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就一定是吃软饭的吗!

作者: 王中王

  江南省,苏城,桑府。
  桑老太太80大寿,桑府宴客大厅内坐满了前来贺寿的桑家亲朋,纷纷说着吉祥话,献上自己的贺礼。
  桑家是苏城二流家族,虽然比不上萧家、顾家、兰家这等顶级豪门,但也家底殷实、在苏城名气不小。
  所有人的贺礼进献完毕,这时凌天辰才拿着一副字画姗姗来迟。
  凌天辰一进门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并不是因为凌天辰地位多高,他多么优秀。相反,作为赘婿的凌天辰在桑家的地位尴尬,是苏城有名的窝囊废和游手好闲之人。

  两年半前,桑老太爷把身材消瘦,病恹恹的凌天辰带回桑府,不顾桑老太太的反对,当天就宣布招凌天辰为桑家赘婿,让孙女桑语溪和凌天辰完婚。
  桑语溪的母亲还因此和桑家决裂,但仍然无济于事。
  桑老太爷这一举动惊掉一地的眼球,那场仓促简陋的婚礼轰动了整个苏城,也让桑家沦为苏城上流社会的笑谈。
  名满苏城的第一美人桑语溪,也因为嫁给了一个病鬼和窝囊废而被人指指点点,受尽委屈。
  桑语溪知道,既然是爷爷的决定,那自己就只能认命,这就是她们这些豪门女人的悲哀。
  为了治疗内心的伤口,使自己能在人前抬起头来,桑语溪就废寝忘食地一心扑在了工作上。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两年半来,桑语溪从家族外围一个小公司的副总经理,一路高升到了桑氏集团总公司总经理的高位,令苏城上层社会大吃一惊。
  两年前,桑老太爷去世,临终让桑语溪发誓今生不得离开凌天辰。而关于凌天辰的身世,任凭桑语溪如何追问,老太爷也没有透露一个字,从此成为桑家最大的谜。
  虽然对自己的婚姻不满意,但桑语溪却恪守对爷爷的誓言,并没有因为桑老太太等家族人的逼迫和凌天辰离婚。
  桑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虽然桑家人看不起凌天辰,但也只是背地里议论一下,明面上还不敢做得太过分。老太爷离世后,桑老太太就对这个耽搁了自己宝贝孙女前程的赘婿没有了一丝好脸色。
  桑家儿孙们更是对玷污了桑家名声的凌天辰冷嘲热讽、恶语相向,恨不得把他暴揍一顿驱赶出去。
  两年前那场婚礼太过于仓促,桑家外地的一些亲戚根本来不及赶来参加,因此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凌天辰这个大名鼎鼎的窝囊废。
  “原来他就是凌天辰啊,长得挺不错的,怎么甘心做了桑家的上门女婿了呢?”
  “光长相好看有什么用,体弱多病,绣花枕头一个,体魄既没有觉醒,也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就是一个吃干饭的!”
  “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了,唉……”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每每这个时候,桑语溪只得假装听不见众人对凌天辰的议论,在心底深处暗暗叹息一声。
  看见凌天辰,桑语溪起身迎上来挽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和凌天辰很亲昵。
  在外人面前,桑语溪一直和凌天辰表现得夫妻恩爱,也对凌天辰保持了极大的尊重。
  “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

  桑语溪这天在公司处理紧急事务,没有时间去买礼物,因此拜托给了凌天辰。
  桑语溪也有借此让凌天辰在家族面前露一下脸的想法。毕竟,凌天辰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不想自己的丈夫一直被称为不学无术的窝囊废。
  凌天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字画,对着桑语溪说道:“放心吧!”
  “凌天辰,这就是你给奶奶准备的礼物啊,连个包装都没有,不会是在地摊上买的吧?”桑子健一脸轻蔑的看着凌天辰手中的字画。

