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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的禁忌
作者:
红婴
我叫季藏,是一名入殓师。
带我入行的李师傅告诉我,这一行有不少禁忌,比如给尸体化妆的时候,说话不能大声,免得惊扰"客人"休息,惹上麻烦;再比如,只在白天上班,夜里是不上班的。
这些规矩中,最禁忌的有两条:一,不能偷拿客人的东西;其二,哪怕有再高超的化妆技巧,也不能给活人化妆,因为入殓师化妆是送死人上路的。
只是李师傅第二天上班出车祸死了,成了我第一个独立化妆送走的客人,这种巧合还真是讽刺。
入殓师的工资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再加上这半年我又交了个女朋友,花销就更大了,于是我也在铁哥们儿郑志龙的鼓动下,接起了私活,收入涨了不少。
今天晚上又是一个私活,却非同寻常。
这是一具古尸,是区长家里修缮祖坟时不小心挖出来的,这是光绪年间一个年轻的诰命夫人,因难产致死,让人咂舌的是,这古尸都一百多年了还不曾腐烂,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据说这女尸美貌异常,现场的几个工人动了邪念,想对尸体做那种龌龊事,好在主人家及时赶到,才没让他们得逞,但是女尸也被糟践得衣衫不整,区长一家只能找到我们,花大价钱让我们给女尸化妆,还要求我们严格保密。
为了给古尸化妆,区长家还送来了一套高档化妆品,我跟女朋友逛街时在商场专柜见过,这一整套化妆品没有一万五根本拿不到。
郑志龙提议让我把这套高档化妆品拿回去,作为几天后的生日礼物送给我女朋友莎莎。
"会不会太晦气了?不是说不能拿死人的东西吗?"我有点不大放心。
"有啥晦气的,又没拆过封,再说了,这尸体是一百多年前的,新买的化妆品跟她扯不上关系,你就放心吧。"
郑志龙说的在理,我动心了,莎莎眼馋这套化妆品很久了,要是拿回去给她,她肯定开心得不得了,说不定还能多解锁两套床上姿势。
分赃完毕就该干活,郑志龙这家伙懒驴上磨屎尿多,说肚子疼去厕所,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个人先工作。
当我掀开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一眼看过去,就有些挪不开眼睛了,这女尸实在是太漂亮了,比电视上的大明星还漂亮。
她穿着一身清宫装,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双目紧闭,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有种想要摸一把的冲动。
我有点口干舌燥,艰难的收回目光,心中惊讶,怪不得现场的工人会控制不住,想要对这女尸图谋不轨,这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我查看了一下,尸体没有任何损毁,工作量并不大,唯一麻烦的就是要整理衣服,还要给女尸梳理头发。
我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女尸的身体,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冒出一个个邪念,女尸雪白的肌肤,开始变得诱惑无比。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入手处绵软富有弹性,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直入我的心脏,让我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恍惚间,我好像还看到那女尸对我露出了一个魅惑无比的笑容,我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大半,整个人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猫叫,声音尖利,传入我的耳中,就好像有锥子直插脑子一般,疼痛无比,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弯下腰,只差几厘米就亲在了那个女尸的嘴唇上。
这女尸有古怪!
作为入殓师,我经手的女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这哪里还是什么漂亮女尸,明明就是勾魂来的!
我转身就往外跑,在门口撞上了上完厕所回来的郑志龙,我把情况跟他一说,他却不以为意道:"你这是憋太久了,回去跟你家莎莎多嘿咻几次就好了,你可不能撂挑子不干,要是得罪了区长,咱还能有好果子吃?"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敛容室,继续给女尸化妆,这次倒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很顺利的就给女尸化好妆,搞定了一切。
化好妆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问题:那声猫叫是哪里来的?
要知道,殡仪馆其中一个禁忌就是不让猫狗靠近,殡仪馆四周的墙壁上都装有防猫刺,大门处也有高频超声波驱赶,寻常猫狗根本不会靠近,那这猫叫声是哪里来的?
