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颠覆你的世界观!

作者: 宏类库

  2003年深秋,雨夜,东北小镇山区某私人矿场。
  调度室内赵大明、肖卫波坐在炉子旁剥花生喝小酒,忽然总机电话传来了铃声,两人面面相觑吃惊不已。
  总机电话无法与外界通讯,只跟矿井下的分机单线联络,也就是说这个电话只能来自井下,但眼下已是深夜,矿井早已停止作业,根本没有人!
  赵大明的酒醒了一半:“老肖,会不会有人偷进矿井了,大门锁了没有?”

  肖卫波说:“锁没锁你不知道吗?咱们两个小时巡逻一次,矿场还有监控摄像头,谁敢偷进?”
  其实赵大明很清楚矿门锁了,只是这电话太蹊跷了,让他脑子都木了,一时回不过味来。
  总机电话一直在响,两人莫名紧张,赵大明犹豫了下起身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并没人回应,却传出尖锐刺耳犹如刮锅底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疯狂啃噬的动静,听的他头皮发麻。
  赵大明放下电话,提上应急灯披上了军大衣,调头要出去。

  肖卫波拽着他问:“老赵,你要干啥?”
  赵大明说:“下矿井瞅瞅。”
  肖卫波惊道:“你疯了,下这么大的雨,三更半夜下井太危险了,还是先通知老郭吧?”
  老郭叫郭胜利,是矿场大老板委派过来的矿长。
  赵大明说:“人家花钱雇咱们来干啥的?不就是这时候派上用场,总要去看看咱回事,搞不好矿下有人被困,你要是害怕我一个人下去。”

  肖卫波颤声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这事邪、邪门啊,这大半夜矿门锁着,井下根本没人,谁会从八百米深的矿井下打电话上来?老一辈人常说山水有灵,老郭不拜山神就炸山开矿,这是在山神姥爷身上动刀子,村民还疯传山里原先住着很多黄皮子,有灵气通人性,老郭连黄仙也不拜,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鬼来电?迷信!”赵大明冒雨冲了出去。
  肖卫波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两人来到矿门前,赵大明查看了下锁的情况,没有破坏痕迹,确实锁着,门边也没有容人钻进去的地方,于是掏出钥匙打开进去了。
  肖卫波站在洞口踟蹰不前,赵大明见状说:“你甭跟来了,要是我半小时没出来你给老郭打电话。”
  肖卫波因为害怕就同意了。
  这是个斜井煤矿,深入地下八百米,由一条倾斜向下的主巷道、多条小巷道以及一个个采矿洞组成,主巷道里铺着窄轨,以翻斗式矿车运煤,分机架设在矿井底部八百米处,赵大明推来矿车爬进去,松开刹车阀,矿车发出嘎吱声朝着漆黑深幽的矿井深处滑去。
  看着应急灯光线被黑暗吞噬,听着嘎吱声渐渐消失,肖卫波很担心。
  时间在分分秒秒过去,雨越下越大,天空中电闪雷鸣,照的矿场犹如白昼,肖卫波不停看表,甚至忘了矿场严禁烟火的规定,不停的抽烟。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赵大明就像被黑暗矿井吞噬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肖卫波对着矿洞喊了几声,但除了他自己的回声,根本没有赵大明的回应,他拿出手机发现没信号,于是跑回调度室用连接外界的座机给老郭打,不知道是不是受雷暴天气的影响,电话始终不通,他急的跳脚,索性把心一横,戴上安全帽,提上应急灯,冲进了黑暗的矿井......。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才停。
  矿长老郭早早来到了现场,工人们还没上班,调度室空无一人,炉子上的老白干已经烧干了,他有些诧异,巡视矿场后发现矿门开着,地上还扔着好几个廉价烟头。
  老郭恼火不已,矿场明令禁止烟火,发现一个烟头就罚款一百,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这牌子的烟头是肖卫波平时抽的,他为人胆小怕事,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这是怎么了?
  望着漆黑的矿井,老郭心中莫名紧张,仿佛有某种力量吸引着他走进了矿井。

