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事人

作者: 南康

  我的朋友很少,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像是一个屌丝,除了身高还行,其它都不行。不会打扮,穿着普通,没有精神,死气沉沉的没有追求和目标。
  我却不这么觉得,因为我至少有胆子去向李露表白,我知道除了我们班上的大部分男生之外,年级也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但是他们都没种。
  李露是整个年级胸最大的女生,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屁股也很翘,大腿很修长,无论走在哪里都能吸引男生们色眯眯的目光。
  我和李露是一个班级的,她是班长,成绩很好,老师对她这种天之骄女也是分外疼爱,上课的时候我的眼睛总是越过人山人海去看着她。
  “哎哎,罗想,你知不知道班长有男朋友的,看你整天盯着人家李露看,像个变态一样。”胖哥是我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和胖哥从小学就开始认识,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爸妈做生意家里非常有钱,就算整天上课睡觉也能用钱去好的大学。
  而我却和他不一样,我的家世很普通,但是我们两个臭味相投,他对我也很照顾。
  我当然知道李露有个传闻中的男朋友,听说是隔壁学校的校霸,长的又高又帅,爸爸是学校的股东,又是市里教育局的领导。和这种人比起来,我是怎么也比不过的。
  但是那毕竟是传闻,又没有任何人见过,所以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当我下定决心以后,我觉得我和宿舍里的其他人比起来,我算是最有种的。
  “李露,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在离高考还有四十的倒计时那天晚自习,我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慢慢从最后一排走到了讲台,用力的拍拍桌子,然后在讲台上看着李露大声的喊了出来。
  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温顺的搭在肩上,嘴唇紧紧抿着,在我大声喊完之后,整个教室“轰”的吵闹了起来,大家都在嚷嚷起哄,“哇,牛逼牛逼,”
  “快快快,手机呢?快拍下来啊,”
  “罗想这个怂逼今天怎么胆子这么大。”
  我站在讲台上面,所有人都看着我,我享受着这种被放在聚光灯下的感觉,然后看着她缓缓的抬起头,她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眼眸散发着奇异的光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李露怎么回答我。
  “你像是一个弱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在李露说完这句话后,整个教室都翻了,李露旁边那几个女生笑得整个人都要背过气去一样,她们是凤凰身边的麻雀,当然有资格嘲笑被凤凰拒绝的人。
  只有胖哥没笑,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仿佛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还没两分钟我就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罗想啊罗想,你是不是发神经?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五六十天就高考了,你不要一个好的人生,人家李露就不要了?”
  班主任停了一下,然后语气和善的对我说道:“你不要去害了人家,再说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配不配的上人家,哎,我就不明白了,你高一刚来那会成绩还是年级前五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个人的变好与变差,总是需要遇到一些事情,我之前也不是这个样子,我也阳光开朗,成绩优异,我和李露也是同桌,那个时候我总感觉李露对我是有一丝好感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高一下半年,爸爸下班的路上看到一辆被货车硬生生撞入河中的小车,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救出车里的两人后力竭溺死了,妈妈看自己还年轻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改嫁了。

  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我现在像是孤身一人存活在着世界的角落里,黯淡无光,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至始至终,被爸爸救起的那两个人从未出面过,哪怕是一声谢谢都没说。
  我到最后只得了班主任的一个口头警告,可能是要高考了吧,普通家庭的孩子想出人头地,只能由这个机会,班主任没有把这件事情通报到学校给我处分。只不过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我心底触动了一下。
  第二天去上课,一踏进教室,整个班级的人都看着我,
  “哇,罗想来了,”
  “罗想你是我偶像,”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还想和李露去表白。”
  甚至还有人突然很大声的笑了出来,这种被人家指指点点说小话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但让我最不舒服的还有李露的那句话
  “你像是一个弱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这真的是太伤人了,我有想过在很多人面前表白被拒绝。我是很喜欢她的,被喜欢的人这么说真的是很难过。
  “你很牛逼啊罗想,那么多人你竟然敢在晚自习的讲台上和李露表白。”
  周末放学路上,胖哥一边吃着炸鸡腿一边和我表达他对我的敬仰,
  “至少我是去说过,你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怂的要命,正眼看人家一眼都不敢。鸡腿给我来一个。”

