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厨子能有什么危险?直到那天……

作者: 牛本十

  我叫周左九,是一个厨子,当初学厨的时候,我师傅就跟我说,做厨子这个行当的,禁忌颇多,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丧命。
  我的厨艺是跟厂子里的食堂大师傅学的,他叫李秋易,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当初大学毕业后,托我叔的关系,进了一家国企的炼钢厂,厂长还算照顾我,没有让我上流水线,而是安排我进了后厨,在那里我认识了我师傅,也懂得了关于这个行业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厂子里辞职后,凭着跟师傅学的那点做菜的本事,跟朋友合伙开了家饭店,生意还算说的过去,虽然发不了财,但是能裹住吃喝。
  一天早上,我饭店刚开张,迎面走进来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她面庞俊秀,妆容精致,一头黑色的直发倾泻而下,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高挑曼妙,她四下的环顾了一下,就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我看着女人,满面愁容,似乎是有心事,还没等我叫人去伺候着,二奎就屁颠的跑了出来,他虽然一身的腱子肉,长得高大威猛,但是仍然是光棍一根,见到漂亮女人自然是走不动道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准备收拾收拾做菜,过了一会儿,二奎就嬉皮笑脸的回来了,把菜单递给我道:“小九,快做饭,别饿着我女人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你女人了?你可真行啊。”我打趣的说道。
  “哥哥的魅力,哪个女人能抗拒的了的?”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因为吹牛逼而眉飞色舞的二奎,也没有搭理他,顺手拿起那女人的点的菜单瞥了一眼,只是一瞬,脑门上的冷汗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整个人就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二奎见我这样子,疑惑的拍了拍我道:“你傻愣着干嘛?做菜啊,人家等着吃呢。”
  我木讷的把头缓缓转向二奎,哆哆嗦嗦的对他说:“你知道这女人点的都是什么菜吗?”
  二奎一脸懵逼的把菜单拿了过去,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道:“不就是七荤一素吗?”

  “你不知道?这八道菜在古代叫做棺头宴,是给死人吃的。”我咽了口吐沫,战战兢兢的说道。
  “啥玩意叫棺头宴?”二奎反倒是十分淡然的问我道。
  “烤鹅,酱鸭,烧鸡,米酒白肉,卤猪手,牛舌,清蒸鲤鱼,小油菜。”
  “不对啊,按你这么说的话,这姑娘点的也不是什么棺头宴啊。”二奎懵然的把菜单递给我,让我仔细看看。
  刚才我只是轻轻一瞥,只看见了棺头宴中的几样菜,但是这姑娘点的菜却是十分的诡异,她那么瘦的身子,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肉食,其中一道还是个大菜,烤乳猪。

  “这姑娘是猪八戒她妹妹吗?这么能吃?”
  二奎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整天疑神疑鬼的?什么棺头宴,看你就有病,快做菜吧。”
  其实关于这些让外人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做菜的禁忌,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除了一些饮食常识外,他还告诉我了一些厨子中的暗黑禁忌,比如跟鬼神打交道的鬼店和阴食。
  很快,菜就做好了,当我看着那满是油乎乎的肉食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究竟有怎样的胃,才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我疑惑着把最后一道菜给那姑娘上齐之后,就跟二奎退到一边,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吃得了这么多东西?可是等了大半天,不见那姑娘洞筷子,二奎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咋回事?点这么多菜,干看着?”
  “不知道,我去问问。”说着我就走到了那姑娘身边,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如水的眼睛正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出神,我小声对她说道:“姑娘,菜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吃,在等人。”

