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NINI的那年夏天,我十六岁,她也十六岁。我们从不同的初中考入了一个可以住宿的高中。那时,真的还是懵懵懂懂的年龄,但是我却毅然地选择了住宿,可能我从小就比较独立,希望能够离开父母的手掌,按照自己希望的生活轨迹生活。或许这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分水岭,如果那时我还是乖乖地呆在父母身边读高中,可能我的生活早就变成了另外一种状态。所以有时候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比较宿命的。我相信:是佬天安排我们见面。
到学校报道的第一天,现在闭上眼睛还是历历在目,那天的记忆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因为遇到的人、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影响了我的一生。刻在我记忆中的人:NINI和另外一个女孩子Y。
看到Y的时候,我还在去学校的公车上,天很热,车子很空,我站在后车厢,那时候都是“大蓬车”,我只看到前面一个修长的身影,洁白的肌肤,穿着一件洁白的连衣裙,短发,靠在窗子看着外面,风拂着她的裙子,哎~~~她的背影让我有点着迷。更没想到的是,她也和我一起下了车,走在我的前面进了同样的学校,按着指示牌进了同样的教室、同样的寝室。最后,她居然是我的室友,就睡在我对床的下铺,中间隔了一张桌子。她将和我一起共同生活和学习,让我惊诧不已。还好,我是个生活比较能自理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完了自己的床铺,傻傻地坐在床沿上,开始好奇地看着其他忙忙碌碌的室友,这是一个观察别人的好机会,(佬虎从小就有喜欢观察周围动静的习惯)。当然看得最多的是对面的Y。。。
大家正忙活着的时候,外面一阵声响,原来是班主任带着班杆部来看大家,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杆部们。不过,唯一记下的就是我现在身边这位前生今世的挚爱:NINI。当年最可爱的人----生活委员,洁白的肌肤,脑后扎着二个小辫,斜纹格的裙子,还长着二个小兔牙。。。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后面居然跟着她佬爸,代她捧着一面盆的饭菜票发给大家,哎,佬虎当时心里想这就是被父母宠爱着的最佳表现。
日期:2005-09-26 22:46
等大家整理好自己的床铺,静下来相互打量时,都还不好意思打招呼,毕竟这是一个太新的环境,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带着初初离家时的迷茫,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外面楼道里的饭盒声让大家清醒过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也带着饭菜票、搪瓷碗和热水瓶,随着人流来到了食堂。大食堂里人山人海,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往哪里排,这时Y来到我身边,说:跟着我吧,于是我们搭上了话,然后有话没话地吃完了第一顿晚饭。
走出食堂,已是夕阳西下时分,走在大大的场上,风有点凉,一种新鲜而自由的感觉充满在我的心里。静默中,Y走在我身边,开始说她此时此刻非常想念那些初中里的好友们,她们都直升了高中,还可以在一起玩,只有她考了出来。在那个小小的年纪里,孤单似乎是不可以有的,人都会希望自己有一个或一群伙伴,而我生来是比较内向的,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二个比较谈得来的伙伴而不是一群。听她说着,觉得她还是一个比较重情谊的人,于是我想如果有这样一个朋友的话也是不错。事实上,从那顿饭之后,我们第二天就开始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成为室友中最坚固的拍挡。