  我伸手就把胖哥袋子里的最后一只鸡腿拿了出来。
  “你就不怕人家李露传闻中的那个校霸男朋友来给你点教训?我可听说人家还混黑社会。”胖哥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想说:“来就来呗,不过不都是没人见过吗,就算他是真的,难道还能来打死我?”胖哥突然站着不动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罗想,我们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我嚼了一口鸡腿点点头“如果我还有朋友的话,应该就是你了。”

  胖哥把他油腻的手放在我肩膀上跟我说道:“李露是真的有男朋友的,我见过,而且,他是真的有可能会打残你。所以,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别脑子热,直接跑就好了。”
  我把胖哥的手给拍了下来“行了行了李志杰我知道了,周末回家去干吗啊?你还是去网吧?”
  胖哥把手里的垃圾随手一扔,“要不这样吧,今晚哥哥就带你去开开眼界,我全包。”
  我整个人精神一抖,脑子里面全是岛国大片里的场景,跳起来抱着胖哥说道:“那兄弟我今晚岂不是要破处了。”
  爸爸离开后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钱,妈妈每个月也只是给我寄八百块的生活费,我是不太舍得乱花的。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网络上说的灯红酒绿。
  当我和胖哥站在这条街口的时候,旁边路过的美女浓妆艳抹,香味扑鼻,穿的要多暴露有多暴露。
  胖哥已经回家换好衣服来了,“俗话说的没错吧小老弟,人靠衣装马靠鞍,哥这一身行头怎么样,帅不帅?”
  胖哥穿着紧身的牛仔裤,一双露脚裸的小白鞋,上身是一个黑色皮夹克,正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抹到脑后去。
  我看一眼说道:“可以的啊胖哥,平时在学校看你不出风头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还挺骚包的。”
  胖哥把自己的胸一挺,“那是,你也不在外面打听打听,我在外面的诨号叫什么?红尘海中小王子。听听,听听,赶明儿带你去买几身好衣服,你就是欠打扮。”
  我把他一拉,说道:“行了,你穿着这裤子不勒的蛋疼吗?快走吧,带我去你最熟的地方。”
  “来了,红袖会,我们江州市里算是顶级会所,这里我之前可经常来,里面的人都认识,不过一般人可进不去,只有这里的会员才能进去。今晚怎么这么多人,奇了怪了,你等着,我去排个号。”

