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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白纸人
作者:
风中魂
我叫赵南,跟着爷爷在一个小县城开了个扎纸铺,其实就是卖一些白事上用的纸人、纸屋、纸车等等,只要是白事上用的纸制品,我们都做。
平时我很少去店里,一是爷爷不让我去,说让我好好读书,以后找个体面的工作;二是我也不太想去,我爷爷开店的那一条街全是做这一类生意的,有卖棺材的、算命的、卖骨灰盒的等等,大白天走在街上都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有天,爷爷突然要出远门,说要离开六七天。正好当时我在家里没事,爷爷就让我去守一下铺子,并且叮嘱我,每天晚上都要在店铺的神龛上点长明灯,除了这一项倒也没有别的要求。
当天我就去守铺子,一整天都没人上门,我就在店里看了一整天的电影。
傍晚,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都开始关门,我也准备关门回家,却突然来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大夏天穿了一件外套,还带了一顶鸭舌帽,鸭舌帽压的很低,看不清鼻子以上的部位。
男人一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铺子,我还以为他在看东西,正想问他要点什么,那个男人突然看着我,我看清他样貌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男人的脸色很苍白,眼窝深深的凹了进去,眼角到脸颊的位置还有一道疤痕,表情看上去有些冷。男人看了我半响,问我有没有纸扎的童女。
“有,您要几对?”我觉得这男人不太像正经人,但这大白天也没什么可怕的,其他那些店铺的老板都还没走呢。
男人说要一个,我点点头,以为他说错单位了把‘对’说成了‘个’,转身去给他拿了一对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都是一对一对的,从来没有单独买一个的,除非有特殊用,但是种大多都是定制的。
若不是定制,单独要女的,那就不能是童女,要侍女。
男人看了一眼,似乎很满意,问我多少钱。
我给报了价,他付完钱,拿着童女转身就走。
我当时还在看那钱的真假,等我发现他只拿了童女去追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人。
我也没当回事,关了店铺,打算回家吃饭,然后看看电影就睡觉。
第二天,还是傍晚的时候,那个男的又来了,还是昨天那副装扮,我还以为他是来拿昨天没拿走的童男,正准备给他去拿。
男人叫住我,说要一个童女。
我看了看那个男的,然后问他,是要一个童女,不是要一对?
男人很肯定的点头说是,还说付我一对的钱,他只要童女。
这是好事啊,我想都没想,就给他拿了一个童女,他还真付了我一对的钱。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男的每天都会准时来买一个童女,一连六天,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只要他一个的钱算了,但是他给了钱也不理我,拿着童女就走。
第六天的时候,那男的走了以后,我去后面的一间安放神龛的小屋点了长明灯,关上店铺门如常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天天守店铺的原因,我总感觉有些精神不济,也不想自己做饭,在楼下的快餐店炒了一个菜,随便吃了点,准备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没带钱。
平常我晚上回来都会把店铺当天营业额带回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居然忘了。
还好我跟这老板很熟,说等会给他送下来。
等我回到家,打开放钱的抽屉时,却发现放百元大钞的那一叠里面,居然夹了好几张冥币。
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我不小心把店里的冥币带回来了,但是我拿出那些冥币想要丢掉的时候,却想起这些冥币根本不是我们店里的,因为我们店里的冥币要比真钱大上一号,而这些钱却跟真钱大小一致。
我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我赶紧翻出平时记账的本子,对了一下上面的数字,百元大钞应该是三千二百元,我赶紧点了一下那些百元大钞,加上冥币刚好三十二张。
我顿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那个来买童女的男人就在我后面,我转头一看,却又空空如也。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些冥币我不知道应不应该丢,而且现在总感觉那个男人似乎就藏在我家里某一个角落。
就在我被自己吓懵了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钱全都撒在地上。
我看了眼手机,是爷爷打来的,也顾不得去捡起那些钱,赶紧接了电话。
“爷爷,我遇到事了!”爷爷还没说话,我就已经慌张的抢先开口了。
爷爷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忘记点长明灯了?”
