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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老人们讲述的故事
作者:
谁的梦想
坐在一辆车身上涂装了防汛抗旱的皮卡车上,我的心思并不受到这车内的颠簸和干扰,转而为这一切感觉到发自内心的不真实。
我叫小白,现在是二零一零年的七月五日,现在的我其实还算是学校的学生,不过作为一个学习成绩并不咋地的学生,我现在正在一家高职学校学习,这年是大二毕业的暑假,本来在外地实训的我被家里的一通电话叫了回来,参加完笔试和面试就作为一个劳务派遣工,成为了马甲河之上一名新人了。记得面试的时候考官问道,‘你对于基层的水利工作有了解么?有信心做好么。’当时言之凿凿的回答道,‘虽然我不了解基层水利工作的具体情况,但作为一个水利世家之人,自然也明白这些工作的困难和艰辛,不过我的心里面也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准备面对一切困难。’
然而这一切在我坐上这辆防汛抗旱车的时候,心中的幻想就已经有些破灭,因为这辆皮卡车是在是太脏了,相对于大街上跑的私家车来说,这辆车的凡是比较平缓的地方,都有一层黄土覆盖。而皮卡车的后斗上面则带着很多的各式没见过的工具,每件工具上都沾满了油泥。而工具旁边的劳保手套,则大部分都是有破洞的。不过车斗上也是有些干净的东西,那就是几桶纯净水。
车辆在公路上行驶了一阵子,前方的司机师傅和负责接引我们的领导聊着听不懂的事情,而此时身边的老牛则戳了戳我,‘小白你想什么呢?去那边好好的干活,然后等着挣工资就是了。这单位,没问题。’
老牛跟我的缘分可是不浅,他的父亲与我的伯父是单位里认得把兄弟。而我们虽然不住在一起,却也都属于水利局家属院里的人。所以我们初中就在一个学校,不过却算是隔壁班的同学。到了高中,这货上了一年就受不了高中的那种压力,让家里人给找了个关系当兵去了。这一年他已经在家干了一年的临时工,这次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跟我又在一起了。
不过当兵的这几年,老牛可比原来精干多了,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就靠着那一身二百多斤的体重,一米九的个头,就让一般的学生不敢近身,在加上自身在小学的时候有学跆拳道的机会。就用老牛的话来说,‘去学跆拳道,第一件事就是挨揍。’也许老牛就是学了也没记住那些套路动作,但那挨揍的本事确实练得炉火纯青。这就在学校有了一定的名声,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所以也没少跟着看了热闹。
而在部队呆了两年的老牛,现在就很不一样了,虽然身上的体重依然还是两百多斤,但那一身的肥油却直接就变成了浑身的腱子肉,身材更是壮实。
我瞥了老牛一眼,‘你是没什么事啊,但我可不行,这两年在学校里面光呆在机房里了,技术啥的学会的不多,但是体力可比高中的时候差远了。’在高中时,我也算是一个运动爱好者,经常为了打个篮球叫上三五好友逃掉不愿上的课。为了逃课给自身找理由,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英语听不懂了,翘掉;历史太枯燥了,翘掉;老师长得不好看了,翘掉。反正在高中的时候外面天再热,也愿意跑到操场上活动活动。
不过让我们停止逃课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班主任。那时学校里们正在装修,而为了保障学生的安全,原有的教师单身宿舍就和学校里面用一道铁栅栏墙隔离开来。而教师单身宿舍的位置就正在篮球场的旁边,那天天气还算可以,太阳挺大但是有些许凉风。我们正在激烈的进行着比赛时,老班正好从宿舍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便在栅栏边上冲我们大喊,‘干什么呢你们,这都上课了你们还在这里。’
受到惊吓的我们各自跑路,有的向厕所跑,而有的就直接跑回了教学楼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老班,最起码不会全部被抓住。然而我们都忽略了老班的眼力,十五分钟之后的课间,老班一个个的把我们叫在走廊里,说了一番话,‘去吧,去操场上玩篮球吧,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找我。’
那时候可能真的是意犹未尽,当然也有些平时在家表现较好的学生打算就这样算了,准备回教室学习。但老班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认真,‘都别进教室,去玩。’
