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喜欢刁难我,我忍无可忍,决心报复……

作者: 家访员

  那年夏天,我干了件蠢事。
  我把陈珂堵在走廊拐角,向她表白了。
  陈珂是我同桌,也是三大校花之一,不但模样清纯,身材更是傲人,还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很招人喜欢。
  我暗恋她已久,差点憋出内伤。有人跟我说,女孩子都爱浪漫,弄一盒心型巧克力,再整几束玫瑰花,夹一封情书,差不多就妥了。我心痒难捺,立即照办。
  没想到,陈珂的反应有点大,她捂着脸跑去找班主任,象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班主任叫做苏媚,刚从师范毕业不久。人如其名,长得相当狐媚,身材比陈珂更火辣。
  不知道为什么,苏媚老是看我不爽,千方百计的针对我。同样是犯错,别人就没事,我就要重重责罚,不是罚扫地,就是跑操场,还动不动就叫家长来。每次我爸来学校,回去都要揍得我半死。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陈珂的举动,让我暗暗叫苦。
  果然,还不到五分钟,苏媚就冷着脸把我揪回教室,勒令我当众念那封情书。

  我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一字一顿的念,“难以忘记初次见你,那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角落里有人说,“林栋,你搞毛线啊,你是写情书呢,还是抄歌词?”
  哈哈哈哈哈,班里哄堂大笑。陈珂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象是被气哭了。
  我的脸红得发烫,恨不得地面瞬间裂开七八条缝,钻进去躲一躲。
  苏媚踢了我一下,催我继续念。
  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咬着牙,索性三两下把情书给撕了。同学们有些傻眼,苏媚也怒了,说,“你小子想造反啊?去我办公室,马上!”
  我低着头,一步步走出教室,心说,这回惨了。
  过了一会儿,苏媚走进办公室,拿起教科书,在我头上打了一下,说,“你才多大,就想追女生?难道你没读过校规?早恋要开除的。”
  我没吭声。她这是唬人呢,我们学校不是重点,管理比较松散,处对象的可多了,就我知道的至少有十几对,也没见谁去管。
  苏媚继续道,“陈珂说了,她回家要告诉她爸,说你骚扰她,你看着办吧。”
  听到这话,我浑身哆嗦了一下。陈珂她爸我见过,说是某单位的小领导,整天板着个脸,貌似很难相处,实在是惹不起。
  我只能服软说,“老师我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苏媚喝了一口水,环抱着双臂,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念在你是初犯,老师给你一个机会,你写八百字的检讨,然后向陈珂道歉。她父母那边,我会去协调,帮你说几句好话。”
  我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苏媚给我拿了纸笔,让我坐在她旁边写,她拿着手机跟人聊天,记得不亦乐乎。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直往鼻子里钻,那味道没法形容,有点优雅,又带点魅惑,搞得我心猿意马,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瞄她。我虽然只有十六岁,个子却比苏媚高不少,居高临下的这么一看,鼻血都快喷了。
  苏媚身材丰腴,事业线堪比马里亚纳海沟,那叫一个深不见底。难怪学校里各种传闻,说她依仗着年轻貌美,很得校领导欢心,才来没多久,已经拿了好几个荣誉,更评上了区级优秀教师。
  她聊天很投入,丝毫没觉察到我的小动作。

  弄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检讨才算写完,苏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催我。等我离开办公室,口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个粉红色的小优盘。这东西,是我在苏媚座位附近捡到的,上面还带着缕缕香气,跟她身上的气味吻合。
  回到教室,已经是放学时间,陈珂走得没影了。那盒心型巧克力,也早就被人瓜分,玫瑰花还被扔进垃圾桶,看得我一阵心痛。
  出了校门,我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网吧,我很好奇,优盘里究竟有些什么。
  找了个角落,打开电脑,插上优盘。我顿时就发现,优盘里有个文件夹,名叫“秘密花园”,点进去一看,是两个加密的压缩文档。我当时就激动了,不想让人看的东西,才会加密嘛。
  试了几次,居然让我猜对了密码,不算难,就是苏媚的生日。
  每逢班主任生日,全班都要送贺卡的,我当然记得日期。
  看着屏幕,我感觉心跳加快,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拿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
  还真是那种照片,尺度不是大,是相当的大。照片的主角,当然就是苏媚,从角度看应该是自拍,在宿舍,在宾馆,在夜店,在野外……
  真是讽刺啊,为人师表的苏老师,私底下居然这么开放。我反复的看了几遍,兴奋得两眼放光。苏媚啊苏媚,这回让我拿到了把柄,看你还怎么整我。

