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发小阿常约了几个女孩子出来中山公园聊天玩游戏,我是被阿常强行拉出来的。他说有在以前同学Q群里有几个女生想玩一种古代游戏,需要用到八卦方位,希望我这个懂得一点风水的人去指导指导。
我比较内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过对古代游戏很感兴趣,所以半推半就地跟阿常来了。
阿常最喜欢热闹,他是搞气氛的能手,有他在绝对不会冷场,大家都很活跃。
来的人之中我只认识梁清音和段小茹,这两个女生在大学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平时很多人追求,要是在学校里,我们根本不可能坐下来一起玩,因为学校里的有钱公子哥儿围着他们转。现在出来外面工作了,而且是同城,我们时有联系,虽然关系不怎样,也能说上两句话。
大家唱唱歌,打牌,吃零食。
我,阿常和另一个男生陈一兴都是刚从大学出来工作不到一年的年轻人,都挺单纯的,不像别的男生那样和女生出去,然后在外面过夜。
梁清音提议说先玩真心话游戏,谁输了就要说一个鬼故事,最好是真实发生过的。其他女生有点怕,可是听鬼故事很刺激,又有男生在身边,她们也都很兴奋。
游戏很简单,转矿泉水瓶,转到谁的话就得说真心话,如果不说真心话就得说一个故事,最好是真实的鬼故事。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害怕鬼故事,但又很想听,梁清音提议不准说其它故事,只能说鬼故事,越恐怖越好。
我们四男五女开始了真心话大冒险,每人先抽了一张牌,最大的先转水瓶。
一头长秀发,纯美大气的段小茹拿到最大的牌,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转动了矿泉水瓶。
水瓶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瓶口对准了我。
阿常笑着说:“小海,你也太倒霉了吧,第一个就是你。小茹,他就交给你审问了,千万要问好一点,这家伙一肚子的鬼故事,说到明年都说不完,你们绝对会喜欢听的。”
我看了一眼段小茹,她给我的感觉特别单纯,很随和。这种纯美温柔的女孩子谁都喜欢,我当然不例外。
小茹家里的条件非常好,一般男生都不敢追他,我这个从乡下出来的愣头青也有自知之明,追求她这档事,想都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欣赏。
段小茹以前和我同一个镇子,在初中同在一个班级,那时候的我因为一些事变得很内向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所以和段小茹不熟,可以说完全陌生。
初中毕业,段小茹全家都搬到城里去了,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我才再次遇到段小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图书馆,她主动问我是不是林海。
要不是段小茹把手机里的初中毕业照翻出来,指着上面的小丫头说是她自己,我也不相信以前一个短发,惹事生非,一副大姐头样子的丫头居然成了个大美人儿。
玩真心话最惨的就是被问到喜欢谁,我害怕小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小茹很帖心,没有问这种让人抓狂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
段小茹看着我:“你信不信有鬼?”
几个女孩子都看着我,又看看阿常,似乎想肯定什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段小茹居然问这样的问题:“我们村里的老人总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非人的存在我是相信的。”
段小茹点头说:“相信就好,如果你们不相信,接下的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梁清音道:“我们不玩真心话,玩别的。”
几个女孩子都看着梁清音,眼里露出不正常的渴盼,当梁清音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被破烂的布块包裹着的东西,几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
月光和灯光混合照在她们的脸上有点发白,我看到这几个女孩子的笑感觉非常不舒服。美女一笑本应迷人,可是给我的感觉笑得特别阴森。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梁清音说:“这是我从同事那里借到的一个游戏盘,你们喜欢看网络小说,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我的同事都不知道怎么玩,我和小茹她们在宿舍研究了几天,才确定需要八个人玩所以才叫你们出来啊。要是好玩,我们就简化这游戏,教其他人玩。”
破布摊开后,我看到一个美化后的太极八卦盘,说是美化,但是这种美化却让人毛骨悚然,所有隔线都是双头蛇形像,中间的太极两仪是一个黑骷髅和一个白骷髅,骷髅的双眼还有一条蛇穿过。这图案怎么看都像邪教之物,我觉得眼熟,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阿常说:“改动过的太极八卦图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又是骷髅头,又是蛇的,好像生怕别人不害怕似的。”
梁清音笑着说:“你害怕?”
