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将这些记录下来。我现在正在永宁街的事务所,夏天的午后阴阴沉沉,好像整个天都要塌下来,很多人会认为这条街的名字取自“永远宁静、祥和”之意。但作为当事人来说,我并不会无聊到记录这条街怎样的家庭和睦,生活幸福。我看来,永宁街真正要表达的,是永不安宁。
我毕业于国内一个并不知名也没有任何历史积淀的大学,浑浑噩噩的度过两年时光,第三年就出来打拼,这所大学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后两年可以在外面以“体验社会”为理由虚度时光。
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我觉得在这所大学,以我所学的法律专业,即使毕业也不会有太大的出路。
2005年正在刮一阵大学生自主创业的风,我觉得我也可以钻个空子。当然,我不会幻想几年之内有多大的成就。而且,像法律专业除了做律师,如果你没有关系没有门路。真的相当于没有任何出路。
于是我开了一家和法律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务所。是的,不是律师事务所,是侦探事务所。对于我这个没毕业,性格邋遢,相关知识也是半吊子的人来说,如果真的开了律师事务所,不出一年就会倒闭了。
相比之下,看了名侦探柯南和福尔摩斯全集的我觉得,侦探事务所相对于要轻松,也好经营的多,无非就是调查婚外恋什么的,因为在这个城市,没有人会傻到出了人命会来找侦探,国内行情如此,再说刑侦司法也不是吃干饭的,你要是抢了他们的饭碗,估计会被整的连端饭碗的能力都没有。
而我开店的地址,就是在永宁街。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为取什么样的店名而苦恼了好久。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定做的崭新的横幅广告牌已经送上门来了,但是真的看到名字,我顿时满脸黑线。“xx侦探事务所”是的,这个“xx”并不是某某的意思,而就是“叉叉”——叉叉侦探事务所。
这肯定又是白乐搞的鬼。“谁让你自作主张!”我气急败坏的指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有些色厉内茬。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跟着我一起出来瞎混的。她家里有钱,纯粹只是玩玩,可我不同,我是用心想搞好的。得,现在可好,直接让她起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成了笑柄还差不多。
“哪有,我只是为了突出新意,你不觉得,这样更加显得我们神秘了吗?”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我是最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可是在学校里,她分明是属于彪悍类型的。很是奇怪这个霸王花怎么突然转型了。
但是我知道我是拗不过她的,于是在她的委屈眼神下和我的纠结心情中,叉叉侦探事务所就这样开业了。
目前而言整个事务所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店面就坐落在永宁街的中央处,一个很是繁华的地段,永宁街建于多少年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个,整条街规划合理,总体来说就是一条街一分为二,前半段是商业街,后半段是住宅区。
而我正处于商业街和住宅区的中间,风水中:蛇的七寸,龙的龙角。
店是两层楼,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后院,这别出心裁的设计让我好奇了好久,不过后面有个晾衣服下棋看书的清净之地,我还是很满意的。
唯一让我在意的是临近院墙的地方有一棵老树,这是一棵枯死的老树,整个树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粗大的树干和满是“皱纹”的树皮向我展示它所经历的风雨沧桑,可是不管怎样,它还是死了,变成了没有任何生命活力的枯枝残叶。而且一起风整个树干带动着树枝就会沙沙作响,晚上总会在二楼卧室的窗户上看到它干枯的树枝拍打着窗户,朦胧投下来的影子就像一个佝偻身躯残目垂年的老人。
我不喜欢这样压抑的气氛,我想把这树砍掉,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然后再种上一些花草,几棵小树会给院子带来不少生气。
可是当我拿着斧头砍下去的时候,红的液体顺着砍下的伤口从树干流淌下来。那深沉的红色就好像血液一般,而且隐约我还听到了嘶吼的惨叫。于是我再也不敢动这棵树了,就这样过了一天,红色如血的水潺潺的流淌了一天,搞得整个院子都是淡淡的红色。
白乐气坏了,整天追着我问怎么回事,我只能苦笑摇头,我怎么告诉她,我又怎么知道?
