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间,渡亡灵,吃的就是这碗死人饭

作者: 惊八门

  “你下车去看看。”
  忽然,夹克男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当时就拒绝了。
  “这么危险的事情凭什么让我去,你怎么不去啊?”

  夹克男面额微微一变,冷冷地说道:“我去了也可以,不过你可以把我救回来吗?”
  “这……”
  夹克男说的没错,这里下去的人就我最适合了。
  可是我想到刚刚夹克男原地转圈儿的样子,忍不住的心里发怵。
  我们刚刚一行人碰上了鬼打墙,本来打算去古龙镇的,可是半路却碰上这种事情。
  我叫丘处机,虽然名字和那个道士一样,可是并不是同一个人,而我也不是道士。
  而那个夹克男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只是知道他懂一些旁门左道。
  想来想去,我最后也只能乖乖的下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害怕,居然还没走出去几步就突然脚下一绊,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车上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我摔倒,却丝毫没有下来帮忙的意思。
  还真是倒霉,一下车就摔倒了。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正准备迈步往前走,可是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红色的荷包,上边儿的颜色已经暗淡了,而且有些破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赶紧把这荷包捡了起来,重新塞进了衣兜贴身放好。
  然后我学着刚刚夹克男的样子,迈步走到那块大石头边儿上看了看,然后也没看出来什么,转身就往回走。
  奇怪的是,刚刚发生在夹克男身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轻而易举的就回到了车上。
  看得出来,对于我的平安无事夹克男有些吃惊。
  我也没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遍布冷汗了。
  夹克男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司机大哥说:“开车,试试能不能走出去。”

  司机大哥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竟然再也没见过那大石头。
  这就说明我们已经从那鬼打墙里边儿走了出来,众人欣喜之中还带着后怕。
  这一次很顺利的就走出了你荒郊野外,很快的就见到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不过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拿出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丘处机是吧?”
  电话那头儿的声音有些焦急,不过我一时间没听出来是谁。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是你表哥。”
  “表哥?你不是在越南么?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远房表哥从来没有真正的帮过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沦落为当保安的地步。
  “别管这些,我问你,你是不是快十八岁了?”
  “哈?怎么问这个?”
  “我问你是不是快十八岁了?生日还有几天?”表哥的声音有些急促,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我想了想,这些天都是忙着这些鬼啊神啊的事情,都差点儿把自己的生日给忘记了。
  “对,生日还有十多天,怎么了?难道表哥你想要给我举办成人礼?”我带着戏谑的语气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儿的表哥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说道:“在生日之前你一定要来我这里,听清楚了吗?”
  “啥?为什么?”我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一个生日吗,至于让我大老远的去一趟越南吗?

  “那个表哥啊,我这边儿……额,遇到一些麻烦事儿需要处理,一时间脱不开身……”
  “是不是撞鬼了?”表哥的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吓死。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吃惊的瞪着眼睛,要知道,我撞鬼这件事情我可从来没跟表哥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儿的表哥不耐烦到达了极点,大声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在生日之前来我这里,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或许可以解决你现在的麻烦事儿。”

  说完这句话,表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管我想要说什么。
  “这……”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吗,我陷入了呆滞之中。
  胡老和夹克男说要我去古龙镇找药女,可是现在表哥又说要我去越南找他,这事情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身边的苏美看见我脸色不对劲儿,关切的问了一声。
  “不,没有,只是一个远房表哥给我打电话。”
  我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同时脑子里开始衡量。
  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上前拍了拍夹克男的肩膀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哈,我不能去古龙镇了,我得去越南一趟,我表哥发丧,我得去继承财产去。”

  说到这里我还呵呵笑了几声,这些话要是被表哥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夹克男愣住了,转头看着我有些吃惊的问了一句:“不说好了一起去古龙镇吗?怎么突然半路变卦了?你就不担心又别的东西找上你?”
  “怕,怎么不怕!”我挑了挑眉头,说道:“可是相比较起鬼怪来,我还是更喜欢钱!”
  夹克男无言以对,我趁热打铁又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去古龙镇把,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去越南,实在对不住了。”
  虽然嘴上边儿这么说着,可是我的心里边儿却是冷笑。

  这夹克男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相比较,我更愿意相信我那很久没联系的远房表哥。
  司机大哥听到我明天要去越南,立刻自告奋勇的说,明天开车送我去机场。
  毕竟今天晚上是我救了他。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司机大哥就直接把我们几个人带回了他家。
  经过之前鬼打墙的事情,我们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了不少,在他家受到了不错的待遇。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被司机大哥叫醒了。
  “我得去拉陶瓷管子,顺带把你送到机场。”
  司机大哥一路上沉默少言,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尤其是路过昨天碰到鬼打墙的那个地方的时候,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不过好在这一次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顺利的到达了机场。
  下车之后我本来想要给司机大哥一些钱,毕竟昨天我们在人家家里吃饭睡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司机大哥却坚持不肯要,最后直接一踩油门走了。

