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佳人有约她的脸上长满了尸斑……

作者: 小椰子

  我姓唐,单名一个宋,出生在黔南一个边远的山区里。
  我爷爷叫唐秦,我父亲叫唐汉,他们都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正因为从小受他们二人的影响,我一直想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受人敬重。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大学毕业两年,都没有找到正儿八经的工作。
  迫于生计,于是我在昌义街八号开了个八号诊所。
  昌义街八号,是这附近一带出了名的鬼铺。
  据说,凡是租下这间铺面的老板,最多活不过三个月。至于原因嘛,我没有特意去打听,因为我是医生,我不信邪,我更不相信这些被传得似真似假的灵异事件。
  我所在乎的是昌义街八号的房租,远远的低于其他铺面。
  用极少的成本开了八号诊所,并不代表我的生意自此一帆风顺。
  昌义街八号“鬼铺”这个地方臭名远扬,所以平日里敢亲自来我诊所看病的人并不多。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开始效仿外卖“送货”上门。
  平日里如果有人生病,只要一个电话,我就会提着药箱,准时赶过去。
  就在刚刚,我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用冰冷的声音告诉我,让我凌晨三点准时去一趟富贵花园A栋107。
  这电话来得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一来,八号诊所距离富贵花园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路远又绕。

  二来,富贵花园里面都是独栋别墅,生活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她为什么会打电话预约我,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上门服务?
  三来,对方选择的时间很有问题,强调就诊的时间是半夜三点。半夜三点是人一天最累的时候,换作别人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上床休息了。
  综上三点虽然心里面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可我终究抵挡不住对方开出来的高额报酬。
  为了不错过这单从业以来利润最丰厚的生意,我背着药箱,早早的就来到了富贵花园外。等快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带着一丝紧张,叩响了107号房的房门。

  房门打开,一个脸蛋精致,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只扫了对方一眼,就开口对着女人说道:“你好,我叫唐宋。请问是你打电话预约了医生吗?”
  “是我!刚好三点,你来的挺准时。”
  “做我们医生这一行,治病救人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自然刻不容缓!”我笑了笑,接着问:“请问是哪位需要就医?”

  “先进来再说吧,屋里面就我一个人。”
  “哦,”我简单的应了一声,跟在女人的身后,来到了宽敞的客厅中。
  客厅的布局和格调都还不错,但稍稍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的是,客厅的空调温度开得似乎很低,走进客厅,感觉就像是突然走进了密不透风的森林里。
  在女人的示意下,我坐到了沙发上。
  刚坐下来,我的视线就无意间的落在了女人雪白的脖颈上。女人的脖子上,有一块红斑,红斑呈块状,二指大。被雪白的皮肤映衬得异常的显眼。
  “咳.....”见到女人看向我,我轻咳了一声,连忙带着一丝好奇对着女人轻声问道:“能大概说一下你的症状吗?”

  “我身上今晚突然长了一种红斑,这种红斑呈块状,主要分布在我的后背上。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治?”
  “红斑?”我皱了皱眉头,又扫了一眼她的脖子问道:“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我的这一句话话音刚刚落下,女人就背过身体,退下了单薄了睡衣,然后将整个背部全部暴露在我的视线中。
  瞧清楚了女人背上的情况,我的心微微一怔,想到了一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活人身上的东西。
  “怎么样?我身上红斑你能治吗?”她冷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中,令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望闻问切,光是看还不能判断出症状,如果方便能让我摸摸吗?”犹豫了片刻,我对着女人轻声问道。
  “请便!”她依然冷冷的开口说道,面无表情。

  我伸手朝着她的背部摸去,很快,我的手接触到了她的皮肤,她的皮肤显得非常的冰凉,冰凉得我的手刚刚碰触到她的皮肤,就感到有一股寒气钻进到了我的身体中。
  强忍着心中的疑惑,我将食指和中指放在了一块红斑上,用力挤压过后发现红斑的颜色稍稍变浅。手指移开,很快红斑又恢复到了原状。
  “这不应该呀!”我收回了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脑子里在快速的搜索,不管是在现实生活里还是在医学文献里,都没有见过活人长这种红斑的案例。。
  “什么不应该?你别打哑谜了,有事请你直说。”
  “通过我的初步判断,你背上生长的红斑不是普通的斑点,而是尸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速放得很慢,几乎一字一顿。
  说完话,我还特意去看了看女人的表情。见到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才跟着说道:“才死不久的人,因为血液不再流动,凝固的血液使尸体的表面出现一种红斑,这种红斑就是尸斑。尸斑一般出现在尸体的身上,现在在你这个活人的身上发现了尸斑,着实让我有些难以理解。”
  这一番话说完,我本以为女人会骂我是神经病,会叫我滚犊子,可是我没有料到,我的话音落下,女人依然面无表情的对着我轻声说道:“如果我身上长的确实是尸斑,你可有办法医治?”

