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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腰带[GL]
作者:
neversay
日期:2003-12-15 19:48:00
“教练,腰带怎么系?”
新来的学员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在这个道馆是很少见的。
“手平举。”我拿过腰带“是这样,吸气,这么绕过来,上面的压下面的,打结。”看来她有点胖,我暗暗想,是来减肥的吧。
大概是很怕痒的吧,打结时我的手碰到她的腹部,她忍不住笑了。
“谢谢教练。”
大概是附近的学生吧?
道馆里的大多是十岁上下的孩子,而她和那些孩子一起笨拙的练习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甚至在最后向那些级别高的孩子行礼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安的表情,很平静。教这帮孩子已经半年多了,他们熟了之后就不好好练习,我也习惯了敷衍他们,那个人似乎听出我口气里的懒洋洋,向我看了一眼,又好像笑了笑。我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而后这节课就用心了些,再偷眼看她,又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一个人淡淡微笑着,低头扎起散落的头发。
她不多说话,但是很喜欢笑,笑起来像孩子,大张着嘴巴,露出不好看的牙齿。
日期:2003-12-15 19:50:05
两三次课之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也知道她比我大两岁,大学已经毕业了,似乎在附近工作,因为有次她迟到,说:对不起,今天加班,来晚了。然后就在旁边照例做十个仰卧起坐。
对十四岁的人来说,21岁和23岁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孩子们却很亲近她,看一群人围一起,我有些羡慕。那些话题都是我不太懂的动画漫画,而她却很熟悉。那时候她的脸上就满是孩子式的狡猾神气,有时候她会开某个孩子的玩笑,被受害者一下子推倒在地板上,有时候她也会恶作剧,把别人勾倒。23岁工作的人很少有那么无忧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幸福,很快乐。
有时候我也看见她和看门的老师傅聊天,说的很热闹,也许她很擅长和不同人交谈吧,我就不行。那些人似乎也都很喜欢和她说话,一个个笑得也很开心。
只有一次觉得有些恼她,无缘无故的。
第四次课的时候我忘了关手机,结果上课时候忽然响起来了,不巧是前一天刚弄的“我只喜欢你”的曲子,还一直不停,孩子们窃窃的笑,她也笑。我让他们去分组练习空击,然后去接电话,刚想走过去,看见她和对手轻声说什么,那个女孩子也一起贼兮兮的笑,我于是停下,看她们两个,那个女孩子吓得不出声了,她也不说话,可是一直都没有止住笑。我走到放包的地方一把关上手机,回来继续指导他们的动作。那节课,孩子们都一个个累的不行。
换衣服的时候我打开手机,铃声马上响起来,那些小丫头听到又在一起鬼笑,用脚趾头都知道她们想什么。我在更衣室角落里接电话,果然是肖,被我拒了还不死心,问我今天晚上有没有安排,我说很累,要休息,敷衍几句就挂了。她倒是没有和那些小丫头一起密谈,我不知为什么放心了一点,一转身听见她在吹口哨, “大姐姐你会吹口哨啊!”“是什么歌?”
“一首英文歌。”
是“I just called to say I love you”!
我看见她的表情,忽然想塞住她的嘴。
她看到了我的反应,似笑非笑的“叭”的一个响指。
“我走啦,教练,再见。”对她而言,只是小小玩笑罢了,可我感觉被无端调戏了一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很堵,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了肖。后来我说:“以后上课嘴里和手里不要那么多零碎动作。”她从此就再没有在课上吹过口哨,也没有再打过响指。她是个很认真的人,却没有想到是我的公报私仇。
其实口哨很好听,下课后天黑了,她那么缓缓的晃着走,信口吹着我知道不知道的曲子,不是流行的歌,也不是什么古典乐曲。有时她就停下来不吹了,开始唱歌,或者只是轻轻哼着。
远远看着她的身影,我想她一定还是那副笑脸。
日期:2003-12-15 19:56:21
已经上过5次课了,再有三次,她的课程就到期了。觉得舍不得,又无能为力。现在她还是一条白腰带,课程上完的时候她就可以去考黄腰带了吧?我忽然想起给她系腰带的时候那指尖轻轻的碰触和她忍不住的一笑。嗯,她好像瘦了一点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怕痒。
第七次课上课前我看到她提前来了,在道馆负责人那里填写表格。心里一阵跳动的喜悦,她要继续在这里上课!她填完表格回头看到我,“教练好!”
