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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搜救任务,却让我陷入了一次恐怖、离奇的事件
作者:
黑峰同
我叫秦军,出生在中国的北方城市天津,18岁以前就从没离开过这座城市,算是这里最最平常的普通人了。
18岁那年我高三,正面临着大人口中所谓的人生转折点,高考!
九几年时,能不能考上大学,那可是我所有同龄人家庭中最重大的事情了。那可真是孩子急家长更急,全体动员点灯熬油,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通宵达旦复习,就为了不让孩子输在那该死的起跑线上。
相比起高考前全国备战般的紧张气氛,我算是个特例,家里没人逼我苦读,只告诉我尽力就好。
开始我以为是家里人豁达,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我已早有安排。
我爷爷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受爷爷的影响,我爸也进了部队,一待都是大半辈子。在他们的概念中,好男儿就该去当兵,所以连问都没问过我,我爸就决定只要我一满18岁,就把我送进部队去。
那时我刚搞定隔壁班的班花,每天出双入对正腻乎呢,身边还围绕着一帮一起打架,一起喝酒的好兄弟。这种逍遥日子过得正快活,忽然听我爸说要让我去参军,我哪里肯从,于是开始百般耍赖。
可我爸这军人作风说一不二,他一瞪眼我还真发怵。因为从小到大我可没少挨他的打,我爸那脾气一上来,抄起什么都往我身上招呼。最夸张的是有一次他实在没找到顺手家伙,结果直接上嘴就咬,完全是抗日时跟鬼子拼命的劲头,到现在我胳膊上还有模糊的齿痕呢。
在这件事上,我妈选择支持我爸,因为她反对也是无效。私下里我好几次都听到我妈埋怨我爸,说他没必要非让我去参军。我爸每次都不吭声,只有一次,我听到他无奈的说了一句:“我也舍不得儿子呀!”
其实我对参军并不反感,关键是和平年代去当兵,我总觉得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
比起当兵,我倒是对丨警丨察职业更加向往。不过就我这学习成绩,干脆算了,不提也罢。
既然我爸独断专权,我索性就开始发动群众。七大姑八大姨的,只要见了面,我就向她们抱怨当兵的苦,以及舍不得我妈和她们这些看着我长大的亲人们。
说到动情处,我还要洒下几滴男儿泪。那时口袋里常备的必需品,除了钥匙、钱包,就是眼药水。
结果全家人开始给我爸做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谁知我爸给她们来了个沉默是金,从那以后干脆就不带我串亲戚了。
看我爸如此顽固,我也是被逼得没招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我那位班花女友去向我爸说情。
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坐我家里对着我爸妈说什么这辈子就要和我在一起,我走了她没法活,还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可想而知我爸妈的脸当时有多黑了。
结果连饭都没让人家吃,就被我爸给请了出去,然后老两口足足审了我一夜,非让我交代把人家姑娘怎么了,任凭我怎么解释就是不信。
转天我爸就拎着我去了学校,受我连累,学校把那女孩的家长给请来了解情况。从那天以后,那位班花见我如避蛇蝎。
那时年轻不懂什么感情,懵懵懂懂在一起就是为了好玩。结果在我和班花分开的第三天,我就听说她有了新男友。
我倒是没什么,我那帮哥们却非要请我喝酒,说是为我的心灵疗伤。吃到半截我提起我爸非让我当兵的事情,还说为了和我爸对抗,这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们这群人里平时就属我馊主意多,见我都没了办法,他们也就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没过多久等高考一结束,征兵工作也跟着开始了。
在我爸的安排下,我报名,体检,政审,一连串的入伍程序。而我却很不走运,居然每项都合格,让我直接回家等入伍通知书了。
事已至此成定局,我只能接受,临走前一夜,我和这帮好兄弟聚在一起,喝了一顿告别酒。
第二天一早,在父母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我打车去了火车站。本来我妈要送我的,可我爸坚持不让。
乘坐南去的列车,我来到云南昆明的一座兵营报到。这是我爸给我安排的地方,他说既然出去磨炼,那就索性走得远一些。正好他有个老战友在这里是陆军中校,于是就把我托付给了这位宋叔叔。
宋叔叔人挺随和,不过我就在入伍当天见过他一次之后,他就好久再没露过面。
几年后当我第二次看到宋叔叔时,他军衔已经是大校。见面就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收拾行李,明天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
去了我才知道那是当地军校,是宋叔叔为我争取到的一个名额。
为了不丢脸,我上军校非常努力,各门功课都是优秀,毕业后还被分配到参谋部任职。
时间荏苒,这一晃的工夫,就在部队里待了十个年头。而我肩上也挂了两杠一星,是少校了。当时我就想,或许这辈子,就做一名职业军人了。
这天,我刚吃完饭准备回宿舍,忽然通讯员跑来找我,说是军部有命令,让我立刻过去。我看他满头汗,一边小跑着往军部赶,一边问他:“什么事啊这么急?”