阿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哼了声:“谁怕谁?”两人目光对接,迸出火花,我早就知道阿常对梁清音有意思,而梁清音又刚甩了花心的有钱男友,现在正在空窗期,两人是一拍即合。
阿常起身坐在梁清音身边:“教我怎么玩吧。”
梁清音教阿常怎么玩这个游戏,两人打得火热。
“我教你玩。”段小茹轻轻靠近我,裸露的手臂贴着我的手臂,幽幽体香钻入我的鼻子,我的脑子立马成了浆糊,乱成一片。
我是个很闷的人,很少和朋友出去玩,朋友都说我是隐形人。别说漂亮的女孩子了,就算普通的也不会注意到我,现在居然有个漂亮的女孩子靠着我,柔声细语地教我玩游戏,虽然觉得破布上面的图案怪异,但是此时容不得我去多想,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冲晕了,鬼使神差一样和他们一起讨论怎么玩游戏。
这个游戏玩法很古旧,很有意思。我细心地听着,时不时看一眼段小茹,每一次她的目光都迎着我的目光,眼神有点炙热,我的心怦怦直跳,不自觉地想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游戏有八枚刻着方位的铜牌,分别装在一个小袋子里面,其中有两枚铜牌背面分别刻着一个恶鬼,一个仙女。拿到鬼头铜牌的人就是杀人恶鬼,拿到仙女铜牌的人就是拯救者,如果恶鬼遇到仙子,恶鬼就会被仙女收服,如果是普通人遇到恶鬼,恶鬼就杀人。
拿到铜牌之后,谁都不能说出自己是什么角式,然后众人抽签,拿到最长签的人离开方位,走到一个人的前面,两人相互相看铜牌,如果抽到最长签的人是普通人,对方是恶鬼,那么最长签的人会被杀,被杀的人不能声张和猛鬼交换位置。
如果对方是仙女,那这个人多出一条命,得到仙女给的一枚小铜牌,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多次无效。而仙女只能给三次别人生命的,用完三次之后,就不再是仙女,遇到猛鬼会被猛鬼杀死。
无论是谁,遇到的任何角式都要交换位置,对方的身份谁都要保密的。一轮十次,被猛鬼杀死的人出局,幸存者继续下一轮。
听段小茹说完游戏规则,我终于想起了这张图出自何处,我家传的异鬼搜记一书中有这张图,名为猛鬼八方杀,是古时候养鬼的一种手段,专门用穷凶极恶的死囚来饲养困在阴阳两极里的恶鬼。
饲养的恶鬼变强需要人的血肉,也需要人的恐惧力量,游戏是培养恐惧的一种,谁遇上恶鬼就是死,即使视死如归的人在这种反复的精神折磨下也会产生不可抑止的恐惧。
很多野史都有记述这种可怕的惩罚,都说是古代极权者统治的手段,并不是真的可以养鬼。
游戏的趣味性很强,我觉得玩这种模防古代刑罚的游戏有点冒险,因为很多东西都不能用常理去解释,见大家跃跃欲试我也不愿破坏气氛,反正只是仿照来玩,不是原图的话不可能有事情发生。
我时不时看一眼段小茹,有意无意间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段小茹没有闪避,有时候我们的目光很长一段时间会粘在一起不分开。
游戏斗智斗勇了一轮,战况激烈,我从拿到女神铜牌的梁清音那里得到一个小铜牌,随后又被猛鬼阿一兴杀了一次失去了小铜牌。
梁清音身材娇小,长相萌萌的,而且随和爱笑,无论男生女生对她都很喜欢。每个拿到长签的人都会先找她,第一轮连续被人拿走所有的副铜牌,不知道有没有被猛鬼杀掉。
第一轮只剩下三次抽签了,众人都很投入,盯着抽签袋。
“终于到我了!”陈一兴拿到最长签兴奋地叫了起来,他看向段小茹,快步走到段小茹面前,细声地和段小茹说话,眼神真挚。
只听了一小句,段小茹的脸色就变了,紧张地看向我。
陈一兴的举动很显眼,摆明对段小茹有想法,似乎在告白。
我看在眼里,心里生出愤怒,双眼盯着陈一兴,很想冲过去把他打翻,狠狠地踢他,踢死他。
我的脚已经提起,猛然间,我觉得气氛不对了,连忙压下了那股没来由的怒火。我和段小茹并不是男女关系,这种怒火来得有点突然,而且我整个人都感觉很不舒服,像被很多人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一样。
