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十年

作者: 杨二饼

  站在人群挨个看,一百个女人里,你可能认同有那么三五个算漂亮,然而你会愿意和其中五十个上床,但如果说要结为夫妻相随一生的话,你可能一个都不会选。
  这是我在这个城市混了十年后得出的一个重要结论。
  然并没个卵用。
  我叫杨晨,偶尔会有人说我在职场和泡妞方面有那么一丢丢天赋,我没法反驳,这可能和我在山东一个极度信仰权力与金钱的村庄长大,在西安一所十分盛行扣女和撩汉的大学毕业有关。
  从07年毕业进入职场到现在,不觉我已在深圳撸起袖子天天向上干了十个年头,从职场菜鸟到地产高管,从借钱生活到实现小目标,或许,我该满意我所取得的成就。
  但,我仍然没有媳妇,尽管我可能和不下于三十个女性产生过感情或发生过关系。

  回忆这十年的点点滴滴,我发现我干过很多令人不齿的事,背叛过领导,潜规则过下属,打过女人,害死过朋友,惹过黑社会,进过局子,收过黑钱,嫖过娼……
  步履维艰,蹒跚前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路走来,我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如今我又一次赋闲在家,决定把这十年理一理写下来,呈献给大家,也算做总结。
  照例,公司和人名另取代替,我细细写,您慢慢看。
  初入职场:
  二OO七年!
  深圳七月份的清晨空气清新,蓝天白云,微风不燥。
  福田区梅景N路东座502室是一家房屋建筑设计院,这家公司的女前台是一个长的很像孙俪的小女生,齐刘海几乎要盖住她圆溜溜的眼睛。
  我进去的时候小前台正埋头吃早餐,热干面一根根的被她的樱桃小口吸进肚里,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那面可能很好吃,也可能是很辣,她边吃舒服的往外呼气,小嘴巴形成一个圆圆O字。
  出于礼貌,我没有打断她享用美食,只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我是来报道的,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走进办公室,第一次踏入社会,有点兴奋,有点紧张,有点羞涩。
  “你找谁?”
  小前台实在无法忽视我的存在,头也没抬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一阵失望和郁闷,按照我们在大学接待新生的套路,她不应该展示个如花般的笑脸给我吗?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请问倪院长在哪里?”我客客气气的问道。
  “直走那个大房间就是倪院长办公室。”她仍然没有看我,可怜我一直还认为我相貌上乘呢。
  “谢谢。”我低着头沿着前台桌子走了进去。
  那时候我肯定不会想到,三周后的一个晚上,我和这个小前台会靠在这张桌子旁发生一起无比荒唐事,更不会想到的是,六年后,我会被这家对我有着培育之恩的公司扫地出门,彼时我只为我的初入职场兴奋着,紧张着……
  倪院长倪智慧是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一张弥勒佛似的脸,正常表情的时候好像在笑,真要笑的时候又好像在哭,他透过落地玻璃看到我,连忙站起身迎接。
  “倪院长,你好!”我现在门口叫了一声。
  “小杨来啦,来坐。”倪智慧把我让进他的办公室后,朝着门外的大开间的某个小区域吼了一嗓子。

  “牛利斌,你过来。”
  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一看就是练过,后来知道他这样喊人好几年了。
  不一会儿,走进一个三十岁上下,满脸堆笑的男人,不高,身体从上往下全是圆嘟嘟的。
  “来我介绍下,”倪智慧说。