  见凌天辰不理会自己,桑子健顿觉无趣,又把炮口对准了桑语溪:“桑语溪,奶奶今天八十大寿,你就让这个废物准备礼物吗,这也太敷衍了吧!”
  桑子健是桑家的长孙,一向被视为桑家家主和桑氏集团的继承人,对这两年职位飞升的桑语溪最是敌视。
  “看看这株红珊瑚,这是我专门在海外空运过来的,知道多少钱吗?一百八十万。”老太太面前桌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礼物,一株火红的珊瑚树更是鹤立鸡群,桑子健得意地炫耀着。
  “好东西!”在这种场合,凌天辰一向是遵从桑语溪的教诲,惜字如金的。
  见凌天辰被桑子健当着众人的面骂窝囊废也不敢还口,整个客厅里充斥着轻蔑和厌恶的嗤笑声。
  凌天辰对此毫不在意,他心里清楚,和桑语溪比起来,这两年多来自己受的白眼和委屈,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被招为桑家赘婿还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尽管这个妻子只是名义上的,自己连手都没有碰过一次。
  而桑语溪这个桑家的天之骄女,苏城万千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却嫁给了自己这个病鬼、窝囊废,清誉受损,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凌天辰内心对桑语溪充满了愧疚。
  凌天辰丝毫不管别人看向自己那或轻蔑、或好奇的目光,笑着对桑语溪解释道:“白老刚完成的字画,还未来得及装裱。”

  闻言,桑语溪心中欣喜,奶奶最喜欢名家作品,尤其是当世名家白老的字画。
  白老名叫白齐峰,华国书画界泰山北斗人物,自从卸任华国书画协会主席后,就一直隐居在苏城西子湖,很少再为人作画。去年,就连苏城市长前往金石湖求画也吃了闭门羹,根本没有见到白老。
  桑语溪对着老太太大声地说道:“奶奶,天辰特意为您求来白老最新作品贺寿。”
  凌天辰把手中书画打开,一颗挺拔的松树和一只仙鹤展现在众人面前,栩栩如生,上面题字:松鹤遐龄。字画落款正是白齐峰。
  桑老太太顿时一脸的激动,上前两步接过字画,目不转睛地欣赏起来:“语溪做得不错!”

  桑老太完全忽略了凌天辰的存在,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众人惊叹,白老作品有市无价,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没想到凌天辰竟然弄到手了,这家伙并不像世人说的草包一个啊!
  在桑语溪之前,桑子健的礼物红珊瑚拔得头筹,被老太太大为赞赏,没想到风头竟然被凌天辰这个家伙夺走了,他心中不由着急,冷笑出声道:“凌天辰,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去年连市长在白老家门口都吃了闭门羹,你却说自己得到了白老的新作品,骗鬼呢?我看这幅画应该是赝品!”
  桑子健根本不相信凌天辰这个废物比市长还有面子,能求得白老的字画。

  众人都觉得桑子健说的有道理,看向凌天辰的眼神又变成了轻蔑和鄙视。
  “一个小白脸、窝囊废也敢说自己认识白老,真是笑掉大牙了!”
  “就是,我看他就连给白老提鞋也不配!”桑语溪的堂兄堂妹们都嗤笑出声。
  “白老的字画,没有几百万根本就买不到的,你个穷鬼别说自己身价千万哈。”
  大厅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格外的刺耳。

  桑语溪急忙说道:“奶奶,我相信天辰不会撒谎的!”
  凌天辰淡然说道:“奶奶,您对书画颇有研究,想必认识白老的笔迹,你仔细看看,这画真的是……”
  桑子健不耐烦地打断道:“凌天辰,你不要再撒谎了。笔迹还不是可以模仿的么?如果这幅画是真的,我就把那株珊瑚吃下去!”
  凌天辰还想解释,老太太笑容在脸上逐渐凝固,冷脸把字画丢到凌天辰脸上,一脸厌弃地摆了摆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出去!”

  众人心里明白,老太太的态度这是摆明了不相信凌天辰了。
  在凌天辰和桑子健之间,老太太无条件相信他宝贝孙子的,凌天辰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这幅画是真的。
  即便这幅画是真的,老太太为了维护她孙子的颜面,也会说自己用赝品蒙人的。
  在桑家,自己只是个外人,是他们眼中的废物,能力和人品都有问题,根本就不可信!
  凌天辰自然不屑于拿一幅假画骗人,见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凌天辰懒得再解释,他无所谓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卷好字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一脸淡然地走出了大厅。
  没有人会在乎凌天辰的感受,他的背影很孤独,桑语溪凄然叹息,一双美目之中满含悲凉和痛惜。

  寿宴开始,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不过凌天辰这个赘婿却没有资格坐在大厅中,只好坐在院子里和下人一起用餐。
  被老太太当众赶了出来,凌天辰似乎并没有一丝的难堪,大口大口地吃菜喝酒,悠然自得。
  那些下人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不免鄙夷。一个男人混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还有脸在这里大吃大喝,也是没谁了?