  “我滴个娘咧~~。”走了不到两百米,老郭就被看到的血腥一幕吓的坐到地上。
  只见死者头朝井口方向,浑身是血趴在矿道里一动不动,十根手指血肉模糊,呈爪状扒在地上,指甲都外翻了,双腿不知所踪,只剩下大腿根两个碗大的血口潺潺渗血,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拖痕,一直延伸进幽暗的矿井深处!
  勘查相机咔嚓的响着,无声的闪着白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有着八年刑警生涯的罗辉,见过无数命案现场和血腥尸体,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现场!
  罗辉戴上白手套,抬起死者的手看了下,手指全都皮肉绽开,指甲外翻,鲜血淋漓,他看向了矿道深处,一条长长的血迹拖痕延伸进了矿井,死者求生意志强烈,明显是从井下艰难爬上来的,第一现场在矿井深处!

  他拿镊子掀起了死者的残破裤管,大腿根两个血窟窿仍在渗血,大腿骨断口不规则、碎肉耷拉、动静脉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现场勘查经验丰富的罗辉一眼便知这伤口不是利器造成,而是某种野兽一口撕咬造成,他皱起了眉头,人的大腿很粗壮,哪怕是大如老虎的野兽也无法一口咬下,到底是什么野兽体型这么大,还有这么惊人的咬合力?!
  死者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下,伤口经脉搏动,罗辉赶紧翻过尸体探了下鼻息,人还没死!
  等救护人员把人抬走抢救后,负责外围调查的民警汇报了情况,案情雏形浮现。

  深夜一点多,矿场值班员赵大明、肖卫波由于某种不明原因先后下到矿井里,刚被送去抢救的正是肖卫波,通过监控发现,赵大明一直在井里没出来!
  既然不是人为造成的伤口,那赵大明就没有作案嫌疑了,他看向了矿井,肖卫波大腿的野兽伤口,在矿井下下落不明的赵大明,深幽的矿井仿佛血盆大口,让他心生莫名的恐惧感,办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罗辉决定深入矿井,井下情况复杂他不敢贸贸然深入,于是让矿长郭胜利做向导,戴上安全灯帽,这才深入了矿井。
  两人顺着血迹拖痕深入了矿井,罗辉怕漏了重要线索,还察看了所有的巷道和开采洞,但均没发现异常,两人花了个把小时才到达矿井底部。
  矿井底部的情况很不寻常,架设在那的分机电话被破坏,就像易拉罐似的瘪了,上面还有一道道划痕,像是某种利器又像是动物利爪划出来的,地上也留下了这样的划痕,洞壁上湿漉漉黏糊糊一片,像是泼了胶水,罗辉靠近才发现上面附着一层绿色的黏稠液体,这液体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十分难闻。

  在角落里有一滩干涸的血迹,血迹跟拖痕衔接,一双破烂胶鞋就在血迹上,但却不见肖卫波的双腿残骸。
  经过郭胜利的辨认,这双胶鞋属于肖卫波,这里是第一现场无疑!
  郭胜利哆嗦道:“好邪门,分机电话像是被直接捏扁了,地上的划痕是什么鬼东西留下的?洞壁上这些黏糊糊的绿色液体到底是什么物质,又臭又恶心,见鬼了,这都到底了,人呢,赵大明呢?!”
  罗辉拧了下眉说:“这事有点不寻常,这些痕迹不像是人留下的,我们下来的时候检查了所有的巷道和开采洞,都没看到赵大明的踪迹,也许有疏漏,要找消防搜救队来找人,这里不宜久留,快退出去!”
  郭胜利哪还用罗辉指挥,都撒腿跑起来了,罗辉调头跟上,步子越来越快,气喘吁吁,甚至有些发慌了,就好像黑暗矿洞里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似的。
  当两人看到井口的光线时都松了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
  老所长已经赶来,守在井口焦虑的踱来踱去,赵大明的家属在那哭哭啼啼,救护车停在矿场里闪烁,医护人员备好了担架严阵以待。
  罗辉将老所长拉到边上:“高所,井下的情况很不对劲,咱们派出所条件简陋,你快联系上级派法医队过来取证,还有让消防派搜救队来,赵大明不见踪迹......。”
  老所长抬手打断道:“别说了,这案子你不要管了,疏散群众、拉警戒线、不要让人靠近矿井,立即封锁矿井!”
  罗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听错了,惊道:“你说什么?!”