  我只好作罢,转身进了机场买了机票,等待航班起飞。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我又忍不住的想起了上一次坐飞机去越南所发生的事情,开始紧张起来。
  好在这一次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我很平安的到达了越南。
  一下飞机我就给表哥打了电话,他说让我在机场门口等着,一会儿派人来接我。
  我砸了咂舌,心说有钱人就是矫情,接个表弟还要派人来,就不能自己来一趟啊!
  我坐在机场的候机厅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等待着,可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个很奇怪的眼神在盯着我。
  我转头看了过去,却见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身上穿着黄色的皮袄,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很诡异,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把二郎腿放下,不去看老太太,可是那老太太却始终没有放过我,依旧紧紧地盯着我。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被猎人盯上了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的转头准备问问这老太太想要干什么。

  可是我着一转头,却惊骇的发现――哪儿有什么老太太啊!
  刚刚还站在我的身边的老太太居然原地消失了?!
  鬼!
  我吓得直接就跳了起来,嗷呜一嗓子就跑出了候机厅。
  这地方实在是太吓人了,那老太太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那么一直盯着我看?
  就在这时候,我的面前停下了一辆车,车窗摇下来是一个戴着墨镜身穿西装的男人。
  他看了看我,问道:“丘处机是吗?”
  我楞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表哥派人来接我了,于是点了点头。
  那人倒也爽快,直接冲着我招了招手,让我上车。
  这车直接把我带到了一处别墅,在别墅的门口停下来,我下车之后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面前的别墅,我的内心是又爱又恨。
  我居然有这么一个有钱的表哥,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可是有钱却不帮我,实在是太可恨了!
  很快我就被带着进入了别墅,表哥已经在等我了。
  我这远房表哥和我多年未见,自从当初我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只是来过一次,帮我找了个工作就让我自生自灭。
  现在再次见到,我的内心全然没有所谓的亲情的感觉,有的只是陌生。
  他是一个瘦子,尽管家缠万贯,可是他的身子却是瘦的就好像是只剩下皮包骨了一样。
  在看到我之后,他的眼睛亮了几分,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竟然有些热泪盈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带着我坐下来,然后就开始上下打量我,那眼神让我很不自然,就好像是我只是一堆货物,而他是一个购买者一样。
  “丘处机,你还有几天生日?”
  我楞了一下,心说哪儿有这么聊天的,一见面就问生日?

  楞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查看了万年历,然后说道:“还有十二天。”
  表哥点了点头,说道:“这十二天你就呆在我这里,哪儿也别去……哦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或者是可以信任的人?有的话就叫来。”
  “信任的话……有一个。”
  我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站在太阳底下使劲儿猛抽烟的人――王学。
  表哥点了点头,让我把那个人叫来。

  我有些不明白了,问了一声:“表哥,你这突然大老远的吧我叫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表哥看了看我,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开了口。
  “你知道咱们祖上,也就是你爷爷的老家是哪儿的吗?”
  “额……东北?”
  爷爷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记不清他们的脸,不过依稀记得那皑皑白雪的场景。

  表哥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身上纠缠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件事还是起源于你爷爷那一辈……”
  表哥开始洋洋洒洒地讲述起当年的事情来。
  听完他的解说我才明白,原来爷爷才是害我的罪魁祸首啊,不过当年的爷爷也并不是诚心要害我的,这只是意外。
  我叫丘处机。这么名字怎么来的呢,还得怪我的老爹。
  我们家族谱有排序,后辈起名要按照那个顺序起,到了我刚好是“处”这一个字。
  可是恰好我爸我妈又没文化,起名字这就犯了难了。
  听我这表哥讲,当初为了给我起名字,爹娘还真的是头疼了一阵子,不过后来我爹有了办法,那就是翻字典。
  不管什么字,只要翻字典到了那一页,顶上第一个字就是我的名字。
  说来也巧,我爹正好翻字典翻到了鸡这一个字。
  可是我娘这个时候不干了,谁希望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处鸡啊!