可是古怪的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当天晚上,我和白乐出去“应酬”。其实就是和几个大学的同学聚一下而已,他们美其名说是庆祝我开店,可是付账的确是我。
但是这顿饭钱我还是挺乐意付的,因为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一边看着我和白乐,一边酸溜溜的讽刺着我,当然,我统统都把他们归类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了,虽然白乐这颗葡萄是酸是甜我也不知道,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么?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白乐,可是我们整个法律系的梦中情人。
这样的一个现在是校花级古代就祸国殃民的女孩子跟着你,你啥感觉?反正我已经蠢蠢欲动,当然,是纯洁的情感攻势。
这顿饭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我和白乐都有些醉了,相互搀扶着走回去,幸亏离店并不远,要不我们可能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其实要让大家失望了,酒后乱性这样的剧情并没有发现,相比于她,我还是比较清醒的。虽然趁着喝醉而发生什么关系在现在社会也是屡见不鲜,可是我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好吧,我承认我堕落了。我把她安排到房间给她盖上一条毯子后,望着她因喝酒而微红的脸,还有亮晶晶的嘴唇,身上莫名的燥热起来。我拧了拧自己的脸,暗骂自己。谁知用力过猛,一下就把眼泪给拧了出来。
我狼狈逃出她的房间,准备洗个澡睡下,毕竟是开业的第一天,明天要有一个好的精神才可以。
浴室就在我和她的卧室中间,一个小房间,有一扇小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我晕晕乎乎的脱着衬衫,忽然一声声猫叫在院子里响起,这并不罕见,永宁街养猫养狗的人很多,当然大型犬是禁止的。可是随着猫叫一声一声,刺耳如婴儿哭泣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来荡去,我有些愤怒的拉开窗户,想把这个半夜惹人清梦叫春的猫赶走。
可是当窗户只拉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就僵住了,因为趁着朦胧的路灯,我看的很清楚,那不是猫,而真真切切的一个婴儿!
是的,一个浑身赤裸的婴儿,他娇小的身躯被缠在了树枝上,我不敢相信这是谁在恶作剧,而且到这样令人发指的地步,由于树枝很高,我根本够不到他,我看了看距离,目测如果在我的卧室打开窗户,然后小心的把树枝移过来,是可以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给救下来的。
想到这里,我没有迟疑,转身跌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一回到自己的屋子,我还没有走近窗户,就再也走不动了。
因为,我看到了树枝在动,是的,它在移动!这不像有风吹起来的那样微微颤动,而是好像有生命一样,缠着婴儿的树枝正在缓缓的向树干的中央靠近。
我干长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树干的晃动是的一些树枝划过窗户的玻璃,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我浑身僵硬的打开灯,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它的下一步动作,我看到,那棵树,那棵枯死的老树,树顶的枝干,慢慢张了开来,里面,是一片肉色的红,周围,是一排排阴森的牙齿!
树,树活过来了!而且,它正准备把一个婴儿吃掉!
我不敢想象,脑子轰的一声,酒已经全醒了过来,我试图冲过去阻止,然而僵硬的肢体使我的脚绊住了床腿,脑袋不偏不移的磕在了床头。一阵天旋地转,额头地刺痛预示着我不可能有下一步动作了。
我就这样迷糊着,眼睁睁的看着这棵诡异可恶的老树,把一个还在哭泣的婴儿填进了那个血盆大口!
