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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愿再相见
作者:
流离
魅色酒吧。
景被迫喝下第六杯白兰地之后,终于忍不住冲进了洗手间。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欲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很瘦,皮肤苍白的几乎发光。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白嫩如牛乳般的美腿被衬托的纤细笔直,再火辣的装扮也掩盖不了她的清纯,即便落魄,也如清水芙蓉。
她曾经可是堂堂景家大小姐,多少人看着她的脸色做人做事。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父亲自杀,母亲还在医院续命,她被丈夫抛弃成了整个南城人人嘲讽的弃妇,为了替母亲多赚一天的医药费,她拼命地在这里陪酒卖笑。
胸口疼的厉害,像是有人生生挖走了她的心。
她后悔自己遇人不淑,才落到如今这幅家破人亡的地步。
“景,顶级包厢有人点你的酒,对方是个大人物,给我照顾好了。”
她应下来,不敢多耽搁,用冷水洗了把脸便扶着墙跌跌撞撞走进顶级包房。
包厢里热浪滚滚,人很多。
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此时此刻正优雅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斜着眼睛看她。
她的前夫盛祁言。
短短数月,他已经从景家入赘的女婿一跃成为整个南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无人敢惹。
“给大家介绍一下,”盛祁言慵懒危险的眸光重重落在她身上,眯眸冷笑,“这就是我的前妻,以前景家的大小姐,如今,可是这夜总会最炽手可热的小小姐。”
话音刚落,不怀好意的哄笑声便响起来。
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
更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景大小姐,盛祁言的前妻。
景仰着下巴,双手握拳,“你来干什么?”
指甲嵌入掌心,那钻心的疼却根本抵挡不住心中的恨。
眼眶不争气,慢慢的红了,景告诉自己不要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盛祁言漫不经心的吸一口烟,眸光冰冷又淡漠,“明天就是我跟景曦结婚的日子,今天我特意带着兄弟们来捧你的场。”
景眼底冰凉,“你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年前,她求父亲收养他,结婚三年,她一心一意待他,甚至将整个景家都交到他手里,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一张离婚协议。
她好恨。
她恨自己执迷不悟当初非要嫁给他,她恨他如此狠心决绝,不念景家对他的养育之恩。
“哭了?”盛祁言坐回沙发,声音洪亮到所有人都能听清楚,“不就守了三年活寡吗,我知道你饥渴的很,所以特意找了这一群兄弟来帮你治治。”
于是嘲笑声再一次传过来。
景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盛总,谢谢你百忙之中还要抽空照顾我生意……”景擦掉眼泪,面上冷若冰霜。
“你犯贱是不是?没有男人活不了?”盛祁言面上镀了一层寒意。
“盛总错了,我很挑的,比如你,就不行!”景讥讽,“因为我,觉得你恶心!”
盛祁言胸口有火在燃烧,似乎连血液都是沸腾的。
他恨这个女人,恨她的高高在上,恨她无所畏惧的样子。
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凭什么觉得他脏!
她有什么资格?!
“好啊,那我如你所愿!”他突然阴鸷的冷笑,扣紧她的腰肢,狠狠地将她扔到地上,“大家不要客气。我前妻可会玩了,来,今天大家好好陪她玩玩!”
这句话更像是判刑。
这些纨绔子弟们摩拳擦掌朝着景走过去。
“景大小姐,不瞒您说,我已经仰慕您很久了。既然盛总不要你,以后我包养你怎么样?”
“听说当年没结婚的景大小姐可是风流的很,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可不是,结婚前一晚还被盛少抓奸在床呢!”
说着男人们露出猥琐的笑容。
“今天哥几个陪景小姐好好玩玩?”
景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刚刚在盛祁言面前强撑着的倔强瞬间崩塌,她心里绝望,“你们别过来!”
男人们恍若未闻,把她拽回来,挡住她路。
这几个月来,她每天赔笑陪酒,忍受着夜场男人们恶意的揩油,甚至是肮脏的辱骂。
可是她一直都不愿意豁出一切。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这是她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守护的底线,如今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使劲践踏。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受辱,惹怒他,没有人能救的了她。
“你们这群禽兽!”景奔溃,歇斯底里的挣扎,“放开我!盛祁言,你混蛋!”
盛祁言只是笑,慢条斯理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看一场期待已久的表演。
有人粗鲁的给她灌酒,逼她,羞辱她,不太好意的逼近,景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夺过酒瓶,朝着为首那人的脑袋狠狠砸过去!
那人头上的血瞬间喷了出来,咒骂着便朝着她扑过来,
“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景!”盛祁言的脸色顿时黑下去,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景慌乱无措的挥舞着半截酒瓶,“滚开!别碰我!”