  我连忙站起来。
  “杨晨,西*大学毕业的,”倪智慧先把我介绍给那个圆溜溜的男人,“还是我的小师弟呢,以后就跟着你了。”
  “欢迎欢迎,嘿嘿嘿……”圆溜溜男人向我伸出圆溜溜的肉手。
  “牛利斌,”倪院长又把圆溜溜男人介绍给我,“你们结构组的专业负责人,以后就是你师父了。”
  “牛师父。”我握住牛利斌的手,慌忙叫道。
  倪智慧和牛利斌同时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叫牛总,嘎嘎嘎……”倪智慧笑着说,这个笑声是他特有的标志。
  其时牛利斌刚刚升任专业负责人不到一个月,前任负责人已调回总院。
  “不敢不敢。”牛利斌边说边从倪智慧的桌子上拿起中华烟,抽出一根点上。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我跟着牛总起身离开,走前牛总又抽了一根中华,引得倪智慧一阵嘎嘎大笑……
  我在这家不算正规的小公司,算是正式入职了……
  毕业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到深圳的计划,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遥远的南方,我一心想着在西安找个工作留下来,和女朋友呆在同一个城市,无奈专业不好,自己也学业不精,到接近七月份的时候,工作还没有定下来。
  正心慌气乱的时候,我在QQ上看到了肥仔,聊了一会儿,肥仔说他在深圳加入了一个足球队,队友大都是土木行业的,若我愿意到深圳工作,他可以帮我问问球队有没有人能给安排。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很快肥仔那里就有了消息,球队队长韦队帮我介绍了深圳一家设计院的工作,前提是我得加入他们球队。对于我所学的专业而言,能进设计院已经相当不错了,踢球更是自己唯一爱好,最重要的是,我已没有时间再犹豫,就定了下来。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女朋友,她表示理解,明白彼此都已踏入社会,最美好的感觉已经逝去,不可再寻,和大多数面临毕业的恋人一样,缠绵完最后一夜,我们也选择了和平分手。
  我踏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身上带着女朋友给的四百块钱……
  肥仔全名叫王之路,他那个书痴爹给他取的名字,取王者之路的意思。不高,微胖,虎头虎脑虎气十足。我俩邻村,父亲是小学同学,我俩也是小学同学,高中邻班,考大学的时候双双落榜,再复习的时候在同一个班,我俩彼时并不是最好的朋友,但在踢球的时候,却是很好的搭档。后来肥仔考入莱阳农学院,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不过他读的是专科,比我早一年毕业。

  在初到深圳的一年里,肥仔的生活是艰辛的,寂寞的,我的到来,终于使球场上的最佳搭档在再次聚首,从此深圳又多了一对二B组合。当然随着时间的推进,我们在各自的事业上也保持着并驾齐驱发展,到后来合伙做事,也是水到渠成。
  肥仔在福田区白石洲的城中村和一个女生合租了一套两居室,房租平分,那个女生眼泡总是鼓鼓的,后来我们私下就叫她鱼泡眼。鱼泡眼住主卧,这是她愿意和男生合租的条件之一。除了肿眼泡之外,其实她长的还可以,就是看着稍微有些成熟,而给我印象较为深刻的恐怕就是她两个膝盖上厚厚的老茧了。
  我第一个周末去他们住处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吵架,我尴尬的和鱼泡眼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观战。
  鱼泡眼说肥仔偷看她的小内内,肥仔铁青着脸说没有偷看,两个人吵来吵去不分胜负,最后鱼泡眼要让我评评理。那时我仅仅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相对于深圳这个开放的城市来说尚显青涩,我红着脸一时不知所措,但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点什么。
  “什么情况,我没明白,你为什么偷看人家女孩子的那什么?”我只能把枪口对着自己人。
  “蛋!谁偷看了?”肥仔恼羞成怒,努力瞪着自己的小眼睛。
  “你偷看了,被我逮住了还不承认。”鱼泡眼马上还击。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这样吧,你能把抓selang的过程详细说一下吗?”我问鱼泡眼,斜眼瞄了一眼生气的肥仔。
  “看到没,就是那条小内内。”鱼泡眼伸出青葱玉手,朝阳台上的晾衣架指去。
  我顺着手指看过去,一条近乎透明的红色小小内内正挂在晾衣架上。
  “我刚才从房子里一出来,他就站在阳台那里偷看呢。”鱼泡眼愤愤的说。

  “蛋蛋!老子在那里收衣服呢。”肥仔还击。
  我这才明白了,慢慢的走到阳台上,站在那里看着小小内内说:“我不站在任何一边哈,公平的讲,阳台是公用的,他就是明目张胆的看,你也不能怪他。”
  我的目光被小小内内吸引,在大学里我也经常往女生宿舍的阳台上瞄,可哪里见过这么性感的小东西啊。
  鱼泡眼一看我也盯着看上了,急的赶紧走过去,一把收起小内内说:“都不是好东西。”
  她回到自己房里时狠狠的把门一甩,留下我们两个男的在外边大眼瞪小眼。

