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关未破,切记不可忘形

作者: 神龙莫问

  我叫戴雨,听家人告诉我,我我出生的那一天,整个襄平城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传闻襄平城已经几十年没有遇见这么大的暴雨,随后就发了洪水,把家里的地都给淹了。
  在我出生的前几天,我的爷爷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白龙落到我家屋顶上,这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对我爷爷说:“你要抱孙子了”,
  醒来后,我爷爷也没理会,因为医院已经诊断为女孩。结果几天后我顺利出生,果然是个男孩,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我想大概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遇见襄平城百年一见的汛情,所以我给我取了单名一个雨字。
  那几年,我爹在山东打工,自打我出生以后,我爹的事业就开始蒸蒸日上,当了马匣子队队长,也就是包工头,几年时间就挣了不少钱,最后自己办了厂子。
  可以说,是我为我们家带来了好运,然而我的降临为家中带来的,却不仅仅是好运,还有很多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事情要从我5岁那年说起,那一天是我姥爷的祭日,我妈带着我去我姥爷的坟前祭拜,姥爷生前香火旺盛,所以每年的这一天都有几十口子人聚在一起祭奠姥爷。
  当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一面烧纸一面哀悼,家里的女人们,也包括我的母亲还忍不住的哭出声,就在这是一生清脆的耳光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哭声也戛然而止。
  “哭啥啊,我姥爷那不是在那坐着呢么”,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原来5岁的我给了我妈一个耳光,然后说了这番话。
  “这孩子是咋了,胡说八道啥呢”,我妈赶紧大声训斥我。
  “我没胡说,我姥爷就是在那坐着呢,头顶上有三根头发”。

  “在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我本来就是看见了,姥爷就在那坐着”,我哭着和我妈顶嘴。
  我和母亲这一番对话下来,所有亲人都认为我是中了邪,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一直跪着的一干人等全部围了过来,有的大声问我,有的大声喊我的名字,母亲使劲的抓着我的肩膀摇。
  虽然我被众人吓哭了,但是我的口径始终如一,并且还指了方向给他们看,所以有的人除了不敢相信,心里也都带着点害怕,随即母亲赶紧拉着我上车回了家,从此以后,我姥爷的祭日,母亲就好多年不许我去。

  给老爷上坟的事过去后,家里人也都绝口不再提,时光飞快,转眼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一年我9岁。
  “奶,我回来了”,放学后的我来到奶奶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大伯大娘扯着嗓子喊“妈!”“妈你咋了”“妈你别吓唬我俩”。
  听见喊声的我赶忙进屋,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我无法相信,下意识的的退出了门外,已经卧病在床10年的奶奶,竟然站起来了,而且还顺着炕沿来回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声嚷嚷。
  “我骑白马,上天山,喝仙水!我骑白马,上天山,喝仙水!”,就这样我的母的呢个口袋,在大伯大娘的六神无主下,奶奶折腾了能有十多分钟,最后好像是力气用完了一样,直接又趟在炕上回复了原来的病态。
  我大伯大娘那年不到40,是最典型的无神论者,不论谁和他们提起神仙鬼怪,都会收到夫妻二人的嘲笑和嗤之以鼻,并加以教育劝说,杜绝封建迷信思想。

  我奶奶这一次的事情,似乎彻底的改变了夫妻二人的无神论,从此他们不再对神明不敬,不再嘲笑那些佛道修行者。
  “大夫,我妈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大伯一脸认真的望着给我奶奶检查的大夫。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说老太太满地跑,不可能的事”,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二饼。
  “有啥不可能的,我编这瞎话糊弄你干啥,当时我和我媳妇,还有我侄子都瞅见了”,大伯明显是有点急。
  “我就信科学,你家老太太的身体双腿肌肉已经萎缩,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更别说满地跑”。

  “行了我检查完了,老太太没什么大事,有事再给打电话”,大夫收拾收拾听诊器等物件,拎着兜子就走了。
  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亲人们都轮流往我奶奶这跑,生怕老太太要是再犯病了,磕着碰着,她那老胳膊老腿经受不起折腾。然而从那次以后,一直到我奶奶离开我们,都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不过我自己身上倒是又发生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事。
  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我奶奶那件事之后不久,我有一天自己去大坝上捡石头子往水里扔着玩、
  “小孩,想不想要好东西”,一个陌生人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我跟前,比我高出很多,由于阳光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所有小孩都是贪心的。