众人又玩了大约半小时,都有些累了,加上时间的推移,就商量了回去认错,而老班似乎是正好没有课,也并未在自己的办公室呆着,而是在走廊里等着我们。看我们都回来了,老班无奈的摇摇头,‘任何事情都在于坚持,如果不能坚持在学习上,那么坚持在篮球上也是可以的,但你们什么都坚持不下去,最后吃亏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想明白了就回教室去,即使是看不明白书上的知识,也在教室里面听老师说的话,即使是听不进去也能被耳濡目染记住一些,而多这些知识,以后就会有用很多。’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还是很有益处,虽然我在教室里面依然看不懂听不懂,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并坚持了学习。不过自身资质有限,虽然用了不少的功夫,但攒下的底子实在是不深。
回忆了在学校的日子,再转回现在,路边的景象越来越荒凉,路两边都是成排的杨树,那杨树上的疖子就如同一只只嘲讽的眼睛,看着这车里的人远去。对于老牛来说,这一切的都不算什么事情,用他的话说,这地方再偏还能赶上部队的驻地偏僻?规章制度还能赶上部队那么严格?部队的苦都走过来了,还怕现在这些。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未知的未来真的是让我心生忐忑。
车子开了有四十分钟,终于从省道上开到了一个乡村模样的地方,这时候前面的领导说话了,‘这马上就到了,这里是你们要上班的地方所在的乡镇,这个镇叫做边营镇,有点历史。现在我们车走的这条路就是镇上的主路了。’
镇上的主路也就只有能并排走三辆车的距离,也不像是城市里的道路画着线来分割车道,只是透过前车窗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从侧窗向着窗外看去,镇上的建筑都是那些成排的平房,有些房子还带着那种现代民居的样子,但大部分的房子还是能看到七十年代的那种感觉,供销社门市部则在镇子中心的路口,但从车窗中一闪而过也看到那供销社门市部的外面摆着要卖的油条,而门市部的门窗都被那厚厚的油烟覆盖着,从车上看过去跟那种被大火烧过一样,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然而在镇上也并没有行驶多么久的时间,周边的风景又变成了路边的杨树一排,相对于路中心的杨树外面,是一个深深的沟。沟外就是一片片的粮食地,但这个地方种植的却并不是普通的玉米小麦类,而是地瓜。据说是这里的特色农产,听了这个村的名字,仔细回忆一下还是在城里的农贸市场接触过的。
然而在这条乡村公路上又开了有十分钟,才看到一条并不算太宽河槽,而河槽里面也并没有太多的水。过了河上一道桥,就看到了一个并不算小的院落里面坐落了有五六间的起基平房。而这座桥也与城市当中跨河的桥是不一样的,桥的一边有一处露天的建筑,里面有很多的金属机械。
行驶到院落的大门处,却是一个小的下坡,而院落的地基要比路面至少低洼一米多。刷着铁红色油漆的大铁门虚掩着,上面的锈迹显示着这座大门的年头并不算短。而凸显年代感的还有大门两边用仿宋体标语,‘科学用水,防汛抗旱。’
我和老牛就直接从车上下来走进院子里面给开大门,好让皮卡车方便的进入院子里面。但院子里面并没有人,只有那么一片玉米地映入眼帘。院子里面也并没有什么水泥硬化路面,而是那种黏土烧制的红砖平铺的地面,而地面上明显能看出什么地方有人常走。因为地面上不太常走的地方,红砖上面已经有些青苔,而这些地面上的红砖也不像是墙面上的那种棱角分明,基本上每一块的边角都变得圆润起来,而完整的也不多,或多或少的都有裂纹。、
车开进了院子里面,领导从车里下来,就喊道,‘张所长,在哪了?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这次可是两名同志给你帮忙的,出来见见,中午你可得好好的给两位小同志接接风,顺便给闸上退休的老李送送行。’
我和老牛进入院子里并没有注意其实大门后面的方向还是有一片菜地的,而此时菜地里面突然站起来一个带着草帽的人。在我的角度上,只能看到这人浑身黢黑,上肢上的肌肉很匀实,并不像是健身出来的那种棱角分明。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发黄的无袖背心,而手里面拿着后来才知道干什么用的农具,用手推了一下头上的草帽,露出了略显沧桑的一张脸,‘领导来了,自己先上屋里坐吧,炉子上烧好水了,是最后的纯净水。我这弄完这点地就进去。’
领导点点头就进屋去了,而我和老牛则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司机师傅却热情的招呼道,‘别在院里晒着了,到屋里坐会儿,等等你们的张所长弄完那些再来互相认识一下。’
