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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年代
作者:
有理才成
梁炽平一觉醒来,发现妻子方艳并不在他身边。
凌乱的库上,尽是他和妻子的内衣裤,这晚激情开始的时候,他们由于太迫不及待,因此互相拉扯,把对方的衣服脱下,扔得满库都是。
他看到那个黑色蕾丝的乃罩,还着实勃了一下,想着方艳那山峦总是被这东西包得鼓鼓的,每一次缓缓脱下,都让他饱览人间春色。
他们租住的这个出租屋,面积不大,但总是被方艳收拾得很干净。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梁炽平以为方艳是去洗澡了,因为这个时候冲凉房里正响着点点的水声。
想着这个时候的方艳应该是站在冲凉房里,一丝不挂的淋着热水,那性感的胴体一定美不胜收,梁炽平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去偷窥一下,换来一些剌激,然后再在冲凉房里,把方艳压在洗手盘前,从后面将她彻底的征服。
尽管他已经对方艳的身体再熟悉不过,然而,美女的身体,在不同角度以及不同场景欣赏,总是会有不同的味道。
更何况,他妻子方艳那前挺后突的身材,再加上雪白的肌肤,每次走到大街上,总是能惹来无数男人的目光,梁炽平可以感觉到,这些男人在暗暗垂涎,并且对他充满着羡慕妒忌恨。
每当这个时候,梁炽平总是充满着胜利感。他能博得方艳这个貌美如花的美女芳心,让方艳愿意嫁给他,着实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方艳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刻,他只感到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梁炽平不动声色,缓缓地走向冲凉房,想突然走进去给妻子一个惊喜,然后跟妻子进入激情状态。
然而这一刻他彻底的失望,并且陷入深深的迷惑与担忧。因为妻子方艳并不在里面,而滴水声之所以不断响起,是因为水龙头并没有关紧。
梁炽平即时心乱如麻,可他为了节约水费,还是把水龙头关上。再接着,他几步回到库前,拿起手机拨打妻子方艳的电话,想弄清楚这三更半夜的,妻子究竟到哪里去。
然而,他焦急地等待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妻子方艳还是没有接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妻子在过去从来不会这样,哪怕是晚上饿了,到外面的小卖部买点东西吃,也会跟他说一声。
他不禁心烦意乱,立刻想到的,是再拨打一次,直到打通为止。可这时,他的老乡兼好兄弟陈永达却打电话来了。
梁炽平立刻接听,只听到陈永达在电话里对他说:“炽平啊,是这样的,我们手机店最近要再修一下地板,所以我就叫你老婆方艳去量一下尺寸,本来这事是找你的,可你刚才睡了,方艳接的电话,所以我就让她来帮忙一下,她很快会回来。”
听到陈永达这样的说话,梁炽平放松下来,于是回答说:“哦,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再打电话给她,让她早点回来。”
正当梁炽平要挂线,然后给妻子方艳打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把喘息声,这是从陈永达那边发出来的。他不禁惊觉起来,这样的喘息声太熟悉了,分明就是他妻子方艳的声音。
想到这里,梁炽平立刻紧张兮兮地对陈永达质问:“永达!你身边的女人是谁?快点跟我说清楚!”
陈永达却平静地回答他说:“炽平,你别那么疑神疑鬼好不好?我最近交了个新女朋友,挺漂亮的,找天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不会是以为方艳就在我库上吧?那你真的是想多了。”
梁炽平听到陈永达说得这么轻松自然,只好把心中的疑惑放下来,缓和着语气对陈永达说:“没有,我没有这样想过,我相信方艳不会背叛我的。”
陈永达嘻嘻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那就好,我先挂了啊。”
梁炽平听到陈永达挂线后,又尝试再打一次方艳的电话,然而还是没能得到方艳的接听。他气得肺都炸了,想着方艳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问个清楚,究竟方艳去了哪里。
然而这一晚,梁炽平等到凌晨六点多,还是没能等到妻子方艳回来。
等到天亮以后,他怀着忐忑到极点的心情,像平常一样,到他和陈永达合伙开的手机店上班。然而当他把手机店的门闸拉开,却发现里面全被搬空。
梁炽平立刻打陈永达的电话,然而却打不通。再打方艳的电话,也打不通。
这一刻,梁炽平意识到,可能是陈永达把他骗了,于是立刻报警。然而,丨警丨察只是走走程序,就没了下文。至于他在城里认识的老乡或朋友,没有一个能帮得了他,大部分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说是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和他的兄弟合谋把他骗了,他还浑然不觉。
对于这样的说法,梁炽平刚开始怎么也不接受,然而逐渐他也开始怀疑,妻子方艳是不是嫌他穷,在最后时刻背叛他?或者根本就是一直在骗他?
