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金典

作者: 荒唐大圣

  日期:2019-09-26 17:09:27
  本故事是一个自号荒唐大圣的慕仙派对扫把星和雷公两位神仙在人间见闻的记录。二神因在天上做下荒唐事,得罪玉帝,被贬下凡间,需历经九九八十一次荒唐磨难才能重返天庭,再列仙班。他们穿越时空,见过不可一世的麦克阿瑟天皇,与狗肉将军张宗昌打过交道,领略过绝代风*夏姬的爆表颜值。荒唐大圣的工作就是把二神亲身经历过的和目睹过的荒唐故事,以传记和回忆的形式记录下来,其中小传72部,大传9部,共计九九八十一部。

  日期:2019-09-26 19:47:02
  绝代风*——夏姬
  夏姬是春秋战国时期郑国的公主,因嫁给陈国司马(官职)夏御叔为妻,因而称为夏姬。夏姬天生极美,又富妖性,窥见其貌者无不失魂落魄,痴痴傻傻。更有一桩奇事:夏姬十五岁时,梦见与上界天仙交合,教以“玉女心经术”,与人交合,可采阳补阴,返老还童,因此夏姬能够深通淫道,在国未嫁时,就与亲哥哥子蛮勾搭成奸,不到三年,子蛮精尽而亡。后嫁于夏御叔,更加放荡不羁,与多位诸侯、大夫通奸,引出一连串的荒唐事件。史载她三次成为王后、先后七次嫁给别人为老婆,共有九个男人因为她而死,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

  还有一桩趣事值得一提,据史料记载,夏姬的儿子夏徵舒因恶心母亲扭腰摆臀丑态百出,日日狂淫浪叫不止,最后忍无可忍将其情夫陈灵公(陈国君主)杀死在马圈里。于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以弑君为借口兴兵伐陈,攻破陈都后问:“为何不见罪妇夏姬?”将士搜其家,从园中拖出。夏姬虽然四十有余,但长期采阴补阳,此时竟似少女一般,虽被大兵包围,狼狈落魄,但仍不能掩盖其绝美之姿,庄王一见,顿有魂飞魄散之感,将问罪一说早忘到九霄云外,咽着口水说,“楚国后宫佳丽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妃嫔,诸卿以为何如?”

  近臣屈巫立即上谏:“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讨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讨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霸主举动,不当如此。”
  庄王说:“屈巫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世间尤物,若再经寡人之眼,必然不能自制。”军士牵起退下。
  当时将军公子侧在旁,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大王赐臣为室。”
  屈巫奏曰:“大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
  屈巫曰:“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陈国因她而亡!天下多美女,何必娶此淫物,恐日后不得善终?”
  庄王感叹道:“真像屈巫说的,寡人也开始怕她了!”
  公子侧带着怒气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娶不得,我亦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被人道破真情,脸皮通红,连声掩饰曰,“不敢,不敢!”
  后楚庄王将夏姬赐给襄老,屈巫听到此事暗暗唾骂不止。楚庄王死后,屈巫竟为了夏姬叛逃楚国,其家族至亲因此惨遭屠杀,话说当时夏姬已五十多岁了。这件事听起来很荒唐,但却是真实发生过的,至此夏姬魅力真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了。再后来,民间一直有传说夏姬活了七百多岁才寿终,至今尚难以考证。
  日期:2019-09-27 08:40:13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二神穿越时空,回到春秋战国时期,一睹夏姬的风*(下面的故事大部分源自《东周列国志》)。
  夏姬自小生的极美,又天性**,没有出嫁时就对自己的哥哥子蛮颇为欣赏,可惜子蛮胆小怕事,嫂子(名叫胜男)又是个泼辣货,因此一时难以得手。后来,夏姬打听到嫂子虽然蛮横,但却十分迷信,尤其怕鬼,平日里不敢一人在家,常常让一个叫荷华的小丫头陪着。荷华人很机灵,但是个财迷,夏姬很快把她收买了,两人在一起整日策划如何装鬼吓跑嫂子。
  说来也巧,不久前胜男亲兄弟的老婆小红因为一场大病死了,胜男参加葬礼的时候对荷华悄悄说,“二十来岁就死啦,真是报应!你注意点,你也爱吃榴莲。”荷华低头不敢说话。葬礼结束后已是午夜了,胜男回府后,府里已是熄灯,她有点害怕,让管家掌灯,管家去了半天发现蜡烛和煤油都找不到啦,胜男把管家大骂了一顿,又气又怕,让荷华寸步不离。一会儿,又想上厕所了,也要荷华陪着,胜男刚脱了裤子,荷华趁着夜黑突然一把拉了上去,胜男大叫一声,“干什么?死丫头”。荷华装作一脸委屈的表情,“怎么了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干呀!”胜男本身怕鬼,对黑夜特别敏感,荷华这样一说她吓得开始出汗,刚蹲下,突然“啪”的一声自己屁股被人打了一掌,胜男大叫一声,拉着荷华逃回卧室,最后不得已在花盆里解决了,仙人球因此越长越快。