那节课是练习品式,将要考级的人按级别从高到低一批批练习下来,那些孩子今天都很认真,错误和不规范的动作都少。她是最后一批。一套“太极一章”很生涩,边打边想。 “过级没问题。”
她放心的笑。我也很放松的笑起来。
第九次课我为几个晋级学员系上了黄腰带,腰带很硬,打结时试了两三次才勉强扎好,在练习的时候我看到那些腰带又散开,孩子们转过去重新结好。觉得惭愧。
“时常体会自己的身心,在解下腰带之后,还有没有黑带的修养。”三年了吧?三年前放弃了作专业运动员之后就几乎不想那些了。那些专心而热情的日子已经很远很远了,我有时候会有幻觉,好像在某个道馆里会看到那时候的自己,笑着看着现在的自己,那个快乐简单的孩子,一定会不认得我,而我如果看到她一定会觉得羞愧。
她一直严谨而沉静,常常会平息我躁动的情绪。道服也一直都很干净,大概是经常洗,才一个月而已,上面的黑字已经退色不少。我的道服是灰色的,即使洗的很仔细,旧了就是旧了。
那天下课时我对孩子们说了很多话,他们大概觉得莫名其妙。
“知道腰带为什么要从白色开始吗?因为白色象征着空,什么都没有,所以要学习。每学到了一定的程度通过考试,带子的颜色就变深一次。人也变得深厚一次。”
“为什么要称为跆拳道呢?这个道就有修养的意思。不光是招式的练习,还有心智的修养,解下腰带来,穿上普通的衣服,你的修养有没有带子那么深?”
她坐的很直,静静看着我。好像看到我的悸动。
我换好衣服,背着书包出去,眼睛很热。
寝室里还是一片狼藉,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地板扫干净,捡起那些地板上的杂物,把窗户打开。冬天的风吹进来,树木在风里指向灰蓝色的天空。刷洗多日不用的饭盆,去食堂吃饭。
回来时屋子又乱成一团,
“方萍,我的袜子你看到了吗?”
“没有。”
“刚才你打扫屋子了是吗?就放在地上的。”
“在凳子上。”
“真是的,总是找不到。”
“该洗了,我刚才差点扔出去。”
“啊哈。”
如果小艾的男朋友知道她在寝室什么模样就好了。我时常恨恨的想,看千娇百媚的大淑女如何的用脏衣服占满所有的空间,然后那副崇拜的脸孔会如何变化?
八个人的宿舍今晚只有五个人回来,周末啊,那三个估计又去男朋友那里了。我看着上铺的床板数羊,“你说老四是不是去幽会了?”
“大概吧。”我应了一声。
“他们多久了?有半年了吗?”
“这是第几次了?”
“你是指他们晚上不回来?谁记得?”
“猜猜他们现在做什么?”
“上床。”小艾插了一句。
我闭上嘴,话题已经不是我能接受的了。闭上眼,让自己睡去。
“喂,说得太裸了吧?”
“那又怎样?那天老四逃课,和她男朋友就在我们寝室,我开门进来,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天哪,他们不会那时候就?”
“那时候当然不会,不过动作也够限制级了。我估计她们从上个月就开始了,听说她男朋友租了房子。”
“说不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
“啊~~~~太恐怖了!”
装什么清纯?你又不是没做过?
“方萍,今晚有没有空?请你去唱歌。”
“很好,我和罗罗一起去如何?”我盯着那个花花公子的脸,想看他的慌张。
“随你,我和罗罗没什么的,她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她的事,彼此都明白。”
我转身离开,咬着牙没有骂出来。
够了,方萍,你必须离开。我对自己说,本来以为还可以一起居住下去,可是现在不行了,方萍。搬出去,这对大家都好,以后还可以做好同学。
我无法容忍她们带男朋友进来在寝室里做,也无法容忍那些男人在我这里纠缠。
日期:2003-12-15 20:07:17
下午四点半,离上课还有半小时,保洁公司的员工都已经下班,我在住宅小区四处贴着租房的广告,等到六点钟那些居民回来就会看到了。剩下的就是等电话。
在那里我看到了她。
“嗨,教练!也要租房子?”