又或者,是所谓的好兄弟陈永达勾搭上他的妻子方艳,最后把他妻子骗走的同时,把他的积蓄也全部骗走?
一切的谜团都无法解开,除非找到这两个人。
这样的津神打击是梁炽平难以承受的,他经过几天的煎熬后,终于振作起来,只想留在城里继续查找陈永达以及妻子方艳的下落,弄清楚这当中的真相,协助警方破案。可适逢此时,又一个重大打击向他袭来。
他父亲得了腰椎病,只能卧在库上,需要他立刻回去照顾并凑钱医治。
此时的梁炽平已经身无余物,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给父亲治病,只能东凑西借。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妹妹,单凭母亲已经不能撑起这个家。梁炽平只好决定返乡,一方面寻找妻子方艳,尽管他知道已经不可能找得到,另一方面,他要照顾家中父母。
这样一来,他或许要留在家乡,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弯弯曲曲的狭窄山路上,破旧的大巴车在G`ui 速前进。山间的空气虽然冷冽清新,然而远方的乌云却缓缓飘动在荒山之间,让四周尽是一片悲凉。
梁炽平就坐在这辆回乡大巴车的最后座,使劲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向窗外不断吐烟圈,再把烟头按熄,扔在路边的草丛间。
虽然见到家乡橘树花开的烂漫,但他高兴不起来,心里是要多苦恼有多苦恼,要多惨淡有多惨淡。
他想起,当初跟老乡陈永达相遇的情形,或许那个时候,陈永达已经盯上他长得娇艳的妻子,所以才向他提出,跟他合伙开手机店,一起做生意赚钱。
那时候梁炽平打工积了些钱,觉得打工辛苦,于是答应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店是赚钱的。陈永达给了他一点甜头,每个月还分些钱给他,可渐渐地,这分红越来越少,让他妻子方艳感到,他就是个没出息赚不了多少钱的窝囊废。
而这时,陈永达有其它的生意,还买了个小车,从而吸引他的妻子方艳投怀送抱。他们两个人搭上,其实早有端倪,只是梁炽平并没有看紧自己的妻子而已。最终陈永达卷走他的钱,还带着他妻子跑路。
想到这里,梁炽平心中无比激愤,他把陈永达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并且,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赚尽可能多的钱,日后要有头有面,让他的妻子方艳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虽然受到妻子伤害,心中对妻子怀着深深的忿恨,然而梁炽平总是想着,只要有钱,哪愁没女人?以后哪怕妻子回到他身边,他也不要。
现时对他来说,最大的烦恼,还是如何解决当前的经济问题,然后一步一步飞黄腾达,他并不甘心当个平凡的穷人。
他听说,上天在给某个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给这个人开一扇窗。他只是在想,究竟这扇窗什么时候开,开得有多大?
正当梁炽平在暗暗对自己冷笑,想着上天根本不会眷顾每一个人,他绝不能傻傻的祈求上天安排时,突然,他听到大巴车内有乘客叫喊:“你们看那边!那个女的究竟想干什么?她就站在河边啊,看上去好像很想不开的样子。”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梁炽平连忙把头扭向河边的方向。
他看到在河边果然站着一个女性,由于隔得太远,无法看清这个女性的容貌,只看到她的身材挺丰满,整体线条是漂亮的S型弧线,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紧身牛仔裤,上身是紧身白色衬衣,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雪一般白皙。
梁炽平一直是很喜欢这种丰腴身材的成熟女性,因此也忍不住继续望过去,多欣赏这个女性身体几眼。
然而让他以及大巴车内其他乘客想不到的是,这个女性身体骤然间往着河里一跃而起,跳进这河里去。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个女性可不是准备进河里游泳,因为她并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脱鞋,她分明是要自杀!