  “在等你男朋友?”我疑惑的问道,因为除了那种饭量极大的男人,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吃的了这么多东西。
  “等我妹妹。”白衣女子冷冷的说道。
  “你妹妹?可是……”
  “你别问了,饭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我有些尴尬的又退回到了一旁,二奎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道:“这么一大桌子菜都是给她妹妹的,那女人得胖成什么样子?”
  二奎说完,淫笑了一阵,我没有理他,看着那白衣女子一脸的愁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里面肯定有事。
  白衣女子打了个电话后,没一会儿,就从屋外走进来一位带着黑色鸭舌帽,穿一身黑色紧身牛仔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衣服衬托的淋漓尽致,二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整个眼睛都快瞪飞出去了。
  白衣姑娘一看见她来了,忙把她领到那桌子菜跟前,语气关切的说道:“快吃吧,这些都是给你的。”
  黑衣姑娘点了点头,双手抱起那只烤乳猪就开吃了,她拽掉一只猪腿,连骨头带肉的就往嘴里送,没一会儿,一头三四十斤的猪就进了她的肚子,这要是搁正常人身上,早撑得走不到道了。
  可是她却跟饿死鬼一样,又抓起一只烧鹅,把头一扬,硬往嘴里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有食管,这么大的一只烧鹅是怎么整个吞下去的,我跟二奎完全惊呆了,长这么大,是第二次见人这么吃东西的。

  当那黑衣姑娘拿起卤猪手啃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把鸭舌帽给弄掉了,我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心头猛的一惊,这种眼神三年前,我见过。
  见状我连忙对二奎说:“快制止她,在吃下去,她会死的。”
  二奎身手矫健的跑到那那女人身边,一把打掉她正在吃的猪蹄儿,那黑衣姑娘竟然跟疯了一样,反手掐着二奎的脖子,就要咬下去,辛亏被她姐姐拿起桌上最后的一个卤猪手,塞进了她的嘴里,二奎这才免遭劫难。
  “小九,这玩意儿是啥,怎么还咬人。”二奎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姑娘有病,你不能怪她。”
  黑衣姑娘此时还正啃着那个卤猪手,恐怖血红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们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停不下来。”

  “你不能再吃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给吃掉的。”
  “不不,我不能停,我要吃。”说着,她好像很害怕我们会抢她的卤猪手一样,连骨头带肉一下吞进了肚子里。
  “你有办法救我妹妹吗?”白衣姑娘突然语气严肃的对我说道。
  像她妹妹的这种情况,我三年前亲身经历过,当时是我的师傅把那人给救了过来,虽然我没有试过,但是我知道配方,于是我就跑到了厨房,用三七粉加芥末和了一碗水,不到一分钟,我迅速端着那碗水,走了出来。
  “二奎,你去把那姑娘的嘴撬开。”我命令二奎道。
  二奎以前在部队当过兵,身手十分的矫捷,几个腾挪转移,就来到了那女人身边,一只手扳着她的头,让她来个个素面朝天,那女孩子虽然张的十分的漂亮,但是此时救人要紧,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了。
  一碗芥末水灌下去之后,那姑娘才从缓过一口气,还吐出了一滩黑水,和那两只未被消化的烤乳猪和烧鹅。黑衣姑娘渐渐恢复了平静,跟我们说道:“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就死了。”
  “姑娘,先别急着谢,你啥时候有的这贪吃的怪症?”

  “三天前,公司聚餐之后,我回来就这样了。”那黑衣姑娘虚弱的说道。
  “不会这么巧吧?”我暗自思忖道。
  “你知道这个病咋治?”二奎一脸懵逼的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三年前,我还在厂子里上班的时候,当时有个叫李健云的贵州的小伙子,长得虎背熊腰的,由于他非常的爱吃,久而久之就跟我们后厨的几个人混熟了。
  李健云尤其爱吃生的肉,按他的话说,生肉营养价值高,嚼着劲道,可是就是因为他这个嗜好,差点要了他的命。
  快过年的那几天,厂子里为了赶进度,工人们都加班加的紧,我们后厨也忙的不可开交,那天中午,我刚忙活完,一回头就看见李健云随手拿起一根黄瓜在那里啃,见我看他,他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小九啊,忙完了?”
  “一根黄瓜五毛钱,从你伙食费里扣啊。”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小家子气,一根黄瓜算个甚啊,我这有好东西。”
  “啥好东西?”我疑惑的问道。