我不知道那长明灯有什么重要的,但我每天都点了,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不是,我遇到一个人天天来买纸人,但是只要一个童女,每次还给一对的钱,他每次给钱的时候我都看了,是真钱,但是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抽屉里面有十几张冥币。”
我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回头看,生怕那个男的突然就出现在我背后,虽然我们住的地方算是县城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但这房子是老房子,听说这段时间就要拆了。
爷爷不停的在那边安慰我,等我说完,他想了一下,说道:“你现在马上去下洼村找周半仙,让他教你怎么办,马上去,别等!”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但这是夏天,天才刚黑。
和爷爷挂了电话,拿上钥匙,拼命的往楼下跑,别人和我打招呼我都没理。
一下楼,我就开着爷爷平时用来拉竹子和送纸人、灵屋的小货车朝着下洼村赶。
县城的路还好,出来玩的人多,外面的灯光照进驾驶室,也能给我不小的安全感。
但是出了县城的城区后,路灯很远才有一个,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
在这大热天,我居然觉得车里面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感觉那男人似乎就在后座座着,我不时的看后视镜,有时候甚至回头看后排有没有人,因为这个,我好几次差点冲进路边的水田。
下洼村我去过,我知道周半仙和爷爷是朋友,但是我没去过周半仙家,也没见过周半仙本人,爷爷很少跟我聊这个周半仙,平时过年过节的,爷爷也会去走走,但不会带上我。
我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周半仙身上,我相信周半仙肯定会救我,因为爷爷这么多年来,每年过年都会给他送点东西过去。
我开着小货车从县道转入乡道,现在我只要顺着乡道走,就能到下洼村,但是乡道上也没有路灯了,只有偶尔经过的别人家门口的时候能有一点光。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今晚没有月亮,农村这样的夜晚伸手都难见五指。
“嘭……”
好像有东西在我车后砸了一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男人在后面,我想回头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男人,但我又不敢回头,手心里全是汗,脚都有些颤抖。
乡道经过两个村,这两个村子还好,房子都在路边,房子里的灯光就算是路灯了。
但是,接下来有大概一里多路是完全没有人,没有房子的,有一节还是从山边经过,虽然这一条路修的还算直,没有什么急转弯,但是我想到什么冤魂厉鬼似乎就喜欢在那样的环境里对人下手,我就有些打退堂鼓。
我下意识的放慢了车速,心里想着要不要过去,那一节路我是真不敢走了。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爷爷打来的,我赶紧接了电话,对面传来爷爷的声音:“小南,你到了没?”
“爷爷,进村那一节路我不敢走啊!”我现在都快哭出来了。
爷爷有些恨铁不成钢重重的‘唉’了一声,道:“你别怕,那东西现在伤不了你,过了十二点你就危险了,我现在正在赶回去,你赶快去周半仙那。”
我听了爷爷的话,心里顿时底气足了很多,本来想一边跟爷爷说话,一边把这一节路给开过去,但是爷爷说完就挂了。
我只好放下手机,咬咬牙,一踩油门,加速朝着那一节没有人家的路上驶去。
四周开始陷入黑暗,前面完全看不到一点点的亮光,从侧面看去,那些人家的灯光就像星星一般,那么遥远。
“嘭嘭嘭……”
车后面突然连续发出一阵响声,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身上的皮肉似乎都在发麻一般。
我心里一直念叨着爷爷跟我说的话:“你伤不了我,你伤不了我。”
但是不管我心里怎么念,后面隔几秒钟就会响几声。
我赶紧拿起手机,想给爷爷打回去,有一个人说话,总比现在好。
等我哆嗦着手,解开手机锁,打开通话记录的时候,却发现通话记录里面,根本没有爷爷的通话记录。
我顿时就懵了,我明明记得爷爷在六七点左右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刚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为什么没有今天的通话记录。
我一边开车,一边疯狂的翻聊天记录,等我找到跟爷爷的最后一同电话,看了下日期和时间,那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
五天前那个男人已经来买过童女,但是我还没有意识到有问题,自然也不会跟爷爷说起这事。
我顿时心中一凉,那电话很有可能不是爷爷打来的,那让我来下洼村的人会是谁呢?
我猛的踩下刹车,准备掉头回去。
背后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后车厢上。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回头看,也不敢看后视镜,其实后视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片。
我颤抖着开始倒车掉头,乡道一般都很窄,想要掉头都不容易,要不停的换档,前后慢慢的挪才能掉头。
挂倒车档的时候,我不得不看后面,虽然后面看的不是很清楚,看起来很模糊,但乡道太小,一不小心就会倒过头,后面就是一条一米多高的坎,要是开下去的话,我一个人肯定拿这车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我看后视镜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车后面朝着前面冲了过来,速度很快,天色太黑,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顿时全身寒毛乍起,赶紧挂前档,将方向盘打到底,想要一下掉过头。
车头撞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这路实在是太窄了,路右边是坎,左边是山。
我还想继续掉头,只要再倒一点点,就能掉过头了。
但就在这时候,我左手边的玻璃被敲得嘭嘭作响,我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车门的玻璃上,全是血红的手印,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正在用力的拍着车窗玻璃。
我和那个人也就差了一扇车门,我看不清这双手的主人是谁,因为他满脸都是血,看不清面容。
如果你接了两个诡异的电话,深夜在黑漆漆的山边乡道上,遇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敲你的窗门,你会觉得正常吗?