“啊!有人要自杀啊,快点去救人!”
大巴车司机听到这样的叫喊声,立刻把车停下来。车内的乘客大部分年老体弱,只有梁炽平是年轻人,他飞快地从大巴车里冲出去,一直往着河边的方向跑去。
幼年时练就的游泳技术在这刻派上用场,梁炽平飞身鱼跃跳进河中。
他很快就从河里把企图自杀的女人托起来,只感到这女人身体轮轮的,可以说如同凝脂润玉。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女人不断大力挣扎着,让他也喝了几口水。
最终梁炽平使出平生最大力气,把女人使劲地搂住,在这个过程中,占到别人便宜是难免的,他只感到,这女人绝对是城里人所说的乃霸级别。
看到女人还在挣扎着,梁炽平在水中不禁大声对她叫喊,叫她冷静点,否则的话两个人都得死。
凭着自身的强劲力气以及游泳技术,梁炽平最终把女人拖回到河岸边。他只感到浑身无力,可还是用劲搂着这个女人,慎防她再次跳进河里自杀。
这个女人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性这样搂着,不禁脸一红,她大声叫喊着:“你干吗?快点放开我,你现在这样是非礼我!如果你不放的话,我会告你,找公丨安丨把你抓起来!”
梁炽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确实是有非礼之嫌,可他稍为松了一下后,又不敢继续松开,只是对着这个女人叫喊:“我怕你又跳进河里自杀,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寻短见,好好的继续活着,否则我不会放开你的!”
听到梁炽平这样的说话,女人不禁眼中盈满泪花,她抽泣着对梁炽平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自杀的,你快放开我吧!”
这一刻,梁炽平终于近距离跟这个成熟女人对望,他不禁惊呆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虽然已经过了最青春的时期,然而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并且那相貌可不是一般的美丽。
只见她脸型既修长又饱满,皮肤白里秀红,就像鸡蛋白一般的娇嫩动人,高而挺的鼻子,柳眉细长而深黑,眼睛如一汪清泉般,让人看过就感到她的风情万种,小嘴如樱桃般红润而标致,简直就是古诗古画里才有的绝世佳人。
此时她含着泪的样子,更是梨花带雨。
当女人看到梁炽平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立刻再次对梁炽平说:“你这是干吗啊?看什么看?你答应我会放开我的,现在你放开了没有?”
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有些害羞,梁炽平估计,她是不会再跳进河里自杀的,于是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缓缓把双臂从女人的身上松开,接着又对她说:“生命这么美好,你干吗就想不开了?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你跟我说说吧,让我开导一下你。”
一边说着,梁炽平一边喘着气,一边以怜惜的眼神,望着她。
此时,这个美艳而丰满的成熟女人已经平静了情绪,她同样喘着气,整个人躺在河边的泥地上,让身上的河水不断往下淌,休息了一会后,她终于开口对梁炽平说:“我失恋了,简直不想再活下去!”
听到成熟女人发出这样的感叹,梁炽平不禁淡然一笑,他感到很疲累,于是在成熟女人的身边躺下,两个人同时仰望着天空。
过了一会,梁炽平自我感慨地说:“失恋有什么大不了?你们女人就是傻!就是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渣男,把你们骗了,还伤了你们的心,让你们不想活下去。你为这样的男人而死,值得吗?我被我的好兄弟骗光了积蓄,而且带着我的妻子跑路,我都没想过要死!我还想活下去,以后找他们报仇!”
