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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县长林筝的私人生活[GL]
作者:
行舟绿水前
日期:2004-05-18 09:04:00
(一)
林筝久久的伫立在窗前。
窗外,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直通远方,马路的尽头是这个县的烈士陵园,隐隐可看到陵园里松柏蓊郁的绿。林筝想起两年前来这里上任时听到的那句顺口溜:“庆原县里一大怪,县委直通陵园外,哪个贪官敢冒头,烈士坟里用脚踹。”当时,在县常委班子为新到任的副县长林筝举行的接风宴上,县委书记扬子华把它当作一个笑话讲了出来,一桌人有一半端起的酒杯晾在半空中,县长马庆原的脸阴得铁青。桌上惟一的女常委、县公丨安丨局长刘凤打起哈哈:“杨书记,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来了一年了,早说县委搬家搬家,现在来了个漂亮的女县长,你还忍心让她一开窗户就看死人呀。”
扬子华瞅了马庆原一眼,就坡下驴:“老马,你那开发区得抓紧审批立项,我们也好早点乔迁新居呀。”
马庆原的脸阴转多云,干笑两声:“没问题,咱庆原县在杨书记的领导下一定会旧貌换新颜。”
刘凤不失时机地端起酒杯:“喝酒,喝酒,来,林县长,我敬你一杯!”说罢,自己一仰脖子干了,亮出杯底的同时,一双眼睛热辣辣地盯着林筝。
当时的林筝刚刚完成从市报记者部主任到副县长的角色跨越,可以说是一腔热血、满怀豪情。新闻系硕士生毕业的她在报社的六年里,凭着敏锐的洞察力和独特的新闻视角,写出了一篇又一篇令人刮目相看的大稿,一改这份党报沉闷、呆板的格调。六年后,已是记者部主任的她命运发生了变化,市里组团去上海、温州等地考察,林筝作为随团记者跟随市委书记一班人也去南方转了一圈。在南方的日子里,林筝深深体会到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回来后,她采写的系列报道“南方的风”在这座城市引起了一场冲击波。文章把本地和南方从思想观念到生产经营模式等诸方面的差距分析得既一针见血又入情入理,并提出了本市发展的新思路。市委书记吴大宇看了拍案叫绝,通知全市处以上干部要全文学习林筝的报道,林筝因此一下子成了名人。恰好这时,上任刚一年的庆原县委书记扬子华来找吴大宇要人,诉苦说庆原县干部观念落后,宗派成凤,总是打不开局面。吴大宇灵机一动,召来了组织部长,调来了林筝的档案材料。就这样,记者林筝到庆原县走马上任了。
窗外,一树的梧桐花正开的如火如荼,林筝的心沉到了谷底。上任两年,分管工业,凭着那一腔热血、满怀豪情也救活了几个濒临倒闭的企业,引进了数亿元的外资。可就是感到自己越来越深地陷进了一个无形的沼泽里,举步维坚。想到自己上任时酒宴上的那一幕,如果当初自己不是那么的单纯稚嫩,今天的自己还会这么的艰难吗?想到此,林筝深深叹了口气。
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你真的想走吗?”
天一点一点暗了下来,扬子华看着林筝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
林筝此刻才想起这是扬子华的办公室,他陪着自己已在这里站了许久。
林筝转过身来,看着这位昔日大学的师哥,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看到了扬子华犹犹豫豫的表情,心里有了蔑视:这就是男人,这就是当官的男人,一旦火烧到自己头上,在躲避的同时再把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当作脏水般泼出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她和扬子华的绯闻满县城流传的呢?是从扬子华越过马县长全力支持甚至偏袒自己的工作开始的吗?是从她狠狠的抽回酒桌下面被马庆原握紧的手开始的吗?还是从刘风见到小羽的那一天开始的?
林筝头痛欲裂,心里一阵呻*:小羽,我好想你!