我看到太极八卦盘发生了变化,阴极与阳极在缓缓转动,八个方位的字在月光和灯光下映出渗人的青光,和太极八卦盘连在一起的布块浮现出红黑色,形成一张张尖叫的人脸。
我看到这情况,心凉了半截,地上的猛鬼八方杀盘有问题,可能是真的养鬼盘,因为现在的情形和异鬼搜记中的一样,刚才我们玩的游戏已经唤醒了盘中的某些东西。
无论被唤醒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一时间我陷入了恐惧之中,瞪大眼看着变幻不定的八卦盘。玩游戏之前没有想过猛鬼八杀方盘是真的,以为只是一件仿品,要是我知道是真品,绝对不会玩。
真正的猛鬼八方杀阵盘是一种杀人仪式的器具,不阵盘是不是真的能养鬼,死在这种仪式下的人不在少数,器具必然是凶器,肯定有凶煞邪魅之类的恶念在里面,很容易影响人的大脑!
我双眼一花,看到周围都被一股红色的气体升起,阿常他们后面都站满了人,有戴铁链,穿古代囚衣的犯人,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方圆十米的空间都给占满了,我们被围在中间。
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全身发麻,巨大的恐惧充满了脑海。好在这些人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阿常和几个女孩子注意力都在我和陈一兴身上所以没有发现,要不然肯定会吓得惊叫。
段小茹哭了,不断地说着对不起,陈一兴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那眼光就像看着仇人一样,充满了怨毒,愤恨,疯狂和残酷,他的脸扭曲了,肌肉颤动,狰狞无比。
陈一兴变得如此疯狂除了段小茹说的话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在他的身后有一只拿着大锯刀的,凶焰冲天的恶鬼。他刚才拿到的是恶鬼铜牌,所以恶鬼跟着他。
陈一兴突然发力冲向我,大声地咆哮,像一头发怒的猩猩。其身后高大的恶鬼露出狰狞面目,长长的獠牙夹着破烂流浓水的嘴唇,一双蓝色鬼眼冷幽幽地看着我,如果换了别人看到这样的恶鬼可能早已经被吓瘫在地上了,我以前见过这种器物凶煞,知道人越是害怕,它们就越强大,所以我不能胆怯,一定要撑到底。
恶鬼影响了陈一兴,陈一兴因为段小茹的关系对我怒火万丈,在恶鬼的影响下变得疯狂和危险。
陈一兴已经冲到我的面前,扬起拳头就要打我。
阿常怒喝道:“陈一兴,你想干什么。”
阿常想要拦住陈一兴,被陈一兴用力推开,踉跄地摔在地上。
五个女孩子似乎没有看到恶鬼,只是看着我和陈一兴,五个人之中,只有段小茹脸色紧张,双眼含泪,其他人都一脸的冷漠,嘴里还不断地默念着什么。
我很害怕,不过我绝对不能退却,器物里的东西你越是害怕它就越凶,所以我再害怕也不能慌乱,一乱那些东西就会趁虚而入,主宰我的大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我侧身闪过陈一兴打来的拳头,冲到场中间,抓起猛鬼八方杀阵盘就向小树林跑去。这只盘去哪里,被养的鬼就会去哪里,我得找个地方把盘毁掉。
我从梁清音身边擦过,梁清音看着我,目光中有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怨毒,就像电影里的邪恶女巫一样。
猛鬼八方盘被我带走,陈一兴愤怒地追来。
段小茹吓得哭了起来,她以为陈一兴之所以发狂全是因为她的原因。
陈一兴的咆哮更密集更响了,根本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叫声,我回头看去,只见那只猛鬼已经有一半挤进入了陈一兴的身体里,要是完全挤进去,陈一兴就会被变成猛鬼,我第一次见这么生猛的器物凶煞。
阿常一边呼一边追了上来,陈一兴对他视而不见。
“海,怎么回事?”
