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作者: 白天和黑夜

  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此时一群身穿白衣的专家正在眉头紧锁的讨论着什么,他们时而言辞激烈,时而摇头叹息,他们为眼下的一个病症,三天都没合眼了。
  “张院长,事关宣老的安危,我们得尽快做决定了。”一个面目黝黑,双眼疲惫的专家紧张说。
  提起宣老,所有人的面孔都多了几分凝重。
  宣老曾是天海市的高层人员,脚跺一跺,整个华北都要抖三抖的存在,尽管早已退休,但是他们宣家,放眼天海市依旧是个庞然大物,势力极广。
  “我也清楚,可是这病有点不寻常啊,宣老昏迷六天,高烧不退,以此引发的胸腔感染很快就会危及生命了,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张院长有着一张坚毅的面孔,摩挲着下巴叹息说。
  能在这里开会的,无一不是名气赫赫的专家学者,能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也能看出宣老的不简单。
  能救好,声名俱收,救不好,则麻烦不断,甚至还会有生命威胁。

  众人皱着眉头,在宣老面前转来转去,时不时看一眼手中的检查报告,诊断不出究竟是什么病。
  “会不会是热病?”此时,一个面容清秀,五官深邃的女孩子发出了声。
  “对!很有可能!”一个专家拍了拍手,似乎被点醒一般。
  其他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似乎是找到了对症的思路。
  “热病?”张院长点点头,接着摇摇头,心中不确定。
  他知道化验的这些数据都向热病这方面靠拢,但他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小凡,你觉得呢?”张院长向一年轻人问道。
  这个年轻人穿着普通,面容清秀,只是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在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病情时,他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沉默不语。
  听到张院长询问,林凡才拾眸看来,“诊断错误了,患者得的并不是热病。”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得到大部分专家肯定的病情,竟然被这个名叫林凡的年轻人否决了?
  更奇怪的是,在场的竟没一个人认识林凡。

  “院长,这位是?”赵雨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看了眼林凡问道。
  “抱歉,病情紧张我都忘了给大家介绍了。”张院长略怀歉意的笑了笑,继续说,“这位是林凡,是我一位前辈的徒弟,特地来帮我们治疗宣老的。”
  院长说这些的时候,林凡心里却有些牢骚。
  那老头平日在山里呆着闲来无事,一遇到麻烦事便将他踢下山,自己却云游四方去了。

  还说什么只有下山寻找机缘,才有可能治好他的病。
  他的病他能不知道?那老头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好?
  “大家好。”林凡礼貌的笑了笑,还多看了赵雨墨俩眼,这妮子长得着实不赖。
  “小凡,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李德汉……”
  一番介绍后,林凡点了点头,名字倒是没记几个,不过却大有来头,不是著名专家,就是医学世家的传人,赵雨墨就算一个。
  众人本来就对林凡没什么好感,内心想到又是一个靠着关系来这里镀金。
  “那就说说你的看法。”赵雨墨的嘴唇动了动,虽说林凡否定了她的诊断,但他的目光沉稳,却并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这并非热病,而是肝脏出了问题,无法排毒,再加上长期积劳成疾,所以才会出现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症状。”林凡道。
  “胡说八道!”
  赵德汉直接站出来,反对道:“你所说的病情我们也讨论过,但抽血显示宣老的肝脏功能完好,根本不会有问题。”
  “肝脏属木,蕴内而排外,你敢保证化验就能检测出来?”林凡反问道。

  “这……”
  赵德汉顿时哑言了,他可不敢保证。
  “那我们现在就做显微手术,看看肝脏情况。”赵雨墨立即站出来。
  见到赵雨墨主动承担责任,林凡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但却摇头道:“不行的,拖得越久越不乐观。”

  “那怎么办?”赵雨墨有些无奈。
  “可以考虑中医。”林凡回答。
  “什么?用中医?你是在开玩笑吧。”
  听到林凡这话,赵德汉脸上出现一丝嘲笑,“中医用于治疗跌打损伤、头疼感冒还行,对于这种病根本没用。”
  “孤陋寡闻。”
  林凡表情有些不屑,看向张院长,等待后者发话。
  “好!我就交给你治病。”
  张院长沉吟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道:“林凡是我前辈的徒弟,他的能力,我信得过!”