(未完待续)
日期:2004-05-19 08:53:53
(二)
在庆原县的领导班子成员里,有当地土生土长的干部,也有像扬子华、林筝这样的从市里下来的干部。后一部分人的家几乎都在市里,自己住在县里安排的招待所里。一般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工作忙起来时也可能一两个月不能回家。
林筝谢绝了扬子华共进晚饭的邀请,她听得出来扬子华语气上的勉强。当他们两人的绯闻满县城流传时,扬子华就借口县委招待所太乱不利于工作搬了出去,今天如果两人再单独坐在餐桌上,将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踏着暮色林筝走在大街上,身边是下班的匆匆人流,街两旁的店铺亮出了霓虹招牌。林筝舒了口气,来庆原两年了,这里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和扬子华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她从心里原谅了这位县委书记,毕竟男人的心是在事业上的。
林筝的住所在县委招待所三楼的西头,里外套间。从她住进后,招待所就把这个套间的几把钥匙都给了她,以免服务员影响她的休息。林筝正要拿钥匙开门时,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心里有了几分忐忑。她推门进去,打开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房间里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物品都挪动了位置,书柜里的书籍散了一地。她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贼进来了。她回头高喊:“服务员,服务员!”
一个胖乎乎的姑娘一溜小跑过来:“林县长,有事吗?”
林筝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到今天有人上我这里来吗?”
服务员一脸茫然地摇摇头,然后把头伸到房门往里一瞧,大吃一惊:“妈呀,召小偷了。”
说罢,又一溜小跑没了人影。
林筝走进屋子,迈过散落的物品,猛然发现才买了几天的笔记本电脑已经一分为二被摔在了地上。她一激灵:小偷为什么不把电脑偷走呢?她快步来到里间,发现被子床单全拖到了地上,同时一个臊哄哄的味道刺进了林筝的鼻子,她拿起床单一看,上面有一大片尿渍。
林筝的脸一下子气的煞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两个丨警丨察走了进来:“林县长,我们来了。”
林筝看到他们,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丨警丨察楞在那里。胖乎乎的服务员从他们身后露出脑袋:“是俺打110报的案,叫他们来抓小偷。”
看着服务员憨乎乎的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筝挥挥手道:“你们回去吧,我这里什么也没丢,这件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不许再扩大范围。”
林筝话音未落,一个大嗓门就在门外响起:“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偷到县长头上来了?”
话到人到,县公丨安丨局长刘凤一步跨了进来。
(未完待续)
日期:2004-05-19 17:05:30
(三)
两个丨警丨察急忙给自己的上司让开路,林筝站在原地,没抬眼睛。刘凤竟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脸沉了下来。她对下属摆摆手:“你们先回去,我不叫你们不许过来。记住,今天这事谁要透漏出去我撤谁的职。”
两个丨警丨察惶惶而去,小服务员也溜得没了踪影。刘凤掩上房门,轻声说:“小林,我是老刑侦了,这不是一般的盗窃案件,这是有人在给你添堵呢。”
林筝没有想到刘凤会揭开这个谜底,心里一动,她抬起头,正迎上刘凤关切的眼神。
四十二岁的刘凤在庆原县几乎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一米七的身架,酷似男性的国字型的脸庞,给她平添了几分豪气,加上她工作雷厉风行,办案干净利落,把个庆原县的治安打理的井井有条,犯罪分子只要听到“刘凤”这个名字,心里都会哆嗦一下。从市到省到全国系统内的先进都有她的名字,这就奠定了她在庆原牢不可破的地位,连县长马庆原也让着她三分。但刘凤绝不是一介武夫,女人的纤细使她在官场上也做的滴水不漏,虽然是从庆原成长起来的,但她在以扬子华为首的下派干部和以马庆原为首的土生土长的一派之间也周旋得如鱼得水。
