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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正义与邪恶之间
作者:
勇横
“铃……”三雷中学,放学铃声响起。
马上,学生们或说或笑,三五成群好不愉快行出校门。
人群中,一名男生却皱紧眉头,看着校门,他脚步在通往校门的路上慢了下来。
今天会不会又遇上他们?叶凡眼里生出担忧之色。
突然,他一咬牙,握紧双拳,任由锋利指甲陷入掌肉里。
大不了我跟他们拼命!
刚一行出校门,叶凡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在这校门口正围着许多学生,要是以往,学生们行出学校早已溜之大吉了。
叶凡扫看几眼,立马注意到,现场所有学生都在注意前面一名女人。
只见这女人身材高桃,丰胸柳腰长腿不说,一张精致的美脸有几分赵薇的明星相,十足的美女一枚。
她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比今年就读高三也才十九岁的叶凡约大四五岁。
“好美呀!”
“今天什么日子,学校怎会出现这么漂亮的姐姐?”
“她该不会是新来的老师吧?要是新来的老师,那以后真是爽死了……”几个男生小声嘀咕道。
这美女还没看来,叶凡就发觉自己心跳加速。
这女的可真美,就不知道她接谁?
叶凡在周围扫一眼,眼里不乏有羡慕之色。
要是我能交上这么漂亮的女友,那我……叶凡扬动嘴角苦笑,心里叹口气。
就凭此时他的处境,别说是交个漂亮的女友,就是能不能交到女朋友都是问题。
叶凡移回视线,看眼对面美女,正想走开,就在这时,他猛得发现前面的美女正在看自己,而且是很认真的盯看自己。
美女本是呆滞的脸色,在看到他一刻,竟莫名一喜。
虽是十九岁,但至今还保留处子之身的叶凡何曾被女人这样看过,而且对方还是美若天仙的美女,还是当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看自己。
叶凡的脸当场红烫起来。
叶凡本以为这美女只是无意看到自己,哪知她一看到他,竟再也移不开视线。
叶凡马上也注意到,现场不少人的目光盯射过来,尤其是男生,那目光强烈的仿佛要把人给融化。
女生们望来的眼里更充满疑惑。
“这个男生叫什么,好像不曾见过?”
“记得叫什么凡,哦对了,他叫叶凡,是我们隔壁高三一班的,听说上回英语考试考了倒数第一的就是他了。”
“原来是这个笨蛋。”
“这仙女怎么这样望着那名差生?”周围,不少男女说着悄悄话。
叶凡听到这声音,心中被刺激了一下,有点难受,但马上他便释然,对于这样的嘲笑与轻蔑他早习以为常。
只是叶凡很清楚,自己成绩差是什么原因。
受不了对面美女的目光,与周围学生们异常的眼神,叶凡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叫叶凡?”后面的美女突然追上几步。
叶凡身子一顿,万万没想到这美女竟然会叫出自己名字。
叶凡转回身看她。
一时间,现场更多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女神怎么会认识这小子?”
“这仙女的声音好好听……”
“我也醉了,这仙女姐姐该不会是来找这小子吧?”
议论归议论,但每个人目光始终在叶凡与这美女之间扫看着,生怕会错过什么。
美女行到叶凡面前,笑问:“你是不是叫叶凡?”
叶凡点头,很紧张看着她。
美女手上不知何时拿出一张相片,上前一步,立即将相片递给他,“叶凡,你看下,这相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哥?”
“我哥?”叶凡刚刚还奇怪这美女怎么会认识自己,一听这话,他心头一震,连忙看相片。
相片上是一名穿着军装,既帅又酷的男子,年纪与面前这美女相仿。
叶凡点点头,虽然有三年没见面,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相片上的男子正是他哥。
看到心目中最敬爱的哥哥,叶凡心中卷起千层骇浪,抬起脸看她时,双目竟有点湿润。
“你是?”叶凡奇怪看她。
美女笑说:“我叫紫幽,是你亲人。”
“亲人……”叶凡皱眉。
紫幽笑着点头,“我们走吧。”她将相片收回,上前抓着他一只手。
叶凡显然不敢相信,这美女竟然抓他的手,而且她一靠近,叶凡就嗅到一股幽兰的清香从她身上传来,沁入心田一阵心旷神怡。
“我们去哪?”叶凡声音有点发抖。
紫幽说:“当然是去你家。”
“去我家?”叶凡更加吃惊,“可是我一个人住……”
紫幽笑说:“怎么,怕我会吃了你?”