  “啊!”赵雨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院长居然相信这个年轻人,还把治疗的机会给了他。
  “绝对不行!让这个毛头小子来治,若是出了事情谁承担?”
  赵德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其他主任医师也怨声载道,明显信不过林凡。
  “出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张院长力排众议,很是坚定的支持林凡。
  听到张院长这么说,赵德汉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精芒,竟然退到一边什么都不说了。
  其他主任医师虽说还有些不相信,但既然张院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继续反对。
  “小凡,不用紧张,尽全力而为就行。”张院长回头对着林凡叮嘱道。
  林凡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自信道:“放心好了。”
  说罢,他便径直的向VIP病房走去,赵雨墨和赵德汉等人连忙跟过去,要看看林凡如何救治宣老。
  宽敞的病房中只有林凡、赵雨墨二人,其他人都被挡在门外。
  “我们要怎么做?”赵雨墨问道。

  “你看着就好。”
  林凡从背包里掏出一卷破旧的麻布,将麻布摊开,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你要用针灸?”
  见此,赵雨墨不由一愣。
  病房外更是炸开了锅。

  “竟然用针灸,这种已经没用的东西也能治病。”
  “只有乡下的郎中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治病方法。”
  他们如此说着,便要冲进去阻止林凡,生怕林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下一刻!

  只见林凡双指捏着银针,缓慢地刺入宣老腹部右下方二寸处。
  赵德汉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心里念叨,花里胡哨,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都认为林凡不可能成功。
  “呼~”
  昏迷许久的宣老居然随着这根银针的刺入,吐出一口浊气来。

  “啊,宣老他有反应了!”
  赵雨墨到底还是年轻,城府不深,看见宣老有了反应,立马激动的叫出了声。
  其他人虽然没有叫出声,但也是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赵德汉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一个劲的重复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如此多专家名医的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林凡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滞,指尖连动,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被他飞快的刺入宣老身体中,一股纯净的内家真气也顺着银针渡进了后者的身体。
  “银针渡劫?”
  张院长声音低的发沉,林凡施的每一根银针都在微微颤抖着,正是那位老前辈治病救人的独门绝技,银针渡劫!
  “唔。”
  随着银根颤抖的频率下降,病床上宣老的气色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起来,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

  等林凡抽了针,一旁等候许久的宣老夫人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逐渐清醒过来的宣老。
  “老宣啊,你可真是要吓死我呀!”
  “谢谢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
  林凡这边是风光无限,病人家属千恩万谢的,另一边站着的专家们可就有些尴尬了,此时走也不是,待在这更尴尬。
  “院长!”

  张院长有人叫自己,一回头就发现好不容易摆脱人群的林凡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急忙走了过去,“小凡啊,这次可真是太谢谢你了!”院长一脸兴奋的说道。
  “院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其他事情。”林凡压根没听张院长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这么急吗。”
  张院长眉头一皱,“我还准备等下了班,你跟我一起回家,让嫂子给你炒几个菜,咱们一起喝几杯。”
  林凡一听,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知道您也好几天没回家,就不打扰您和嫂子的二人世界了。”说完,他就脚底抹油般的溜出了病房。
  “哎,小凡啊,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张院长忽然想起了什么,追出去大声问道。

  林凡回过头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跑进了电梯。
  走出医院大门,林凡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暗自摇了摇头,打开了某个租房软件。
  他来天海市是临时决定,根本来不及准备落脚的地方,刚才只是为了摆脱张院长的唠叨才谎称找到了住的地方。
  “看来只能临时找地方住下了。”林凡自语道,游览着软件上的租房信息。
  “500平米豪华海景大别墅低价出租,3万一天。”

  “红灯街区临门旺户出租。”
  林凡一连看了好几间房,都不太适合自己,正打算去酒店开间房将就一晚上,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则招租信息上。
  “复式二楼温馨客卧出租,拎包入住即可。”
  “这个不错!”林凡查看了下房屋照片,觉得还行,顺手就通过软件上提供的联系方式,便加了房东的微信,约好了晚上九点半过去。
  晚上九点半,林凡来的约定好的小区。
  滨江小区501栋,按照手机里面的信息,林凡找到房东所在的小区楼层,并敲响了对方的大门。
  “来啦,谁啊!”
  门内传来一声女声,这让林凡有些意外,而且...这个女声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耳熟。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巴掌大的小缝,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进来吧!”赵雨墨诧异的说道。
  林凡也诧异的看着门内熟悉的面,眼前这名女子正是早上自己在病房里看到的大美女,赵雨墨现在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宽松睡裙,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一股知性美蕴然而生。
  “那个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只是来租房的。”
  不光林凡惊讶,赵雨墨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来的租客竟然会是他。
  “竟然是你。不过我在信息上写过,不租男客,你没看到吗?”赵雨墨沉声说道。
  这次轮到林凡惊讶了,他立马掏出手机,打开软件上的招租信息,终于在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这句话。