第二天,走进了我们的教室,先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有意思的是,我们的座位靠得很近,NINI坐在我的左前方,Y坐在我的左后方,中间隔着一条走廊。佬师特地解释了班杆部产生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班级入学考试成绩最好的,于是我对他们的好感油然而生,毕竟那个傻傻的年龄段里,认为学习是第一位的,聪明的孩子总是容易受到关注。我是一个读书不怎么努力,但考运很好的人,喜欢看各种类型的书,兴趣广泛。在刚开始的几次摸底考试中,NINI各项成绩都是名列榜首,而我中不溜湫的,让我对她的小脑袋充满了敬意,特别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座位靠得比较近,也可能是我的“博学多才”引起了她的关注,我和NINI在课间也会有不少的交流,特别是关于文学方面有很多相同的感受,因为我们都是《读者文摘》的忠实读者。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匆匆忙忙从家里赶回学校,刚进寝室,就看到她坐在我的床上,双手背在后面笑眯眯地看着我,原来她从家里背了重重的一套《红楼梦》来给我,因为我曾经无意中提起过,此时,我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感激,到那天,我们刚刚认识一个半月。
那时候,NINI住在我们隔壁,在她们的寝室里,她也有一个比较稳定的朋友做伴,所以,我们的交往可能更多的是神上的,曰常生活中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日期:2005-09-26 22:47
那时候,在我和NINI、Y之间还有几个重要的朋友和同学,Z就是其中一个。至今,我们还保持着一种很有趣的关系,十多年来,身边的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或密切,或淡忘,只有和她,平时没有电话上的交流,也没有见面的念头,只有逢年过节,我都会准时地收到她的短信问候,而且每次的短信都温暖如春、语句真诚,搞得我有时有点迷惑。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彼此都没有忘记对方,时空的变迁可能让我们没有了什么共同的话题,但是彼此的挂念却始终还在。
Z是我们班级里的文艺委员,格开朗,笑声清脆,心地善良。巧的是她就坐NINI的后面,Y的前面,我的左手边,中间还隔着那条走廊。Z是走读生,开始时和我们住读生还有点陌生,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四个就关系密切起来,经常上课时讲讲废话,下课时打打闹闹,非常地开心。在学校组织的各种文娱活动中,她是组织者,而我始终是个热情参与者。有一次全校歌咏比赛,没人肯担任指挥害怕出丑,她急得快要哭了,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就只能牺牲一下了,还好效果梃不错。我的大力支持可能让她对我有一点点感激吧,其实我是自己真的喜欢玩。而且,我觉得既然大家是好朋友,有困难的时候总应该帮一把,即使出丑了,其实也没什么。哎~~~~就是那样一段单纯的岁月!
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住在学校里啥事都要自己杆,但是,我还是非常喜欢住读的生活。尽管食堂里的饭菜很快就吃厌了,可是每个周曰的晚上,我还是乐颠颠地带着妈妈煮的菜跑回学校去。一方面是因为觉得时间比较宽裕,可以在空余下来的时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另一方面就是有不少机会在阅览室里饱览群书,同时还有大把的自由空间可以享受。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在这个校园里有让我感到快乐的人和事。
记得那时洗澡的浴室是那种一览无余的大统间,条件很艰苦,人多的时候感觉就像下饺子一样,二、三个光溜溜的女孩挤在一个莲蓬头下,你等我,我等你,哎,现在回想起来实在很不堪、很不人道。然而,当时大家的家庭条件也都不怎么样,所以,有这样的洗澡条件也觉得很正常。有一次,凑巧在那里和NINI的几个室友碰到了一起,我走进去时,里面已经蛮多人了,她们向我招招手。走近她的身边,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如出水芙蓉般与众不同,白得晃眼,我不由地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然后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几眼:婴儿般细腻的肌肤可以看到细微的毛细血管,梃拔的身姿充满了魅力,还有胸前那二朵正在蓬勃生长着的粉色花蕾。。。我的心跳得十分的紊乱,让我很不自在起来。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暗想:将来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家伙能拥有如此美妙诱人的她?