  老所长沉声道:“我说封锁矿井!”
  罗辉提高嗓门:“老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赵大明肯定还在井下,我们必须要找到他,你就这么下令封锁矿井,我们怎么跟两家家属交待?不能这么办案啊!”
  老所长铁青着脸说:“怎么交待、怎么办案那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这案子了,回所里处理户籍迁移,服从命令吧!”
  老所长丢下这话就招呼民警封锁矿井,罗辉都懵了,当了这么多年丨警丨察,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办案的,要不是当着家属的面他顾忌人民丨警丨察形象,早就当场发飙了!
  罗辉火冒三丈坐进警车,一脚油门愤然离开了矿场。
  开到山脚下后罗辉稍稍冷静了些,他不理解老所长为什么要这么办案,破案是为死者和家属讨回公道、为社会伸张正义,可现在人都还在井下生死未卜,还有大量线索在里头,老所长居然做出封锁矿井的决定,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简直老糊涂了!
  罗辉越想越恼火,他可不能这么办案,眼下肖卫波是唯一一个知道井下发生了什么的人,想到这里他急打方向盘,调转车头朝医院开去,然而等他赶到医院却发现肖卫波竟然被人带走了,去向不明!
  这事太反常了!
  罗辉只得返回了派出所,得知老所长已经从矿场回来,立马向他汇报了肖卫波被人带走的事,但老所长根本不关心,反而还以私自行动违反纪律为由,勒令他放假休息!
  罗辉惊呆了,这分明是找借口不让他接触此案了!

  这时他反倒冷静下来了,种种迹象说明老所长其实并不糊涂,而是有事隐瞒,他沉住了气,默默接受了放假指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罗辉暗中关注矿场事件进展,他发现事情竟然朝一个疯狂的方向发展着!
  赵大明莫名其妙被定性死亡了!
  违规开采的矿场被正式查封,矿场大老板以及相关人员被追究刑事责任,肖、罗两家得到了一笔赔偿,然后就这么草草结案了!
  还有接触过此案的民警,几乎全在短时间内被调走了!
  最夸张的是矿场被查封后,前往矿场的山路都被封了,还架设了铁丝网、树立了警示牌,并贴了公告,内容大概是说山体被非法挖空,随时有塌方、滑坡、瓦斯爆炸等巨大险情,官方要封锁这一带山区,禁止一切无关人员进出,以免发生意外,相关部门派了专家进驻现场,直到险情排除封锁才能解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一时间小镇上流言四起,有的说矿井下有黄仙显灵,有的说发现了恐龙化石墓地,有的说挖到了哪个朝代的帝王古墓,还有的说挖到了二战日军毒气实验基地,总之什么说法都有。
  罗辉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不能坐视不理了!
  所长办公室里罗辉怒吼道:“老高,赵大明凭什么就被定性死亡了,理由呢?依据呢?你围绕矿井案所做的决定全都违反了警规警例,我无法容忍你肆意践踏人民丨警丨察的公信力,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我一定向上级投诉你!”