  另一个文档却是备忘录,记载着苏媚的各种帐号密码,包括企鹅号、微信以及微博等等,前面两个登录需要验证,而且会被发现,所以我登进了她的微博。
  苏媚的微博几乎没有人气,关注的人虽多,互动的比较少,里面也没有太劲爆的东西,也就是些吃饭旅游健身类的日常,还有几十张生活照。
  我把她的微博从头到尾刷了一遍,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苏媚念大学时交了个男朋友,不过,人家去了海外发展,现在算是异地恋,聚少离多,跟守活寡差不多。

  据我发现,苏媚和男友都快一年没有亲密接触了,难怪她整天打扮得那么风*,还老去夜店玩,大约是想勾搭男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我顺手把优盘文件弄了备份,存到刚申请的云盘里。
  晚上,我没心思写作业,脑子里总惦记着“秘密花园”。奈何,家里没电脑,没法重温那些大尺度。
  拿着手机,我弄了个小号,试探着加苏媚的微信。刚开始,她是拒绝的,我接连发了几次申请,她似乎也好奇谁这么无聊,于是通过了。
  苏媚发来消息问,你谁啊?咱们认识?
  我说,你的记性咋那么差,咱们上回还一起喝酒。那天你穿着紧身皮裤,长发飘飘,临走前,你背着大家来了张劲爆自拍,哥扒着门缝都看到了。

  苏媚发来个害羞的表情,说,哥你太坏了,你咋能这样呢。
  我一看有戏,又继续撩拔她,说,媚儿,哥想你了,咱们约起?如家还是七天,随你挑。
  苏媚发来语音娇嗔道,不好吧,人家有男朋友的呢。
  我没有放弃,说,你男朋友不是在国外吗,这个时候,指不定搂着哪个大洋马逍遥快活呢,谁还管你空闺寂寞。
  苏媚娇滴滴的笑了,哟,你好八卦啊,这你都知道。放心,我男朋友不是那种人。
  听到她的声音,我半边身子都酥了,心说,还好这狐狸精生在现代,要是把她扔回古时候,肯定又是一个红颜祸水苏妲已。
  我回复道,那怎么行,哥想你想得身子都虚了,最近三餐都吃肾宝,这事你必须管。

  苏媚笑得花枝乱颤,说,真的假的。
  我说,必须是真的,既然你不肯出来,先发几张照片来救一救急。
  苏媚还跟我装,问道,哪种照片啊?
  我回复了一个坏笑表情,说,你懂的。
  那边沉默了,我等了蛮久没见回复,有些失望,打算洗洗睡了。没想到,手机突然接连震动,苏媚真的发来了照片。

  照片里,苏媚穿着清凉,笑容妩媚,看得我有点小激动。
  说实在,这些照片和优盘里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算是相当保守了。可我还是有点难受,实在没办法,只能跑了一趟卫生间。
  完事了,我也有点困,没心情再和苏媚勾搭,敷衍了几句,道了晚安后,就躺到了床铺上。
  其实我有点纳闷。平时,我给人的感觉是个低调老实,嘴巴比较笨的少年。怎么聊起天来,就各种嗨皮,油腔滑调得象个撩妹高手。妈蛋,我一定是被那些无节操的狗血电视剧教坏了,一定是的。
  我更纳闷的是,苏媚表面高冷,私底下却如此轻浮,她人格分裂么?