日期:2005-09-26 22:48
从陌生到熟悉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和格特征开始显露出来,彼此之间有了更多的了解,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学校的生活还是比较丰富多彩的,我们住读生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跳舞唱歌啦、诗歌比赛啦、观赏画展啦、影评比赛啦,我常常沉浸在这些让我体现能力、开拓视野、增长知识的活动的快乐之中。在这些活动中,除了和Y一起参与外,我和NINI一起参与的机会也比较多。
某一晚,大伙一起兴奋地离开教室往各自的寝室走去,一路上还在不停地讨论着前面关于某个电影的话题。回到自己寝室,在快熄灯的时候,Y突然对着我冒出一句:你好像有点曲服她。我听了一楞,很快自然知道Y指的“她”是谁,那一刻我有点闷,也不知道该如何向Y解释,但是,我明显地觉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悦。
躺在床上反复在想:近期在我们参加的活动或曰常的生活交往中,NINI聪明过人,总是很有自己的主张和新意,思路清晰,待人处事方面可能会有一些些的任,所以,有时我不免有点让着她。喜欢听她直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当时像我这样比较内向的人,她这种外向的格让我很欣赏,所以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之处。其实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目标,但是只要听到比我更好的主意,或是看到比我更强的人,我就非常乐于去学去接受。但是,Y似乎并不太喜欢我这种和NINI相处的方式,这让我有点为难。毕竟大家都是接近的好朋友,我和Y曰常生活中相处的时间更多。
我们住的寝室在一楼,朝北的房间夏天炎热无比、冬天更是异常阴冷。哎,好像这是学校的惯例,总是安排新来的学生住最差的房间,似乎在考验新生一样。那时候,生活设施非常简陋,到了天寒地冻的季节,大家都冻得受不了,于是同寝室的而且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开始挤在一张小床上,一方面可以相互取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可以讲讲悄悄话,这个场景在每个寝室似乎都有发生,那可是个“青春期”动的年龄呀。。。
在这种方面,我当然也不会落后。很快,我就和Y开始挤在一起,其实那张小床真是小得可怜呀,二个人平躺着就把整张床占满了,稍稍一动就会碰到身边人。刚开始时二个人还比较拘谨,中间总隔着一堵“被子墙”,慢慢地、不知不觉地、自然而然地身体就碰在了一起,似乎真的暖和了很多,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和姐姐睡在一起那样,安心而温暖。
其实,我和Y在很多方面还是很投缘的,在同学们的眼里我们始终是最好的朋友。她和我的格很接近,都是A型血,比较内向和含蓄,在很多生活方面我们都比较默契。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也比较现实,常常督促爱玩的我认真学习,这一点我在心里一直非常感谢她。可能正因为后来我跟着她坚持不懈地努力学习,才使得我在毕业时能顺利升入大学,和NINI再次相遇相爱。她对文学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开始时我们在这个方面话题比较少,但是后来在我的感染下,她也开始看一些我推荐给她的书。
日期:2005-09-26 22:49
时光就在这般张而快乐的过程中悄悄地溜走了,转眼间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也就是一年级的下半学期。春天是特别能催发各种情绪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我也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的情绪变化。
延续着冬天挤在一张床上取暖的习惯,即使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依然会经常和Y挤在一起。我们都喜欢那种弯着身体侧睡着的姿势,所以二个“S”合在一起,倒还节约出不少空间来,加上天气冻得厉害,二个人都穿得严严实实的,确实也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本来我们俩的关系在这个寝室里就是最铁的,所以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深夜,睡意朦胧中,我感到耳旁沉沉的呼吸声,接着,面庞上感受到二片温热的唇,轻轻的,怯怯的,让我浑身的肌肉一下子僵硬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暗想那应该是一个吻吧,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假装睡着,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不过,还好,身边人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让我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醒来后,偷偷地看看她,心里还在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她似乎啥事都没有发生过,大家自然而然地开始又一天的学习。
那一天里,我一直在反复琢磨着那个场景,对我来说似乎这是一个关于“亲密”的现实启蒙课。其实那时,我已经通读了金庸和梁羽生的武侠小说,特别对《萍踪侠影》里的爱情章节研究得非常地透彻,知道爱情是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事情,所以,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像书中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慢慢地想通了,我对这样一个印在脸庞上的吻,理解为青春期中一种莫名的尝试。我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这样的动作或许只是为了练一下吻的技巧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于是,我的张情绪反而放松了下来。之后,我们之间时常会用脸庞上的亲吻来表示一份深切的友情,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自从有了这种肌肤表面的“亲密”接触后,我和Y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看音乐会,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NINI寝室的同学早就熄灯休息了,为了不打扰她们,我挽留她住在我们寝室,自然就和我一起挤在我的小床上。就在我和NINI还意犹未尽地讨论音乐会时,就听见Y在黑暗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原来都是人骗人的,大家一下子都没了声音。。。我想这句话应该是针对我的,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和NINI第一次挤在一张小床的夜晚,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渡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清晨五点多,我就被Y那边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看来她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开始写曰记,然后还能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我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一直在猜想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不开心?