通讯兵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首长们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军部的命令我不敢怠慢,加快速度来到军部指挥室,声音洪亮的喊了句:“报告!秦军奉命报到!”
“进来!”屋子里传出宋叔叔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心里微微一紧,发现除了宋叔叔以外,还有几位首长也在屋子里,正围着桌上的一张本地地图看,听到我进来,这才抬头。
宋叔叔直接问我:“高黎贡山听命湖一带去过吗?对那里的地形了解多少?”
听命湖可是全国的知名景点,位于云南省泸水县东北部,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原始森林深处,海拔约有三千多米,以前我曾随着部队野外训练去过几次,虽没有直接去过听命湖,但对那里的地形还算熟悉。
经首长允许,我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地形说道:“报告首长,听命湖距离我军区约有六百多公里路程,这片区域跨越了五个经纬度山脉,全都是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地带。这里常年云雾环绕,雨量充沛。由于海拔较高,据当地人称,有时说话声音大些,都会引来降雨。”
我看几位首长都默默点头,就继续说道:“这里的地形非常复杂,一旦进入密林非常容易迷路,如果没有当地人做向导,可以说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就是听命湖这个知名景点,也是必须要有向导全程带领,才能安全往返。而且林中有不少野生动物,一到晚上还是非常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说的这些是否让首长们满意,说完后就后退到一边,向首长们敬了个礼。
宋叔叔和几位首长低语了几句,几位首长都微微点了点头,宋叔叔这才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参加,有意见吗?”
“服从首长安排,保证完成任务!”我郑重的回答道。
宋叔叔挥挥手,对我说:“接到当地公丨安丨局求助,有一队旅客在前往听命湖的森林里失踪了。当地公丨安丨部门已经派人进入森林找过,可由于警力有限,并没有发现失踪人员。”
说着,宋叔叔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距离旅客失踪时间已经有八天了,由于那里靠近中缅边境,所以当地公丨安丨向我部队发来求助。经上级研究决定,组织一支搜救小队,配合当地公丨安丨部门进行搜救工作。既然你对那里还算熟悉,就和搜救队一起去,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是!”我立刻答道。
宋叔叔继续说道:“这次搜救行动的指挥官,由赵金扶连长担任,他任队长,你任副队长,共同配合完成。具体情况赵连长都清楚,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去连部问他吧。”
我一听是赵金扶担任总指挥,心里不由得暗喜,那可是我的铁哥们,于是笑着对宋叔叔以及各位首长敬了个礼,转身向外走。
临出门时,宋叔叔喊住我,说:“让赵连长带上武器。”我愣了一下,宋叔叔说:“以防万一!”
离开军部,我赶到连队,一进连部指挥室,正看见赵金扶在和指导员安排人手的事情。
赵金扶比我大两岁,今年整三十,人很健壮,一米八的身高,长着一张国字脸,平时不笑的情况下,颇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和我都来自天津,只不过我家在市区,他家在天津武清县。虽然隔着几十公里,但在这里我们就是绝对的老乡。这么多年过来,我们俩的关系最好,他拿我就当亲弟弟一样。
跟我这个耍单的单身汉不一样,赵金扶早已成家,孩子都五岁了。他爱人对我也是格外照顾,每次给老赵寄点什么好东西,必然也会有我的一份。
看我不声不响的坐到一边,赵金扶一边和指导员说话,一边顺手给我扔过一根烟来。
我点上刚抽两口,赵金扶那边就和指导员说完了,指导员笑着和我打个招呼,就出去安排了。我这才跟赵金扶打了个招呼,说:“老赵,这次咱俩有机会一起出任务啦!”