和老牛在屋里尴尬的坐了有半个小时,就一直听着领导说着,‘两位,以后在这里干什么事情都要听张所长的话,张所长不让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做,毕竟对于当地的村民来说,我们是外地人,而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我们有时候不懂的话犯了忌讳就很麻烦。这阵子虽然条件差点,但马路对面,我们的新办公区马上就要建成了,到时候条件就好多了。现在两位就稍微的坚持一下,今天我们还会带你们回去,明天早上你们带好行李,到时候我们可能就不会那么频繁的来回了。’
我和老牛对于领导的话都是深信不疑,心里面也并没有想那么多,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就这样坐在屋子里。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看看这件房子,这是一间两开间的屋子,两扇装的木制屋门,上面镶嵌的玻璃虽然有些划痕显得浑浊,却特别的洁净。墙上是上白下绿的涂料粉刷,地面铺着干净的水磨石。在这间屋子的东西两面各有一个木门关着。与城市当中的房子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房子是前窗户大而后窗户则是有点类似于气窗。
并没有太多的家具,门口的东边有一台老式的十九寸的彩电正靠着东边的木门,而彩电上面还支着一个两个岔天线。屋子中间有一个黑色木制八仙桌,明显能够看出上面有着纯实木的雕花装饰,桌子边上摆着四五把木制椅子,但椅子明显能够感觉是现代的木匠活。而房屋阴面的墙边摆着一个三屉桌,上面刷着淡蓝色的油漆似乎跟刚才桥边上的机械颜色类似。上面放着几个颜色晦暗的塑料暖瓶。三屉桌旁边是一个有些类似于公园里面的条椅,条椅上面摆着一个洗脸盆和毛巾,而毛巾的旁边是一块明显有些干燥但却并没有怎么使用过的香皂。而在房屋的西墙上,有一个煤气罐和煤气灶,煤气灶就放在一把普通的木椅子上,而木椅子以及椅子后面的墙上略微有些变黑的颜色说明了这里还是经常进行烹饪的。
离着煤气灶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三屉桌,上面还是有一块洁白的棉纱盖着什么,从形状上推测应该是碗筷盘子类的餐具。而这个三屉桌边上就是那个西边的门。
领导们正坐在八仙桌边上,而我和老牛就坐在前窗户边上的三屉桌旁边的椅子上,等待着张所长忙活完事情进来。
听见门口响起了跺脚的声音,我和老牛赶紧站起来,毕竟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位手下干很长时间的活,自然不能过于的怠慢。
不过张所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领导的架势,先是跟着坐在八仙桌上的领导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见我们站着,赶紧让我们坐下,‘别站着了,刚来就好好地休息会儿,你俩这么高的个我看着眼晕。再说你俩站在窗户边上,把屋子里的这点亮光全挡住了。’
老牛那一米九的大个子确实是不矮,并且在部队里锻炼的十分强壮,可能是有点挡光线,但转到我这里其实也就没有那么夸张了,虽然我的身高其实也和老牛差不了很多,也有一米八左右,但因为在学校中后期不太爱动,又不太爱吃饭,自然显得比较瘦弱。
但张所长说了这话之后我俩也就明白了意思,这大概也属于张所长的幽默感,所以也就从善如流,直接又坐了回去。不过张所长此时却也并没有在这间堂屋里呆很久,而是直接去了东边关着门的屋子里,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顺着打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上面支着一挑蚊帐,然后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了。当然从我的视角也可能是也看不太清楚全貌,所以也不敢判断。
张所长进了屋子里面就关上了门,而此时司机师傅则起身出门发动起了那辆皮卡车,而领导则是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水,然后看了我们俩,‘你俩去把车上的水给卸下来吧,张所长年纪也不小了,以后这些重体力活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领导说话了怎么能够不听,两人赶紧把车上的纯净水搬到了屋子里面,而这时候张所长从屋子里面出来了,看了看我俩,‘你俩去西边屋里拿两个马扎子坐后斗上吧,小冯一会儿车开的慢点,先去村里接老李去。’根据张所长的话,我们才知道原来带我们来的司机师傅姓冯。