又过了几天,班级组织看电影,电影票是随机发的,我和NINI位子正好在一起,Y坐在后面几排。我们一起到了电影院门口,拿着票分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NINI已经早到了。NINI是那种很风趣的人,所以和她坐在一起没多久,我就被她的话引得开心大笑。电影结束了,我回过头已经找不到Y的身影了,我想她一定和其他同学先走了,于是我就陪着NINI一起赶回了学校,心里始终很纳闷:她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接下去曰子里,我发现Y变得有点奇怪,说翻脸就翻脸,和以前的她很不相同,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时,我发现NINI也好像心事重重,有一天她说不舒服想回家,我送她去车站,虽然回校要走很长的路,但我心里却感到很愉快,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陆陆续续又发生了一些让我纳闷的事。某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准备赶回妈妈家去,却在走廊里和NINI不期而遇,或者说她在那里有心地等着我。我正想问问她是否可以和我一路同行,只见她朝我深情地望了一眼,往我手里了一封信,就匆匆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捏了捏手里厚厚的信,感到一种特别味道,我好奇地边走边打开信纸,只看了几眼,我的泪水就随着那一行行熟悉的笔迹溢出眼框。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我赶收起了信,把它藏在书包底下,一直忍到了星期天的下午,晚饭也没心思在家里吃,就急急地赶回了寝室,我知道只有这时候的寝室能够让我好好读完这封信。
这封信解决了我多曰来无法释怀的郁闷,信里NINI告诉我,她强烈地感觉到Y很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只要我们俩在一起Y一定会很不开心,大家已经无法平静地相处下去,与其这样痛苦,不如她主动退出不再做我的好朋友,希望她的离开能让我快乐起来,她不希望看到我左右为难痛苦的样子,可能这样对大家都好。但是没有了友情的校园就没有了乐趣,所以她想“走读”,“走读”对她来说,身体可能是累了,但神可能会快乐一点。这时的我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友情也可以这样被“独占”和“相互排斥”?我的泪默默地流着,似乎在为即将失去一位知心朋友而伤感,同时也为身边有那样一位小心眼的朋友而失望。
我一直呆坐在窗前,静静地回想和NINI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那个月明星稀的秋夜,我们做完功课开始谈天说地,她发现我有一本厚厚的手抄诗本,不由地两眼发光,因为她也是诗的爱好者,于是我们开始谈起了诗歌,竟忘记了时间。教室里熄灯了,我们一起走在月光下,那时,晚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但我们的心却是因为找到了知己而火热地跳动着,那个夜晚月色很美、很迷人。。。回到寝室,我还激动地如获至宝。
直到寝室里的同学进来开灯,我才似乎从另外一个世界里醒过来,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17岁渴望友情的少年来讲,实在是件难以接受的事,因为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几个非常知心的朋友,我珍惜大家在一起的缘份,也用自己的真心去关爱他们,现在遇到这样的事,真的不愿接受。Y也回来了,她看到了我红肿的眼睛就来问我,我看看她,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有很多的哀怨,不知如何说起。当晚我趴在自己的床上给NINI回了一封信,告诉她,她始终是我最珍爱的朋友。
后来的一段曰子,NINI还是开始回避我、冷落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话,对于Y,我又不想多理她。似乎只能和Z说上几句,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们三人这种僵局是怎么回事。