  又过了几天,天气不好,小雨凄凄,阴风怒号,胜男从外面回来躺在床上,无聊之际,随手一抓竟然满手是血,胜男倒不是个晕血的人,她不紧不慢地下了床,撩起被子发现一个带血红肚兜,这可把她吓个半死,红肚兜上绣着一只榴莲,只有小红才会绣这种水果。胜男赶紧喊荷华,荷华也不知所踪,她正要跑出去叫人,突然房间里的灯熄灭了,门口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依稀能看到一颗榴莲印在白影子上。

  日期:2019-09-27 15:01:20
  胜男吓得半死,跳到床上瑟瑟发抖。白影子恍恍惚惚竟然飘了进来,胜男被吓懵了,想呼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俗话说物极必反,她不知怎么又突然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竟然能从床上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摸着仙人球说,“你饿了吧?”说着脱下裤子撒了一泡尿,又嘻嘻哈哈笑起来,说什么,“回字有五种写法”、“丨内丨裤不是这样穿的”,假装一切正常,直到白影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装不下去了,如中了电击般表情扭曲,白影子还没说话,她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我错啦。”说着翻箱倒柜地掏出一枚戒指、一个针线包、还有一袋瓜子儿,都放在白影子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都还给你,以后再也不敢毛手毛脚啦”,说着,又爬到白影子耳边挤眉弄眼的说,“你端午吃的那包粽子,隔壁三嫂子给你加过狗尿。”又讨好着说,“我说加点羊粪就行啦,她非要加狗尿,真是个贱人!”这时,外面传来人的脚步声,胜男还没反应过来,白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自此,胜男得了一场大病,精神恍恍惚惚的,整天疑神疑鬼,隔三差五逼着老公做法事。

  日期:2019-09-27 19:51:59
  不久,来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师叫法海,法海对胜男说,“此宅风水不好,搬家又赶上天坑,容易滋生邪物,若想消灾解难,必须另择新居。”胜男深以为然,握着大师的手使劲地摇了几摇。法海又说:“公主夏姬的房宅靠山面水,乃天生福地,你可搬去与她同住。”胜男把这个想法告诉子蛮,子蛮是个没主意的人,本来已经答应了,但是子蛮父母安土重迁,死活不愿意离开老宅,子蛮为尽孝道也不敢离开,胜男赌气一个人去了,从此在公主府中长住下来,不敢回家,又有荷华监督,夏姬终于能称心如意地和子蛮鬼混了。只是子蛮其人十分胆小怕事,一开始想到人伦礼教还不敢苟且,后来,夏姬把子蛮灌醉后,又谎称嫂子回家,这才与子蛮通奸成功,第二天醒来,子蛮吓的魂不附体,夏姬说了半天及时行乐的好话,又晓以厉害,子蛮这才算顺服,低着头说“你胸大,你说的都对!”自从突破伦理防线后,两人日日淫乐,不能分开,不出三年,子蛮精尽而亡,夏姬深表遗憾。