一个星期后,我和她住进同一所房子。
屋子里面有简单的家具,没有电视,但是有热水器。她喜欢洗澡,所以中意这里。离学校和道馆都不远,我也算满意了。
说是两室一厅,但是房间一大一小,厅也不大。我们商量了一下,把床都放在大一点的屋子里,小的屋子做书房。我不喜欢在床上看书,她似乎也不喜欢。
她的行李不多,有一箱子的书,很重,两个壮小伙子帮着抬上来的,是她的同学。一样很开朗的笑容和声音。还有一台电脑。
扫干净屋子,抖开被褥,我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她在书房和同学一起接着电脑,一会那两个小伙子告辞了。她走到卫生间去,“不错,今晚可以洗澡了。”
她抖着手上的水走进来,坐在床上长出一口气,“好累!”
“教练,觉得还好吧?”
“还好,叫我方萍就好了。”
“我叫李长安。”其实我知道,在表格上早就看到。
“方萍,你是在附近上学吗?”
“是的,在T大,学经管。”
“我还以为你是师大学体育的。”
“不,我不是专业的,三年前就不练了,那时候高三考大学。你呢?工作了?”
“我在S大读研,学电子,老板让我在这附近一个实验室作项目,我就搬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工作了,迟到的时候总说是加班。”
“哈,也差不多了,干活拿钱,导师叫老板,和上班也差不多。”
“好啦,该吃饭了,一起出去吧,我请你。”她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啊,这个,aa好了。”
“我请好了,算作谢师礼。”
我们找了一个小店进去坐下,她要了一听啤酒“要喝吗?”
“不,我不喝酒。”
啤酒的味道伴随她的呼吸在室温下慢慢散发出来,她的脸像潮水漫起一样慢慢变红。“我只能喝这么一点,多了就会醉。”她的脸,右手,和领子上露出的脖子都是绯红色的,头靠在支起的左臂上,左手插进长发之中,眼睛湿润的发亮。“今天搬了新家,觉得很高兴。”
我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点,“敬你。”
她有些惊愕,又会心的笑了。“谢谢。”
我们碰杯,陌生的苦味从舌上滚落入喉,一开始觉得有些冷,后来就慢慢热起。酒在觉得头晕之前刚刚喝完。看见她笑我,“你的脸好红。”
日期:2003-12-15 20:26:54
李长安很喜欢请人吃饭,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顿饭却是让我回味了好久,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容许了她无节制无规律的生活——就算是被她收买了吧。
不知道理工科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昼夜颠倒,白天她能9点钟起床就不错了,然后去干活,回来就一杯茶一对热水瓶对着电脑一直撑到半夜,有时候打游戏,更多时候上网。然后轻手轻脚的进来睡觉。我有时候会醒,看她如活动的雕塑一般的慢慢移动,坐下,躺倒在床上,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脱换衣服,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来,等到终于钻进被子才长出一口气。
我每天6点钟起床,洗漱,晨跑40分钟回来吃早饭,再出门去上学,中午回来睡午觉,晚上11点钟定时上床睡觉。
每天早上她睡得都很死,即使我特别不小心弄翻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也只是“嗯”一声又翻过去。我就会踮脚过去看她有没有惊醒,看她呼吸很长很匀才放心。
虽然同丨居丨一室,碰面却不多,即使有,也多半有一个在睡着。倒是在跆拳道课上我们见面的时间还长一些。我算知道她为什么上课很认真却长进不太大——她课下都不练的,连压腿也没有,如果她把上网的时间拿出三分之一来练习就好了。
我们似乎有无言的默契,课上不交谈,我是教练,她是学员,下了课要回去时也不招呼。她在课上还是一如往常的淡然和平静,可惜被我看到了另一面,原来的敬仰不免大打折扣。可是偶尔偷懒被她看穿,看到她的笑几乎溢出七窍,我就又不得不再打点一些精神出来认真一下,弄得小鬼们又叫又抱怨,向她诉苦和蹭来蹭去,倒落得我做恶人。自己也觉得莫名生气,为什么我就受不了她笑呢?