  “想”,我怀疑的回答了他。
  “从这往前走一百步,有一个小布包,里头都是金银财宝,你找到就是你的了”这个人指着我身后的方向,说完话就回头走了,我回头望了一眼,当我在转过头来问具体在哪的时候,这人已经不见了,于是我就冲着他指的方向去找小布包。
  当时年纪小,如果再大那么几岁,我肯定就会想象到。方圆几里地除了这个大坝,空空如也,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走出我的视线。
  我顺着这个方向一直找,几乎没费力就找到这个小布包,灰色的不,用手摸上去冰凉凉的,外面用草绳结结实实缠了好多扣。
  “啥宝贝藏这么严实”,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解开绳子,忽略了这个布包竟然已经把抱着它的那条胳膊,冰得都快失去了直觉。当我打开布包,我一下子就把它仍了出去,然后哭着就往家里跑。
  包里根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死婴。
  到家以后我一直哭,晚上睡觉也会做恶梦,梦见一个小婴孩总是来找我,每次都是在哭嚎中惊醒,最后我爹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了看事的师傅过来看,师傅看了我的八字以后,留下两句话就走了,我爸给他的看事钱,他私活也没要,不过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那两句话。
  “戴雨命中带些东西,所见之物皆是注定看见,死婴不必担心,是过路野鬼跟他开了个玩笑。”
  话说这师傅回头离去之时,母亲一直在后边追问,到底是谁想让我儿子看见这些东,师傅留下了第二句话:“时候到了自然知道,七关未破”。
  师傅走后,爸妈陷入思考,我所看见的东西又是否有关联,野鬼又为什么偏偏和我开玩笑,七关未破又是什么意思,而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一些列的各种怪事,浑浑噩噩的到了2005年,在这期间,我念完了初中就不想念了,因为我觉着雨哥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小学五年级买了一根铅笔一块橡皮,一直用到初三退学,还有一大截在我家抽屉里放着呢。
  退学以后,雨哥就每天打魔兽,看光盘,偶尔问爹妈要点钱去爬爬山,那几年也爬了不少的名岳山川,比如说千山、峨眉山、泰山。
  说起泰山,那是雨哥印象最深的一次,在泰山上,人们所说的的灵异事件,就发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件事,可以说是影响我很久,甚至说预示了我的一生……。

  05年我二十岁,随父亲在山东,经常去泰山蹬山,主要原因是泰山上的美女太多了,雨哥每次去蹬山,都是万千美女给了雨哥力量,所以每一次都是一口气从山脚爬到山顶。
  “怎么才3点”,我揉着眼睛看了看手机,昨天打游戏打到凌晨1点才睡觉,今天竟然这个点儿就醒了,这也太不符合雨哥的风格了。
  我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打发时间,突然灵机一动。
  “去泰山看美女,今天天气好,肯定穿裙子的特别多”。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的速度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开着我爸的破车就去了泰山。
  我们住的地方离泰山也就40公里,开车也就半个小时,所以不到4点我就到了山脚下。
  “来瓶矿泉水,小妹儿”,我猥琐的冲着食杂店的售货员满脸堆笑,她一脸厌恶的把水递给我。付了钱,我就开始往从山脚往上爬,每路过一个神殿,雨哥都会进去拜一拜,求个平安。
  其实求平安是次要,主要的是这些神殿里的小妹妹不是一般的多啊,多少少女来泰山都是为了求神拜佛,所以神殿庙宇的门口,是各年龄段女子最常出没之地,也是雨哥大饱眼福最佳场所。
  不知不觉已经快走道山顶,拜过了大半神殿,看了无数美女,我这点体力好肥的也差不多了,毕竟昨天就睡了2个小时,于是我在台阶上随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开始一边喝水一边看美女,就在我喝了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前面所说的,影响我一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话说我喝完水,突然就觉得自己困了,而且是困得不行那种,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还流着眼泪,我甚至感觉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昨晚上早点睡好了”,我自言自语,但是过了一会我就发现,这并不是我想睡觉那么简单,因为我这2分钟左右,哈欠就没停下来过,眼泪也不停地溜,口水已经淌到我衣服上了,莫不成是哪个看我不顺眼我下了药?
  紧接着我发现,我的肢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我想站起来却用不上力气,我想擦擦眼泪,手却抬不起来,最可怕的是,我的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konokomodokoxinaheinokomodo,sinokomodokoxinahanoodo…..”。
  我清晰的看见我周围的很多人都围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也清楚的听见他们口中说出的话。
  “这小伙子中邪了吧”
  “哪啊这应该是练外语呢”