  日期:2019-09-28 10:57:54
  后嫁给陈国司马夏御叔(两人育有一子,叫夏徵舒),御叔不堪折腾,又亡,夏姬再次深表遗憾。现在,使夏姬成名的重要人物终于可以出场了,他就是陈国君主陈灵公。说起灵公为人,真是嬉皮笑脸,毫无威严,且贪酒好色不知疲倦。国家政务,全然不理。宠著两位大臣,一个叫孔宁,一个叫仪行父,都是酒色队里打锣鼓的。一君二臣,志同气合,语言戏亵,各无顾忌。

  孔宁、仪行父二人,一向与御叔同朝相善,曾窥见夏姬绝色,各有窥诱之意,又相互嫉妒提防,只是二人都不知道夏姬为人,因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日期:2019-09-28 18:44:02
  孔宁心怀妒忌,无计拆散,又想出一条计策来:那陈侯性贪淫药,久闻夏姬美色,屡次言之,相慕颇切,恨不到手。现在不如引他一同上马,灵公必然感激我,少不得仪大夫稀疏一二分,出了我这点捻酸的恶气。好计,好计!遂独见灵公,闲话间,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灵公曰:“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她四十有余,恐三月桃花,未免改色矣!”孔宁连连摆手:“夏姬熟晓《玉女心经》,容颜转嫩,常如十七八岁好女子模样。且交接之妙,大异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魂消也。”灵公不觉欲火上头,面皮发红,向孔宁曰,“卿何策使寡人与夏姬一会?寡人誓不相负!”孔宁奏曰:“夏氏一向居株林,其地竹木繁盛,可以游玩。主分明早,只说要在株林游玩,夏氏必然设宴相迎。接下来,您懂得。”

  灵公会意一笑,说,“此事全仗爱卿作成。”
  日期:2019-09-29 08:58:28
  正是:“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灵公一到珠林,急不可耐,直入夏府。夏姬和仪行父正在苟且,两人都吃了一惊,仪行父更是躲在床下不敢出来,夏姬赶紧出去行礼:“主公玉趾下临,敝庐增色。贱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灵公一见夏姬,顿感魂飞九外,果然绝色,哪还有心思吃饭,摆摆手说“随便来点什么黄瓜的就行,不讲究,不讲究。”夏姬对曰:“如此恐慢大驾,贱妾不胜惶恐!请园中一游,正有牡丹盛开。”灵公手拍大腿说:“寡人腿痛,不便走动。”孔宁频频以眼色示意夏姬,夏姬微笑不答,又说,“不如请御医到此一治”。孔宁盛怒夏姬不解风情,扭头离开。灵公摇头:“庸医害人,不如不招,寡人听说夫人会《玉女心经》,可为寡人一治?”夏姬笑道:“《玉女心经》乃传说之物,主公相信贱妾拥有此物?”灵公笑了笑。夏姬又说:“贱妾难道不配拥有此物?”灵公不知如何回答,感觉她在假装糊涂,便叫孔宁进来。夏姬微微一笑:“主公既然不知,何不到房中一试?”灵公大喜,忍不住露出本性,捏着夏姬的脸蛋**地说,“你胸大,你说的都对!”这时,孔宁恰好进来,以为有什么指示,灵公一摆手,“退下!”孔宁又走开了。