既然这么安排了,我和老牛只能抓紧去屋子里拿马扎,但心里面却腹诽,‘这下子可好,连车都坐不上正位置了。真悲剧。’
等我和老牛都坐在了车斗里面,张所长挥了挥手示意车先开出去,自己留在后面把大门关好,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除了大门还有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门,这样关闭大门之后走人就很方便。而这两扇大门在我和老牛开的时候就知道,开关有点费力,因为很重的同时大门的轴也有些缺油,那关门的噪音实在是有些难受。
此时张所长已经换了一身其他的衣服,跟刚才干活时穿的明显不一样,首先上衣是一身白色长袖衬衣,虽然看上去很洁白但版型却已经完全看不出了,但衬衣的扣子和领子却弄的很板正,而白色的衬衣扎在黑色裤子里,这条黑色工装裤也跟衬衣一样,干净却显得陈旧。而脚上蹬着的那双皮鞋看上去是特别廉价的那种,不过也被保养得干净光亮。
张所长锁好了大门,就直接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就开了起来。不得不说冯师傅的车技确实很好,车在那种充满了大小坑洼的乡村道路上是尽量减少颠簸的程度。
去村内的路比我们来时的那条路还要差,并且今天的室外温度有些闷热,虽然刚才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有空调,不知是因为车内的气氛还是空调不太管用,还是能感觉到有些闷热的。但此时坐在皮卡车的后斗里面,那风一吹让我和老牛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爽。
车开了有那么五分钟,来到了一个村落当中,这个村里面的主路是前几年市长主推的村村通公路,还算是平整的道路两边,每个院子都算整齐,但房屋的新旧程度完全不同,甚至还有那种泥做的房屋在路边。
往前走了不久有一个不小的空地,空地中间那颗遮天的大槐树让我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历史,而槐树下的那个石碾子却也只是一个村民们坐着晒太阳或者乘凉的座位了。
而此时石碾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这人拿着一个铜杆烟斗在抽着烟,而车子就已经停在这里了。张所长先从车里下来,而领导也从前面的副驾驶处打开门站在外面招呼道,‘老李在这等了很久了吧,走着,去镇上喝酒去。’
老李在鞋底上用力的磕了磕烟斗,倒掉了堰斗里的烟灰,再站起身来吧烟斗插在后背的衣服上,然后才走到车跟前。此时张所长则拉着车门,‘上车吧,见见咱们这里的新生力量,也是公事里咱们最后一次喝酒了,下回喝酒就专门来找你喝了。’
老李咧开嘴笑了,‘老伙计,你这话说得不远了么,只要你不嫌弃酒不好,菜不香,我和你嫂子都欢迎你来啊,就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时间了。’那一口烟熏的黄牙是我对老李最深刻的记忆。
张所长则笑了笑,‘领导在这里我也敢说,不在汛期里晚上的时间不有的是,到时候找你喝酒就怕你受不了,行了上车吧,还能光吃你了。咱也是挣工资的人,跟你不一样,再说你和嫂子是无所谓,但你儿子恐怕不同意啊。’
老李已经坐上了车,但嘴里面却嚷嚷道,‘那个鳖孙,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瞎胡楞,还有心思管我,估计巴不得我早死呢。’不过张所长似乎是没太在乎这话,直接关上了车门,然后才再次绕到车另一边上了车。
车开起来以后带着风,我跟老牛想聊个天都得费点力气,更别说车里面说的是什么了,‘老牛,你能喝多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挺能喝的。’
老牛一手抓着车上的护板,一直手就挥舞起来,‘现在绝对不比之前差就是了。
第四章
老牛喝酒这个事,是在高中时其实也是我们经常拿出来说的笑话。当年我们在高中有那么关系不错的几个好友,为了更加巩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老牛还有三人摆了个把子,互相称兄道弟。那天正好是老牛过生日,中午我们五人专门来到了学校边上的一家六元溜炒店,要了八个菜,拿了两瓶大桶可乐就准备吃喝起来。
也不知道老牛是怎么想的,喝了一阵子似乎是觉得不够过瘾,直接去楼下拿了一瓶红星,‘我们还有两年就要成年了,在未成年我们不能做的事情,趁着今天高兴,就搞一次。’