林筝刚到庆原县时,人生地不熟,工作压力也很大,心里有了几分孤独,刘凤从生活到工作上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一次,林筝无意间说出想吃家里包的饺子,到了晚上,刘凤就颠儿颠儿地给她送来了自己亲手包的饺子。看到人高马大的公丨安丨局长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林筝被感动了,她从心底感谢这个年长自己八岁的大姐,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次在饭桌上,扬子华用筷子指着她俩开玩笑:“瞧你们好的,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啊?”林筝心淡如水,微微一笑,倒是刘凤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神态里透出少女般的忸怩,极度的不自然。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马县长嚷嚷道:“杨书记,你净整些洋玩意,就咱们刘局长还会那个什么,什么同性恋?夜里抱着她老公亲嘴还来不及呢。”刘凤闻言满面含怒,把筷子一甩起身离去。林筝见状追到了洗手间,只见刘凤已是泪流满面,林筝拿出面巾纸边给她擦眼泪边说:“ 你何必那么当真呢?他们这是闹着玩那。”刘凤一把抓住林筝的手,眼睛亮的怕人:“小林,杨书记说得要是真的呢?”林筝的心一下子乱了,边挣脱双手边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刘凤一使劲就把矮自己半头的林筝拽进了自己怀里,把头埋进林筝的颈间:“小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从你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林筝大脑一片空白,任凭刘凤这么紧紧抱着自己。渐渐的,刘凤厚实温暖的怀抱融化了她,林筝意乱神迷,微微闭上了眼睛。黑暗里,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盈盈飘过林筝的脑海,她失声喊出:“小羽!”刘凤扳过林筝的肩膀:“什么小羽?你在喊什么呢?”林筝清醒了,她不敢正视刘凤的眼睛,低声道:“咱们快回去吧,时间长了还不知这些臭男人又胡说什么呢。”
从那件事以后,公共场合两人依然是谈笑风生,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但私下里,林筝开始有意疏远刘凤,几次刘凤请她吃饭她都借故推托了,她害怕单独面对刘凤那双犀利的眼睛。而刘凤却是热情不减,每每寻找机会看看林筝,即使是在县委常委会上,刘凤的眼神更多的落在林筝的身上,眼神里流露出和她身份极不相称的羞涩。也就在这种时候,林筝在避开她的眼神的同时心底又泛起对这个女人淡淡的怜惜。
林筝很清楚的记得是在今年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林筝和县工会民政局的领导从困难职工家春节慰问走访回来,洗洗脸正准备泡方便面吃,刘凤推门进来,冲她神秘的笑笑:“呵呵,我就知道你没吃饭。”说罢朝门外喊道:“拿进来吧。”随着刘凤的喊声,本县最大的酒店的服务员提着送餐盒走了进来,四大盘菜摆满了林筝的办公桌 。服务员走后,刘凤又变戏法般的从自己的大提包里拿出一瓶红酒,自顾自地坐下来,反客为主,朝站着发愣的林筝说道:“你坐呀,怕我吃了你?”林筝脸一红,坐下了。刘凤边启瓶盖边说:“我知道你在躲着我,今天我追上门来了,看你还往哪里躲?”林筝稳稳神,调侃道:“没有呀,我哪敢躲着你这个公丨安丨局长呀?那我不成了罪犯了。”刘凤手一摆:“得得,别给我瞎扯,我今天来给你说正事来了。”
(未完待续)
日期:2004-05-20 12:48:59
(四)
刘凤说的正事就是关于林筝和扬子华绯闻的流言。她是从马庆原那里听到这个事情的,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在洗手间和林筝相拥的那一刻,刘凤在无数个黑夜甜甜的咀嚼,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到林筝和自己是一类人。她抢白马庆原:“林筝没有上你的花花船,你嫉妒了不是?”马庆原嘿嘿一乐:“我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不就是个研究生吗?鼻孔朝天,当我的常务副县长,却事事向扬子华汇报。两个人不是穿一条裤子,扬子华会那么袒护她?”刘凤替林筝辩解道:“她和杨书记是大学的同学嘛。再说了小林还是年轻,很多事不懂得怎么处理。”马庆原狠狠瞪着刘凤:“你有没有搞错?你在替谁说话?你别忘了你是哪条线上的人。”说罢拂袖而去。
刘凤对马庆原的生气没有在意,和马庆原十几年的交情了,外人都知道她是马庆原这条线上的一员大将,马庆原也视她为心腹,不然的话,做为一县之长是不会这么赤裸裸的在下级面前暴露自己和县委书记的矛盾的。刘凤心里嘀咕的是:林筝没有这个心,难保扬子华没有这个意。扬子华掌握着全县干部的生杀大权,林筝能够抗拒的了吗?更为麻烦的是,才上任不到两年的林筝因为政治上的稚嫩被卷进了庆原县上层斗争的漩涡。林筝和扬子华联手引进的几亿外资干得非常漂亮,竖起了政绩,可也撼动了马庆原在庆原县土皇上的地位。刘凤太了解马庆原了,当年他从乡丨党丨委书记被提拔为副县长时,就改名马庆原,还美其名曰要把终生献给庆原县的父老乡亲,其实是牢牢盯紧了县委书记这个一把手的位置。上面把扬子华派来,马庆原是表面上配合,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一心要把扬子华挤走。可后来又来了个林筝,还是市委书记亲自点的将。据说在今年的换届选举中,林筝很可能接替马庆原的位置,而马庆原也有可能调到人大去,挂个闲职。刘凤明白,马庆原是个心黑手毒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刘凤为林筝担着心,她翻来覆去几夜没有睡好,终于决定当面提醒一下林筝。这是官场上的一大忌,也是刘凤平生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处事原则,因为她从见到林筝的第一天起就被林筝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林筝身上没有官场女人或忸怩作态或故作深沉或冷若冰霜,精致的五官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透着热情、执着,偶尔又有着别人读不懂的一种忧郁,说话柔声细语却掷地有声,透着丰富的内涵。刘凤深深爱上了林筝。
