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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尸——常听说借钱,听说过借命吗?
作者:
堂前雁本尊AAA
日期:2019-12-05 11:23:22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六择偶七择业,八交贵人九养生。
且说命和运,自古丝来线去,缠夹不清,穷人与富人似乎在出生时就已决定一生。
非也!
君不见拮据之徒穷儿乍富,屠狗之辈飞黄腾达。
君不见富埒陶白却江河日下,直至家散人亡。
故而命、运极其重要!
试想一下,你坐在咖啡馆里,有人说十分钟后会有一辆大巴车冲进来,或者十分钟后会有五百万从天而降,你相信吗?
大多数人是不信的,盖因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朱元璋草根出身,这是命,世人常说天命难违,谁也无法决定出身。四十一年后,朱元璋登基九五之尊,这是运,所谓时来运转,草根也能成为皇帝。
相传朱元璋与陈友谅鄱阳湖大战之初,曾在湖中打捞出一具皮肤白腻的老者死尸,众人以为不详,不料刘伯温见状,吩咐士兵将这老者的死尸供在湖边,每两个时辰浇一次水,而且要从脚往头依次淋水。三日之后死尸身上长出银色鳞片,众将士以为尸变,正要毁掉这具尸体,刘伯温却命军士将尸体放归湖中,那尸体一入水,竟如活物一般,摆动两下身子游走了。
众将骇然,刘伯温捋须笑言:“大势已定。”
当时陈友谅的实力不可小觑,鹿死谁手并未可知,在争夺天下最关键的时刻,刘伯温改了朱元璋的运!至于他是怎么改的,后文再表。
往近了说,很多大老板供神位,烧高香,他们的成功或许离不开辛勤的努力,但勤劳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扫大街的卖早餐的天不亮就起床了,这还不够勤快?可功成名就者堪比凤毛麟角。
娱乐圈里某某明星养小鬼戴佛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无非也是为了转运,为了红。
就连我们平时上网刷手机,看见锦鲤都想转发一下,行个好运。
诚然,运气极其重要。
命和运本为一体,运改了,命自然也就改了。
日期:2019-12-05 11:27:03
所以,改运之事古来有之,办法更是不计其数,闻所未闻,但古人认为枉死之人福报未尽,可将其福报转于活人之身,由此便催生出借尸改命!
新闻里经常报道,哪些地方古墓盗掘严重,哪里又抓到了一批盗墓者,常人都以为盗墓者以身犯险是为了取走墓中珍宝,其实有一类盗墓者,只偷死尸,故而被行内称为——盗尸者。
民国时期,孙殿英盗发清东陵,将慈禧尸骨拖出棺木,大卸八块,混乱中有个小兵藏了一只人手,数年之后开始发迹。这小兵本名不详,发迹后改名为常胜,十里八乡的见了面都要尊称一句常爷。
解放前常爷家里良田百亩,长工无数,解放后至文丨革丨时期家道中落,他儿子晚年生活窘迫,在一次犁地的过程中,不幸被犁头砍断了左手,看着那枯槁如朽木的手掌,回望整个家族历史,不由得长叹一声,成也死尸败也死尸!
借一只人手改命,最后还要还上一只人手。就如历代开国皇帝坐天下,末代子孙还天下的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在常小旗看来,死人比活人更有用,关键点在于怎么用。
太爷当年凭借一只人手发迹,还没到他这一辈就家道中落,他觉得其中有些事肯定做的不够好,所以他继承了太爷的遗志,并且秉承新时代新思维,成为了一名盗尸者——的老板。
他住河北,但他的商铺开在北京最有名的鬼市——大柳树市场。
日期:2019-12-05 11:27:24
每周三晚上十二点,他会准时摆摊售卖一些老旧物件,倒不是他懒,鬼市每周就开这一夜。
关于北京大柳树鬼市的传说,数不胜数,三教九流之辈混迹于此,在这可以买到任何你没见过的东西。
常小旗的摊位也就三平米左右,鬼市晚上不开灯,顾客想买什么东西,自己拿手机照着看,摊位上摆的都是首饰挂件,转运珠、天眼、佛牌,各式齐全,这在行当里叫做一手货,说白了就是摆出来给人看的。
真正的好货是那些走街串巷收来老古董,死尸身上扒下来的殓袍,棺材木、压口钱,行当里做生意图个讲究,避讳死、阴、鬼等字眼,所以称之为旧物。这些是不会摆在明面上的。
逛过大柳树鬼市的都知道,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市场里鱼龙混杂,假货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就有那百分之一的人能淘到价值千金的旧物,当然,内行人还是少,大多数只是凑个热闹,买个喜欢的小物件。
“你应该见过,某些很穷的人,突然就变得很有钱了,而且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赚来的钱,你觉得很惊讶,对不对?”常小旗坐在摊位后,抠弄着手机,头也不抬道。
对面蹲着一个年轻貌美的披肩发女孩,木讷的点点头。
常小旗又说:“有的人买一张彩票中了五百万,有的人买了一辈子一张没中过。人家喝一瓶饮料就能再来一瓶,你喝了很多都是谢谢惠顾,这是什么?运气!”