  肥仔说要给我接风,带我去了楼下一家高档的兰州拉面馆,吃面的时候我问他:“什么情况?你给我描述下,同在一个屋檐下,没搞到一个床上去,反而弄成仇人了,对此我很不理解。”
  “蛋!要上床你去,我是不和鸡上床,”肥仔继续讲道:“我给你讲,她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对我感觉不错呢,还TMD犯贱花一百多块钱买了束花欢迎她,谁知道她同意入住仅仅是为了占睡主卧的便宜。她经常周末夜不归宿,天亮才回来,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去了,我没冤枉她哈,好几次我都听到她在房间里和别人视频调情,然后过了一会就出门了。”
  “那你也不应该偷看人家啊。”我笑道。
  “偷看个屁,她有疑心病,总怀疑我偷看她,举个例子,她冲着凉会突然关掉水龙头,趴在卫生间门上看我有没有在外边偷看,我TMD有那么猥琐吗我?”

  “你有,”我哈哈大笑,“你若没在外边偷听她洗澡,怎么会知道她趴在门上往外看?”肥仔一阵无语,继而坦白道:“好我承认有,她妈的她整天穿那么性感的衣服在阳台上晃,我一单身青壮年咋能受得了?”
  我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两个人吃完面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买了些酒菜回到住处。鱼泡眼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她穿的很少,上身一件短小的吊带衣,下身一条热裤,当她弯下腰从洗衣机里往外掏衣服的时候后腰露出很大一片白色,红色小内内的边缘若隐若现。
  我不觉深吸了一口气。肥仔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一屁股蹲在沙发上。

  鱼泡眼瞪了我俩一眼,回房把又把门使劲的带上,不一会主卧传来了风S的调情声,鱼泡眼果然又在和人视频呢。大概十一点左右,鱼泡眼出门了,留下扑鼻香气,带着满脸的高贵。
  “我理解你了,”我笑道:“换成我我也偷看。”
  “伤身体啊,”肥仔喝了一口啤酒,悠悠的说。
  鱼泡眼不在,我们放开了很多,就着水煮花生和毛豆大口喝着啤酒,就着桔子抽着廉价烟,看着电影聊着女人,对着球赛大声喊叫着……

  这样的夜,单纯,兴奋,无忧无虑,至今令人怀念。
  深圳市施工足球队,这是肥仔加入球队的队名,成立于2002年。当时八个经常一起踢野球的家伙,相互熟悉以后发现彼此都是同一个行业的(甲方、设计、施工单位及设备销售等),就一起成立了这个足球队。当时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仅仅是为了一起踢球,但是或许连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以后的二十多年里,球队成了一个大家庭,成为每一个队员情感的第二依赖。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护腿板,没有真皮球鞋,没有私家车……

  韦队是一个很搞笑的人,他的幽默智商远远高于其他队员,所以他的头发早早就秃了。之前他带我去找倪智慧的时候,已经认识,其他队员不再列举,年会的时候再做介绍。
  每周末我们都有球赛,今天是四点场,可是到了四点除了肥仔和我,还没有一个人到,肥仔说迟到是球队的老毛病。

  迟到确实是球队的顽疾,在以后的多年里,队长煞费苦心的想了各种方法,都没治理好球队老是迟到的毛病,他也很无奈,最后他也选择和大家一起迟到。
  因为找毕业和找工作等原因,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踢球了,重新站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我还是相当兴奋的。
  队友陆续到来,大家笑骂着争抢首发位置,我只能在替补席上压抑我的兴奋。球赛分三节三十分钟踢,我在第二节末端上场,被安排打左后卫,之前我踢的一直是前腰位置,扮演进攻角色,突然打起防守位置,有些不适应,发挥连自己都不满意。球赛结束后,韦队笑着说又被肥仔忽悠了,肥仔也感觉很没面子,毕竟我是他强力推荐的球星,我自己也郁闷,有力没使出,状同便秘。但几周之后,我已经在前腰霸占主力位置,并且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都是进攻端的核心球员。