  自从桑家老太爷桑天启去世之后,桑老太便掌控了家族大权,桑家大小事务都由她决断。凌天辰被桑老太太厌弃,那就在桑家彻底没有了希望,也难怪下人都瞧不起他!
  凌天辰吃饱喝足,正准备出去把书画装裱一下,却被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拦住了。
  那男子二十岁左右,一米八五的个头,比凌天辰足足高了半个脑袋,样貌不凡:“凌兄不要走啊,马上就到我们这些觉醒者展示异能为老太太贺寿了,一起去看看嘛。”
  那男子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凌天辰的手腕就走,手掌像是老虎钳子一样,差点使得凌天辰痛呼出声。

  凌天辰记得这个男子是桑子健母亲徐凤的娘家侄子徐子豪,去年觉醒了力量型异能,已经被苏城大学觉醒学院免学费特招入学,在苏城产生了轰动的影响。
  这几年,不知什么原因,华国很多地方纷纷传来有人觉醒异能的消息,有的觉醒了力量,力大无比;有人觉醒了速度,纵跃如飞;有人觉醒了防御异能,身体刀枪不入。
  华国政府为了管理这些觉醒者,就把他们特招进名牌大学。
  一时间,觉醒者比高考状元还要荣耀三分,受到国家的特殊待遇和世人的追捧。

  徐子豪是桑语溪狂热的追求者,在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桑语溪便惊为天人,发誓今生非她不娶。
  听闻桑语溪嫁给凌天辰之后,徐子豪痛苦万分,一度非常的消沉。在体魄觉醒,被苏城大学录取之后,他自认为配得上桑语溪了,便又重燃了希望。
  趁着桑老太太八十大寿之际,徐子豪专门请假回来一趟,为的就是要见桑语溪一面,诉说相思之情。
  看着被自己一只胳膊就能提起来的凌天辰,徐子豪不由得万分鄙视:“这个窝囊废怎么配得上我的女神,也不知道桑家老太爷怎么想的,给桑语溪找了这个小白脸?

  来到花园中的宽阔草地上,徐子豪对着亭子里的桑老太等人大声说道:“今天是老太太寿诞大喜,我在这里展示一下异能,让老太太开心一下。”
  在场的很多人只是听说过觉醒者的消息,但很多并没有见过他们展示异能,闻言顿时大感兴趣,纷纷围拢过来。
  徐子豪如山岳一般站在那里,拍着胸脯对凌天辰说道:“我站在这里不动,你用全身力气推我,如果我后退一步就算我输了,任凭你处置,如何?”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大声地鼓起掌来。
  桑子健知道徐子豪这是故意要让凌天辰在众人面前出丑呢,在一旁煽风点火:“凌天辰,快上啊,别说你怂了啊!”
  桑子健的妹妹桑雨珊也激将道:“我看他就是怂了,表哥站着不动他都不敢答应,真没用!”
  “窝囊废、小白脸、病鬼,快上啊!”
  围观的众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扫了一眼花园里,没有看见桑语溪的身影,凌天辰心中好受了些。他并不在乎桑家的人如何欺辱自己,哪怕尊严被踩在脚下,他只是不愿桑语溪因此而难堪。
  凌天辰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深吸一口气,双臂对着徐子健的身体推了过去。
  “砰!”

  徐子豪身体纹丝不动,而凌天辰只觉得手掌像是推到铜墙铁壁上一般,双臂一阵酸痛,强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
  “哇,好厉害啊!”
  众人惊呼起来。
  “凌天辰,你刚才难道没有吃饭么,力气这么小,挠痒一般!”
  “他就是一个病鬼,窝囊废!”桑子健出言大声讥讽。
  “哈哈哈”
  众人狂笑。
  让凌天辰痛苦的不是受了伤的手臂,而是那个千疮百孔的内心,以及被众人践踏在泥土里的尊严。
  凌天辰心中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他恨一味欺压和嘲讽他的桑家之人,恨抛弃了自己的那个家族,更恨自己这得了怪疾的虚弱身体。