然后我就昏了过去。隐约的,我听到后半夜雷声大作,雨倾盆而下,滴滴答答的拍打着窗户。
可是再没有听到那棵老树的枝干划过窗玻璃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棵枯死的老树已经被闪电烧成了灰烬。
简直无法想象,我心有余悸也没有过问那个失踪的婴儿。因为我不想惹麻烦,我不说,所有人都会认为只是夜里的闪电烧毁了这棵树,而我说了,也是没有人相信,根据以往的情况,我还有可能被扣上杀人罪的罪名。
我来到永宁街的第二天,我的侦探事务所开业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庆幸的是幸亏半夜的闪电。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但我宁愿相信,这棵妖树所造的孽,终归还是结束在了这天谴般的闪电中。
至今,我也没有听到哪怕一丁点关于婴儿失踪的报道。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让我没想到的是,永宁街,永远不得安宁。
今天是开业的第二天,昨天喝酒的后遗症就是今早头痛欲裂。
白乐看到我额头上青肿的伤口心疼坏了,好吧,我姑且自作多情的认为她是心疼我,但看到她细心的为我包扎伤口,我忽然感觉,此时的毫无粉黛修饰的白乐竟然如此惊艳。
至于食人树的事情,我保密了。其实我所说的秘密,就连白乐都没有告诉,是的,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让她担心。虽然我觉得即使告诉她了,依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会担心。我只是撒谎说头上的伤是喝醉酒不小心碰伤的。
“怎么了?碰傻了?”看得我呆呆地望着她,她的脸色竟然出奇的一红。这可是大新闻,平时在学校那个大姐大竟然会脸红哎!但是我不知道,当时我的猪哥相,盯着谁看谁都会脸红的。
“没……突然觉得你今天挺漂亮的。”我吞了口口水,说了一句小说里经常见的隐晦求爱句。“什么?我以前就很丑吗?”她突然气鼓鼓的。“呃……不是……。”我无言以对。“呵呵,逗你玩的,好啦,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打起精神来,要来个开门红啊!”她拍着我的肩膀鼓励道。
“那你呢?”我越听越不对劲,活都让我干了,她干什么?“我?我当然给你看着店,帮你管着帐啊!”她洋洋得意,我心里却有些暗喜,那这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家里管账的是白乐了,这样又会刺激的那些牲口不轻吧,我现在就有的迫不及待的看到他们发窘的样子了。
“请,请问……。”就在我YY的时候,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抬起头,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门口怯怯地往里张望。
“哦,小妹妹你好,请进吧。”我站起身来迎接,等到她坐到我对面后,我才细细打量起来,她的年龄不大,看样子只是一个初中生,一身中学的校服宽松的穿在她瘦弱的身上,不过样子很漂亮,两个可爱的马尾,精致的小脸上有两个大大的眼睛不时露出胆怯的光芒。
还真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小妹妹怎么了?”我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深沉的拿起旁边的茶杯,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茶水,只能尴尬的放下,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我想找侦探叔叔帮忙……。”她诺诺了好久,才小声说出这句话。
“哦?什么事情小妹妹慢慢说,能帮忙我们一定会帮的!”忽然意识到第一个生意上门的白乐,赶紧凑过来无比温柔的说道。让旁边的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我们听她细细的讲完经过,才知道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这么怕人。
这个女孩叫做小月。她的家庭本来是很和睦的,爸爸妈妈对她也很好,可是很久之前家里的顶梁柱她的爸爸却患上了一种怪病,喜欢往阴暗窄小的角落里钻。是的,就是这样的“怪病”,她每次放学回家,都看到妈妈把爸爸从衣橱,桌子下,床下给拽出来,日子久了,妈妈终于受不了,那个下着小雨的夏天,跟着一个陌生的叔叔走了。而没有妈妈管束的爸爸,似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病情也越来越重,如今她的父亲,已经变得瘦弱不堪竟然可以将整个身体钻进盛水的桶里!
我和白乐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可思议。
“呃……该不会是鬼附身吧……。”我咂咂嘴,有些迟疑的说道。
“不是的!”还没等白乐回答,校服女孩小月却抢先否定了,她涨红着脸:“不管爸爸做出什么怪异的事情,可是他的脑子依然清楚的很,即使把自己的身体塞进桶里,我回家,还不忘问我最近学习怎么样,在学校过的好不好……。”说着,她竟然流下眼泪来。“哥哥姐姐,求求你们救救他……我可以给你们钱的。”
滥好人白乐最先忍不住了,她心疼的抱住李月,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爸爸的,小月别哭了……。”
“是,是的,是的,相信我们!”我撇撇嘴角,在白乐威胁的眼神下,赶忙表态答应下来。
“那就下午去看看吧!”白乐当即拍板。我扶着疼痛的额头叹气,急性子的她果然还是这样!