当梁炽平这样的话响起时,成熟女人突然顿悟了什么似的,扭头望向他,对他说:“嗯,你说得对。我今天幸好碰到你,你不仅救了我,而且说得很对,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报仇,也要活下去。”
看到这个刚才一心寻短见的成熟女人坚定起信念,不再打算自杀,梁炽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女人说:“你的家是在哪里?要不你坐我们的大巴车,到乡下换一身衣服,再让村委会给你安排救助,把你送回城里去吧,我看你就是城里人。”
听到梁炽平这样的话,成熟女人回答说:“不用了,我有开车来。”说完后,她用手指了指河堤不远处的一个位置,梁炽平这才发现,那边正停着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
这是如假包换的德国进口保时捷跑车!梁炽平在城里呆的时间很长,什么豪车品牌都懂,也知道这样的一辆保时捷跑车,要花一百二三十万才能买到。这让他心里无比惊愕,想着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而是非常有钱的那种。
看到梁炽平望了望保时捷跑车,又望了望自己,显得目瞪口呆,成熟女人对梁炽平笑了笑,然后说:“我叫何芸,是某个投资集团的总裁,来这个农村地方投资农业,开了一家农场。”
梁炽平更感到惊诧,他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然还如此的不简单。
这时,何芸却匆匆地跑回到车里,然后拿着一张名片跑回来,交到梁炽平的手里并诚挚地说:“这是我的名片,你这次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找我,这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
梁炽平愣愣地看着这名片上的内容,他看到的是XX投资集团总裁,何芸。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才占过便宜的这个女人,竟然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他立刻尴尬地对着何芸说:“我刚才救你的时候,吃了你不少豆腐,但那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这样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芸看上去有一米六八的身高,然而她这刻竟然像小女生一般,在听到梁炽平这样的道歉说话后,不禁低下头来,害羞不已,破涕为笑地说:“哪有人像你这样,吃了人家豆腐还说得如此明显啊?这不是在故意取笑我吗?”
梁炽平却笑着对她说:“嘻嘻,我这不就是为了想让你笑一个吗?顶多这样,我吃过你豆腐了,以后请你吃豆腐,不就两清了吗?”
何芸听到梁炽平说出这样的玩笑说话,不禁更加害羞地笑起来。
何芸把名片交给梁炽平后,又对他说,如果他是去黄莲村的,可以开车载他一程。
梁炽平一听,心想会这么巧,这美女总裁会去他们这个偏僻的村庄?何芸却对他说,由于这里的山地都属于黄莲村股份社的,因此她经常去那里的村委会办事,跟一些村领导打交道。
听到何芸这样的话后,梁炽平明白过来,可他一想到自己浑身湿透,坐在何芸的名贵跑车里怪不好意思的,并且看到大巴车还在等他,于是婉拒了何芸的邀请,跟何芸道别后,就往大巴车跑去。
大巴车再次启动上路,梁炽平把衣服和裤子都拧干后,坐在他原来的座位上,回味着刚才跟何芸如此短暂而美妙的接触,他心中原有的愁苦也减轻不少。
可他想到,何芸这样的大美女竟然是为失恋而自杀,不禁冷笑了一下。他心想,把何芸甩掉的男人究竟有多大来头?
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女总裁,身材样貌都如此出众,绝对是性感尤物,不知有多少男性梦想把她彻底地征服,让她发出最原始的呻吟,并且把她长期占有。
梁炽平估计,这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心中不禁为何芸而惋惜。刚才他跟何芸产生身体接触的过程中,不自觉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他其实也有这样的幻想,如果能成为何芸的老公,每夜睡她,那该是多么幸运。
可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幻想或许想一下就好,因为他现在是穷光蛋,无业游民,并且他跟方艳还没有正式离婚,民政局还有他跟方艳登记的资料,他这样的烂角色,怎么可能让何芸看得上?他也自问配不起何芸。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程,已经是入夜时分,梁炽平终于背着他的包,踏进这条安静的村庄。此时万家灯火错落点缀在黑夜四处,清凉的晚风在轻轻吹动着山上树木,蛙啼声与鸟啼声及狗吠声混成交响乐。
当梁炽平拿出很久没用快要生锈的钥匙,把破旧的家门打开,屋里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他母亲含着泪走出来。
梁炽平立刻走上前扶住母亲并对她说:“娘,我回来了,爹怎么样了?”