  老所长抽着烟镇定道:“你想要什么合理解释?”
  罗辉愤然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咬牙道:“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不是第一次顶撞领导了,我不怕被革职、被下放,大不了去当辅警!”
  老所长被罗辉的气势给镇住了,额头直冒汗,无奈道:“唉,上头怎么把你这么个刺头发过来给我,真是小鬼难缠,看来今天你得不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了,罢了,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事我真管不了啊。”
  罗辉狐疑道:“什么意思?”
  老所长说:“本来这事属于保密性质,但你这么闹我实在架不住了,其实在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帝都公丨安丨部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悉此案,火速派了人过来,此人持有机密级别很高的红头调令,直接接管了此案,我不能问更不能阻止,只能任由他发号施令,下令封锁矿井的是他,做出结案结论的也是他,所以你找我闹一点用也没有啊。”
  罗辉渐渐冷静了下来。
  老所长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说:“不妨在透露点,虽然我没看过那份机密文件的内容,但根据经验判断,此案可能涉及到了国家安全,为了大家只能牺牲小家,否则上级领导绝不会容忍这么办案,我劝你还是不要碰这案子了,以免踩雷,你是刑警出身,更应该明白国家安全高于一切,也许将来你会知道真相,但肯定不是现在。”
  罗辉震惊不已,此案怎么会涉及到国家安全,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老所长问:“这解释合理吗?”
  罗辉反问:“这人现在在哪?”
  老所长生气道:“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吗?还有请记住,今天的谈话不能有第三个知情人,否则你要承担泄密的后果!”
  罗辉知道在问也问不到什么了,转身告辞了。
  这天深夜罗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所长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刑警出身的他有着强烈一探究竟的执着,如果不搞清楚真相,恐怕这辈子都会有心结,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矿场一探究竟,矿井是这一切的起因,只有深入矿井才能接近真相!
  下定决心后罗辉跨上二八大杠,朝着山区就过去了,他来到山脚下,但那高高的铁丝网让他犯了难,铁丝网上面还有铁蒺藜,贸然翻越准被扎伤,除非能在铁丝网上开一个洞,但铁丝网这么粗,没有液压钳剪不断。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回头一看,不远处汽车大灯朦胧,两辆越野车扬着沙尘朝这边疾驰过来,罗辉躲进了树林。
  随着两辆越野车靠近,罗辉发现越野车还挂着军用牌照,连军区都惊动了,这事确实不得了!
  车子在铁丝网前停了下来,从前车里下来了两个军官,看军衔职位不低,至少是团长以上级别!
  从后车里下来了五个人,三男两女,打扮稀奇古怪不伦不类。
  一个中年人明显是领头的,他穿着黑西装,大半夜戴着墨镜,不怒自威;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年轻人,大冷天居然只穿紧身背心和短裤,皮带上挂满了各种刀具,身后背着一把红缨大砍刀;一个清瘦的老道长,穿着青灰道袍,梳着发髻,身后背着一把木剑;一个打扮很朋克的烟熏妆美女,穿着带铆钉的紧身皮衣皮裤,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惹火,身后背着一个满是齿轮的机械方匣子;还有一个梳着双丫髻发型、穿着汉服的可爱小姑娘,腰间别着一根皮质软鞭,身后背着一把弓弩。

  罗辉好奇不已,这都是些什么人,每个人的风格都强烈到了极端!
  此时,一个军官迎了上去,黑西装中年人也迎了过去,双方在铁丝网前握手,军官说:“蒲局,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仅按照要求封锁了矿山,还联合公丨安丨部门把事件平息了下来,我权限有限,只能送你们到这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多谢,辛苦了。”这叫蒲局的中年人惜字如金。
  军官朝不远处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人瞟了眼说:“蒲局,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打听,但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你们到底是隶属于什么部门的啊,为什么能拿着那么权威的红头调令调动我们?”
  罗辉惊了下,又是红头调令,难道这个蒲局就是老所长说的那个人?!

  蒲局笑呵呵道:“这个嘛、怎么说呢、你觉得呢,懂了吧?”
  军官会心一笑,点点头:“我懂了。”
  这个蒲局压根什么都没回答,这军官怎么就懂了,仔细一想罗辉就明白了,蒲局的话无非就两个字:保密!
  另外一个军官打开了铁丝网上的锁,将铁丝网横门推开,这军官说:“去矿场还有一段山路,这车就借给你们用,用完了我会派人开回去。”

  蒲局点头微笑不说话了,两个军官上车开走了。
  那个像牛一样壮的年轻人说:“蒲局,我们部门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这次不仅跟警方还跟军方合作,你瞧这参谋长,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
  蒲局面色凝重道:“没办法,谁叫发生在违规开采的私人矿场,影响很大,如果没有警方和军方配合,根本压不下来,不要说了,赶紧上车去矿场,这次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老道长抬头看向了天际,沉吟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唉。”
  那朋克风的性感美女翻白眼道:“OMG,毛大师,你能说些我听得懂的嘛,别老是说古文Ok?我可是个海归ABC啊。”
  汉服小姑娘抿嘴笑说:“Lisa姐,毛大师的意思物极必反,太平了这么久,他暗示有大事要发生了。”
  几人上车准备进入山区了,越野车的底盘很高,罗辉在车子开动前快速钻进车底扒住底盘。
  经过十多分钟的颠簸,车子终于在矿场停了下来,五人先后下车,罗辉被颠的都冒冷汗,双手都在发抖,还不等他松口气,那汉服小姑娘突然趴在地上,露着天真可爱的表情嘟嘴问:“小哥哥,都到了你还做蜘蛛侠,累不累啊?”
  罗辉的表情僵住了,心中骇然,这小姑娘一脸天真,说话淡定,分明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