  “实在抱歉,是我没注意到。”自己理亏,林凡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
  “已经这么晚了,今天就先住在这里吧。”
  “那就非常感谢了。”
  赵雨墨的脸颊有一瞬间红了,但瞬间恢复了正常,“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对你的医术有些好奇罢了。”
  林凡这才开始打量眼中的屋子,整个屋子的装饰都非常清新,以白色为主,文艺范的流苏窗帘垂到地上,旁边摆放着一瓶插好的鲜花,各种文艺风格的艺术画被钉在墙壁上。
  “你的房间是这个。”
  赵雨墨拿出钥匙打开一楼最左边的房间,侧开身子让林凡能看见里面的全貌。
  房间很干净,一看就是提前收拾好了,林凡满意的把包一扔,整个人横躺在了新换过床单的席梦思上。

  “喂!”
  赵雨墨看着林凡现在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同意他进来住。
  “你住进来可以,但是有些事必须提前跟你说好,屋子里不准抽烟,不准积攒太多脏衣服,也不能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嗯嗯。”

  “还有,因为楼上我住的地方,所以你禁止上楼,如果被我发现你上了楼。”她一推眼镜,“自己收拾东西,立马走入。”
  “好的,没问题。”
  林凡心里想着,自己也就是先找个住处,等后面可能也不会在这里长住。
  “今天太晚了,你先收拾行李吧,等过两天再和你讨论有关中医学的事情。”赵雨墨说完直接替林凡关上了房门。
  入夜,微风萧萧,月色明媚。
  收拾完房间,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简单洗漱了一番,林凡爬上.床,双腿盘膝而坐,右手边放着一个碧青色的玻璃小瓶。
  他把小瓶的塞口拔下,从里面倒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赤红色的药丸,也不知这药丸是什么做的药丸,通体赤红,倒出来之后,屋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辛辣的刺鼻气味。
  林凡再次晃了晃瓶身,没有药丸掉出来,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剩下一颗赤丹了,看来明天得去药房买些药材,再配一些才行,不然体内的寒毒发作起来,光靠我的真气可压制不住。”
  调整了下呼吸,林凡眉宇间写满了不情愿,但还是闭着眼将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夜幕如帘,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知保持盘坐的姿势过了多久,如石像般坐着没动的林凡突然长出了一口气,额头间的汗水逐渐蒸发消散,他缓缓睁开眼,脸上那种不健康的苍白之中多了一丝红润。
  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的林凡,突然笑了起来,“居然快要突破第三层了,老头给的东西就是好,这小赤丸果然有加速修炼的效果。”
  就在刚才,林凡许久没有进展的天阳心法第三层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这让他欣喜不已,要知道,只要能把天阳心法修炼到第五层,就能彻底驱散体内的寒毒。
  自从七岁那年偶然被人暗算中了寒骨之毒,钻入骨髓的阴寒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
  要不是被老头救起,传授了一套至阳至刚的内家心法,恐怕林凡根本熬不过第一次寒毒爆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当年的往事。
  翌日。
  林凡为了购买制作小赤丸需要的几味药材,特地起了个大早。

  “芳草堂,这名字还不错。”
  林凡打量着眼前的这间中药店,外观古韵古香,两只红漆木柱倚在两侧,上面挂着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四个大字,中间仿古的牌匾上刻着“芳草堂”三个大字。。
  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这是只有数十年以上的老店才会产生的药香。
  整体空间不算大,呈环形状布置,几个樟松木的药柜把空间占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一条三人宽的过道供人行走,因为是早上,林凡一进来,就引起了几位药堂员工的注意。
  “您好,请问您是看病还是抓药。”一位三十来岁的白褂青年走出内堂,向他问道。
  “小师傅,我来抓几味药,不知道你这儿有没有。”
  白术,甘草、附子、人参、独活、曲寒,林凡报菜名似的背出了一长串药材名,白褂青年一边听着,一边拉开药屉查看。
  “你可能需要等会,其他药材都有,但曲寒我得去内堂拿。”
  白褂青年给林凡端上了一杯热茶,招呼他稍坐一会儿,就进了内堂的药材仓库翻找起曲寒来。
  “李老头,快把黄精拿出来!”

  就在林凡品茶翻阅一本中药杂书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喊叫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店里的宁静。
  林凡眉头一皱,抬起头看着来人。
  来者看相貌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瘦,学者常用的黑框眼睛架在鼻梁上,明明满身书卷气,却又带出一丝阴厉的感觉。
  “李老头,天沸散我已经搭配出来了,这次你可是输定了。”男子自傲的说,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
  “马有德,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被称作李老头的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低声吼了他一句。

  “什么叫骚扰,你可是说过,要是我能配置出天沸散,你那几根镇店的老黄精可就得给我。”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你这天沸散的配方分明有错。”李老头看见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气的胡须直颤。
  马有德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手几乎指到了李老头的脸上,“李老头,店不想开了就明说,我看看谁敢在这没有信誉的药店买药。”
  两人一来二去,吵的不可开交,那马有德明显战斗经验十足,三分理七分闹,往往怼的对方说不出话来,整个芳草堂像极了菜市场。

