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陌路爱到尽头

作者: 小花妆

  我结婚一年,老公从来都没碰过我,但我依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嫁的那个人,他是我心里的神。
  曾经我是一名流浪儿,后不幸被人贩子绑走,强迫我去乞讨,就在我即将被砍去双腿的时候,萧易云忽然如天神般降临,带着一群人,将那些人贩子打走,救了我们所有人。
  他在寻找一个女孩,急切的视线在我们所有人中穿寻,但是终究没有找到。
  就在他失望的打算离开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腿:“求求你,带我走吧。”
  那一刻,我心底涌动的是浓烈的求生欲,却终究还是无法忽视他微微眯起的冷漠眼眸。
  心慌之下我晕倒了,再醒来时,我躺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
  原来,他还是带我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那年,我七岁,他十四岁。
  从那天起,我便一直被他养着。
  为了能在这样的天堂里待得长久一些,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唯恐他将我赶出去。
  然而他虽然冷漠,但在生活方面从不曾亏待我。
  他不喜说话,总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抽烟,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安静的陪着他,分担着他浑身说不出的孤独。
  他不排斥我,也不亲近我,淡漠得如同一个陌生人,我以为我跟他的这种陌生关系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
  去年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不堪忍受家族联姻的烦恼,提出与我协议结婚。

  我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他问我为什么答应得如此爽快,我说为了报答他当年救命之恩。
  他当时的眸色晦暗不明,让我看不懂,而我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而嫁给他,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去深究。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协议婚姻,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却是我迈进地狱的入口!
  这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一桌子好菜,还将客厅布置了一下,等他回来。
  虽然我很清楚,他从来不把这场婚姻当回事。
  但我还是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想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因为习惯我的存在,而接纳我……

  我一直等到十一点多,他还没有回来,我打开手机刷新闻,意外的发现头条的主人公竟是我的老公萧易云,背景是喜来登酒店的大门。
  他正抱着一个女人往酒店里面走,女人埋首在他的怀里,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虽看不清面目,但那可怜的姿态却是无端让人生出一抹保护欲。
  我的心顿时一阵阵揪紧,这些年,萧易云从来都没有亲近过任何女人。
  能让他如此对待的只可能有一个女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

  难道,他终于找到她了?
  我心里异常苦涩,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门口终于传来一阵响动,我心中一喜,慌忙起身迎上去,却在下一刻,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回来的人确实是萧易云,只不过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从那个女人的身形来看,似乎就是报纸上,他昨晚抱着进酒店的那个女人。

  萧易云环视了一圈客厅,视线最后落在我的身上,却也没有半点起伏。
  他搂着那个女人走过来,冲我道:“她是小雪,以后将住在这里。”
  不是同我商量,也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只是通知,淡漠的通知我一声而已。
  压下心中的苦涩,我仔细的朝那个女人看去,心头却是狠狠一颤,脑海里同时闪过一张小女孩的脸,那张脸与眼前这张脸有一瞬间的重合。
  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我下意识的拉住那个女人的手,急道:“你……你是小雪?”

  在我还是流浪儿的时候,有一个叫小雪的流浪儿一直喜欢跟着我,因为我总能找到吃的,并分她一些。
  有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小雪怕事,劝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却还是将那个少年救下了,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心善,而只是因为我总觉得这个世间的一切事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我既看见了那名奄奄一息的少年,便不能坐视不理。
  将少年救回去之后,我又匆忙去给他找水喝,并嘱咐小雪好好照看他,只是我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因为在找水的过程中,我不幸被人贩子给绑走了。
  其实在萧易云领养我后,我曾回到那个地方找过小雪和那个少年,只是那个幽深的巷子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思绪慢慢回笼,我冲眼前的女人着急的问:“小雪,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还有……”
  “你……你要干什么?”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女人忽然一把甩开我的手,躲到萧易云的背后,惊恐的盯着我。
  我微微怔了一下,上前准备追问清楚,萧易云却猛地推开我:“不许动她!”
  萧易云的力气很大,我被他推得撞到身后的柜子上,狼狈的抬起头时,撞上的正是他那双阴鸷的眼眸:“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把戏,但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勿要动什么邪念,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如此重的话,而且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的心脏狠狠的抽了抽,没有说话。
  他几乎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搂着那个女人上楼。
  我难过的吸了口气,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心中暗想,我大约是真的认错人了吧,毕竟,当年的小雪又怎么会跟萧易云扯上关系?
  翌日清晨,我一下楼便看见萧易云在吩咐佣人事情:“小雪精神不好,你多熬些参汤给她喝,另外,她对海鲜过敏,切记饭菜里不能有任何掺杂海鲜的东西。”
  “咦,姐姐,你起来啦,快过来吃早餐。”
  那个小雪最先看见我,她的态度与昨晚判若两人,热情的拉着我往餐桌那边走。
  然而我还没有坐下,萧易云却忽然拿起外套要出门:“我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这话他是对小雪说的,小雪温柔的去送他。
  那一瞬间,就好像她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而我只是一个尴尬透明的存在。
  我心中苦闷不堪,却还是忍住了眼里的涩意。

