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不易,尊严如狗

作者: 兰宇

  我叫林曲,今年刚满二十岁,生活便如我的名字,真真一个曲折离奇。
  半个月前,我妈打电话,说我弟弟得了急性的败血症,为了赚钱给弟弟治病,我偷偷溜出学校,走进了当地的人才市场。
  站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我紧张而又局促,大学还没毕业,自然没有文凭,长的又不壮,工地的活也没法干,绝望之际,一个身材妖娆,面向妩媚的女人主动和我攀谈起来。
  “小兄弟,找活吗?”
  我看她也就二十六七岁,便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姐。

  “是,有合适我的活吗,只要钱给的多,让我干什么都行。”
  美女风情万种的笑了笑,搭着我的肩膀说道:“我手上确实有个挺值钱的活,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还有钱拿,我什么都敢干。”
  人命面前,脸皮和尊严都是扯淡,就算现在让我去当鸭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为了供我上大学,弟弟念完初中就留在家里务农,我爸死的早,我妈身体又不好,田里的活基本都落在他的肩上,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他很多,眼下也算是我唯一能报答他的。

  美女又端详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拽到了一边,她拿出了一张照片,神神秘秘的说道。
  “瞧你这小脸蛋长的还挺俊,各方面也都符合,只要你娶了这个女人,她就会给你五十万,前提是,你必须得装瞎子,如果被她发现了,你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兆阳市你也别想待了。”
  照片上的女人大概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头大波浪的长发,人长的相当的漂亮,我不禁有些眩晕:“她……怎么可能嫁给我一个穷学生。”
  “这你就别问了,如果同意就跟我走,对了,你还得去买一副灰色的美瞳,看起来会真实点……”
  面对金钱的诱惑,我答应了,况且对方的确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财色双收,怎么想我都不亏。

  但是在今晚,我终于知道当时决定是多么的错误,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宁愿去当鸭子卖肾,也不会签下这份合约。
  面前这个身穿洁白婚纱的漂亮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名叫白清冰。
  的确是人如其名,冰清玉洁,冷若霜雪,说出的话也和她的性格一样,不留一分余地。
  “摸到客厅里那张沙发了吗,以后那就是你的窝,你要是敢踏进卧室一步,我就扒拉的皮。”
  她厌恶的扯下的头顶的鲜花,恨恨的砸了地上,又冷冷的说道。

  “什么时候我妈来了,你才能进屋,但是也只能睡在地上,听明白了吗?”
  这种训狗一般的语气让我十分的恼火,却是敢怒不敢言,当时签合约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白清冰给我钱,我则要和她生活三年,在这三年里,我要无条件听从白清冰的任何吩咐,如有违抗,将付十倍的违约金。
  我按手押的时候很清楚的看到了律师公正的字样,所以绝对不敢违背,只盼着能安稳的度过这三个年头,但是看眼前的情况,这三年似乎并不好过。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无声的苦笑,我低着脑袋说道:“知道了白小姐,我这就出去。”便摸索着往楼下走去。

  为了不露出马脚,茹姐,也就是之前那个找我的美女,特意帮我做了十几天的训练,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干中介的,让我感动的是,签约之后她只要了白清冰的部分,并没有抽我的钱。
  白清冰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清冷的声线,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
  “恶心的东西,以后也不准你上二楼,免得我看了反胃,还有,我在家的时候,不准你出现在我眼前,想好好的活着,就把我说的话给我记清楚了。”
  说完这些,房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却没停,直到抓住了沙发的扶手,心里火气才找到了释放的地方,由于我抠的太狠,沙发顿时被我抠掉了一块皮。
  在楼下扫地的小保姆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小声问道:“姑爷,你没事吧。”
  我咧嘴笑了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心里却把白清冰全家都问候了一个遍,既然这么看不上男人干嘛还要结婚,又非得指明要找一个瞎子,这特么不是犯贱吗。
  我那个丈母娘霍春华明显也不是一块好饼,典礼的时候她的目光差点就要生吞了我,到是白清冰大方的搀扶着我,好像很爽的样子,谁知道一回来她就翻了脸,妈的,真的是一对变态的老娘们。
  “是不是酒喝多了,要不要我给你倒杯茶喝?”小保姆倒是挺热心,估计是不想让我太难堪,才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眼望着前方,故意露出了没有焦点的样子:“一会你帮我找床被子就行了,以后我就在这睡。”
  小保姆怜悯的看了我一眼,道:“行,等我扫完地就去给你拿。”
  我点了下头,躺在了沙发上,忙了一天也确实挺累,这功夫小保姆已经把地收拾完了,我本来以为她会上楼去给我拿被子,没想到她竟捂着肚子锁紧眉头。
  这……这是什么发展啊?
  我正纳闷,却见小保姆捂着肚子瞅了我一眼,便惊慌的跑进了卫生间,我愣了一下,猜想她可能肚子疼也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过了会儿,小保姆出来了,她做贼似的瞅了我一眼,红着小脸说道:“姑爷,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再给你拿被。”
  我有些好笑,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自然知道她要去买什么,就不动声色的说:“行,你去吧,我也不急。”
  小保姆走后,想想小保姆那个搞笑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正高兴,楼上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知道是白清冰下来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白清冰下楼了,身穿一件黑色的蕾丝睡衣,衬的肌肤雪白,重点是,透过漂亮的花纹,窈窕的身体有点若隐若现。
  感情她是真把当成了瞎子了,她大爷的,那正好,不看白不看。
  白清冰已然发现了我在“看”她,立即骂了一句:“看什么看,再往这边瞧,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说话之际,人已走到了我的面前,弯腰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近距离的观看女人。