  坐在一旁的林凡,本来只是想买个药就走,可谁曾想会遇到这种破事,难免心情不舒服,再加上和药理有些关系,顿时便想了解个究竟。
  “不就是一副药,有没有用,试一试就知道了,再不行我给你们看看。”林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向对面争吵的二人说道。
  “你他么是谁啊,轮的上你插嘴吗!懂不懂中医,这是谁的裤裆没捂住,把你漏了出来。”马有德转过身看着林凡,一脸的不屑。
  “我只是这家药店的一位顾客。”林凡面带微笑的站起来,冲着面前的老者问道:“李医生,这天沸散到底是什么药方,这位嗓门太大,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小兄弟也懂中医?”李老头好奇问道。
  “略知一二。”
  林凡谦虚的点了点头,和那山上的老头比起来,自己对中医的确只能算是略知一二。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说自己懂中医,恐怕也就看了本黄帝内经的水平吧。”
  马有德对于这个敢打断自己“演讲”的年轻人十分不爽,一听对方声称自己懂中医,就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来。
  “刚才听见两位好像在说什么天沸散,能不能给在下看看,应该是可以到底谁对谁错。”
  “这...”
  李老头有些犹豫,毕竟天沸散是他和马有德共同研究的,这样随意给一个外人看,他怕马有德又有借口来闹了。
  “给他看!这天沸散的配方估计他都认不全,还怕抄了去吗。给你!”
  “我看你怕是连这上面的药材都认不全吧。”
  凝神花,红菱石、墨龟壳、紫苏、沸石,林凡看着这一连串的药材名字,心里大致知道对方争论的焦点是什么了。
  “这天沸散,恐怕是两位对麻沸散的改良吧,是想降低麻沸散头晕的副作用,所以才加入了凝神花这种草药吧。”
  “对,没错!”
  一听这话,李老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有点本事,光凭药方就知道这副药是干嘛的。
  “可是这加入沸石固然可以提升麻丨醉丨效果,但也可能让人心悸,有死亡的风险。所以这天沸散的配方的确不对。”

  “小子你胡说什么!三钱沸石产生的毒素根本不致命,药理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有没有读过!”
  李老头却十分不认同马有德这句话,两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
  “三钱沸石产生的毒素的确不致命,但和凝神花放在一起煎熬,凝神花会放大沸石的毒素,致人死亡,这才是此药方不可用的原因!”林凡肯定道。
  “如果两位不信的话,也可以当场实验。”林凡提了个建议。
  “你小子在这里乱放什么屁,你说验就验,你算老几。”
  正开口说话的马有德忽然眼珠子一转,又开口道:“验就验,但要是验完无事,这小子得跪下来给我道歉!而且李老头把黄精给我,你还得给我等价值的药材。”

  李医生听完后怒道:“马有德,你能不能积点德!”
  “无妨!这药验出来,如果真有毒的话,我还会再免费给你一样古方。但你要输了,得跪到芳草堂的门口去。”林凡冷笑道。
  “赌就赌,谁怕谁!”
  不一会儿店里的员工立刻将熬好的汤药盛了出来,马有德更是亲自抓来了一只小白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舔舐完天沸散的小白鼠的反应,马有德更是盯着白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有人作弊一样。
  只见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突然颤颤巍巍的连路都走不稳,没爬两步就肚皮朝上翻了过去,死了!

  马有德看着面前的小白鼠,嘴里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三钱沸石绝对是不会致命的。”
  马有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望向林凡的眼神里满是怨恨,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林凡此时已经死透了。
  “荒谬!小白鼠怎么能和人比,所承受的剂量也是不一样的。”马有德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让他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下跪,这简直就像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踩在了地上一样。
  “哦?那要不然马教授你亲自尝试一下?”
  在林凡说完这句话后,马有德的身体就不断的向后靠,一直到后面的柜台才停下来。
  林凡脸色一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看来这位教授不仅无知,还得了健忘症,连自己几分钟之前说过的话都给忘了,刚刚嚷着要人下跪的可不是我吧。”
  “一时脑热说的话,算不得数。”马有德满不在乎的讲道,手掌在前煽动了几下,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刚才的赌约一笔抹去。
  “无耻!”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芳草堂里的人都被马有德这句话刷新了自己的道德下限,纷纷议论起来,李老头则是一脸无耐,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耍赖一样。
  “既然这天沸散有毒,那我也不在耽误各位做生意了,等我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药理,找出新的配方之后再来和几位讨论。”
  马有德像听见四周药店员工的议论声,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收起自己的药方,竟是准备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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