  她充分的表现了东北女人的彪悍,说什么也不让我的名字里边儿带着鸡这个字。
  我爹最后只能妥协,他指着字典上同一页的机对我娘说:就叫丘处机把,和道士的名字一样,也许能够闯下一番天地!
  就这样,我的名字就定下来了,而且还是这么的草率。
  很久之前,我们家还是东北的一份子,属于黑龙江省周边儿的一个小城镇。
  听我表哥说,当年有个地方叫虎村,正所谓庙小是非多,这虎村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在村子周围的山上住着一群胡子,所谓的胡子就是土匪,说起来和林海雪原的座山雕一样的土匪。
  那个时候,村子周围还有炮楼改建的水塔,往往战乱的时候就是怪事儿做多的时候,很多民间传说都是出自战乱年代,就比如说我爷爷惹下的麻烦。

  那一年我爷爷刚刚二十出头,而那个时候的东北更是冷的厉害,大白天的也能活生生冻死人。
  东北有句话叫腊七腊八冻掉下巴,那个时候出门都要带一根棍子,一边儿方便一边儿用棍子敲,免得冻住。
  在东北,那个时候都是吃黄米粥的,又叫黏米饭,就是那种黏糊糊的分不出颗粒的那种粥。
  在饥荒的年代,精打细算的家庭妇女会尽可能的盘算出宝贵的细粮还保证节日的顺利度过,一顿细粮得积攒很久。
  我的奶奶就是这么一个精打细算的女人,以前我们住的房子是一个大厂房的院子,一个院子有四五户人家,白天爷爷出去干活儿,奶奶就在家里干家务。
  那一天那正好腊八,奶奶拿出了积攒了半年才好不容易可以做一顿细粮饭的黄米,用干净的水淘了一遍之后就下锅开始蒸。

  其实那个时候人们根本不管干不干净,细粮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淘的,因为粮食很包谷,能省一些是一些,毕竟那个时候都是家里边儿好几个孩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渐渐地时间过去了,而锅里边儿的黄米粥也渐渐的散发出清香。
  那个时候已经天黑,狂风呼啸,打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想着爷爷也快回来了,我奶奶就坐在马扎上等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奶奶竟然就那样坐在马扎上睡着了。
  奶奶做了一个梦,梦见面前有一只黄皮子不断的晃悠着,怎么挥手也赶不走。
  黄皮子,这是方言,也就是黄鼠狼,那个时候黄皮子被农村人当成是不干净的东西。
  那只黄皮子就在我奶奶面前不断的晃悠,怎么赶也不走,就在我奶奶气急准备捡起石头打它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吧我奶奶叫醒了。
  听声音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大婶儿,她一边儿敲门一边儿喊:“他嫂子,快出来看看,抓着一个钻墙洞子的!”
  那个时候还没有砖墙,院墙全部都是土砌的,而每个人家都会养土狗看家护院。
  人都吃不饱饭自然也就不管狗吃什么,平时就放开他们让他们自己跑出去找吃的,为了方便狗回来,人们就会在土墙上挖一个洞。
  而那所谓的钻墙洞子的指的是毛贼,而且这个贼也是够蠢的,居然钻到一半儿卡住了,这才被人发现。
  我奶奶出去看的时候看见隔壁的王大爷正脚下踩着一个人,嘴里边儿骂骂咧咧的。

  根据我表哥的讲述,那个贼并不是本村子的人,大家都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他尖嘴猴腮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就好像是耗子一样的贼眉鼠眼。
  而我爷爷也恰好回来了,知道抓住一个贼的时候沉默了下来。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活着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现实是残酷的,而那个时候更是人命如草芥,村子里的人都是忍饥挨饿的过活,如果就这么的放毛贼走的话,那以后存自己就更没有太平日子了。
  我爷爷看了看地上的麦子额,转身对我奶奶说:“盛一碗黄米粥,再那一瓢冷水。”

  我奶奶照做了,刚刚出锅的黄米粥散发热气和清香,地上的毛贼闻到这香味儿顿时眼珠子一转,也来了精神,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用鼻子闻。
  院子里的大家伙儿把这毛贼五花大绑起来,我爷爷则是端着黄米粥蹲下身子对他说:“不是不让你活,而是我们也快活不下去了,吃了这黄米粥你就乖乖上路吧,下辈子投胎一个好人家。”
  说完,爷爷就用筷子夹了一团黄米粥,在凉水里边儿浸了一下就喂给了那毛贼。
  刚刚出锅的黄米粥很烫嘴,尽管用凉水浸泡了一下可还是烫。
  毛贼哪儿管那么多,张嘴就吞了下去,还嘿嘿的冲着我爷爷笑,完全不知道大祸临头。
  吃过黄米粥的人都知道,刚刚出锅的黄米粥温度相当高,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一百摄氏度。
  黄米饭粘性大,夹起来的事就一块儿一块儿的,再加上浸泡凉水,里外温度不一样,吃在嘴里不是很烫,但是到了胃里就会恢复温度。
  等到一碗黄米粥下肚的时候,院子的人都已经回家了,而我爷爷也罢最后一口黄米粥喂给毛贼之后回去了。
  刚刚坐上炕头的时候就听见了院子里的惨叫,这惨叫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女人家哪儿经历过这种事情,当时我奶奶就被吓到了,做事情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见我奶奶的样子,我爷爷笑着说道:“看你那样子,完蛋玩意儿,一个臭盲流子就把你吓到了?”
  原来这已经快过年了,四周的山上土匪也没得吃了,就会派下一些人来打探周边村子的情况。
  要是遇上那一家还有吃的,那些下来打探情况的人返回去报告给土匪,他们就会下山抢食物。
  我奶奶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毛贼不是普通人,是土匪的人,这才心里边儿踏实了一些。