女孩的小脑袋瞬间点的跟捣蒜似的,“对对对,我爸常说,人这一生,运气很重要,跟我同一天上班的女孩,现在都成经理了,还认老总做干爹,她就是运气好!”
常小旗差点趴地上,抿抿嘴,“一命二运三风水,你啊,身上有一个大凶兆,需要转运!”常小旗回身取了一枚水晶吊坠,“喏,五雷山圆光大师亲自开光的,戴上它就能时来运转,桃花连连,诚意价十八块八。”
披肩发女孩秀眉微蹙,“五雷山?”
日期:2019-12-05 11:27:39
常小旗吧嗒一下嘴,“你管它什么山,戴上转运不就完事了!”
待女孩走后,一个身着皮衣的中年男子才靠近摊位,拱手道:“常爷真乃性情中人,十八块八的生意能耐着性子聊这么久,佩服!”
“嗨,来鬼市摆摊,就是图一乐呵,大钱不在这挣。”常小旗借助微弱的光芒朝来人看去,忽地收起玩味的笑容,正色道:“老张,你嘴唇边缘发紫,眼角充血,额头细筋越来越明显,你没听我的话,又去挖墓了。”
声音虽小,却如凛冬寒霜,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
张全发一怔,片晌咧嘴笑笑,坐在常小旗旁边,“三年前受常爷恩惠指点,改命转运,那晚我是咬着牙将那具清朝女尸背回来的,常爷说过,半路上她要是抓住我的肩膀,我这辈子就能飞黄腾达。”
说话时,张全发揉了揉左肩。
常小旗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而你左肩上的手指印,越来越深了,对吗?供尸改运,三年之期已到,你找个时间把那具女尸好好安葬吧。如果再不收手,只怕你是有了金山银山也再无命消受。”
鬼市夜风凛凛,吹拂起张全发的衣襟,他沉默片刻,舔舔嘴唇,“七岁我爸肝癌死了,两年后我妈跑了,等我长大后找个老婆,跟着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张全发咬着牙说:“我受够了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我的孩子,我的后代不可以再被任何人看不起,我要让他上最好的学校!”
“命没了,下辈子重来。钱挣不到,我死都不甘心。”
常小旗不再劝阻,问道:“那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张全发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悄悄塞给常小旗,“常爷,您上眼。”
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苹果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常小旗正欲发问,却突然一惊,差点把瓶子都给扔了。
“尸油?!”
日期:2019-12-05 11:27:51
瓶子里犹如酸奶一样的粘稠物,让常小旗头皮发麻。
张全发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道:“常爷,前清时期曾有一种奇技淫巧,可葆青春永驻,方法就是找一个黄花大闺女,褪去衣衫,像是绑牲口一样,手脚绑在一根铁棒上,架在炉子上方。而炉子里用苹果木紫檀木点燃,待到这女人皮肉发热之时,在其脊背正中间、臀部,大腿部位,割开一道道小口子,随着温度的加高,体内的油脂会被活活炼出,且清香无比,用此尸油制成胭脂,达官显贵极其青睐,可谓极品,这就是传说中的活尸油。”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死尸油,得是死而不烂,肉身不腐的尸体才能炼出,闻之腥臭,我给您的这一罐尸油,您觉得……”张全发嘿嘿笑道。
“我跟你说过,我在鬼市摆摊,是只卖不收,我只在河北的商铺里收货,你怎么跑到这了!”常小旗有些不悦。
张全发赔笑道:“常爷,最近我手头紧,急用钱,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从河北跑过来找你呀,这一罐尸油,您觉得如何?”
