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梦境

作者: 姬追

  这是一具绝美的**,从刘静的坐姿,挨个从头往下顺溜的观望细致描述。
  柳叶眉,秀挺的鼻梁,精致小巧微微张合的嘴唇,微翘圆润略带俏皮的下巴,细长的脖颈处唯一的遗憾就是贴一张透明的创可贴。
  创可贴遮盖着一个经过缝合后,缩小的微创型伤口,她的血液就是从这道伤口尽数流出,完结了23岁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是不看遗体的脖子处那道伤口,继续往下瞄,可能有许多男性会情不自禁的失去节操,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迷惑,失去抵御的本性。
  刘静猜测她的胸围一定是B罩杯,腰围应该是22寸,手臂伸直紧贴在身躯旁边,手指甲精心修剪染着与脚趾甲同样的玉兰色粉彩指甲油。臀部应该在27寸左右,修长饱满的美腿裸露着。失去了应有的光泽,留下冰冷的莹白色,脚髁指甲玉兰色粉彩指甲油在灯光的照映下,不时的跳动闪烁着细小的弱光。
  也许每天面对没有语言的躯体,刘静自己也失去了表达语言的能力,当刘静N多次拭去,从遗体曾经妩媚迷人的眼角流下的血泪时,心微微颤抖。
  按照以往给尸体化妆的惯例,这是一具带着诡异来殡仪馆的美丽尸体,刘静靠椅旁边的垃圾篓里,已经扔下不计其数带有血迹的纸巾。
  “你得好好配合,要不然我不能下班,你的妆也画不好,有什么冤屈你自己去报,谁伤害你,你找谁去,别耽误我的工作。”刘静隐忍湿润,独自说道。
  别误会,刘静不是在和人说话,她是在对这具一直流淌血眼泪的尸体在说话……

  可是这具尸体似乎没有听进刘静的话,反而爆发大小姐情绪。她紧闭的眼眸,忽然‘啪嗒’一下弹开,露出血红血红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屋顶。惊得刘静心惊肉跳,浑身的汗毛本能的一炸,神经质的站起身。
  “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今天我不管你了,就让你这副衰样去见亲人最后一面吧!”刘静生气的把手里的化妆工具,‘啪’丢在盒子里,‘噌’的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脱掉手上的塑料手套,离开了女尸。
  在洗手池让清亮的液体滑动指尖,抹干净水渍之后,推开活动门,刘静出来到化妆室外。和煦的阳光混合微风迎面扑来,沐浴着阳光和微风当真十分的惬意。
  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男子背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右边的虞美人花丛边,刘静立马在脑海里素描出他的模样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米八的个,一副正儿八经生意人的嘴脸,不过还算俊俏吧!至少从他身上嗅闻不到那种人们口里所说的铜臭味。
  尽管刘静没有出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感觉到刘静的存在,他一个华丽的转身,面上显露的是,风度蛊惑的微笑对着她道:“静儿。”

  陈俊,一个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一个生意场上不败的长胜冠军,手里照例是一束绚丽的玫瑰花,一张从不知疲倦的笑脸,一副温和让人感觉温暖的脾性。
  “今天怎么有空?”漫步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刘静扬手十指滑进发丝,轻拂随风飘逸的刘海,牵强含笑问道。
  “她怎么样?”陈俊避开对方的询问,故意问的就是刚才在化妆室里,一直流血眼泪的女尸。
  “不知道,她眼角老流眼泪,还没有搞掂。”女尸是刘静曾经的朋友,叫珍,也是同学,高一就辍学,据说是到什么地方打工。后来再见到时,她……
  刘静没有告诉陈俊,刚才珍突然启开的眼眸,一个是不想让他害怕,另一个是不想让他知道珍的太多事情。
  “她死得真惨……”陈俊悍然道。脸色随之也有些动容,珍在他眼里算什么,刘静不知道,只是在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让刘静捉摸不定的东西。
  “呃……很难得,你一个堂堂成功人士,也会有一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一面。”刘静冷然一笑,戏谑道。
  “呵呵,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狡猾奸诈,还是文质彬彬,还是令人厌恶……”陈俊试探的口吻道。
  “你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跟我的尸体们比起来,就是多了一口气的差别。”刘静嫣然一笑,玩笑道。