林筝听到关于她和扬子华绯闻的传言吃了一惊。来庆原后,林筝也切身感到了官场的莫测,但时代发展到了今天竟然还有人拿男女关系做文章,令她可气又可笑。扬子华在大学里是高她三级的师哥,由于家乡同在一个城市,放假时经常结伴来回,扬子华喜欢上了这个有着卓尔不凡气质的小师妹,而林筝却浑然不觉,仿佛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林筝那时候还不知道,她不仅仅是对扬子华没有感觉,直到结婚前才发现自己对所有男人都没有感觉。扬子华处事谨慎,看到林筝和自己若即若离的状态,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一直没敢表白。扬子华毕业时恰好家乡正在应届毕业生中招考公务员,他有意问起林筝对未来的打算,林筝表示一定要读研究生。扬子华掐指算了算,彻底死了心,对未来事业的渴望淹没了感情的萌芽,他回到家乡打造自己的天地去了。
阴差阳错,林筝又成了扬子华的部下。已经历经情感折磨的林筝很快感觉到了这位昔日师哥对自己超乎寻常的关心,这使她在享受能够很快打开工作局面的喜悦后,又有了莫名的恐惧。在一次扬子华敞开心扉向林筝诉说了当年自己那段倍受暗恋折磨的心路历程后,林筝感到莫名的恐惧突然遁去了,她对扬子华说:“谢谢你对我的爱,尽管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我依旧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林筝伸出手去,歪着头冲扬子华调皮的一笑;“握握手,我相信我们永远会是最好的朋友。”扬子华刚刚抽出的感情萌芽又一次被林筝轻轻拔掉了,面对林筝的坦荡,扬子华佩服之余一阵羞愧,从此,他越发地支持林筝的工作。
林筝一口饮进满满一大杯红酒,脸颊上霎时飞起一片红晕。她看着刘凤:“刘局长,这事都是什么范围里的人知道?你听谁说的能告诉我吗?”
刘凤嚼着菜含含糊糊道:“流言是会长腿的,我听到好几个人给我议论这件事了。”
林筝渐渐有了酒意,声音也激动起来:“刘局长,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刘凤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我当然不相信。小林,我今天来给你说的这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别人怎么嚼舌头根子让他嚼去,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刘凤顿了一下说:“我是想提醒你,小心这背后的陷阱。”
隔着桌子,林筝伸过手去,刘凤急忙一把攥住。林筝泪眼朦胧:“你是应该知道我的,我不爱男人。”
(未完待续)
日期:2004-05-21 21:43:09
(五)
两个女人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感动中。
林筝感动于作为公丨安丨局长的刘凤能够跳出官场的圈子,给自己最真诚的忠告;刘凤感动于林筝能够如此的信任自己,揭开自己内心最隐秘的那一角。每每她们和男人一样打拼在官场上,带着面具表演着各自的角色,压抑了作为一个女人太多的天性。一种神圣弥漫在两个人心头,那渐行渐远的灵魂一瞬间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久,桌子上的菜渐渐地凉了。刘凤打破了沉默:“小林,你能够和我说这些,我就感到自己这四十多年没有白活,我知足了。不管你瞧得上我瞧不上我,我都会对你好。”
林筝抬起泪水朦胧的双眼,看到了刘凤眼里的万般柔情,她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刘凤见状站起身来,故作轻松的说:“行了行了,你们这些文人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该回家过年了。我还得回局里检查春节治安的布防。”
刘凤走了,林筝心乱如麻,她想从这纷乱的思绪里抽出一个线头来,可大脑一片茫然。她索性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全倒进了肚里。本已醉了的她,渐渐地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见一片洁白的羽毛飘飞着。
“小羽!”林筝内心一声惊喊,她双手颤抖着摸起电话,拨通了多少次想拨却又放下的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哪位?”一个柔柔的女声响起,只是这一声,林筝的就泛起了彻骨的疼痛,她对着话筒哽咽无言。
电话那端的声音里充满惊喜:“是你吗?林筝!真的是你吗?你说话呀。”
林筝的内心全面崩溃,她放声痛哭。焦灼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林筝抽泣道:“小羽,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沉默片刻,小羽在电话那端也哭泣起来;“林筝,我也好想你!”