  中午的时候,萧易云竟然破天荒的回来了。
  他从未在家里吃过中饭,这算是第一次,我心中苦笑,不得不承认这是沾了那位小雪的光。
  佣人做了很多好菜,小雪不停的往萧易云的碗里夹,同他有说有笑,而我一直就像是一个尴尬可笑的存在。
  这种存在几乎将我逼疯,我正准备借口吃饱了而离开,却不想那位小雪忽然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叫……
  “小雪!”萧易云惊呼了一声,急忙抱起她,那焦急的模样一瞬间刺痛了我的眼。
  就在我还没回过神来时,他猛地冲我大吼:“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医生?”
  此刻我也顾不上心伤,急忙去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
  医生来得很快,给小雪做了一个全面检查。
  萧易云的脸色一直沉着,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惹不起的困兽。
  我站在门边上看着他,压抑的气氛让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萧先生,是海鲜过敏。”
  听到医生的诊断,我心底莫名一紧。
  萧易云早上才吩咐了佣人,饭菜里不能掺杂各种海鲜物质,可现在这位小雪却恰恰海鲜过敏,我并不认为那位佣人会如此大意。

  这里面……似乎慢慢扯出了一个让人惶恐的‘陷阱’。
  果然,当那名佣人跪在萧易云的面前,指出是我指使她在饭菜里放海鲜物质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样。
  这名佣人在这里已经做了几年,对我虽不冷不热,但也是毕恭毕敬,从未陷害过我,而且她也没有什么理由陷害我。
  而这位小雪一到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并不是我以小人之心揣测他人,只是这些巧合让我不得不去猜想:这位小雪,是个不简单的人。
  萧易云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虽然总是冷冷淡淡,但脸色却是从未这般骇人过。
  我抿唇,淡声道:“不是我,是她陷害我。”
  “一个佣人,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他问得很理所当然,而我却回答不上来。
  “先生,真的是夫人逼我这么做的,她怕小雪小姐的到来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逼我加害小雪小姐,求先生为我做主。”佣人还在极力的冤枉。
  萧易云看向我,冰冷阴鸷的眸光中还带了点点失望和嫌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紧抿着唇,没说话,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告诉我,无论我说再多,他都认为我是在狡辩。
  当一个人的心偏向了另一方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佣人最后被萧易云赶了出去。
  而我……
  呵,他到底还是顾念了几分往日的情分,依旧将我留在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只是他给我的警告,却是句句犹如利刃,狠狠的扎在我的心头。
  他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若是想继续过着这种富贵安逸的日子,就踏踏实实的做好你萧太太的本分。”
  他说:“小雪跟你不一样,你若是再敢动她一分一毫,我定然饶不了你。”
  他说:“或许那一天……我不该将你救回来。”
  他后悔了,后悔救我,没有比这还要伤人的话语了。
  我知道萧易云是一个睿智的人,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人人都有所耳闻,而在这件事,他查都没有查,却相信了佣人的话。
  到底是偏心啊,对他心爱之人的偏袒蒙蔽了他的眼睛。

  伤心归伤心,而我终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我一直都在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所以像这样莫须有的诬陷,我不能忍。
  花了三天的时间,我找到了那个诬陷我的佣人……
  令我欣慰的是,佣人在我面前,终于承认是小雪逼她诬陷我。
  “夫人,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诬陷你,是那个小雪,她仗着先生对她的喜爱,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她就将我赶出去,甚至还要害我乡下的亲人,我是不得已啊。”
  而我需要的并不是佣人的道歉和忏悔,我要的是她去萧易云面前说清楚,去萧易云面前指证那个小雪。
  傍晚,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春末的凉意浇不灭我心中的激动。
  我将佣人带回去的时候,萧易云和小雪正在吃晚饭。
  室外清冷阴沉,屋内暖意融融,我的回来似乎与这样的气氛格格不入。

