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买尸人

作者: 逆天行

  我叫张大康,没读过高中,出来一直给人打工。
  然而就在不久前,因为跟人打架,被老板开了,我打架的事儿,这附近的邻里都知道了,因此,我失去工作了!
  就在我丧失工作没多久,我一个老同学郎正文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从朋友哪里听说我失业了,准备帮我一把,问我有驾照没有。
  我说没有,他告诉我不碍事儿,他有驾照,跟他混,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
  这可把我激动坏了,也没多想,就去找了他。
  这天晚上,喝完酒,他对我说:“兄弟,今天有个生意,老板让咱们去送点东西,嘿,一个超有钱的人买的。”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不说。
  我说喝了酒能去吗,他说没问题,这走的路比较骗,有交警也不到那种地方拦截,而且他还抛出了一个更大的诱饵,那就是给我一百五十块钱的酬劳。
  他赚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我动心了。
  出了门,我看了他一眼:“东西呢?”
  “早装上车了,上车吧。”

  他说着,随手提着酒瓶子一起上了车。
  我连忙拦住他“哎哎哎,你拿着酒瓶子做什么?”
  “喝啊?”
  “喝了酒还能开车?”
  “你刚才没喝吗?小子,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都跟你说了,偏僻路段怕什么?嘿,你要是怕了,就别上车,这一百五,老子替你拿了。”
  我咬了咬牙,一百五,我以前一天半的工资,算了,反正又没人知道,上车!
  我们走的这段路很是颠簸,全都是沙地。
  但是他去的方向我去过,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公路,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我倒也没太在意。
  但是偏偏走到半路的时候,车胎破了。
  车子颠簸了一下,接着货车的一边儿就向旁边偏了一下。
  郎正文下车去检查,片刻之后,他倚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下车吧,车胎破了。”
  我下车走到车轮旁边,的确有个车胎破了,泄了气,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我着急了,问郎正文,他说不用急,把箱子卸下来,然后他打个电话。
  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力气大。
  他把货车门打开,我看到里面是一个二十四寸大小的皮箱子。
  不过皮箱子是锁着的,我这里说的锁着不只是密码锁,更是特别加了一个铁锁子。
  我上去搬了搬箱子,这箱子很沉,大概有一百多斤的重量。
  我扭过头看着郎正文:“这里装的什么?”
  “你管他装的什么?给你说了,做这行生意的,别多问,快点,搬下来。”
  他指挥着我,我这个人虽然没读过高中,但是脑子不轴,我开始感觉不对劲儿了,这种行李箱本来就是装行李的,不可能装这么重的东西。
  我决定偷偷地打开看看,千万别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东西。
  郎正文等我把箱子搬下来之后,就对我说道:“我去撒尿,诶,我跟你说,别开箱子,否则到时候被人家老板看出来了,后果自负。”

  我笑着点头,他这才离开了。
  等他走,我蹲下身,沿着行李箱的缝隙转了一圈,但是这行李箱包的叫一个严实,我撬了撬也打不开。
  干脆,我用手在上面压,这种行李箱并不是塑料壳的,而是帆布的,用力往下压就能摸到里面的东西。
  刚开始碰上去的时候,我只感觉软软的,越往下抹,心里越是震惊。
  这里面他妈的明摆着装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通过感觉,我知道这里面蜷缩着一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刚要往后跳,准备报警,然后逃跑,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来就被吓得不清,这手搭在我肩膀上的一瞬间,我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脸色惨白的转过头去一看,郎正文正眯着眼睛,一副深不可测样子,不过他的这种样子只让我感到了不安。
  “你干什么呢?”
  郎正文问我。
  我心情难以平静,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说我猜疑这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
  就挠了挠头:“没……没干什么。”
  “是吗?”
  “真……真的。”
  “那就行,我可告诉你啊,这行李箱里装的可是宝贝,诶,咱们享用不起,这要是给老板知道了,咱们碰了这个箱子的话,难免惹麻烦,所以啊,今天的事儿,这里装的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
  “是……是,我当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嘿,知道就好,来接货的人一会儿就到,然后咱们就回去。”

  我唯唯诺诺的点头。
  说实话,我打架从来不怂,每次都是我把人家头破血流,但是那也只是小打小闹,我还真没有做过这种事儿。
  郎正文说完,转头看向了旁边,静静的吸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他眼睛的余光好像在盯着我,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想要离他远一点。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他突然间转过头来:“诶,兄弟,我问你个事儿。”
  我尽可能的平静下来,说道:“什……什么事儿?”
  “你喜欢女人和金钱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我知道决不能拒绝他,于是就答道:“当……当然……”