赵金扶自己点上一根烟,开玩笑的说道:“我可不愿意带着你这种文化兵出任务,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这跋山涉水的事,你行吗?”
因为我是军校出来的,军衔比他高,以前在他面前没少显摆。而这家伙就反过来讽刺我,把我说成是连枪都不会开,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电脑喝茶的文化兵。
我是最不爱听这个,气哼哼的给他一拳,骂道:“你还会说点别的吗?我可也是格斗、射击每项考核都拿优的人,不服咱比划比划。”
赵金扶笑笑没理我,递给我一个军用平板电脑,说:“任务情况上面都写着呢,你自己看,有什么不了解的问我。”
我打开电脑,上面记录了公丨安丨机关对这次旅客失踪的大致说明。
失踪人员一共有六名,五位旅客和一位向导,他们是在八天前从片马镇出发,进入原始森林的。据当地公丨安丨机关调查了解,这队人曾声称是来旅游的,要去的地方正是听命湖。
我刚看一半,赵金扶过来递给我一套野战服和其它配套装备。这时我想起宋叔叔的嘱咐,立刻对赵金扶说:“对啦,首长让我们带上武器。”
赵金扶纳闷问道:“不就是去林子里找人吗?怎么还让带上武器了?”
我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那里的情况你比我清楚,野兽什么的可不少。咱们去还不知道要逗留几天,上级也是让我们防患于未然。”
赵金扶点头说:“那倒也是。我觉得这次任务挺蹊跷,能把武器带上,我心里也能踏实点。”
我听赵金扶这么说,不解的问他:“有什么蹊跷?”
把抽完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赵金扶才说:“你想啊,虽说那里的山路不好走,可这段时间山里并没有降雨,所以气候导致他们迷失方向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另外,他们可是带着向导进山的。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听说过带着向导还能走丢的事情吧?”
我想了想说:“的确没发生过!”
“这就是了。”赵金扶又说:“所以我不能排除这队游客出现其它状况的可能性。这里靠近边境,没准这一队人里藏着什么不法分子,想趁机越境,这才搞出事来。”
我们俩正说着,指导员走了进来,对赵金扶说挑选的战士已经集合完毕。赵金扶点点头,对指导员说这次有我跟着,他就不用去了。指导员笑着跟我说,那这次任务就辛苦我了。我忙说别客气,我也是来向赵连长学习的。
赵金扶对我一招手,我拿着平板电脑跟他出了房间,只见门外的场地上,整整齐齐的站着六十名威武的战士。
审视一遍,赵金扶命令所有人跑步前进,目的地枪械库。
我本以为我会和所有的战士一样,谁知领到武器才发现,赵金扶居然只分配我一把92手枪,和四个满弹弹匣。而其他人全都是95式自动步枪,外加92手枪。
我趁战士们出去上车的机会,拉住赵金扶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给我一把手枪?
赵金扶说:“你总不摸枪,暂时不能用大威力自动步枪,就先拿92熟悉熟悉吧!”
我心说这是什么鬼道理,就算我比他们摸枪的机会少吧,但也不至于连95自动步枪都不会用了吧?当下我就表示不同意,让赵金扶立刻给我也领一把自动步枪。
赵金扶脸色一正,说道:“服从安排,要不然连92都没有了!”