工作搞定,从家属那里拿了一万块现金,我提着藏在黑色塑料袋里的那套高档化妆品,一路恍惚的回到家。
回到家,我把东西往客厅茶几上一放,就洗澡去了--在殡仪馆工作都有这个规矩,收工之后要洗澡去晦气。
等我冲完澡出来,就见到莎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那套高档化妆品,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坏蛋,什么时候偷偷买的?说吧,今天晚上想要什么奖励?"莎莎放下化妆品盒子,走了过来,双臂勾住了我的脖子,一口亲了上来。
我本来还准备把那盒化妆品拿去喷喷柚子水,去去晦气,可现在女友都开始发福利了,哪里还会傻到去煞风景:"那就试试上次电脑上看的那一招。"
莎莎在我腰间轻轻的掐了一把,白了我一眼:"你这个人坏死了,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可要温柔点。"
"我保证会很温柔。"
跟莎莎翻云覆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时不时闪现出那个女尸的模样,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更刺激,莎莎的反应也十分激烈。
一番云雨之后,我和莎莎疲惫的躺在了床上昏昏欲睡,这时,莎莎忽然开口道:"季藏,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干啥?"
"那对儿狗男女要结婚了,明天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砸场子。"莎莎的话语中充满了恨意。
我顿时明白过来,莎莎说的是她那个前男友和前闺蜜,那家伙是个渣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劈腿她的闺蜜,她就跟那对儿狗男女断绝了关系。
我能理解莎莎,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要是不想着报复,那就是圣母婊了,去砸场子的事情,我当然支持:"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他们父母我都认识,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要是去了反倒不利于我发挥。"
一夜无话,第二天莎莎一大早就起床,开始了梳洗打扮,为了让化妆效果更好,她还拆开了那盒高档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涂抹起来。
莎莎本身长得就好看,化妆之后就更加漂亮了,唯一的问题就是眉毛,她眉毛比较淡,自己画又老画不好,画了好几次都不满意。
几次反复之后,她有些急了:"季藏,来帮我画眉毛。"
"不要,你自己慢慢来。"我还记得李师傅说过的禁忌。
"你不是化妆师吗?快点帮我画眉毛,我要是砸不了前男友的场子,回头也把你变成前男友。"莎莎这是真生气了,我没敢跟莎莎说过自己是入殓师,一直都跟她说自己是化妆师,在影楼给人化妆。
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前男友,我只好接过了眉笔,细心的帮莎莎画好了眉毛。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莎莎出门坐车砸场子去了,我有些心神不宁的赶到了殡仪馆上班,今天出奇的清闲,没什么活儿,我就坐在办公室里刷着手机,顺便跟莎莎聊天。
莎莎坐上大巴车之后,给我发了两张自拍照,表示一切安全之后,就说有点犯困,先睡一觉,等到了会微信报平安的。
刚好这时殡仪馆又来了生意,我就把手机放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去给尸体化妆了。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拿出手机准备看看莎莎有没有发过来消息,可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本地微博的一条推送:我市一辆大巴在高速路上发生自燃起火事故,整车乘客全部遇难,事故原因尚在调查。
我看了一眼新闻,就呆愣在了原地,那辆车的车牌号跟莎莎发过来的一模一样。
我疯狂的拨打着莎莎的手机,可是话筒里一直都是关机提示。
颓然放下手机,我的脑子里混乱一片,翻来覆去的只有当初李师傅讲的那句话:千万不要给活人化妆,入殓师化妆是送人上路,给活人化了妆,对方也一定会上路。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哪里还有心思工作,跟领导请了个假之后,坐车去了公丨安丨局。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希望莎莎没有死,可是到了公丨安丨局,听丨警丨察说大巴车起火很突然,没人逃脱,整车人都被烧成了焦尸,需要家属DNA比对才能确认身份,看着院子里摆了一地的焦黑尸体,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不死心的拿出手机,给丨警丨察看了莎莎的自拍照,想确定莎莎还幸存,可是丨警丨察们一看到照片,就脸色大变,直接把我带进了审讯室审问起来。
审问之前,丨警丨察还让我辨认了莎莎的遗物,手机和钱包烧毁了,可莎莎脖子里的吊坠是我送她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一番审问下来,我也大致明白过来,这些丨警丨察怀疑大巴车起火与莎莎有关,所以才会一直追问莎莎的情况。