我绕树转了个圈跟陈一兴拉开一点距离才道:“陈一兴被猛鬼上身了,那幅八卦盘是真的养鬼盘,存有凶煞鬼魅之物一定要用火烧掉,要不然会出事的。”
阿常对我很信任,他知道我的一些过去:“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
身后的陈一兴猛地窜上来,差点就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拐个弯避开,对阿常大叫:“去生一堆火,我先缠着他,呆会把八卦盘烧掉就没事了,快。”
阿常将信将疑,但是看到陈一兴扭曲得极致的脸容他也不敢怠慢,去找东西生火。
我心急如焚,猛鬼只剩下头还在外面,很快就要完全溶合在一起,到时谁也逃不掉:“阿常,快!”
“再等等,快了。”
阿常拖了一个用来宣传的泡沫布景板和几块纸皮回来,堆了些树叶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
猛鬼似乎知道我们想做什么,舍弃我,带着阴风冲向阿常,一下子就把燃起的火苗给吹灭。
阿常吓得抡起布景板往猛鬼头上砸去,猛鬼和陈一兴没有完全溶合在一起,还不能完全控制陈一兴,所以被砸得撞向一棵树上,摔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我见机不可失,把猛鬼八方杀阵盘丢给阿常。然后冲过去从后面抱紧陈一兴,死死地压制住他,大声地念着小时候爷爷教的大雷音咒。
我不是修行者,在我嘴里念出的大雷音咒只是一种让人头脑清醒奇怪音节,对猛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主要是念给陈一兴听的,希望陈一兴能清醒过来。
大雷音咒奏效了,陈一兴抬头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只是一眼,他的双眼马上被愤怒所代替。
火光亮了起来,陈一兴发出呜呜的叫声,奋力挣扎,我用尽全力抱紧他,陈一兴的力道非常大,我最多可以撑几秒,能不能把恶鬼驱走只能靠这几秒了。
其他人都追了进来,段小茹还是哭着,梁清音和其他三个女孩子站着不动,嘴里不断地念着什么,这几个人的举动让我更加害怕,这可能是一个圈套。
陈一兴越来越狂,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小树林,段小茹被吓得哭了,不断地叫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对不起,对不起。”
段小茹的哭声让我很心痛,我叫她离开这里。
我大声喝:“段小茹,快跑!”
段小茹摇头,她初中的时候性子就倔强得像头牛,现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站在原地,任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走。
“血债,血偿,挡者杀,血债,血偿,挡者杀!”
一旁的梁清音和另外三个女孩子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三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月形短刀,目露凶光,提起脚大步大步地走向阿常,她们的步子很有规律,随着话语两步慢三步快。
我急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起陈一兴的身体,猛冲四五步撞在一颗树上,陈一兴受不了撞击痛叫出声,似乎清醒过来了,茫然地看着我。我没时间管他,把他丢在地上,冲向那四个女生。
“阿常别管那东西了,跑,这几个女人疯了。”
火已经旺盛,阿常把猛杀八方杀阵盘塞到火里去,听到我叫唤就转身看到四个女生拿着寒光闪闪的短刀冲来也是吓了一惊,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四个女生和陈一兴的身体震动,各自钻出一团黑影飞向火堆,想要扑灭火堆。熊熊大火把它给逼停,五个黑影发出不甘的怒吼,熊熊烈火之中碎成飞灰,散落地面。
那块破布和八卦盘在烈火中啪啪地燃烧,我看到八卦盘两极的骷髅头裂开,爬出出两只长有触须的虫子,虫子被大火吞没。猛鬼失去了八卦盘等于失去了根,没有依存之地,也随着八卦盘灰飞烟灭。
黑影出来后,陈一兴倒在地上,四个拿刀的女生怨毒地看着我和阿常,脸上的疯狂不减,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让我心寒的是,段小茹和从地上爬起来的陈一兴也走到她们的身边,段小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她也拿出一把月形短刀。
我彻底地傻眼了,刚才还楚楚可怜的段小茹竟然也是她们一伙的,我瞬间明白过来,段小茹和我暧昧都是为了引我入局,处心积累地要算计我,并非真的对我有意思。
段小茹脸色阴冷地对我说:“本来我只要你几滴精血,可以留一些给你支撑十年八年命,你破坏了我们的仪式,害我们损失了阵盘,所以你必需死,而且是受尽折磨而死。”