虽然白乐嘴上说的轻松,可是跟着这个校服女孩来的,还是我一个人,她给我的理由是要看店。所以只好由我一人代劳。我琢磨着是不是再请个看店的,看她以后怎么说!
“哥哥,就是这里了。”小月带着我来到的永宁街的家属区,在东面靠近尽头的白石小区停了下来,这个白石小区建的有些年头了,不过看样子开发商很负责,并没有偷工减料什么的,所以现在依然租住着很多人,小月领着我往里走去,路过的很多人似乎都认识小月,笑着跟她打招呼,小月也礼貌的回应他们。
“他们都是好人,特别是王阿姨和李奶奶她们,经常给我们家送东西……。”她看到我的疑惑,小声地向我解释。我恍然大悟,看样子大家都很照顾这个可怜的女孩。
社会上还是好心人多的。
她在二楼上停了下来,然后取出书包里的钥匙,开了门。“爸爸”小月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并不大的房子里竟然出现了回音。
“奥……咳咳……小月回来了,有客人来了啊?”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惊讶更甚,这,这还是人么?
站在我面前的。被小月称作是“爸爸”的物体,它整个身体似乎只有1米3左右,而且除了头部有些大的异常之外,其余部分的身体却是瘦小的可怜。他的整个四肢仿佛只剩下骨头了,整个胸腔在白色的背心掩盖下显得空空荡荡。而且他身体还不自然的弯曲着,好像一个没有壳的蜗牛一样。
“是,是的,我是小月的老师……。”我含糊的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
“哦……那小月先领着老师去客厅坐坐……。”说着,也不理我们,自顾自的关上了房门。
“哥哥,先去客厅坐一会吧。”小月拽拽我的衬衣袖子,哀求道,生怕我一生气走掉一样。
“好。”我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跟着她走进客厅。
这确实是很小的房子了,整个客厅显得很是狭小,小月赶忙整理的一番才请我坐下,我冲她笑笑,然后慢慢的坐下,问出了我一直担心的一个问题:“你平时的收入怎么来的?”看她爸爸如今这个样子,工作赚钱肯定是不行了。“我……。”她咬咬嘴唇,看到我盯着她,终于说出来:“我每天晚上都是对面街上的永和酒楼刷盘子,星期天去餐厅当服务生……。”看到她有些粗糙的小手绞着裙角,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
“咔嚓”“咔嚓”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忽然一声声怪异的摩擦声传来,然后就是微弱的呻吟声。“又……又开始了,爸爸又开始了……。”小月忽然的满脸惊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颤抖地说道。
“走,不要怕,我在这呢,我们过去看看。”我安慰她,马上意识到她父亲又在练什么“缩骨神功”了。
“砰砰!”我让小月跟在我的身后,走到他的房间前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没有回应,听着里面让人牙酸的咔嚓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呻吟,让我更加奇怪她的父亲在搞什么鬼。
我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反应,于是我自己打开了们,幸好,门并没有锁住,而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顿时呆立当场!
我发誓这是我生平仅见的景象,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把自己整个的身体,盘进了盆子里面!
是的,小月的父亲,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呈螺旋状盘进了洗脸盆大小的木盆里面!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全部缩进一个这么小的空间里!我瞪大眼睛,他还有一只手露在盆子外面,然后刺耳的摩擦声传来,以他的头部为中心,竟然缓慢的旋转起来,每旋转一次,他的身体就盘紧一圈,最后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臂也塞进了盆子里!