这我就不能忍了,莎莎多好的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跟负责审讯的丨警丨察吵了起来。
丨警丨察很快给出了答案,这次大巴车起火十分诡异,并不是对外宣称的车辆自燃,现场的疑点有两处。
一、所有乘客都烧死在座位上,而尸检表明,他们被烧死时还活着。
这就很骇人了,动物都有逃生本能,遇到火灾会拼命逃离,像这样整车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座位上活活烧成焦尸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二、火灾的起火点就在莎莎的位置,而且温度极高,这是用汽油之类的助燃剂纵火才会有的情况。
虽然警方勘查现场并未发现助燃剂残留,不过并不妨碍他们怀疑莎莎是纵火犯。
正因为如此,两个丨警丨察看到莎莎的自拍照,知道莎莎就坐在起火点的位置,才会如临大敌一般,他们怀疑莎莎有报复社会的倾向,纵火烧死了一车乘客。
两名丨警丨察说的严肃无比,可是我却并不相信,我坚信莎莎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自杀?就算要纵火杀人,那也是去渣男前男友的婚礼上去报复,在大巴车上折腾什么劲?
事情绝对不可能是莎莎做的,况且,大巴车起火的疑点那么多,乘客坐在原地死去,那么高的温度又没发现助燃剂,这分明就是灵异事件。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李师傅说的入殓师禁忌,赶忙开口道:"丨警丨察大哥,莎莎不可能是纵火犯,我有些情况想要反映一下。"
刚才丨警丨察问话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入殓师禁忌的事情,这毕竟是封建迷信,现在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听我说完,两个丨警丨察却一脸不屑的说道:"这种封建迷信的鬼话,以后就不要跟警方说了,是没有人相信的,你还是老实配合调查,我们也会调查张美莎是否购买过汽油香蕉水之类的助燃剂。"
从公丨安丨局出来,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屋,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莎莎就这样没了,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
因为思念莎莎,我忍不住拿起了手机,想要再看她一眼,可是打开照片,我却忽然愣住了,因为那张照片里,后排的座位上,有一张熟悉的人脸。
之前没注意到,此刻我把照片放大了仔细看了很久之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这特么的不是昨天晚上那具女尸的脸吗?
这是那具女尸在跟着莎莎?!意识到这一点,我吓得一个哆嗦,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床上,犹豫了半天,才重新打开了手机,又仔细看了一遍。
没有看错,那张脸真的跟昨晚那具女尸一模一样,而且,她还穿着一件绿色连衣裙,上面绣着一朵红色怪花,跟女尸穿的肚兜是一样的。
照片里的女人仿佛知道莎莎在自拍,她注视着镜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看这照片上的女鬼,我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李师傅带我入行时交代的那些禁忌:不能偷拿尸体的东西,不能给活人化妆。
那盒高档化妆品是区长家送来让我们给女尸化妆用的,虽说不是墓里挖出来的,但是按照归属,就是那女尸的,我贪心拿了,又用它给莎莎化了妆,两种最大的禁忌我都犯了,不出事才怪。
这么算起来,莎莎会出事,全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莎莎,还害了一车的无辜乘客,如果不是我起了贪念,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会死。
我越想越难受,心里五味陈杂,悔恨、自责、恐惧、悲伤,千百万种滋味在心头。
痛苦之下,我从屋子里的角落里翻出了一瓶二锅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很快就醉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房门处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走进来一个人,我很想睁眼看看是什么人,可是根本就睁不开眼。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莎莎没有死,她回到了家里,絮絮叨叨的埋怨我为什么喝酒,还拿湿毛巾帮我擦拭身体。这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早上醒来,我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莎莎已经死了,接着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如果莎莎没死该有多好?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偷那盒化妆品?为什么要给莎莎化妆?