  “呀,姐姐,你回来了啊,易云哥哥好担心你,我跟他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这样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假,若是萧易云真的担心我,自会跟我打电话。
  可这些年以来,这个冷漠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从来都没有。
  我将那个佣人拉了过来,小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是有几分心虚。
  萧易云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旁的佣人身上时,他好看的眉瞬间拧了起来。
  “萧小雨,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流浪儿,那时候总是下雨,我就给自己取名叫小雨,被萧易云收养后,我就随了他的姓叫萧小雨。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我,却是压抑了一丝冷意。
  我盯着他,认真的道:“上次海鲜过敏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是小雪自己使用苦肉计,逼迫这个佣人诬陷我。”
  我说得义正言辞,而萧易云的表情却没什么波动,他只是询问般的看向小雪。

  小雪本就长了一副柔弱的相貌,眼里再噙一抹水雾,更是让男人心疼。
  他没有质问小雪任何一句话,最后只是看向佣人,声音寡淡:“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佣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表情恐慌。
  我静静的盯着她,等待着她指证那个恶毒的女人。
  “先生,是……是夫人,她上次没有害到小雪小姐,心有不甘,所以又找到我,逼我为她作证,诬陷小雪小姐……”
  “什么?”我一惊,冷冷的盯着她,“你最好想清楚你要说的是什么?”
  “夫人,虽然我很怕你的威胁,可做人是讲究良心的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去诬陷一个无辜的人啊,您就放过我吧。”

  看着佣人这样的反应,我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暗暗收紧身侧的手,我冷冷的看向小雪。
  小雪背对着萧易云而站,冲我露出了一抹嚣张得意的冷笑。
  我垂眸,心中不免自嘲:这次终究还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听了佣人的话,萧易云暴怒极了,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我惊惧的看着他手中溢出的鲜血,心疼、悲愤、不甘在心底交织,令我止步不前。
  小雪急忙跑到他面前,抓着他流血的手,柔弱的哭道:“易云哥哥,痛不痛?”
  然而萧易云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脸色阴沉的朝我走来……
  “那一年,在你抱住我的腿求我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比其他的孩子都有心计,可你的心计不该用来对付我所在乎的人。”
  呵,原来我的求生欲,在他看来,就只是一种令人可耻的心计。

  他看我的眼神含着失望、幽冷,还有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抿抿唇,低声问:“你终究还是不肯信我,对不对?”
  “你没有一条能让我相信你的理由。”
  “不是没有理由,只是你不肯相信罢了。”压住心中的苦涩,我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正常些,他在乎的人能在他面前肆意柔弱,而我不能,因为我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冲他问:“所以,你现在要跟我离婚,甚至赶我走么?”
  他没有说话,那双深沉的眼眸却是微微眯了眯,同我那年看到的一样,透着一股子冷意。
  萧易云最后将我安排在他名下的另一处别墅居住。
  而让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心爱的人已经回来了,那他为什么不跟我离婚,甚至将我赶出去。
  可转念一想,他或许还是在可怜我吧。
  我现在的住处虽然没有以前那座别墅豪华,但装修偏向淡雅素净,是我喜欢的类型。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我没事便去摆弄摆弄花草,日子倒也过得清静。
  一个月后,是我的生日。
  我是一个不知来历的流浪儿,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哪年哪月出生,只是觉得萧易云救我的那天算是我重生的日子,所以便将那天定为了我的生日。
  为了给我庆祝生日,阿寻特地从学校赶回来。
  阿寻也是一个流浪儿,那年,我没有找到小雪和那个受伤的少爷,却无意中碰到了阿寻,他比我小两岁,浑身脏兮兮,还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来了。
  所幸的是萧易云对此并没有说什么。
  晚上的宴会是阿寻亲手布置的,很用心,只是人少,多少显得冷清。

  阿寻说:“易云哥哥不来么?以往他都会陪我们过生日。”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陪那个小雪吧。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在十点多的时候,萧易云竟然来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惊喜。
  阿寻对他说:“易云哥哥,阿姐等了你好久,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陪阿姐好不好?”
  我看向萧易云,他的脸色依旧冷冷淡淡的,本以为他不会答应,却不想他点了点头:“好。”
  我心中暗暗喜悦,没有什么礼物能比得上他的这个承诺。
  然而在切蛋糕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几乎是快速的接起了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那边讲了些什么,只见他有些焦急的道:“你不要怕,我现在马上回来。”
  这一刻,我瞬间猜到这个电话是小雪打来的。
  想到小雪诡计多端,这通电话定然又只是一个借口,我的心里便迅速腾起一抹怨恨。
  我拦在萧易云的面前,近乎幽怨的道:“你答应过我,今晚留下来的。”
  “那又怎样?”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答应我的事,只是他随口一说,当不得真,谁当真谁就输了。