  胖哥把我带到这门口,然后自己去找穿制服的小姐姐排号去了,我蹲着街边,看着外面这一群群穿着暴露单薄和男人们眉来眼去的美女,心里想的却是李露的那句话“你像个弱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还有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要饭啊,蹲这干嘛呢?要饭去别处要去。”我思绪还没回头呢,突然有人在我背后上碰了一脚,我起身回头,看到我旁边不知道什么站了个穿着小西装的长发男,搂着一个穿着超短裙的美女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蹲这里等人关你什么事?”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看着我们了,有认识长发男的人已经议论开了“那不是昆少吗,听说他不是被他家赶去国外了,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管他呢,看戏看戏。”不过还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酒吧街附近争风吃醋打架又不是一两次,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被称作昆少的长发男皱了皱眉头,“你等人没问题,可你蹲在这里挡了我的路知不知道?”
  被他搂着的超短裙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软软的说道:“昆少,你才刚回来,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踢他还会弄脏你的皮鞋呢。”
  昆少搂着她的手往下移动了一下,色气的在她耳边说道:“那就让你舔干净。”
  超短裙美女嘤咛一声,手在昆少的胸膛轻轻的拍一下:“讨厌了,我们先进去好不好了,外面很多人看着哎。”
  那昆少看了看我,说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你惹不起,有些地方你进不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世界不好了?不要出来乱逛了,会吓到人的。哼!”
  “哎哟,这不是昆少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兄弟说一声,让兄弟给你接一下风啊。”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站到我旁边,我一米七六,胖哥比我高,也高过这个昆少一头。
  这个时候身高优势立马就展现出来了,我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昆少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胖哥说道:“李志杰,老子刚回来就遇到你,真的是晦气,这个人你谁啊,以前也没见你带人出来玩过。”
  胖哥没有回答他,反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搂着的美女,说道:“不错啊小贝,昆少这才刚回来你就接上头了,可以啊。”
  小贝已经开始有点怯了,小声的叫了一声“杰哥。”
  昆少一看这个样子,拉着小贝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老子才刚回来,想开开心心玩几天,还不想理你这种人。你们给老子小心点,早晚收拾你们。”
  “切,垃圾。走吧罗想我们也进去,进去才是另一个世界。”
  当保安弓腰拉开大门对我们说请进的时候,我差点被里面传来的音潮和热浪震翻在地,里面的门道是两排穿着开叉旗袍的长发美女,旗袍的叉几乎开到腰上,胖哥已经很熟练的搂着一个美女的腰往里面走了。
  这个时候,一个齐肩短发的旗袍美女朝我走了过来,挽着我的一只手,胸紧紧的贴着我的手臂,整个身体都要往我身上倒了过来。
  我都可以隔着衣服感受到那方柔软温润,对我这种从来没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的处男,这简直要了命。
  短发美女好像看出什么,弯着的眼睛好似缺月甜甜的对我说道:“小哥哥,我叫李岚岚,你可以就叫我岚岚哦,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玩吗?”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悄悄的捏了一下我的大腿让自己从柔软中回过神来,咳了一声然后大声的回答道:“认识一下,我是罗想,第一次过来玩。”

  然后指了指走在面前的胖哥,随着美女的走动胖哥的手也起伏不停。
  “跟着他走就行了,我和他一起过来的,”李岚岚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胖哥,也看到了胖哥那只起伏不停的手,然后“噗”的就笑了出来。
  胖哥这个时候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大声的喊道:“你们倒是快点挤过来。”
  李岚岚带着我一路穿越舞池中晃动的人群,她紧贴着我的身体的感觉已经让我没有办法去看别的女孩子了。
  到了胖哥订位的最里面的那个卡座,这个位置很不错,可以看见舞池和前面的卡座,却不易被前面的人看见。
  胖哥坐下来,让陪他的旗袍美女去拿点好的酒水拼盘,李岚岚倒是紧贴着我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因为我的便宜穿着而嫌弃我。
  胖哥脱掉身上的皮夹克,身子伏过来眼神怪异的看着我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外面刁难你的那个长头发为什么叫昆少吗?”
  我旁边的李岚岚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看她的样子差点又要笑出来。

  我奇怪的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他名字里有昆吗?”胖哥切了一声,“他有个屁的昆,你把昆上下拆开读就知道了,这人在这条街无人不知,从来不选,是个女的就上,所以就叫做昆少。”
  昆字上下拆开读?我知道李岚岚为什么要笑了,差点自己也要跟着她笑了起来,这个时候,胖哥摇了我一下,“别笑了,你看前面那个卡座是谁?”
  我看了好几眼才看到胖哥说的那个卡座,然后看见了他说的那个人。
  那是李露,她今天穿的和在学校里穿的完全不一样,没有穿校服,头发也没有绑成马尾,披散着,画着浓厚的妆。
  上身穿着很薄的吊带衫,胸都快要露出来了,只是穿个超短热裤,修长笔直的大腿露在外面。
  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休闲裤卫衣一脸笑容的高大帅哥,之前门口遇到的那个昆少正笑嘻嘻的招呼他们在卡座坐下。