常小旗点了一支烟,“尸油里有股淡淡的熏香味,此法兴于清朝中叶,后有人发现加入这种熏香制成的胭脂味道太浓,反而不受人待见,所以很快便消亡了。除此之外,尸油里潜藏一丝腐肉的味道,若是活人炼制,绝不会有这种气味,你灼烧过这死尸吧。”
张全发一拍腿,竖起大拇指,“常爷,高!”
常小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你闯祸了,你知道那具尸体为何没腐烂吗?”
日期:2019-12-05 11:28:02
张全发不以为然道:“我管他个鸟毛烂不烂的,我就知道这玩意值钱!你收不收?”
“行,尸油先放我这吧,如果七天之后你还活着,我给你七万。”
“成交!”张全发大手一挥,笑咧咧的隐入嘈杂的人流之中。
盗尸者一般只盗发尸体,却从不会毁坏。一是尊重死者,二是损坏的尸体卖不上价格,借尸改命之说众人坚信不疑,因天理昭彰报应循环,就说慈禧掌权几十年,骄奢淫逸,可死后却被孙殿英挖了坟,劈了尸体,该还的都得还。
那些个借尸改命的人,都会把尸体供奉于家中,有的是供奉一整个尸首,有的供奉手脚部位,有的供奉骨灰,且整日香火不断,让人家好吃好喝着,人家才保佑你。
现在乡下依然有很多人家供奉着祖辈的遗照,祖辈尸体下葬后每到周年也会提上贡品祭祀,这都是希望先祖保佑子孙后世能够顺顺利利,这与借尸改命本意相同。
张全发背回来的清朝女尸,借运三年时期已到,他非但没有安葬女尸,反而重操旧业继续挖坟,且又灼烧了一具死尸,常小旗望着张全发离去的方向,轻叹一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饿疯的人,拥有了无数食物的瞬间,撑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凌晨,常小旗回到河北,叫上自己的发小窦严聪在街边撸串,“老板,一百支羊肉串,两箱啤酒,一盘花生米,一盘毛豆!”
这点餐量引得一阵惊呼,但看见常小旗身旁这个男人时,也就释然了。粗略望去,窦严聪身高至少一米九五,那一个大巴掌就跟磨盘似的,往那一坐犹如铁塔土山。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大块头,天生智力障碍,俗称智障。
日期:2019-12-05 11:28:12
常小旗看不惯别人欺负他,就带窦严聪去往湘西老林里,背回来了一具明朝末期的女尸,碑文上写的很清楚,贤良淑德,死于崇祯年间。
背回来这具女尸后,借尸改命,窦严聪慢慢变得能够生活自理,交谈自如,与常人无异。
“常哥啊,我胸前这两道黑,咋就洗不掉呢?”窦严聪一次抓住五根羊肉串往嘴里塞,咕哝着嘴说道。
常小旗小声说:“那不是黑灰,是当年你背回来的女尸,给你留下的印记,所谓借尸改命,咱借人家的好运,就得供奉着人家,双方得有一纸契约,就像借款欠条一样。”
“如果你不好好照顾人家,到了期限不下葬,她可以凭借这个契约来报仇。”常小旗抿了一口啤酒,又说:“不过你这个没事的,那个女尸生前是个病怏怏的小姑娘,命很苦。这两道印记是她的胳膊,她留下这样的印记,说明对你没有恨意,且印记越来越浅,说明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窦严聪笑道:“还挺有意思啊,活人与死人的契约,这比欠条好使多了,小时候刘癞子欠我两毛钱,到现在都不还,欠条我还留着呢!”
“呵呵呵。”常小旗朗笑道:“天理昭彰报应循环,你忠厚老实,人欺天不欺。”
两人大笑,手机忽然响了,刚一接通就听到张全发歇斯底里的哭救声:“常爷救我!”
日期:2019-12-05 11:28:22
“怎么了?”
“常爷救我,快来救我啊!”张全发的吼声中带着哭腔,“常爷快来我家!”