又是一周课过去,她的动作变得熟练了,可是柔韧依然没有长进,虽然相对同龄人是好的多,可是以她的身体状况而言还应该更好一些。我分配一个和她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孩子给她一对一压腿拉抻,自己也坐下和她们一起盘腿压,竖叉,横叉。她看到我动作的轻易,咬住下嘴唇,上身努力的往下贴,汗水一滴滴落下,那个孩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姐姐,何苦呢,身体都在抖呀。”之后我安排他们演习实战,并亲自示范了几个动作和几个组合腿法,孩子们“哇”的叫成一片。
那天她没有马上洗道服,第二天晚上自习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已回来,换好了睡衣,道服在浴室里。
有时看到她在书房边看书边在窗台上压腿或者站起来练习动作,但看我进来马上停下——在上课以外的时间她从来不问我关于跆拳道的事情,即使有的动作她总也觉得做不好。
终于在第十三节课的时候她伤到了。实战的时候和对手对脚被踢中了右脚背,又在练习横踢的时候拉伤了左腿。我说“终于”似乎有一些幸灾乐祸和急不可待,可是我着急很久了却不知道如何告诉她:你的横踢不规范,容易拉伤支撑腿,也影响速度。
她的右脚背上青了一片,左腿在单脚独立时明显发抖,伤很轻——以专业运动员的眼光来看。她晚上没有出去,烧了水要洗一个热水澡。
“不要用热水冲伤处。”我提醒她,“现在皮下毛细血管还在愈合,一受热又会出血,然后淤血就会扩大,也会更疼。”
“啊,谢谢提醒。我会注意。”
“最好用冷水冲,镇痛止血。”
“知道啦,谢谢。”
她在我面前走路都尽可能保持正常,不过我清楚她应该是什么样子。一会儿她出来了,擦着湿头发。
“你的横踢不标准,以后不要一味练习,很容易受伤的。”
“哦,我会注意,难怪觉得做的别扭。”
“觉得别扭多久了?”“从上周,可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为什么不问我啊,这么多时间。我看到你练早就想说了,还好今天没有伤得太重。”
“在上课之外问你不好。”
“为什么?”
“这不是你的上班时间,我是交了学费去上课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哪里要分这么清楚。”
“呃,觉得不好。”她有点害羞的笑了笑。在床上坐下来。
“伤着不是玩的,要是觉得不好以后就早点休息好了,算作报答我。”
她有些歉意,“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我从前以为你都睡着了,对不起,以后注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阵气愤,声音就高起来,“这样没规律生活影响体力!对心脏不好!还有那些浓茶,也对心脏和肾脏都不好,我们从前教练说过。”
“对不起。”她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误会你了。”
“好了,怎么总是对不起?弄得人不自在。”
“对不起,不说了。”说完她才想起又在说这三个字,“啊,对不起,不是有意要说的,啊,又说了,对不起,啊………………。”
我笑倒在床上,“好啦好啦,看你怎么这样。”
“对不起,习惯了。”她又意识到不对,又呵呵的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真是习惯了。”
日期:2003-12-15 20:28:10
话就这样开始多起来,她很健谈,也善于聆听,语言很入耳。
“你看过很多书?”
“不太多。”
“可是你看起来知道很多啊。”
“记性好。”她这时放下了斯文和谦逊,得意洋洋,“记性比我好的人不多。”
敬仰又一次灰飞烟灭。
那天晚上李长安第一次在十二点之前上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也因为太过兴奋睡不着,每人都起来上了两次厕所,话说的太多,水也喝得太多了。
第二天我还是6点钟醒来,晨跑回来她还在睡着,我动手热早饭,吃完准备走,开门的时候听她“嗯”了一声。
“醒了?”我问。
“嗯?几点了?”