  压抑住心中的苦涩,我冲他道:“那个女人……她不是好人。”
  我知道,在他面前说她心爱之人的不是,他一定会不开心,可我始终不希望他被那个女人的外表所骗。
  果然只见他皱了皱眉,冰冷讽刺:“她不是好人?那你呢?萧小雨,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跟她比。”
  他说完,似是再没有耐心同我说半个字,擦过我的肩膀就往外面走。
  我难受的吸了口气,骤然转身,冲他高大的背影道:“萧易云,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萧易云的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停下。
  我难受的蹲在地上,他说我永远都没有办法跟那个女人比,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心如蛇蝎的肮脏乞丐。
  佣人端来了果酒。
  阿寻低声道:“阿姐,别难过了,过来喝酒吧,今天是你生日,应该开开心心才对。”
  心里的痛似乎只有酒精才能麻丨醉丨,然而果酒终究比不了其他的烈酒,两杯下肚,我却仍没有半点醉意。
  阿寻起身切蛋糕,却忽然晕倒在地上,我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心脏病发了,正焦急的准备叫救护车,却一阵晕眩忽然袭来……
  果酒明明不容易让人醉,再看到突然晕倒的阿寻,我心中一沉,一抹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然而还不待我深想下去,我整个人便彻底晕了过去。
  “阿姐,醒醒,阿姐……”
  翌日清晨,是阿寻将我摇醒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阿寻那双惊恐慌乱的眼神。
  我心中一沉:“怎么了?”
  然而还不待阿寻回答,我整个人便惊叫着坐起身,并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
  因为被子下的我,竟然是……
  阿寻也是,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满脸慌乱无助:“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和阿寻都喝了果酒,然后都晕倒了,再醒来就是这番模样。
  多么明显的一个陷阱啊,几乎想都不用想,我便猜到是那小雪干的。
  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恐慌,我强作镇定的冲阿寻道:“你先别急,先穿好衣服,没事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一句,我不知道是在安慰阿寻,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阿寻也慌,急忙找自己的衣服,却是在下一刻,房门猛地被人撞开了。
  我心底狠狠一颤,急忙朝门口看去,便看见了我这一刻最最不想看到的人萧易云。
  萧易云的脸色阴沉得骇人,那双深沉的眼眸藏着冰冷,还泛着一丝丝嗜血的红。
  这一刻我怕了,不是心虚,只是怕无论我怎样解释,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
  他一步一步的走来,仿佛冲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我浑身颤抖的盯着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易云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阿寻想解释,然而萧易云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抬手就揍了他一拳。
  “阿寻!”我惊呼了一声,而萧易云却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狠戾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和厌恶。
  他掐着我的脖颈,压抑的低吼让人恐惧:“你昨晚说我会后悔,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萧小雨,你可真下贱!”
  说完,他将我狠狠的甩在床上。
  我顾不上肿痛的脸颊和干疼的嗓子,死死的拽着即将离开的他,慌乱的哭道:“萧易云,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然而萧易云根本就不相信我,他冷冷的将我甩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带着让人心凉的决绝。
  我什么都顾不上,急忙套上衣服追出去。
  这一刻的狼狈怎么都比不上我心里的恐慌。
  而当我追出去的时候,萧易云已经坐上了车,眼看着车子发动起来,我想也没想的冲上去,挡在车子的前面。
  这一刻,我连死都不顾,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他离开了,这件事我便永远都解释不清。
  车子一点一点的靠近,却终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闭上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我在赌,赌他会不会停下……

  “阿姐小心!”
  忽然,一声惊呼自耳边响起,紧接着我整个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扯开。
  我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萧易云的车子疾驰而去。
  我怔怔的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子,忽然笑了,笑得绝望苦涩,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终究还是赌输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我的命,如果不是阿寻及时将我拉开,或许此刻我已经被他撞死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狠绝的男人,对敌人如此,对我亦是如此,唯独对他心尖之人不是。
  虽然我跟阿寻那样躺在一起,但我始终不相信我跟阿寻会发生关系,于是我忍受着满心的屈辱,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
  当拿到检验结果的时候,我克制不住的哭了,心中喜悦的同时又溢满苦涩。
  出了医院,我直接去了萧家别墅。

  然而小雪却以萧家女主人的姿态不让我进门,她似乎连戏都懒得做了,直接冲我讽刺的笑道:“姐姐,不是我说你,有易云哥哥这么好的丈夫,你为什么还要去偷人?是嫌易云哥哥没满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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