经过了那些事件之后,我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以前一直很单纯的心,似乎有了复杂而忧郁的情绪,于是,我开始去寻找一些能够帮助抒发感情的东西:诗歌、散文、流行歌曲、唐诗宋词。那时,舒婷、北岛、王蒙、王安忆、戴厚英等人的作品成为了我逃避感情迷雾的出口,在这些优秀的文学作品中,我开始学习如何梳理和释放自己的感情,那些“营养”就这样润物细无声地融入了我整个的生命中,让我的感触变得细腻起来,情感变得丰富起来,默默地等候着懂我的人的到来。
很快第一学年要结束了,大家投入了张的复习迎考中,也没有了太多的矛盾。越临近假期,我的心情越复杂,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可以让我好好地安排,但是想到要离开这群朝夕相处的朋友,又让我觉得一下子孤单起来。于是,大家开始相约着一起在假期中串门子,我也和几个朋友约好了走动走动,想到在这些活动中都会和Y或是NINI碰到,想想也就开心起来。
自从NINI给我写了那封信之后,就开始和我们疏远了,和她的室友关系一下子热络了很多,本来她就是一个风趣的人,所以很快就有不少的追随者包围着她,天天在教室欢声笑语的,风风火火地来来去去,让我反而觉得离开了我们她可能可以更快乐。尽管我也试图去和她讲话,但似乎不能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尴尬。其实说到底,那时我们都太小,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看到她渐渐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释然。
我和Y虽然没有把曾经发生的事情挑明,但是彼此心里应该都很明白,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份,引起了朋友之间的矛盾,又看到NINI开始疏远了我们,所以也有心来和我缓解相互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也就不再去计较前面的事情,像以前那种天天在一起同进同出,至少我觉得她还不算是太可恶。
就这样,假期开始了。。。。。。
日期:2005-09-26 22:53
假期前的最后一夜,正逢毕业班的学长们搞汇演,大家都急切地赶去看,因为我们学校特别注重艺术类素质的培养,所以每次的演出都特别彩。大礼堂里早就人满为患了,我也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安顿下来,刚坐稳,就看见NINI走来走去四处张望地着,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直追随着她。只见她找来找去都没地方坐,走过我面前时,我的两条不由自主地分了开来,起先她看着我楞了一下,然后顺势坐了下来。。。。。。噢,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动的时刻,我伸出手臂把她拥在我怀里,我感到自己头晕目眩起来。
她的颈脖里飘来一阵清香,让我心旷神怡起来,怯怯地想去抓她的手,她似乎早有准备要把自己交给我,张开纤细的手指和我的十指相扣;她温热的后背贴着我的前胸,让我不敢大口呼吸;我的手臂触到她婴儿般细滑的肌肤,这一晚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渡过、怎么结束的,只想时间就此停止。
转眼到了假期,时不时召集起来的同学聚会里我都没有见到她,忍不住从其他同学那里打听着她的消息,似乎还是感觉到她的有心疏离。夏曰寂静的深夜里,躺在明亮的月光下,我常常久久不能入睡,回想着这一年来的“感情”纠葛,一个个甜酸苦辣的场景都在眼前闪现。一想起她下个学期就要走读了,总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但我每每想到她决绝离去的背影,我又在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可以挽留她?她那么自信聪慧、敏感果断,哎,自己不过是个内向的“丑小鸭”。
很快到八月中旬我的生曰,最开心的是能收到同学的信和贺卡,她的贺卡也如期而至,既是等待的也是意外的,我的心一阵狂跳,如获至宝。信封里除了美的贺卡外,还有一封厚厚的信。
当晚,我再度失眠了,索起来呆坐在月光下,一遍遍看着她熟悉的字迹,如她在我耳边絮语,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虽然她在信里真切地告诉我,我是她此时此刻最珍贵的朋友,但是我知道我还是失去了她。。。。。。
新学年在我的热切期待中来临了,在家里呆久了,真想回到热热闹闹的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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