  “得,你还是别提你那些冷冰冰的尸体!要不今晚我又得做噩梦了。”
  刘静他们俩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殡仪馆的停车场,她驻足依然保持一成不变的微笑道:“好吧!陈俊先生,我就把你送到这儿,希望你没事还是少来这里,你看看这适合你三天两头来吗?”
  “静儿,你……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吧!珍,的事情至于咱们这样生疏吗?她构成对咱们的威胁还少吗?”
  陈俊错了,真心的错了,在他说出这番话时,真心的深深刺痛了刘静心底的底线。虽然她知道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可是在自己没有完全证实他和珍之间没有关联之前,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也不会接受他昂贵,爱的馈赠。

  “你……知道珍和我的感情有多深吗?你知道她生前受了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罪,又是遭遇到什么样的环境和人吗?这些你都不了解,就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
  刘静终于隐忍不住流出一直包在眼眶里的泪水,珍,的音容笑貌,就像烙印烙在刘静心里,一直抹之不去。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珍,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冷冰冰尸体的她,在化妆室等待自己给她画最后一次妆。
  珍出事,是陈俊打电话通知刘静的,当刘静匆匆驱车赶到现场时,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珍整个身体仰躺在浴缸里,颈部豁开一道令人恐惧的口子,近距离都可以看见割断的喉管和气管等。身子下的血液已经凝固,屋子里办案人员来回穿梭着,记录,拍摄,收集证据等。
  当刘静把车停好到前时,珍的尸体已经从屋子里抬出来了。她不敢上前去看,陈俊见刘静到了。一把捉住她颤抖的手,满眼写满关注的表情看着她颤动的眼眸,不用他提示,刘静一定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没事吧!”
  “没事……”刘静哆嗉著身子,眼眸却偷偷的瞥了一眼被抬出来,珍的尸体……居然没有用布什么的遮盖一下。
  她,披散的长发,眼珠暴突,失去血色的脸,卡白,鹅黄色的蕾丝睡衣沾满点点血迹,双手以及头部耷拉着,在搬动尸体时,可能又再次让凝固的血液流动,血液就像冒出的一小股自来水,一路滴答从电梯楼层,阶梯处一路滴答到殡仪馆的车子上。
  刘静浑身颤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收缩。剧烈的难受,恶心之感涌到喉咙,想呕吐。
  耳畔是围观居民的议论声;“呀,这女女都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下楼,怎么就自杀了呢?”
  珍的弟弟和父母都来了,由于悲痛他们的面部五官凸显出多种表情,心揉碎了似的散落一地……
  珍的妈妈嚎哭不已,身子软塌塌的让珍的爸爸不敢丢开手,珍的弟弟神情漠然的看着姐姐的尸体送进殡仪馆的车厢里,没有大的动作或则显现悲痛的表情。

  让刘静感觉奇怪的是珍的弟弟为什么对姐姐的死亡,没有那种应该有的愤慨和悲痛。他麻木的表情让自己很困惑,刘静作为珍的一个朋友,发小,都会感觉失去她时那种莫名的失落感。
  “妈的,以后这栋楼层又不安宁了,将会出现索命的厉鬼。”围观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冒了一句这样的话来。
  此人的话引来人群的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立马离开了,也有人留下继续驻足观看,公丨安丨民警的检测。
  “是谁在这胡言乱语,瞎说什么呢?”办案的民警大声呵斥道。犀利的眼神,来回扫视着观看的人群。
  “啧啧!好可怜,扔下一个5岁的孩子。”有人叹息道。
  “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自杀?”刘静自言自语的问道。突然感觉浑身没来由的冷。同时声音不正常,有些硬咽,双手和身子还在簌簌打抖。陈俊一直拥着她,寸步不离,就好像是呵护一个小孩似的。
  刘静霸道骄横的占据了他所有的关爱,记得她和珍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惊呆了,还开玩笑说要是可以的话,他两个一起娶。
  珍很漂亮鹅蛋脸,细长白皙的脖颈把她衬托得就像天鹅一般傲娇,花瓣似的嘴唇让人想起那带有香味的红樱桃,总之在男士们的嘴里她属于闭月羞花型,刘静属于小家碧玉型。
  刘静绝对的没有自恋,你们不信可以问那些曾经这样评论过刘静的男生们。