  这时车子忽然被抬起,定睛一看,那个壮的跟牛一样的年轻人竟然用双手把越野车给抬起来了,罗辉只好松手爬出车底,拍拍身上的土,警觉的退到了一边。
  老道长猥琐的嘿嘿怪笑,说:“小友好身手啊,这臂力和耐力惊为天人,否则定会半路掉下,呜呼哀哉喽。”
  蒲局摘下了墨镜说:“你好罗辉。”
  罗辉愣道:“你认识我?”
  蒲局说:“我看过你的档案,市局刑警队的首席侦查员,办案手法不按常规出牌,风格大胆,但效率奇高,还喜欢跟领导对着干,投诉资料比破案的案卷都厚,让领导又爱又恨,不想开除又拿你没辙,只好下放到基层派出所磨砺,希望磨去你的棱角,但你依旧我行我素,老所长很头疼,估计你逼着老所长泄密了吧?”
  罗辉质问道:“你查我资料做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跟此案到底有什么牵连?”
  蒲局笑呵呵道:“老实说我倒是很欣赏你这种性格,你的棱角不该被磨去,应该被放大,我们局人才济济,但还真缺少像你这么一个风格激进、勇猛无比、又不怕死的果敢侦查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部门?”

  罗辉拧眉道:“我在问你话,你卖什么招揽广告,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奇装异服的怪人是什么部门的,谁稀罕跟你为伍!”
  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蒲局尴尬了下,凝重道:“我们的身份特殊不方便透露,做这么多事有我们自己的理由,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既然你跟到这了,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调头离开,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将继续过你的正常生活;第二留下跟我们一起深入矿井,你能知道矿井下的真相,但你也将永远失去正常生活。”
  罗辉问:“我怎么理解你说的正常生活?”
  蒲局没有作声。

  老道长抬头看向天际,说:“子时降至,小友,你最好快点决定,别耽误我们办大事。”
  肖卫波的惨剧、赵大明的离奇失踪真相,对罗辉来说吸引力太大了,这些天他一直被这些事弄的寝食难安,罗辉心想,所谓的正常生活应该是指吃喝拉撒,难不成他们还能关他一辈子,非法拘禁不成?他们能拿着红头调令,能跟警方和军方合作,自然是隶属于政府某个部门的人,既然这样就该守党纪国法,不可能违反纪律,管他的,不如先搞清楚真相再说,想到这里他说:“我选择深入矿井,我要知道真相!”

  朋克风美女说:“小子,我们Boss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要胡乱做决定,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罗辉坚定道:“我决定好了!”
  汉服小姑娘摊开双手,噘嘴道:“没救了。”
  蒲局吁了口气说:“那好吧,准备做事了,Lisa,破门!”
  朋克风美女Lisa靠近矿井大门,这门被警方用几根粗大的钢筋加固焊死了,加上厚重的大铁门和锁,即便借助工具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打开,但Lisa独自一人什么工具也没带,要怎么开门让罗辉很好奇。
  只见Lisa卸下身后的机械方匣子,安装在大门中间,退开几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带摇杆的遥控器,扒拉了两下摇杆,机械方匣子上的齿轮开始咬合嘎吱转动起来,同时探出几根勾爪,抓牢了门上的支点,方匣子喷出了白气,“嘭”一声闷响,大铁门瞬间凹陷下去,钢筋脱落,连同门上的合页、铆钉、锁全都脱落了,铁门轰然倒下,方匣子恢复原状掉在地上,深幽的矿井露了出来!
  罗辉还来不及吃惊,Lisa又操作了摇杆,方匣子的两侧弹出一排轮子,两条履带束缚着轮子,顶上探出了一个望远镜似的东西,造型瞬间变成了太空履带车!
  在Lisa的操控下,方匣子慢慢开进了矿井!

  Lisa示意道:“春春,我的平板。”
  汉服小姑娘春春从车上取来平板电脑递给了Lisa,Lisa开启平板,上面显示出了摄像头拍摄的实时画面,还是夜视下的清晰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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