我担心他再伤害后面柔弱的女孩,咬咬牙,一个翻身到了他的后面,然而腿上的刺痛让我想站起来找点什么东西防身的想法宣告失败。果然他没有继续冲过去而是转身又挥舞着手臂向我这边跑过来,我这时才看清,他的手上原来有一把很小的刀,所以我的腿上才会鲜血如注。
“喂!我靠,你清醒一点!”我大声吼道,把手边的椅子猛往前推去,“咔嚓”!一声,整个椅子腿竟然都陷进了他的身体,这使他往前冲的身体一滞,然后硕大的头部竟然受不住挤压,在额头的地方发出一声裂锦的响声后,裂开了一条不大的口子!然后脓血便喷薄而出,他嘶嚎着,全然不管不顾,硕大的脑袋快速的瘪了下去,可依然绕过椅子,向我冲来!
我暗骂一声,可是想找点东西阻止都来不及了,因为,这个怪物已经近在眼前!
当我绝望的时候,一声沉重的撞击声传来,我睁开紧闭的双眼,却看到小月手里拿着一个花瓶,正颤颤巍巍的站在我的面前,脚下,是变成一滩晕过去的她的父亲。
“谢……谢谢。”我喘着粗气,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满身大汗的躺在屋子里。
过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我扶着桌子站起来,却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书,淡黄色的封面上,“天轮大法”几个黑色的字异常刺眼,毫无疑问,这根本就是一本邪书……是不是和法lg一样的性质我没有去研究,会不会涉及到法律我也没有在意,我只是悄悄的拿出打火机,趁着小月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间里,烧掉了这本害人的玩意儿,希望就这一本,希望被我销毁后再也不会出现,虽然有点一厢情愿。
剩下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小月的父亲被送到医院,医生过了好几天才给出了“盘骨症”的说法。虽然我查遍整个百科都没有查出这是什么怪病。得了,又是医生的敷衍大法。几天之后他又辗转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这是我的建议。
之后我做了一个,个人觉得很伟大的决定,小月以后的学费和生活费由我资助,当然,会让白乐也出一部分,她这个同情心泛滥的富家女,我想她会很乐意做这件事情的。这似乎也可以算作是一件离奇诡异的事情吧,虽然以后的事情更加糟糕和扑朔迷离,甚至好几次都让我差点丧命,可我依然觉得记忆深刻,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因为我感觉到,即使小月的爸爸再怎样的疯狂,依然没有伤害小月,他的孩子。
这就是亲情融于血吧,我想。
今年的夏天似乎热的有些离谱。
不过我觉得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有白乐这个好“搭档”。这个可爱的富家女终于受不了满头大汗地呆在屋子里当烤鱼,买了一台柜式空调。是的,这就是她可爱的原因。
当清凉的风浸满整个屋子的时候,我真想兴奋的大喊一声,然后拉着白乐跳一场激情又暧昧的拉丁,虽然我不会跳。当然,即使我会跳如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嗨,亲爱的白乐小姐,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我坐在椅子上,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这充分证明了当时小月他那个怪物老爸对我进行了怎样的摧残。那一刀下去,虽然没有连皮带肉,也是深可见骨了。虽然现在我已经一点也不疼了。
不过第一次的开门红,却一点报酬都没有,还当了一次慈善家,拯救了一名可爱柔弱的少女,本来就入不敷出的我,更是“雪上添霜”,不过白乐又体现了她可爱的一点,平时用的吃的她都大包大揽,别跟我扯什么让女人养着,就现在的大学生,全部都是靠父母养着。而白乐也是拿家里的钱,我琢磨着就先应急,以后赚了钱再还她也不迟,不过就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死活不要是肯定的,那可就不是我的错了,嘿嘿。
“别以为你是伤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白乐向我比了一个中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递给我一杯冰水,“哎呦,这就算得寸进尺了?更过分的我还没使出来呢,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啊!”本来还想滔滔不绝的我,却突然被惨叫代替,因为白乐的小妮子竟然拿着汤匙不停的敲我的腿!原本没有感觉的腿此时却疼痛异常,如针扎一般的感觉从绷带下传来。
“哎哎!轻一点,痛死了!”我抱着腿呲牙咧嘴,对她的暴力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是革命性的胜利往往都是属于她的。这充分体现了我的绅士风度不是么?
可是不管怎样,我的腿真的很疼,是的,原本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腿,却突然的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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