  而陈俊是刘静所接触男生们中的佼佼者,他每一次出现在刘静面前,屡屡被他揽住腰肢,就会感觉到身后投来充满妒恨的尖锐的注目礼,但是刘静很满足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她们越是这样,刘静心里就越高兴和自豪。
  珍是一位未婚妈妈,她初三毕业就离开繁杂,素然无味的课堂,去打工。去酒吧,KTV 迪吧!等属于低劣环境的公共场所上班。
  在后来,渐渐失去联系,结果她返回B市的当天,就给刘静电话,当刘静接到她回市里的消息时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刘静原本是喊陈俊开车送刘静去见珍的,可是他公司临时有一个紧急会议走不开,所以刘静只好一个人驱车前往。
  珍变了她大腹便便,凸起的肚子不难看出,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刘静立马惊呆了,天……才十八岁的她……这丫怎么……
  “你结婚了?”刘静惊讶的口吻看着带着自信满满神色,凸显肚腹的珍问道。
  “没有……”珍还是那么漂亮,她幸福的抚摸凸起的肚腹,低头满眼流露出小女人才会有的那种神色道。
  “你疯了,没有结婚怎么会怀孕的?”刘静质疑的口吻,拉过椅子坐在她的对面。稀饭庄的服务生急忙拿来菜谱递上,珍欲接,刘静抢先一步接过,“呃……想吃什么?”原本是想责怪她两句的,结果看在某人是孕妇的份上,不得不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没事,我把他生下来,就安心去找一个工作,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养活他的。”珍眼里满是幸福知足的神色。
  “切!我是该恭喜你,还是该鄙视你。”刘静点了一些适合孕妇口味的菜肴,把菜谱递给服务生,扭头嗔怪的口吻道。
  “呵呵!恭喜吧!我预定了,你将来特定就是孩子的干妈。”珍,一张迷醉的脸,笑得容光焕发道。
  “别,我可是一还没有结婚的黄花大闺女,你愣给我弄一干儿子,以后谁肯要我?”刘静故意佯装不答应的口吻道。
  “哼!你这丫,说不定心里巴不得收养我的孩子呢!口是心非的家伙。”珍笑说道。眼底尽显愉悦的眸光,十足的小女人姿态。

  这一切虽然已经成为过去,却恍如昨日的情景。在熙熙攘攘繁华之后,在夜幕来临之时,洒下末日余晖,一切又如烟消云散,触摸不到。
  刘静感觉浑身滚烫,喉咙刮蹭,却没有沁凉的水液注入。恍惚中隐隐听见有人在哭,感觉就在耳畔,微欠身 迷糊瞥见窗口,一袭纤弱的背影,微风拂动她的长发……她抽动的肩膀是那么的无助,哭声哀怨延绵……
  刘静努力的睁开发烧烧得迷糊不能睁开的双眼,出声问道:“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家里哭?”她艰难的欠身看着女人问道。
  哭声似乎停止,女人缓缓的扭过头来……妈呀!好一张惨白的脸,脖子处喷涌而出的血柱,模糊了刘静的视线……鬼啊……啊啊……啊啊……
  刘静发出与生俱来的吼声,忽然觉得有人在摇晃刘静的身子……耳膜里透进一个熟悉的喊声。
  当刘静缓慢,吃力的睁开眼眸,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刘静面前。
  “俊……”刘静立马不顾矜持,趴在他的肩头,心却还在‘突突’狂跳。这是珍自杀后的第一个噩梦……
  “小东西,你在发烧,走,我送你去医院。”陈俊生气的口吻道。

  “不去,别叫我小东西,本人马上就奔三的大人了。”刘静倔强的拒绝道。
  “你就倔吧!烧成傻子,我可不要一傻子。”
  “你……谁说要跟你了。”刘静不知道是因为挨着他太近的缘故,还是发烧的连锁反应,脸部貌似比刚才还滚烫。
  “你看看你,一张脸烧得就想猴子屁股,红彤彤的。”陈俊伸手刮了一下刘静的鼻头,戏谑道。
  “无语。”刘静故意气恼的错开陈俊的伸出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床垫轻轻的弹动,刘静身子自然的晃荡了一下。
  “呼!最近公司业务忙,累得要死,回家还看见你这模样……”陈俊说着话,炙热的嘴唇急凑了过来。
  “不要。”刘静奋力推开他的暧昧举动,却是低头不想看见他那蛊惑失望的眼神。
  “静儿,你虐待我。”陈俊似乎真的生气了,退身拉了拉领带,嘴里责怪道。
  “我哪里虐待你了?不就是没给你洗衣服,没有给你煮饭嘛?”刘静心里知道他所指的虐待涵义,但是还是佯装不知,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你这丫头,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是不想让我碰你,最大的奖励就是亲你脸蛋,这……太荒谬了。”陈俊沮丧的口吻,有些让刘静于心不忍。但是刘静静如湖底的心,却始终坚持一个信条那就是宁缺毋滥。
  “俊……”刘静猛然想起噩梦,突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声音硬咽着,吐出一个字喊道。
  “怎么啦?小东西,我就说了一句,就流眼泪了,你的眼泪也太多了吧?”陈俊怜爱的回身看着刘静,一时被她的哭相给吓住了,在以往刘静屡屡都会用这招来吓唬他,可是这次的用意却真心的不是在吓唬。