  整晚胡思乱想,我没能睡好,第二天耷拉着脑袋去上学。
  进了教室,我发现陈珂的座位空荡荡的,人并没有来。
  我放下书包,坐在前排的肥帅转过头来,冲我笑嘻嘻的说,“哥们,你火啦。”
  我皱眉道,“火你妹啊,什么情况?”
  肥帅拿出手机,划拉一下屏幕,播放了一段语音。我听了个开头,顿时满脸通红。居然是我昨天在课堂念情书那段,被人给录了下来。
  肥帅说,“昨天晚上,有人把这录音发到了学校的各种聊天群里,林栋你一夜爆红,成了全校名人。”
  卧槽!我揪着头发,整个人都快抓狂了。草他吗,谁干的,老子要弄死他。
  我和肥帅正说着话,陆续有人从别的班级赶来,在窗口外边指指点点,都想看看谁是抄歌词泡妞的林栋。更可恨的是,有人悄悄议论说,你瞧林栋那德性,活脱脱一个穷屌丝,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我按捺不住,刚想要发飙,只是上课铃响了,是苏媚的课。
  今天,苏媚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职业套装和肉色丝袜,蹬着红色高跟鞋,小腰一扭一扭的,尽显玲珑曲线,模样分外妖娆。

  她教的是语文,包括我和肥帅在内,一大半男同学都无心听课,频频对苏老师行注目礼。
  下课后,肥帅悄悄跟我说,苏媚真是个尤物,如果能和她云雨一回,这辈子都值了。我骂了一句,禽兽,竟敢YY班主任。
  这时,外边有人走进来,搂住我的肩膀,叫我跟他出去。如果是普通人,我肯定不鸟他。只不过此人不一般,是隔壁的班霸,绰号叫二狗。此人是个暴脾气,整天没事找事,动不动就跟人干架,大伙都怕他。
  二狗领我到楼梯拐角,看看周围没人,扬手先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懵了,委屈道,“二狗哥,我没得罪你啊,干嘛打我。”
  二狗冷笑道,“你没听说啊?陈珂是我干妹妹,你小子狗胆包天,敢调戏她,你他吗找死?”
  我傻眼了,尼玛,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最近,学校里流行认干哥干姐之类的,有事可以互相帮忙。我听说,原先二狗也追求过陈珂,被拒绝后还不死心,硬要当陈珂的干哥哥,陈珂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我连忙道,“二狗哥,对不住了,我是一时冲动,以后不敢了。”
  二狗揪着我的领子,小眼瞪得溜圆,恶狠狠道,“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条子们都下岗了。”
  我问,“那该怎么办?”
  肥帅也认识二狗,怕我出事,赶紧跑过来说,“要不,林栋你买两包芙蓉王给狗哥?”
  一包芙蓉王二十几,两包的话,差不多是我十天的早餐钱了,我有点舍不得。
  没想到,二狗不屑的笑了,“抽烟有害健康,哥不抽烟,看你们还挺有诚意,给哥充一百块话费,哥买企鹅币打游戏。”

  我心里暗骂,买你妹啊,我要给你充钱,我就是你孙子。
  二狗见我没吭声,以为我服软了,拍拍屁股就走。
  肥帅问我钱够吗,不够可以先借点给我。我摇头说,不用了。肥帅慌了,说,二狗人很疯,逮谁咬谁的,你千万别惹他,就当破财免灾呗。
  我说,说不给就不给,今天给了二狗,人家认为我好欺负,明天三狗四狗五狗来找我要钱,我去哪里弄?他敢打我,我就跟他干。
  肥帅没辄了,叹气道,“不是我不够兄弟,打架我实在不行,你自己机灵点吧。”
  下午的时候,陈珂来了。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座位,搬到了班长旁边,我同桌换成了一个小肥妞。班主任在窗外看着,默许了这件事。
  再也不能和陈珂坐在一起,我心情有点低落,连手机都没兴趣玩了。
  放学的时候,二狗在校门外把我拦住,凶巴巴的说,“草你吗,叫你充话费,你听不见是吧,想尝尝狗哥的拳头?”
  我苦笑道,对不住啊,实在没钱。
  二狗火了,飞起一脚踹向我,我早提防着,退后了几步,给闪了过去。二狗骂骂咧咧的,又上来踹我,却被人拉住了。
  原来是门卫杨大爷,杨大爷早就知道二狗的德性,生怕整出什么事,就赶过来拉架。
  此时,又有老师路过,二狗只能作罢,指着我说道,躲得了初一,你还躲得过十五?再给你一晚上,如果你还不充钱,老子把你打成猪头。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被二狗这么威胁,我也毛了,决心跟他干一场。我虽然老实低调,但并不怕事。况且,我小时候在乡下野过几年,打架是家常便饭,谁怕谁啊。
  吃午饭的时候,肥帅给我打来电话,说,“你小心点啊,二狗气急败坏,说要带人打你。”