  如此香艳的场景,相信是个男人都无法忍住。
  我怕自己现原形,忙翘起了二郎腿。
  “白小姐也知道我从小眼睛就看不见,你要稀罕,随时都可以挖,反正这眼珠子留着也没什么用。”
  我说的有些讨好的意味,能多看几眼才是真的。
  白清冰冷哼了一声,拿着水杯说道:“少跟我嘻皮笑脸,谁稀罕你那对不中用的玩意。”

  她妖娆的转了过身,走了两步又说:“以后除非我问你,否则不准你跟我说话,你记住了吗。”
  我气的咬了咬牙,这特么还有人权吗,就算死囚也有说话的权利,白清冰也太特么能侮辱人了。
  白清冰见我不说话,又走了回来,拎着我的耳朵骂道:“土包子,你耳朵也聋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我忍了几忍,才憋着气道:“是你不让我说的。”
  白清冰抬脚踹在了我的腰上:“现在是我问你,你必须得回答。”
  我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腰,白清冰显然发现了我的异样,登时就恼怒起来。
  “不要脸的玩意,你真无耻。”她越说越生气,拿起手上的杯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怕她发现端倪,看到了也不敢躲,一杯水全都洒在了我的身上。
  白清冰似乎还不解气,又往我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姓林的只是我白清冰买的一条狗,不对,你连狗都不如,我马上就给茹姐打电话,这份合同就此作废。”
  我抱着脑袋缩在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把她骑在地上,狠狠的抽上两记耳光,但是她提到了茹姐,我的这些想法顿时就变成了恐慌。

  “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电话,要是没有那些钱,我弟弟也就完了。”
  我连滚带爬的翻到了地上,紧紧的抱住了白清冰的大腿,这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羞辱,堂堂七尺男儿,真的是猪狗都不如。
  见我声泪俱下,白清冰总算消了点气,她一脚把我踹开,恶狠狠的说道。
  “看在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下一次再被我看到,我就拿剪子咔嚓了你。”

  说完这话,她便气急败坏的跑上了楼。
  我躺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这臭娘们根本就不是人,完全就是个死变态,要是在这里住三年,就算不死也得疯,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离开白家不但那五十万没了,还得付五百万违约金,就算把我割开来卖,也不值那些钱。
  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我的眼前渐渐模糊,胡思乱想的时候,白清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很是娇媚。
  凭感觉,那一定是个男人,难不成她在外边还有别人?
  我赶紧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楼梯口。
  就听她小声的骂道:“那王八蛋明明看不见却起了反应,气死我了,要不是为了气那个老鬼,我马上就让人废了他。”
  里边不知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白清冰声音才软了下来:“我知道了亲爱的,为了咱们的将来,我会忍耐的,MUMA,咱们一会见。”
  臭女人果然有别的男人,可是她为什么不嫁给那个男人,茹姐说她是云鹏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凭她的身份地位和脸蛋,就算嫁给市长也不是难事,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吧。
  忽然我想起了她妈见到我时,那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难道老鬼指的就是我那个便宜的丈母娘?
  凭感觉,她还是挺关心白清冰的,白清冰却敌人一般的对她,即使说话也没什么好气,她们母女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越奇怪,最好奇的还是那个男人,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说不定能因此而抓到白清冰的软肋,一想到这臭女人臣服在我脚下的场面,我就无法控制的兴奋起来。

  胡思乱想之际,白清冰的电话已经打完了,我怕她突然出来,赶紧躺倒沙发上装睡,没一会的功夫,小保姆也回来了。
  见我闭着眼,马上就给我拿了一床被,她盖的动作很轻,让我想起了我妈,鼻腔不禁酸涩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翻了个身,发出了阵阵鼾声。
  很快,灯就关了,看着进了一楼卧室的小保姆,我又在心里骂起了白清冰,连个保姆都有住的地方,我是她的丈夫,却只能睡沙发,这种狠毒的女人,根本用不着同情,等我抓到了她的把柄,非让她跪在地上给我舔脚不可。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会,困意竟真的来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楼上的门忽然开了,打扮的极为妖艳的白清冰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用手机往我这边照了照,便闪身出了门。