“7点半,你该起床了。早饭我多热了一份,起来吃吧。”
“好早。”她又倒下去。
我走到床前摇摇她,“还是早睡早起好一些,中午补眠,我走了。”
走到楼下听到李长安的声音,“方————萍————,我起来啦。”我冲她挥挥手,笑了。
天气真好。
日期:2003-12-15 20:29:16
每天叫李长安起床是件需要耐心和威力的差使,“生物钟就是那样,即使晚上早睡,第二天还是会起不来。”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不信那一套。熬夜影响体力,也会提前衰老,使皮肤变差,如果说我在那个寝室生活时得到过什么,那就是关于美容,养生,减肥的一系列教诲。
“起床,李长安,7点半了。”
“嗯,知道了。”
“起床了。”
“嗯…………好困,五分钟,好不好?”
“不行,起床。”
“嗯…………”
“再不起我就走了。早饭也凉了。”
如果不是用威胁利诱,我估计她要半个钟头才能起来。
李长安很快就记牢了我的课程表,每周二、四上午一二节没课,她就可以稍微多睡一会。她是实在困的厉害,有一天早晨她进卫生间的时候重重磕在门上,被钉子划破了额角,血流下来她都没有知觉。
那天中午我就借了工具把钉子拔了。
她清醒的时候会问我:“我很麻烦吧,要你叫那么多次才起来。”
我从前在寝室里经常做着类似的事情,那些美眉都睡得人事不知,或者醒了不想起,还会抱怨不休,全然忘记前一天晚上如何拜托我叫她们起床。
“每天早上都这么叫我起来,辛苦你了呢。”
我不会那么使劲的推她醒来,每次在她起来后,告诉她小心不要碰到什么。但我从来不会让李长安赖床,我怕我走后她又会睡过去,而后,听到她对我说“早上好”。
在我不给她上课的时候,我反而更像是一个教练。而上课的时候,我却好像总要看她的眼神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在第十九节课的时候我终于为她系上了黄带子,她鞠躬敬礼。这一次,我绑的很紧,一节课过去都没有松开。
“白色的道服还是白色或者黑色带子好看。”
“那要很多年,如果你真的坚持下去。”
“方萍,你当初练了多久拿到的黑带?”
“十三岁开始,四年后入段的,到二段就不练了。”
“可惜,不然会像库尔尼科娃和霍尔金娜,再出一个美少女战士啦。”
“去你的,我不行。到了二段那个程度我就知道了,不行。”
“失去兴趣了,还是觉得无法提高?”
“当时我想如果我以这个为职业,就会迅速厌倦,如果作为爱好,就会一直喜欢下去,正好成绩也不错,就专心考大学了。”
“和我选择理科一样。”
那天晚上李长安又在请我吃饭。回去时我去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黄色的百合回来,“送给你。”
“谢谢,好新鲜的百合。”
她将花茎剪开用火熏烤过,每天用给花换水,水中加一些糖。花开了很久,甚至原来的两个花苞都开了。
我们寝室她们收到的花,从来没有新鲜开过三天。
日期:2003-12-15 20:32:02
经常也会去寝室拿日用的东西,杂乱依旧,气味也很差,让人莫名心烦意乱,我看着这间屋子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这里居住了两年之久,想起以后还会回来在这里住下去就突然觉得受不了,也许人真是容易变得娇贵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月而已。
但和她们并没有变得生疏,去学校上课时候还是会坐到她们旁边,或者是她们坐到我旁边。聊天,抄笔记,笑成一团,而少了一起生活时候的麻烦。
“方萍,在外面怎么样?”“挺好。”
周五上午的课是微观经济学和运筹学,运筹老头魏守时人如其名,总是拖堂,我们在下面说小话,反正他耳背又忘我讲课中,根本不会注意。小艾挪到我旁边来,
“听说了吗?罗罗和肖分手了。”
“她没来上课,怎么了?病了吗?”
“在床上哭得起不来。”
“肖怎么说?”
“说没感觉了,分手,让罗罗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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