就在我趴在床上悔恨自责的时候,厨房里忽然传来了响动,我想起昨天晚上喝醉的时候好像有人进来,顿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家里该不会招贼了吧?
我拿起藏在床下的棒球棍,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厨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一张脸顿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顿时石化在原地,不知所措。
莎莎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一脸的惊讶:"你拿着棒球棍想干嘛?吓我一跳。"
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莎莎不是已经死了吗?丨警丨察说那辆车上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我连莎莎的遗物都看到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愣神间,莎莎把炒好的酸辣土豆丝放在了茶几上,走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莎莎的双手冰凉,抓在我的胳膊上,就像是两块冰一样,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想起了农村老人们讲的那些鬼故事:鬼跟人不一样,身上没有温度,摸起来像冰一样凉。
我浑身冷汗直冒,有些哆嗦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砸完场子了当然要回来了,赶紧吃饭吧。"莎莎面带微笑的回道。
酸辣土豆丝炒的很香,可我哪里敢吃,撒谎说胃疼要去楼下买药,可是刚起身,就被莎莎拦住了。
"季藏,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把话说清楚,你不许走。"
这怎么说清楚?说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就是个鬼魂?那还不当场要了我的小命?可是不说个理由,她不让走该怎么办?
就在我急得一头冷汗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我赶紧过去开门,门口来了好几个丨警丨察,手里还拿着一张拘捕令。
"张美莎,你涉嫌一起谋杀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几个丨警丨察进屋给莎莎戴上了手铐,押着就往外走。我整个人都懵了,丨警丨察不是已经知道莎莎已经遇难了吗?还有,这谋杀案是咋回事?
我赶紧拉住一个丨警丨察,询问情况,可是对方的回答却让我更加懵逼了。
这些丨警丨察不是市刑警队的,他们是莎莎前男友县城的刑警,听他说,莎莎昨天去了前男友的婚礼上闹了一场,被赶走了,结果晚上两个新人入洞房之后,莫名其妙发生了火灾,两人被烧成了焦炭,警方怀疑是莎莎干的,所以前来抓捕。
这理由很充分,可是我却彻底混乱了--莎莎到底死了没?如果她没死,大巴车上的焦尸是谁的?如果她死了,又是怎么去渣男婚礼上闹事的?
几个丨警丨察押着莎莎下楼上了警车,我站在楼道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市刑警队打来的电话,让我过去配合调查大巴车的起火案。
还调查个屁啊!莎莎还活着,大巴车上的焦尸肯定不是她,大巴车纵火就无从谈起了。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了市刑警队的丨警丨察。
对方一听,也懵逼了,还警告我不要乱开玩笑,说妨碍丨警丨察办案是要被拘留的,我直接怼了回去:"你给那边刑警队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对方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楼下的警车也已经离开了巷子,我回到出租屋,茫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盘酸辣土豆丝出神。
现在的莎莎到底是人是鬼?应该是人吧?是鬼的话,丨警丨察怎么可能抓得到她?
如果是人,那么问题来了,大巴车上坐在莎莎位置上的那具焦尸是谁?那个吊坠很别致,我不可能认错,而且,莎莎的自拍照上,车牌号的确是对应的,丨警丨察再笨也不会搞错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来了两个丨警丨察,说要带我去刑警队配合调查。
配合吧。我都有些麻木了,接连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到了刑警队,我就被带进了审讯室,两个丨警丨察就问起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交代。
"你说你喝醉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屋,早上就看到张美莎在厨房炒菜?"