“已经看过医生了,可医生说要到县人民医院动手术,我们家里没钱,现在连买菜买米的钱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怎么过。”母亲黄梅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走进屋内,来到了父亲梁德根的病库前。
看见父亲这个样子,梁炽平的心中受到很大震憾,他立刻对父亲说:“爹,我一定会想办法凑到钱给你做手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自己无论做牛做马都要熬下去,让家人度过这个难关。然而他心里很清楚,钱绝不是想有就有的,赚钱比什么都要难。
接着,母亲对他说,所有能借钱的亲戚乡里全部走过一趟了,此前他们家已经欠下债,现在想借那就基本不可能。
梁炽平咬紧牙关,他突然想到,这天他在回乡途中救下的那个美女总裁,心想这美女总裁开着百多万的保时捷跑车,肯定很有钱,如果向她借个几万元救急,或许她愿意借。于是他立刻往自己未干的衣兜里寻找,想找到那美女总裁给他的名片。
他很清楚记得,当时美女总裁曾对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她。
然而这一刻,梁炽平在经过一番找寻后,整个人定住了,无论再怎么寻找,他还是找不到何芸给他的名片。
即时,他整个心情跌入更低的低谷。
可眼前,家里的困难还是急需要解决的,母亲说连买菜买米的钱也没有,并且父亲需要马上动手术,不能拖。
梁炽平立刻对母亲问,究竟还有哪家亲戚稍为富裕些,有一些余钱,或许可以向这家亲戚再求一求情。
母亲对他说,他们的堂大伯梁德汉,这些年承包鱼塘养鳗鱼,家里的三层小楼房拆掉重建,又买了两辆小车,一辆是别克,一辆是丰田,应该是他们家的亲戚当中最有钱的。然而梁德汉却一直没肯借钱,说是如果亲戚有人生病,他若借钱出来,那以后所有人都向他借钱,他就很没空。
听到母亲这样的说话,梁炽平不禁心中一阵激愤,因为这梁德汉当年也有倒霉日子,曾经小孩读书也交不起学费,当时梁炽平的父亲梁德根虽然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可还是借钱给梁德汉,算是给梁德汉解了燃眉之急。可现在,梁德汉有钱起来,却翻脸不认人,这实在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想到这里,梁炽平对母亲说:“我现在就去找这个大伯,看他是否记得当年我爸是借过钱给他的。”说完后,梁炽平就忿忿地迈着大步,想尽快走出门去。
母亲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对着他说:“炽平,你千万别冲动,跟大伯借钱要好好说话,别惹怒了大伯。”
梁炽平并没把母亲的话当一回事,他心想,他家中的父母就是因为太轮弱可欺了,就像柿子一样随便让人掐,以前别人总是向他们家借钱,从来就没有一个借后会还的。现在他们家想向别人借钱,却总是被拒绝。
而他母亲却担心着他会惹怒别人,他全然不理,只想着这次一定要强硬点,尽量能借多少就多少,不能让他父亲一直忍痛熬着。
然而梁炽平心里很清楚,在金钱这个问题上,谁不斤斤计较?有人就为了几毛钱与别人大打出手,最终致人死亡被判刑,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次大伯会不会就因为借钱的问题,要跟他硬碰硬,他是否真要冲动到把大伯揍上一顿?他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冲动,正如他母亲所劝告的。
走出家门后,梁炽平踏着披了一层银子的石板路,只不过,这层银子是月光映射出来的。他披星带月来到大伯梁德汉的家,只见过去的旧屋已经变成崭新豪华的小别墅,并且门前的车棚停着两辆车,看上去已经是有模有样的大户人家。
相比之下,梁炽平只感到他家的旧屋是多么寒酸。
面对着这样的大屋豪宅,他甚至在此刻产生了畏怯,这是别人家财势对他产生震慑。然而他很快就鼓起强大勇气,以洪浑有力声音叫喊:“大伯!开开门!我是炽平,有话想跟你谈谈。”
梁德汉看到梁炽平的到来,心中既害怕又鄙夷,最终只是把一捆五角钱旧钞扔到梁炽平跟前,然后就把窗户全部关上,不想再理会梁炽平。
梁炽平默默地捡起这捆旧钞,只感到人情冷漠。这点钱根本不够他父亲治病的费用,但他知道,再在这里吵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否则,梁德汉真会把村里的治安队叫来,让治安队把他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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