  “你去过天煌夜城吗?”
  “没……没有……”
  “行啊,明天晚上没活儿,哥带你去那里乐呵乐呵,让你常常女人味。”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他似乎并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再次把头转向了旁边,自顾自的吸着烟。
  我吞着口水,心想着等离开这里,我就赶紧报警,如果他做的是违法乱纪的事儿,要是他是个人贩子,我发觉了他的秘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他合作,要么报警,当然我虽然爱打架,可是我可不是那种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人。
  而他就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的想法一样,只是一个劲儿的抽烟,一直等到来接货的车。

  不过那辆车过来的时候,我却突然间发现,事情远远不像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开车的人是个老头子,脸色有点白。
  他的车子也很特别,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那辆车子怪怪的。
  郎正文看到他停车,就将烟屁股丢在地上使劲的踩了踩,说:“来了。”
  我又不瞎,看的出来,就要往过走,但是郎正文却拦住了我:“别过去,我来。”
  他说完就朝着老头子走了过去。
  不过他们之间没有谈话,只是不停地用手势比划着,我以为那个老头子是个哑巴,也就没说什么,点了一支烟,消耗时光。
  我一根烟抽完,郎正文就走了回来:“谈妥了,把东西搬上车,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多问,这个郎正文到底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箱子里面装的绝对是一个人。
  我满怀罪恶感,但是不敢违背郎正文的意思,把箱子搬了上去。
  路过老头的时候,他看了我两眼。
  说实在的,这老头子打扮的不错,挺干净的,但是身上却是一股臭味,就像腐肉一样。
  我捏着鼻子把箱子放了上去,随后跟着郎正文一起往回走,车子不能开了,我问他要不要找个修理店,他说不用管,有人会处理这辆车,回去先带我乐呵乐呵,但是路上却一个劲儿的提醒我,这件事儿不能说出去。
  回去之后,我们去了一家KTV,他请客,找了两个公关小姐。
  直到回家之后,我感觉事情越发的不对劲儿,干脆直接报了警。

  很快,警方就赶到了,带队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挺高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
  他让我带他先去找那辆车。
  我记得路,就带他们一起去了,可是到了地儿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车子,只有一堆纸灰。
  纸灰旁边还有三个烟屁股,一根是我抽的,另外两根是郎正文抽的。
  丨警丨察以为我是报假警,准备带我回去。
  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情况说明白,他又让我带他去找郎正文。
  我去了,但是房东告诉我,郎正文三个月前就回家了。
  三个月前?那我刚才看到的人是谁?难道是郎正文又回来了?
  我急了,抓起手,给郎正文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

  然而接电话的不是郎正文,而是他妈。
  我刚刚提到郎正文的时候,他妈就开始哭哭啼啼了,告诉我,郎正文三个月前回家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开的是一辆货车,据说当时车上还有一个行李箱。
  郎正文死了?
  我有点难以相信,不过我又想了想,如果郎正文做的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之所以弄了一出车祸的戏无非就是在遮人耳目。

  警方觉得我在骗他们,给我做了笔录,还严重的警告了我,这才放我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我的心情并不平静。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这一百五十块,是昧着良心做的,我决定把它拿出来。
  我们回来的时候,郎正文就把钱给我了,是现金。
  我就把它揣在兜里。
  于是我翻过裤子,掏了掏兜,摸到一堆发涩的纸。
  这纸绝对不是人民币的感觉,我虽然没钱,但是摸钱无数,是不是钱,我还是认识的。
  我当即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掏出来的瞬间,我差点吓得从床上跌了下去。
  因为这个时候在我兜里装着的不是人民币,而是冥币!整整的两张冥币,一张是一百,另一张是五十。
  妈的!见鬼了?
  我慌忙的搓了搓脸,随后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进厨房,抓起一瓶牛二使劲的灌了几口,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胆子也大了,想着肯定是郎正文偷梁换柱,这种人什么阴损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肯定是他给我的时候,是一百五十块,可是在我塞进兜里的时候,他给我换了。