“不,不是……”叶凡还想说什么,紫幽一只手稍微用力,推着他走。
叶凡马上听到后面学生们更加大声对他们议论。
“不是吧,这美女是来找这小子的!”
“天呐,一棵嫩草都被猪给啃了!”
“我擦,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小子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在学校外停车场,叶凡从中牵出一架老旧的自行车。
见美女看来,叶凡一只手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以载你……”
紫幽笑着点头。
叶凡脸色一喜,连忙骑车。
紫幽坐在自行车后面,双手搂着他腰。
后面,注意到这一幕的学生又一个个目瞪口呆。
“不是吧,这么浪漫?”
“女神竟然一点都没嫌弃他那破自行车……”
“我的天呐!”
在众多男生羡慕妒忌恨与女生疑惑不解中,叶凡载着紫幽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前面通往凤凰老社区的巷口。
紫幽看着叶凡背影,像是突然看到某个人,眼中快速掠过一丝异样。
叶凡回头看了眼,见她看着自己出神,他脸上一片尴尬。
“你怎么会认识我哥?”想到三年未见的哥哥,叶凡当下恨不得知道有关哥的所有事。
“我跟他在部队里认识的。”紫幽笑说:“我是你哥男朋友。”
“男朋友?”叶凡吃了一惊。
没想到哥竟然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对。”紫幽点头,一笑间,她美丽眸里却生出一丝忧伤。
难怪她说是我亲人。叶凡笑说:“那你是我哥女朋友,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幽姐?”
“不行,你得叫我嫂子。”紫幽笑说。
“呀?”叶凡有点惊讶,难道她跟我哥已经……
紫幽笑问:“怎么,有意见?”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小伙,他青涩的羞怯与不做作让她感到既真诚又亲切,很舒服。
“没,没有。”
“那从现在起,你就叫我嫂子吧。”
“哦。”叶凡应了声。
紫幽笑说:“叫声嫂子听听。”
叶凡点头,“嫂……”就在这时,叶凡在前面看到什么,吓了一跳,本是稳稳骑着的自行车硬是抖了一下。
紫幽看向前面,就见前面站着一名光头男跟四名黄发男,从他们不合群的穿着,跟身上露出的刺青可以让人联想到小混混。
叶凡调了自行车车头,快速溜走。
紫幽奇怪,“那些什么人?”
叶凡说:“嫂子,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经常跟我要钱。”说话间,叶凡回头撇了眼,就见后方五名小混上了二部改装的摩托,一时呼啸追来。
“呃……”叶凡吓了一跳,忙又拼命踩踏自行车。
在前面一个转弯口,一部摩托突然冲出,叶凡脸色大惊,眼看自行车就要撞上,他连忙刹车。
紫幽跳下车,看着身后追来的小混,问:“你欠他们钱了?”
叶凡摇头,“没有。”
紫幽点头,“那这么说,这些人是来向你收保护费的?”
叶凡点头,“说是收保护费,但我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他们是蛇团的人,就是专门欺负我这种弱势群体的。”眼见他们就要追到,叶凡忙叫:“嫂子,快上车。”
“蛇团是黑社会组织?”紫幽问,却是站着没动。
叶凡点头,催说:“嫂子快上车吧,他们就要追到了。”
紫幽说:“你一直被他们收钱?”
叶凡点点头,一时看看后面追来的小混,再看着紫幽,显得很是焦急。
紫幽说:“那你干嘛不报警?”
“报警?”叶凡苦笑说:“以前有个学生被蛇团的人收了保护费去报警,但从第二天起,那个学生就没再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但大家心里都知道那学生是被蛇团报复了,从此后谁还敢报警呀。”
眼见后面五名小混追到,叶凡干脆放弃逃跑念头,放下自行车,护在紫幽身前说:“嫂子,你快走,回头你再到学校找我。”
紫幽看着叶凡,一时感到很意外,这小子明明怕这些人怕得要死,却还惦记着我的安危?