  “看到了吧?现在知道那不是传闻了?”胖哥之前搂着的那个旗袍美女端着酒水拼盘过来了,李岚岚给我倒了一杯,我心里觉得很苦闷,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从高一的时候,我们当时还很要好,我甚至觉得她对我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看着现在的这个尽情的散发着自己魅力的李露,我觉得她和我认识和所喜欢的李露完全不一样了。
  “生气了?生气了就再喝一杯,”胖哥说:“六六,再去拿几瓶轩尼诗。”叫做六六的美女再次起身,我身边的李岚岚又被我倒了一杯,放在我的手上,但是我却没有心情喝了。
  胖哥挤了过来,手中拿起的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对我说道:“你看,我们从小认识,我也不和你说更多的大道理,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我也知道你家中的变故,但是,这不是你变堕落的理由。”
  然后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追不到李露的,就算你再喜欢也没有用,你要改变自己,要成为人上人,要找机会,要借力。这个样子,那前面还有无数的李露在等着你。”

  我看着前面卡座上和卫衣帅哥喝酒的李露,面色冷漠的把手中的酒一口气再全部喝掉。要改变自己,要成为人上人,要找机会,要借力。
  “就知道看别的女孩子,我坐在你身边也不知道看看我。”
  李岚岚两只手把我的脸掰了过来面对着她,她也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我大着胆子问道:“那我可以亲你吗?”
  李岚岚把眼睛一闭,脸凑到我的面,嘴巴也嘟起来。
  我有些慌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胖哥在一边和六六抱在一起看我的笑话,突然岚岚睁开眼睛,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嘴唇凑了过来,在我的嘴巴上软软的印了下去。
  “女孩子把眼睛闭起来就是让你亲她,你没看过电影吗?”
  岚岚放开我,醉眼迷离的看着我好奇的问道:“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男人当然都是好面子的,怎么愿意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露了怯,亲都亲过了,我胆子也大了起来,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一把就把李岚岚拉过来。
  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放在她的脑后,然后就对着她鲜红柔软的嘴唇粗鲁生疏的吻了下去。
  李岚岚两只手撑在我的胸前,但是慢慢变成环抱着我。
  吻到快要没有力气的时候我们才分开,我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岚岚重新给我倒了一杯轩尼诗,说:“六六姐和杰哥认识很久了,之前也在一起过,不然也不会这么随便的。”
  我脑子一热,问道:“那你呢?”
  岚岚白了我一眼,面对着我脸上已经是很认真的神色对我说道:“如果我说我是第一次对男孩子献吻呢?”我有点不太理解。
  岚岚又继续说道:“被人强吻,和自己主动献上的亲吻是不一样的。
  我这是心甘情愿,说不定是喜欢你哦。
  但是你的手到处乱摸,一点都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老实。”
  我看着岚岚脸上认真的神色,心想自己会不会想错了,之前一直以为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很放浪形骸一个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然后从桌子上端起一杯酒递到岚岚手上“对不起嘛岚岚小可爱,喝掉这杯酒就原谅我好不好?”
  岚岚接过酒仰头就是一口喝掉“谁是你的小可爱,油嘴滑舌,让我打一下我就原谅你好了。”

  我抓起岚岚柔软的小手,“啪”的打在我的胸膛上,“好了,打过了原谅我了。”
  岚岚正要笑着说什么,只听见前面传来一个摔杯子的声音,酒吧里的音乐虽然很大声,但是我还是听到传来的愤怒的声音。
  “李露,你别给脸不要脸,出都跟我出来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胖哥听到声音也带着六六坐了过来,笑着说道:“哎哟这可怎么了,有戏看了吗?”