  我的困意登时就没了,把枕头往被子里一塞,便追了出去。
  白清冰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追了上去。
  司机大哥打了个哈欠,没话找话的问:“那车里坐的是谁啊?”
  我故意很气愤的说道:“我老婆。”
  司机大哥一听,顿时义愤填膺:“这么晚还出去,一看就是会情夫去了,兄弟,你放心,今天就算把轱辘跑飞了,我也帮你把这臭娘们给追回来。”
  “谢谢你了,司机大哥。”
  我紧盯着前边的车,没心思和他废话,司机大哥又说:“这女人啊,就是贱,你越对她好,她就越不珍惜,做男人的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厉害来,一味的惯着可不行。”
  他咧嘴一笑,又说:“也不瞒你,我家你嫂子就是被我这么给打服的。”
  我心说白清冰可不是你媳妇,没等我动手,她就把我给剁了,我们俩一路闲扯,却没耽误追人,半小时后,那辆黑车终于停在了一家酒吧前。

  司机停了车,又对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去吧,兄弟,哥看好你。”
  我也回了他一个笑,便贼眉鼠眼的进了酒吧。
  里边的灯光晃的我眼前发花,忙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服务生见来了人马上送上了酒单,上面的价格基本都是三位数以上,贵的吓人,只有啤酒还算便宜20块一瓶。
  见我只要一瓶啤酒,服务生骂了一句土鳖人就走了,我也没理那些,找到白清冰才是真的。
  几分钟的适应,我总算看到了那个臭女人,她已经进入了带着地颤的舞池,和另一个的同样高挑的男人跳起了性感的贴面舞,冶艳风*的样子和她平日那冷若冰山的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
  妈的,还以为是多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物,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边暗骂,一边掏出手机,对着两人连拍了好几张,一曲过后,她大概也跳累了,就和那人模狗样的男人回到了离我不远的卡座。
  我换了个角度又拍了好几张,便快速离开了酒吧。

  一是怕被白清冰发现,另外,再坐下去,我也消费不起。
  一路狂奔,总算到了家,我用备用的钥匙打开了门,却和一个温软的身体撞在了一起。
  “姑爷?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问:“白清冰回来了吗?”
  小保姆摇了摇头,眨着眼睛看着我,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地,我竟然被她看得有些毛。
  “我去小解了,在农村住惯了,不太习惯卫生间。”我干笑一声,就往屋里走。
  小保姆很有眼力的扶住了我,等我坐到了沙发上,她忽然又问:“你身上怎么有啤酒味,上厕所还带着酒?”
  我赶紧把脸转到了旁边:“可能是下午在饭店的时候喝的吧,衣服沾上了,那啥,时候也不早了,你不用管我,快休息去吧。”
  小保姆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忽然面色古怪的说道:“姑爷也是挺厉害的,眼睛看不到还能跑这么快。”
  我顿时僵住了,难道她刚才一直趴在窗户边看了?这要是让白清冰知道了,还能放过我吗?
  心里一急,我差点就要求小保姆为我保密了,但是我又忍住了,小保姆拿着臭女人的钱,肯定不会向着我,反正那个臭女人也没看见,索性就来个不认账。
  “妹子,你看错了吧,我这走都走不利索,哪敢跑啊,肯定是你困糊涂了,眼花了。”

  我掀开被就钻了进去,小保姆笑了一声道:“可能吧,我叫张瑶,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免得白小姐知道了生气。”
  “那行,张瑶妹子,我叫林曲,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姑爷了。”
  我假装打了哈欠,小保姆也是很有眼色,立即笑眯眯的说道:“姑爷在外边待了半天肯定是累了,早点睡吧。”
  等我反应过来,张瑶已经回了屋。
  我仔细咀嚼着她的话,却是越想越后怕,万一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我就死定了。

  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身,总算有了点困意,白清冰却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有些意外,本以为臭女人今晚肯定和情夫啪啪啪去了,没想到她竟然回了家,难道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忌惮的?
  随后我就否定了这个天方夜谭的想法,这种骄傲自大的女人怎么会在意别的心情,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没准那家伙根本就不好使。
  在不断恶意的诅咒中,我总算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就觉得胳膊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
  “都几点了还起来,清冰呢,你为什么不和她睡一个屋?”
  母夜叉般的声音顿让我睡意全无,忙爬起来叫了一声。
  “妈,你来了啊。”
  霍春华看苍蝇似的看了我一眼,冷声骂道:“瞎眯眯的玩意,谁是你妈,清冰人呢,在楼上吗?”