“嫂子快逃,不逃就来不及了。”叶凡小声而紧张说了句,见五名小混来到,他连忙上前。
紫幽站在后边却没走开,看着叶凡,再看着这五名小混,像是要看他怎么应付他们。
“小子,怎么一见到我们就闪!”光头男从摩托下来,行向叶凡,冷问。
叶凡陪笑说:“强哥,我没有……我刚刚……只是想回去拿点东西……”
“废话少说,钱带来没有?”光头强冷问。
另两名小混一时也半包围过来,当下还害怕他会跑掉似的。
叶凡顿感压力,说:“强哥,我钱给你,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
叶凡从裤里拿出钱,递过去。
二块五?光头强看着他递来两张一块跟一张五毛的,脸色刹时阴狠起来。
叶凡紧张说:“强哥,我现在就只有二块五,我的钱都给完你们……”
“叭~”还不等叶凡说完,光头强一巴掌扇在叶凡脸上,把他直接打趴在地。
叶凡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烫。
光头强一脚踩着叶凡的肩膀,把他狠狠踩在地上,“小子,不是叫你每天至少要带一百块钱出来吗,二块五,你当我们是乞丐呀!”
叶凡回头看去,就见紫幽依然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他徒然吓一大跳。
“给我打,把他打到吐血为止,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光头强对旁边两小混狠毒说。
不行,我不能在哥哥女朋友面前表现得这么没用!
我一定要反抗,我不能丢了我哥的脸!
“啊~”叶凡突然握紧双拳,大声呐喊。
一刹,一脚踩着叶凡肩膀的光头强,与上前来就要踢他的两小混,以及坐在魔托上的两小混,跟后面的紫幽纷纷吓了一跳。
“我跟你们拼了!”叶凡从地上一站起来,两只拳头疯了一样揍打光头强的脸。
突然,光头强抓住叶凡双手,脸色一片阴狠。
叶凡用力抽拳,却发现根本抽不出手。
光头强冷笑说:“小子,你倒是发飙呀,你现在倒是发飚给我看看呀。”
“嫂子快走,回头再来找我!”叶凡回头冲着紫幽喊道。
光头强看眼紫幽,立即向左右撇脸,“别让那小妞跑了!”
旁边两名小混立即包围紫幽。
叶凡吓了一跳,忙喊:“嫂子快……”他当下注意到,光头强小弟已经包围了她,嫂子这时想要逃也已经来不及。
“小子,有这么漂亮的妞怎么一早不带出来呀,你以前要是带出来了,我就不会对你那么凶了。”光头强邪笑说。
“你想干什么?”叶凡一颗心悬住。
“干什么?”光头强笑说:“也没干什么,最近哥身边正好缺个女友,你要是能让她乖乖做我女朋友的话,我就马上放了你,而且以后……”
什么!叶凡吓一大跳,本是担心他们会抢嫂子的手机跟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卑鄙。
叶凡说:“她是我嫂子,是我哥的女朋友。”
“那又怎样?”光头强脸色一沉。
叶凡说:“强哥,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吧,要怎么打我都随便你,但请你放过我嫂子。”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光头强双手一把掐住叶凡脖颈,将他身子带离地面。
“啊~”突然,后边传出一声惨烈的嚎叫。
只见一名小混脱离地面二米,倒飞出去。
“什么!”光头强吃了一惊。
摩托上的两名小混当下也吓了一跳。
紫幽一只纤秀的腿脚从另名小混左边肩膀上收回,后者直接倒地昏迷。
趁光头强发愣,叶凡的脖颈从他手上一下挣脱,退后几步,看向嫂子。
当看到嫂子行来,而刚去包围她的两名小混倒地不起时,叶凡震惊道:“嫂子,你练过武功?”