常小旗带着窦严聪,火速赶往张全发所在城中村,在村口就明显看到黑暗的夜空中一团火焰升天而起,浓烟滚滚,似乎是发生了火灾。
“不好,着火的方向应该是老张的家里。”
窦严聪问:“张叔咋了?”
常小旗不语,加快了脚程,赶到火灾现场,消防员已经将火势扑灭了大半,张全发脸上的土痕夹杂着泪痕,一看到常小旗立马飞奔过去,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常爷,救我!”
“老张,这人多,你赶紧起来。”常小旗搀扶起张全发,往无人的角落里靠了靠,问道:“怎么回事?”
远处的三层民房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消防员冲进屋内营救被困人员,张全发抹了把眼泪,说:“我去接儿子放学,回来家里就着火了,我老婆在窗口向我呼救,我想冲进去救她,已经来不及了。”
“张叔节哀。”窦严聪也不知该说什么,挠头道。
消防员冲进火场,再出来时也是一脸悲痛,张全发的妻子已经被烧焦了,再无生命迹象。
张全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她来了……”
一瞬间,这个精壮的汉子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眼光暗淡,浑身瘫成一团。
消防员告知起火原因可能是煤气泄漏,张全发摇头,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不是,一定是她来报仇了。”
常小旗一咬牙,拉起张全发,小声问:“老张醒醒!到底怎么回事?”
日期:2019-12-05 11:28:32
“我老婆向我呼救了三声,当火焰烧到窗口的时候,她突然对我笑了,我觉得那张脸很熟悉,前几天我刚烧过的那具女尸,嘴角也是挂着那种笑容。”
常小旗一掌拍在额头上,“我就知道这次你闯祸了,没想到你惹了这么大的祸!你老婆也跟着你一起背尸了?”
“没有,这么多年我都没让她知道我干的什么,我找到那具尸体的时候,看到她头上有根簪子好看,就拔了下来,到家送给我老婆,说是买的,让她高兴一下。”说着说着,张全发哭了起来。
常小旗胸膛一起一伏,显然也在生气,“老张,事已经出了,我再责怪你也没用,我问你,你的孩子碰过那具女尸的遗物吗?”
“没有。”
“今晚把你孩子送到亲戚那里,这几天你跟着我。”
“谢谢常爷,常爷你一定要救我!”张全发声泪俱下,忏悔不已,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常小旗道:“你先把后事安置一下吧,晚上去找我。”
离开城中村,窦严聪问道:“常哥,你为什么要帮他啊,帮他什么?”
常小旗说:“你知道,我家以前很富有,解放后就不行了,被划分成了地主。文丨革丨期间我爷爷更是天天挨批斗,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到了我爸那一辈就更苦了,全村只有张叔还看得起我爸,虽然他们都是穷人。”
“后来我有钱了,村里那些势利眼开始巴结我了,没用,当年看不起我们的,我一律不会给他们任何崛起的机会,想赚钱?那就靠自己去。”
日期:2019-12-05 11:28:42
说到这里,常小旗长叹一声,“老张找到我的时候,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那年冬天他孩子的手和脸都冻裂了,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我就告诉他,咱们村后的泥洼地里,有一口棺材,那是前清时期的,只要他敢在凌晨一点把这具女尸背回家,我就能保他三年赚钱,但三年之后必须好好下葬,否则很危险。”
窦严聪问:“为啥三年啊?”
“因为那具女尸只是一个普通的佣人,存了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死了,其次她本身又非皇亲国戚,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顶多供养三年,老张非但不听劝,还从我这里套走了许多盗尸者赚钱的路子,今天下午刚给我送了一罐尸油。”
常小旗道:“我当时就知道他要出事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老张做的不太对啊。”
常小旗点头,“老张穷怕了,做的太过火,但说回来我也有错,当时我看老张可怜就把这个法子告诉他了,不过我说的很明白,这三年福报是借来的,以后还得还,可能五十岁还,可能六十岁还,早晚是要还的,他说他不怕,他就是死也得赚钱。”
是夜,张全发忙活完,就赶紧打车赶到常小旗所在的北海小区,敲开房门的那一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常爷,救我啊!”
“老张你先起来。”搀扶起张全发,两人坐在了客厅里。
窦严聪瞥了一眼张全发,疑惑道:“张叔,你很热吗?”