突然,瞳孔蓦地一缩,眼前一片血光喷出来!
手里的酒瓶咣当一声摔碎在地上,所有人都愣住,惊恐的四散乱逃。
“杀,杀人了!”
她把那半截酒瓶,插进了那人的胸膛。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景跪在那里,失魂落魄,浑身是血,脸色是死寂一般的苍白。
她……杀人了……
怎么办?
盛祁言肃杀阴沉的面容,隐睨在黑暗里。
他满脸阴沉,厉声吩咐,“马上送齐少去医院!”
话落,他一只手恶狠狠地扣住景的手腕,直接便将她从包厢里拖了出来。
一路,直到回到南沉别墅。
南沉别墅,曾经的景家。
他的情绪极为失控,下一秒,就将她甩到主卧的沙发上,瞬间桎梏她的手,眸子阴翳,翻腾着盛怒,“你知道差点被你打死的人是谁吗?”
景手上本来就受了伤,被捏疼的更加厉害,可听这话还是冷笑起来,“差点打死?死了才好。”
“江北齐家的独子,齐家权势滔天,手段毒辣。”盛祁言嗤笑,脸色阴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伤口的鲜血已经掉落,沾染着白色的沙发到处都是。
他靠近景的耳朵,呵气若兰,“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出来,你有几条命陪?”
景拼命躲闪,可是沙发本来就这么点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盛祁言将人抓过来,不满的挑眉,“躲什么?”
“谁让你多管闲事?”景仰头,眼泪夹杂着鲜血满脸都是,可那双眸子却出奇的闪亮,“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盛祁言笑起来。
眼前的女人,狼狈不堪。可偏偏就算是这样也依旧那么让人动心。
胸口涌动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不是说到死都要爱我吗?不是你当年死缠烂打逼着我娶你的?怎么?这么快就不爱了?”盛祁言嘲笑起来。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转眼就能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甚至给他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这就是她的爱?!为爱不择手段,说变就变,又恬不知耻摧毁他的自尊。
“是!我不爱了!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利用景家上位的龌龊心思?!我爸死了,我妈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景家是你的了!你不是如愿以偿要把景曦娶进门了吗?你还想怎样?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她不知道多后悔,后悔自己到如今才看到他的野心和残忍。
盛祁言紧紧锁着她的表情,抬手,捏住她纤细的下颚,英俊笔挺的五官布满阴霾。
他眯眸冷笑,一字一句都在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下一个是你的?!”
“你干什么!”景拼命挣扎,不可置信,“我不要!”
盛祁言眸子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烈火燃烧的尽头,是刻骨铭心的恨和不甘!
“你要的。”他薄唇抿紧,全身充斥着深不可测的冷意,终于忍无可忍,“看清楚,这里是你以前的仿佛,如今是我跟小曦的新房,她都还没睡过。”
景愣住,眼泪瞬间掉落,在这样的地方羞辱她。
她爱了他十年,爱一个人到刻骨,恨一个人到铭心。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介意,明明知道!
这样空荡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暴,从来都是轻而易举。
除了疼就是无尽的疼。
景只觉得一颗心,沉沉浮浮,最后死了。
深夜缠绵。
天已经亮了。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景可怜兮兮的趴在柔软的被褥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的新伤加上旧伤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曾经的她被养的娇贵,根本经不起这种残酷的折磨。
一夜过去,她似乎已经发烧了,浑身滚烫,浑浑噩噩不愿醒来。
盛祁言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头,黑色纯手工定制的礼服衬托的他完美的身材越发高大挺拔,他戴上眼镜,深邃立体的五官在晨光笼罩下性感迷人。
她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笑话,她不是一直都是那种肮脏下贱的女人吗?十八岁就跟别的男人睡,婚前还曾被他捉奸在床,如今更是酒吧的陪酒女。
他竟然还奢望这个女人会为他守身如玉?
门外有管家禀告,“先生,该去现场了。”
“知道了,马上来。”
景是被吵醒的,入眼就是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他逆光站着,肩膀异常宽阔,紧实有力的臂膀禁欲又完美。
衣冠楚楚,完全不像昨天对她施暴的模样。
“帮我穿鞋子。”盛祁言在沙发上坐下,抬起脚踩在凳子上,命令她。
景全身都在痛,不想动,扭过头,一言不发。
“昨晚齐家打电话过来。”盛祁言也不着急,低沉的嗓音敲在她的耳骨,“指名道姓要你的命。”
景依旧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不碰她,为什么要在跟景曦结婚的前一晚,对她施暴?
他不是最嫌她肮脏了吗?
盛祁言抿唇,攥紧拳心,眸光沉沉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你想死,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齐家手里。就是不知道你死了,你的母亲还能坚持多久。”
他竟然用母亲威胁她!