紫幽行到叶凡身边,说:“小凡,你的表现让我很感动,接下来就交给嫂子吧。”
“没想到你这小妞还会点拳脚。”光头强握紧双拳。
“废话少说,来吧。”紫幽冷说。
“哼~”一声冷叫,光头强徒然冲向她。
见光头强来势凶猛,叶凡吃惊道:“嫂子,小心。”
紫幽却不慌不忙,甚至是一动不动。
“啊!”一声呐喊,冲到的光头强腾空跳起,一只手爪直接抓向紫幽的脸,大有老鹰抓小鸡之势。
一动不动的紫幽突然出脚,腿脚却快如闪电。
“嘭!”一声暴响,紫幽一脚踢中光头强胸口。
“啊~”光头强痛嚎一声,身子倒摔在地。
光头强捂着胸口正要站起,一双纤腿却出现在他身前。
“叭~”当下,紫幽一巴掌猛抽在光头强脸上。
光头强痛叫一声,身子直接跌回在地。
“这一掌,是替小凡给你的。”紫幽冷说。
再抬起脸时,只见光头强左脸多了一只红肿的手掌印。
光头强从地上挣扎着,正要爬起,紫幽又出现在他面前,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扇打。
“叭叭叭叭叭叭……”空气中响起清脆的肉啪声。
见嫂子如此狠抽打光头强的脸,叶凡想起前面一次次被他欺负的画面,心中竟有种报仇后的快感。
紫幽收手时,光头强一张脸已经被打得肿成猪头。
“八婆,马上放开强哥!”在紫幽左右,摩托车上那两边小混包围上来,在他们手上各拿着一把弹簧刀。
紫幽没看这两名小混,好像他们不值得她去看一眼。
一个膝盖突然飞射上光头强的胃。
“噢……”光头强痛嚎一声,一个身子徒然倒地,双手捂肚,在地上蜷缩着,口吐白沫。
“八婆,你找死!”左边小混狠叫声,握紧手上弹簧刀,立即冲上。
紧跟着,右边小混也冲上。
看着这一幕,叶凡不禁屏住呼吸。
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像个盖世英雄一样冲上去解救嫂子。
眼见两把锋利的刀刺到,紫幽身子未动,两只手却无比快速抓出。
紫幽两只手一下抓住这两名小混握刀的手,一提力,她带动着他们手上的刀,朝他们彼此胸口刺去。
“啊~”
“啊!”现场徒然响起两声惨嚎。
紫幽松开手,就见左右两名小混各捂着胸口,鲜血染红他们衣服,染红他们的手。
“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家小凡,再敢找他麻烦,难怕是一次,我就戮你们手,挖你们眼!”紫幽冷扫五名小混,看向叶凡。
叶凡也看着她。
紫幽本是冰寒的脸色霎时缓和,笑说:“小凡,我们走。”
“嗯。”叶凡笑着点头,想起什么,立即回到光头强身边,从他袋里取回那二块五,“这是我的钱。”
光头强却是咬牙切齿,一脸扭曲,看着叶凡的眼满是仇恨。
叶凡扶起自行车,载着紫幽离去。
见叶凡一路上不说话,紫幽问:“小凡,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会找我们报仇?”
叶凡点头,“嫂子,蛇团在这里势力不小,从来都是他们欺负人的,这一次我们打伤他们,我担心他们蛇团不会放过我们。”
“那又怎样?”紫幽说:“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要是还敢来,我就戮他们的手,挖他们的眼。”
叶凡脑里闪过紫幽刚刚打斗场面,当下也相信嫂子有这个能力,“嫂子,你好狠呀,我都有点怕怕的。”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紫幽说:“对付这类人,你就必须狠,你只有狠起来,对方才不敢欺负你。”
叶凡笑说:“嫂子,这个道理我也懂呀,可是,要狠起来,也要有资本吧,要是我有嫂子这么厉害的武功,我才不怕他们呢。”
“那回头嫂子教你。”紫幽不知想到什么,眼里又生出一丝悲伤,“我过来,就是来保护你的。”
“嫂子,怎么你一个人过来,我哥呢?”
“你哥他……”紫幽欲言又止。
叶凡笑说:“我哥一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要明天才到吧?”
紫幽却没回应。
叶凡以为嫂子没听到,干脆不再多问。
十来分钟后,叶凡载着紫幽来到凤凰老社区一栋出租大楼前。
“嫂子,我就住在这。”叶凡将自行车推到停车场锁好,看着她。
紫幽也看着他,她这才发现叶凡目光不是一般明亮,好像双眼能发电。
要不是前面知道叶凡不会武功,紫幽看着他双眼还以为他是身怀武林绝学。
叶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嫂子,你要上……我住的地方?”