林筝喃喃自语:“小羽也想我,真好,呵呵,真好!”说罢,林筝“咯咯”的笑出声来。
小羽又焦急起来:“林筝,你在县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你告诉我。”
林筝感到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变得语无伦次:“没有,小羽,能有什么事呀,我在县里很好,我在这里当县长啊!当县长的味道好极了,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说罢,林筝伏在桌子上又一次失声痛哭。
小羽心如刀铰:“你等着我林筝,我马上过去。”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筝对着电话楞了半天:“小羽,你怎么不理我了呢?”酒意又涌了上来,她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把昏睡的林筝震醒,她晃晃脑袋,感到头沉的厉害。林筝拿起电话:“林筝,是我。这么晚打扰你了吧?”是扬子华,林筝一激灵,脑子全醒了。
“是这样,林筝,你明天自己先回家吧,我这里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要晚一些回去。”下午两人分手时商量好的明天一起回市里过年,就不动用各自的专车了,也好让司机早点回家过年。扬子华还伸伸懒腰,一脸的愉悦:“呵呵,明天可以回家过年了,老婆孩子还有老爸老妈都等着那。”
林筝感觉电话里扬子华的声音不对劲,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那端的扬子华声音紧张:“什么叫听说什么了?你听说什么了?”
林筝顿时明白了,心中一阵难过:“你避嫌也太快了吧,我的县委书记。”
扬子华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这事好几个人给我说了,我估计范围不小,我们干吗往枪口上撞呢?我主要为你考虑,你毕竟是个女同志。”
林筝不愿再去分析扬子华的真假,话题一转:“你分析一下谣言的始作俑者会是谁?”
扬子华立即回答:“不用分析了,是马庆原那帮人干的,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已经透露给我了。”
“马庆原?!”林筝吸了口凉气。
(未完待续)
日期:2004-05-21 23:58:05
(六)
林筝来县里报到的第二天,没等她拜访顶头上司县长马庆原,马庆原就来到了林筝的办公室。
林筝看到的是一个敦实的汉子,虽然西装革履,但还是掩不住一股浓厚的乡土气息,紫红的脸膛上泛着油光,不时堆起憨憨的笑容,只是那对隐藏在厚厚的眼皮下的小眼睛转动的过于灵活,闪着几丝狡黠。
没等林筝和他打招呼,马庆原就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话语里透着亲切:“小林,知道你要来,我高兴了半天,你在报上的文章我拜读了好几遍,你可是我们庆原县领导班子里唯一的一个研究生啊。今后我们要搭伙了,我是个大老粗,你可得多帮帮我哟。”
林筝在来庆原县以前就听说马庆原是个跺一脚全县就要抖三抖的土皇上,他挤走了两个县委书记,可自己还是个县长。庆原县是一个农业大县,马庆原在抓农业上很有一套,庆原县的各项农业指标在全市名列前茅,市里对他的所作所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调他到别的县任职他又软磨硬泡就是不去,所以既没有提升他也没有降他。
马庆原的话让林筝心里很温暖。来庆原后她就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抱着任何偏见看待每一个人,特别是县长马庆原。林筝微微一笑说:“马县长,你太高看我了,人们不是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我哪里能和你相比,你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你得多指点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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