眼看张全发额头上都是汗,衬衫领口都浸湿了,可屋中明明开着空调,极其凉爽。
张全发摇头,懵然道:“不热啊。”
“那你咋一直流汗啊。”
日期:2019-12-05 11:28:52
张全发伸手擦拭一下额头,手掌上顿时刮出一次细密的汗珠,“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话音还没落,常小旗凑到张全发身旁,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触碰到汗液后,两个手指摩擦了几下,一股粘稠的感觉,像是油膏。
“这不是汗。”常小旗皱眉道:“这是你的尸油!”
一把掀开张全发的衬衫,但见其脊背不知何时变的蜡黄,正往外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油脂,黏糊糊的。
“你活不过三天了。”常小旗擦了擦手指,轻声说道。
“常爷,救我啊!”张全发刚跪在地上,只听叮咚两声,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物业保安站在了门口。
保安笑道:“常先生,刚才有个盘着头,穿旗袍的姑娘,说把这个东西送给你的朋友,叫张全发。”
常小旗往外探头,扫视一圈,“她人呢?”
“咱们小区除了业主之外是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出的,我没让她进,所以亲自给您送上来了,她已经走了,麻烦您转交一下吧,打扰了。”保安微笑点头,进入了电梯。
那是一枚银簪子,造型极为诡异,整个簪子是一条毒蛇的模样,蛇尾笔直,而上半身却盘绕在一起,卷成一个古怪的图案,蛇头蜷缩正中,目露凶光。
回到客厅,常小旗问:“老张,你见过这枚簪子吗?”
刚把银簪子放茶几上,老张浑身一抖,浑身像是散了骨架,连呼吸的力气都用不上了,他惊恐的望着那枚簪子,逐渐揭开恐怖的回忆,“我明明把它扔了啊!”
日期:2019-12-06 16:45:49
常小旗道:“保安说是一个盘着头,穿旗袍的姑娘送来的,点名送到我家,让我转交给你。”
“人家本就横死,你找到她的尸体,为了提炼尸油,又灼烧了一遍,这与挫骨扬灰有何区别,人家能不恨你吗?”
“常爷,救我啊!”张全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嘴唇都在颤抖。
常小旗道:“我爸生病住院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去看望他,当年我还小,可我知道什么叫恩,老张你不要怕,我太爷当年就干这一行,什么古怪东西没见过?我帮你这最后一次,你千万不要再玩火了。”
“你说实话,这个尸体你是在哪找到的,现在又安置到了哪里。”
“除了簪子之外,你还有没有拿过其他东西。”
张全发道:“这尸体我是听高人指点的,那个高人留着一头长发,干枯的就像粗麻,一个眼睛还是瞎的,看不见眼珠,都是眼白。他说石碑店村外那个桥下有一具古尸,挖出来能赚钱,我弄了尸油之后顺手给扔河里了。那个女尸挺穷的,浑身上下就这一枚簪子。”
常小旗一拍额头,“老张,你被算计了!”
“那他妈的石碑店村外,北高南低,桥梁拱起,乃玄武镇尸之地形,埋在那里的人能是善茬?”
“一具被提炼过尸油的清朝女尸,谁他妈下葬的时候,还给她再盘下头,插一枚银簪子?”
常小旗越说越气,一巴掌拍碎桌子上的茶杯。
“那是二次葬!是有人把这女尸从别的地方挖了出来,故意埋在那的,银簪子也是人家故意放进去的,你只知道盗尸者的规矩,但不知这里边的猫腻啊!”
常小旗说:“那个所谓的狗屁高人,也是一个盗尸者,他十有八九是跟你一样,贪图富贵享受,到头来要偿命,所以就设计这一出来陷害你,你就成了他的替死鬼了!”
“常爷啊,那我该怎么办。”张全发咽了口吐沫,浑身都在哆嗦。
连喘几口粗气,常小旗道:“又遇上行业败类了,今晚都别睡了,老张你带我去你抛尸的地方,今晚务必要让那具尸体打捞出来。”
“小聪,你现在赶回我老家,帮我取一样东西回来。”
“取什么?”
“我老家的客厅里供奉着一口小棺材,棺材下边的柜子里有一个黑布包,把那个黑布包带给我,不管里边有什么响动,你不要打开看,记住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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