  一入闺房,灵公更不废话,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肌肤柔腻,著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丨女丨。灵公怪而问之。夏姬对曰:“妾有《玉女心经》,虽产子之后,不过三日,充实如故。”灵公叹曰:“寡人虽遇天上神仙,亦只如此矣!”论起灵公淫具,本不及孔、仪二大夫,况带有暗疾,没讨好处。因他是一国之君,妇人家未免带三分势利,不敢嗔嫌,枕席上虚意奉承,灵公遂以为不世之奇遇矣。睡至鸡鸣,夏姬促灵公起身,灵公曰,“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官,有如粪土。但不知何日方能再见爱卿?”夏姬对曰:“主公能源源而来,何难常常而见乎?”须臾,灵公起身,夏姬抽自己贴体睡衣,与灵公穿上,说:“主公见此衣,如见贱妾矣!”如此,灵公对夏姬更加恋恋难忘,以为真爱。

  第二天,灵公回宫,传令“免朝”。仪行父从床下爬出,扯住孔宁,死死盘问。孔宁不能讳,只得直言。仪行父知是孔宁所荐,顿足叹气:“如此好人情,如何让你独做?”
  次日,灵公早朝,礼毕,百官俱散,召孔宁至前,谢其荐举夏姬之事。又召仪行父问话:“如此乐事,何不早奏寡人?你二人却占先头,是何道理?”孔宁、仪行父齐曰:“臣等并无此事。”灵公曰:“是美人亲口所言,卿等不必讳矣。”孔宁对曰:“譬如君有味,臣先尝之;父有味,子先尝之。若尝而不美,不敢进于君也。”灵公笑曰:“不然。譬如熊掌,就让寡人先尝也不妨。”孔、仪二人俱笑。灵公又曰:“汝二人虽曾上马,她偏有表记送我。”乃扯开君袍,露出睡衣说:“此乃美人所赠,你二人可有么?”孔宁曰:“臣亦有之。”灵公曰:“赠卿何物?”孔宁撩衣,露出裤衩,说:“此夏姬所赠。不但臣有,行父亦有之。”灵公问行父:“卿又是何物?”行父解开上衣,与灵公观看,是一粉色奶罩。灵公大笑曰:“我等三人,随身俱有质证,他日同往株林,可作连床大会矣!”却说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二大夫,俱穿了夏姬所赠内衣,在朝堂上戏谑,这话传出朝门,恼了泄冶,泄冶乃正直之臣,咬牙切齿,大叫道:“朝廷法纪之地,却如此胡乱,陈国之亡,屈指可待矣!”遂整衣端简,复身闯入朝门进谏。

  日期:2019-09-29 11:19:36
  孔、仪二人素惮泄冶正直,今日不宣自至,必有规谏,遂先辞灵公而出。灵公也抽身欲逃,泄冶飞步上前,牵住其衣,跪而奏曰,“臣闻‘君臣主敬,男女主别。’今主公无《周南》之化,使国中有失节之妇;而又君臣宣淫,互相标榜,朝堂之上,秽语难闻,廉耻尽丧,体统俱失。君臣之敬,男女之别,沦灭已极!夫不敬则慢,不别则乱,慢而且乱,亡国之道也。君必改之!”灵公自觉汗颜,以袖掩面曰:“卿勿多言,寡人再也不敢啦!”泄冶辞出朝门,孔、仪二人尚在门外打探,见泄冶怒气冲冲出来,慌忙闪入人丛中避之。泄冶早已看见,先找到仪行父,又呼喊孔宁,孔宁不敢过来,假装与鹦鹉说话。泄冶大喝一声,孔宁灰溜溜跑了过来。泄冶瞪了孔宁一眼,责备二人:“君有善,臣宜宣之;君有不善,臣宜掩之。今子自为不善,以诱其君,而复宣扬其事,使士民公然见闻,何以为训?宁不羞耶?”二人不能措对,点头哈腰,唯唯谢教。泄冶去了,君臣三人害怕其正直,于是用重金收买刺客,伏于要路,候泄冶入朝,突起杀之。国人因此皆知陈侯为无道昏君。