  “不对,你看他在哭,在流口水”
  “这是不是山里妖怪出来祸害人了,要不就是羊角风犯病了”
  我已经害怕了,我想大声喊谁能救救我,谁来帮帮我,但是他们听见的只能是一串乱码似的胡言乱语,或比较好奇靠近看我,或者因为害怕躲得远远的。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5分钟,我发现我终于恢复了直觉,手脚可以归属我自己支配,我连忙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水,究竟是眼泪还是汗水还是口水我也管不了了,就用手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我根本就不敢回忆刚刚我刚刚经历了什么,也不敢去猜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来了,抗拒也没什么用”,一个胡子茬凌乱老头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发现他实在猥琐的不能再猥琐,尤其是他的头发,头顶是秃的,然后后脑勺周边有一圈头发,根本就是个‘光明顶’。
  “啥意思,关你屁事,离我远点”,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应付着光明顶。
  “小孩,有的东西你想赶也赶不走”光明顶气定神闲的说。
  “然后呢,有话一起说,有屁一起放”我没好气的对光明顶说道。

  “该留的你也留不住,比如说你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光明顶满脸堆笑的看着我。
  “给你,哪两块哪待着去,滚滚滚”说罢我起身,气也缓的差不多了,就准备下山,结果我没走两步,身后响起了光明顶的声音。
  “gusaxiguluxidei,gusaxihanihesei….”,他虽然和我刚才失控时说的东西不同,但是我竟然觉得他实在向我传达信息,可是这信息我听不懂。
  “你什么意思,在这学我说话呢是吧,找茬呗”,我用假装愤怒掩了我对那未知语言的心慌。
  “小伙儿,七关未破,谢谢你的矿泉水瓶”,说完了光明顶拿着一个破麻袋就进山了,回过头看我自己,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脑袋里重复着那句“七关未破,七关未破”,十年前我也听算命先生对我过这句话,为什么会再次听到,这到底和我刚刚的,还有儿时的经历,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当我回过神,光明顶已经不知道走哪去了……
  不久后,我才知道,我失控嘴里说的那些话,有一个名字,叫‘上方语’,也叫,仙家话。
  从泰山下来,在山东没待多久我就坐火车会回了襄平城,到家以后大病了一场,发烧40度,不管是打针还是吃药,始终不见退烧,整天都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最后我妈找了看师傅,我在昏睡中隐约听到师傅说了什么出马,日子到了,然后我就又昏睡过去……

  我走在一条路上,很长很长,很多云彩在我周围飘着,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路的尽头有光,但是我看不清光是从何处照来的,回头也没有路,只能一直往前走,往前走,越走越亮……
  “弟子,缘分已到,我携众仙家将至,新的一轮你可找好自己的位置”,突然云中出现一条巨大的白龙,也不知道是谁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说话,能看见的只有巨大白龙盘旋着在我周围飞来飞去,掀起一阵阵狂风,白龙所到之处,风直接把云吹散。
  “你……你……你是谁”,我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鼓足嗓门大声问道。
  “日后你我朝夕相处,弟子,迟些再见,七关未破”,话音刚落,白龙就盘旋着钻入了深不见底的云层中看不见了,留我依然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一直走,走向前方的光,光亮越来越刺眼睛,刺得我双眼发疼,越来越刺眼,疼得我喊了出来......
  哎,是个梦,吓死雨哥了,醒了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点力气,爬到床头柜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心里却依然默念着那句,七关未破。
  过了大概一周,我的身体回复得差不多了,有一天我正在屋里打游戏,我妈推门进来对我说:
  “儿子,好差不多了把”。
  “恩,没啥事了,就是脑袋有时候还有点疼,你有啥事啊妈”
  “前两天你发烧都烧糊涂了,嘴里一个劲胡说八道的”,我妈表情严肃的说。
  “啊?那我说啥了?”,我笑嘻嘻的问我妈。