  在设计公司,做结构的人都比较单纯,甚至木讷,但同时也好相处,结构部门共有六个人:负责人牛利斌、二号人物颜兵、实力干将陈远、大神赵鹏飞、唯一女结构浩静再加上新来的研究生阿甘,我是第七人。
  以后的十年里,七个人各有各的发展,各有各的命运……

  我的第一份任务是画门卫—一个最简单的小房间,毫不夸张的说,这个门卫那些老同志一上午就能画完,而我画了两周。牛总吐血了N次,气的。
  后来有一次喝多后,牛总勾着我的肩膀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当时都去找倪院长说要辞退你了,倪院长说你是关系户,再忍忍,不过啊,还好没辞退你,哈哈哈。”
  门卫画完后,我被安排帮大家画楼梯,我也只能画楼梯了,别的不会画,大家一股脑把几十个楼梯扔给了我,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就在楼梯的海洋里爬行了,做梦都是楼梯踏步,各种红色绿色的线线……
  楼梯画到这个份上,我已身心麻木,从开始的焦燥慢慢变为平静。虽然工作才三周多一点,我已经确定自己不是搞设计这块料,我曾为此短暂失落过,但显然失落不是我性格,很快我就想通了“这才几天嘛,且做且看呗”。
  周三吃过晚饭,我照例冲了个澡,来到办公室画楼梯,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今晚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加班夜。

  七点左右,阿甘和赵鹏飞也来了。
  “加班啊”我和他们打声招呼。
  “操”阿甘骂了句,递了一罐红牛给我。
  “这哪叫加班?这是正常上班。”赵鹏飞接着道:“杨晨,劝你还没陷入太深,赶紧撤,这不是人能干的活。”
  我们三个人聊了一会天,开始画图。
  慢慢的办公室热闹起来,电专业的几个人在侃大山,赵鹏飞戴上了耳机。我回过头,看到阿甘侧脸肌肉一紧一紧的,很明显他在咬牙,不禁一乐,他有着非常火爆的脾气,曾经和我一起大战整个机电专业,这事后面再说。
  过了一会,侃大山的人组团打麻将去了。
  十二点多,办公室人空灯灭,只剩我一个人。
  我泡了杯咖啡,去洗手间洗把脸,打开音箱就着音乐发了会呆,然后开始画图。

  此刻的办公室就我一个人,整个大楼估计也只剩我一个了。我这人内向,好独处,接下来的这两个多小时,是我一天最放松的时间……
  门突然开了,然后很大声音的被撞上,我站起来,隔着小格子向外望去,是小前台。我赶紧关了音箱,竖起耳朵,心突突的跳。
  小前台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说的是四川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很明显她是在和谁吵架,隐隐约约能听出“打啊、打啊、你打、我打……”之类。我心里一惊,不会是男朋友吧,她有男朋友了?打架了?我一阵失落。
  我坐在那里屏住呼吸,盯着电脑侧耳倾听。
  小前台终于愤怒的挂了电话,去开灯,没亮,灯管又出了问题,她爬上桌子,够不着。她气急了,踢了一脚凳子,然后转身往里看。我赶紧收回脑袋,伏在桌子上。踏踏踏的脚步声,她向我走过来了。可能是激动,或者是害怕,我感觉呼吸异常困难,脸开始发烫。此时她已经站定在我的格子外边,我还在考虑是抬头合适还是不抬恰当。
  “过来帮我弄下灯管好吧。”声音不大不小,有一种川普的抑扬顿挫。
  “啊,灯?好的,好的。”我嗖地站起身,放了口大气。
  我跟着她走到前厅,一片漆黑,只有她的电脑闪着微弱的蓝光。
  我适应了一下,抖着腿爬上桌子,尴尬了,我才171cm,估计和此时穿着高跟鞋的小前台差不多高,也够不着。我感觉此刻我的脸应该已经红到发黑了。
  “还站在上面干啥子,去搬个凳子过来喽”她声音中压抑着明显的愤怒,貌似有几分吼我的调调。