  我问,“他们一共有几个?”
  肥帅说,“二狗只有两个小弟,以三对一,你没胜算啊,干脆请两天病假好了。”
  我没说话,把电话给掐了,在后院找了一块砖头,塞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二狗果然带着两个狗腿子,在乒乓球桌那边拦住我。

  这回,二狗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喊道,打他!
  狗腿子从两侧扑向我,我哪能让他们抓住,立即顺着球桌绕圈。
  二狗捞起袖管,指着我骂道,跑你吗啊跑,这么怕死,当初为什么不充钱。
  我懒得理他,边跑边把书包摘了下来,二狗也加入追逐的行列。我有意放慢脚步,等他们快近身时,猛的挥起了书包。
  嘭!二狗猝不及防,脸上被书包砸了个正着,嗷的惨叫了一声,仰天就倒。两个狗腿子慌了神,停下脚步去扶。
  我心中暗爽,书包里藏砖头,这是我跟乡下表哥学的,被抡圆了砸中一下,威力着实不小,比被拳头打中更痛。二狗一摸鼻子,摸出了血,顿时爆发了,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我,发出了太监般的尖叫,给我打,往死里打。

  狗腿子们阴沉着脸,也不敢靠我太近,就在旁边兜圈子。我挥舞着书包,跟他们周旋对峙。
  冷不防,二狗在地上摸起石块,砸在我的小腿上,痛得我差点没站稳。另外两人趁机冲上来,用拳脚招呼我。
  他们下手真够毒的,专门打下巴,肋部,后脑,只挨了几下,我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慌乱之中,我也用书包,给对方来了一下,估计力度不够,那人甚至没有倒地。
  此时,二狗也缓过神,疯狂的加入战团,形势对我极为不利。转眼间,我就给打倒在地,书包也丢到了一边,几只脚拼命踩下来。我抱着脑袋,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几乎以为今天挂定了,万万没料到,苏媚却及时出现,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个住手!”
  二狗他们想跑,被闻讯赶到的老师们堵在了校门口。
  我松了口气,跟着苏媚到了教导处,学生打架一般都在这边处理。
  教导主任问,为什么打架?二狗委屈道,是林栋发神经,先动手打的我们,你看我鼻子都出血了。两个狗腿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小子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上来就动手,我们拦都拦不住。
  教导主任阴沉着脸,目光不善的看向我,“你怎么回事?”
  我刚要替自己辩解,苏媚却发话了,“我的学生我最懂,林栋不是那种爱挑事的,况且,他又不是武术指导,敢以一挑几。你们欺负人就算了,还想栽脏?”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他似乎也知道二狗是什么货色,马上打了个电话,让隔壁班主任老马过来领人,说是教导处研究后再决定怎么处分。
  接着,苏媚又把我带到了学校医务室,校医给我瞧了一下,说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只给我擦了些碘酒。