他现在是我上级,他的话就是命令,我必须服从。无奈之下,我只得故作愤慨的说道:“好你个老赵,你等着,我回头就跟嫂子告状,让她下次把给你的好东西都寄到我这来。”
出来外面停了三辆卡车,和一辆越野军用吉普,战士们都已经登上卡车待命。我和赵金扶跳上吉普,在赵金扶的一声令下,四辆车向高黎贡山方向出发。
出发时我看了一眼手表,军人的速度和效率就是快,从我接到任务命令,到我们现在出发,所花时间才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路上我拿着平板电脑,继续了解这次失踪事件的具体情况。
那五名游客是在九天前的下午到达片马镇的,之后就住进了镇上的一家招待所里。入住的时候,他们就明确表示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
像他们这种满世界转的驴友,招待所里的人见多了,当时也没当回事,就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那五个人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跟服务人员说,他们要去听命湖观光,而且已经找好了向导。
看到这,我跟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赵金扶说:“这里有些不对劲!你看,他们这五个人是在九天前的下午才到达片马镇的,而且据招待所的服务员回忆,他们入住之后除了到饭堂吃饭,就再没出过房间,也没人看到他们中有人出过招待所。”
我指着另外一段记录继续说:“你再看这段记录,第二天一早那五个人就直接出发说是去听命湖观光,而且还说已经找好向导了。可是他们自从到了那里,都没出过招待所的门,哪里有时间去找向导呢?这里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赵金扶听完稍微思索了一下,说:“也许是他们在来之前就提前联系好的,又或许之前他们是有朋友来过,雇用过某个向导,在他们来的时候就直接介绍给他们了,还有可能是某个旅游中介直接给推荐了。总之各种可能性都有,这不算个疑点。”
我一想赵金扶说的有道理,于是继续往下看。
从片马镇出发去听命湖,再从听命湖回来,起码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些人当天一早出发的话,要到转天的下午,甚至黄昏时候才能赶回来,这是所有去听命湖的游客普遍的往返时间。
而且当地人做向导的话,也是遵循这个时间线的。因为向导也有自己的营生,带游客的事情都是忙里偷闲做一下,挣点外快。绝不会因为这些事耽搁太多自己时间,毕竟还有老婆孩子需要照顾。
然而这队旅客走了之后的第二天,却没回到招待所。当时服务人员认为,或许是他们回来之后,又去别的地方游玩了,这种情况以前也经常遇到,所以也没当回事。
接连四天过去了,那队旅客依然都没回来,服务人员就有些不放心了。关键是服务人员也不知道他们找的向导是谁,也没有办法去向导的家里询问。
不过这些年来,还没发生过游客失踪事件,所以招待所人员还存了一份侥幸心理,认为有可能是这队游客贪玩,顺着景点就走下去了。或许等到一个星期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退房或续租的。
结果等到第七天,还是没人回来。这次招待所的人终于坐不住了,向当地警方报了警。
警方介入,了解完情况之后,就派出警力进山去找,找了一天什么都没找到。
警方又在附近寨子里打听,问谁家的人这几天出门给人当过向导。赶巧的是,那一星期里,就有这一队人进山,这事一问就能问出来。谁知问了一个遍,村民都说已经有十来天没给人做过向导了。
这一下情况就变得复杂了,警方也开始怀疑这件事不那么简单,或许那五个人根本就没雇向导,而是自行进入了山中的原始森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失踪才怪。由于当地警力人数有限,无法进行大规模搜救,所以才向我们军区提出求援。
我继续往后看,发现还有那几位旅游的身份信息,立刻引起我的注意,仔细查看起来。
那是一张警方使用的记录表格,写着警方查询来的结果。
“刘文霞,女,32岁,河北石家庄人,其它情况不详!
高栋,男,35岁,安徽芜湖人,其它情况不详!
刘成涛,男,33岁,湖南长沙人,其它情况不详!
郑晓程,男,29岁,四川德阳人,其它情况不详!
孙吉,男,33岁,辽宁鞍山人,其它情况不详!”
最后一行应该是第六个人,也就是那个向导。不过没有姓名、年龄,只有一行字,写着“由于向导身份无法确定,故暂定此人存在,但所有信息不详!”
我拿着电脑,把屏幕对着前面的赵金扶,不满的说道:“不详!不详!全都是不详!还有一个连男女都不知道,这种人员信息有什么作用?你再看看这几位的籍贯,天南海北的哪都有,这是跑这儿来大串联吗?”