  自泄冶死后,君臣更无忌惮,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以后习以为常,公然不避。
  陈侯本是没分寸的人,再加上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不顾廉耻。更兼夏姬善于调停,打成和局,弄做了一妇三夫,同欢同乐,不以为怪。征舒渐渐长大知事,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只是干碍陈侯,无可奈何。每闻陈侯欲到株林,往往托故避出,落得眼中清净。那一班淫乐的男女,亦以征舒不在为方便。光阴似箭,征舒年一十八岁,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灵公欲取悦夏姬,使嗣父职为司马,执掌兵权。征舒谢恩毕,回株林拜见其母夏姬。夏姬曰:“此陈侯恩典,汝当恪供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分念。”征舒辞了母亲,入朝理事。

  日期:2019-09-29 14:52:23
  忽一日,陈灵公与孔、仪二人,复游株林,宿于夏氏,征舒因感嗣爵之恩,特地回家设宴,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征舒厌恶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灵公谓仪行父曰:“征舒躯干魁伟,有些象你,莫不是你生的?”仪行父笑曰:“征舒两目炯炯,极象主公,还是主公所生。”孔宁从旁插嘴曰:“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极多,是个杂种,便是夏夫人自家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征舒不听犹可,听见之时,不觉羞恶之心,勃然难遏。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夏徵舒暗将夏姬锁于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不许走了淫贼。”副将有些犹豫,提醒道:“万一惊动了主公?”夏徵舒:“放屁!主公一个小时前已经走了,现在府中只有淫贼,没有主公,尔等拿住即可杀无赦。”军众得令,发一声喊,围了夏府。征舒戎装披挂,手执利刃,引著得力家丁数人,从大门杀进。口中大叫:“快拿淫贼!”陈灵公口中还在那里不三不四,耍笑弄酒。却是孔宁听见了,说道:“主公不好了!征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淫贼。快跑罢!”仪行父曰:“前门围断,须走后门。”三人常在夏家穿房入户,路道都是识熟的。陈侯还指望跑入内室,求救于夏姬,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后园奔走。征舒随后赶来。陈侯记得东边马厩,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厩而奔。征舒叫道:“昏君休走!”攀起弓来,飕的一箭,却射不中。陈侯奔入马厩,意欲藏躲,却被群马惊嘶起来,即忙退身而出。征舒刚刚赶近,又复一箭,正中当心。可怜陈侯平国,做了一十五年诸侯,今日死于马厩之下!孔宁、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走,知征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射圃。征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洞中钻出,抛家弃官,赤身奔往楚国。

  陈国果然因此灭亡。夏姬深表遗憾。

  日期:2019-09-29 15:03:48
  屠伯严延年
  严延年是西汉时期的河南太守,谈起严延年,必须先从汉武帝身上着手。毛 诗词中将“秦皇”与“汉武”并列而论,可见汉武帝在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地位。历史经验表明,大凡牛逼人物横空出世,必有牛逼举动,汉武帝一上台就一改文景之治以德化民的仁政,专用严刑峻法治理万民,美其名曰法治,实则杀伐过重。正所谓上行下效,君主喜欢手握屠刀,臣子自然要迎合君意,于是,汉武帝时期出了很多臭名昭著的酷吏。这些人并不完全是依法办事,而是为“残酷”而残酷,无罪的捏造成有罪,轻罪变成重罪,重罪直接死刑,一到秋天,哀鸿遍野,一个地级市每年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人被拉到菜市场集体砍头,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老子说:“死而不亡者,寿”,牛逼人物死后往往会留下丰富的精神遗产,汉武帝死后的几十年间,这种严酷风气依然是官场主流。又经过两代皇帝,严延年在宣帝年间为官,仍以严酷为自豪,杀人如麻,河南人送外号“屠伯”。
  日期:2019-09-29 17:17:53
  《西汉野史》里对屠伯有这样的精彩刻画:
  说起严延年为人短小精悍,办事敏捷,尤善为判词,自由涿郡移到河南。河南人久已闻其利害,豪家巨族无不敛迹,野无盗贼,威震旁郡。延年为治务在抑强扶弱,贫弱之人虽然犯法,必设法将他脱罪;其豪杰侵害小民者,虽所犯轻微,亦必罗织成罪;又所办之案往往出人意外,大众皆以为此人当死者,延年忽然一旦将其放出;众人所谓当生者,延年偏要致之死地。
  日期:2019-09-30 09:33:48