“怎么,你房里藏了女生,不方便让我上去?”紫幽笑问。
“不,不是。”叶凡一阵窘迫,“就是我住的地方有点乱,我怕你……”
紫幽笑说:“没事,我不嫌弃。”
叶凡见她这样,心里稍轻松点。
“走吧,还傻愣干吗。”紫幽笑说。
“哦,嗯。”叶凡这才反应,行向楼梯:“嫂子,我住十楼,1046房。”
“嗯。”紫幽跟上。
行上十楼,行到1046房前,紫幽看着叶凡,有点惊讶。
这里没有电梯,俩人只能走楼梯上来,十楼可想而知有多高了,而叶凡上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小子身体素质还不错嘛。
叶凡推门行入,心里却莫名紧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家,而且还是带着这么漂亮的嫂子。
“嫂子,房子很小,你……”
紫幽点头,跟入。
紫幽一眼注意到,这房子确实很小,不过也算是一房一厅,一厨房一洗手间。
紫幽笑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嫂子,你随便坐。”叶凡立即去倒水。
紫幽马上注意到,在周围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纸,纸上写着许多字。
字迹不算太漂亮,但至少看得清楚,看得出这些都是快速写下的。
突然,紫幽在纸上看到一个名字。
紫幽情不自禁上前,当下看到,这些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纸上写着的都是有关于叶杰的故事。
叶凡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却直接愣住,只见嫂子双眼盈泪,脸上更淌着两条泪痕。
“嫂子你……”叶凡大感奇怪。
紫幽一只手抚摸着墙壁上的字,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叶凡怎么也不敢相信,前面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嫂子,此时竟然变得这么脆弱。
叶凡突然想到什么,紧张问:“嫂子,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紫幽这才回头看他,轻轻点头:“小凡,你哥在一年前失踪了。”
“呃?”叶凡皱起眉头问:“嫂子,我哥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一年前,他去执行一次任务,但那次任务最终失败,你哥从那天起就下落不明。”
“什么!”叶凡手上一抖,手里拿着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落碎一地。
紫幽说:“在这一年来,我跟部队都在调查你哥的事,但他始终没有一点线索,你哥很可能……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凡看着紫幽,整张脸却瞬间变得木讷。
一只手突然捂住胸口,心痛渐渐加重,最终变得心如刀绞,无法呼吸。
叶凡艰难问:“嫂子,这都是真的?”
紫幽见他这么难过,心里很不好受,但也知道他迟早会知道真相,点头,“是真的,嫂子找了一年多,虽没找到你哥下落,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只是,我知道叶杰有个弟弟,他一直都很惦记他的这个弟弟,所以,我就过来找你……”紫幽说不下去。
叶凡浑身一震,在这一秒,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一直以来,叶凡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上学,然后又一个人下学。
但他从不感到寂寞,因为哥哥叶杰在他心中,在他脑里,仿佛他五年前没有去当兵,仿佛他一直陪在他身边。
叶杰跟他虽不是亲兄弟,俩人兄弟情谊却比一般人的亲兄弟还亲十倍亲百倍。
叶凡本以为终有一天,哥哥会带着无上的荣耀归来,成为自己的骄傲,却没想,今天会得到这个消息。
叶凡终于明白,以前偶尔还会写信给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这一年都不写信了。
“轰~”心中一堵墙壁突然轰然倒塌,一波强大的悲痛瞬间冲出,占据他整个灵魂。
“啊呜呜……哥……”眼泪终于决堤,叶凡失声痛哭。
近年来,每当被学生欺负,被小混混殴打,叶凡都咬紧牙关,想着哥哥曾跟自己说过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之类的话,硬是没让自己掉过一滴眼泪。
也正是从小爱写作这个好习惯,每当想哥哥,每当很悲伤,叶凡就会拿起笔写作,也正如此,他从十四岁起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想到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不在了,叶凡顿觉天塌了,号啕大哭起来。
见他这么悲痛,紫幽忙拥他入怀,安慰:“小凡,你别这样,你哥虽然失踪了,但说不定他还活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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