  “额,这个......”我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小时候,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起过一个偏方,将红花、赤芍、丹参、研成粉末,加上一点高度白酒,涂在尸斑上,在短时间内能够祛除死人身上的尸斑。只是这个药方对死人有用,对活人有没有效果,我不敢肯定。”
  “你说药方我记下来了,我现在给你一半的报酬。如果你给的药方有效果,剩下的钱,明天的凌晨三点我亲自送到你住的地方。如果你给的药方没有效果。同样的,明日的凌晨三点,我会去你的诊所。”
  女人说完话,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睡衣,就像是在飘一样,走到了一个抽屉前,然后直直的弯腰从抽屉当中抽出一叠钱,将其放到了我的手中。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她原本应该支付我两千块钱作为报酬。现在入手只有一千,我心头虽然颇为不爽,不过,想想自己今天就只是跑了一趟,来了也没干什么,于是心头多多少少由此平衡了一些。

  “对了,这个药方就算能够起作用,也只能在短时间内盖住尸斑,对尸斑并不起治疗作用。你的身体现在有点特殊,我劝你明天如果有空,还是去大一点的皮肤专科医院好好的瞧一瞧。”
  “一会儿我老公要回家,明天一早他肯定又要离开,我找你来,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身上的尸斑。”
  “哦!”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说道:“现在凌晨三点多,如果药方能够对尸斑起作用,你老公应该不会有机会看到你身上的尸斑。”
  “那就好,”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心头会意,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好奇,离开了女人的房间。
  “活人身上长尸斑!难不成她去了什么不敢去的地方?又或者是我判断错误了?”
  心中带着一丝好奇,凌晨四点我终于回到了诊所,随着一阵阵倦意袭上大脑,我顾不上洗漱,直接倒头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刚刚睁开眼睛,我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上的今日头条。打开头条,一则醒目的新闻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昨晚去的富贵花园小区,发生了一起自杀案件。等到我好奇的点开新闻,看清楚了新闻当中的内容,一阵莫名的、从来不曾有过的恐慌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
  自杀案发生在富贵花园小区的A栋107,这个地方不正是我昨夜凌晨三点去过的地方吗?

  自杀的人是一名女人,今年二十七,自杀的地点就在自家客厅旁边的厕所里。
  尽管打了马赛克,可是通过新闻现场的照片看,死者正是凌晨三点找我看红斑的那个女人。而女人自杀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七点。
  如果这个新闻是真的,那么凌晨三点和我交流的女人就一定不是人。
  这也难怪了,对方的身上竟然会长尸斑。
  我完全没有想过,自己送药上门会碰到鬼,一时间,我完全乱了分寸,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右手不自觉的伸到了口袋中,掏出了整齐叠放在一起的一千元。
  所幸,这一千元是真正的人民币,不是死人才能用的冥币。
  “糟了!”看到这一千元人民币,我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夜女人说过的话。
  她说,我若能治好她,今夜凌晨三点,她会送来尾款。
  她还说了,若是治不好她,今夜凌晨三点,她也会来找我!
  “不对!不对!人死如灯灭,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一定是我搞错了!”
  “也不对,她身上的尸斑又该怎么解释?要知道活人的身上不可能长尸斑。”
  我重重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想,我应该出去暂避风头。”

  “不行,我走了,八号诊所怎么办?要知道为了开这一间诊所,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我又颓然的坐在了床上,沉默了片刻。我拿出了手机,在手机的拨号界面按下了110。
  “不行,我报警以后,丨警丨察问我,我怎么说?难不成直接说见鬼了,丨警丨察能够相信我的话吗?”
  我将手机丢在了床上,在房间当中转了几圈,最后我决定出门,去文殊街转一圈。
  文殊街因为文殊院而得名,我记得那个地方有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有许多不大的店铺。这些店铺中贩卖着许多辟邪用的法宝。我觉得去买两件法宝,今晚应该能够护佑我的安全。

  毕竟,那个女人死掉的时间还不长,如果就算她变成了鬼,也是鬼中的新手,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这一串佛珠是文殊院高僧惠普法师亲自开的光,驱邪镇鬼那可是手到擒来。另外,老买主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店今天搞活动,你买这一串佛珠,我免费送你一块佛牌。佛珠辟邪,佛牌保平安。价格不贵,只要九九九。”
  来到文殊街,我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拉到了铺面中。架不过对方的超强推销攻势,我咬了咬牙,掏出了昨晚得到的那一千块钱,买下了佛珠和佛牌,剩下的一块钱正好够回去的公交车费。
  回到八号诊所,我就迫不及待的将佛珠戴在了手上,将佛牌挂在了脖颈上,有了佛器傍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思来想去,心里面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又掏出手机,在一个名叫鬼姐姐的网站上,搜罗了一些克制邪祟的方法,最后急匆匆的关上了大门,朝着菜市场跑去。
  在菜市场里,我买了一大堆东西,这其中包括糯米、黑狗血、大蒜、以及桃木枝。看见满屋的克制邪祟的东西,我终于稍稍的放下心来。