  “听不懂,听着像朝鲜话,也有点像日本话”,怪了,我没有做任何关于这种语言的梦,为啥会说出这些梦话?我只记得我和一个人说了一句话,还有就是飞在我眼前的白龙,还那个声音说的,众仙家,还有那句,七关未破,算了不过是做个梦而已。
  “你知道你说的话是啥意思么”,我妈依旧严肃的问我。
  “不知道,行了妈我在打游戏,有啥事等我打完这把的呗”,我有点不耐烦,于是我妈出去把门带上了。
  身体康复了以后,我每天看看电影,打打游戏,日子过的也算是平淡,但是隐约总感觉有什么人要靠近我,我似乎也在等着什么,我认为这可能是男人的第七感。
  “戴雨,出来一下,来人了”,我听到我妈在厅里喊。
  “还认识我么,小伙子”,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问道。

  “你是…..以前帮我看病的师傅”,没错就是10年前帮我看病的师傅。
  “小伙子,今天是你出马的日子”,中年人的脸上似乎透漏出的是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出马?出什么马”,他这一句出马我彻底懵圈了。
  “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和你前段时间在山上发生的事,包括你梦里一切,这些都是你的仙缘,那是时机未到,现在缘分降至,仙家们已经按耐已久了”。

  听了师傅的这些话,我眼前放电影一样的回忆起了这些年的遭遇,姥爷坟前看见的人,奶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还有泰山上的失控,梦里的那条巨大白龙,和那句伴随了我多年的“七关未破”。
  “小伙子,你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有些仙家本来就在你们戴家,老人仙逝,自然就要传到你们小辈身上,而且你下生自带仙缘,这是你的命。想破七关,唯有出马一条路”。
  “到底啥是七关,我到底要破啥”,我有点急了,这句话我总是听到,但是一直也没人告诉我七关到底是啥,哪七关,怎么破。
  “以后你的真正的老师会告诉你”

  师傅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毕竟这么多年净遇见稀奇古怪的事了,出马对我来说也是可以接受了。
  师傅待我想清楚后,就开始教我出马的规矩,请佛堂、立仙榜、开马辫子、开眼、开嘴、开耳朵,具体的实在是记不清了,因为当时也是不懂,师傅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
  了解了规矩后,师傅拿出一把剪子,对着仙堂念了一套我听不懂的行话,然后用剪子对着我的脚底下剪了两下,接着用红不分别擦拭了我的嘴,眼睛,耳朵,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多多少少的可以听懂仙家话,也就是我在泰山上说出的‘上方语’,立榜后,仙家一个接一个的上了我的身,自报了名号,而第一位上来的,就是我真正的老师------敖擎。
  “敖擎,西海三太子”,我耳边第一个声音就是他,威严又凝重,我明白原来敖擎天就是我梦中那条穿梭在云间的巨大白龙,他曾说过携众仙家将至。
  “胡家,胡天霸,来自长白山。蟒家,蟒天龙,来自……”,此次立榜,胡黄常蟒四大家族都有上榜。

