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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不为人知的一面!
作者:
守夜书生
有人说,医院最恐怖的地方,是在太平间。
我告诉你,并不是。
有一个位置,它比太平间更恐怖,更阴森,也更绝望。
那里住着的人虽然不是死人,却比死人更像死人……
我叫田志勇,21岁,在一所专科学校读大二。
读过专科的都知道,那是一个哪怕你想认真学习,氛围都不允许的地方。
每天的日子,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没人会去琢磨人生规划,也没人会去考虑毕业后,能干些什么。
说白了,我们都是一群得过且过的寄生虫。
几天前,正在家中做饭的母亲,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送到医院后,查出来是肾衰竭。
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首先治愈的希望不大,且治疗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手术费和医药费。
犹如晴天霹雳,
我一下子崩溃了……
恐惧,紧张,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我开始到处借钱,找工作,找兼职……
也许是太年轻,也许是人家看不上一个专科生--要么开的工资极低,要么直接把我拒之门外。
就在我苦恼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年纪不大,她问我是不是在网上投了简历,工作找到了没有。
我说没有,正在找。
女人问我,有没有兴趣来爱康医院当保安?
一听是爱康医院,我有些惊讶。
因为,母亲住院的地方,就是爱康医院,没想到这么巧。
我立刻就答应了,和女人约好,下午两点在医院大门碰头。
吃完中饭,我特地回家洗个澡,换了身洗衣服,干干净净地去赴约。
两点还没到,我就看到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女人大概三十七八岁,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一头波浪发披肩,皮肤白皙,保养的不错。
"找工作的人,是你吗?"女人打量了我一眼,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是,又急切地问她,在你这上班,一个月多少钱啊?
女人笑了笑,估计也看出我没啥社会阅历,和颜悦色道:不急,你先去看看工作环境,再决定要不要做。
我有些没明白,指着医院大门说道:不就是在这当保安吗?
"不,不是这里。"女人摇了摇头,"跟我走就好。"
我没再多问,跟着她,往目的地走去。
因为就在医院,所以路程也没多远,往西门的方向走了大概三分钟,我们来到了一栋有些老旧的楼房面前。
楼房一共五层,墙面斑斑驳驳,破旧发黄,上面挂满了爬山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影子晃来晃去。
在楼道的侧面,一个大大的"D"字,映入眼帘。
走进大楼,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我捏着鼻子,皱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来到了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几乎没怎么装修,墙壁是灰色的,到处挂着蜘蛛网,地面也不是常见的PVC塑胶地板,而是水泥地,可能因为屋内潮湿,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水垢。
"你以后的工作,就是在这守夜。"女人淡淡地说道。
守夜?
我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我说:"没问题,那工资的话……"
"别答应的那么快。"女人微微一笑,打断了我的话,"先跟我去四处参观一下,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的。"
我心想有啥好参观的,只要工资待遇好,哪怕是洗厕所哥们也能忍受。
跟着女人从一楼往上走。
过程中,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女人姓孙,让我喊她孙姐。
孙姐说,D栋在爱康医院是个特殊的存在。
甚至,在所有的医院里,都很特殊。
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得了重病,没钱交医药费,又没有亲戚朋友的病人。
医院拿这些"孤寡"病人没办法,总不能把人扔出去,又联系不到家人,无奈之下,就全部转移到了D栋。
在D栋,无论是药品,还是医疗器械,都是最廉价的。
这些病人,几乎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分不清黑夜白昼,没有时间这个概念,意识清醒的待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说白了,他们是在苟延残喘--等死。
孙姐的讲述,让我目瞪口呆,同时又感到浑身一阵发寒。
给我的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活地狱"……
忽然想到了母亲,如果医药费缴不清,她是不是也会被送到这来?
路过一些病房的时候,时常会听到里面传来病人的哭声,惨叫声,呕吐声。
这些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比ICU病房更让人感到心碎。
偶尔,有几个护士从身边路过,我朝她们望去,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擦身而过。
来到四楼,路过404病房的时候,我停下脚步,不由多看了几眼。
404病房的门,和其它病房的门有些不一样。
其它病房的门,都是浅胡桃色的。
唯独404,整个大门通体暗红,犹如泼了一层鲜血在上面……远远看去,就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说不出的渗人。
404的门梁上,挂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八卦铜镜,上面沾满了灰尘,应该放了有些时间了。
"快走啊,有什么好看的!"孙姐有些不满地催促道。
我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发白,似乎有些慌张。
奇怪,她在害怕什么?