  “我梦见珍了。”
  几秒钟的停顿,沉寂。
  “叫你别想她的,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想的。”陈俊说着话,随手拿着刘静和珍在初中的合影相框,又说道:“叫你把这相片换了,就是不听,长期把一个已经死亡的人相片放在床头柜上,很有可能会做噩梦,瞧你刚才吓得。”
  “可是,珍和我一起照的相片,就只有一张了,我不想丢。”刘静无力的辩驳道。
  “丢了,乖乖听我的话没错,怎么说,这里也该摆放咱们俩的相片才对。”陈俊说着话,就随手把相框扔进衣柜旁边的垃圾篓里。
  “俊,你说珍死了,她的弟弟怎么那样?”刘静瞥一眼相框,暗自打定主意待会拾起来,却故意把话题岔开道。
  “没注意,她弟弟怎么?”
  “唔……没有悲痛感。”刘静秀眉一扬道。
  “这都是她自找的。”陈俊冒失的一句话,却急忙又掩饰道:“你别整天的把珍挂在嘴里,我会吃醋的。”
  没想到陈俊居然这样说珍,刘静原本就敏感,看见对方在极力掩饰前面那一句话,心里又胡思乱想起来。刘静直勾勾的盯着陈俊,脑海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我想用珍作为小说的题材。”刘静突然对陈俊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们,刘静是一个业余写手,在殡仪馆上班,空闲下来,没有那种逛超市的癖好,也没有闲情逸致进那些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环境,喜好安静的刘静,唯一的爱好就是把所见所闻写进故事里。
  “不可以,你用谁不好,偏要用她,她的题材有什么亮点,再说了一个自杀的人,原本就让人瞧不起,没有一点新意不说,还会遭到你的粉丝嫌弃。”
  陈俊也许是真的疲倦了,他说完这些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刘静的卧室,去洗漱间洗澡去了。
  这是刘静和陈俊合租的房子,两室一厅,说的是合租,其实都是他一个人付账。可能有人要猥琐或则是龌龊一番,你骗谁啊!两个大龄孤男寡女的合租房子,居然还是清白的。
  陈俊可以舍弃豪华住宅,愿意和刘静同租住一两室一厅的陋室,她何乐不为呢!刘静和陈俊亲昵,最大的局限就是脸部,她不是人们传说中的腐女,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喻的怪胎……这是别人对刘静的评论。
  话说不要因为她的外表就对刘静好奇,和招惹她,要是招惹到她,记住下一次躺在刘静化妆室的说不定就是你。这也是背地里别人这么警告人的话。
  刘静记得和陈俊认识纯属于巧合,这还得感谢珍,是珍带她见到陈俊……
  “静,走,咱们今天去吃海鲜。”珍,辍学之后也没有马上离开刘静的视线,一直在和刘静合租一个小单间,刘静陪伴珍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她可以挣到钱,拿回家给她弟弟缴学费。
  何况刘静那辛劳的爸妈没有时间陪伴她,管她。刘静就把珍当成是最亲最可靠的亲人,珍占据了刘静大半的记忆,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不去,我正来那事。”刘静满脸苦相拒绝珍的邀请,虽说是她的邀请,但是每一次做东的却是刘静,珍的家很贫困的,家里有爸妈还有一个超计划生育的弟弟,家里的积蓄也是因为罚款给弄没了。
  也就是因为这种情况,珍才十六岁就踏入社会,也在踏入社会之时沾染了不少在刘静眼里是坏,邪恶的习气,抽烟,赌博,就是没有吸丨毒丨,也是在情 色场上打了个滚来的。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珍说这话时,脸上实质性的显现出一丝娇羞。
  “见谁?你男朋友?”刘静被她拉起,慵懒的站起身,问道。要是见她男朋友,刘静还稍微有点兴趣,对于吃的方面,她不太感冒。
  一路打的,来到位于西环路最热闹的咖啡厅,珍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刚刚到门口,就有靓丽的妹纸帅哥来招呼她,并且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果断的停留在刘静的身上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咳咳!”刘静故意咳嗽,提示对方不要失态,然后直接走了进去,对于这些在她眼里属于乌烟瘴气的地方,实在是勉为其难的来的是第一次。
  “你好,陈俊。”
  “额,刘静。”淡淡微微的浅笑,这是出于礼貌的象征,绝对没有掺假和虚伪的成分。看着对方,谦卑有礼,笑容可掬的模样,刘静努力的把笑容保持在脸上好几秒钟。
  对方伸出一双指甲修剪齐整,带有尼古丁味道的手,欲和刘静的手相握,而刘静的手貌似不喜欢去触碰一个刚刚才见面,不到一分钟时间陌生男子的手。
  刘静把手背起在身后相互的扣拉着,拒绝和这位叫陈俊的男子握住。