  我们往前面看去,只看见李露的男朋友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明显是很生气的表情,之前的阳光笑容已经没有了。
  李露面色冷漠的坐在那里,昆少和小贝坐在一边面带嘲讽的看着李露。旁边的人也有不少在看着那边。
  我站了起来往前面走,岚岚拉住我没有说什么。胖哥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干嘛,想英雄救美啊?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去掺和小心被打。”
  我在岚岚的手上拍了拍示意她放心,然后说道:“怎么会,我只是去看一下,打架这种事情我又不熟练。”

  我拿着一杯酒向李露那边走过去。
  李露还没有看见我,那狗屁昆少倒是已经看见了,对我喊了起来:“哎,这不是门口那个要饭的吗?怎么到这来了?”
  我没有理他,直接坐在李露的旁边,手臂和她的手臂碰在了一起。
  李露有点小心的移了下位置,有点诧异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管她身边的帅哥看着我的愤怒的眼神,只是看着李露说道:“你都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把手里的酒喝掉放在桌子上,然后问她:“刚才怎么了,没事吧?”
  李露没有理我,离开座位站了起来,和旁边的卫衣帅哥说道:“张宇,我只是答应和你出来逛逛,现在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说完就推开站在那里的张宇想要离开,张宇用力的一把拉住她,恶狠狠的说道:“都出来了还装什么装?你看你穿的这个样子。”
  我站起来扯掉张宇抓着李露的手说道:“人家女孩子都说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你怎么这么粗鲁的?”
  张宇这时猛的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没站稳撞在了卡座中间的桌子上。接着张宇就一脚踢在我肚子上,“你他妈谁啊找死是不是?”

  巨大的痛楚让我抱着肚子弓起了腰,李露拉着张宇说道:“你神经病啊,突然就打人。”
  然后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吧。”这时张宇过来一把拉住她的头发往后面拉,说道:“老子追了你这么久现在才答应陪我出来,原来还有一个臭屌丝在这里。”
  看到这种情形我酒劲上头了,一下子就站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瓶往张宇头上就是“砰”的一下。
  我之前是没有打过架的,但是看到酒瓶在张宇头上落下,鲜血流出的时候,我变得更加兴奋了。
  正当我想给张宇在来一下的时候,昆少从一边也抄起一个酒瓶用力的往我头上丢了过来,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我没有躲过去,头上也狠狠挨了一下,意识开始有点模糊。
  张宇并没有被我砸倒,他放开李露回过头一脸不敢置信。

  仿佛在想我竟然真的用酒瓶砸了他脑袋,伸手摸了下脑后,看着手上鲜红的鲜血,脸上的肌肉疯狂的在跳动,愤怒的喊道:
  “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打死你。”
  昆少已经从旁边绕到我的身后,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我整个人就倒在了卡座里。
  张宇已经跳在了我身上,和昆少用脚狠狠的踢我,我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抱成一团,用手护住我的脑袋和肚子。
  我是不是要死了,在张宇的骂声和昆少在叫人的喊声中,依稀听到了李露劝阻的声音,还有岚岚的哭声,还有胖哥的吼声。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头上还缠着绷带,盯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其它的病床都没有病人。
  我知道要出事了,这次在快高考了还闹的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被开除。打的还是隔壁学校股东的儿子,反正是凶多吉少。

  想动一动手臂,却发现有人伏在我的床边,竟然是一头齐肩短发的李岚岚,她睡的很香甜,鼻子很小巧挺翘,睫毛很长随着呼吸浮动,身上的打扮已经不是夜店那个样子了,而是换了一身很邻家女孩的服装,就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样。
  “唔,你醒了啊,”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李岚岚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像是一只慵懒的小野猫。
  我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她赶紧把我的手抓住放回被子里说道:“你可别乱动了,我去叫医生,顺便洗个脸。”
  等李岚岚找医生过来给我做了个检查,告知我伤口没多大问题,恢复的差不多了,给我换了换药,后天拆了纱布就可以出院了。
  我才有机会问她后面的事情,李岚岚坐在床边一边剥橘子一边和我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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