  第二天,我爷爷带着一些人把那毛贼的尸体扔到了后山。
  那个时候山上的动物多,狼啊狐狸啊什么的多得是,不出半天就会把那尸体啃干净,到时候就算是土匪来了也不会找到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怪事儿发生了。
  白天的时候我爷爷把毛贼的尸体丢在后山,而晚上的时候我奶奶却在睡梦之中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哭。
  这大半夜的在院子里哭,难道是隔壁的人吵架了?
  我奶奶顺着窗户看了出去,自己和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死。
  只见在院子里跪着十几号人,全部都披麻戴孝,大半夜的渗人的很。
  就在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我奶奶的肩膀。
  我奶奶转头看去,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在我奶奶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同样身穿白色的丧衣,尖嘴猴腮,脸色煞白如纸但嘴唇却红艳艳的。
  她看见我奶奶的时候直接就跪了下来,拉着我奶奶的手就哭:“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大孙子?”
  我奶奶哪儿受得了这些啊,当时就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挣脱那老太条跑回了里屋,拼命地摇晃我爷爷。
  我爷爷那个时候睡的正香,不满道骂了一句:“臭婆娘干嘛?大半夜的叫丧啊!”
  我奶奶带着哭音的吧刚刚的事情和我爷爷说了一遍,当时我爷爷也是被吓到了,毕竟昨天才刚刚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毛贼,今天就跑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太要找她的大孙子。
  穿好衣服跑出去看了看,可是哪儿有什么人。

  我爷爷皱着眉头骂我奶奶,说着就要上炕继续睡觉。
  但是就在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哭泣。
  我爷爷的骂声戛然而止,我奶奶顿时就哭了出来。
  这一次我爷爷也听见了那哭声,面色变得铁青一片,他大着胆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吓得连忙退了回来。
  在院子里挥着十几号身穿白色丧衣的人,一个个全部都是尖嘴猴腮的样子。

  这一幕把我爷爷奶奶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说话。
  一晚上我爷爷就那样面色铁青的抱着我奶奶,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再壮着胆子往窗外看,却是没了那些身穿丧衣的人。
  鬼魅之说本就在民间极其盛行,虽然被人当成饭后茶点或者是父母哄骗孩子睡觉的方法,但是真正见过之后却又是另外一种说法和感觉。
  天渐渐的大亮,奶奶和爷爷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爷爷大着胆子出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死狗。
  这是我们家养的土狗,只见它浑身血肉模糊,嘴巴大张,一副惊恐的样子,最让人害怕的还是它的肚子。
  土狗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里边儿鲜血淋漓,内脏却全部消失不见。
  这一幕把我奶奶吓坏了,带着哭音问我爷爷:“咱们这是怎么了?”
  我爷爷也是吓得不轻,掏出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烟,最后突出一口烟圈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冲着什么了吧?”
  冲着什么,这是民间方言,也就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民间忌讳多,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白天不说神,晚上不说鬼。

  虽然我奶奶爷爷之前也听说过不少的鬼怪事情,可是这亲自碰上还是第一次,一时间就乱了阵脚。
  我奶奶害怕的不行,抬头看看天,太阳高挂让奶奶心里边儿也多多少少的踏实了一些,就趁着干活儿的功夫出去找隔壁的邻居聊天。
  当她有意无意的吧话题引到昨天晚上的时候,那些邻居却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昨天晚上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这里,我奶奶心里边儿已经确定,昨天晚上的哭丧的那些人都是冲着自己家来的,忙不迭的跑回家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爷爷。
  我爷爷想了想,干脆一跺脚,今天也不去干活儿了,找人借了驴车就走了。

  别人看见我爷爷这么一大早也不去工作就出门了,纷纷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乡下女人,自然是嘴巴不严实,被那些邻居询问了几遍我奶奶就忍不住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这么一说就炸锅了,有的人说是闹鬼了,有的人说是黄大仙显灵了。
  其实我爷爷并不是出去闲逛了,而是去找高人了。
  动乱年代有高人,所谓乱世出英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我们村子几十里外的一个山脚下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属于那种能掐会算的类型。
  其实他之所以住在山脚下还是因为一个传说。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