  看他所下判词,却又精确老当,不能翻案。吏民无从揣测延年意思,俱各谨慎,不敢犯禁。延年对于尽心办事之属吏待之有如骨肉,属吏皆愿为之尽力,以此下情无不周知。但是生性疾恶太过,办案大抵从严,所欲诛杀者,亲自作成奏章,由驿发递,纵使亲信属吏,亦不与闻。及得朝延批准,即日行刑,人皆惊其神速。每到冬月,尽将各属县死囚递解到府,一齐正法,血流数里。因此河南人送严延年绰号,号为屠伯。

  当日张敞(有名酷吏)正为京兆尹,素与延年交好。二人为政,虽一律尚严,然张敞尚不及延年之酷。如今听说延年用刑过严,于是作书劝其稍缓诛罚。这里先说说张敞的严酷,有这样一个故事:张敞因错受到弹劾,本来应该罢官夺职,宣帝惜其才能,所以扣留了所奏事,不想罢免他。这时张敞派他属下的贼捕掾(捕贼的小官吏)絮舜去查一个案件。絮舜以为张敞即将被免职了,不肯再为他效力,就私自回到家中呆着。有人批评絮舜不该如此,絮舜不以为然地说;“我为此公尽力够多了,现在他不过是个五日京兆,还想办什么案子?”张敞听到这些话,大怒,立即将絮舜抓捕入狱,定了他的死罪。临刑前,张敞派主簿拿着他的命令对絮舜说:“五日京兆怎么样?现在冬日已尽,还想再活下去吗?”说完,即令斩首。由此可见张敞之酷,然而纵使此君也觉得严延年办案过于残酷,专门写信劝他,严延年非但不听,反而自以为本事比张敞高,依然我行我素。

  日期:2019-09-30 14:27:00
  然而,屠伯虽有种种残酷,对待下属却是极好。尤其与狐义是心腹之交。说起狐义本与严延年同为丞相属吏,如今却为延年属官。延年念起旧日同事之情,甚加厚待,又不时赠他钱物,把他当作至交,所有言语,并无忌避,以为他断不至漏泄于外。谁知狐义年纪已老,心思昏乱,平日见延年诛罚甚严,心生畏惧,惟恐遭其毒手,延年待他愈厚,他心中愈恐。凡人忧虑到了极点往往发狂,何况狐义本已老迈,精神恍惚,如今一急便急出精神病来,满心只疑延年设计害己,一意欲为抵制,却又想不出方法,因取出耆草亲自筮了一卦。仔细一看,那卦象甚是不好,依理断来,不久当死。狐义见了大吃一惊,心想必是延年与他作对,如今如何是好,因此长日忽忽不乐。一日猛然记起延年几次与他所说言语,皆犯朝廷忌讳,我今何不先发制人,同是一死,也可免得罪名。狐义想定主意,便告假起程,前往长安而去告发延年,说他诽谤政治,怨望不道,罪该弃市。宣帝批准,于是延年竟被诛死。

  日期:2019-09-30 19:48:50
  读者试想,严延年与狐义无论说了什么,都是私下往来,论理原无甚大罪,只因西汉时有腹诽之律,于是臣民之中往往因言语不慎便遭刑戮,而延年之死,出于狐义告发,尤为冤枉。若使狐义不患精神病,也断不至出头告发,延年又何至于死?但是延年用刑过严,被他杀戮者其中不无冤枉,一念惨刻,有伤天和,此便是他取死之道,所以鬼使神差弄出狐义来,陷之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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