  胡家胡天霸。负责婚姻,聚财。
  常家常翠娇,常翠云。负责查看阴间事务,也就是生死相关的事情。
  黄家的黄天奇,主管趋吉避凶。
  蟒家的蟒天龙,蟒家大将军,二将军,负责看家护院和驱除邪病。
  四大家族仙家,在我的堂口皆归属敖擎管理,也就是说白龙是主仙,负责掌管众仙家日常事务,出勤等工作。
  关于敖擎,也就是我的老师,几年后我总结出了一句话来评价老师,能上天,能入地,会抓蛤蟆能捞鱼。能上天,上天可出入南天门。能入地,指可以入地可入鬼门关。会抓蛤蟆,指可以聚财,蛤蟆又称蟾蜍,自古代表着金钱富贵。能捞鱼,意味着可保家安康,在仙家中,应该算是道行很高的一位了,准确来说,老师不算地马仙,品阶应该是上仙。
  出马之后,帮我立榜的师傅在之后的日子里,教了我一些手艺,同时告知我如何随时唤出仙家,然后就不再来我家,也就是那时,我也就正式走上了出马弟子的道路,跟着敖擎老师学习本事,济世救人,帮人看事卜卦。不过究竟是我走进了地马仙的世界,还是地马仙走进了我的世界,这谁又说得清呢。
  话说出马后,雨哥除了每天和老师学一些手艺,就是打游戏,而我和别的出马弟子不一样的是,别人对自己的仙家可以说是惟命是从,而你们雨哥则不然,经常违背老师的意愿,而一切违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打游戏。
  “就不能不玩你那游戏,打打坐,看看书不行么”,正沉迷在魔兽守卫剑阁中的我突然打起了哈欠,耳边响起了老师无奈的声音。
  “就玩一会,老师”,我嬉皮笑脸的回应着老师。
  “你就玩吧,最后看你玩出个啥结果”
  “结果就是我成功的保卫了剑阁,通关”,我一脸认真的回答。

  “滚吧,没事别叫我”说着老师下去了,留我自己在这沾沾自喜的继续玩游戏,估计在别的出马仙眼里我是够大逆不道的,就在我在这得意忘形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谁啊”我因被打扰打游戏而不悦,所以十分不耐烦的问道。
  “我”,原来是我妈。
  “一会咱们邻居过去找你,有点事想让你帮着看看”

  “不看,我哪会看啊”
  “你都出马了你不帮人看事?,事不大,你让仙家帮一下忙”,我妈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道。
  “行了,知道了”,我说着挂了电话,点上一颗烟,猛抽了三口,心里默念这老师的名字,第四口的时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来老师还在因为我的玩世不恭感到不爽。
  “老师,我妈让我给人看事,这不是就叫你上来,给出出主意么”,我一脸歉意的对老师说。
  “现在想起我了,玩游戏时候想啥了”
  “要不我就随便瞅瞅,就说看不了,让他另请高明,打发走吧”,我一脸无所谓,心想着反正你不帮我,我也看不了事。

  “要想破七关,需修好积德,多做善事,他人有求于你,你就要有求必应,这些历练都是在为你破七关准备”,老师严肃的说。
  “老师,你们都在说我破七关,究竟七关是啥啊”,我不由得恼羞成怒,这么多年的遭遇全是因为这个七关,究竟是哪七关,是什么意思。
  “求事的人来了,先办事,晚点告诉你”,耳边随着老师的声音,门铃响了,我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过去开了门。
  来者是我家附近的一个两口子,男的姓赵,40岁左右,和我爸妈比较熟悉,跟我倒是不太熟,不过他女儿好像长得挺漂……

  “戴雨,帮我家老赵瞅瞅”,老赵的媳妇一脸诚恳的对我说。
  “啥事啊,说吧不用拘谨,放松”,我气定神闲的对他们说,毕竟这个场面还是要镇住的不是。
  “戴雨,老赵得了牛皮癣十多年了,吃药打针,找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好,最近半年越来越来越严重,这眼看就要烂到脖子了……”
  “让他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我和老师同时说,只不过他们只能听见我说的,听不见老师的声音。
  老赵这一脱不要紧,直接给我整的开始范围,身上的皮白花花的全都翘起来了,下面隐隐的露着血呼啦的肉,简直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紧接着我根据老师的指示看了他的生辰八字,号了脉,一番查看后,老师对于老赵的事已然明了。
  “一生杀戮太多,三十岁的时候宰杀了道行高的东西,那东西一直未投胎,要一直缠着你,说白了就是让你死不了,也活不好,你回忆一下可曾杀了什么不该杀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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