  夜晚不期而至,黑暗笼罩了大地。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的怕黑,开着房间所有的灯,一直不敢关。
  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慢慢的跳动,到了凌晨两点半。
  “也怪自己平日里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要不然叫两个朋友过来,多多少少能壮壮胆。”
  “知心的朋友难得,这女鬼如果厉害,把朋友叫过来,岂不是害了朋友?”我握着手机,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这女鬼肯定不厉害,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半夜三点来我的诊所了。”

  凌晨两点五十九刚过去,诊所外面的房门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声脆响传到我的耳朵中,令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吓得我把手机都落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了手机,刚刚重新坐直身体,我就骇然的发现,身前突然多了一人。
  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光是看那两条暴露在空中的大长腿,我就知道这人就是之前找我医治尸斑的那个女人。
  “你很怕我?”
  “你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我给你赚钱的机会,我即便是鬼,又如何?”
  听到女人的这一句话,吓得我连忙将佛珠高高的举了起来。
  可惜,这一串高僧开光的佛珠根本就没有对女人构成半点威胁。
  “我老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前天他说,等我死了他就回家。我死了,他要回家。我却不想让他看到我长满尸斑的丑样子。所以我打了你的电话,让我帮我治疗尸斑。可惜,我为知己者容,曾经的知己,却已经不再是知己。”
  女人的声音有点哀怨,但更多的是一种阴冷,一种刺骨的阴冷。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朝三暮四,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挪不开脚步?”

  “不!不!不!至少我见到你还能够挪开脚步。你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能走出房间。”
  “我不够漂亮?”
  “不!不!不!你很漂亮。我的意思是说,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女人就碎碎的说道:“你刚走,他凌晨四点回到了家,他见到我死了,竟然没有半点的伤感。他报了警,等到丨警丨察来了,他才假装落泪。你说,他这个样子是不是狼心狗肺?”
  “确实有点狼心狗肺。”
  “等我头七回魂的那天晚上,我准备去挖掉他的狼心和狗肺,你觉得我要是这么做了,过分吗?”
  女人给了我一个难题,令我有些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回答她。

  “你怎么不说话?”
  我皱了皱眉头,岔开话题说道:“昨天我给你的药方有效果吗?”
  “有,所以我今晚特意送来了另外一半的药费。”
  “有效果就好,举手之劳,这剩下的钱,你还是自己揣起来吧,到了那边没准能用。”

  “那边不用人民币,钱,你收下,我该走了。”
  眼看着女人要走,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踏前了一步。
  “我想问问你,我的电话号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诊所才开了七天,医过的病人只有两三个。另外,昌义街到你居住的富贵花园小区,有十几公里的路程。我想在你死以前,我们两个不可能有过什么交集。”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诊所开在阴口上?”女人说。
  “阴口?这是什么东西?”
  “以后你会知道的。”女人说完话,就化成一阵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确认女人离开以后,我又去检查了一遍门锁。确定门锁无异以后,我才悻悻然的回到了房间中。
  “阴口?这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掏出手机,在某度上输入了“阴口”两个字。
  接下来,某度上弹出来的内容令我有点哭笑不得。
  “阴口,女性的私.处。”显然,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还好昨天治好了她身上的尸斑,要不然今天可就倒霉了!”自言自语的说完话,我又看了看手上的一千块钱。
  “这女鬼倒是挺讲信用,这一千块钱,倒也好挣。”
  将钱收起来,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鬼这种东西。”
  小时候,我的爷爷和父亲会经常给我说一些光怪陆离的鬼故事。小时候听到这些鬼故事,我确实有点害怕。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人生观。
  后来,我考上了医科大学,学习了人体解剖以后,我就更加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了。
  我知道了人的身体构造和猪的身体构造差不多,人要是死了能够变鬼,那么猪死亡以后,也一定能够变鬼。人变鬼复仇,猪难道就不会变成鬼索命?
  然而,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全的颠覆我的认知。令我从一个唯物主义者,迅速的变成了一个唯心主义者。
  “阴口?女性的私.处?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难怪昌义街八号被人们称之为鬼铺,这个铺面应该是建在了一个完全不该建房子的地方。”