  李健云这货抠门在厂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能有什么好东西,这让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干了啥坏事。
  “你把手伸出来。”李健云阴笑着说道。
  我半信半疑的把手伸了过去,可是他放在我手里的东西,却让我浑身直打哆嗦,那是一双猩红还在滴血的眼珠子,它散发出那种阴冷的寒光,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你给我这玩意干啥?”我慌里慌张的又把那对吓人的眼珠子还给了李健云。
  “不识货啊,这可是个好东西。”李健云不屑的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狗眼珠子。”
  “你在哪弄的?”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这眼珠子给你,你帮我把这条狗炖了吧,馋了!”李健云咽了口口水,然后从门外拉进来一条没有头的死狗。
  那条狗毛色黑色发亮,身子早已经僵硬了,那没有了头的腔子里竟然还有一些黑虫在蠕动,看着就让人反胃,恶心。
  “狗头呢?”我捂着口鼻问道。
  “被我生嚼了,那味道你还别说,真是一绝。”李健云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道。
  我一听,顿觉得胃内一阵翻腾,只是干呕了几声之后,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下去了,我忙让李健云带着他的死狗出去,再待一会儿,我真的要吐了。
  “小九,狗肉可是上好的补品啊,你这可是暴遣天物啊。”
  “你不是喜欢生吃吗?还炖什么,自己拿回去补补吧。”我不耐烦的说道,然后把李健云跟赶了出去,他走到门口,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猛地把那一对眼珠子放到了嘴里,只听得嘎嘣一声的脆响,一股血红色液体从他口中滋出。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看着李健云那副凶狠的样子,那一瞬间,好像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
  当天晚上,我做饭的时候,手不小心划了一个口子,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快要睡觉的时候,那伤口处就钻心的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当时我住的事员工宿舍,我师傅见状,忙看了看我的伤口,接着眉头挤出一条深沟。
  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宿舍,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紧接着师傅就拿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面色冷峻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巨疼,就昏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至于师傅怎么救的我,我不知道,我问他,他也不说,后来懂得了厨子这行的禁忌,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打死不能说的规矩。
  后来师傅问我,怎么会突然发病,之前有没有碰过什么邪性的东西,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除了李健云给我的那对狗眼珠子,还真就没什么邪乎的事了?
  师傅一听眉头皱了游戏,面露愁容,问我道:“那眼珠子现在在哪?”
  “被李健云生嚼了。”
  “不好了,快跟我一块去李健云他们宿舍。”我头一次见师傅这么紧张,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真的遇上什么大事了。
  我们赶到李健云宿舍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我们忙冲了进去,看见李健云面目狰狞,双眼猩红的抱着一个工友的头在啃,其他的人都退到一边,不敢上前,师傅忙招呼我帮忙把李健云拉开。

  现在的李健云就好像疯了的野兽一样,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来,因为用力过猛,李健云竟然活生生的从那工友的脸上撕下一块肉来,那工友捂着脸,疼的在地上打滚,李健云却把那块肉生吞了下去。
  在师傅的带领下,几个胆子大的工友暂时把李健云给控制住了,他猩红的眼睛好像要滴血般的看着我们,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只一眼我便终身不忘,我不由得有点害怕,躲在了师傅身后。
  “我要吃,我饿,我饿!”被几人控制住的李健云,发疯似得喊着,那声音凄厉的很。
  “建国,你听我说,你不能再吃了,你有病知道吗?”
  “我也不想,可是肚子里一直有个东西再叫,是它要吃。”李健云痛苦的说道。
  “什么?”师傅眉头微微一皱,顿觉大事不妙,忙掀开李健云的衣服,看见他肚子里果然有个东西在窜动,那东西游动的速度特别快,师傅神色紧张的对身后拉着李健云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给我把他按好了。”
  说罢,他咬破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看准时机,一下打在李健云的肚子上,只听见一声凄厉惨绝的小孩子的哭喊声,李健云整个人就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瘫软的躺在地上,师傅忙叫人把他扶上了床。
  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李健云发出来的,难道他肚子里有个孩子,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师傅,还没来得及发问,他就走到了李健云床边,神情严肃的问道:“那条野狗你在哪弄的?”