  陈俊好一阵尴尬,把僵住的手不自然的扬起,故作镇定的挠挠头发,面部挤出一丝牵强的微笑。
  “刘静女士喜欢那种口味的咖啡?”陈俊避开珍不停扫视的目光,不乏幽默的口吻对刘静问道。
  刘静抬起头,淡漠一笑,在视线和他电光火石触碰一瞬间,刘静读懂了他那幽深的眼眸里,闪烁着对自己好奇探究的目光,还有另外一种她难以驾驭,无法了解深藏不露……
  “泡沫牛奶味道吧!”欠身,礼貌的点点头,顺势把呆愣一旁的珍拉到身边坐下。扭头看着她问道:“怎么啦?”暗自道:感情这丫在吃味吧!带着不自在来的是我哎!那事让多少女性隐藏着羞涩的自卑感,以至于不敢在公共场合出现,怕的就是侧漏什么的,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事,你们俩聊得挺好的,嘻嘻!”珍的笑容分明带着一丝不开心,刘静暗自道:她怎么啦?这不是她非要我来看的,莫非她还有别的事情隐瞒着自己。

  “好了,咖啡来了,珍你喜欢的浓缩咖啡。”陈俊体贴的给刘静她们俩倒点糖,优雅的姿势举起勺子搅动一番咖啡,轻轻搁置下勺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女士们请。”
  这是刘静第一次看见陈俊,也没有留下多少印象,但是自从那次以后,刘静就经常收到一些不明礼物,小的有鲜花,大的有价值不菲的香水什么的,还有刘静喜欢看的书籍。
  刘静查找送礼物的人,却是只有一个匿名地址和匿名发件人的留言。
  在刘静和珍合租的房子里,床垫上,刘静拿出那些莫名其妙飞来的玩意道:“珍,这些玩意都给你,晕死,都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送这些个玩意来。”
  “呃……静。我真的好羡慕你,无论是谁都喜欢你,不像我,就像一个扫帚星,走到哪儿都会遭来唾弃的眼光,哎!也许这就是宿命吧!注定孤独一生。”珍落寞沮丧的口吻道。
  “呸呸呸!你个没良心的,我刘静对你还撇了?”刘静生气的推了她一把,把目前这些劳什子一起掀给她道:“香水,我不喜欢,嗯……这些亮晶晶的手镯什么的,我也不要,这部红楼梦的书我留下。”
  “噗嗤,看来有些人是白费心机了。”珍狡黠的一笑,拿起一个手镯就玩起来。
  从对方复杂的表情,刘静感觉到珍一定知道,是谁送给自己的这些东西。眨巴墨玉一般的眼眸,暗自道;要怎么才能把她肚子的话尽数掏出来,她看着对方沉思片刻。
  “珍,咱们是好朋友吗?”
  “是啊?你丫的想说什么,就放马过来。”珍放下手里的玩意,满脸认真的神态道。
  “呃……你在酒吧上班,感觉怎么样?”刘静故意绕圈子问道。
  “唔……还不错咯!不过我打算在月底离开酒吧。想到深圳去,珠海去,还有香港去……呜哇!我想游遍全世界,这就是我的梦想。”珍惬意的仰躺在床垫上,眼眸放光,带着无限想望的神态说道。
  “你真的那么想去远地方,就没有顾及到我,忍心丢下自己的爸妈,还有你那个不韵世事的弟弟?”刘静很诧然,细说自己和珍的感情也是属于那种生死相交吧!特么的这丫居然想抛下一切去远地方,心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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