  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以至于后来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夜半三更,四周一片安静,失眠的我渐渐听到床下有动静传出来。
  床下面传来的声音有点奇怪,像是人的指甲在和地面进行摩擦,又有点像是老鼠在磨牙。
  声音时断时续,听上去有点刺耳,有点渗人。
  我想当然把这种怪声音怪在了老鼠的身上,所以我也没有下床去探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听到了鸡打鸣,我才放心的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以后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因为诊所没有生意,我闲着无聊,突然间想起了昨晚床下面发出来的怪声音。
  我决定趁着天亮,把床挪开,看看床下面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有拳头大的老鼠洞。

  我费力的把床挪开,只见床下面除了厚厚的灰尘之外,还有一面圆形的镜子。
  这圆形的镜子大概有脸盆那么大,镜子的四周嵌着漂亮的镌刻着花纹的铜架子。
  我把镜子捡了起来,吹了吹镜面上的灰尘。
  我心想,床是房东留下的,这一面镜子也应该是房东留下的东西。正好我没有镜子可以正衣冠,于是擦干净了镜面上的灰尘以后,我就将其摆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将镜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我就去挪动床铺归回原位。我却没有发现,镜子当中的投射出来的房间的景象,和实际的房间的景象略有一丝不同,通过镜子,在一面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下,多出了一块黑色的倾斜的石碑。
  通过镜子细细的观察,能看到黑色的石碑上,刻满了繁琐的文字。
  我租住的八号诊所,总面积接近一百平米,分为里间和外间两个房间。其中,外间有六十平左右,改造成了药房,是我白天工作的地方。里间大概四十平,是我做饭、洗衣、睡觉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
  我曾听诊所附近的邻居说昌义街大概在七年前落成。
  原本这个地方是一片荒郊野岭,在这荒郊野岭当中,竖有一块醒目的黑色石碑,石碑上镌刻着一种大家都不认识的繁琐的文字。
  修建昌义街的工人为了省事,直接将石碑连根拔起,随意埋在了地下。而石碑所埋的地方,正好是昌义街八号所在的地方。

  昌义街建成以后,一对老夫妻买下了昌义街八号。不久之后,昌义街八号迎来了第一个租客。
  这位租客租下铺面,做的是理发的生意。
  理发店开张大概一个月,就发生了一件至今还让人们谈之色变的事情。
  理发店的老板在一个大雨磅礴的晚上,死在了理发用的座椅上。一头漆黑的长发缠在他的脖颈上,令他窒息而亡。
  丨警丨察封锁了现场,经过一番缜密的侦查,最后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也就是说,理发店的老板死于自杀。自己握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活活的勒死了自己。
  如果说自己勒死自己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那么接下来昌义街八号发生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众人的理解范围。
  昌义街八号的第二个租客,开了一家服装店。
  服装店卖的是女装,铺面开张两个月,老板意外失踪了。
  三天后,丨警丨察接到报警电话,打开了服装店的大门。服装店的大门刚刚被打开,就有一阵恶臭传了出来。
  丨警丨察循着恶臭味,很快就找到了服装店老板的尸体。

  尸体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一张完整的人皮被剥了下来,套在了一个塑料模特的身上。
  昌义街的铺面格局都一样,只有一扇大门可以进入到铺面中。恰好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服装店的大门。丨警丨察对着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最后得出的结论,令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在服装店老板遇害的这一段时间里,绝对没有人进入过服装店。
  昌义街八号连续死了两个人,鬼铺这个名号开始在昌义街流行起来。这个铺面也由此荒废了将近一年。
  一年后,买下铺面的老夫妻相继病故,老夫妻的儿子以极低的价格将铺面卖给了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铺面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道士做法。
  第二件事情就是将铺面租给了一个杀猪匠,将其作为了卖肉铺。

  如此,安然的渡过了两个月。
  就在众人以为道士驱邪成功,杀猪匠自带辟邪光环的时候,卖肉铺出事了。
  夜半三更,突然有一声凄厉的惨嚎响起。众人循声,刚刚来到卖肉铺外,就见到杀猪匠跌跌撞撞的从卖肉铺中跑了出来。
  从卖肉铺中跑出来,杀猪匠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胸口,一命呜呼。
  法医的尸检报告很快就在昌义街中疯传。
  传闻杀猪匠之所以死亡,是因为他的心脏被人挖了出来,最后挂在了挂猪肉的铁钩子上。
  我是第四个接手鬼铺的人,在我接手鬼铺的时候,有人劝我,有人恫吓我。我都对其置之不理,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坚信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而我现在已经蜕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夜深人静,想起那个浑身上下长满尸斑的女鬼,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悠然而生。
  “第一个租这间商铺的人被长发活活勒死,第二个租这一间商铺的人被人剥了皮,第三个租这一间商铺的人被挖掉了心脏。我是第四个租下这间铺面的人,也不知道我得到一个怎样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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