  我心里一阵郁闷,很是不快,狠狠的从桌子上往下一跳,哪想竟然落地不稳,一个大步向小前台跨了过去。小前台本就看不清楚,又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躲避,条件反射的一侧身子,轻轻的啊了一声。
  还好我是经常踢足球的,在一个跨步后生生的定住身形,此时我的脸离小前台的耳边仅有两公分,胸啊部也轻微的撞在她肩膀上。
  时间停了一秒钟,也许不到一秒,我似乎还呼了口热气,对着她的耳孔。
  “我去搬凳子”反应过来后,我慌乱的离去。

  我搬来凳子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发呆,我把凳子放桌子上,爬了上去。
  她在下面扶着,仰头盯着我。
  灯怎么弄都不亮,我站在上面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下来吧”她在下面说。
  她声音有点不安,有点颤抖。

  我这次选择慢慢爬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转身还没来得及呼出来,我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
  是她的嘴,温热湿润。
  我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我还没呼出那口气,感觉要窒息,我赶紧头向后仰,挣脱她的嘴巴,大口的吐着气。
  什么情况?我没想明白,也没想,此刻,在昏暗里,借着电脑的蓝光,我眼里只有她那张小嘴唇。小嘴唇又靠了过来,我一横心迎了上去,我们抱到了一起,激烈的热吻。
  我的手开始向下滑动,捏住了她紧身牛仔裤的扣子。
  一分钟过去了,没解开,又一分钟过去了,还没解开,我挣脱她的手,蹲了下去,开始认真的解。
  她貌似又愤怒了,一下把我的手打开,自己把扣子解开。

  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了,也必须要做,除非一棍子把我打晕或者打折。
  此刻,问题出现了……
  此刻,问题出现了……
  这是办公室,没有床,我试图把她放到地板上,她扭动了一下拒绝了。
  两个人只能站着面对面,她靠在前台上,我站在正面,两个人都没有脱衣服,一件都没脱。
  总算是成功了,然后是突然的静止,意识一下子回归到我们的大脑,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站着,昏暗的灯光下,凌乱的发丝间,迷离的眼光若隐若现。
  什么情况?我开始理顺刚才发生的一切,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丝毫头绪,而箭已在弦,最终我放弃了理智的思考,恢复原始的冲动……

  仿佛过了几分钟,也好像很久,急速的喘息声平静了下来,他们分开了紧抱的身体。
  小前台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我赶紧拉上裤子,搬着凳子逃离了案发现场,夹着腿坐在位子上,盯着一张图纸一动不动。
  十几分钟左右,小前台出来了,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门被撞上的那一刻,我顿时冷静了下来,整个办公室又都属于我自己了。长舒一口气,我开始思考与总结,事后思考与总结是我的一大好喜欢,包括任何事情。

  “她有男朋友吗?”我想着。
  “她为什么很生气?”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喜欢我吗?不可能,他们话都没说过。”
  “万一呢?我觉的我长的还可以,路上有人叫帅哥我都会回头的,万一她喜欢我呢,很有可能她因为喜欢我才故意对我冷淡呢!”
  “我才刚来三周,就要开始和公司最漂亮的女生谈恋爱吗?”

  我有太多的想不通,这次突发事件,一点都不合常理,无法用理性的去推理,可感性的认知又少的可怜,性感倒是真真切切存在。我想不通,索性不想,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想不通就不想是我的另一大优点。
  我又开始总结,刚才一役,我的表现可以说非常差,差到不行。
  一:我面对她的时候,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太差;
  二:我先是够不着灯管,后又弄不亮,太差;
  三:她抓住我下面那一刻,我脑袋竟然懵了,太差;
  四:我连她的牛仔裤都解不开,太差;

  五:我最后竟然进不去,太特么差;
  讲真,我可不是初哥,我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开始谈恋爱,学期末就和女朋友在校外租房子过日了。一直到毕业分手,期间在不同场所大大小小战斗过数百次,平均水平女友还是相当满意的,我自己真有这个自信。可是今天,竟然是一个史无前例的五星级差评,这令我相当失落,非常郁闷。
  可转念一想,最后的冲刺阶段我还是有力,有速度,有硬度并且持久可观的。这从她最后时刻的抖动判断,她还是从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又迅速恢复了自信。

  想不通时能转念一想,也是我的一大优点。
  夜已经很深,舍友柳林不时说着梦话。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觉又冲动了,我赶紧收回心神,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办公室,小前台还不在,我舒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画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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