赵金扶呵呵笑了两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卡车,对我说:“你就别抱怨了,能有这些情况就不错啦。负责那里的民警统共没几个人,而且平均年龄都快五十了,能查到这些我倒觉得是进步了。”
我奇怪的反问他:“你说的是公丨安丨局还是居委会?这么大年龄能维护那里的治安吗?恐怕遇到个贼,他们也连人都追不上!”赵金扶笑了笑没说话。
拿起电脑我又看了一遍失踪人员信息,琢磨了一会儿说:“原来这些情况,是那些游客在招待所登记的身份证信息,是被警员抄回来的,难怪除了姓名、籍贯、年龄,其它都一概不详呢。我说老赵,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情况很奇怪吗?”
赵金扶头也没回的问我:“你是说这些人所在的城市几乎遍布全国各省,却为什么忽然齐聚这里,是吗?”
我说:“原来你也发现这一点了,据我所知,驴友之间组合旅行,一个人的情况其实并不多见,倒是两两组合比较普及。毕竟去的都是一些偏远地区,相互都不熟悉未免不安全。”
赵金扶说:“你说的只能算大多数,但也不能排除特别情况。就比如去这个听命湖,没有点野外生存能力的人,是不敢轻易踏进原始森林的。毕竟这里的危险系数较高,所以想组织这样的旅行团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点头说:“你说的也对。等我们找到这几个驴友,我非好好教育他们一下,要是没有绝对把握,以后别到这种自然环境恶劣的地方来,不如找个自然公园爬爬假山得了,省得给别人找麻烦。”
这时赵金扶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军儿,我这里要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次搜救行动,很可能我们会毫无收获!”
我吃了一惊,忙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金扶说:“去听命湖最少需要两天一夜,所以去那里的人最低程度也要带够能支持两天的水和食物。我们姑且就当失踪的这队人每人都带了四天的食物,可你别忘了,他们还有很多其它物资要携带,能带四天的我已经说的是极限了。”
我点点头,赵金扶这一点没有说错。
他继续说道:“可他们失踪都多少天了?整整八天。就算再怎么省,恐怕到现在也要有两三天没东西吃,没水喝了。这还是其次,关键问题在于,一到夜里野兽出没,凭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驴友,你认为他们能坚持几天?或许......我只是假设,他们此时都已经遇难了也说不定。”
赵金扶说得很认真,我开始觉得他说的没错,不过忽然我想到一些别的,于是对他说道:“你这说法也太绝对了!没食物难道他们不会在林子里抓点野生小动物吗?没水喝把尿储存起来,不是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吗?过去革命时期,据说红军靠吃煮皮带,还翻过雪山淌过草地呢!”
赵金扶回头瞪着我,气道:“你小子成心抬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说的方法可行,你给我演示一次。从现在开始,你就吃煮皮带喝自己的尿。尿不够我让大伙支援你,皮带我也给你管够!”
“噗哧”一声,开车的战士忍不出笑喷出来。当时气得我恨不得一巴掌呼在赵金扶脑袋上,这话说的太气人!可我又无言以对,还真不敢和他叫这个板。
一路上实在不好走,在经过了将近十个小时的颠簸之后,车终于是停了。
我被这一路颠的胃口里上下翻腾,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这样,胃里还一个劲犯恶心。因为我这种不适应,还被赵金扶这家伙奚落了一番,直说我这就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被他嘲讽我根本无力还击,他居然还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使坏的劝我也来一口。要不是胃里没东西,我真想故意吐他一脸。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我们就在离六库县西北边片马镇不远的地方,靠近高黎贡山的位置扎营。
下了车我好歹算缓过来一些,勉强吃了点东西,就赶紧钻进帐篷休息,因为明天一进山可能就没法再睡安稳觉了。
转过天,天刚蒙蒙亮,我们所有人便都爬了起来,迅速收拾好东西上车。又向前走了十几公里,便在一条进山时游客的必经之路上停了下来,往前再走几百米,就要踏进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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