  妈的,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特么管你这个老妖精叫妈,我强忍着怒火说道。
  “应该是在吧。”
  霍春华登时火了:“什么叫应该,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你是废物吗?”
  就在我不知如何接口之际,楼上响起了白清冰特有的清冷声音。

  “一大早的你来叫嚣什么,我已经结婚了,想睡在哪就睡在哪,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霍春华脸色更沉,“你这是和你妈说话的态度吗?”
  白清冰已腰肢款款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冷眼瞅着霍春华,不驯的回道:“那你让我怎么说,卑躬屈膝,还是跪地磕头?”
  霍春华气的嘴角直抽,好半晌才说道:“既然知道自己结婚了,就得和丈夫睡在一起,不管他是瞎还是瘸,都是你自己选的。”

  我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白清冰忽然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柔软的触感让我打了一个哆嗦,那感觉就像被电电了一下。
  白清冰警告般的扫了我一眼,挑衅般的对霍春华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没睡在一起,小曲在楼下是因为自己打呼噜,怕吵到我,丈夫这么心疼我,难道也碍着你了?”
  霍春华的脸几乎凝成了冰,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白清冰,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清冰面无惧色的仰着下巴:“和你所作的比起来,我这算过分吗,妈。”
  她那一声“妈”字叫的特别重,霍春华的脸也随之变的扭曲起来。
  我看得心头狂跳,既怕她们俩打起来,又十分期待她们俩打起来,但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
  “好好好。”
  霍春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嫁给一个瞎子,只要把我要的给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登你的门。”

  霍春华说完就摔门走了,白清冰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杯朝门上砸去,我注意到她那双清澈孤冷的眼睛里,竟然泛出了一抹红。
  我被碎裂的杯子声吓了一跳,心说完了,白清冰肯定又得拿我出气了,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搭理我,屁股在我腿上一拧,人就上了楼。
  张瑶也是脸色发白,赶紧拿笤帚去扫玻璃的残渣,我愣愣的坐了一会,摸索着把被子叠了起来。
  凭感觉白清冰和她母亲似乎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结,而霍春华又似乎有什么把柄抓在白清冰手里的样子,这娘俩实在是太特么奇怪了。
  霍春华曾说过她要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好像只有白清冰能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可能,却依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放弃了,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不离开白家,总有查出她们秘密的机会。

  张瑶已经扫完了地,见我叠被赶紧抢了过去。
  “姑爷,你去洗漱吧,这里我来。”
  因为昨天的事,我对她多少有些忌惮,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就进了卫生间。
  洗手柜里放了一排崭新的牙刷,我找了一个喜欢的颜色,便挤上了牙膏,不经意一回头,却见张瑶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我笑。
  我心里一沉,坏了,肯定是我刚才牙膏挤的太溜,被她给看见了,忙用手去摸索着水龙头,往牙杯里接水。
  一双白嫩的手从我肋下伸出,张瑶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也从我身后响了起来。
  “姑爷,你看不见水在哪里吗?来,我帮你接。”
  这姿势就等于她在搂着我,我不禁有些慌。
  “不……不用了,我能接。”
  我不光是害怕张瑶,更忌惮的则是上了楼的白清冰,这要是被她看到了还了得吗。
  张瑶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还轻笑了一声。

  “姑爷,就是帮你接个水,你紧张什么啊?”
  她的身子又挨近了一点,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我的背上。
  “已经接的差不多了吧,你……你快出去吧。”
  张瑶弄得我十分别扭,却没有走的意思,她伸出了脑袋,故作惊讶的说道:“啊,真的接满了。”
  我不敢看她,就低着头道:“是,我摸着了。”

  这时,张瑶却是浑身一颤,慌张的抽出了手:“白……白小姐,姑爷……姑爷让我帮着接水。”
  我身体一僵,把脸转向了门口,果然看到了一连寒霜的白清冰。
  她目光阴沉的看着我,说话的对象却是张瑶。
  “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能帮他做。”

  “是,我知道了。”
  张瑶小跑着走出了洗手间,“看”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的白清冰,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到了嗓子眼。
  “白……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张瑶她……”
  没等我说完,手上的牙刷就被白清冰给打飞出去。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闭嘴,下作的东西,离开女人就不能活了吗,连个保姆你都想勾搭,你还要脸吗?”
  “我没有勾搭她,真的。”
  我已被白清冰打怵了,不由慢慢的往后着步子,直到身体贴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像个要被QJ的娘们似的,真是要多怂就有多怂。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勾搭你了?”白清冰冷笑着看着我。

  我嘴皮子动了动,却没出声,想起张瑶那双狡黠的眼睛,我根本就不敢说,如果我能看到的事被白清冰发现,她非得弄死我。
  白清冰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整张脸都热起来,就算是养只狗,也不至于这么对待,白清冰这臭娘们未免太过分了。
  见我捂着脸,白清冰火气更甚,抬手又朝我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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