我没多想,跟着她继续走了。
回到一楼,孙姐问我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做?
老实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孙姐让我先参观再做决定。
这种压抑的环境,每天面对各种濒临死亡的病人,长期下去,哪怕心理素质再强大,恐怕都会受到一些影响,甚至患上抑郁症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母亲的病况危在旦夕,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办法--就是钱。
我可不希望有一天,因为交不起医药费,导致母亲被转移到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孙姐,我愿意干。"我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话,孙姐露出一副如释负重的神色,笑了笑,道:好,那我跟你说明一下,前三个月是试用期,上班时间是每天晚上八点到早上七点,一个月五千块,试用期过后,工资变成双倍,可以接受吗?
我瞪大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千块?
乖乖……
这工资,简直比我们市的普通白领还高!
"可以接受,完全可以!"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孙姐露出笑容,说:行,把你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
登记完毕,孙姐严肃地看着我,说:对了,在这工作,有几点你必须记住。
我点点头:您说。
"第一、半夜不要睡在走廊或病房。"
"第二、凌晨2点后,哪怕憋死,也不要去上厕所。"
"第三、任何病人给你东西,都不可以收。"
"第四,千万,千万,不要打开404病房!"
孙姐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当个保安吗,怎么搞得跟地道战似的?
第一条和第三条倒还挺正常,第二条和第四条是什么鬼?
凌晨两点后,不准去厕所?
那不是要把人憋死的节奏吗?
我苦笑:忍不住怎么办?
孙姐板着脸说:这我不管,反正凌晨两点后,一定不可以去厕所。
我只好表面答应,心里却琢磨着,等上了班,她也就管不到我了。
"对了孙姐,那个404病房……"
"不可以打开!"
不等我说完,孙姐突然紧张之极地打断了我。
我被她突然的神经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为,为啥啊?"
孙姐瞪着我,有些颤抖地说道:
"总之,不想死,千万别打开……"
我身子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
孙姐让我别多问,反正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打开404病房。
我压住心头的疑惑,点头答应。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志勇。"孙姐拿着名单,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笑容,"你回去收拾一下,拿点简单的行礼过来,晚上八点来上班。"
"行,那谢谢孙姐了。"
我跟孙姐告辞后,离开了D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出D栋,我觉得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在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浑身的毛孔,时刻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仿佛那里藏了什么巨大的危险一般。
我摇了摇头,甩掉这种奇怪的想法,坐车回到家,呼呼大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我起床做了点饭菜,用保温盒装好,带到了医院。
和母亲简单的聊了会天,她问我这些天有没有好好上课,还让我别管她了,说她这病,根本治不好,完全是浪费钱。
我笑着说:"妈,你就安心养病,钱的问题别担心。"
到了七点多,我离开病房,朝D栋走去。
在学校,迟到旷课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那是交了钱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拿你没办法。
在外面工作不同,我就算再"嫩",也懂得一些职场规则,除非你特别有能力,否则老板一句话,你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刻意提前将近一小时,来到D栋。
孙姐已经在休息室了。
除了她,还有一个30来岁的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一场中超球赛。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球赛,工作完全不上心,这已经是第几个投诉了?你再这样,我只能开除你了。"孙姐站在那青年旁边,一脸不悦地埋怨道。
青年丝毫不在意,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球,撇了撇嘴道:"行啊,那你把我开了吧,我就想知道这鬼差事,除了我还有谁会去做?"
"你别以为我不敢?"
孙姐气恼道,似乎发觉了什么,扭过头,看到我就站在门口,怔了怔,连忙换上一副笑容:"志勇,来这么早啊。"
我不得不佩服孙姐的变脸功夫,前一秒怒气冲天,下一秒笑脸相迎。
那青年也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哟,不容易啊,还真有傻瓜上钩了?"
孙姐瞪了他一眼,说:你闭嘴行不行?
