天浩留表哥吃了饭再走,表哥没有,坐了会就走了。
  晚上奶奶继续为天浩招魂,连续三晚上,每天晚上都准时开始,天浩晚上也没在出去,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待着。
  天浩知道奶奶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也特别听话,他经常听奶奶讲以前的事,有时候都能听的入迷。
  天浩伤养好后去到学校,老师同学都在关心的问候,天浩很感动。
  这天中午天浩悄悄的一个人在宿舍后面吃饭,被路过的班长看见了,天浩瞬间脸都红了。
  天浩的班长是个美女,叫娜娜。
  学跳舞的,家里条件也好,她也没多问天浩,她大概能猜到或者明白一些原因。
  娜娜家离学校很近,所以上学不用住宿,每天回家吃饭也很方便。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娜娜叫住了天浩:“天浩你过来下,我给你带了我妈妈炒的菜,你别嫌弃哦,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把菜吃了,饭盒给我。”
  天浩一时语噻,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停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娜娜,谢谢你,不用了。”
  “天浩,你干嘛和我还客气,不用客气好吗?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给我说。”

  天浩实在说不过去就硬着头皮收下了,从这次以后每天娜娜都会给天浩带一饭盒菜,从未间断,天浩心里很感动,但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
  其实娜娜早就注意天浩很久了,别的同学都在玩,而天浩总一个人在看书或者记笔记,娜娜对天浩有种莫名的好感...
  娜娜没有明确表达对天浩的喜欢,只是每次对天浩都很照顾,天浩都记在心里,深深的感动。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报答娜娜,因为太小,他都不知道这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无条件的对他好,可这些天浩真的不懂。
  有一次天浩去同学家玩,他这个同学叫陈林,陈林的家也在大山深处,放学后天浩和陈林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到家后天浩才知道原来陈林家条件也不好,家里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也是土坯房,天浩从小吃苦过来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陈林家还有几头牛需要去山坡上放,天浩和陈林一起上山,在山坡上有好多的柿子树,金灿灿的柿子很是诱人,天浩自己爬上高高的柿子树摘柿子,让陈林在下面等他,陈林在树下不停唠叨:“天浩,注意安全阿,先给我摘一个吧。”
  天浩应道:“好嘞,一会你接好了。”
  天浩从小爬树习惯了,所以得心应手,他先给陈林摘了几个,然后再拿了个袋子,准备多摘一些让陈林带回家。
  天浩突然踩到一根树枝一摇晃,一颗还没熟的很硬的柿子“啪”的砸在了陈林脑袋上,一下把陈林砸的哇哇大哭:“天浩,你他妈故意的阿,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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