  凌天辰感觉胸口开始发烫,脑中一阵眩晕,一股狂暴的饥饿感瞬间袭来,正是怪疾将要发作之前的征兆。
  冷静,一定要冷静!
  凌天辰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眼中一团火焰一闪而逝,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那股饥饿感似乎好了一些。
  不能让自己的怪疾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否则自己今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凌天辰转身就要离开,肩膀却被徐子健一只大手给抓住了:“游戏才刚开始,这就要走么?”
  “放开我!”凌天辰冷喝一声。
  徐子豪居高临下地轻笑道:“我一只手抓住你,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挣脱我的手掌,我就任你离开。”
  说着,徐子豪右手钳住凌天辰的肩膀,老鹰抓小鸡似的直接把他的身体给提了起来。

  “哇,徐子豪太厉害了,一只胳膊就这么大的力气。”
  “徐子豪好帅啊,我喜欢,嘤嘤”桑家几位少女发起了花痴,看向徐子豪的眼睛冒着小星星。
  “放开他!”
  这时,端着水果走进花园的桑语溪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愠怒出声。
  “语溪妹妹,我不会伤害他的,只是和他玩个游戏博老太太开心而已。”徐子豪炫耀似的对着桑语溪得意一笑,把凌天辰一把举到了头顶,就像举着一个玩偶一般。

  凌天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徐子豪的手掌,肩膀的衬衣已经被抓破,肌肤青紫一片,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好!”桑老太太带头鼓起掌来。
  花园中的众人更是大声叫好,没有人在乎凌天辰现在是什么感受?
  空中的凌天辰,此时脸色苍白,眼中冒着一团火焰,胸口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狂暴饥饿感又疯狂地袭来。
  见徐子豪竟然如此羞辱凌天辰,桑语溪扔下那盘水果,抓起一把水果刀朝徐子豪冲了过去。
  虽然凌天辰只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虽然他体弱多病,甚至没有一丝男子气概,虽然他没有什么能力,但他这两年多来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心的。
  每天早上,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凌天辰都早早的起床为自己准备早餐,然后跟在后面看着自己到公司上班。下午他做好晚餐,就准时到公司楼下偷偷看着自己回家,风雨无阻。
  这让桑语溪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二十年来,凌天辰可以说是除了爷爷之外对自己最亲的那个人了,桑语溪对凌天辰有感情。
  见桑语溪为了凌天辰这个废物,竟然拿着水果刀冲了过来,美目中闪现一抹怒火和坚毅,徐子豪心中一痛,一恍惚把凌天辰的身体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桑语溪手中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徐子豪的身体。
  “砰!”
  凌天辰的身体直接被砸在地上,口中喷出一道鲜血,迷蒙的视线中出现桑语溪那俏丽的窈窕身影,那不顾一切、义无反顾的神情使得他心中一暖,深深烙印在了凌天辰的脑海中。
  她竟如此在乎我,今天即便死掉,也值了!

  昏迷中,凌天辰梦见自己胸口火焰汹涌燃烧,双眼一团火苗喷射而出,直接把虚空焚烧得变形,令日月无光。
  火焰吞噬了凌天辰的身体,他在无边的火焰中挣扎、哀嚎,最后像是浴火重生,赫然化作一头吞吐着火焰的洪荒巨兽,把四周的一切吞噬进了腹中。
  凌天辰大汗淋淋地醒来,疲惫的双眼中出现桑语溪那憔悴而又焦急的俏脸。
  “水、水”凌天辰嗓子冒着烟,嘴巴都干裂了。
  见凌天辰醒了,桑语溪惊喜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帮凌天辰倒了一杯水。

  凌天辰接过杯子三两口便把水喝光,又喝了两杯才停了下来。
  发现自己一身土灰地躺在桑语溪的床上,凌天辰挣扎着起身,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满含歉意道:“对不起,把你的床弄脏了!”
  两年多来,凌天辰虽然睡在一个房间,但却是分开睡的,桑语溪睡在床上,凌天辰睡旁边的沙发,从未越雷池一步。
  桑语溪俏脸有些绯红:“没没关系,我刚才让医生给你检查了一下,只是一些皮外伤,你没事就好。”