我扫了眼休息室。
不大,也就十几平米。
一台电视剧,两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沙发,一个茶几,没了。
"志勇啊,以后,你就睡在这了。"孙姐一边说,一边踢了男青年一脚,骂道,"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男青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到堆满了杂货的床边,一股脑地,把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孙姐哼了一声,懒得在看男青年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志勇,这个人呢,叫刘斌,跟你一样,也是守夜人,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好的。"我点了点头。
接着,孙姐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过了凌晨2点,大门就可以锁了,我也可以适当的休息下。
等她离开后,我主动去找刘斌攀谈,毕竟是以后的同事,需要长久相处,搞好关系总没错。
结果,刘斌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的,只顾着看球赛,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中苦笑。
看来这个同事,是不太好相处了。
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刘斌终于看完球赛了,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玩手机的我,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包烟,抽出一根扔给我。
我把烟接过来,有些意外。
"哥们,刚才你是不是对我说话了?抱歉哈,我这人一看球赛,就是爹妈都不想搭理。"刘斌笑着说道。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连忙表示没关系。
两人坐在沙发看电视,闲扯了一番。
刘斌问我,年纪轻轻的,为啥要来这当守夜人?
我也没隐瞒,跟他说了母亲的事。
刘斌听后脸色有些沉重,拍了拍我肩膀,没说什么。
两人烟瘾都不轻,不知不觉,半包烟就没了。"走吧,出去巡逻一下。"
刘斌站起身。
我们来到休息室外面,开始从一楼走廊,挨个巡逻,一直往四楼上。
巡逻的时候,我发现走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好奇,问道:斌哥,这里怎么晚上一个护士都没有?
刘斌笑了笑,说:护士?你想多了,医院可不会这么好心,在D栋给人安排护士--再说了,一般的护士来这里,待不了几天就得疯。
我问为啥,护士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都很强吧。
刘斌摇头冷笑:强个屁,都吓死了几个了!
"什么?"
我一下子愣住了。
"没,没什么,我刚才瞎说的。"
刘斌打了个哈哈。
我皱了皱,总觉得他有什么在瞒着我。
"刘叔叔。"
这时候,415病房走出来一个7,8岁大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脸颊消瘦,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嘉嘉,你怎么出来了?"
刘斌笑吟吟地走过去,摸了摸女童的脑袋。
女童委屈地撅着嘴,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睡不着。
"你等着啊,叔叔给你拿药去。"
刘斌转过身,叹了口气,对我说:"这小丫头叫嘉嘉,胃癌,半年前她爹妈把她带到医院,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医院怎么也联系不到她的家人,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她转移到了D栋。"
听到这话,我看向那矮小的身影,心里既难过又愤怒,说:她父母也太狠心了吧,这么小,就把她扔在这?
"在D栋,这种情况很常见。"刘斌语气黯然道,"我先去拿下药,你等我一会儿。"
我点点头,等刘斌去拿药的时候,在四楼晃悠了起来。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404病房门前。
看到这个暗红色的大门,我的心跳莫名一阵加快。
孙姐的话,仿佛又回荡在了耳边:千万不要打开404病房。
404病房,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为什么孙姐会表现得这么恐惧?
嘎吱--
就在此时,404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
我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病房里有一个女护士。
这女护士身材挺高的,感觉有一米八的样子,骨架很大,背对着我站在窗台,身体轻轻颤抖着,不知道在干嘛。
我一下子傻眼了。
孙姐不是说,404任何人禁止入内吗?
"护士小姐?"
我喊了一声。
护士慢慢回过了头,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猛的打了个寒颤。
因为,
我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五官。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汗毛瞬间竖起,几乎要叫出声来。
"志勇,你在那干嘛?"
一个声音骤然在背后响起。
是刘斌过来了。
"刘哥,里,里面有人!"
我哆嗦着指着404说道。
"放屁,404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怎么可能有人!"
刘斌生气地说道。
我正要辩解,忽然定睛一看,404的大门,居然又关上了。
门上,是一把陈旧的锁。
仿佛根本就没打开过。
怎么回事?
幻觉?
我头发有些发麻,急声解释:不可能,我刚才明明……
"行了,咱们下去吧。"
刘斌打断了我的话,硬拽着我,就往楼下走。
他表情严肃,神色慌张。
和孙姐之前的表现,如出一辙。
这种反应,让我更是好奇。
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怕404?
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直回到休息室,刘斌这才松了口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特别吓人。
"孙哥,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要看我不爽,就揍我一顿好了。"我苦笑一声,说道。
刘斌又好气又好笑,说:志勇啊,你知道我为啥生气不?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刘斌哼了一声:"我就不信孙姐没跟你说过那四个规矩。"
我知道瞒不过他,忍不住问,那四个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是404病房,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洪水猛兽?
"打住!"刘斌一挥手,语气凝重地说道,"有些事,不该打听的,千万别打听……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后悔?