反正我不相信外面这个人影是人,我还在倒车,那个人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不过我听不清。
那个人影不知道从哪抓了一块石头,直接把我的车窗给砸了。
我慌了,肯定不能让这东西上车,我慌乱中想起我上次在车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放了一把扳手,我赶紧伸手打开副驾驶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那一把扳手,回头就朝着车窗外那人影砸了过去。
我不知道扳手能不能砸到他,或者说,扳手能不能打到鬼怪一类的东西,但这时候只有钢铁这样坚硬的东西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那个人影就像猴子似的,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我的扳手,然后半个身子都钻了进来。
我还想砸第二下,他躲开了我的扳手,那证明他是怕的,但没等我第二下砸下去,我的手腕被那人捏了一下,顿时就失去了力道似的,扳手也没抓住,掉了下去。
那人的手冰冷冰冷的,好像没有温度一样,在我的记忆中,好像鬼都是没有温度的,这一点无疑让我心里更加的慌,更加的害怕。
虽然我尽力反抗,想要把这人给推下去,但是我却发现,只要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会使不上劲,就像被施了法术似的,我的心里越来越绝望,我觉得我这一次完蛋了。
当我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打开车门,把我像死猪一样拖下驾驶室,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我被那个人丢在地上,强压住心里的恐慌,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谁知道那个人嘀咕了两声,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接下来就狠狠扇了我两耳光,打的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我感觉我的脸颊都已经麻木了,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些模糊,这个人让我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我觉得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有些晕,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隐约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后,掰开我的嘴,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就往我嘴里灌。
我只能感觉到那是凉凉的液体,却尝不出是什么东西,我想要反抗,谁知道这瓶子里的是什么。但我想要闭嘴都做不到,只能在迷糊间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整瓶子液体给我灌了下去。
当感觉那些凉凉的液体进入我的腹中,我带着绝望,彻底昏迷了过去,我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给爷爷打个电话,叫一声爷爷,或者听爷爷叫我一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间房子里,四周到处都是纸人、纸马、纸钱,我看着有些熟悉,过了半响才想起来,这是我爷爷的那个扎纸铺。
我猛的坐了起来,头有些晕。
“你醒了,我说你下手还真不留情啊!”我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半仙。
我回头一看,周半仙头上扎着绷带,我顿时意识到了些什么。
“周爷爷,你这头怎么了?”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撞的”周半仙没好气的说道:“我今天给你算了一卦,算到你有危险,就来找你,你去开车的时候,我叫了你,你没理我,我就知道事不好,等我追上去,你已经开车走了。”
我能清楚的记得我当时所想的,所做的一切。
但实际上,周半仙跟我爷爷在同一条街做生意,他们两个经常一起下棋,所以我是认识的,但那时候我为什么会觉得周半仙在下洼村呢?而且那些记忆还那么真实。
周半仙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你被鬼迷了,他让你觉得什么是真的什么就是真的,所以我喊你的时候,你没有停下,我去追你,我一直在你车后面叫你,你却听不见,幸好你当时停下来了。”
周半仙说着在店铺的货架子上翻弄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那一切的感受都那么真实,我甚至有点分不清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下洼村到底是什么地方?”
周半仙停下找东西的动作,沉默了片刻,道:“那里没人了,很多年前,那里的人全都死了,是个荒村,你那时候再往前走,就是荒废了很久的路,没人走的。”
周半仙说着从架子上找了一把灯芯出来,丢给我:“去点长明灯,要你或者你爷爷点才有用。”
“我点了啊!”我下意识的回道,随即我意识到不对,朝着后面点长明灯的小屋子里跑去,等我到后面小屋的时候,里面冷冰冰的,就像冰窟一般,而长明灯根本就没有点。
我身后传来周半仙的声音:“你这几天都没有点长明灯。”
我心里有些烦乱,给长明灯里放了一根灯芯,又加了灯油,把长明灯点上,顿时就感觉屋子里那股冰冷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这灯到底是什么灯?”我很好奇,在我记事起,爷爷就一直在点这个长明灯,从来没间断过。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周半仙说着把我拉出小屋,顺手把门给带上:“这几天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来你这买童女了?”
“这是真的?”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哪些事情是没有发生过的了。
周半仙神色凝重:“对,我听其他店主说了,所以才给你卜卦的,那个男人每次只卖一个女童,那是因为他每次带走一个女童,就会带走你一个魄,你现在已经被带走了六魄。”
我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很清楚一个人丢了六魄代表着什么,往轻了说,以后我很有可能变成傻子,往重了说,时间一久,我可能会死。
“那……那怎么办?”我已经有些慌了。
“你今天回去休息一晚上,不会有事,明天去我店里找我,我想办法把你丢了的六魄找回来。”周半仙说着已经在给我关店铺门。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虽然周半仙说不会有问题,但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现在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半仙关好店门,看了我一眼,道:“回去吧!”