  凌天辰捂着发烫的胸口,声音虚弱地道:“我好饿,有吃的吗?”
  桑语溪急忙来到客厅,打开冰箱,拿来一大包面包、一盒巧克力和两瓶饮料。
  冰箱里的东西是凌天辰平时准备的,都是桑语溪平时最喜欢吃的口味和牌子,桑语溪心中一片温暖,美目之中有泪水在闪耀。
  凌天辰饿极了,撕开包装就把一大块面包塞进了嘴里,三两口就吞了下去,然后又把一盒巧克力风卷残云般地吃进腹中,那股狂暴的饥饿感这才逐渐消失。
  自从记事起,凌天辰就被这个怪疾缠身,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感到莫名的饥饿,胸口像是火焰在燃烧,如果不能及时进食大量的食物和水就会昏厥,甚至死掉。
  也正是这个原因,凌天辰才从小就被金城豪门凌家视为怪物,驱逐出了家门,要不是凌老爷子暗中派人抚养凌天辰长大,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最近两年,凌天辰体内怪疾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发作时也越来越厉害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再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桑语溪神色复杂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凌天辰,这个男子两年半来一直以自己柔弱的肩膀,给自己最大的呵护,不管在桑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始终和自己笑脸以对。
  桑语溪忽然感觉有些愧对凌天辰,结婚以来,他如此全心全意对待自己,而自己不仅没有尽过一次做妻子的责任,还每天都对他不冷不热的。
  曾经,他也在爷爷面前拒绝过这场莫名其妙的的婚姻,但却和桑语溪一样,反对无效。桑语溪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凌天辰不公平,但她确实无法接受凌天辰做自己的丈夫。
  桑语溪心目中的丈夫应该是高大威猛、一表人才、身手高强、幽默风趣、多才多艺的。可是,凌天辰却一条也不符合。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凌天辰,桑语溪有些心慌,正要找借口回公司,就见母亲沈倩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桑语溪问道。
  凌天辰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喊了一声:“妈。”
  沈倩毫不掩饰对凌天辰的厌恶,一进门就指着凌天辰的鼻子大骂:“你别喊我妈,谁是你妈?都是你个窝囊废,害得我女儿在桑家丢人,在整个苏城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你竟然在老太太的婚礼上弄一副假画,让语溪在家族面前丢人。徐子豪也因为你受了伤,徐家大怒,已经闹到了桑府了。
  老太太为了平息徐家的怒火,把桑语溪总经理的职务也解除了,让她在家闭门思过。你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
  沈倩唾沫横飞,说话像机关枪一般,一巴掌打在凌天辰的脸上:“你个窝囊废、害人精,给老娘滚出去!”
  桑语溪急忙拉开母老虎一般的沈倩:“妈,你怎么能打人呢?”

  见这个时候了,桑语溪竟然还护着凌天辰,沈倩更是大怒,一把把桑语溪推开:“语溪,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护着这个窝囊废,真是气死我了!
  你拼命工作将近三年,吃了多少苦才在桑氏集团站稳脚跟,坐在了总经理的位置上,今天却因为这个窝囊废被免职了,你还怎么在桑家生存啊?你大伯母他们家一人一脚也会把你给踩死的。”
  老太太的大儿子一家,一直对桑语溪担任桑氏集团的总经理职位不满,早就想让桑子健取代桑语溪的位子了,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没想到桑语溪今天竟然为了救凌天辰那个废物而动手伤害了徐子豪,终于让他们抓住了机会。
  徐凤专门打电话给娘家,让徐家以徐子豪受伤为由,逼迫桑老太太解除了桑语溪总经理的职位,让桑子健坐了上去。
  桑语溪在一旁说道:“妈,是徐子豪他太过分了,我要没有及时制止他的话,凌天辰会被他害死的。”
  沈倩闻言直接跳了起来:“你傻啊,徐子豪害死这个病鬼更好啊,不就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吗。你怎么还傻乎乎的去救他啊,难道你愿意一辈子绑在这个窝囊废身上?”
  桑语溪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目无表情的凌天辰,对着沈倩使眼色:“妈,凌天辰是我说的丈夫,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受伤了需要休息,我们出去说好吗?”
  沈倩站在那里对着凌天辰大骂道:“你要是个男人,就马上和语溪离婚,离开苏城,再也不要回来害我女儿了!”
  凌天辰没有理会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的沈倩,扭头看着桑语溪。他从不在乎任何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可看法,只有桑语溪除外。
  只要桑语溪提出离婚,凌天辰绝不会有任何意见,他愿意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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