或许吧,但现在我心里却更好奇。
刘斌问我,刚才为什么站在404门口。
我说:刘哥,我说了你未必信。
"你先说。"
"我刚才在404看到了一个女护士……"
我把之前看到的,跟刘斌讲述了一遍。
刘斌听完后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刘哥,你觉得这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我问。
"应……应该吧。"刘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总之,以后别老在404门口晃悠。"
我没吭声,总觉得他有什么事还在瞒着我。
不,不光是他,孙姐肯定也知道什么。
"志勇我告诉你,在医院这种地方,因为每天都有人病死,所以难免有点邪门……不过,要说最邪门的,还属咱们D栋。"刘斌抽了一口烟,望着我严肃道,"既然选择在这种特殊环境上班,好奇心,该收敛就得收敛,以前有个守夜的同事,就因为跟你一样,结果就出事了。"
"出事了?"我心中一惊,"他怎么了?"
"死了呗。"刘斌淡淡地说道。
我脸色微变。
就因为好奇,所以死了?
这地方,不过是个大点的门诊,至于这么危险吗?
可能看出了我的担忧,刘斌咧嘴一笑:你也别太紧张了,只要牢记那四条规矩,一般都没事--你看,我在这上了这么长时间班,不也好好的吗?
我心想那倒也是。
既来之,则安之。
就凭这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哪怕再诡异,我也得咬牙忍下去。
我把床铺,被套,全部弄好,无意间瞥了眼刘斌的床头,上面放了很多瓶脉动,有十几瓶的样子,笑着说:刘哥,你还挺喜欢喝脉动的啊。
"不喜欢,这玩意儿贵,还不好喝。"刘斌摇头。
我疑惑,说不喜欢,那你还买这么多?
"方便呗。"刘斌说。
我怔了怔,这才发现,每个脉动的瓶子里水,都是黄色的。
擦!
我捂着嘴,胃里一阵翻天覆地。
险些吐出来。
"刘哥,你也太懒了吧,厕所离这也不远!"
我恶心道。
刘斌厚着脸皮道:志勇,你先别嫌弃老哥,以后啊,你肯定也跟我一样。
"去,我才不会跟你一样。"我没好气道。
刘斌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催促我快两点了,赶紧去上厕所,过了这个时间,要么憋着,要么用脉动。
我正要问他,但想着他估计也不会告诉我,索性懒得再问,出门,去公共厕所解了个小手。
回来的时候,刘斌又在看球赛。
我对这类体育项目一直都没什么兴趣,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坐在沙发上,陪他一起看。
看了一会儿,困意不知不觉涌了上来。
朦朦胧胧中,我做了个梦……
梦到我又来到了404门口,把门给打开了。
里面站着之前那个小护士,她脸上什么都没有,却流着血,阴蹭蹭地望着我,一个劲地冷笑。
我问她笑什么。
她笑得更癫狂: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一边说,一般朝我扑了过来。
"啊!"
我惊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刘斌正焦急地我望着我,用手在我脸上打来打去。
"刘哥,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我舒了口气,说道。
"305病房有病人死了,跟我上去。"刘斌沉声说道。
什么?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震惊地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D栋经常死人,把你叫醒,是让你跟我一起把尸体抬到冰冻室去,天气热,怕腐烂了有臭味。"
刘斌平淡地说道。
跟着刘斌走出休息室,来到305病房。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病人家属到了?"我好奇地问道。
"不是,是305的几个病人,看到室友死了,害怕罢了。"刘斌头也不回地说着,当头走进了305.
进去后,几个病人蜷缩在床上,捂着脑袋,一脸崩溃地大哭。
"都别哭了!"
刘斌大声吼道。
可是,他越吼,病人们反而哭得越狠。
刺耳的哭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就像玻璃割在黑板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这才注意到,中间的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死人。
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后脑勺靠在墙上,两只手往前弯曲伸出,像要抓住什么东西,嘴巴和眼睛都张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我倒吸一口凉气,全身汗毛直竖。
这种诡异的死法,就算是电影里都极为罕见。
"他是被掐死的,他是被那个人掐死的!"
一个五十来岁的病人,忽然惊恐万状地叫嚷道。
我连忙问:"谁掐死他的?"
"一个小护士!!!"
病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嗡--
听到这话,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心跳直接停止……
小护士?
他说……小护士?
刘斌脸色一变,走到我面,小声说:志勇,他说的那个小护士,难道是……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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