母亲对他视如己出,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是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让母亲为她的冲动买单。
被子下,双手狠狠地扣紧掌心,景拼命地压抑着情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卑微的走到男人面前,跪下帮他穿鞋。
盛祁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深邃晦暗的眼神充斥着滚滚的热浪,“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签个字。”
一份合同猛然甩在她的脸上。
合同?
景难以自控,望着文件上那些屈辱般的字眼,死死的咬住了唇,“你要我当小三?”
盛祁言要买她,当他的奴役。
她厌恶自己被当做货物,可是他偏偏用这种方式来践踏。
“你也配?”盛祁言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漠然,“一个玩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小曦比。”
景的脸色死寂一般的苍白。
“你还是人吗?!”
她差点忘了,盛祁言爱的从来不是她,他爱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景曦啊。
当年景曦得了白血病,她的配型吻合。
那是盛祁言这辈子第一次向她低头,她是鬼迷了心窍,爱他爱到毫无尊严,才会利用景曦的病绑架盛祁言的婚姻。
盛祁言阴冷的笑着起身,“不签是吧,那就等着凑钱给你妈准备棺材吧!”
景强忍着满身的屈辱和恐慌,死死咬住唇瓣即便愤怒到极致,她都没崩溃。
指甲戳进血肉里,不觉得疼,可她终是妥协了。
“我签……”
她不签,得罪的是他和齐家,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整个南城便没有人会帮她。
当年,她是真的怀抱憧憬和爱慕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她被逼净身出户,还要继续做他消遣的玩物。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如此这般欺辱?
就因为当年,她抢了景曦的位置?所以为了替爱人抱不平,便要将她逼上绝路,让景家家破人亡?
……
盛祁言为景曦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夜晚,盛祁言带着景曦一起回来。
景曦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婀娜的身姿盈盈不及一握,标准的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她站在盛祁言身边,害羞带怯,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祁言,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说着,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盛祁言漫不经意的别开脸,饶是这样,景曦还是擦到他的嘴唇。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景就这样被人推进客厅的地毯上,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有点发烧,一个踉跄,腿一软,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景曦面前。
“姐……姐姐?”
盛祁言温柔体贴的将景曦拥在怀里,他们相拥着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她的表情却冷漠至极。
“你这些年受得苦,全拜这个女人所赐……从今天开始,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就是你的仆人。”
景曦满脸错愕跟不忍,“老公,姐姐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能这么对她。”
“这是她欠你的。”盛祁言冷冷睨着脚底下的景,不为所动,一脚踹在景身上,“去,给小曦倒水!”
“姐!”景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景强撑着身体晃晃悠悠站起来去倒水。
心头的屈辱泛滥,鲜血淋漓。
等她端着水回到客厅,盛祁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景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景曦看到她,突然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姐,我知道你恨我抢走祁言!可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我现在好不容易才跟祁言在一起,你别再纠缠他了行不行。
“你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的,这卡里有五十万……你拿着钱走吧……”
她眼眶含泪,楚楚动人的抱着景的大腿,仿佛景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景静静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咬牙冷笑,“这么多年了,景曦,你装的不累吗?!”
“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景曦很受伤,可怜兮兮望着景。
景扯掉她缠上来亲昵的手,“是,我恶心你。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我就是要留下来继续勾引他!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新婚的前一夜,盛祁言在你们的这张婚床上要了我多少次?”
景曦死死的攥紧拳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姐,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破坏我的幸福?”
她水晶般的泪水滚滚而落,单薄的身体因为难堪而摇摇欲坠。
“为什么?当年,不是你找人绑架我拍我的床照害我声名狼藉的?”
“你敢说哥哥的死跟你没关系?”
她的眼里,全都是恨,“景家家破人亡,我妈车祸跟你没关系?!”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话落景曦猛地站起来,水杯受到外力,滚烫的热水直接被撞翻在地,全都撒在景的手背上,肌肤立马开始疼起来,火辣辣的痛意撕心裂肺!
血红一片。
“啊!姐,你干什么?”
景曦哭着扑到刚刚从楼上下来的盛祁言的怀里,“好疼,老公……姐姐……她竟然把一整杯热水都泼到我身上了。”
“我没有。”景忍着眼泪不服气的咬牙反驳。
她不过是个女人,十指连心,她怎能不疼,怎能不难过。
盛祁言却没有丝毫犹豫,抬脚,生生将她踹出去。
景的后脑勺咣当一声,磕在了茶几上,那被烫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在地板上摩擦的很远。
盛祁言心头怒火翻腾,咬牙一瞬不瞬盯着地上狼狈却不肯求饶的女人,皱眉阴翳道,“趴在那里是在装死吗?”