  “厂区后山。”李健云虚弱的说道。
  “到底咋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师傅说道。
  李健云挣扎着坐了起来,跟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那天下了班,他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到后山溜达,可是就在此时,迎面跑过来一条野狗,那条野狗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健云,像是认定了李健云就是它的食物一样。
  一个吃生肉长大的人,怎么会惧怕一条野狗,他抽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就做好了战斗准备,那条野狗疯狂的朝李健云跑了过来,李健云也攥紧了匕首迎了上去,可是那条野狗跑到李健云身边后,竟然前腿弯曲,给他跪下了。
  李健云看到一条狗给自己跪下,心头猛地一惊,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只狗猩红的眼睛,李健云不知道那只狗到底想干什么,但是那眼神像是在恳求自己杀了它,并且它还把脖子凑到了李健云跟前,一心求死。
  李健云犹豫了片刻,那只狗竟然猛地朝他扑了过去,他打了一个激灵,定了定神,迅速将那只狗压在身下,拿起匕首,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狗头滚落在地上,受不了鲜血刺激的李健云,就把那个狗头给生嚼了。
  后来的事,就是李健云到厨房找我帮他炖狗肉了,师傅听后眉宇之间挤出一条深沟来,手托下巴思索了一会,嘱咐李健云好好休息一下,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见李健云痛苦的喊了一声,我们连忙回头,见他的肚子上,正在冒着黑气。
  “你竟然敢伤我,我要吃了你。”李健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阴惨惨的小孩的声音。
  师傅嘴角一瞥,骂了声:“他娘的来的正好。”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李健云就冲师傅扑了过来,师傅一个转身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冲我喊道:“小九,快回厨房拿芥末,三七粉,雄黄,糯米来。”
  我不敢犹豫,连忙跑回了厨房,拿好了师傅要我拿的东西,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当我回到李健云宿舍的时候,局面已经有些失控了,李健云此时正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啃呢,满嘴的血,那被咬掉的胳膊,依稀能看见里面的白骨。
  “东西带来了吗?”师傅冲我喊道。
  “带来了。”
  “给我!”师傅说着将那几样东西拿了过去,将它们倒在一个碗里,然后用热水搅匀,径直端到李健云身边,接着用他那一根还在滴血的大拇指,猛地戳在李健云的额头上,他竟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痛苦的仰面嘶吼。
  师傅瞅准了机会,把那一碗芥末水都倒进了他的嘴里,刚喝下去,李健云干呕了几声,然后竟然吐出来一团毛发,还有那对红如血的眼珠子。

  “你们都出去!”师傅突然回头对我们说道。
  看着李健云的这个样子,如果再发疯伤了师傅怎么办,我很紧张的说道:“师傅,让我在这帮你吧。”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都出去。”师傅严肃起来,我也没辙,只好叫了李健云宿舍的人都出去了。
  约摸着过了三十分钟,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师傅一只手拎着奄奄一息的李健云,神情严肃的走了出来,此时的李健云右胳膊已经完全没有了皮肉,一条阴森森的白骨裸露在空气中,在这漆黑的夜里看起来十分的瘆人。
  “师傅,他这是咋啦?”
  “回去再给你说罢,我带他去趟后山。”说着,师傅就抓着李健云往前去了,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儿,任何人都不要提。”