周半仙说完也不管我,自己一个人就走了。
我们这一条街晚上都没有人来,街上都是卖死人用的东西,大家都特意避开这条街,晚上宁愿绕道也不愿意走这一条路。
周半仙一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店门口,因为晚上没人来这边,路上也没有路灯,感觉阴森森的。
我不敢在这久留,但我也不敢回家,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觉得恐怖,于是我决定去网吧待一夜。
在网吧看了一晚上的喜剧,搞笑的,但是效果不大。
幸好网吧通宵的人不少,几乎是满座,几十上百台主机给这个浑浊的空间提供热量,让我也能有一些安全感,并不会觉得害怕。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就下了机,决定随便吃个早餐就去找周大仙,这个事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不得安宁,这才一天,我就感觉我快要崩溃了似的。
周半仙专门给人算卦测命看风水等等,他跟别的店家不一样,别的店家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在天黑之前关门回家,周半仙则住在店里。
我吃过早餐,在人多的地方等到八点多,太阳已经能照得人身上有暖意,我才朝着白事一条街走去。
做白事生意的店铺开门一般都在中午十点以后,也有几户人家比较勤快,开门比较早。
越往白事街那边走,人就越少,如果不是有事,大家都是尽量避开那边,只有偶尔一两个人会从边上匆匆走过。
我快步走在白事街上,朝着街尾赶去,周半仙的铺子就在街尾,那边很少有人去,就现在这个点,我想都想得到,那边肯定没有人。
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这边人少的缘故,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我估计感觉到一丝冷意。
这股冷意让我原本就紧张的心变的有些疑神疑鬼,甚至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每次回头看的时候,都是空空如也,就连那几家已经开门的店,看起来似乎都有些不正常,有种特别阴森的感觉。
越走我感觉身上越冷,偶尔甚至会打个冷颤,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肯定会被逼疯的。
好不容易走到周半仙的铺子门口,我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在六月早晨的阳光下,我居然有一种想要裹上棉袄的冲动。
“咚咚咚……”
店铺大门是木制的,我伸手敲了三下,清脆的声音在这清冷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刺耳。
店铺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以为周半仙没听到,干脆用拳头敲。
才一下,门板突然‘嘎’的一声,倒了下去。
店铺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算卦测命用的东西也不多,但是屋里却像是被劫匪打砸过一般,桌子被翻倒在地,四五把椅子全部散乱的倒在地上,原本挂在墙上的一些八卦图、仙家的画像、神龛里的神像,全部被丢在地上,神龛下面还有一堆香灰。
门板倒下揭起的风浪把香灰吹散。
“周……周爷爷!”我说话都已经有些打颤,我握成拳头的手举在半空瑟瑟发抖,喉咙里就像吃过槟榔一样,又紧又干。
进不进去?我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店铺里的光线比较暗,看起来就好似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无疑让我更加迟疑。
但是想到现在能帮我的只有周半仙一个人,我又不敢离开,白天我或许可以在人多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我怎么办?
咬咬牙,我抬起似乎已经有些麻烦我腿,小心翼翼的朝着店铺内走去。
这条街的每间店铺都有一个小后院,不过大家都把后面的屋子用来做仓库什么的,周半仙因为不用囤货,干脆就用来自己住了。
一踏进门,我感觉就像从秋天忽然进入严冬一般,衣服贴在身上都感觉衣服像块冰似的。
我不敢直接往里走,只敢靠着墙一点点的往里面挪,因为我怕后面突然冒出个什么东西来。
“周……周……爷……爷爷!”我的舌头似乎都打结了,喊话的时候都不敢喊的太大声,就怕里面有一个什么东西,我喊的声音太大,那个东西就会突然冲出来。
没有人回应,屋子里静的吓人,进来以后外面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和汽车的鸣笛声似乎都离我远去一般,除了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呼……”
一阵风吹了进来,这阵风有些大,把神龛前的那些香灰吹的满屋子飘,我甚至感觉那一股风吹在我身上就像有一个人在推我似的。
大夏天的,就算有风也是微风,这么大的风傻子都知道不正常。
我吓得不敢再动,后辈紧紧靠着墙,双眼不停的四处扫,我最怕门口和通往后援的那一扇门,朝着门口看去还能看到外面的阳光照射在水泥地面上,地面上的阳光能给我一丝安全感,但是吵着后院那散门看去的时候,里面有些昏暗,风吹进后院,吹动里面的某些东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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