  怎么换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灌过酒之后,我的脑子越来越涨,干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睡一觉再说。
  就在我晕晕乎乎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我感觉,我住的地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接着好像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好像蹲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兄弟,有生意了,要不要做啊?”
  他的声音怪怪的,我猛地坐了起来,身上惊出了一层的细汗。

  可我朝着屋子里一看,屋子里空荡荡的,门也没有开,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
  我做噩梦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一夜,我睡不好了。
  我把屋子里所有的灯,包括手机都给打开了。

  这样整整的一夜,我终于熬过去了。
  第二天,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坐了起来,喝多了,头也疼。
  我扶着床沿慢慢的站了起来,准备先出去缓缓劲儿。
  顺便把那一百五十块的冥币丢进垃圾桶。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郎正文的手机号。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犹豫着要不要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郎正文打来的电话挂断了,随后一条短信出现在了我手机里。
  还是他发来的。
  我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今天晚上有货,一百五十的酬金,来不?”
  我想想昨天晚上的事儿都觉得怕,当下就拒绝了他。
  可郎正文立马就给我回信息:“小子,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儿捅到丨警丨察局去?做了这种事儿,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嘿,小子,我告诉你,上了贼船,想下来,难了!”
  我愣了一下,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我咬着牙走了出去。
  可我刚刚出门,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愣了,我刚刚不是把手机关了吗?
  我连忙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次是一条彩信,上面有个非常漂亮的红衣女人,彩信下面有一句话:“今天这个人,你要是不来,别怪兄弟不讲情面,钱也给你了,如果你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好好想想吧!”
  我有点后怕了,咬着牙,打通了对方的电话,说:“我,我答应你,但是就……就这一次。”
  郎正文只是呵呵一笑,随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郎正文还是那个点,提着酒瓶子来了,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跟我喝酒聊天。
  喝过酒之后,他带着我上了路,没想到居然还是那一条路,还是同一个接货的人。
  不过这一次,我可没有那么轻松了,在他给我钱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眼,没错,红的加绿的,一百五十块,人民币!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钱,这才回了家。
  可是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一百五十块,又变成了冥币!
  我吓了一跳,整晚没有在睡觉了,我决定去一趟郎正文的家看看情况。
  早上,我顾不上洗漱就匆匆的坐上了去蔚县的车子。
  很快,我到了。
  他家的门敞开着。
  我走进去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妈走出来,头发已经白了,脸上也都是皱纹,一年前我还见过她,那个时候的她,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饱满的,转眼间就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她看到了我,说道:“大康,你怎么来了?”
  “阿姨,前天晚上你说正文去世了,我想来祭拜他一下。”
  “哦,走吧,我带你去墓地。”
  她的话已经不多了,甚至没有跟我说车祸的事儿,只是把我带到了墓地。

  似乎她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把我送到墓碑前面她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酸酸的,随后又转头看向了郎正文的墓碑。
  地上摆着已经腐朽了的玫瑰花还有些吃的东西,已经被狗啃食的只剩下残渣了。
  这一切都表明郎正文确实是死了。
  我有点难以接受,如果郎正文真的死了,我这两天见到的郎正文又是谁?
  “呼~”
  一阵风从我身后吹过,卷起了大片的尘土和纸钱。我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的转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就在我转过头去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背,拿着扫把,一只眼睛瞎了的老太太正在我后面盯着我看。
  她的样子实在是吓人,那一瞬间,我吓了一跳,往后仰了一下,脑袋差点磕到墓碑上。
  “呵呵,小伙子,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撞上邪东西了。要不要我帮你扫一下?”

  “胡说,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邪东西?”
  “你不信啊?”
  “我不信,你,你在我身后干什么?什么扫不扫的,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我不怕!”
  说不怕,那是假的!

  “嘿嘿,你问我是谁啊,我是扫墓的清洁工,天天扫啊,扫啊,这个世界上的污秽却怎么也扫不完啊……”
  我越听越是觉得瘆得慌,本来郎正文的事儿已经把我吓得魂不守舍了,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一个怎么看上去都觉得古里古怪的老太太。
  我胡乱的摆了摆手:“那你扫吧,我走了。”
  我说完,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准备转身离开,我实在是没心思在这里多呆着了。
  然而我刚迈出两步,她就在我身后嘿嘿一笑。
  这一声笑有些尖锐,我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更恐怖的是,这个老太太后面说了一句:“小伙子,你说你找谁去送货不好,偏偏找了这么个胆小怕事儿的主儿。”