  苏媚放心不下,又把我领到了她宿舍里,从抽屉里翻出一瓶云南白药喷雾,让我自己弄。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转过背,把衣服撩起来,在那里嗤嗤的喷药。
  趁着这个机会,苏媚有意无意的问我,昨天是不是在办公室捡到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凛,赶紧否认,说是啥也没捡到,不信的话可以搜身,搜书包。
  我很清楚,这事打死也不能认。
  苏媚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一会儿,仍有些不甘心,问:“你还记得,写检讨的那段时间,都有谁出入过办公室。”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有两个,一个是隔壁班主任老马,另一个是年级主任倪老师。这下子,苏媚的脸色更难看了,大约也怕优盘被同事捡到。我故意问,苏老师是不是掉了什么重要东西?苏媚连忙摇头。
  飞快的喷完药,我正想开溜,苏媚却不让,说是还要问我几个问题。她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陈珂。我说,那还用问,要不我写情书干什么。
  苏媚叹了口气,说,“青春期难免有些躁动,会惦记异性,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早恋影响学业,所以学校不允许。”
  听她这么说,我就笑了。我的成绩在班里排中下游,估计日后最多念个三本,或者是去技校厮混,处不处对象,对我影响不大。
  苏媚幽幽道,“还有一个事,听说你们男生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个绿茶女表,有没有这回事?”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回答。关于苏媚的八卦,在学校是热门话题,说她为求晋升主动被潜,又传说她被某富商包养,各种版本的都有,听得大家津津有味,不光是学生私底下议论,连教职工之间也在疯传。
  苏媚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不作声就是默认了,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教师,资历浅薄,又没什么人脉,你们这么恶毒的诽谤,是想毁了我吗?”
  我缩了缩脖子,脸色很惶恐,其实心里暗笑。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苏媚这表现,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我是谁?我可是看过“秘密花园”的人,她的演得再逼真,也休想骗得了我。传闻的真伪我不懂,但我知道,私底下苏媚挺放纵的。
  当然,为了不引火烧身,我赶紧说道,“苏老师年轻漂亮,不知道多少人暗中YY你,他们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苏媚作忧郁状,说,“人言可畏啊。你努力上进,取得了点成绩,人家就眼红说你有干爹。你注重仪表,打扮得稍好一些,人家就说,你每个月就那点工资,怎么有钱装扮自己,绝对是被包养了……这年头,小人多如狗啊。”

  见我点头如捣蒜,苏媚松了口气,又道:“林栋,你这两天不但骚扰女生,而且还打架,我打算来一次家访。”
  听她这么一说,我差点给跪了。
  如果真让苏媚告我的黑状,我爸还能饶过我?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实在没辄,我只能哀求她,让她高抬贵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说歹说,苏媚才改口说家访延后,要再看看我的表现。
  从苏媚宿舍出来,我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湿透了,都是给吓的啊。回到教室里,所有人都盯着我,似乎我脸上长了花,头上长了角。
  “看什么看,长得帅不是我的错。”我无奈道,教室里响起了零星的笑声。
  肥帅跑过来,给我拍打衣服,我才恍然,刚才怎么没注意,身上全是脚印,傻子都知道我被打了,难怪个个看我。
  肥帅说,听说刚才你和二狗干了一架,你还被班主任给带走,现在居然没事?我苦笑道,班主任威胁我,说要家访。肥帅也吓了一跳,说,我草,苏媚出大招啊,现在怎么办。我说,凉拌吧。

  肥帅悄悄告诉我,说二狗他们被老马罚站了半天,挨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要背处分,二狗放话出来,说这事没完,要找机会再打我一顿。我顿时火大了,麻痹的,还有完没完,真把我逼急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二狗跑到教室外大喊,“林栋,你给我出来一下。”
  我懒得理他,只是看到他鼻子上缠着纱布,活象个小丑,不由得冷笑了几下。
  二狗喊了几声,脸都黑了,说:“林栋,你小子有胆,你把哥给打破相了,明天拿五百块医药费来,否则的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退学。”

  看到事情越闹越大,陈珂也坐不住了,她蹭的站起来,跑到外边拉着二狗说了几句话,可是二狗死活不答应,还把陈珂的手给甩开了。
  陈珂一脸沮丧,回来跟我道歉,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这事不怪你,我早就看二狗不爽了,估计他也看我不爽,两边迟早得打起来,他如果继续找我麻烦,我就跟他干到底。”
  陈珂无语了,“你别这么冲动,我再去劝劝二狗,大家都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怄气打架的。”
  放学后,肥帅拉着我,非要带我去找个帮手。我很好奇,问是谁。肥帅得意道,说是个打架高手,在初中时号称全校单挑王。我说算了吧,人家那么牛逼,会带你玩。肥帅不乐意了,说,你太小看人了,肥哥的朋友圈里,牛逼闪闪的人多了,少废话,跟上吧。
  来到五班,我们看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一个人趴在桌上睡觉。肥帅说,就是他。我顿时乐了,尼玛,这是瞌睡王还是单挑王?打算在教室过夜吗?

  肥帅蹑手蹑脚的跑过去,拍了拍人家,“哥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很窝火,说,“滚开,再吵我揍你。”
  肥帅尴尬极了,求助似的看了看我。单挑王觉察到还有别人,抬头看了看我,惊讶道,是你?我哈哈一笑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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