  看着师傅认真的样子,我笃定的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得。
  第二天早上,师傅带着李健云从后山回来了,跟着带回来的还有一块黑乎乎的肉,那东西长得跟个杏鲍菇一样,但是却有着一阵异香,我不解的问师傅道:“这黑乎乎的东西是啥啊?”
  “哦,就是一块肉,你用它给李健云熬一碗汤喝。”师傅像是有隐瞒的说道。
  我不知所以的拿着那块肉就要去厨房,可是师傅却喊住了我:“别用平时做饭的锅,给他开小灶。”
  “为啥?”
  “师傅的话都不听了,你个小崽子看我不揍你。”师傅佯装要打我,可是他刚扬起胳膊,我就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师傅,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快去忙你的吧。”
  我没敢怠慢,找了个砂锅,把那块肉给炖了,李健云喝了那肉汤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不过从哪之后,他就没再吃过生食。

  后来我问师傅:“那块黑肉到底什么来头?”
  师傅说天机不可泄露,自此我就没有再问下去,至今不知道那块黑肉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如今这黑衣姑娘的病症跟李健云的一样,我也只好按照师傅的办法试试了,我找了一张纸,把那四样东西写好交给她道:“你用这四样东西,一碗水搅匀,喝了就会好的。”
  “真的吗?”黑衣姑娘喜出望外道。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这个方子到底管用不管,因为除了师傅用过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尝试过,稍有不慎,可能会害了这姑娘的命啊。
  见我有点犹豫,那白衣姑娘走到我跟前,笑着对我说道:“老板,你尽管按你的法子治好了,无论结果好坏,我们都不怪你。”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人家姑娘都这个样子了,我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那好吧,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把你妹妹治好。”我豪情满怀的说道。
  黑衣姑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了。”
  白衣姑娘姊妹和二奎都笑逐颜开的,二奎还直夸我是个爷们,但是我心里是真的没底,万一出了错,那姑娘的命能不能保得住,就难说了。
  此时的我虽然忧心忡忡的,但是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三个人,也只好强颜欢笑,白衣女子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担心,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名片,很客气的笑道:“我叫秦清,我妹妹叫秦念,你放心治吧,我信得过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秦清深邃的眼神中放出一道坚定的光芒对我说道。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呆萌的秦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方子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能治好你的病,如果还有问题,你再来找我吧。”

  秦念点了点头,跟我们道了声谢谢后,就跟着她姐姐离开了,目送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刚一转头,就跟二奎那张油乎乎的大脸来了个照面,惊的我往后退了一步,我骂了句,没点眼色劲,然后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二奎也不怪我,而是碰了碰我的肩膀,疑惑的问我道:“兄弟,你给那姑娘写得什么东西?”
  “芥末,三七粉,雄黄,糯米。”
  “这四样东西能治那邪病?你别逗兄弟了,要是叫人家姑娘治废了,我可给你没完啊。”
  “当初我们厂子里有个爱吃生肉的小子,也得过这种怪病。”

  “那他现在咋样?”二奎懵然问我道。
  我冷笑一声,看着二奎道:“后来掉了一只胳膊,改吃素了。”
  “那是为啥?”
  “他在厂子后山杀了条野狗,并且还给生嚼了,后来就得了一个贪食的怪病,幸亏被我师傅给救下了。”
  “那这么说不是跟秦念的病一样吗?请你师傅出来看看呗。”二奎忙紧张的问道。
  “我师傅在老家呢,叫他赶过来怎么着也得三天后了,可是我担心这姑娘不一定等撑得住?”

  “你师傅就是按照你刚开的方子,治好那小子的?”我懵然的点了点头。
  二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既然这方子能救好,也就一定能救好秦念。”
  “那倒未必!”听到二奎说起我师傅,我突然想到他的另一件怪异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二奎一脸懵逼的问我道。

  想起当年师傅从后山带回来的那块黑乎乎的肉,我就觉得这事蹊跷的很,但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猜想,为了避免二奎为了女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只好支支吾吾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一些事。”
  “啥事啊?”
  我审视了二奎一眼,有点不怀好意的问他道:“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是不是想对人家姑娘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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