  我猛地收住了脚步,接着又猛地回过头去看那个老太太。
  她这话虽然是对着郎正文的墓碑说的,却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我她知道我遇到的事儿。
  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朝着往前扫墓的老太太喊了一声:“你……你等一下!”
  她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了小伙子?”
  “你……你刚刚说送货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轴了,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拿着扫把朝着我扫了过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扫扫就干净了,扫扫就干净了……”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一直扫到了我的脚下。
  本来她的个子就不高,再佝偻着背,弓着腰扫到我脚底下的时候,我基本上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停下来,说道:“小伙子,你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她突兀的一句话问的我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她也没有抬起头,只是笑着说:“嘿,你不信,也信!”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个老太太绝对是有神经病,刚才的那番话只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胡诌出来的。
  而我这两天肯定是心里的事儿憋得太多了,有点神经错乱,我觉得我应该找一个心理医生看看。
  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随后说道:“行了,当我什么都没问,我走我的阳关道,你扫你的死人街,咱们互不干涉,啊,行了,你继续,我忙,没时间陪你。”
  我说完,就不再看这个老太太了,转身就走。
  她没有再跟上来,只是在我身后一个劲儿的咯咯咯的笑。
  那笑声不停地在我耳边回荡,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一边儿走,一边儿给自己心里安慰,她一定是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吓死老子了……妈的,老子才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鬼这么一说。
  很快,我回去了,这一次我没有在这里停留,甚至是没有回郎正文的家。
  我觉得我应该先去看心理医生。
  我回了市里,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家心理医院。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戴着眼镜,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回事儿?”
  “我……我可能撞鬼了!”
  我突兀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其实我本身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我产生幻觉了。

  “什么?你撞鬼了?”
  心理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我这两天可能是产生幻觉了。”
  他又问我:“什么样子的幻觉?”
  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他。

  他又推了推眼镜:“这个,我怕是帮不了你,不过啊,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心理医生,她啊,可是看这类病的专家。”
  我问她:“谁啊。”
  他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我前面:“住在墓地扫墓的老太太,罗女士,罗老太太。”
  我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脸就变了,因为他给我的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扫墓老太太。

  疯子!都是疯子,这个老太太本来就有神经病,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神经病,我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甩门走了出去。
  我出门之后,那个心理医生就站在窗户边儿上看着我,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形容不上来,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那种,看的我心里发毛,干脆,直接忽略掉了他的眼神。
  回到家之后,我用凉水使劲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让我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呆了一下,我莫名的对我的手机有了恐惧。

  但是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又迫使我不得不拿起了电话。
  这个电话确确实实是郎正文打来的。
  我使劲的抹了一把脸,突然间,我有了一个想法,我要把他做的事儿录下来,交给警方。
  执着的人一旦有了念头就非常可怕,而我正是属于这样的人群。

  郎正文还是同样的要求,告诉我,今天晚上有单生意要做,这次,我没有犹豫,欣然答应了他。
  晚上,郎正文还是那个点,还是那半瓶牛二。
  喝过酒,我和之前一样,跟他上了车。
  半路上,车子又坏了。
  有过前两次的经验,我知道,车子坏了根本不是扎破胎了,说到底,这都是郎正文搞的鬼。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但是他抽过一根烟之后,说:“我去撒尿,你在这里等着,我可告诉你了,小子,你上了贼船可就没有机会了,别老想着看里面的东西,这可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了。”
  我慌忙点头:“是是是,反正有钱赚,不会有下次了。”
  他这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是个聪明人,好好干,我看好你。”
  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看到他离开了,慌忙将我提前买好的电子开锁器拿了出来,这种开锁器什么锁子都能开,而且只需要几秒的时间。
  我有些慌,不过还是把锁子打开了。

  箱子里面蜷缩着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的年轻女孩,这个女孩我好像是给郎正文提过,好像看过这个女孩,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这个女孩子被画着浓妆,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在箱子不大点的缝隙里塞着一摞摞用红纸包着的跟方砖一样的东西。
  我乍着胆子,将手机打开,录下了这一幕,随后推了推女孩:“嘿……嘿……赶紧醒醒……”
  我推了她好几下,这个女孩竟然没有动静,而且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
  我忍不住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刹那间,我吓得后退了两步,这女孩是个死人,她根本就没有呼吸。
  “啪。”
  郎正文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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