精血是人的心头血,每个人只有那么几滴,支撑着人的精气神,要是少一点身体都会出问题。
我跟阿常出来的动机是想找个女孩结束单身,没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居然撞上圈套,而且这个圈套似乎是在针对我的,阿常只是用来把我引出来的。
阿常想说什么,我制止他说话,不想他惹上这些女人:“她们的目标是我,你别多话,我叫你走就走。”
对方是人,我也没这么害怕了,打不过可以逃跑,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可以甩掉她们。
正当我们想要转身就逃的时候,五个女生整齐地用左手捉住了短刀的刀刃,用力一拉,带着血花,然后向我们伸出左手,五指张开,任由鲜血涌出滴向地面。
我们已经提腿想跑了,看到这情情况不禁呆了呆。
五个女生并排站着,体态优美,火光中她们脸上现出妖异的光彩,要是平时看到,我一定会雄性激素狂涌,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寒意森森,诡异莫明。
“这是邪派的血祭仪式,跑,不要让她们完成仪式。”
我和阿常拔腿就跑,身后响起五个女生魔音一样的话:“我唾弃你的身体,你会坠入无边的黑暗,不断地腐烂,慢慢死亡……。”
我不敢停留,害怕再多出事端来,和阿常冲出了小树林,疯了一样冲向人多的蓝球场,把那些女人抛在身后。
到了蓝球场后,我们停下来喘气,两人都累得快要断气了,我扶着灯柱才不置于摊倒。
阿常惊魂未定:“小海,我们报不报警?”
我转过头对阿常道:“报警?对丨警丨察说什么?我们被一群女人追杀?他们会信么?”
“那怎么办?”
我说:“先回去再说,我得找到那本书,看看书里怎么说。我家传的那本异鬼搜记应该能解决,那书不但记载了异常之物,还记载了破解的方法。猛鬼八方杀很出名,异鬼搜记里面应该有破解的方法!只是她们刚才那个针对我的血祭仪式,要是生效,我会很惨。”
阿常苦着脸说:“那本书是天书,只有你看得懂,我看了几次都放弃了,里面古文和术语,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出来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内容是:我是段小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打开视频。
我打开了通讯软件,收到段小茹发来的视频通话,打开后我看到清纯漂亮的段小茹,以前可能会惊喜地盯着她的看,怎么看得都觉得不够,但是现在我多看一眼都不想,要不是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些什么,我会马上关掉。
段小茹说:“林海,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戏,骗你的,没想到你信以为真……。”
骗我的?我呆住了,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刚才那只恶鬼。我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定是真的恶鬼。
段小茹继续说:“我们和阿常设了个局,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
我看向阿常,阿常摊摊手说:“兄弟,对不起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我还是不相信,因为我真的看到恶鬼,不可能是幻觉。
段小茹拿出刚才的短刀,用力在桌子上一压,短刀马上折断成两半,涌出红色的液体。
“除了那个八卦盘之外,其它的都是假的,对不起。”
段小茹说对不起并不能让我轻松,因为她们可能真的是在演戏,不过刚才的恶鬼绝对是真的。
“林海,我们在宵夜档订了台,你过来吧,大家都希望你过来,刚才非常抱歉。”
我的思绪很乱,没有回答段小茹的话。
段小茹以为我生气了,抱歉地说:“林海,对不起,真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有鬼神的存在。”
阿常也说:“小海,要怪的话就怪我吧,我说你对这些东西很相信,所以就跟她们合谋。”
视频转动,我看到了陈一兴,他的脸上有擦伤:“林海,你都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了,消消气,过来吃夜宵,我请,算是我跟你赔不是。”
梁清音和几个女孩子也跟我说对不起了,我始终都没有表示,刚才的一切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段小茹急了:“林海,我知道我们过份了,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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