这大中午的时间,要到现在我是不会选择喝的,但当年脑子一热,主要也是尝试一下这白酒到底是怎么个味道,也就响应了号召,先把可乐都喝光之后,让老牛一人给倒了半杯。饭店的杯子么,大概都差不多大,我们五人每个人都有半杯酒,那瓶子里还剩了半瓶。
其他几人有没有喝过酒我是不知道(至今也没了解当时他们是喝过酒还是没喝过,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但我是头一次尝试白酒,在家里,父母都是不喝酒的,只有周末的时候去爷爷家里,一大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少的喝上那么一点。而到了夏天,一般我都会专门给爷爷倒满啤酒,倒得时候特意会倒得比较急促,即为了看那如雪的泡沫产生,又想趁着这个时间尝一尝那啤酒的味道。没回啤酒沫从杯子当中冒出的时候,就会把嘴凑到杯子上喝掉那快要溢出的泡沫,不过家里人总是反对,但爷爷总是笑着看我,所以其他家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意见了。所以那个时候还是尝试过所谓酒的味道的,就认为所有的酒都是那种如啤酒泡沫般柔滑细腻的。
所以当所有人都倒满酒了以后,我首先举起杯,学着大人们那样子豪放起来,‘今天是老牛生日,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生日快乐。’就在他们惊异的眼光当中,我直接端起杯子来把那有大约一两多的53度红星灌进了嘴里面。
那激烈的辣味刺激口腔,之后就直冲鼻腔,一时不查的我直接就被这味道呛得咳嗽起来,嘴里的酒也并没有多少进肚子,而是直接喷在了地上。这一下子让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了咳嗽的声音。
其他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老牛则是一脸悲痛的絮叨,‘你呀,真**浪费,快别喝了,接着喝你的可乐吧。丢人。’
我过了半天才顺过气来,‘你就是让我喝我也不喝了,这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大人们怎么就喝的那么起劲,又喊又叫的。’
这个小插曲之后,五人也就连喝带聊的一直到了中午大约一点左右,而看似随时都端杯子的我们除了喝可乐的我是喝的不少以外,这酒也就刚刚喝完。老牛又要拿起瓶子给所有人都倒上,二哥却赶紧挡住,‘行了吧,这都有点晕了,下午还上课呢,要是再喝让老班看出来不没事找事么,万一被叫家长岂不是很麻烦。’
老三和老五(老牛生日最大而我生日排在第四)也是应和着,但老牛却是不干了,‘这么贵的东西也不能浪费了啊,十多块扔一半快跟一大瓶可乐钱了。’然而他们三个却怎么也不喝了。
老牛也是牛脾气上来了,‘都不喝是吧,我喝,不过我喝完了要是多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说完还真的拿起瓶子就跟喝矿泉水一样的向肚子里灌,只那么三两口,瓶子就干干净净。而老牛还特意的使劲嘬了嘬瓶子,然后就把瓶子一扔,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让我们都吓了一跳。然而老牛什么也不说的直接就拿起外套走了。
我们四人也顾不上收拾什么东西,赶紧都跟着他出去,怕他出什么问题。从溜炒店到教室里面,最多也就有五分钟的路程。这一路虽然不长,但我们这五人谁也没说话的走回去还真的是有些沉闷,但老牛一回到教室里面,就突然间变了个人一样,嘴里面竟然停不下来的嘟囔着,‘你们这~~~真的是不仗义,我花钱请……请你们喝酒,你们还~~~推让,我不高兴。’
老牛说着话人都跟着晃悠起来,二哥那喝酒的人都能闻出老牛身上浑身散发出的酒味,更别说我这酒没喝下去的了。不过此时好处是教室里面除了我们五个就没别的人了,不然还真的是有些尴尬。
老牛就这么在教室里连晃悠带嘟囔的,一直过了十多分钟,教室里面已经来了一些住校的学生了。老牛突然间就冲到了窗户边上,让我们四个吓了一跳,因为我们这间教室所在的位置是六层(也就是顶层)。我们赶紧拉住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但就我们四个人也拉不住全力而为的老牛,只见这家伙到了窗户边上,打开一扇高声喊道,‘***(教导主任的名字),你**个SB,老子毕业了非得把你暴揍一顿,让你**跟我装那个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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