“老公,姐姐是不是在怪我?她不喜欢我嫁给你。”景曦躲在男人怀里可怜兮兮的哭。
盛祁言脖子上青筋暴露,恨不能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给杀了,他上前,阴沉着俊脸扣紧她伤痕累累的手腕,直接将她带上了车。
景被拉到医院的时候,慌乱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盛祁言!这件事和我妈没有关系!”
下一秒,景就被粗暴的按在玻璃上。
她看着母亲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像只是睡着了。
景奔溃,这里是看护病房,眼前是她的母亲,是她活下去唯一的依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好好伺候小曦别惹她不开心?”盛祁言俯身在她的耳边开口,“看看你妈,你是连她也不要了是吗?”
母亲就安静的躺在不远处的加护病房!
为什么他非要当着母亲的面,这样羞辱她!
景心口处像被丨硫丨酸泼了一遭般的酸涩痛苦。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盛祁言,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泪水混着心头的血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
盛祁言听到她的哭声,眼底的阴霾一层层交叠,报复的感觉并没有他想象到中的那么,他恨不得掐死她,“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就当着你妈的面要了你?!”
这句话跟把刀子似的在景的心里翻搅起来。
她气得心都要滴血,眼眶是红的,鼻子更是酸的难受。
她看着眼前的盛祁言,那张冷峻的脸看着熟悉,又无比陌生,“盛祁言,我恨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我告诉你景,你现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讽,“你别哭,要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抹森冷的寒意。
这一刻,景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想起当年在教父下宣誓一生一世的样子,只觉得疼得五脏六腑都寸寸碎掉。
她不想解释,因为在他心里,景曦永远是对的,而她一直都是那个十八岁就未婚先孕的坏女人。
盛祁言墨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向她,见她脸色跟刮过骨一样青白,握着扶手摇摇欲坠。
手臂差点就伸了过去,在抬起的刹那盛祁言还是忍住了。
他在心软什么?看着她被折磨的样子不该觉得快意么?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盛祁言垂眸睥睨着她,冷漠无情道:“好好看看你妈,你要是哪天再不听话,她躺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声闷雷在她头顶炸裂,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恐惧从脚尖直涌上了头顶!
他居然就直接在病房里拿着母亲的性命对她威胁!
回到别墅。
一直守在家里的景曦心急如焚终于把他们盼回来,她眼泪汪汪的扑进盛祁言怀里,“老公……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自己在家有多害怕?”
盛祁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如水的低语,“怕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老公,这样就算了吗?”景曦满脸惊恐,心有余悸的摇头,“老公,你不要让姐姐待在家里了,你让她走好不好?”
盛祁言将她搂在了怀里面,声音轻柔的如同春日里的暖风,“我会保护你。”
他见景曦害怕的厉害,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
“如果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动小曦一根头发,我就报复在你妈身上。滚回房间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景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到地下室的佣人房。
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扯开的时候是撕心裂肺的痛,脱下来时又是一身汗水,可没有盛祁言的话,谁也不会给她药膏。
心底的酸涩蔓延到五脏六腑,她难过悲伤的捂住眼睛,无声的任由眼泪从手心里掉出来。
血水混合着泪水,痛彻心扉。
可她要让自己记得这份痛,把它刻在心上,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忘。
第二天,景被景曦叫到楼上的主卧收拾房间。
她曾经的卧室,成了他们的婚房。
景曦身披真丝睡裙坐在梳妆台前,脖颈上大片的吻痕暧昧旖旎,她透过镜子看着正在收拾床铺的景,嘴角的笑意加深。
大床上凌乱不堪,景淡淡垂下的睫毛看不清情绪,眼神却暗了几分。
昨晚,景曦动情的声音绵延不绝,她在楼下被迫听了一个晚上,盛祁言对她一定很温柔吧?
景一想到那些画面,她便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心头像被残忍的撕扯开,疼的窒息。
管家兰姐在一旁讨好着,“太太,你跟先生的新婚之夜怎么样?如果能怀上蜜月宝宝,那真是太好了。”
景曦红着脸娇嗔,“哪有那么快啊……不过我也想赶紧为祁言生一个,他喜欢孩子。”
可是心里,却愤怒的发狂。
昨晚,盛祁言根本没有碰她,还没开始他便离开了别墅,这一切不过就是她故意折腾出来刺激景的。
一想到这里,她便控制不住愤怒发狂。
可她却拼命维持着自己阔太太的形象。
初来乍到,她给别墅里的佣人全都带了礼物,“这些是我给大家的一点心意,兰姐,以后就拜托大家照顾了。”
“哎呀太太您真是太客气了!您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景曦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景说,“姐,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带礼物的,是祁言不准。不然我现在带你去买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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