"嗯。"
"就是说你不能确定昨天晚上回家的是不是张美莎,对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那会儿的确已经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进来的是谁。
不是我绝情,我现在都搞不清莎莎到底是人是鬼,又怎么敢胡乱作证?
说话间,又进来一个丨警丨察,开口问道:"问出来了没,张美莎的嫌疑有没有洗脱?"
"这家伙昨天晚上喝醉了,只是感觉有人进屋,不能确定是不是张美莎。"其中一个丨警丨察回答道。
"那就是说,张美莎昨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据不成立。"
听了几个丨警丨察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市刑警队和县刑警队已经通气,合作调查这两起案子,莎莎前男友跟前闺蜜是昨天晚上在婚房里被烧死的,同样十分蹊跷。
屋子莫名起火,两个人在婚床上烧成了焦尸,起火点温度极高,并未发现助燃剂痕迹,起火时,同在一个院子里的父母都没有觉察,而且火势也没有蔓延,是家人凌晨起夜,发现新人房间还亮着灯,觉得蹊跷,敲门没人应,这才发现出事了。
前男友没什么仇家,家人就怀疑到了在婚礼上大闹的莎莎身上,县刑警队接到报案,迅速赶往市区,通过手机信号定位了莎莎的位置,赶到出租屋捉拿。
可是莎莎到了刑警队,交代说她昨天下午就赶回了市区,晚上跟我睡在一起,根本没时间作案,可我那个时候都喝醉了,根本就记不起来。
现在警方觉得莎莎的嫌疑最大,大巴车起火的案子与她有关,前男友夫妇被烧死的案子也跟她有关,虽然搞不清作案手法,但是嫌疑是没得跑的。
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绝对是灵异事件没错,因为在莎莎的那张自拍照里,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尸的脸。
只是,我这些话说给丨警丨察听,他们也不信,我只能悻悻的离开审讯室,站在走廊里发呆。
我该不该等莎莎?她现在是人是鬼?要不要跟她说女尸的事情?
无数个纷杂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我真的是心乱如麻,就在我出神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从走廊里出来,朝着刑警队大院门外走去,她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大门口,转头冲着我这边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到对方的笑容,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不是那个女尸吗?她穿着一件绿色的连衣裙,上面还绣着一朵红色的怪花。
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害了一车的乘客,肯定也是她害死了莎莎的前男友吗,只要抓住她,莎莎就能洗脱罪名。
我脑子一热,飞快的朝着对方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抓住她,她就是凶手。"
院子里的几个丨警丨察很快反应过来,跟着我一起追了出去,可是等到跑出刑警队的大院,街道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踪影?
几个跟出来的丨警丨察也发懵,问道:"凶手在哪里?"
我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在几个丨警丨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左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焦黑的手掌印,刺痛感正是那里传来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刑警队大院里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接着是嘈杂的人声。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我反应过来,顾不上手臂的疼痛,转身就往里面跑。
走廊左边的审讯室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有人拿着灭火器往里冲,刚才审讯我的两个丨警丨察看到我,眼神都有些躲闪,我立刻明白过来,出事的肯定是莎莎。
莎莎死了,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手上戴着手铐,在接触不到任何外物的情况下,突然间浑身起火烧死了,她整个人烧成了一块焦炭,可是连身下的木制椅子都没有影响到,就好像那些火焰的热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集中在了她的体内一般。
丨警丨察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审讯的丨警丨察说,他们还正在问话,莎莎就突然开始尖叫,接着身体内喷出火焰,开始疯狂燃烧,他们吓得赶紧去拿来了灭火器,可是灭火器喷在上面,也无法熄灭那些火焰。
下面县里来的丨警丨察说,这情形跟莎莎前男友夫妇俩死状有点像,两个人也是在家里被烧成了焦尸,被烧坏的只有床单和夏凉被,床垫都没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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